皇后白软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冬萌冬
烛光影影绰绰地在夜风里轻轻闪动着,镶嵌了八宝珍珠的玲珑熏香盏里,腾出依依袅袅淡白的香;窗外楼檐下,系着数枚纪天云由南海亲手挑选而来的琉璃风盏,透明的铃盏里悬着一枚五斑斓的铃锤,夜风轻轻拂来的时候,铃锤便轻轻地撞击着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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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盏,发出叮铃叮铃清脆如珠落玉盘般的动听声音。
白软软蜷着腿儿缩在扶榻上,打从进了这间客室,她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除了尽量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希望任何人都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看不见她……之外,她还把指甲放在自己的齿缝里,啃啃啃……
说起来,下午那个“红裤衩拍脸”的事件,哦不,是事故,真的不能怪她啊!她怎么会知道,纪天云的那个真爱粉,会在替纪天云摇旗呐喊的七旗里面,居然夹杂了一条给她爹爹买的本命年的大红裤衩?要夹也应该夹条年轻人喜欢的款式的嘛,居然夹了条中老年专用款……啊,不对不对。是什么款的都不应该夹才是!
软软胡思乱想地,又差点跑偏。是她不应该去抢真爱粉的五旗,才不会让堂堂京城第一大酒楼的超级大大大大老板在那么多真爱粉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一个糗!不过,幸好那条裤衩还是全新的……啊不对不对!她怎么又跑偏了,难道她还盼着那条裤衩是被人用过的吗?那想想被一巴掌拍在纪天云那张帅破苍穹的俊脸上时……
白软软正在胡思乱想地突破苍穹,却不想的刚刚沐浴完的纪天云步上楼梯,已推门而入。
纪天云一眼就看到小丫头白软软蜷在扶榻上,指甲啃得嚓嚓作响,满脸的古灵怪,他便知道这小丫头肚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了。
纪天云微微笑了笑,叫道:“软软。”
白软软刹那回神,一抬头就看到纪天云!
几乎如同是条件反射般,她的身子一下子更紧地缩到榻窝里去,就差没拉过被子来将自己团团遮住,再小小声地叫上一声“喵”了。
云老板,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忘了我你忘了我你忘了那条大红裤衩……
纪天云故意板起脸色:“你以为缩起来,就何事都没有了?”
纪天云刚刚沐浴时,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起下午那一刻,那件顺风飞舞,直朝着他的脸孔飞翔飞舞,优美而来的……大红裤衩……在它差一丁点将要拍上他的额头时,被他眼疾手快地用手中的竹筷给挡了下来;但是他永远记得当他倾身向着楼下望去时,小胖丫头白软软一副闯了大祸的惊吓表情,抱头捂耳朵可怜巴巴地一蹲而下。
这是她闯了大祸之后,最常做的动作。
但是这个动作,即使他已十年来看过了数十次,却依然觉得那般娇俏可爱。
白软软被纪天云逮个正着,尽量把自己在扶榻上缩得小小、再小小一点,轻轻声地叫了一句:“云……叔……”
另一个“叔”字还没蹦出口,纪天云的脸色便更是一沉。
“手拿来!”纪天云板脸。
白软软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她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漂亮的眸光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掌,伸出两步又后退三步,攥着拳头却不肯伸展开掌心
“打……小力一些,好么?”软软楚楚可怜地撇嘴。若是她身后能长出根猫儿尾巴,她现在一定可怜巴巴地对着他摇动小尾巴了!
纪天云瞪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掌往前一拉!展开手掌心,挥起大手来便
白软软被吓得闭上眼睛。
疼痛未至,软绵绵的点心果子,却塞进了她的手掌。
白软软一惊,张开眼睛。
掌心里居然躺了一枚白白胖胖、软软糯糯,点着两颗圆滚滚的红豆眼睛,一对红嘟嘟的小招风耳朵的猪仔包!
软软一见这个,立时便喜得惊叫起来了:“哎呀,好可爱呀!云老板,这是什么?也是点心么?”
