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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毓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哲c
说起来,这应该是程金枝长这么大以来所面对的,最尴尬,也是最为难的一次处境了。
“金枝,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无论你现在在顾虑些什么,都要如实回答我。”
确实,既然此时此刻已经和昔日的好友撕破脸皮,又在程金枝面前坦诚一切,顾寒清可以说已经是孤注一掷,亲手斩断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如果今日,程金枝给出的答案并非他心中所想,想必自己以后,也应该彻底死心了吧?
甚至在这之后,此生不复相见。
顾寒清字句清晰,目光如炬,每一道都如同炽热的烈火般浇在程金枝心头,让她胸口的气息快速起伏着,却只能开口发出几个单调的音调。
她心里的确是偏向顾寒清的,这一点,程金枝很清楚。
可自己如今还是众人皆知的燕王妃,身边还有不肯退让半分的高珩。
如果她最终选择了顾寒清,一切到底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她不敢想。
又或者,其实在内心深处某一块难以被察觉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其实早已悄悄落了地。
“够了,无论她回答什么,她都只会是燕王妃!”
见程金枝脸色愈发难看,整个人都在轻轻地颤抖着,高珩语气严厉地高声一喝,出于担心她的身体也好,害怕她给出令人心寒的答案也罢。
只见他眉峰一紧,抓着程金枝用力往怀中一揽,也不管她心里到底如何想,压根就不想给她开口的机会。
“想从我身边把她带走,绝无可能。”
“金枝,你回答我。”
望着程金枝那双溢满了为难之色的一双盈盈秋水,顾寒清没有去理会高珩,而是满心期许地凝望着她,眼中涟漪起伏,芒微闪,让人只看一眼,便足矣深深沦陷。
“我...我....”
程金枝注视着顾寒清的温润星眸,手上用力地攥紧拳头,很想义无反顾,斩钉截铁地喊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可奈何无论她多少次在心里下定决心,当重回现实之时,连开口都显得无比僵硬。
“顾寒清,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殿下现在是在害怕,还是在心虚?就算留得住金枝这个人,也留不住她的心,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呵,看来你是自认为留住了她的心,倘若果真是如此,为何现在,你却迟迟得不到答案?
“金枝,回答我!”
…………
周围的吵闹声开始在耳中不断放大,逐渐变成了一种无比嘈杂的嗡嗡声,不断地压迫着脑海中那几根脆弱的神经。
一时间,程金枝只觉头顶传来一阵如同撕裂般的剧烈疼痛,伴随着无数道细碎灵光疾闪而过的眩晕之感,让她立时抬手扶住额头,额上因为疼痛已经渗出了涔涔的冷汗。
然而还未等这种疼痛逐渐深入,突然间,所有的碎片骤然消逝无踪,在记忆深处炸开一道刺眼的白光。
最后,定格在了一场如陷绝境的熊熊大火,和一个男人渐行渐近的身影上。
第四百六十四章五里雾中
然而随着周围的烟雾开始不断蒸腾四散,那个男人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最后逐渐被一片烟雾所笼罩,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可是程金枝能感觉得到,这个人就是身边的高珩。
这段日子以来,即便她仍旧无法清晰地记起所有事,可每当记忆深处有细碎的片段闪过,那一幕幕转瞬即逝的画面里,总是无不充斥着高珩的身影。
似乎自己所有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与这个男人息息相关。
甚至在自己的生命中,他都是个不可缺少的重要存在。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如同元熹公主和顾寒清所说,会和程家同流合污,对她做出那样的阴险卑劣之事吗?
