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地养膘
不过秦世道再憋屈,不好听的话一句没和妹妹说,所以秦云芝还是个幸福的妻子和母亲。
尤其是接到自家夫君叫人送来报平安的信件后,从装信的邮筒中掉落出一朵已经干枯却依旧显得很漂亮的小紫花。
顾不得一双儿女在跟前,秦氏的脸上出现两片红晕,像吃了酒似的。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的将那花压在信封底下道:“真是急糊涂了,都忘了叫人告诉你爹,你们大姐已经怀孕的事了。”
珍姐和轩哥已经都不小了,自小便知,别看他们爹长个粗人相貌,但对于他们娘却十分有心思。如今一看那朵保存完好的小花,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珍姐儿捂嘴嬉笑道:“娘亲不止忘了姐姐,连自己自己都忘了。您也该和我爹说一声,您又要给我们添个弟弟或是妹妹啦。”
一听这话,便是一脸严肃的轩哥儿都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秦氏听见女儿的调笑,脸上更红了,仿佛涂了一盒上好的胭脂,快五十岁的人了,还面若银盆,目似水杏,好比三十少妇。
加上这个年纪还怀了身孕,不得不说刘大能对这个媳妇确实是真心的。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叹时也命也运也!
且不说刘家这边如何,只说洪府,苏苏也接到了洪笙碾转了几道途径才送到了她手里的书信和几个大箱子。
书信的字迹显得很是凌乱,只这个就叫苏苏心中一紧,赶紧看了信,这才松了一口气。
洪笙他们确实是居无定所,为了躲避搜查他们的鞑靼人,几乎是一个时辰就要换一个地方,连睡觉都只能随意窝在哪眯一会儿。
不过付出了总是有回报,他们在短短几个月内不仅得到了许多鞑靼内部的消息,还有巨额的财富。
这些消息和财富通过大楚在鞑靼布置的暗线送回国,而洪笙带着先锋营则私藏了一份,通过苏苏告诉他的一个途径送了回来。
这些财货有一部分是洪笙该得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已经牺牲的先锋营士兵该得的,洪笙不会叫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白白牺牲了。
这也是为什么先锋营的人愿意跟着洪笙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们知道即使他们战死沙场,他们的亲人也会得到苏苏的妥当安排。
洪笙捎回来的信里,除了报平安之外,就是一长串名单,苏苏一见,心中就是一颤。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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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功成万骨枯!
“先将用白纸封着的那个箱子清点出来。”苏苏平复了一下心绪,对着正在清点洪笙送回来的物什的水墨、粉黛和玲珑说道。
这样的事情,几个新上来的丫鬟还不够资格插手,只能苏苏带着丫鬟亲力亲为。
苏苏房里的五个丫鬟,琳琅、七巧在馒头出生那会儿就被苏苏拨过去照顾他。
如今她身边除了粉黛、玲珑和水墨外,后来又补上了三个二等的丫鬟和四个三等的。
粉黛她们几个如今也十六七岁了,只因为战事的缘故,苏苏一直没时间和她们好好说说她们的亲事。
问倒是问过几句,几个丫鬟倒也实在,只说先陪苏苏度过这段难关,之后再说她们的终身大事。
苏苏心里感激她们对自己的忠心,将她们五个的月钱从一等提了特二级外,赏赐更是不断,倒叫几个丫鬟不落忍了。
三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丫鬟在看到那个用白纸封着的箱子时,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