纪天云见她欢喜,微笑道:“这是南海最出名的广味点心,每到逢年过节时,家家户户都要蒸制这种小笼包仔,分发给家里的小孩子们。取意‘猪笼入水’财福满满。”
“这么好的兆头,这般可爱,”软软爱不释手地捧着这枚小包子,忽然又抬头:“不过,云老板你将这个送予我,岂不是将我当作了小孩子?”
“自然不是,”纪天云摇摇头,“我送这个与你,是因为它长得像你。”
啊?!
软软一听,气得瞪圆眼睛,鼓起两腮!
纪天云一见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又忍不住上手,一把按在她的额头上,揉将她活脱脱梳得干干净净的髻,都揉成了一片小狮子狗。
。
“快些尝尝味道如何吧。”纪天云笑眯眯的,“这点心的面粉、馅料、模具,皆是我亲自由南海带回来的,蒸制也是今日早晨我亲手完成。红豆沙里并未放太多的糖砂,我记得你不喜欢吃得太甜太腻。”
“真的?”白软软听纪天云的话,眼睛都亮起来了。
她捧着手中的猪仔包,小心翼翼地咬下去。
甜滋滋、软糯糯、像一片刚刚落地的雪花,带着一丝丝香、一丝丝甜,在她的齿间、舌尖,微微荡漾而开……
“好吃!”白软软惊喜抬头。
“是么?”纪天云看她眼眸,心中也荡起一片甜蜜,“在南海和师傅研究蒸制之法时,便一直想着回来做给你吃,谁想到我返回京城你却已经……我几乎以为你再也吃不上了……”
“嗯?云老板你说什么?”软软听到他低声地嘀咕,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纪天云打断她,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从南海还带了一大箱东西与你,恰好今日你在这里,我给你拿来。”
纪天云快步走到房间一侧去,拉开一扇大柜的柜门,从中拖出一只雕花描金十分美的大箱子来。箱子上挂了一枚漂亮的金锁匙,纪天云由贴身的衣兜里拿出一把金钥匙,将金锁打开。箱子一掀开
满屋里香气盈溢。
整个箱子里居然堆满了来自南海的稀罕之物,香气四散的香棵子、轻薄如雾的云海纱、小粒粒的红岩茶,还有陈了数年的果子酒;最后压在箱子最底层,用一块上等的红绸缎包了三层又层的,是一条足金赤银、巧无比的金项链勾着的南海珠。
这颗珠子竟有大姆指肚般大小,圆润无比,晶莹光滑,周身绽放着淡淡的珠粉光芒,却又在烛光的映照下,现出五斑斓的琉璃光华来。
纪天云用绸缎托着这枚南海珠:“这枚珠子,是我随船队于南海返回时,发现一片蚌海;我亲自跳下海中,取了这页母蚌,又亲手采出了这枚南海珠。船队的人告诉我,采到南珠并不罕见,但是能取到一枚如此大小,又如此光润的粉珠,是为百年罕见。当初我得了这枚珠子,便想着一定要将它送给最重要的人。”
纪天云将南珠往软软的面前一推。
“送与我?”白软软瞪着乌溜溜的眼眸,“哦,我知道了。云老板一定是觉得,我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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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宫中,再不能每日前来缠着你与你作乱了,才想将这枚珠子送给我,封了我的口?”
软软对着纪天云眨眨眼睛:“云老板,不存在的。只要我在宫中闲了,还是会跑出来跟你捣乱的!就像……”
刚刚的大红裤衩!哈哈哈……
白软软忍不住大笑出声。
纪天云则看着她,也忍不住淡淡一笑。
珠子送给你,不是怕你再来捣乱;而是怕你不再来捣乱呵……
。
白软软将南珠挂在了颈上。
纪天云将箱子好,放在软软身边,才又想起来一件事。“你将东西带回去,后日便不要过来了。楼里人多,我又不在,得生了事端。”
白软软还在啃着他给她带回来的南海水果,一边啃一边抬头:“后日你不在吗?你要去哪?若是好玩的事,我也要去。”
纪天云无奈:“京中有家大人,想要于后日在家中办一席尾牙宴。我本欲派了楼里最好的大师傅前去,那位大人居然传回话来,一定要我亲自前去。”
“咦,”软软奇怪,“你不是很久便不再出这种事了么?莫不是这位大人,给了许多金锭子?云老板,你学坏了哦……”
纪天云微微地挑了挑眉,“我若想要金子,还须得拿他们这种人的钱么。你明明知道,并不是金银之物,能请得动我。”
“那是什么?”