“你们别吵了,我不值得你们为我这样。”
程金枝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将头抬起,眼中竟闪现出了盈盈的泪光。
在默然少顷之后,突然推开高珩,转身朝屋外跑去。
此时此刻,她只想独自一人好好静一静,而不是夹在高珩和顾寒清中间,成为他们二人反目成仇的罪魁祸首,成为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负累。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程金枝像是在逃离一场追杀似的,不遗余力地向前跑着,直到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
只有自己先行离开,那两个争锋相对到几乎要大打出手的男人,才会恢复清醒,息战止戈。
不过程金枝也很清楚,自己这么一走,也着实伤了顾寒清的心。
“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也很失望吧?”
程金枝垂下眼帘叹了口气,抬眼望着面前的如织人流,喧嚣繁华,因为周围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身在其中,反而觉得轻松自在了许多。
说起来,自从她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在高珩时刻紧盯的关切之下,自己已经许久没有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在街上闲逛了。
或许顾寒清那句话说得不错,身在这无情的帝王之家,许多事都要顾及再三,规行矩步,自然不会有平民百姓那种唾手可得的自由。
“燕王妃?”
正当程金枝想要放松心情独自一人四处走走时,忽闻身后传来了一个淳厚的男声。
她眸光一转,试探着转过身去,只见面前站着的,原来是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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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此刻的程金枝来说,她并不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屠灵司长司。
“呃,请问阁下是哪位?”
见眼前之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程金枝也不敢太过无礼,于是便言语客气地问了一句。
“在下屠灵司长司岑风,说起来和王妃也算是朋友。不过自从王妃卧病之后,在下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王妃,如今见王妃气色尚佳,看来身子已经大有起色。”
岑风嘴角轻扬,神情温和地说着,望着程金枝眼中那全然不识的陌生之色,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慨叹与惋惜之意。
“屠灵司...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地方......”
程金枝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打量了岑风几眼,生怕自己遇到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但从他的言语中可以听出,他对自己的情况还算了解,初步猜测应当和高珩较为熟识。
加之又生得一派正气,于是便稍稍放松了警惕。
“那个...不好意思啊,就是因为我在床上躺得太久了,所以很多人和事都不太记得了......”
程金枝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嘴唇,却见岑风洒然一笑,不以为然地摆手道。
“哦,关于此事王妃大可不必在意。王妃的情况在下听燕王殿下说过,其实也不是什么罕见难治之症。相信假以时日,又有殿下陪伴在侧,一定能够完全恢复的。”
一想到刚才还置身于夹在二人中间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程金枝好不容易才稍稍有所恢复的心情,又开始变得黯然失色,繁乱不已。
整个人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似垮下肩膀,闷闷不乐,看得岑风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然而三秒之后,她却突然眸光一闪,像是猝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来,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盯向了岑风。
而看着程金枝这突如其来古怪眼神,岑风眉间一跳,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祥”预感。
“这位...岑长司,你既然和我是朋友,那和殿下的关系一定更为熟悉吧?”
“燕王殿下乃人中翘楚,自然一直为在下所敬仰,好在殿下也信任在下和屠灵司,所以除了公事之外,私下里也会有些往来。”
岑风照实说着,如果此刻面对的不是程金枝,为了避人耳目,他当然不会这样不加掩饰地回答。
“嗯...那就是熟悉的意思了。”程金枝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凑近他眼波流转,“既然如此,你对我和殿下的事,一定也很了解吧?”
“殿下和王妃伉俪情深,是人人羡慕的一对佳人眷侣......”
“哎呀,我指的不是这个。”
程金枝毫不客气地打断岑风的话,直接压低声音开门见山道。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为何会突然卧病在床,为何会忘记那么多事?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忽然听到程金枝这么问,岑风剑眉一蹙,沉吟片刻,这才容色认真地紧了两颊。
“这些事,实在不该由在下来告诉王妃吧?”
