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死吾悲
“知道了,你去吧,莫要委屈你弟弟。”
阴朔星退下。
阴戟和炙冬所居的庄子名叫冬园,这名头应该是以炙冬的名字取的,此时倒是迎合了这冬季银装素裹的景象,黑暗中小院中假山翠竹上的积雪在月光和廊下灯笼照耀下泛出萤萤的光亮,阴朔星自廊下走过,走到每一回来冬园留宿暂住的屋门前。
阴朔星推门走入,就瞧见床上棉被里裹着一团,阴朔星道:
“小狼,你自己回屋睡。”
小狼把头探出棉被,恹恹道:
“哥,我肩膀疼。”
要是赶得走才奇怪了。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阴朔星脱了衣服躺入被小狼暖的热乎乎的被窝,小狼立刻贴过来,阴朔星才发觉小狼除了肩膀上裹伤的纱布居然是一丝不挂。
阴朔星手上不经意碰到小狼光洁的肌肤,皱眉道:
“又在胡闹什么?”
小狼靠在阴朔星肩头,道:
“哥……我喜欢哥……”
居然是拉着阴朔星的手就往自己胯下摸。
阴朔星冷着脸掀开被子起身,道:
“你回去睡。”
小狼惊得也爬起来,他肩头的刀伤被牵动,疼得呜咽一声,阴朔星回头看,看见小狼居然坐在床上哭起来了。
阴朔星对于这弟弟实在是没法子,哄了两句,小狼哭得愈发凶了,阴朔星头疼道:
“你究竟要怎样。”
小狼哼哼道:
“想要哥和我好。”
阴朔星皱眉。
小狼瘪瘪嘴,就要哭起来,阴朔星生怕让人察觉,只能捂住小狼的嘴,无奈道:
“别哭。”
小狼眼圈红红地说:
“我喜欢哥哥。”
阴朔星说:
“我是你哥哥。”
小狼低头,呜咽道:
“我不管,只有哥哥和我一样,所以只想和哥哥在一起,哥,你帮帮我……”
小狼的声音低低的,就像是什么东西在阴朔星的心里挠了一下。阴朔星目光触及小狼肩头的伤,在酒肆里那一刀落下的时候,小狼本可以躲避到一旁受伤害,却用身体帮他挡一刀,这帮忙挡下一刀的恩情真是难以消受……
阴朔星憋一口气,半晌吐出,才下定决心伸手抓住小狼胯下那东西,不是很粗长的物事,也算不上小,阴朔星刚握住那男根,那东西就飞快膨胀起来了,本来害羞躲藏起来的顶端也从外侧包裹的皮层里露出来,用手指在敏感的顶端揉弄几下,小狼哼了一声,呻吟道:
“哥,我还要……”
阴朔星的心忽然快速跳动起来,他还从未与人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情,小狼的喘息声似乎具有某种感染力,阴朔星脸上强装镇定,小狼却光着身子挪过来,他把脸贴在阴朔星颈窝里,一边轻喘,一边道:
“哥哥的耳朵红了……”
阴朔星耳中听着小狼的喘息,他在自己没有意识到时候已经伸手环住了小狼的腰身,小狼的后腰肌肤又温热又滑软,再向下就是两团充满弹性的臀肉,小狼将阴朔星的手放到自己臀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此刻水汽氤氲:
“哥,小狼想要你摸我这里……还有这里……”
让人无法抗拒的祈求语气,小狼引导着阴朔星的手在自己的胸口,小腹,胯下和大腿上游移,被触碰的感觉让小狼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不止,或许是出于孪生子的默契,阴朔星让小狼情难自已的同时,小狼散发出的情欲气息也强烈地影响了阴朔星,他开始呼吸不稳,阴朔星生命的前二十年里从没有人让他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情欲,此刻身下的热流提醒着他,不能在这样下去,否则会一发不可拾。
作者有话说:你们打我吧,这文比我想象的慢热得多……
第6章第六章
阴朔星猛地坐起身,小狼见阴朔星要走,他心里一着急,不由分说凑上去就啃阴朔星的嘴唇,小狼用的力气不小,阴朔星顾及小狼肩头的伤服了小狼一把,两人滚倒在床上,小狼的伤口被触动,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堵着阴朔星的嘴巴不撒嘴。
