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素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子川
南宫诚看着行礼的霏烟,伸手将人扶起,温柔地说道,“都说了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妃子了,怎么还这般生疏。”
霏烟听到这话,适时的脸红了一下。
这也落实了大家心中的猜想,这名女子真的是摄政王殿下指定的摄政王妃。
纳兰迪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终于顶不住目光,开口说道,“烟儿,为父我。”
还未等纳兰迪说完,霏烟就冷冷地打断,“父亲想说什么父亲在这里谋朝篡位,还想要说什么!”
这一番话说的纳兰迪的脸都白了,其他人说或许他还能装作听不见,可是唯独血脉亲缘的话,却是最令人在意的。
“为父这是替南越着想,女儿,莫要为眼前的权势蒙蔽了双眼啊!”一句话说的悲痛万分。
霏烟丝毫不受纳兰迪话语的影响,她知道现在的纳兰迪不过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多久了,而她将会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霏烟将目光扫向萧素,只是一刹那,就又转向了纳兰莲的方向,她看到纳兰莲煞白的脸色,心里是说不出来的舒适,她们母女压着她和她娘亲的身份,直到她娘亲死去,都未能踏进纳兰府半步。
纳兰莲看着台上的女子,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怒火,这个小贱蹄子,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摄政王殿下的,又是什么时候当上了摄政王妃的人选的。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原以为萧素会是她最大的对手,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霏烟到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可是她一瞥到萧素也不算是好看,心里竟然有些欣慰。
众人原以为事情的发展到这里可能就结束了,即使霏烟是南宫诚的摄政王妃,但是现在的局面就是一边倒,完全就是纳兰家占着主场,名正言顺。
霏烟的出场似乎就是来恶心一下纳兰迪的,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可是萧素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她原以为从那以后,该与他并肩的人会是她,而如今却是另一个人。
慕流风突然出声,“皇叔,您说过,若是我们当中有人以后做错了事情,是不会原谅的,对吗”
南宫诚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慕流风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就知道皇叔的为人处世,但是问这一句,只是让自己更加死心,即使错了,也不能一错再错。
外面突然又涌进来一群人,朝着慕流风行礼,“吾等是大长公主的侍卫,见过少主。”
本就已经很拥挤的花园,便显得更加拥挤,这些进来的人全部都是纳兰迪这边的人,但是似乎南宫诚并不慌张。
众人看着他们心目中曾经的神,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一如往常那般,似乎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变得颓靡。
反观慕流风,似乎精气神儿并不是很足,倒像是手下败将一般。
纳兰迪见慕流风迟迟不动手,便催促道,“明主,你今日心软,他日就有可能给歹人可乘之机,作为未来的皇帝,您要有这份杀伐果敢的决心。”
“哪怕是至亲之人的命吗”
纳兰迪被慕流风的问题问的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纳兰迪脑海里正在飞速的运转着,看样子,慕流风已经动摇了,那么南宫诚就不能留了,万一南宫诚他日拿着血肉至亲来要挟慕流风。怕是以慕流风的性子,一定会听南宫诚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纳兰迪趁着慕流风失神的瞬间,一把抽出慕流风手中的剑,向着南宫诚刺去,他想着,只要南宫诚一死,万事大吉。
慕流风只感觉到手上一痛,眼底划过一抹殷红朝着南宫诚刺去,本想着飞身去救奈何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所有人以为南宫诚被刺死的时候,几个一直在座位上不动的终于起身了。
傅啸起身是因为他看戏的角度被挡住,他只好站起来看看,
第八十四章 浮动,人心
司徒瀚玉在温娴的怀里奄奄一息,的确凭着他的武功的确能躲过,甚至阻止纳兰迪的举动,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在为慕流风赎罪,他知道此次事情无论南宫诚和南宫灏是否提前知晓,只要慕流风踏出了那一步,真的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老大,我对不起您,不过看着你小弟这么惨的份上,就不要纠结那么多了。”
南宫诚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唯独没算到司徒瀚玉会做些什么。
这个小子平时就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倒是很像他的处事风格,可是这一次。
“司徒瀚玉。”
还未等说完话,慕流风突然跪了下去,“皇叔,侄儿知道是错而行之,连累他人,今日就单凭皇叔处置。”
司徒瀚玉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惨白,慕流风这是要保他啊!可是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何尝不是在保他啊!