自打几年前大爷出征,这样的箱子她们已经见过四回了,已经知道了这白纸封箱代表的意思。
果然她们还没打开箱子,便见奶奶已经去了书房,亲自铺纸磨墨,手中的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第二十三章血泪(一更)
苏苏历来是过目不忘,在洪笙麾下有两千多人,苏苏不说了解的丝毫不差,却也是知道个大概。
尤其是有关先锋营的众人,洪笙更是专门给了她一本小册,上面写着各位先锋营军士的具体家庭情况。
“卫显,年二十有六,家中父母具在,有兄弟姐妹三人,已成家,妻子卫张氏,育一女,三岁。”
“钱三多,年十八,父母早亡,由哥嫂抚养长大,未婚。”
“季不悔,年三十,寡母……”
……
苏苏终于落笔,却感觉笔笔都在流泪,字字都在泣血,写着写着,苏苏只感觉自己都开始喘不过气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在屏住呼吸。
苏苏触电般的松开紫毫笔,大口大口的呼吸,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了,但面对生死,她依旧脆弱的像个可怜虫。
过了一会儿,水墨拿着账本过来,“奶奶,已经清点好了。箱子的金银大概是为了方便携带的缘故,都已经用粗浅的手法铸成了银饼、黄鱼。
共有三百块银饼,每块重五两;一百条小黄鱼,五十条大黄鱼。
另有其他珠宝,奴婢们也一一估价,按例都是依照最高价估算,约莫值一万两银子。”
苏苏算了算,金银加一起有七千五百两银子,加上珠宝,就是一万七千五百两。
洪笙送回来的烈士名单共有三十六人,他们的家眷加一起共二百来口,其中六岁以下,五十往上的占了三分之一。
“那些珠宝留下,从我的私房里拿出一万二千五百两,凑个整数。
只如今不好先宣布这些阵亡的名单,一个不好就引起恐慌,先叫你爹拿了这笔银子去买地置产,待营中公布了阵亡名单,本金加上益全分下去。
愿意要地的给地,愿意要银子的给银子,家中有妻儿的务必将妻儿安置妥当,不能叫同袍兄弟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水墨应下,这就要去拿银票找她爹,又被苏苏叫住。
“再叫你爹从账上划一笔银子,这回儿跟着你们大爷出征的士兵家里都送去五两银子,有老人孩子的在加十斤白面、十斤粳米。”
水墨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叹,亏得她们奶奶这几年跟着宋家和秦夫人做生意可劲挣了一笔,要不然这动不动就是几千两银子的赏下去,就是大爷再能搂钱,也架不住有个菩萨心肠的媳妇。
“奶奶,恕奴婢多嘴,这前段时间每家才得的米面油茶,这才不过多久?奴婢知道您心善,可人常说‘升米恩斗米仇’,咱们家也并不欠她们的。”
苏苏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惊,是她魔障了,然后想到什么皱眉问道:“可是你听了什么风声?”
水墨对她们***敏感表示佩服,这都能听出来。
“大爷和奶奶对手底下的人好那是在整个西北九卫都出了名的,只到底叫其他人难做。
若是私底下到罢了,就怕有人不存好心瞎显摆,还是我爹听外面的各地跑的走商说了一耳朵。
自打咱们府上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奶奶在大爷走后就给那些随大爷出征的军士家里送了东西,一些风言风语就时有传出。”
苏苏没想到,自己感念那些将士将身家性命交给洪笙,特意回报他们的家眷,这等好心都能引出是非来。
不过,“什么叫不存好心?”
水墨讥讽一笑,“总是有些马不知脸长的人嫉妒奶奶罢了!”
苏苏一听这个,放下心来,笑道:“我又不是银子,还能哪个都喜欢,爱说就随她们去吧。
这事确实是我想的不妥当,既然如此,这笔银子就先放着。
不过你也得叫你爹随时注意着,若是实在有家里困难的上门,酌情看顾几分吧。”
水墨这才放心,不过奶奶心宽,她们心眼可不大,那些个不懂吃人嘴短,整天胡乱编排人的长舌妇,她必得想个法子叫她们知道知道好歹才是。
苏苏和水墨出了书房,玲珑和粉黛围过来,“奶奶,您看看这半箱子青金石,也不知道大爷打哪弄来的?”
