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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胖妾是商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忘离争

    周千秀沉默不语,对周千寻道:“你先与父亲出去,我去见望春。”

    “那你小心!”

    周千秀点头应下,对牢房看守道:“麻烦带我去见邢望春!”

    牢房守卫又领着周千秀向昏暗走廊的深处走去,在最里端的一处牢笼前停下,道:“一炷香的时间,必须出来!”说完,转身离去

    “多谢!”周千秀朝他背影微微福身。

    牢狱中光线昏暗,只有石头砌成的墙壁十几尺高处有一方寸小窗,几缕阳光从那里勉强射入牢房。在窗下,一堆杂乱的稻草上有一个人面向墙壁而卧。

     




第一零八章:胡杨林中的尸首
    那日,周千秀从牢房出来后,双眼红肿,泪痕满面,一副哀哀欲绝的模样。回到府中,勉强应付外周老太太与周王氏的问话,就将自己关在房中。

    之后几日,都是郁郁寡欢,就连元宝撒娇耍赖都不能引出她脸上半分波澜。周千寻隐约觉得,她与邢望春之间定是发生什么,才会让这般伤心欲绝。

    周千寻忧心周千秀会郁结成疾,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大姐姐,我能进来吗”她站在周千秀房前喊道。

    房中沉寂许久,就在周千寻以为周千秀不愿被人打扰时,她温婉的声音从房中传出,“进来吧!”

    周千寻推门进去,将房门关好。

    她再抬首时,就见周千秀坐在梨木圆桌前,手里拿着一根簪子愣神。

    周千寻轻步走到桌旁坐下,也将目光投向那簪子。

    簪子并不华贵,只是极为普通的银簪,造型却还算清雅别致,是一朵初夏盛放的莲花。想起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周千寻不禁觉得与自己这位大姐姐的气质倒也相得益彰。

    周千秀明显是在睹物思人,这难道是邢望春送的

    可周千寻瞧这银簪眼生的很,似乎从来都没见周千秀佩戴过,若是自己夫君所送定是要日日佩戴才显恩爱。再说邢望春只是庸俗之人,平日里送给周千秀的首饰多以金饰为主,银饰这种不显贵气奢华的清雅之流,完全不在他的欣赏范围。

    银簪似是久未佩戴,通体略有发黑,更像是有些年头。但却又用做工精致的锦盒仔细保存,可见周千秀对银簪的珍惜之情。

    若不是邢望春,那便只有那位了!

    正待周千寻发愁如何开口劝解之时,周千秀倒先开了口。

    “寻儿,你觉得这银簪与我如何”她眼神复杂的盯着手中之物。

    周千寻略微迟疑,她眼波流转,似开玩笑般道:“这银簪雅致,到与大姐姐做姑娘时的气质很是相配。可如今姐姐越发端庄高贵,唯有金饰才相得益彰。”

    “寻儿,你是越发的会说话了!”周千秀似笑非笑的望向她,很快又旋转眼光,自去盯着银簪,“这银簪是我与王锦晨的定情之物,我本以为自己会与他一生一世,却哪想会被命运捉弄。”

    她唇畔浮起一抹讽刺,又继续道:“为救王锦晨出囹圄,我被迫与邢望春成亲。刚成婚那年,我满腔怨念,不让他碰自己分毫。半夜他熟睡时,就拿出这枚银簪暗自流泪。现在想来,他都是知道的。”

    “如今,你心中是否还有那人一席之地”周千寻终是问出口。

    周千秀唇角勾笑,坦然道:“毕竟是年少时热烈爱慕过的人,又怎能说忘就忘。像我这种嫁了人的女子,心中竟还惦念着其他男子,真是有违妇德!

    若是换了别家夫君把我浸了猪笼都不为过,可邢望春却愿意给我时间,等我将那人彻底忘记。

    这些年,他宠着我,敬着我,从来都不违背我任何意愿。在我自己都认为,他是最知我心意,最信任我的人时,他却”

    “他却如何”周千寻道。

    周千秀咬下红唇,道:“邢望春怀疑我与王锦晨有染,才换的他一时脱困!”

    “邢望春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千寻骂道,却一抿唇瓣,又小心翼翼劝解:“大姐夫向来紧张你,王锦晨突然出现,他又遭此劫难,总是会胡思乱想。”

    周千秀未再言语,只是望着手中银簪出神,过了许久,自言自语道:“许是这银簪不能再留!”

