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白软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冬萌冬
这一句:你是朕的皇后。却比大婚礼上的千言万语句誓言,却比文武百官面前的金册御封,更有着让人动心的力量。
而沈少堂也为这一刻微微悸动。
或许前面的欢笑嬉闹,或许择后场上的豆腐汤,或许大齐后宫中的雪花馒头皇后,或许前往临海郡路上,她抢了自己的风头;又或许在临海王面前,她的坚持和温暖,都比不过这一刻,她就在他的身边,与他紧紧依偎,共历生死……这般生死相随。
她是他的皇后。
他从未如此珍视的这一句。
“陛下。”软软悄悄地扯一扯他的衣袖尖。
“又是如何?”
她不能再靠近他,再靠近他,他觉得自己就快被她的甜香弄得将要爆炸了。
“我……”软软有点点不好意思,悄悄倾身:“我……饿……”
软软本想说饿了。
但是她贴得沈少堂太近了!
她的呼吸吹到了沈少堂的耳朵尖上!沈少堂最是敏感的不过耳际,被她这么一靠近地说话,他忍不住微微一抖,才一转头:“别靠……”
饿了。和,别靠这么近。
没了。
这两句话被两人生生地吞进了嘴巴里。
因为……他的唇,和她的唇,撞在了一起!
*
柜中旖旎,柜外的魏国公府的士兵们,已经活生生将整个后苑都翻过天来了!这是一只什么活生生的绿蚱蜢,居然将每一块山石都翻过来了居然还没有办法找到!
国公爷长子魏羚喝得山响,李将军带着所有士兵将整个国公府的后门围得如同铁桶。
终于,在所有士兵们撸遍了每一寸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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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土地之后,寻到了最后一处后苑的库房。有一名已经寻得将要发疯的士兵,在最后一次走到最不起眼的这间库房的房门前之时,毫不在意地碰了一下挂于门上的铜锁,锁头竟然哗地一下便掉了下来!原来锁门的铁链已经生锈,是被人挂于锁头上,而不是锁住的。
士兵脸色惊恐,立刻朝破败的小库房里望了一眼,接着便不敢再动声色,发足朝着李将军处疯狂奔去。
*
柜中的一对小夫妻,却是彼此凝视,眸光惊怔!
亲……亲……竟然这样……亲上了!
沈少堂想了半日,都从来没有想到,她的唇居然会这样与他的唇碰上!不,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不应该是温柔旖旎,要不然是狂风暴雨,再不然应该是壁咚!墙咚!床咚!怎么会是……
而且更为夸张的是,上次她亲上他的脸颊,还是那般的软软动人,结果这一次,怎么他竟会觉得好扎……
沈少堂一回神,妈蛋,忘了皇后也“长”了胡子!
他和她,简直就是大胡子亲上了小胡子!
白软软也被吓坏了,几乎是眨巴眨巴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沈少堂,虽然她也觉得“嘴感”不怎么好,但是……但是……怎么居然让人那么害羞,那么脸红……
沈少堂突然撤开,“不……不该这样的……不能在这里……”
沈少堂一身热气,从胸口到腰口,再到……他已经快要炸成烟花了……
哪里知道,坐在他面前的白软软什么话也没有说,反而只是默默地摘下了贴在唇上的小胡子。
嗯?
小皇后这是几个意思?摘胡子?莫不是她也……她也感觉……她也要……
完蛋了。
沈少堂越想越热血沸腾,烈火在胸,已不得不发!
不管了!
沈少帝心一横,牙一咬,破罐子破摔,一把将自己脸上的络腮大胡子胡撸掉,朝着小皇后软软便一个饿狼化身,扑
*
砰!
破落小库房的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响!一队全副武装的魏国公府的家丁,执着长刀长剑便冲进了房内!
刚刚碰落了门锁的士兵,指着屋内便大叫一声:“将军速来!有人藏在这里!”
李将军执剑,一下便冲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此?”
士兵:“将军请看,地上曾经洒落的糠粮上,有人新踩过的脚印,必有人藏于此房内!”
李将军一步,便看到了库房门阶上,曾经洒落的糠粮上,几枚新鲜踩过的印痕。
而此时,漆黑破落的小库房内,只摆着一只一人之高的漆黑大柜!若有人隐匿,必在柜中!