纪天云淡笑了一声,未答软软的话,反而说道:“你知这位大人,可是什么人?”
白软软也好奇了:“可是谁?”
*
深宫谧夜。
砰!
大齐皇宫的崇阳殿的殿门,被人砰地一声重重踢开!
这一声巨响,将整个寂静的大齐皇宫都震得微微一颤,仿佛如在寂寂深宫中,惊响了一枚炸雷。
首辅大臣魏国公,紫衣长袍,面色黑膛,踩着咚咚作响的脚步,大步大步地便直踱进崇阳殿的大门。
少帝沈少堂尚在秉烛批阅奏折,偶被这一大声巨响所震动,吃惊地抬起头来。
沈少堂:“魏卿,何事如此紧急,竟令魏卿于这般深时,还入崇阳殿来?”
魏国公连答都没有回答沈少堂的追问,直接将拎在手中的一页奏折,重重地往少帝的桌前一丢!
魏国公:“恭请陛下御赐边境三郡之兵符大权!”
沈少堂大惊,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放假放假放假啦~~~~~~各位小天使元旦快乐,2018喽!
*
明天万字更,各位小天使早来哦~
红包雨掉落,人人皆有~~爱你们,mu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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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崇阳殿内,剑拔弩张;空气中似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成排的烛火,在铜鹤台上扑扑闪动;殿外寒夜的冷风,躁动着崇阳殿半开的殿门;宫殿脊梁上蹲坐的压脊神兽,被当空冷月拉出长长细细的暗影,投映在崇阳殿寂寂的殿门上,漆黑而狰狞……
首辅大臣魏国公站在御书案前,一身紫衣官袍,一顶乌纱官帽,气场肃杀,咄咄逼人。
少帝沈少堂坐于御书案后,身上一件海青色的龙袍常服,一顶紫金平冠;虽他坐着魏国公站立,却不知为何,气势竟生生便被魏国公狠狠地压下去了一截。
沈少堂抬起头来,盯着魏国公的眼睛,用缓慢的声音再次问了一遍:“魏卿,刚刚可说的什么?朕,没有听清。”
小皇帝的意思是,你刚刚说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你重新想好了再说一遍。
魏国公立在书案前,心下忍不住微微发笑。
黄口小儿,竟还敢在老夫的面子摆起谱来了。
魏国公微微冷笑了一声,依礼向沈少堂再道:“即是陛下没有听清,那么臣,便为陛下再说一遍。”
魏国公气沉丹田,声若洪钟,脱口而出:“臣请陛下,御赐边境三郡兵符大权!”
沈少堂心头,如同被重重棒喝!
这还是他的大臣?这还是他的首辅国公?由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为如此逼宫之言!边境三郡,于整个大齐是为何等重要,而三郡为防他国突袭,又屯下了十万大军。现在,他竟向自己逼要三郡的兵符大权?若大权归于他手,那么手握十万兵权的首辅国公,再加上他手中的文政大权,是否就有了谋逆的资本!