    她没头没尾一句话,周千寻至今都没想明白,也不敢妄加揣测。

    今晨,周千寻一早便去到邢府,想同周千秀一起去送邢望春。可她并不在房中,周家众人也不知她去向。周千寻无奈只得一人前往。

    官道旁,头戴枷锁,身着囚衣,被两名官差押送的邢望春十分扎眼。

    疾驰而来的马车没有半分迟疑,就在他身边稳稳停下。

    邢望春认出这是周千寻经常乘坐的那辆豫王府马车。

    果然,一身碧色衣裙的绿弗先是跳下马车,之后就见身着一袭品竹色散花襦裙的周千寻在她的搀扶下,也下了车。

    深秋的季节,寒风虽未到凉到刺骨,却也能让人瑟瑟发抖。

    周千寻将襦裙外披着的锦红大氅拢紧,抬眼一瞧邢望春只穿了件单薄的囚衣,不禁蹙起眉毛。

    她对身旁绿弗耳语几声,便见后者走到两名官差前,从腰间拿出一个锦袋,笑道:“两位官爷借一步说话!”

    两名官差自是明白绿弗何意,相互对视一眼,乐呵呵的与她去往距邢望春十步之遥处。

    “大姐夫,这几日你受苦了!”周千寻道。

    邢望春并未在意她说什么,双眼目光越过她头顶,目光殷切的望着马车。

    “她没来吗”

    周千寻垂眸苦笑,心中清楚他此时最想见的人是谁。

    也许,周千秀并不想见他。

    “你”周千寻终究想将邢望春骂一顿的想法压下,语气生硬的糊啾:“大姐姐她头疼,来不了!”

    邢望春心思通透,瞧周千寻对自己没好气的态度,便知道周千秀还在怨自己。

    他苦笑,“不来也好,瞧见我这副模样,兴许更加嫌弃我!”

    “大姐夫不要胡思乱想,好生想想怎样熬过这三个月才是要紧事!”周千寻道。

    邢望春满脸不在乎,“我这等糙人,在哪都能活下去。倒是”他顿一顿,道:“倒是你大姐姐与元宝,还望五妹妹多照应些。”

    周千寻面色缓和,道:“你且放心,我们一大家人都住在你宅子里,怎敢亏待他们母子!”

    邢望春笑了笑,又瞟了眼她身后空旷寂静的官道,道:“走了!”

    两名官差见他们二人像是告别完毕,双双走到周千寻身前,作揖道:“姑娘请放心,过了驿站就将邢捕头的枷锁除去,这一路不会让他受罪!”

    “多谢二位官爷!”周千寻福了福身,又从绿弗手中接过一包袱,浅笑道:“包袱中是几件冬衣,还望两位帮我大姐夫收着。”

    两名官差接过包袱,又对周千寻躬身作揖,随后押着邢望春上路。

    日光斜射下一层层淡淡的光圈,步履蹒跚的邢望春,他依然宽厚的背影,看起来略显脆弱与寂寥,令周千寻在心中唏嘘不已。

    直到那背影渐渐变成浅灰色的斑点,周千寻才长叹一口气,与绿弗向停靠在路边的马车而去。

    不经意的抬眼一瞟,周千寻突然在管道旁的密林中,发现一个纤细的身影。她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抖动着。

    “大姐姐!”周千寻轻拍她后背。

    周千秀转脸扑到她怀中,失声痛哭。

    回去的路上,周千秀像是丢了魂般,呆呆坐着,娟秀的眼眸再也没了往日神采。

    西疆,戈壁滩,胡杨林

    月色幽幽,映照在胡杨奇形怪状枝干上投下的树影,更显狰狞。

    一个身影在幽暗的密林中穿梭,顾不上枝枝蔓蔓锋利的刮伤,惊慌失措地向前方,一点灯光闪烁的地方奔跑。

    那里是西疆守备军驻扎之地,范县大营。

    月光透过胡杨叶的缝隙,照在逃命奔跑的人脸上,那是位满脸惊恐的年轻男子,他身着服饰显然是大盛的兵士。

    年轻兵士不时向后张望,明明是漆黑一片,却总觉那如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第一零九章:从囚犯混成营中红人
    “你怎么看”方正源低沉浑厚的嗓音在房间中回荡。

    萧元一走到惨死兵士的尸体旁,将脸贴近死者颈前伤口,细细观察。全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仿若腐朽作呕的尸臭对自己毫无影响。

    “手法干净利索,一刀下去便将气管割破。”萧元一顿了顿,补充一句,“好刀!”

    方正源只觉他冷静的可怕,斜眼睨他,“还有呢”

    萧元一沉思片刻,又道:“死者身着我大盛兵服,显然是我军中人。

    营中兵士休假外出,多身着便装。而他身着兵服,且陈尸与西边的胡杨林中,很明显是被派往执行任务时被伏击,亦或者是追杀。

    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必然是我营派出勘察敌军动向的探子!”

