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地养膘
刚要掀帘子出卧室,粉黛一拍脑袋,回头对着苏苏无语道:“奴婢差点把正事儿忘了。”说着又走回来将手里的菜单递给苏苏。
“这是晚上的菜单,奴婢娘说,若是主子看着没什么差错,那厨下就要备菜了。”
苏苏随意看了看,中秋家宴一共备三等席面,一等自是苏苏和洪笙,一桌;二等是四个亲卫加九郎、铁蛋,一桌;三等席面是粉黛她们和家里的下人,备二桌。
“首席十六个菜多了些,去了糟猩唇猪脑、假豹胎、蒸驼峰、梨片拌蒸果子狸。
次席备两桌,告诉你娘先做出来,量大点,叫冷啸他们分了送家去。中秋也不能和家人团聚,总要补偿一二。再次席叫你娘看着在添两道肉菜吧!”
粉黛一一记下,就要去厨房,却被苏苏叫住。
“琳琅去哪了,叫她来回话!”
“琳琅正教阮九、铁蛋、长生和白岳他们练习拳脚呢。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长生那小子的惨叫声!”
这事苏苏倒是知道,还是洪笙要求的,九郎、铁蛋也是要上战场的,冷啸他们没空陪着小孩子“玩耍”,正经学过几年拳脚功夫的琳琅自打来了军营就被洪笙叫去给九郎、铁蛋当陪练。
苏苏听了,叫琳琅将长生、白岳也顺手捎了去。
粉黛出了正房,没一会儿琳琅就来了,苏苏将拾出来的一个大包袱给她,“等夜暗了,你趁着没人将这个送到阮家,交给阮什长。”
琳琅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主子吩咐的她就照着办,从来不问东问西也不好奇,在苏苏心里,这个小丫头已经比粉黛她们四个更得她她的信任了。
琳琅自是没有多话,接过包袱后憨憨的道:“主子,您能不能叫人把奴婢的那份月饼给吴俊送去?”嘴上说着,脸上却满满都是心疼。
“吴俊?谁啊?”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吴俊就是小丐帮帮主帅小哥!”
琳琅一说完,苏苏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不过每每听到那小丐帮帮主“在江湖”的外号,苏苏都感觉自己眼角有些抽搐。
“帅小哥叫吴俊?”呵呵,她还以为他叫吴邪呢,看他脸大的!
“主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得的月饼留着自己吃吧,我早就叫了人给他们送去了,两大箱子,五百来块,你的帅小哥就是在月饼上睡觉都够了。”
琳琅没注意苏苏说的“你的帅小哥”,就是注意到想来也是不在乎的,能省下自己嘴里的吃食,帅小哥也能有月饼吃,真是再好不过了。
大爷说的对,主子真是仙女般的人呢!
另一边,四个亲卫和铁蛋都没想到苏苏竟然因为他们不能回家过中秋,居然还特意给他们家人也赏下来一桌席面。
一桌席面一共有二十道饭菜点心,量大的能再分出一桌,他们六个人干脆拿了碟子,每道菜都分成六份,这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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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什么都尝到了。
别说铁蛋,就是冷啸几个看着那螃蟹、大虾等西北不易得的海货也是心里火热。
一篓子鲜蟹到了京城需要十两银子,到了西北就需要五十两。
一只螃蟹就要高达一两银子的价钱,不是富贵人家绝对吃不起。
而阮九暗中擦了把泪,心中又是伤心又是骄傲,看着几个大兵和铁蛋的高兴样,真想大声告诉他们:那是我姐姐,你们都是跟着我沾光呢!
