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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素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子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萧素苍白的脸色似有回转,撒须突然喊道,“将我腰间的那药丸拿出来,给萧素服下。”

    就在襄霖怔愣的时候,南宫诚已经上前照着撒须说的做,将药丸给萧素服下之后,南宫诚神色莫名地看着撒须,说道,“这一次,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我要摄政王殿下的人情做什么,我这么做,无外乎是为了人而已。”

    南宫诚听到撒须的回答,眉头一皱,但是什么都没有说,现在救命要紧,一切都可以稍后再说。在南宫诚眼中,什么都没有萧素的性命重要,甚至他自己也是这样。

    萧素吃下药丸之后,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南宫诚眼疾手快抱住了萧素的身子,看着撒须,担忧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撒须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说道,“无事,解毒而已,现在只需要将萧素体内的余毒逼出来就好了。”撒须说的很轻松,像是一切都已经迎刃而解了。

    可是一旁的襄霖却皱起了眉毛,萧素的身上的毒有多难解,他不是不知道,撒须只是一味药就说能解萧素的毒?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好像,就好像是这毒是他下的一般。

    撒须自是察觉到了襄霖审视的目光,他不惧地迎了上去,语气不急不慌地说道,“萧素身上的毒的确是我炼制的,你没想错。”

    襄霖心惊,不知道是为了撒须的坦诚还是因为撒须轻而易举地探查了他内心想的是什么。

    “那你为什么给她下毒,又要给她解毒?”襄霖不解,他不明白萧素身上有什么值得撒须这般折腾一个女孩子的。

    “我说了,这毒是我炼制的,但是这毒不是我下的,随你们信不信,反正不是我。”

    襄霖刚要上前去辩论一番,就被南宫诚出声制止了,“本王知道,撒须公子还没有那么闲。”

    撒须摆了摆手,说道,“别叫我公子,我这种人担不起公子二字,我不过是一介粗民。”

    襄霖才不会相信撒须的鬼话,粗民?会炼制出这种剧毒,开玩笑,魔头还差不多。

    南宫诚将萧素安置好,盖好被子,随即站了起来,走到撒须面前,语气不明地说道,“那撒须先生认为什么样的人才会担得起公子二字呢?”

    “摄政王殿下惯会给我出难题,我哪里知道这公子二字何人担得起,何人担不起?”

    “那不知道撒须先生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南宫诚继续说道,仿佛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的确这个问题与南宫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撒须听到这个问题,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南宫诚实在是太过狡猾了,要不是这一次回来是有事情要问清楚萧素,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了,毕竟‘解药’都已经交出去了。

    “此次给萧素采药实在是大伤元气,怕是要叨扰摄政王殿下一段时日了,毕竟萧素的身子,我还需要再进一步的调理调理。”前半句说自己无奈,后半句实则是小小的威胁了一把。

    南宫诚似是没有听出撒须话中的隐藏意思,轻轻勾了勾嘴角,“那本王欢迎至极。”

    襄霖气不过撒须刚刚那么说,早就不去理会撒须说了什么,倒是在一旁给两个小孩子讲道理,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错信了,怕是会连命都搭进去。

    香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楠枳则是余光看向了撒须,他自然知道襄霖话中的人是谁,不过的确他对于撒须也没有什么好感,倒是香林这个小笨蛋,看着一个人就信一个人。

    楠枳担心万一有一天自己离他稍稍远了些,怕是等回来的时候,这家伙早就不记得自己了。

    想到这里,楠枳将香林的手攥的更紧,香林吃痛看向楠枳,随即又看向楠枳握住自己左手的那只手,眼底漫过笑意,不过那笑意很浅,而且一闪而过。

    即使那一闪而过还是被襄霖发觉了,但是他也没有多想,他知道自家徒弟多喜欢楠枳,也知道自家徒弟渴望朋友,好不容易交到了一个好朋友,亲近些也无可厚非。

    撒须被安排在了这个小院子的客房处,萧素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南宫诚,这些时日的内力传输,南宫诚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即使刚刚襄霖来劝过叫他去休息,但是南宫诚依旧选择留下来照看萧素。

    看着萧素脸上的黑线一点点退散到脖子处,心里的石头似是落下了一半,没有什么消息比萧素能好起来更让他觉得开心的事情了。

    以前他觉得感情是个累赘,他的父亲母亲没有感情,他也只是一个累赘品,虽然之后遇到了许多人,成为了朋友,兄弟,家长,但是他还是觉得男女感情是最为无用的。

    女子那么弱小,一旦成为软肋,那将是自己最大的失败,所以他一直不允许自己动心,或许是没有遇到过心动的女孩子吧,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心动的感觉。

