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胖妾是商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忘离争
燕回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瞟了绿弗一眼,笑道:“绿弗姐姐,放心吃,我家夫人没下毒!”
“慢走,不送!”绿弗不正眼瞧她,匆匆向屋内走去。
房内,周千寻坐在桌边,愣愣看着那份香味四溢的红烧猪蹄。理智告诉她,这个东西不能吃,可肚子咕咕叫的抗议,让她最终屈服与原始本能。
周千寻无力的吞了吞口水,徒手拿起一块猪蹄,先在鼻前闻了闻,好香!
随即,她就大大咬了一口,猪蹄软软糯糯,入口即化。一股浓郁肉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周千寻不由扬起眉梢,一发不可收拾。
“四夫人,您怎么真吃了”绿弗满目焦急,压低音量道:“万一,有问题怎么办”
“没事”周千寻吃的满嘴油腻,一口一口咬着猪蹄,嘴里含糊不清道:“单兰旖若想害我,就不会以自己的名义来送猪蹄了!”
绿弗想想也是,单兰旖向来心机深沉,日常也多是拿二夫人君若楠当枪使。再说,就算给单兰旖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萧元一眼皮底下,毒杀周千寻。
见绿弗一脸凝重,周千寻递给她一个猪蹄,吧唧着嘴,“尝尝,真的挺好吃,软糯香甜,入口即化!”
“四夫人!”
她还真是心大,绿弗无奈摇头。红烧猪蹄的味道确实诱人,绿弗咽了几口口水,终是没抵住诱惑,接过啃了起来。
两人吃的无亦乐乎,没一会儿,满满一盆猪蹄就见了底。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吃肉,绿弗是心满意足,还打了几个饱嗝。
可周千寻却意犹未尽,叼着最后一块猪蹄,幽怨道:“绿弗,我还是没饱,你再去厨房拿几碗白饭!”
听她竟还要吃饭,绿弗微怔,瞧了瞧桌上一片狼藉,不由纳闷。
平日里,自己饭量不大也不馋荤腥,今儿这猪蹄却啃了好几个,完全超出以往饭量。四夫人就更加夸张,一盆大半猪蹄都被她吃去,竟还嚷着要米饭吃
“四夫人,您吃了不少,可别撑着!”绿弗担忧道。
周千寻亦觉得今日胃口不似平常,却以为是猪蹄做的太好吃,勾起自己食欲,不以为意,“没事,许是这几日操心铺子的事,累了食欲大开。”
“是,奴婢这就去拿。”绿弗无奈,只得应下。
这一晚,周千寻又吃下三碗米饭,才觉得有了饱腹之感。
晚饭吃得多,她本想在院中溜达几圈,消消食。可刚从桌前站起,就泛起困意,两只眼皮都在上下打架,没一会儿就要黏在一起。
“绿弗,我先睡了。”
正收拾餐盘的绿弗听闻此话,微微一怔,望了望天,这才酉时三刻,四夫人就要睡了
她再转身时,周千寻已经躺在床榻上,裹着锦被呼呼大睡。
银月当空,华灯初上。
萧元一满脸疲惫,裹着无边夜幕,走进静谧一片的妙苑。
周千寻卧房漆黑一片,让他有些意外。以往此时,她总是生龙活虎的等着自己到来,今儿竟然这么早歇下
“绿弗”
听到院中有人唤自己,绿弗从房中出来,见是萧元一,迈着碎步急匆匆到他面前。
一福身道:“奴婢参见王爷!”
“四夫人,今儿不舒服,这么早睡下”萧元一问。
绿弗抿了抿唇,低垂着脑袋,不知该如何回他。
思前想后,还是实话实说。
萧元一听完绿弗所言,仰着眉梢,笑道:“你说四夫人是吃多了犯困”
“正是,四夫人今晚啃了十几个猪蹄,又吃了三碗米饭。”绿弗越说越觉得奇怪,蹙着眉头道:“这刚放下饭碗,就说困,到头就睡。若是平日,四夫人这会儿还精神头很足,定是要等您回来。”
绿弗说得详细,也是怕萧元一怪罪周千寻没等他,自个先睡。
萧元一勾唇笑起,“吃了睡,睡了吃,可是在养膘。冬天长些肥肉,倒是不怕冷。”
听他也像是不在意,绿弗又继续道:“奴婢以往从未见过三夫人下厨,今儿竟突然做了猪蹄送给四夫人。奴婢觉得有点反常。”
“单兰旖送的”萧元一眸色一暗,随即道:“可有验毒”
“奴婢暗中试了,无毒!”