李将军挥剑,大叫一声:“将此大柜,与本将军劈开!”
大柜之内,大齐少帝沈少堂与小皇后白软软,惊得一下坐直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按头小分队愿望达成!哦也~~
*
写得我汗滴滴~~
再次谢谢订阅的小天使,你们的订阅是我坚持的力量。
愿一路同行,地久天长。
☆、第35章
魏国公府的西花厅内,魏家长子魏羚焦急地走来走去,魏国公依然端坐在扶榻之上,微微闭着眼睛。
即使是这般血雨腥风的大事,魏国公却依然像是胸有成竹、面不改色,老谋深算。
就当魏羚急得都快跳起来的时候,忽然有士兵冲进了西花厅,报知已在后苑发现了“蚱蜢”的踪迹。魏羚心头一喜,转身便往门外跑。魏国公还未及开口唤住他,却只见魏羚一出厅门,便与一人迎头相撞;那人手里捧着一碟刚刚炸好的金乳酥,被魏公子这般轻轻一撞,碟顶上的那枚最大最金黄的酥便立时掉了下来,落在厅口的青石地板上,摔得粉碎。
魏羚心急,一口骂过去:“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
纪天云被魏羚骂了,却也不急,只是微微一笑:“我这走路不带眼睛的,总好过做事不长脑子的。”
“你说什么?!”魏羚瞬间便大怒。
魏国公:“魏羚!不得无理!纪老板,请进来。”
魏羚恨恨地哼了一声。
纪天云也不理他,踏进西花厅里去。
“国公爷,这是今日尾宴上的压尾菜,我特意叫人从西域草原上送来的牛乳,加了酸酪和筛过的小麦粉,用刚刚榨出的小香油头炸出来的,色泽金黄,乳香扑鼻,国公爷尝尝是否如意?”纪天云将手中的金乳酥欲往魏国公的眼前一递,但又可惜地低叹了一声:“只是可惜,这酥山上的最顶上的一味被魏公子撞碎了,这么一碎,可就是百味尽失,酥山无意了。”
魏羚生气:“不过就是撞碎了一块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国公府里,难道还供不起你再炸一块酥?!”
魏国公听到纪天云的话,却一双道的目光转了一转,他开口对纪天云道:“纪先生有什么高见,这边没有外人,直说。”
纪天云微微一笑:“我只想问国公爷一句话,国公爷今夜便想酥碎瓦全吗?国公爷可做好了万全之备?!”
*
一大批士兵,已奔进了国公府后苑里。李将军已然指挥各处兵目,将整个库房地带围了个水泄不通。即使是后苑素日无人寻查的地带,也全都布上了岗哨,弓箭手甚至都埋伏到了墙头屋顶之上,今日只怕是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国公府去。
李将军已带着数名士兵,冲进了破落的小库房内。燃起火把,照亮了本是一团漆黑的小库房。
房内唯有一只巨大的破落漆柜,而其它角落里摆放着的糠、料、柴草,皆被士兵已然翻了个空。
李将军望着库内的这唯一一件能躲了人的大木柜,脸上微微得意地冷笑着,缓缓地抽出他身上的佩剑来
今日,怕是他李将军就将建功立业,功成名就的一刻了!
。
一直躲于柜内的沈少堂与白软软,早已听到了柜外嘈杂混乱的脚步声。
有很多人冲进了房内,有许多人已盯上了木柜!沈少堂几乎已透过柜门的缝隙,看到了门外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和他们手中尖利武器的冷冷寒光。
看来今日,在劫难逃?!
不,他不相信,这些魏国公府的士兵们,敢真的弑君谋逆!他们的统领魏国公,尚不过是由先帝所亲封的辅政大臣,即使前几日在他手中强夺了北境三郡的军权,他也不相信魏国公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风险,起兵谋权!若他魏国公真的敢将他与皇后活捉扣在府中,那便真正是天下大乱,国之不国了!