    直到在素锦山庄山下的小村庄看见了那个被自己吓到的女孩子,肤若凝脂,一双眼睛似是会说话一般,控诉着自己的不礼貌行为,那么灵动的女孩子,是怎么成长的。

    可是后来他利用她,看见了她的另一面,冷心冷漠,似乎是一夜长大一般,可是看着萧眭只有无奈没有惊讶的样子,那时候他知道了,或许那才是萧素真正的样子。

    每一个都有伪装,宫诚是他的伪装,山下的萧素是山上的萧素的伪装,可是子却亲手撕去了那份伪装,看见了最为真实,也最为让人怜惜的一面。

    直到现在,他觉得他依旧看不透萧素,这个女子有太多的神秘,有太多的不可思议,有太多的难以割舍。

    可是他唯一坚信地一件事情就是,“萧素,我想与你,结发夫妻,幸福白首。”

    南宫诚低头的时候没有看到萧素的手指的轻微抽搐,他不知道萧素其实已经醒过来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违背初心
    


    慕流风回到了南越国都这些时日来,没有出去,只是待在了曾经的逍遥府中,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连摆设什么的都没有变化,他还记得当初南宫灏来看过他,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吧。其实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知道的吧,但是无所谓,因为他早已做好的了决定。

    有间无忧知道慕流风心中不好受,难得没有在慕流风身边呆着,选择让慕流风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想事情。

    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一种酒,遇见的还是那个人。

    慕流风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忽然之间,他就笑了,不再像是之前苦涩的笑容,这一次更多的是释然和淡定。

    “为何你都回来了,都不去看看朕?难不成朕就这么叫你记恨不成?”

    “记恨皇上可是杀头的大罪,臣可不敢。”慕流风边说话,边给南宫灏倒了一杯酒。

    “哼,你连篡位都敢做,你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去做的,现在来这些虚的,别指望朕会因为这一杯酒就原谅你了。”南宫灏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身体很诚实地将酒接了过来。

    慕流风看着南宫灏似乎还像是之前那个最肆意的男孩,像是个一个邻家的小弟弟,会有脾气,需要人哄,但是心思又很细腻,知道照顾别人的感受,直至现在,他还是这样。

    “是,是,是,您老要是还需要我卖命,您就说话,小的一定能办则办,您看这样怎么样?”

    南宫灏眼珠子转了转,似是很勉强地说道,“好吧,我这么有肚量的人就不跟你计较了。”

    南宫灏随即话锋一转,“你知道司徒的事情了吗?他”也过来了,一会儿就到。

    一提起司徒瀚玉,慕流风眸子一暗,说道,“是我对不起司徒,对不起司徒家,他因我而去,我却活得好好的,到底还是我的错。”

    南宫灏一时无语,他要怎么跟慕流风说司徒瀚玉那个小子没死,而且现在跟自己的小妻子如胶似漆的,好不容易得了空才跟他一起来找慕流风叙叙旧。

    南宫灏想着,如果自己这么说,司徒瀚玉怕是会被慕流风打死吧,不过不告诉慕流风的话,那就是他和司徒瀚玉一起灭亡了,嗯为了自己,还是提前说吧。

    就在南宫灏即将要告诉慕流风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他身后的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不用仔细听就知道是司徒瀚玉那个憨货,他就不能晚些出来吗?完了,这些要被司徒拉下水了。

    “小风风!看见我是不是很惊奇,我跟你说啊,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温娴一直缠着我,没办法,今日才得了空和南宫灏一起偷溜出来,你可不知道,南宫灏现在美人环绕呢。”

    司徒瀚玉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慕流风越来越黑的脸色,本来刚刚看到司徒瀚玉的时候,慕流风还是很激动,可是一听到司徒瀚玉说的这些话,他现在只想暴打一顿这小子。

    “司徒瀚玉?嗯?沉浸温柔乡?这才得了空?嗯?没死是吧,我送你一程可好?”慕流风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一句话,司徒瀚玉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好。

    看着不知道何时挪到了门口的南宫灏,又看了看拳头已经握紧的慕流风,司徒瀚玉冲着慕流风微微一笑,“我们许久没见,不是应该和谐一点吗?你不应该说想我了吗?”

    “是啊,我想你啊,我想死你了,那你呢?想死吗?!”要看着慕流风的拳头就要落在司徒瀚玉的脸上,就连距离很远的南宫灏都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

    司徒瀚玉预期当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他睁开眼睛,看着慕流风眼眶微红,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他一拳打在慕流风的肩膀处,“傻啊,小爷命大着呢,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轻易挡刀吗?切。”

    有间无忧从后院路过前院亭子的时候,看见三个男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上前仔细看去,竟然都是熟人,南宫灏,唔,是南越的皇帝,司徒瀚玉,唔,这个小子果然命大的很。

    慕流风怎么可以倒在地上呢,快些扶回去,有间无忧丝毫没有顾忌地上躺着的其他两个人。

    喝醉酒的人有些沉,但是有间无忧是练武之人,倒也不觉得是什么难事,有间无忧一边扶着慕流风,一边说道,“现在好了吧,司徒那家伙没事,你也不用自责了,看你这一次拿什么理由再去搪塞我,哼,承认喜欢我就那么难吗?臭慕流风,哼~”

    “我喜欢你。”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有间无忧顿时呆在原地,头慢慢转向慕流风脑袋那边,嘴唇却是划过什么软软的东西,她顿时僵在了原地,刚刚发生了什么?