萧元一沉吟片刻,又道:“以后她再送东西来,统统扣下,不得在让四夫人食用。”
“是,奴婢记下了!”
第一八七章:饿得发慌
“四夫人,该起了。”
周千寻睡得昏昏沉沉,听得到有人唤自己,不情愿的睁眼,绿弗那张清丽小脸闯入她的眼帘。
“什么时辰”周千寻扶着额头坐起身子。
绿弗见她一脸萎靡,完全没有清早起床应有的精气神儿,“已快辰时三刻,今早不是还要去安华街铺子听信儿,您快起吧!”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周千寻只觉得,额头两旁太阳穴突突的疼,浑身也软绵无力,“昨儿睡得不晚,应早起才是。”
绿弗见她要下榻,立刻将衣衫拿来,伺候着一件件穿上。
就穿衣这会儿功夫,周千寻竟累得急喘几下。
绿弗看出她精神不佳,慌将她扶到圆桌旁坐下,倒了一杯参茶递给她,“照规矩,孙嬷嬷给各房夫人都备下山参。冬天补气补血,您快趁热喝下。”
“嗯。”绿弗做事细心,参茶冷热刚好,周千寻接过便一口饮下。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向身体各处蔓延。周千寻这才觉得舒服许多,只是突如其来的饥饿感也全面袭来。
“绿弗,早饭准备了吗”
“备下了,就等您起了”
“快去拿,我这会子饿的发慌!”
“”
绿弗微怔,从昨晚开始,周千寻对于食物的急迫,是她从未见过的。
“你还愣着作甚,快去啊!”周千寻觉得自己,饿得要眼冒金星。
绿弗回神,“啊,奴婢这就去。”
一顿早饭下来,周千寻食量再次刷破绿弗的认知。
绿弗暗暗数了数,周千寻一共吃了五个包子,四个鸡蛋,三碗粥,若是以前她恐怕连一半都吃不下。
“饱了!”周千寻拍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道。
绿弗凝眉,语气委婉道:“四夫人,您最近吃得有点多。”
听闻此话,周千寻想了想,以前在周家时,她的饭量也差不多如此。可自从嫁进豫王府,胃口立马变小,看见各式糕点荤腥也不再馋嘴。
本以为是豫王府的饭菜不合胃口,可怎么突然这两日又食欲大增呢
周千寻沉吟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将一切归咎于,冬日身体机能为御寒胃口大开,囤积脂肪增加热量。
“冬天哪有人不长膘”周千寻起身,抻了抻腰,懒懒道:“等到春日里便好了!”
绿弗心存疑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一时说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
“走,去安华街!”
周千寻与绿弗前脚离了豫王府,后脚就有人跑到兰苑,向单兰旖汇报。
这几日化雪,虽有骄阳当空,院中依然天寒地冻,人在外面站一会就冻得直打哆嗦。
燕回缩手缩脚听完来人回话,傲慢地从腰间取出一粒碎银,中。
“夫人,四夫人带着绿弗又出门了!”
暖阁中,银丝碳烧得正旺,温暖如春。
单兰旖与君若楠正坐在软榻上,剥着刚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听到燕回的话,手上动作皆是一顿。
“今儿可不是逢五,她怎么能出府”君若楠将剥了一半的栗子扔到矮桌上,语气神情都是不满。
单兰旖似是见怪不怪,将自己剥好的栗子塞到君若楠手中,“姐姐,莫要生气。人家可是宠妾,在王爷面前撒个小娇,不就什么都答应了”
“真是个狐媚子!”君若楠愤愤道,对周千寻的成见又多了几分。
君若楠的母亲是将门之后,比她父亲的门第高上不少。只因生的人高马大,脾气暴躁,才会下嫁。外公本以为将女儿嫁到低门户的人家,夫婿就会善待自己女儿。
哪知君若楠的父亲偏偏就喜欢娇小玲珑的女子,娶她母亲也是被逼无奈。婚后不足一年,就陆陆续续抬了好几房小妾入门,完全不把正妻放在眼里。
小妾们出身商女、农女,甚至于青楼,同样的特征就是妩媚动人。父亲被小妾们魅惑,纵容她们欺辱君若楠母女,根本不顾母女俩的死活。
有如此经历,君若楠即便也做了他人妾室,却从骨子里看不起出身商户的周千寻。
“这么多年来,咱们三个向来遵守王府规矩。凭什么她一来就能不受限制”君若楠一生气,将手中栗子捏的粉碎,“实在太不公平,咱们应该找孙嬷嬷主持公道!”