阴朔星被小狼压住,他盯着上方的小狼,小狼也瞪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孔,阴朔星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眼前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并非一个个体,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唔……”
小狼一边揣揣地端详阴朔星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用舌尖描摹阴朔星的唇缝,一边有些笨拙地试图找到一处空隙侵入,阴朔星却猛地托住小狼的脑后,逼着他抬起头来,而后启唇吻住小狼的嘴唇,小狼的牙关本就张开着,被阴朔星的舌头侵入口腔以后,他明显呆愣一下,一直对他的亲近表现的有些抗拒的阴朔星在亲吻自己。
小狼还没有反应过来,舌尖已经被挑动,不由自主随着阴朔星的舌尖辗转翻动,阴朔星挺没有经验的,小狼被搅得舌头好几次磕到牙齿,有些疼的感觉涌上,而后迅速被心中的喜悦冲刷,小狼连忙手脚并用缠住阴朔星,凑得那么近才发觉哥哥的眼瞳那么亮,里面像是有夏夜的星空一样,黝黑又深邃,其中点缀点点光亮,组合成小狼自己的倒影。
小狼盯着阴朔星的眼睛挪不开眼,甚至连用鼻子呼吸都忘记了,若不是阴朔星将他放开,小狼可能会被自己憋死。
就算快憋死了,也要抓着哥哥不松手。
阴朔星瞧着身下呼哧呼哧喘气的小狼,无奈道:
“还是算了吧。”
小狼立刻炸毛,瞪圆眼睛道:
“不行!”
这样的小狼才最可爱,阴朔星低头再度吻住小狼在嘴唇,这一回有些经验,阴朔星一边用自己的舌头卷着小狼的舌尖,一边伸手在小狼身上抚摸,小狼不知是被吻得舒服了还是被摸得受用,一边呻吟一边迎合阴朔星手掌的抚摸。
阴朔星松开小狼的嘴唇转而凑到小狼脖子锁骨上亲吻,小狼喘息着断断续续道:
“哥……嗯……好痒……嗯……想要……”
小狼说着用勃起的阳物在阴朔星身上厮磨,阴朔星伸手握住小狼的东西撸动,阴朔星自己不常手淫,手上动作不算娴熟,小狼却依旧浪叫连连,阳物顶端冒出的液体沾湿了阴朔星的手,借此润滑手动作起来倒是颇为顺畅,不多时就感到小狼浑身一颤,阴朔星的手上,袍子上被小狼那带有腥臊气味的液体沾湿。
阴朔星居高临下看着赤条条地半躺在床榻上的小狼,小狼因为情欲双颊和鼻尖红红的,睫毛下弥漫一片餍足的慵懒氤氲,只瞧上一眼就足以让人血脉喷张,阴朔星呼吸沉重,他伸手摸摸小狼的脸,无奈道:
“小狼,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小狼这时候爬起来蹭到阴朔星身前,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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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鼻尖在阴朔星胯下轻蹭,嘻嘻笑道:
“哥哥喜欢我么?”
小狼呼吸时喷出的热气隔着薄薄的衣料喷洒在阴朔星的某处,阴朔星的回应是再次俯身将小狼压住,小狼立刻热情似火地张腿环住阴朔星的腰身,一边勾引道:
“哥,我还要……摸我。”
小狼似乎没有睾丸,阴茎之后直接与阴蒂相连,因为身体的畸形,阴蒂比之女人却要大一点,大约小指指尖那样大小的一枚嵌在花穴上面,阴朔星的手指刚刚摸到那粒小淫豆,小狼就浑身一颤,再向下摸,女穴果然发育得很好,遮掩穴口的两片花瓣已经被淫水弄得湿哒哒,阴朔星的手指挑开花瓣浅浅地刺入,拇指则压着阴蒂不断按揉。
“……唔……好麻……哥,进来……嗯……”
小狼愈发骚浪起来,下面的小嘴将阴朔星的手指夹得死紧,湿热到令人窒息的肉壁充满弹性,阴朔星的指尖在小狼穴口,轻轻刮骚,小狼舒服得两腿打颤,花穴深处涌出一阵湿意,尽数浇在阴朔星的手指上,又顺着手指流出穴口,将会阴处的耻毛都打湿了。