    耳边再次传来轻笑声,脸颊微微一痒,只听到慕流风轻声说道,“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怕了?”

    “我,我怕什么,开玩笑。”有间无忧看着慕流风微微睁开的眼睛,随即轻轻用嘴角碰了碰慕流风的眼角,“慕流风,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因为你的眼睛此刻里有我。”

    “嗯,知道了。”我的眼睛因为有你而美丽,因为有你才有生机。

    慕流风和有间无忧本来就没有走远,南宫灏和司徒瀚玉又不是真的喝醉了,他们倒在地上,眼睛睁开看向天空,心里却是五味杂陈,靠,慕流风那个臭小子居然利用他们跟人谈情。

    这次来,真是亏大了,还不如将温娴一起带来呢,说不定,自己也能跟温娴谈一谈。

    “南宫,你宫里的那个真的想好怎么处理吗?你舍得吗?”司徒瀚玉突然想起来,似乎他身旁的南宫小朋友似乎也有了感情上面的问题,作为过来人,他虽然不能提供意见,但是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嘛。

    “雨女无瓜。”南宫灏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张灵对于他,算不得重要,但是一想到以后又要自己一个人,又觉得甚是无趣。

    “其实,身边有一个人陪着自己,看许多平常的事情都会别有一番滋味,但前提是正确的人,虽然你是皇帝,但是我还是觉得,有时候,人不在多,一个人刚刚好。”

    “如果你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你可以去问问她,感情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做决定的,离开也好,和好也罢,二人之间都是有知情权的,隐瞒就违背了这感情的最初。”

    隐瞒就违背了感情的最初?那张灵对于他的隐瞒,对于下慢性毒药给自己,是不是早就违背了这感情的最初,也违背了当初自己的愿望,找一个人,宠一个人?

    自己到底还是下不定决心,或许问一下对自己也好,也好死心。

    





第一百六十五章 痴心妄想
    


    南宫灏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皇宫,他没有回勤政殿,而是来到了张灵的宫殿,那里早早就点起灯火,似乎是这灰暗皇宫最为明亮和温暖的地方,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南宫灏才会觉得张灵是个特殊的存在吧。

    果不其然张灵一听说南宫灏回来,竟是连外衣都没有穿,直接就跑了出来,“陛下,您回来了。刚好,臣妾的小厨房刚刚做了几个新口味的糕点,陛下进来尝一尝?”

    糕点吗?是又下毒的糕点吗?能变着心思给自己下毒的,怕是只有面前的这位佳人了吧。

    “好,朕今日就尝一尝,你这小厨房新出来的糕点,不过不好吃,朕可是要惩罚你的啊。”

    说完,南宫灏亲昵地刮了刮张灵的鼻子,这举动惹得张灵娇笑连连。

    “好,臣妾就依陛下,陛下说什么,臣妾就做什么,保证陛下满意。”

    南宫灏早就注意到了张灵穿的单薄,刚想要提醒一下,可是后来想到了什么,竟是没有开口。

    一旁开心的张灵并没有注意到南宫灏不对的神情,她心里想着,今日再把药喂给南宫灏,等日后计划成了,南宫灏成为了束手无策的废人,以后将他藏起来,就谁也不知道了。

    到时候她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就他们二人一起生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张灵和南宫灏都不知道各自的心思,而他们也在本来有些萌芽的路上越走越远,就像是有些人,你是想要相交还是平行?

    相交或许会有交集,但是交集过后是越走越远,怕是此生不复相见。而平行不同,虽然无法触碰到彼此,但是彼此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曾改变,不会远离,不会贴近,这就是平行。

    相交很可悲,平行却叫人同情,但是感情里面还有什么是比不得,不可更难受的事情吗?

    是我把好感当喜欢,你把占有当**。

    南宫灏面无表情地品尝着张灵亲手送到他嘴边的食物,桂花糕香而不腻,是他喜欢的口味,只是入嘴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已经没有问题要问张灵了,这答案已经摆出来了。

    若是再问就是自欺欺人,他能指望张灵能对他说什么真话,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谈何真心,谈何感情,谈何信任。

    南宫灏越想越烦躁,一拂袖打翻了张灵手中的糕点,张灵一脸茫然地看着南宫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她只是听到了南宫灏冷冷地声音,“妃不正形,贬为嫔,褫夺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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