苏苏望过去,还真有半箱子,大大小小的矿石铺陈开来,虽然还只是原矿,但已经能看出皆是宝石级别的上等青金石。
“我还发愁中秋节礼送什么给老夫人,真是瞌睡了就有送枕头的。”
“奴婢刚还和玲珑说呢,奶奶见了这青金石,定然是要想着老夫人的,还真叫奴婢说对了。”
粉黛笑着拿起一块巴掌大的青金石,“奶奶也好长时间没打首饰了,奴婢还记得,当年初见您时,你就带着一串青金石的手串,现在想起来,还感觉奶奶当时会发光一样。”
苏苏听了这话笑道:“快别拍马屁了,若是打了首饰,先赏你一串手串。”
主仆几个说笑间,倒叫苏苏心中的阴霾消去了不少。
只说起老夫人,苏苏就想到现在还留在自己手里的白虎印鉴,早就要还给魏叔的,老夫人却来信说这枚印鉴就由苏苏先保管,待大事定了,宋家不会成为“狡兔走狗”之后,再交还给宋家。
苏苏一听这话,就知道四姑娘定然是和老夫人说了“太后”计划,而老夫人居然表示支持,这叫苏苏不得不感叹,自己还是太保守啊。
想到自己交给十姐姐的一款香,苏苏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算了,洗不干净就不洗了。
其实苏苏更想弄死的是当今那疯子皇帝,但想了又想,还是作罢。
一来,按照剧情,那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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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没几年好活了,
用这香倒是浪了。
要知道她可是攒了尽五年,才将这味香的所需的材料找齐。或许那时候,她就已经有了模糊的想法。
“阎王叫!”这是一款毒香,取意为“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这香无色无味,甚至平日里都不会有什么作用,但只要生了一点小病,作用就显露出来了,它能加重患者的病情。
二来,虽说她的香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也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语,如若真有什么迹象叫人怀疑,那想要对恪王再使用这香,无形之中就增添了许多未知之数。
她是恨当今皇帝,但她更想叫十姐姐成为太后,当今皇帝多活两年也好,也可以叫她们多积蓄两年的力量。
毕竟,未来,她们的对手是恪王。
☆、第二十四章活路(二更)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在大楚开始反攻之时,鞑靼就连连败退。不说瓦剌的临阵倒戈,就是鞑靼一方也是心惊肉跳。
领军作战的首领皆是当初和西北军一起对抗过巴沙汉的,偷袭之时还好说,如今一正面交战,就想起西北大军当初仿佛摧枯拉朽一般攻占了上京,俘虏了巴沙汉的场景,在气势上明显弱了一大截。
一弱必有一强,鞑靼大军一句溃败,而西北军所到之处有如神助,就连地形战,人家都没有输过。
加上如今鞑靼内部又出来一伙趁火打劫的“幽灵”盗匪,各部落不得不分出兵力联合剿匪。
这叫原本就惶恐不安的鞑靼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如若再不想法子,鞑靼终将会被大楚所灭的;
而另一派则认为这一切的事端都是巴特拉吉挑起的,只要交出巴特拉吉,那以大楚一贯的作风,绝对不会赶尽杀绝。
而此时的巴特拉吉虽然算不上众叛亲离,却也差不多。
他是一个有野心并且能屈能伸的君主,甚至算不上一个蠢货,如若也给他十年时间,可能真的可以和大楚共治中原。
但也因为他太年轻,加上有心人的引导,让他提前了这么多年入侵大楚,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巴特拉吉现在就想回到上京的王宫,在那他是鞑靼大汗,有美丽且知情解意的可敦,有可以托付国家的王叔。
所以他吩咐了一系列的命令后,留下大军,一定要不计一切代价拦下向上京不断推进的大楚军队,而他自己则带着亲信轻车简从向上京行去。
但巴特拉吉却不知道,他心中知情解意的可敦和信任的王叔如今正坐在一起密谋他的汗位和性命。
鞑靼王宫中一座致的汉式宫殿是巴特拉吉当初为了赢取大楚永和公主特意修建的,并且取名为“求凰宫”,寓意为“凤求凰”。
而秦秒在看到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时只感觉讽刺,至于“凤求凰”,鞑靼人不了解其后的故事,所以巴特拉吉感觉很浪漫,却只叫秦秒感觉恶心。
而此时,在这座“求凰宫”里与孛儿贴赤那阿勒塔对峙,秦妙却感觉无所谓了,因为只有这虚情假意的“求凰宫”才能掩盖她此刻政客的嘴脸!
“不知道隐王对我刚才的提议有什么看法?”秦秒换下鞑靼人的服装,穿上了一身具有浓烈汉族风格的曲裾深衣,此时她是大楚的永和公主,而不是劳什子鞑靼可敦。
孛儿帖赤那阿勒塔也就是一直潜伏在哈密的百万三神色隐晦的看着秦秒,“你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声你是大楚奸细,在这个节骨眼,你肯定会被抓起来,甚至等不到巴特拉吉回来就会被送到边境去威胁大楚军。
如今领军的可不是你父亲,虽说刘都司是你的姑父,但我们家在哈密待得时间够久,刚好知道一点小秘密,我有五成的几率,刘大能不会为了你放弃到手的军功。”
秦秒不在乎的吹了吹手上刚刚染好的粉红色指甲,“你说的小秘密不会是说我姑父背叛了我父亲这事吧?不好意思,这还真不是秘密!