司徒瀚玉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温娴打断,“司徒瀚玉,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是不是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司徒瀚玉,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从未想到我苦等了十年的人,竟会如此对我。”
“我能忍受十年相思之苦,我能忍受你失忆不记我之苦,我能忍受你若即若离之苦,可是唯独不能忍受生离死别之苦。”
“司徒瀚玉,若是此次,你活不下来,那我二人一刀两断,若是你能活下来,便相忘于江湖吧。”
温娴擦了擦脸上的泪,平常可爱的脸蛋是一片冰冷,她将司徒瀚玉受伤的身体放在慕流风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似乎那个人的死活,从此与她再也无关。
司徒瀚玉死死撑住身子,看着远去的那个背影,一滴清泪划过脸颊,嘴里低声念着,“温娴,我过去的妻。”
或许他们二人的相遇就是一个笑话,若即若离吗是求之不得吧。
人生有七大苦:生,离,死,别,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短短几日间,司徒瀚玉竟然经历了一个遍,若是我能活下去,也没有了去见温娴的勇气,是不是在这儿死去,还能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司徒瀚玉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慕流风呆呆地看着司徒瀚玉,他不知道今天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害了他最好的兄弟。
他本来计划着在纳兰迪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坦白一切,即使南宫诚和南宫灏怪他怨他,可是如今。
“够了!胡闹到这里就够了!”南宫诚终于开口了。
纳兰迪怔了怔,似是不明白南宫诚话中的意思。他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侍卫,心里安定了不少,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任凭南宫诚权势滔天,也抵不过这些人。
“摄政王殿下,这是要准备让位了”
南宫诚不屑地笑了笑了,“纳兰老家主就这么认定皇上死了吗”
“难道你刚刚没有听到高公公说皇上没有死吗”
纳兰迪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摄政王殿下莫不是糊涂了,这人的鼻息是否有无,老臣还是能分别的。”
“那纳兰爱卿可能是错过了朕呼吸的瞬间。”
纳兰迪不可思议地看着缓缓站起来的人,手指指着南宫灏,嘴里念叨着,“你,你不是死了吗”
南宫灏抹了抹嘴边的血迹,看了一眼,有些嫌弃,“高公公,你难道不知道朕有洁癖吗”
南宫灏看了自己脚边刚刚被慕流风踢开的剑,低下身子捡了起来,似是在喃喃自语,“看来还是有人不知道朕不喜欢被人指着啊。”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从纳兰迪眼前闪过,一节手指落到了地上。
南宫灏状似无意吃了一惊,“呀,抱歉啊,纳兰爱卿,朕刚刚昏的有些久了,没看到那块还有手指呢。”
南宫灏手中把玩着剑,一步步接近纳兰迪,“听说纳兰爱卿要替南越除害不知道这害是哪一害”
纳兰迪有些慌了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老臣,老臣。”
南宫灏一手拿着剑,一手拍上了纳兰迪的肩膀,“听说爱卿刚刚翻了一起旧案”
纳兰迪彻底慌了神,南宫灏这哪里是刚刚醒来,分明从刚刚开始就是在演戏,这时候纳兰迪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
纳兰迪这时候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那他真的就是个傻子了。所以他对于南宫灏的话并不搭腔。
既然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里全是他的人,大不了逼宫!
纳兰莲一直时刻关注着情况,她看到纳兰迪的眼神,她就知道她的父亲想要干什么,她皱了皱眉,这一次,怕是纳兰家真的要完了,破釜沉舟固然好,但是这釜底抽薪就真的再无回旋之地了。
南宫灏笑着看着下面的众人,“吴家惨案,看来大家记得还是蛮清楚的嘛,当初有人不是说朕冤枉了他们吗”
“那朕今日就问问你们,你们可还记得临海城的数十万百姓”
“你们认为吴家为官清廉,殊不知是因为在为那数十万的性命祈福,夜夜难安。”
“你们看见的未必是真,听到的未必属实,朕与摄政王那是血肉至亲,这南越江山是皇叔当初拱手相让,他若是要夺,朕一定亲手奉上!”