“看来,岑长司是真的知道。”
程金枝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岑风,心里不觉得,自己能在此处遇到此人,可能不仅仅是一种巧合。
即使她并不能确定,岑风一定是个没有任何异心的正人君子。
可因为之前走得太急,她没来得及向元熹公主继续追问心中的疑惑。
后来又因为满心记挂于高珩当初的所作所为,让她再次忘记了向顾寒清问及此事。
然而刚才记忆片段中所出现的那片火光,却一直让程金枝耿耿于怀,挥之不去。
她有预感,自己如今之所以有这番遭遇,很可能与那场大火有关。
第四百六十五章漫无目的
虽然程金枝知道,自己这样逢人就问的行为有些唐突,可能还会惹人非议。
但在如今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刺激自己那部分缺失的记忆,尽快回想起从前的事。
她甚至想到,就这样硬生生往墙上狠狠撞上一遭,冒着极有可能头破血流,一命呜呼的风险来个以毒攻毒。
当然,这个念头才刚刚在心头展露一角,就被她立刻掐死在萌芽阶段。
毕竟自己刚刚才万幸之下得以死里逃生,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将来之不易的生命视作儿戏。而关于程金枝此时这个最为闹心的疑惑,作为当初赶去救程金枝的重要人物之一,岑风当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然于胸。
然而面对程金枝突如其来的一问,岑风显然有所顾虑,不敢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坦诚一切。
一来,他是害怕自己这些话会勾起程金枝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摆脱的噩梦,使她又再度陷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二来,也是想到既然高珩至今都没有向程金枝透露此事,自己作为一个外人,更不应该多嘴长舌。
只是望着程金枝此刻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岑风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早知道就应该装出一副全然陌生的样子,一脸高冷地和她擦身而过。
“岑长司,我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难以启齿吗?为什么每次我问起来,你们都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的憋屈表情。”
程金枝眯起眼睛满目诧异地盯着岑风,心里的好奇和疑惑顿时以极其迅猛之势生根发芽,盘根错节,就差要从嘴里开出花了。
“哎呀,我这都已经在阎王殿走过一遭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天可就死缠着你了,反正我也不想回王府。”
“不想回王府?”
见程金枝突然扁着嘴面带愁容,岑风眸色微转,继而显出了一种探听八卦的表情。
“看王妃的样子,难道是燕王殿下惹得王妃不开心了?”
“也不是......”
程金枝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刚想继续自己的话题,却闻不远处马蹄声大作,一声声有力地撼动着地面,顷刻间就盖过了她说话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程金枝心里一惊,刚想探头一探究竟,却已经被岑风很是警觉地拉到了街边。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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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街上闲逛和摆摊的百姓们也纷纷急着向道路两旁退散,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紧张。
罡风卷地,飞沙走石,随着马蹄声愈发接近,程金枝看清从眼前疾驰而过的,是一群头戴赤色红盔,身着同色铠甲的将士。
这是大周历代以来负责镇守边关,保家卫国的,赤羽军的服饰。
“不好,看来是西北那边出事了。”
眼见数十驾铁骑从面前飞驰而过,岑风神情肃然地皱起眉头,全然没有了刚才和程金枝说话时的亲和与闲适之态。