还有,我注意到了你说的‘到手的军功’,看来隐王也知道鞑靼前途堪忧啊!那如今我给了你一条出路,你为什么不走呢?”
阿勒塔看着眼前这个美的像个妖似的女孩,自己的女儿也是这般的年纪,虽比不得秦妙,但
在自己心里却也是爱若珍宝。
但眼前这个女孩还肆无忌惮的活着,即使独身处在远离故土,随时有性命之忧的鞑靼,却依旧像花一样绽放着!
而自己的女儿呢,却已经凋谢了!
阿勒塔虽然确实是鞑靼奸细,但他却也真的是性情爽朗之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交往过密的好友。
这会儿双眼老泪怒声问道:“我受巴特拉吉所威胁,将家中世代秘传的前朝地宫之密告知大楚恪王,但他在得到了宝藏后是怎么对待我的女儿的?如今怎么有脸又来和我合作?”
秦妙想到恪王的心机手段也是汗毛竖起,她也好奇恪王怎么有脸在与人家合作?
但关于这个,她也是听命行事,“隐王殿下,你应该知道,他并不是与你合作,而是给你一个实现心中野心的机会?
至于有关白茉莉,你当初为了儿子放弃她的时候,就应该考虑过她会承受什么危险境遇!”
至于解释白茉莉害死了恪王的孩子一事,有如此结局也是咎由自取那倒不必了,因为做父母的永远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孩子做错了。
阿勒塔听了秦妙一番话,脸上的伤心痛苦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用幽深的眸子看着她,秦妙也低调不害怕的任他打量。
“我们先祖和大楚的开国皇帝有盟誓,一百五十年来,大楚强大依旧,却依旧没有真正灭了鞑靼,这次……”
不等隐王说完,秦妙就讥讽的哈哈大笑,笑的仿似花枝乱颤,“哈哈哈……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撕毁和平条约的强盗这会居然相信什么盟誓,真是笑死我了!
这个我知道,我也听说了,说起来我的先祖与你的先祖也是结拜兄弟呢,这么算,我还要管你叫一声世叔不成?”
秦妙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阿勒塔铁青的脸还停不下来,好半晌才擦了笑出来的眼泪,幽幽的道:“或许以前的大楚皇帝真的会承认这条盟约,所以鞑靼才能存在至今。但当今的皇帝……”
说到这,秦妙的脸上都是不曾掩饰也假装不了的恨意,“他是个疯子!他大破的惯例还少吗?偷偷告诉世叔一声,开国圣武皇帝有言,开国勋贵只要不涉及造反,就能与大楚同享国祚,但理国公府依旧被抄家夺爵了。
西北之地世代是秦家在镇守,一百五十年多来,西北都司从来没有出现过秦姓以外的人,但如今的西北都司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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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从来没有和亲的公主,如今在这一代皇帝时也出现了;
还有,大楚从来没有异姓王,如今,呵呵……”
秦妙越说,阿勒塔越心惊,这些消息他自然知道都是真的,只以前不曾细想,如今在看,“大楚皇帝在自毁江山?”
“不,他只是自卑罢了!”秦妙不屑的声音传来。
“巴特拉吉给了他狠狠一巴掌,以他的性情,不将巴特拉吉挫骨扬灰怕是不能平复他的颜面。如今恪王给了鞑靼一条活路可走,还能扶持你上位,可看你接不接受了!”
☆、第二十五章凤兮凤兮归故乡(三更)
阿勒塔脸上神色不定,心中也满满都是惊疑,鞑靼如此“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先祖与大楚开国皇帝那点香火情嘛!
开始他们的先祖也不信,但一百五十年多来,无论他们如何挑衅,大楚都不曾真正灭了鞑靼,这才助长了他们的自信。
但若是真出来一个“离经叛道”的大楚皇帝呢!观当今大楚皇帝行事,确实是个不走寻常道的!