等到小狼又高潮一回,前段喷出些无色液体来,阴朔星起身要擦手,小狼却凑过来讨好地将阴朔星的手指舔干净,他用柔软的舌头将自己的蜜水尽数舔进嘴里,而后说:
“哥哥还没回答我,究竟喜不喜欢我。”
阴朔星道:
“你是我的一母同胞。”
小狼眨巴眼睛,急切地问道:
“还有呢?哥哥对我也有一点喜欢,对不对。”
阴朔星嗯一声,小狼喜不自胜,他打了个喷嚏,阴朔星拉了被子给他盖好,伸手一挥将床头的烛火熄灭,屋里陷入黑暗,方才春光旖旎的床榻上也安静下来。
小狼的手还不安分地在阴朔星身上摸来摸去,黑暗中阴朔星说:
“你再不睡就出去。”
小狼这才安分下来,不多时身侧便传来小狼夹杂着小呼噜的均匀的呼吸声。阴朔星却在黑暗中睁着眼看向床顶,不对,太古怪了,方才居然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他完全是按照小狼的引导在行事。
此时睡着的小狼毫无防备地翻个身搂住阴朔星,还将头靠在阴朔星颈窝,充满依赖感的姿势,阴朔星闭眼,终究是自己弟弟,不管他抱有什么目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阴朔星此行本来是想将小狼送到冬园住一段时间,可是却又突然改变计划要带小狼会山庄,山庄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阴朔星在冬园待了两日就要辞行回程,炙冬心中不舍,反复叮嘱阴朔星要好好照顾小狼,阴朔星应了,以多生事端,故而与肩膀受伤的小狼一起坐马车回山庄。
“庄主!已经查到了!”
阴朔星对前来禀报的暗卫一示意,那人下属接着说道:
“暗中针对江南柳家的并非是做生意的商贾,而是一个名叫黑影阁的江湖组织。”
阴朔星闻言皱眉,似乎记忆中没听说过有黑影阁存在。
暗卫接着禀报:
“属下派人调查了许久才查出黑影阁那是一个专门在江湖上倒卖情报的地下组织,虽然没有名声,但是黑影阁的阁主身份成迷,可实力大到无法想象,其中的高手早已渗透入武林盟甚至武林邪道里面,若非亲自去查,难以想象武林中还有这样一个组织。”
阴朔星回屋没瞧见小狼的人影,负责服侍的小厮说:
“小狼少爷去东院了。”
东院有个池塘,这几日春寒料峭,池水上的冰层尚未化冻,阴朔星走进东院就瞧见一个人影正裹着件袍子蹲在冰面上。
阴朔星心中好奇小狼在捣鼓什么,于是走近些,才看清小狼不知用什么法子在冰上凿了小洞,正伸着脖子往冰洞里瞧,只见他伸手往冰洞里一声,一声欢呼,待得将湿淋淋的手从冷水里缩回,手中已经捏着一条手指长短的小鱼儿。
小狼高高兴兴将不断扑腾挣扎的小鱼摔晕以后放到冰面上,阴朔星才看清小狼脚边的冰面上已经整整齐齐码了七八条鱼,那些鱼最大的比手掌小一些,最大的还不及一寸。
阴朔星走到池边,问道:
“小狼,你在做什么?”
小狼摸鱼摸得正开心,身后突然有人叫他将他吓一跳,回头看见是阴朔星,才喜道:
“哥!我在抓鲜鱼,你等我再抓两条烧鱼汤。”
阴朔星道:
“你要吃鱼就和下人说,干嘛自己捉?”
小狼挠挠脑袋,道:
“可是哥只吃鲜鱼啊!”
枯荣山庄地处山中,积雪不化,外头送食材的车不好行驶,蔬菜鱼肉送进来都已经被冰冻好几天,阴朔星想起昨日饭桌上自己的确因为一道鱼汤的鱼不够新鲜而尝都没有尝,没想到小狼第二日就跑到这小水池来捞鱼。
阴朔星对于这傻小狼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将他从摇摇欲坠的冰面上拉下来,无奈道: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傻。”
小狼的鼻尖冻得发红,他对阴朔星咧嘴一笑,忽然就凑过来亲阴朔星的嘴。
若即若离的一吻,小狼嘴唇被冻得有些凉,配合上冬季干燥的空气,使得整个亲吻都给人清新的感觉。
阴朔星对于这个吻不置可否,只看了小狼一眼,道:
“和我回去吧,莫要再着凉生病。”
小狼说:
“鱼……”
阴朔星道:
“都是草鱼,不好吃的。”
小狼两只手在冷风里冻得都麻了,结果回屋被热水一泡,立刻又红又痒,他哼哼唧唧坐在椅子上琢磨自己的两只爪子,阴朔星道:
“下回别胡闹了。”
小狼心里有些委屈,说:
“我捞了好久!”