不过眼神也盯着那黄澄澄的大螃蟹,脑子里又有几个画面闪过。
如今阮九已经知道,记忆力的美丽少妇自然是他娘,只他不敢问十三姐姐,他娘如今怎么样了。
除了生母在抄家之前就去世的六哥外,七哥,八哥和凛哥儿都似乎跟忘了有娘这回事似的,想来大家都怕听到什么糟糕消息,也怕十三姐姐为难。
人不常说嘛: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就让他们心中怀着一点期待吧,他们的娘亲肯定也是像十三姐姐一样,幸福的生活在某个地方。等着儿子成长,等着儿子去把她们接回来。
六人将饭食送了回家,看着家人的笑容,比自己吃了还高兴呢。
晚上洪家小院儿自是十分热闹,只如今是备战期,酒就罢了,大家便以果汁代酒,敬了苏苏和洪笙几杯。
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待到席散,已是月上中天。
第八章中秋佳节(二)(三更)
阮九和铁蛋也不用人送,两人携手出了洪家,待到岔口,才各回各家。
阮九进了自家小院,见厅中难得奢侈的点了几盏白蜡灯烛,中间饭桌上的饭菜还是自己送回来时的模样,只没了热气。
阮六郎见了他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可是回来了,七郎、八郎,快去把饭菜热了,咱们吃饭了。”
听了这话,阮九忍了半天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只用手捂着眼,你们怎么还没吃饭?便是你们经得饿,难道也不顾及凛哥儿的身子骨?
小小的人儿却说出这般话来,只叫其他四个人是哭笑不得,却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
“先前在困难,也是咱们叔侄儿五个一起过中秋,如今缺了九叔,感觉哪儿哪儿都不自在,我便做主等着九叔,垫了几块点心进肚儿,倒不碍事。”
凛哥儿虽是侄子,却是正经嫡子嫡孙,阮家复爵后的爵位自是他继承,虽说有事儿,都是叔侄五个一同商量,,但真正拍板做主的却是凛哥儿。
几年相处,叔侄五个和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中秋团圆少了九郎,他们也感觉不自在,领哥一说等等九郎,自然没人不答应。
而六郎心里还有个想法,若是苏苏也来那该有多好,可惜只是奢望。
七郎八郎端了饭菜去热了,吃了饭的九郎又重新坐到了桌子旁。五人正准备大快朵颐,就听见敲门声,声音不大,若不是几人习惯了随时注意周边的风吹草动,怕是还听不见呢。
七郎八郎赶紧要拾桌子,就怕来的是监视他们的人,却被凛哥儿拦了。
“这些席面也不独是九郎得了,虽然有些惹人眼,却也不至于怀疑什么,若真是藏了起来,那才是做贼心虚呢。”
听了这话,六郎出去开门,其他四人又坐回了凳子上。
六郎拿了油封出去,也没有问是谁,唯恐惊动了旁人,只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却没见着有人,便是她胆子再大,也顿时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一个石子扔了出来落在脚下,六郎下意识低头一看,却见一个超大的包袱。
一见这个,六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在找来人,拎起包袱快速关了门。
而暗中的琳琅见此,也向山下行去,想着刚才表舅爷一脸“见了鬼”似的样子,回头告诉主子,指定跟大爷似的,“搏美人一笑!”
其他四人见六郎出去一圈拎个大包袱回来,就知道是苏苏叫人送来的。
七郎带着八郎、九郎解包袱,凛哥儿问六郎道:“又没见着人?”
六郎点头,“想来她早就吩咐了,不能叫人看见。”想到妹妹如今的谨慎小心的性子,阮钰没觉得有多开心,若是可以,他只愿妹妹肆意张扬的活着呢,就像……
想到那个一团火似的人儿,阮钰心中又是一痛,不敢在想。
凛哥儿自然也看出了六叔话中的未尽之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早晚有一天!”
“六哥、凛哥儿快来看,有好多东西呢,居然还有衣裳……”
九郎看着那一套套细布中衣,只感觉心都要暖炸了。
以前是没有同龄的小伙伴,自从认识长生和白岳才知道有姐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好吃的,“姐姐给的”;新衣裳,“姐姐做的”;就连一个竹蜻蜓,都是“姐姐买的”。天知道他有多羡慕长生和白岳。
明明他也有姐姐,却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往,怕有心人怀疑,给他什么就一定有铁蛋的。
他倒不是生气铁蛋得了什么东西,而是感觉只属于他的姐姐似乎平白的叫铁蛋儿分去了一半,铁蛋还傻乎乎以为姐姐有多喜欢他呢,郁闷!