沈少堂心中一阵不安。
坐在他身侧的白软软,似乎看穿了他的不安。软软忽然伸过手来,将他的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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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十分白嫩柔软,握住他的时候,掌心淡淡的温度,竟让他瞬时安定下来。
沈少堂回头望软软,软软也看着沈少堂。沈少堂心头微微动了一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不能慌,也不能乱,他还有人要保护,他的身边还有她要他坚守;这大齐的江山社稷,其实本来就是意外落在他头上的,就算是他此时为了大齐送了性命,也算是为皇家、为大齐,尽了最后一份心力。
沈少堂顿时冷静下来。
。
此时,柜门之外的李将军,已然发现柜内的细微动静。他心想着这次真真要是立了大功,便是掀了大齐的首位功臣了!于是李将军一声大喝,拔剑便朝着柜门
呛啷一声轻响!
李将军只看到自己手里的银剑被一柄更寒光闪闪,锋芒更利的青剑,一剑格开!
两剑相撞,剑花溅射,剑刃嗡嗡作响!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南风,不知从哪个神奇的角落里突然现身,不仅一剑挡开李将军的长剑,还一步卡于大柜之前,挡住差点被拉开的柜门。
李将军吃惊:“你……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莫南风扫了李将军一眼,一字:“哼。”
李将军:“你……你不就是皇帝御前的锦衣卫指挥使莫南风?!”
莫南风一个字表示:“哼。”
李将军脸上有点挂不住:“识相的,你就速速闪开,还能饶你一条活命!”
莫南风在李将军脸上冷冷地扫了一眼,将手中的青龙寒剑微微地一转,剑身的冰冷寒气,几乎都要吹到李将军的脸上。但口中依然只有一个字:“哼!”
尼玛!
李将军气得差点摔剑,老子不干了!你特么的换一个字会死啊,老子问了你数句,你就只会用鼻孔出气来应付老子!就算你是御前的人,也该用嘴说话而不是用鼻子吧!
李将军稳住一颗差点崩溃的内心,再次冷然道:“莫南风,识相的话速速闪开,今日便与你无干;若你还想在此阻扰,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李将军拔剑便想对着莫南风冲过来,莫南风只微微一笑,手中的寒剑一抖!
李将军根本还未冲到莫南风的面前,便被莫南风手中的青龙剑一道剑光给闪了过去!李将军只觉得虎口上一疼,血一下子便淌了出来。
“莫南风!你敢伤了老子!”李将军捂虎口大叫。
莫南风微微抿唇冷笑:“哼哼。”
哈,够给你面子了吧?两个字了!
李将军怒火中烧,挥剑怒喝:“给老子冲过去,杀了莫南风!”
众士兵齐亮兵器,便要集体杀向莫南风。
大柜中的软软被惊了一跳,沈少堂反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按入他的掌心。
别急。他以眼神暗示。
柜外一片乱吼乱叫,众士兵欲杀莫南风,却不知从哪里突然一阵嗖嗖嗖的冷风突响!数十名和莫南风一样,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锦衣卫使,便咻咻咻地从房梁、屋顶、门外、墙头,纷纷跳落!众锦衣卫使全部与莫南风几乎是同一个造型,一身劲衣裘装,手中一件寒光闪闪的青龙宝剑!众锦衣卫使同时落地,迅速合拢,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造型,接着同声同语喝道:
“守卫陛下,杀!”
李将军被惊得差点跌一个跟头,尼玛,这是莫南风的七十二变分身么?拔了一根腋毛吹口气变出来的?!果然莫南风是花果山那边儿的!
但是好在,魏国公府里内外早已做出了万全的准备,不待所有的锦衣卫使将李将军的士兵们团团围住,便听得屋檐之上、门廊之外,墙头亭顶,已有数百埋伏好的弓箭手,突然现身!层层叠叠的刀剑、弓箭、士兵,已将这间小小的库房围到水泄不通。
李将军冷笑:“莫南风,今日你们是逃不出去了,投降吧!”
莫南风一个眼色,众多锦衣卫立刻以身为盾,团团护住房内大柜。
*
这般千均一发的时刻,国公府西花厅内,魏国公却直视着厅中央的纪天云。
纪天云身姿挺拔,气场悠闲。
魏国公非常客气的:“纪老板有何高见,请说。”
纪天云扫了魏羚一眼,慢悠悠地说:“到不是纪某有何高见,反而应该问问国公大人,有何想法。国公爷是欲今日起事?这酥碎必不能瓦全,若是动手,必会京都哗变、血流成河。国公爷手中可有万全的把握,可做好了万全之备?”