阴朔星:
“嗯。”
小狼心中不忿,伸手出来说道:
“哥,你摸摸,都肿了。”
又是那种感觉,这一回阴朔星眼中某种情绪一闪而过,而后表面上毫无波澜地依言拉住小狼的爪子,小狼眨眨眼,道:
“哥,亲我一下好不好。”
阴朔星闻言伸手托着小狼的下巴凑近,两人的嘴唇越贴越近,阴朔星却忽然停下,小狼等了一下,没有等到阴朔星的吻,奇怪地叫道:
“哥?”
阴朔星捏着小狼的下巴,状似平淡地开口问道:
“迷心术好玩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第七章
两人的脸凑得那么近,小狼在听见那句话之后露出的惊恐表情虽然一瞬也尽数落入阴朔星眼中。
小狼后背冷汗都下来了,他艰难地咽下口水,哼哼说:
“哥,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阴朔星强行将小狼的迷心术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冷冷道:
“和我装傻有意思么?”
小狼哀求道:
“哥……”
阴朔星接着冷冷道:
“还是你觉得我也是傻的?会瞧不出你和我玩的小把戏?”
阴朔星发火的时候真的很可怕,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霸道,逼得小狼想要往后缩却又被桎梏住下巴动弹不得。
小狼的下巴被捏疼了,瘪瘪嘴说:
“哥,我骗你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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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是我真心想和你好。”
阴朔星却道:
“那你告诉我你和黑影阁什么关系。”
小狼听见这三个字瞳孔缩了下,阴朔星心道:果然……
只见小狼都快哭了,还强做出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怜,他说道:
“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查我的?”
阴朔星说:
“从在柳府遇见你那天。”
小狼哭丧着脸说:
“你一直在假装相信我!”
阴朔星:
“如果被囚禁虐待一年身上必然会有旧伤!可你身那些凌虐的痕迹都是自己掐出来的新伤,而且你装傻得太过了,我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那么笨。”
小狼脸色发白:
“哥,你假装相信我,原来一直在骗我!”
阴朔星好笑道:
“难道不是你一直在骗我?”
此话竟然让人无法辩驳。
小狼咬咬嘴唇说:
“哥,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阴朔星问道:
“别闹了,你先将你和黑影阁的关系和我解释清楚吧。”
小狼道:
“哥,你真的想听吗?”
他说着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阴朔星凝神正要听小狼要如何说,却见小狼不知何时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瓷瓶往地上一丢,立时有白色的粉末从瓶子里洒出而后迅速挥发成白雾,阴朔星不小心吸入一口,只觉口腔与鼻腔之中辛辣异常,止不住地呛咳起来,还要去抓小狼,对方的身影已然在白雾中消失,应该是翻窗逃走了。
小狼骗了阴朔星,他明明身怀武艺,却假装毫无修为,一旦施展轻功,整个枯荣山庄的暗卫与护卫居然没有一人追赶得上,眼睁睁瞧着小少爷飞速从房顶上掠过遁逃而去。
阴朔星好不容易从充满呛人的烟雾中冲出来,正好看到小狼的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山庄边缘的围墙顶上,阴朔星一边擦呛出来的眼泪,一边咳嗽着下令道:
“把他给我追回来!”
贯仲在逃跑。
冬天的黑夜,四周一片死寂,贯仲运起轻功在鳞次栉比的屋顶上悄无声息地飞掠。
高强的轻功乃是枯荣山庄的守卫人人必须具备,贯仲作为这一代山庄暗卫之中的佼佼者,武功传自上一代武功最高强的暗卫律回,加上他天生自制不凡,故而才二十余岁武功已经极高,乃是由上一任司卫长鹄立举荐给新庄主阴朔星的心腹。
这一回来江南承接长江通行权的任务,阴朔星无暇亲临于是委任贯仲前往。
谁知贯仲等人在交接前一夜却在客栈遭到不明势力偷袭,对方人多势众,枯荣山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与属下分头逃走。
已经奔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贯仲渐渐感到气力不济,他听见身后传来动静,那些人追上来了!
“嗖!”