但……
“只要将巴特拉吉赶下台,大楚就会撤兵吗?”
阿勒塔是真正在大楚长大,学习大楚文化的鞑靼人,他可不像他的同胞那样块大无脑。
秦妙摊摊手,“不会!”
阿勒塔顿时变了脸色,“你在戏耍我吗?”
“请隐王息怒,我还没有活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恪王答应,只要巴特拉吉被赶下台,鞑靼投降向大楚称臣,那就会有人向皇帝进言,大楚应该发扬天朝上国的威仪,你或许就是下一个巴特拉吉,大楚会扶持你上位。
不过这回儿为了避农夫与蛇的结局,鞑靼王族和一些贵族应该会前往大楚为质。”
阿勒塔在大楚出生,长大,成亲……说是出身高贵的隐王,但鞑靼王室根本看不起他们,他的兄弟、儿子都被送往上京为质,他对鞑靼的王族根本没有什么归属感。
说来他的先祖不过是被发配的鞑靼王族,这其中又涉及了一段鞑靼秘闻。
阿勒塔先祖的出身和大楚开国皇帝结拜的那位鞑靼王子差不多,都是鞑靼大汗与江南歌女所生下的混血王子。
只那位鞑靼王子的母亲是他父亲的一生所爱,爱屋及乌受父亲庇护,自小就送到汉地生活。
不仅隐藏了身份跟着大儒学习,还结识了一帮好友,与有见识的义兄游历,很是开拓了一番眼界,最后甚至回到鞑靼继承了汗位。
但阿勒塔的先祖,却在一开始就被认为是父不详的杂种,直到越长越大与那时的大汗越相像,在十岁上下才被认回王室,授予王子称号,得以从脏臭的马棚搬进了王宫。
但这样的好日子也不过过了几年,他的父王就过世了,同父异母的兄长继承了汗位,这位王子的处境变得堪忧起来。
正巧,那时鞑靼与大楚开战,俘虏了一批大楚士兵。
鞑靼中也不乏聪明人,就有人想起移花接木、以假乱真的戏码,想叫人冒充顶替潜伏进大楚。
成功自然是好,失败了也不可惜。
而这时,有一半汉人血统、不被鞑靼王室待见,而且刚刚娶妻生子好控制的阿勒塔的先祖,就这么进入了众人的眼帘。
说来,阿勒塔的先祖也想过干脆直接投靠大楚得了,但他的妻子和儿子都在上京为质,而他在大楚又娶妻纳妾后才发现,这些女人皆不能为他生出孩子来。
聘请了一位名医才得知自己已经被人下了一种毒,如果没有解药,留在上京的儿子便是他唯一的后代。
所以说,阿勒塔这一王族分支不仅对鞑靼没有归属感,甚至继承了先祖对王室嫡系的恨意,只不过他们身上被人下了毒,想要生下后代,必须服下王室的秘药。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对子嗣看重的,阿勒塔自然也不例外。
如若他真能上位为大汗,就送那些该死的王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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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楚为质,借此,他就能逼迫那些遗老给他解药了。
若是秦妙这会儿知道阿勒塔这一支的悲催狗血经历后,大概还会为他们掬一把同情泪,可惜,这些事情是鞑靼王室的秘闻,外人无从得知。
秦妙看着阿勒塔阴晴不定的神情,以为他还在纠结与恪王的杀女之仇,又给他下了一味猛料。
只见她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你在大楚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妙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但阿勒塔却神奇的听懂了,秦妙口中说的保佑,该是他与恪王之间解不开的仇怨。
他古怪的看了秦妙一眼,她不是恪王一派的吗?刚替恪王传完话,如今为什么又说出这种大含深意的话来?
“我记得镇国公府是不掺合皇子之间内斗的吧?”
秦妙一听这话,脸色一变,“我如今是鞑靼可敦,大楚永和公主,不再是镇国公府的姑娘了。”
……
随着鞑靼连连溃败,上京的氛围越来越凝重,不利于巴特拉吉的言论也越来越多。
在鞑靼,孛儿帖赤那家族因为是苍狼白鹿的直系后代,而被尊称为“神之子”,在创立鞑靼后被推举为王族。
但实际上,大汗甚至王室的地位其实更像是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吉祥物。
真正实际权力的是各部落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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