他身为屠灵司长官,隶属皇帝亲卫,一般都会长期留守在帝王身边为其效力,基本不会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可岑风素来一心效忠朝廷,亦是心怀天下之人,如今见家国情势恐有危急,他作为一朝臣子,此时的紧张和担忧,全都是出自真心。
而听闻岑风此言,程金枝望着那队渐行渐远的人马,即使很少有什么家国天下的概念,此刻心里也不由生出了几分凝重之感。
虽然这些日子她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知道大周西北的几个边陲小国互相结盟,国力壮大之际便意图谋反,着实惹出了不少的麻烦和祸患。
前些日子大将陈复挥军北上,局势好不容易才刚刚趋于稳定,没想到如今又突生事端。
“王妃,赤羽军突然回京不知有何紧急之事,请恕在下不能相陪了。”
目送那队铁骑远去,在默然片刻之后,岑风便转过身来朝着程金枝抱拳致歉。
而面对当下突然凝固严峻的气氛,程金枝即使心中再好奇难耐,也不好意思再对他纠缠不休,于是便很是爽快地应声道。
“哦,没事没事,一切当然是国家安危重要,岑长司还是快去吧,希望一切无碍才好。”
在程金枝看来,虽然自己算是突然踩着狗屎运坐到了王妃位置,可要说到这风云变幻的天下大势,和她断然是不会有什么联系的。
而岑风这么一走,程金枝又变成了漫无目的的一个人。即使无处可去,却一点也不想打道回府。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一心想要追求或达到某种目的,却总是棋差一招,功败垂成。
可偏偏有时候随性而为的无心之举,反倒会有意想不到的成果。
带着这种喜怒无常的心情,程金枝便敛情绪四处闲逛了一会儿,看着街边美味可口的吃食
和各式琳琅满目的商品,再迎着初夏时节微醺的南风,心情又顿时起色不少。
其实说起来,程金枝今日恰逢进宫,为了不失礼节,比起平时较为随性的衣着,刻意穿了一身较为秀丽华贵的衣裳。
回府之后又因为被元熹公主言语所刺激,再加上高珩和顾寒清的针锋相对,她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跑了出去。
况且她左边脸上的烧伤尚未完全褪去疤痕,还贴着一块显眼的纱布,因此总是惹得路人频频侧目,把程金枝当成了一个“新鲜”的存在。
可程金枝自认从小到大就练就了一副厚脸皮,所以丝毫不在意这些“世俗眼光”,依旧走路生风,东张西望,尽量让自己放松身心,暂时把心事抛诸脑后。
就这样意兴阑珊地拐入另一条街后,忽然间,只闻一阵触人心弦的清丽琴音从不远处如一绢丝绸般流入耳膜,使人浑身一震,顿时吸引了程金枝的注意。
都说优美的曲乐最是能抚慰人心,尤其是对于此时心情繁杂的程金枝而言,确实是一剂舒缓神的良药。
于是,她索性就一路向前,饶有兴致地顺着乐声循声而去。
待停下脚步之时,只见头顶赫然映着“漱玉阁”三个大字。
第四百六十六章以毒攻毒
自“盗玉”事件发生之后,因为整个玉引山庄上下都人心惶惶,乱作一团,漱玉阁也已经关门闭户数日。
直到风无极将那块稍有破损的“碧血天山琉璃玉”以胜者的姿态物归原主,为了堵住众说纷纭的悠悠众口,这才像往常一样重新开门迎客。
当然,在整个山庄看来,一块已经残缺的宝玉突然像是施舍般又奇迹再现,比起当初玉石被盗,显然是一种更大的耻辱。
在外人眼中,原本戒备森严,号称有去无回的玉引山庄,俨然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随便之地。
所有人都只会觉得是风无极道高一尺,而愈发对玉引山庄在江湖上坐镇多年的名声心生质疑。
不过在事发之时,程金枝正处在深度的昏迷之中,对于此事自然毫不知情,更没想到自己之所以能重获新生,全是因为这块掀起大风大浪的无价之宝。
就连眼前这间琴声袅袅的漱玉阁,对她而言也是第一次出现在记忆之中。
进得漱玉阁内,随着一种似曾相识感觉猝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望着不远处的琴台和台下那些宾客们听曲赏乐的沉醉表情,
这种鼓琴弹瑟的风雅氛围,倒是让自以为生平第一次踏足此地的程金枝很是新鲜。
在被负责接客的小卒带到相应的座位落座之后,便叫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准备细细地加以品味。
虽然她并不知道,此时台上演奏的这首琵琶曲,正是闻名遐迩的《阳春白雪》。
由于程金枝之前来过漱玉阁几次,其中一次还因为徐如烟的缘故大吵大闹了一番,加上她今天的打扮又如此显眼,其实刚一入门,就引起了这个小卒的注意。
虽然他表面上对程金枝客气有加,可待人一落座,便快步跑上二楼,将此事告知了暂徐如烟掌管漱玉阁的李谅。
因为玉石被盗之初正是因为那张关于祠堂的机关图纸不翼而飞,作为保管此物的徐如烟必然首当其冲。
此时她虽还未被落罪,可这些日子一直都被囚禁在幽州的玉引山庄之中,情况岌岌可危。
况且又因为玉石被归还一事使得玉引山庄的名声大受打击,在庄主南襄的盛怒之下,徐如烟甚至要为此付出性命。