魏国公未答,魏羚抢先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位极人臣,朝中官居一品;朝政、军政,两权大握,就算今日起事,又当如何?”
纪天云冷冷一笑:“国公爷自然身高位重,但是真的朝政、军政已同握一手?若真如此,为何京畿重地的数万大军的军权,还握在文太后的亲生弟弟的手中?若是真能随手翻云复雨,那么河西数万富庶州府的调动之权,为何又被大内总管崔总管的家人抓在手中?!别以为先帝是为一代文弱之帝,他临走之前布下的三权鼎立,乃是取自相互制约、相互牵制、相互监督的作用;文太后、国公爷、崔总管,三人各分千政,互不干涉;但是若要哪一方稍微异动,跨过了文帝所设下的那条红线,便是立刻侵犯了他人的利益,一旦三足之势被打破,那么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断然接受。”
“至此时,先而动作的一方,必会受到另外两方的共同抵御;若没做好万全之策时冒然行动,那后果必然是……”
魏羚不待纪天云说完,已急得一步蹦起来:“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如此好的万全时机,要去哪里找?现在满朝文武皆在我国公府中,若想动作,这是最佳良机!”
魏国公:“魏羚!休得胡言!”
“父亲!”
“纪老板说的,言之有理。”魏国公微微眯起眼睛:“纪老板身在市井里,心却在朝野中呢。”
纪天云淡淡一笑:“不过市井乱语,国公爷见笑。”
魏国公:“依纪老板之言,今日之局,何解?”
纪天云:“今日之局,国公爷所设,若要解开,便要看国公爷要的是什么了。是官、是权、是军、是政、还是……在三权鼎立中,换得一线上风。”
魏国公微微眯起眼睛,细细一量。
“若我都不想要呢?”
纪天云淡淡一笑:“国公爷今日必得于此番中择选,再无他法。若要出了这个圈儿,他自然也是给不了你。解此局,不过是利益交换,国公爷若能在他手中拿走最大的权益,便已是今日之局的胜利。”
魏国公心头微微一震。
魏羚心里急得不得了,狠狠朝纪天云训斥:“你这酒肆小儿,休得再在此处胡言乱语。来人,将此人给我拉出去,绝不许他在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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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之心!”
外头有人应了一声,待人还没有冲进来,突然国公府的大管家便急急匆匆地奔入西花厅内。直接礼也没来得及向魏国公行,就是一句
“国公爷,大事不好了!咱们国公府正门外,忽然来了大批军马,为首的打了‘安’字旗,我偷偷地于门缝中望了望,若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正是京畿驻军的文太后的亲弟弟安国公!”
魏羚一惊:“安国公驻守于八十里之外,若要有人通风报信,尚得一日来回,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咱们府外?!”
管家急急摇头:“属下并不知。但是安国公率领的大军显然十分之多,而且也已将我们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
大管家的话还未落,又有看守后门的家丁匆匆来报:“国公爷,不好了!咱们的偏侧门边,被一队宫中来的公公们都给堵住了。公公们护了龙撵凤驾,说奉了崔大总管之意,前来迎陛下娘娘回宫!”
魏羚大惊失色,看向魏国公。
魏国公又看向纪天云。
纪天云淡淡地笑了一笑,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魏国公竟不吃惊,也不着急,同样淡淡地笑了笑,终于由扶榻上,起身。
*
另一边库房之内,已是一片混乱。
莫南风的锦衣卫,与李将军手下的士兵面面相对,情势紧张万分,即要剑拔弩张!
大柜之内的大齐少帝沈少堂,与身边的白软软,也同样绷紧了神经。
白软软已偷偷看到了柜外的对峙之势,心中有些担忧,她轻声地叫了一声:“陛下……”
沈少堂握住软软的手,问她:“怕吗?”
白软软想了一想,摇摇头:“有陛下在身边,不怕。”
沈少堂转头,望她水灵灵的眸子,忽然便笑了。
千言万语,比不过这全心的信任。
他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细腻滑嫩的触感,滑过他的指尖。他早就想这样做一万次了,终于在这一刻才有机会一尝究竟……呃……不对不对,他怎么又敢胡思乱想起来!这可是关键时刻!关键时刻!