一只镖子飞快擦着贯仲的耳边而过,而后就是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夜色之中,贯仲只觉小腿一痛,他心知中了暗算,麻痹感快速自中镖的小腿伤口向上蔓延,贯仲暗叫不好,才几息之间整条右腿都失去知觉了。
贯仲一个重心不稳自屋顶向下滑落,千钧一发之际,他敏捷伸手攀住房檐,谁知房檐甚是薄脆,居然“咔嚓”一声碎裂,贯仲的身体止不住向下坠去。
贯仲心中大急,也管不了那么许多,瞅见屋檐底下一扇半掩着的窗户,便一翻身钻进去,屋里的人应该是被刚才屋檐碎裂瓦片坠落的声音惊醒,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恰好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翻进来,吓得就要惊叫出声,贯仲眼疾手快跃上榻捂住那人的嘴低声威胁道:
“别出声,否则杀了你。”
那人闻言不敢动弹,只是身体瑟瑟发抖,看来是个胆小的。
贯仲松一口气,他感到麻痹感觉已经遍布了整个下身,连忙自己点了穴道减缓麻药的扩散,只是他两腿动不了也就意味着无法脱逃,贯仲皱眉,以他的内力可以依稀听见已经追到屋顶上的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怎么不见了?”
“这里有血!他中镖了,我的镖连老虎都能麻倒,他跑不了多远。”
“应该就在附近,分头找,你去那边。”
贯仲试着挪一下身体,可是腿脚不便只是徒劳,许是那些人在外头寻不着他的人影,已经开始一间一间挨着搜索附近的房屋。
本来在酣睡的人们被惊醒,整条街都被搅得鸡飞狗跳,惊叫声,孩子的啼哭不绝于耳。
过不多时那些已经搜到贯仲所处的这间屋子门口,贯仲的呼吸因为紧张变得急促,他此时感到麻药已经扩散到胸口了,居然是控制不住被他挟制的那人年纪不大似乎是个少年,却听见挣脱开他的桎梏的少年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他们在抓你吗?……我可以帮你……”
他说着居然开始地脱自己衣服,贯仲一惊,就感到少年居然撕开他的衣服,而后跨坐到了贯仲身上,贯仲只觉两人赤裸的身体相贴,惊疑不定想要出言询问,就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房门被一脚踢开,有人举着灯走进来。
那负责搜查的人只觉倒霉至极,居然被委派来搜索这间南风馆,此刻还不到子时,南风馆生意正旺,连搜了好几间只见互相交缠的小倌与恩客,他只觉恶心得要命,一脚又踢开一间,灯笼一招,就看见一个少年正坐在赤裸男人的胯上耸动身子,一边嗯嗯啊啊地呻吟,小倌被突然闯入的人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尖叫,负责搜查的人被这一声惊叫激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连屋门都没进,低声骂一句就走了。
少年惊魂未定,两腿打着颤从贯仲身上爬下来去将门关好,过了一会儿等到外头渐渐复归平静,想来那些人都走了,贯仲沉默一会儿,问道:
“为什么救我?”
少年似乎有些怕贯仲,没有再回到床上,只是披了衣服点了灯而后怯怯地站在床边,回答:
“那些凶神恶煞的和强盗一样,恶人抓的都是好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贯仲从五岁入了山庄心中就不存好坏,眼中只有对于主上的服从,还是第一回有人说他是好人,他已经隐约猜出此处是什么地方,这少年又是做什么的,贯仲打量少年,只见少年十五六的年纪,相貌只能算得上清秀,皮肤倒是白净,眼睛大大的,眼神里透出些不安和无措,他悄悄瞧一眼贯仲,却不期然与贯仲对视,立刻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挪开目光。
贯仲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年回答:
“我叫雪照,这里是南风馆。”
所谓南风馆就取的男风的谐音,其实就是勾栏妓院,不过妓院里卖身的是女子,南风馆里的都是小倌。
雪照似乎也看出贯仲动不了,有些担心道:
“你……没事吧?”
贯仲说:
“我中了麻药动弹不了了,我能出银子包下你这里三日用来养伤么?”
雪照有些犹豫,他知道贯仲就是传闻中走江湖的人,对于这些人平常百姓向来是敬而远之,可是眼前这人被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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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已经救他了,索性就送佛到西,于是帮贯仲处理了伤口,又下楼将自己的牌子揭下,这时南风馆的规矩,只要是能接客的小倌,名牌都挂在门口,若是被客人点了,就将牌子拿下,等到恩客离去就将木牌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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