    他说完目光灼灼的望向方正源。

    方正源唇边勾起赞许微笑,死者是谁他自己很清楚,对萧元一明知故问,只想测测他的本事。

    眼前这位名叫林元的年轻人,第一次出现在方正源面前时,他便知道此人不是庸庸之辈。

    “凶手是何许人,你可有头绪”方正源的问题又又进一步。

    萧元一再次认真观察了死者的伤口,略略沉咛后道:“刀锋锐利,从刀口看不像是大盛惯用的长刀,倒像是西疆部落的弯刀!”

    随后,他似想到什么,神色一稟,脱口道:“翰跶族”

    “营中探子往往只会在疆域方圆五十公里内巡查,照此看来”方正源表情凝重,垂眸暗暗推算,“翰跶族铁骑已离我们很近了!”

    萧元一心中一沉,据他所知大营内,不仅新兵占去六成,就连粮草、衣物等后备物资都没有备齐,再加上对敌人兵况并不了解。眼见就要入冬,若是此时开战,大盛的胜率并不高。

    “林元愿身先士卒,去探一探翰跶铁骑的虚实!”萧元一双手用力向前一推,抱拳颔首道。

    方正源眉头拧成一团,他承认,林元个人资质极高,但军中探子往往机智灵敏,功夫、体能也都堪称翘楚。即便如此,此次派出的几人都命丧黄泉,可见翰跶族是有备而来。他们竟敢追到大盛境内杀人,并将尸体堂而皇之的丢弃,可见气焰十分嚣张。

    林元是个百年难得的将才,方正源不能让他早早夭折。况且,林贵则也对方正源千叮万嘱,林元此人只可后方观战,万不得已决不能上战场。他又怎能辜负多年挚友嘱托

    “你经验不足,此次还是算了!”方正源负手仰头道。

    萧元一不甘心,力争,“方大人!”

    “你且回去,凶手是翰跶族人一事莫要再告诉其他人!”方正源转身背对他,明确自己态度。

    萧元一无奈,只得告辞。

    营房茅厕外,邢望春啃着吃了大半的苹果,左脚粗鲁的踩在长凳上,右手拿着一根皮鞭,时不时挥舞几下。

    “给老子好好刷,听见没有!”

    周乾坤左手捏着鼻子,半边身子都趔出茅厕,右手却拿着木刷,胳膊伸得老长在茅坑里胡乱绞着。

    邢望春瞧出他消极怠工,将吃剩的苹果核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一颗苹果籽崩到周乾坤脸颊,他只觉刺痛一下,刚想抬手去摸,脚腕处就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

    周乾坤疼得跳脚,情绪说崩就崩,摔了手中木刷,凭借一时怒火直面邢望春,叫嚣道:“我不干了!明明都是你的活,凭什么推给我!”

    邢望春脸色阴沉,无声无息瞪着他。

    周乾坤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却依然嘴硬道:“我我要到管事那里告你!”

    “告我哈!”

    邢望春“噗哧”一笑,似是听了个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满不在乎道:“去!你去啊!看看管事的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邢望春气焰嚣张,将周乾坤好不容易顶起的气势瞬间击溃,他憋着嘴,满脸委屈。

    要说邢望春还真是个神奇的存在。他就如同原野上的狗尾巴草,只要不放一把火,无论到哪都能向阳而生。营中服苦役的人中,再没有比他过得还滋润。

    邢望春被押送到范县大营后,用周千寻暗暗塞在包袱中的银两给管事官员上了供,再加上眼色活脑子灵又能说会道,哄得管事官员喜笑颜开。不仅日常去了他身上枷锁,还特许可以在营中随意走动。

    后来邢望春更是在酒桌上一战成名,与营中几位品阶不高却能允他特权的官员拼成酒友兄弟。

    一个来服苦役的有罪之人,竟硬生生混成营中官员眼前红人,周乾坤与邢望春杠,结局不用想都知道,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必死无疑!

    “你还告不告老子了”邢望春牛铃眼眯成一条缝,皮笑肉不笑道。

    周乾坤回了神,立马陪着笑脸:“大姐夫,咱可是一家人!弟弟我怎么能去告您!”

    “一家人”

    邢望春的脸就如夏日雷雨天气,刚才晴空万里霎时电闪雷鸣,他敛去笑容,面色狰狞道:“继续给老子刷!”

    周乾坤浑身打个寒颤,不敢有半分迟疑,立刻冲到茅厕,拾起木刷,苦哈哈的刷起茅坑。

    邢望春满意的坐回长凳,无聊的四处乱瞟,恰看到萧元一垂头丧气的走来。

    “林元!”他立马起身向萧元一挥着手。

    萧元一循声望去,见是邢望春,眉头拧成一团,不禁脑门两侧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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