沈少帝立刻回手,佛系,佛系。
此时,柜外相峙的两方,几乎差点就要再次打起来。
但是万万没有料到,却突然听到一丛脚步声,与有人轻轻地在柜门上,敲了敲。
沈少堂神一振。
柜门之外,那人低低开口,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陛下。老臣……魏国兴。”
竟是魏国公!
小皇后白软软惊了一跳,沈少堂按住她的手。
沈少堂虽然端坐于大柜内,唇角微扯,却忍不住冷冷一笑。
“魏卿,若何?”
魏国公亲自立在大柜之外,身侧,是手握青龙长剑的莫南风,身后是炯炯而立的长子魏羚和李将军。
魏国公不愧为两朝元老,如此剑拔弩张,两军对垒,生死关头之际,他依然手不抖、眼不眨,声线平稳,礼道:“老臣家中尾宴,惊闻陛下与娘娘意外之临,老臣不胜惶恐,未能恭迎陛下娘娘,老臣乃是一府死罪;老臣今在柜外,请陛下降旨责罚!”
哼哼哼。沈少堂心下冷笑,魏国公这老奸巨滑,已然要杀到朕的头上来了,居然还能搬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不过他即然打定了主意兜圈子说话,朕便也奉陪到底。
沈少堂微微笑了笑:“魏卿有心。朕与皇后,不过是微服私访,路经国公府,偶遇热闹便才进府瞧瞧。因而叨扰了魏卿好事,朕心下实在是过意不得。”
魏国公低头:“老臣不敢!老臣召集文武百官,于年末尾牙之宴,也是欲为大齐来年的朝政大事出谋划策,望明年老臣尚能为陛下、为大齐、为天下百姓再谋福祉,再安边境三郡之平稳。”
魏国公说话,话中套话,句句连环,字字别意。
柜中的小皇后白软软尚还听得有些云中雾中,但是柜中的少帝沈少堂却听得明明白白。
魏国公不似那日的张扬跋扈,惧得便是他只身入府前,于宫内安排好的一切。现在未时将到,想必国公府外已被安国公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而府外的东雀大街,与京都内外、皇宫上下的安危,皆已被崔大总管把控得严严妥妥。魏国公偶因他入府而起了谋反之意,却不料他小小少帝,却在入府之间,已暗中调动两大权臣;为保大齐朝政之中三权鼎立之势,崔总管与文太后,必不肯他与皇后只身落入魏国公的手中!
现在,一切一如沈少堂料想。
沈少堂轻笑了一下:“魏卿如此替大齐着想,实是万民之福。朕今日回宫之后,便令尚书省拟定诏书,着升魏卿首辅之职,拜魏卿为首政大臣,统领三省六部之权。魏卿可愿否?”
魏国公唇边闪过一抹得意,但立刻跪地叩首道:“陛下圣恩!老臣谢主隆恩!”
魏国公这一叩,后面的人全蒙圈了……国公爷跪了,他们是跪,还是不跪?!
魏国公伏地,向后怒道:“尔等还愣着做甚,还不立刻谢主隆恩?!魏羚,还不将府中早已备下的金銮凤驾,速速抬来!恭迎陛下、娘娘回宫!”
魏羚这才明白,父亲令他早早备下金銮凤驾,乃是早已备好了后着。父亲早就料到,今日绝非动手谋权夺位的好时机。一是他们并没有夺得京畿之地的驻军大权,虽然尚可打着时间差,于京中先行夺位,再强行下了京畿安国公的军权,但是怕就怕在安国公早得圣旨,匆匆赶到;二是他们的人虽然已控了边境军权,但远水解不及近渴;三是父亲虽已揽朝中重权,但三省六部之中,尚有众多朝臣为文太后及崔总管之人;现在皇帝以统领三省六部之权作为交换,今日之事一过,父亲便能将三省六部之中的人,不动声色地换作自己的人。将来父亲的政权、军权,便真真正正的位及人臣了。
至于文太后、安国公、崔总管等数人,总有办法慢慢一一解决。
果然父亲早备下金銮凤仪,便可推说他们一路搜寻,不过是想保护皇帝与皇后的安全;这般托辞,皇帝即使心知,也绝无惩戒之罪名。
魏羚终于对父亲心服口服,低低应了一声,匆忙去外,叫来早已备下的金銮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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