沈少堂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心头的熊熊烈火,快要冲出胸膛。
但是沈少堂硬是将此怒火压回心下,作出风淡云轻之意,和声问:“魏卿,边境三郡乃驻有大军十万,向来是由郭苇将军统率,直领兵部,镇守边境;虽日前朕到军报,称郭苇将军近日偶染伤寒,体弱调养,但镇守边境之事兹事体大,若想要调派人手,须得兵部、尚书,与中书侍郎们商议后再得执行。”
魏国公摸了摸飘于胸前黑白夹杂的长髯,讽笑而道:“陛下,郭苇死了。”
“什么?!”沈少堂一个吃惊,站起身来。
魏国公冷笑,“兵部于昨日便已接到了边境大军的军报,郭将军于半月前,便在边境大营里,因伤寒早殁了。”
“即是半月前,怎么未曾报与朕?!”沈少堂追问一句。
魏国公抬头,迎着沈少堂的目光,不回答他,却是抚须冷冷一笑。
那笑容,有嘲弄、有讥讽、有无视、有不屑。
身为一国首辅大臣,魏国公早就统领国家军政大权,几乎所有的军国政务大事,报入国公府的折子,甚至比报入这崇阳殿里的折子更多更齐全。上上下下的朝臣们,莫不以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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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的大门而洋洋自得,又且有几个人会将堂堂大齐少帝看在眼里。沈少堂虽彻夜勤于政务,却步步受到魏国公的挟制,而他手下批下的折子,也不过只是后花园修葺需工几何、工匠几人的鸡毛事务。
沈少堂一看魏国公那般的笑容,便心下早已明白。首辅大臣魏国公不点头,谁敢将边境大将早殁的消息,告诉皇帝?!魏国公已手握国政大权,唯有这边境军权尚落在一直效忠皇帝的郭苇手中,现在郭苇一死,边境三郡的十万大军,必成为了皇帝与魏国公之间,胶着争夺的重点!若是谁早早将郭将军身亡的消息告诉了皇帝,皇帝早做了打算,早派了不是魏系的人前去,魏国公一心想得到的军权旁落,这等罪过,谁担得起?!魏国公怪罪下来,谁又承受得了!
沈少堂跌坐回龙椅。
魏国公看着小皇帝失魂落魄,心中更是涌起层层快意。他将胸前的胡须轻轻一抚,冷笑道:“陛下,边境三郡驻有十万大军,不仅身负边境御防之重任,更担有平定边境民众之责。现三月前,边境之线已因今秋欠,而至饥民遍地;国家已开仓振济,谁知那些饥民不识抬举,已成流民亡寇;他们纠于边境三郡的山野田间,成帮结队,打家劫舍;三郡中有数家富商官宦被他们洗劫一空。”
“臣本着稳定边境情势之所想,已派魏翔前去接任边境大将军之职;一面镇边境十万大军,一面纠杀流民亡寇,以安边境之况!”魏国公非常坦然地将所有事务一口托出。
沈少堂愕然抬头。
魏翔乃是魏国公之子侄,后宫贤妃魏云燕的表哥。魏国公竟已早派魏翔前往边境三郡接任十万大军之统领,现在,居然才来报予他这个大齐少帝?!
沈少堂胸口如火如灼,胸膛起伏,却还是压抑着声线:“魏卿应知,边境大将人选派遣,如此大的调派,理应与朕先行商议。并附中书、尚书两省并议,方能执行。”
“陛下要议,有何之难。”魏国公直接打断沈少堂的话,回头对殿内太监:“命等在殿外的中书侍郎、尚书侍郎两位大人,叫入殿来!”
沈少堂大惊。
站在旁边的田小田,也吃惊万分。
魏国公哪里是来找皇帝商议,这明明就是逼宫、夺政!
只见得殿门大开,早已等在殿外的中书、尚书两位一品大员,低头躬腰,也不敢看皇帝,更不敢迎视魏国公,俩孙子一般地执礼滚进崇阳殿来。一进殿内,便扑嗵跪地,头也不抬。
魏国公洋洋道:“陛下若要议,请、议!”
请议?!
沈少堂已经气到放在龙椅上的双手,都紧紧握起,而微微颤抖了!
请……还是逼?他是皇帝,还是他魏国公是大齐的皇帝!
两名中书、尚书侍郎,跪地而不敢抬头,中书先道:“陛下,臣以为,边境之事事关国之安危,魏国公临危不乱,提前安排魏翔将军早往边境,一则安军,一则缴寇,实乃万全之策。”
尚书低头:“臣附议。魏翔将军虽年少,但胆大心细,将由边境三郡之权交于魏将军,必能宏郭将军之遗志,安三郡之流乱。臣,附魏公之。”
哼……哼哼哼……
沈少堂于心头恨恨冷笑。
什么一品大员,什么中书省、尚书省,两省中枢!你们不过一个个都是魏国公的走狗,他一个点头,你们便敢指鹿为马、肆意妄之!你们的眼里,何时还曾有朕这位当朝天子,何时还曾为了皇家、皇权,而尽忠职守!