李谅爱慕徐如烟多时,心中一直都对高珩心存恨意,更坚信那张机关图纸的失踪,就是高珩利用花言巧语欺骗徐如烟所得。
如今听闻他最为宠爱的王妃竟然独自一人到了漱玉阁,委实不想放过这个可以替徐如烟泄恨的绝佳机会。
对于这些游离于法度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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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来说,杀个人不过是手起刀落而已。
哪怕是杀一个身份特殊的皇亲国戚。
然而程金枝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只是偶然路过,竟然也能惹来杀身之祸,此刻正一脸悠闲地听着名曲,喝着小茶。
直到李谅派来的杀手已经目露凶光地走到眼前,她也没有丝毫察觉到危机的迫近。
而李谅之所以没有采取在茶中下毒这样相对简单的办法,当然是因为担心程金枝若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毒发身亡,显然会让众人以为是漱玉阁中人所为。
如此一来,传出去不仅有损漱玉阁的名声,更是因为忌惮身居王位的高珩。
可如果只是其中一个宾客动手杀人,相对于漱玉阁而言,风险和责任也自然小了许多。
眼见那把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已经跃然手中,下一秒就要朝着程金枝疾刺而去……
突然间,却闻外头传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原本感人至深的乐曲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紧接着,就听见有好几个声音正在惊恐不安地大喊大叫道。
“来人啊,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啊!”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势所惊扰,风雅优美的气氛立时被破坏无余,宾客们皆是怨声载道,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外一探究竟。
面对这样无从预料的变故,出于谨慎起见,这杀手无奈之下也只能先行手,重新将那把匕首藏进了衣袖之中。
而见大家都往门外涌去,闻着那股飘散而来的焦味,程金枝见状也放下手中的茶盏,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钻入了人群之中。
这才发现,原来是不远处的一间小茶馆走水失火,此刻已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可见火势已经到了有些难以控制的地步。
虽然有好几个住在周边的住户已经自发地赶来救火,但由于天干物燥,光凭这几个人的拿着盆盆罐罐,来来回回地泼水,委实是杯水车薪。
“我的孩子还在里头,我的孩子!”
这时,只见一个刚被两个男人救出火场年轻妇人哭得泣不成声,正试图挣脱束缚,重新冲回火场之中。
“火...大火......”
面对这场近在咫尺的火灾,程金枝有些发愣地站在原地,熊熊燃烧的火光倒映在她不断紧的瞳孔之中。
与此同时,记忆深处那些关于大火的片段也开始浮上心头,让她像是受到感召一般,不自觉地抬起脚步向前走去。
仿佛心底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只要走近那片火海,就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而眼见火势愈演愈烈,程金枝的身边的不少人也开始跑上前去设法救火,所以也只把她当成了一个大发善心想要上前救火的大家闺秀,并没有觉得有何奇怪之处。
“这位姐姐,你的孩子,我替你救!”
直到程金枝冲到那个妇人面前气势汹汹地道出这句话,这才让所有人都不禁回过视线发出一阵唏嘘之声,顿时对她刮目相看,惊叹不已。
当然,也不乏有人心里暗想,就凭她这样一个弱质纤纤的女流之辈想要进入火场救人,实在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而一听程金枝此言,方才救出这妇人的其中一名男子便立时好言劝道。
“姑娘,这里头危险的很,你还是别进去了,你万一出不来,我们到时候还得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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