南宫灏的一番话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江山与权势是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如今他们的皇上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众臣纷纷支起自己软绵绵的身子,朝着地上跪去,“南越明主,百姓之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声入耳,此时纳兰迪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本以为南宫灏会念着吴家之后的所作所为,即使做了那么滔天的事情,也会顾及史后的清白之名。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南宫灏会如此不顾及吴家脸面。
此次是他失策了,看来南宫灏也不是什么养在温室里的病猫,今日一见,分明是打盹的老虎。
如今被自己惹毛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南宫灏站在上面如同神谛降临,神圣不可侵犯。
纳兰迪顿时瘫软在地上,刚刚心中所指定的计划,在这一刹那间,化为乌有。
“完了,完了,全完了!”
“怎么,用朕找人把爱卿扶起来吗”
纳兰迪似是疯癫,一直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整个人似乎都不正常了。
南宫灏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众臣可要引以为戒啊!”
“谨遵皇上之命。”
南宫灏走到了司徒瀚玉的身边,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本来眸子已经暗淡的司徒瀚玉似是找到了新的生机。
慕流风急忙拽着南宫灏的袖子,“传太医啊!传太医。”
“流风,瀚玉他失血过多,怕是救不了了。”南宫灏此时摇了摇头,这话不是作假,本来纳兰迪那一剑刺的就比较深,而且还靠近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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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吾妻,扇子
南越这一次搞笑的政变成为了南越历史上的一笔有趣的色彩,可是却没有人敢提起,纳兰一族被流放至山脉至北,没有皇上的旨意,终身不得回国都。
慕流风也被发落在外,可是地点却没有向外人公布,而司徒瀚玉似乎从南越消失了,知道实情的人都认为他死了,替慕流风挡了一灾,否则慕流风可不仅仅是流放了。
众人也知道了南宫灏的真面目,原来他们心中一直是小绵羊的皇帝陛下,原来是只不愿搭理世事的老虎,纳兰家被南宫灏玩的很惨。而南宫诚更是不敢侵犯的存在,那些曾经有过小九九的人,也全部都消停了下来。
南越似乎就这样平静下来了,接下来该西诏与南越的联姻之事了。
自那日宫变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傅啸对萧素是寸步不离,看得萧眭心中也有些动摇,可是一想到萧妍的条件,他又觉得萧素命苦。
傅啸这些时日的表现的确让人刮目相看,似乎傅啸对待萧素的确如同心爱之人。
事情过了三天,萧素昏迷了三天,太医院的人全都束手无策,萧眭虽然小时候也读过医书,可是远不及萧素精通,可是现在萧素昏迷,俗话说的话,医者不自医。
傅啸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萧素,心下止不住的心疼,他印象中的小丫头,该是古灵精怪的,该是活泼可爱的,该是眸子明亮的。
傅啸现在就是痛恨自己为何没有随身带着太医过来,哪曾想到南越的太医这样废物。
忽然躺在床上的人睫毛似是摇了摇,傅啸忙上前仔细查看,结果刚刚进来的萧眭看到这一幕,立刻飞奔上前,护住自己的妹妹。
指着傅啸说道,“好你个傅啸,我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会在背后偷偷摸摸的人。”
傅啸有些无奈的看着萧眭,这种事情怎么解释都不好说,刚刚那个小动作只是一瞬间,就是自己说出来了,萧眭也会认为他强词夺理,那还不如不解释。
傅啸一副默认的态度令萧眭有些恼火,可是却有些无计可施,因为他是在是没见过比傅啸还要脸皮厚的人。
本以为之前的南宫诚扮作的宫诚就已经令人火大了,没想到还有一个。
而且傅啸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总归是不好多说的。
无奈之下,萧眭只好将傅啸与萧素隔离开了,现在他的想法就是:傅啸是打不得,骂不得,但是他还是可以进行身体之间的隔离的。
忽然,床上的人儿似乎又动了一下,一直在观察萧素的傅啸有些激动的想要上前,他可以确定这次不是自己眼花。
可是背对萧素的萧眭并没有看见这一步,他总觉得傅啸是别用有心,虽说之后可能还要跟着人家回傅啸,但是现在能护一阵是一阵。
傅啸无奈想要说出实情,但是萧眭根本不相信。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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