沈少堂气得脸色暗青,眉间额际,血管突突直跳。
魏国公听完两员大臣之议,挥手令他们退去。两位高官之臣如得大赦,不等皇帝开口,便匆匆逃去!
魏国公抬头向沈少堂,竟以责问的口气:“陛下,两省已议,陛下还有何等旨意吗?!”
旨意?
你的决定,便已足是圣旨!
沈少堂紧紧盯着魏国公,冷然道:“即然魏卿已决,便按此执行。”
他已再用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冷静和理智,告之自己必须摒得住天子之气,绝不能在此时此刻,与魏国公翻脸!那么不仅于整个大齐不利,甚至连整个沈氏皇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即是如此,”魏国公竟往前来,将先前丢于地上的奏折捡起,按在沈少堂的御书案上,“请陛下御批。”
那份奏折上,正是沈少堂先前批阅时,不小心打了个极大的喷嚏,而至奏折之上被朱砂御笔画出了极长的一道那道朱砂笔迹,又长又利,仿佛如同一把淌着血的尖刀,扎进了沈少堂的心。
沈少堂与魏国公对视。
魏国公已走到了书案之侧,与少帝不过咫尺之余。但是魏国公站立,目光冷硬犀利,向下狠狠压来。少帝抬头仰望,及下至上,便先被压了三分。
两人僵持对峙。
整个崇阳大殿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
铜鹤台上的红烛扑扑闪闪地跳跃又跳跃,噼噼啪啪地烛花,在焰芯中爆开。
魏国公冷冷压下:“请陛下御、批!”
他竟执起朱红御笔,往沈少堂的手中一塞!
批!不批,你也得批!批,你也得批!
沈少堂的胸口仿若炸开,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将手中的御笔,扔在魏国公的脸上!此般奇耻大辱,仿若逼宫夺位!似乎下一秒,他魏国公便要逆主称帝了!
小太监田小田在侧,望着沈少帝倔强而纠结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少帝的眼瞳里,几乎生生憋回去的斑斑泪光。田小田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却替少帝心若刀割,但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被人欺负至此,却一动也不敢动……
沈少堂咬牙。
拿过朱砂御笔,批!
*
魏国公拎着皇帝亲批的奏折,哈哈冷笑着踏出崇阳殿,扬长而去!
崇阳殿里,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
御书案上的田黄镇纸,疯了一般直奔向熊熊燃烧的铜鹤台,咚地一声石尖撞上生铜,发出巨大的一声撞击!崇阳殿里整排的红烛,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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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大齐后宫里,响起咚咚咚狂风暴雨般的脚步声。
一个身着龙袍的身影,穿宫台、跨宫廊、过宫门,开启了一连串如同风雷电掣、狂风暴雨般谁也跟不上的暴走。
田小田照例还是跟不上,在后头一路小跑得气喘吁吁,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丝毫不敢喊出沈少堂的名字,更不敢让皇帝爷等一等他。他知道,刚刚在崇阳殿里的那一幕,简直在沈少堂的心里点了一把什么样的火。这把火将大齐少帝烧得应该疼痛如剜心透骨,止不住的血泪横流。
沈少堂一个人,疯狂暴走。
他仿佛感觉不到疲累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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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阳宫距坤宁宫足足三里的路程,他仿佛一个眨眼的功夫便走到了。一路几乎脑子里没有任何思想的,便是走走走、向前走……走到甫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到了坤宁宫门前。
但是,坤宁宫大门紧闭,宫门下燃着的点点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沈少堂这才突然怅然。
对了,她不在宫里。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知不觉地便直奔这里而来了,怎么无法控制的,便想只见她一面……也许并不能将刚刚发生了什么,于她说个清楚;但是他却突然想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白白嫩嫩、胖胖乎乎的小脸,凝视着她那一双永远水灵灵晶莹剔透的眼眸,听她摇摇萌萌地问一声:“陛下,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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