单兰旖看在眼中,暗暗冷笑,“姐姐,你去闹了又有何用规矩不都是王爷定的,他都应允了,孙嬷嬷又能怎样”
“那咱们就干看着”君若楠不忿道。
单兰旖垂下眼帘,叹气道:“咱们都是命苦的人,又不会市井那些不正经的弯弯绕绕,可不就只能看着!”
“你能忍下这口气,我可忍不下!”君若楠一手握拳,狠锤了下矮桌。
砰的一声,桌面毛栗子到处乱滚,惊得单兰旖顺着自己胸脯惊呼,“姐姐,你吓妹妹一跳!”
“兰旖妹妹,你就是这般柔弱才会任人欺负。”君若楠叹气。
单兰旖唇角微翘,并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瞥一眼燕回。
燕回微微颔首,随即为君若楠递上一杯茶,“二夫人,何必和那种人置气。四夫人出身商贾,人都钻钱眼里了,这几日正忙着帮娘家开店做生意呢!”
“开店”君若楠微微凝眉,沉吟片刻,道:“妹妹,事情不对。”
“有何不对”
“她娘家就是个破落户,有银子开店吗不会是王爷出资吧!”
“王爷出资倒不会,估计是讨了赏都贴给娘家了!”
听闻此话,君若楠不悦,“既然已嫁人,就要以夫家为重,她这样做就是不忠!”
单兰旖与燕回相视一望,又听燕回道:“我家夫人也是担心,四夫人再抛头露面,这城中人还不知要如何笑话咱们王爷。”
“王爷就一点都不反对”君若楠又紧了紧拳头,似是想不通。
燕回冷哼,“王爷已被蛊惑,很多东西都已看不清。”
“王爷这才刚在漳州建立威信。”君若楠忧虑道:“又待咱们姐妹不薄,怎么能眼睁睁让周千寻毁了他。”
燕回又得了单兰旖指示,故作无意间道:“在奴婢看来,想要让王爷名誉不受辱,也只能搅黄了四夫人家的生意。”
“燕回,胡说什么!”单兰旖呵斥。
燕回惊恐,低垂着脑袋,福身,“是奴婢妄言了!”
“嗯”君若楠神情一稟,道:“兰旖妹妹,责怪燕回作甚。她说得又没错!“
“若楠姐姐,燕回口无遮拦,您就当没听见!”单兰旖道。
君若楠冷哼,“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姐姐,你可不要乱来,小心被王爷责备。”见她起身离开,单兰旖嘴上阻拦,眼底却喜滋滋的盈满笑意。
燕回送了君若楠回来,边往火炉中加碳边道:“夫人,您说二夫人会怎么做”
单兰旖淡淡一笑,新染的凤仙蔻丹指甲鲜红亮丽,她纤纤玉手挽出一个兰花儿,明眸微抬,丝丝缕缕淌出淡淡妩媚。
“那便是她的事,你操什么心!”
燕回明白单兰旖的意思,君若楠搅和了周家生意,让周千寻受挫,她们跟着庆贺。若搅和不成反惹恼王爷,把君若楠自己搭进去,也不关单兰旖一丁点关系。
说白了,就是君若楠冲锋陷阵,单兰旖坐享其成。
只是君若楠向来没什么心机,不然也不会总被单兰旖拿枪使,她能否将事情办成是燕回最担心的。
“奴婢用不用在暗中帮帮二夫人”
单兰旖斜眼瞥她,冷冷道:“你只需暗中盯着她,其他的莫要插手。王爷对小商女有求必应,竟还配合着演戏,许是动了”
“真情”二字,她始终没说出口,只是想一想就已是锥心之痛。
燕回不明就里,见单兰旖失了神,轻声唤道:“夫人,您怎么了”
“滚。”单兰旖的双眸像蒙了一层水雾,轻飘飘吐出一字。
燕回不由愣住,自己这位主人性情喜怒无常,却也从未见过她突然湿了眼眶这般失态。
“滚!滚!滚!”
声嘶力竭的怒吼,让燕回浑身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多待逃似的出了暖阁。
单兰旖伏在矮桌上,屋内热气包裹周身,使不安的心更加焦躁。她缓缓转头,望向雕工精美的炭火盆,其中的银丝烫被火烤的焦黑,嘶嘶的响声就像灰飞烟灭前哀嚎。
单兰旖不由发颤,她现在就像被火烤的银丝碳,从满身通红带焦黑再到一片灰白,无处可逃绝望至极!
这炭火盆是她费尽心思要跳的,本以为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个,会烧不透烤不化,到头来竟是痴心妄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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