但如今见着这些衣裳,他就知道,以后他再也不会认为铁蛋分去了他的姐姐了,也不会再故意不理姐姐,叫她伤心了。
他阮九郎的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阮家五个儿郎也顾不得吃饭了,各人拿着贴了自己名字的那套中衣,只感觉这是这个中秋到的最好的礼物。
待平静下来,六郎才感觉自己那套中衣内里有异样,翻开一看居然有个内兜,里面是一封信。
“吾兄:
见信如唔!
……
哈密多事之秋,恪王狼子野心,十姐姐从侍女升为庶妃,虽孕育一子却被王妃所夺,举步维艰。兄多加警之心,万不可轻举妄动!
……
望兄珍重!”
结尾虽然没有署名,但是谁写的不言而喻。
阮钰叔侄五个依次传阅,皆是皱眉。他们知道恪王已经到了西北,但没想到他会来哈密。
想到阮十娘,五人又是一阵气闷,有关姐妹,他们也不敢多问,除了七娘,更是不曾与任何人有联系。
见了改名换姓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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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就知道其他人不会太好过,但没想到十娘居然进了恪王府,七娘居然没与他们说过。
这会儿子,六郎甚至升起了苏苏的气。若是克王不来,他是不是也不告诉他们了?
倒是七郎最了解这个兄弟,告诉了我们又如何,不过是多几个人伤心罢了。
我们是充军流放到了西北,但那人到底也不敢明面上弄死咱们。他有气撒不出去,替咱们带过的可不就是家里的女眷。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一静,仿佛死寂般……
且不说阮家几个儿郎怎么合计,只说洪家小院儿。
苏苏和洪笙一番被滚红浪,关键时刻,苏苏才想起来没用避孕香丸,“停、停、停,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洪笙没想到居然再次听见这句“魔咒”,想起那一夜,太特么的糟心了,简直就是一辈子的黑历史。
“苏苏,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一静(呵呵,有没有很眼熟!哪里需要我,我就会出现在哪里!不用谢!)。
别说苏苏,连洪笙都有点懵逼,他说了什么?啊啊啊……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对,不对,这也不是他的心里话……脑子有点打结,小洪笙都缩了……缩、了?
苏苏脑子里还回荡着洪笙说的那句话,然后就感觉……呵呵,怂包!
第九章你侬我侬(一更)
八月十五过后,恪王宣读了大楚第五代皇帝康平帝的结盟圣旨,西北各地哗然。
大楚立国一百五十余年间,鞑靼单方面撕毁和平条约的次数就有不下十次,更别说两国之间血海深仇是从前朝就开始的。
许多百姓甚至兵士都不明白当今圣上为什么要帮助鞑靼王子。
鞑靼内乱?要乱就让他们乱去好了,都死光了才好呢。
便是普通百姓都知道最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趁鞑靼内乱,大军直下灭了他们吗?
这个时候恪王出来发言了,非常接地气的写了一封通俗易懂的告知书,刊印出来在各地张贴,这张告知书在民间倒给他积累了不少声望值。
告知书内容大致如下:
一是如今继位的鞑靼大王子作恶多端,弑父杀母不说,还诬陷大楚杀害了六王子,已挥师十万准备进犯大楚。
大楚出兵是要让战火不烧至境内,得百姓生灵涂炭。
二就是鞑靼六王子已经是大楚勇王,认当今皇帝为义父。等勇王继承鞑靼大汗之位,鞑靼就承认大楚的宗主国地位。
大楚作为天朝上国,这点儿胸襟还是要有的。
老百姓好糊弄,勇王不勇王、宗主国不宗主国的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但能叫战火不烧到西北,确实是一件好事。
而稍微有点智慧的则对第二条嗤之以鼻。在皇家,便是亲生父子、同胞兄弟都可同室操戈,更别说一个外八路的义子了。
狼吃肉,狗吃屎,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他们现在就敢打赌,这位勇王如今割地赔款,不过是形势所迫。
等他翅膀硬了,又是一个白眼儿狼,肯定要撕下大楚好一块肉来。
这些民间议论,恪王和勇王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见面之时却只当不知。
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
秦都司既然得了圣旨,自是立即调兵遣将。
鞑靼十万大军,已有五万集结到了漠南,若是急行军,离着大楚边疆重镇哈密不过半个月路程。
洪笙作为最年轻的四品将官,还即将跟随在秦都司身边,这叫他在生擒鞑靼六王子后,再次走进了人们的视线。
不说鞑靼六王子心中是什么感觉,便是西北军中,一些人也酸得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山西陈醋似的的味道。
知道苏苏与赵氏关系的,道洪笙是靠裙带关系,不知情的说洪笙走了狗屎运。
而实际上,不过是秦都司觉得洪笙这小子虽然取得媳妇“不咋样”(苏苏:呵呵……),却没有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侍妾。和自己一样,是个干大事的,可以栽培一下。
说洪笙是靠裙带关系的,自然提到了赵氏枕边风。
对于这个,赵氏表示真的很冤呐。
有个脑回路清奇的夫君,说话永远鸡同鸭讲,她不说还好,若真是吹了枕边风,洪笙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旮旯待着呢。
那些酸话和杀死人的眼神儿,苏苏和洪笙都只当听不见也看不见。
自打八月十五那晚洪笙怂了,只感觉没脸见媳妇了,白天人多还好说,一到晚上要上床睡觉,洪笙就觉得自己有心理阴影。
若不是小洪笙见了苏苏依旧有抬头打招呼的欲望,洪笙都要偷着叫军医给他看看了。
苏苏看着一到睡觉就缩到被子里装睡的洪笙,只感觉好笑又好气。
其实苏苏对现在生孩子也不是那么抗拒了,毕竟洪笙出去打仗,家里只剩下她自己,也挺无聊的,有个孩子,倒是个着落。
不过有没有就看天意了,但是不能让洪笙以为生孩子很容易不是。
“你说,你为什么现在要我给你生孩子,你什么意思?怕我趁你打战跑了还是咋滴?”
洪笙连连求饶,“好媳妇,我那天真是鬼迷心窍了。如今我就要出去打战了,你身子骨又弱,我哪里敢叫你怀孩子。
就是真要孩子,也得战事方歇,我在家能照顾你时再说。要不我在外,还要惦记你和孩子,打仗时可分不得心。”
这话倒都是真的,只洪笙没有把自己的阴暗心思说出来罢了。
那天,在那一瞬间,洪笙突然就想着自己若是有个好歹,凭着苏苏的花容月貌,便是寡妇也多的是人想娶。
若自己真有个好歹,苏苏成了寡妇,他便是再心痛如绞也舍不得苏苏自己这般聊此残生,希望有个人能帮自己照顾她。
但洪笙又自私的不想叫苏苏忘了他,有个孩子在其中牵绊着,至少苏苏一看到孩子就能想起孩子的父亲。
所以那句话才脱口而出,但说完,洪笙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他太自私了。
如今,这话也不敢和苏苏说,他怕苏苏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怕自己在苏苏心中的形象变的不堪入目。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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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其实在洪笙这几天的异常行为下就猜到洪笙的萎靡心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丫的就是欠揍。
只这回苏苏却感受到了枕边人身上怕失去她的恐慌。
苏苏伸手将洪笙抱在怀里,“憨子,这辈子我苏苏认定你了。”
苏苏说了这话也不管洪笙是什么表情,只紧紧搂着他,将自己心中的爱用无声的方式传给给他。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好半响,洪笙才从听到苏苏这话的狂喜中恢复过来,就像抱着一个小孩一样抱着苏苏轻轻松松转了一圈。
这会儿,再多的甜言蜜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使劲吻着媳妇的秀发。
“苏苏,相信我,用不了几年我们就能回京城了。”
所以,他绝对不会死,必要用最珍贵的东西来回馈苏苏交给他的一颗心。
对于回京城,苏苏有不同的想法,她必得是等当今圣上薨逝才会回京的。
只这会儿也不好说出来破坏气氛。
这几天,她已经将避孕香丸换成了助孕香,还有不到几天,洪笙就要出征了,只希望能如她所愿!
第十章孕事(二更)
临近出征,洪笙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舍不得。
这几天媳妇不知道为什么兴(欲)致(求)盎(不)然(满),天一黑就拉着他做羞羞的事,颇有种“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的架势。
以前都是他百般求欢,如今身份颠倒,洪笙有些毛毛的,但是能拒绝媳妇吗?必须不能啊!
不过洪笙心里还有个暗搓搓的想法:难道媳妇想生孩子啦?
不过看着那个给他留下阴影叫他痛并快乐的避孕香丸,洪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小失望。
不过这丝失望,小的可怜,在洪笙的脑子里也是转瞬即逝。
……
恪王和勇王到了哈密,五万大军也集结到哈密城外,其中三万要与秦都司先行迎敌修建堡垒,顺便接应鞑靼六王子勇王麾下的残余部队。
剩余两万缓步前进,就怕鞑靼也是分兵突击,必须阻击敌人与国门之外。
另外除了西北都司还剩的五万大军外,还有三万大军从山西都司和青海都司急行而来,陈兵边疆。
这八万大军,除了要接应深入鞑靼的西北军外,还要威慑瓦剌等部。
出征前一天晚上,洪笙护着苏苏到底和阮钰他们见了一面,将自己亲自求来的平安符和定制的护心镜给他们,还有早就备好的金疮药等各种伤药。
因洪笙在,好些话不便多说,两相无语,不说洪笙不自在,就是阮钰他们也嫌洪笙碍眼。
苏苏见了,既好笑又伤感。
明明是真正的大舅子,只差了一字成了表,这关系真是天差地别。
只洪笙到底也不傻,苏苏觉得他该是猜到了什么。
毕竟她和阮钰长得有些像还说的过去,算是姑表兄妹;但不说长相,乍一看,其实和苏苏最相像的却是凛哥儿,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待到回了家,苏苏和洪笙洗漱上了床,只抱在一块说话,并没有行敦伦之事,倒也难得安逸。
“媳妇你放心,我会照顾表兄他们的!”洪笙把话在嘴边斟酌再三,到底什么也没问,是了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苏苏到底也嫁给了他。
苏苏抬头看着洪笙,好半晌,又重新趴回到他的胸前,“我只愿你们记得,家中时时有人记挂你们,凡事不可鲁莽,三思而行。
尤其是你,我都听屈奇说了,你先前打起仗来皆是以命相搏,受伤流血都不顾,只一味向前冲。”
苏苏说着摸着洪笙身上一块一块伤疤,只心疼的厉害。
她如何不知洪笙这般拼命是为了拼出一个前程来好叫老夫人给他个求娶自己机会。
就是因为知道这点,苏苏才越发心疼洪笙。
洪笙只觉得苏苏的手指带电,只电的他又酥又麻,那股子痒从身上一直痒到了心里。
只这股子痒此刻却不带着丝毫欲望,他只恨不得将苏苏揉进的骨血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时刻不分离才好。
怪不得人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苏苏,你放心,便是为了你,我也只有更小心谨慎的。”
自己的媳妇,自然还是自己疼的好!
说起分别,气氛总是沉重,苏苏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生促狭之意。
故意恶狠狠的道:“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你若是有个好歹,我便带着肚子里的小崽子嫁给别人,叫别的男人睡你的媳妇,打你的娃!”
洪笙一脸呆滞,然后就是暴跳如雷,“你敢!”
苏苏起身,挑衅看着他,“你看我敢不敢?”
和谁大小声呢,哼!
洪笙见了媳妇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刚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谁叫苏苏说带着肚子里小崽子……小崽子?崽子?啥?
洪笙都被脑子里循环的“崽子”二字吓蒙了,有些磕磕巴巴的道:“苏苏,你、你、你……”
苏苏看着洪笙那怂样,扬起下巴,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你、你、你什么?你不想负责任怎么着?”
洪笙连连摇头,“不、不是!”然后看向苏苏的肚子,眼神中居然有些彷徨,这里面有个小崽子?香香软软的小团子?
洪笙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他得捋捋!
这几天苏苏是要的狠了点,但她明明用了避孕香丸……“苏苏,你又骗我,那香丸你一直在用!”
洪笙擦了把冷汗,哈,他就说嘛,苏苏先前一直不想现在要孩子的。
苏苏看着洪笙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简直都被他气笑了,特么的你这是听到要当爹的正常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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