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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是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苔痕初上
闻溪抱着又香又甜的大栗子,坐在调色盘上啃,楚澜索性拿了个竹编的小箩筐放在旁边,里面放了一堆栗子,让闻溪慢慢吃。
闻溪一边吃一边看楚澜画画,头上的麻花辫随着他啃东西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这时楚澜将毛笔放在水里洗干净,他这次画画用的颜料是人间最平常的颜料,不必花多大功夫便能清洗干净。
毛笔搅和在清水中,蓝色颜料随着水波里逸散开来,漾起一圈淡蓝色的波纹,闻溪的麻花辫也随着褪色,逐渐变成了渐变的蓝色,颜色非常梦幻,一看就是个非常贵的麻花辫娃娃。
连光顾楚澜生意的小姑娘取完画,无意间看见闻溪,都惊叹地问:“这个娃娃是哪里买的?请问有链接吗?”
楚澜面不改色道:“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
小姑娘拎起包很是遗憾地离开了,闻溪这才把刚才悄悄藏在手心里的最后一小块栗子塞进嘴里。
他看似吃得慢吞吞的,但是却很快地把栗子吃完了,托腮看着小箩筐里未剥壳的栗子,开始走神。
让他去把那栗子壳敲看,和让人徒手劈椰子有什么区别!
楚澜瞥见他乌黑的眼睛盯着栗子,却一动不动,嘴角勾起,左手洗笔调颜料,特地腾出右手,捏起一个栗子,手指一使力,栗子壳便碎成齐整的两半,露出里面黄澄澄圆滚滚的栗子来。
神仙剥栗子都这么干脆方便!
闻溪抱住栗子啊呜一口咬下去,不过楚澜虽然把一箩筐都栗子都剥完了,他却还吃多少颗,肚子已经变得圆鼓鼓了。
等清贫的楚澜仙君赚够了两人的约会钱,天色已暮,闻溪的头发经历赤橙红绿青蓝紫的变色过程,最终他顶着一头七的麻花时,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闻溪坐在楚澜膝盖上,伸出两只手去拽自己五颜六色的辫子,感觉自己立刻可以站起来来一段嘻哈的freestyle。
楚澜本来拾好了颜料,准备把笔洗干净,见状忍住笑,又迅速将他这副模样画了下来,接下来还意犹未尽地拍了好几张照片。
心想如果变形果没有有害作用的话,偶尔给闻溪吃一颗也不错。
毕竟能看到向来冷淡矜傲的云徵仙君扎着两个七的麻花辫,两手托腮坐在他膝间,生无可恋地鼓起脸。
如果这副模样被天庭那些人看见了,闻溪怕是要从论坛第一帅变成论坛第一宠。
所以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楚澜将笔洗干净,东西都起来,把闻溪揣外套兜里,起身离开。
他在天庭还是穿着衣袂飘飘的道袍,来了人间就变成了平常的裤子和外套,还特意变成了一件大口袋的外套,闻溪躺在里面柔软舒适,感觉自己变成了袋鼠宝宝。
口袋有些深,和闻溪差不多高,他想站起来看看外面的夜景,外套却随着楚澜的步伐摇晃,闻溪在软软的口袋布上好不容易站稳了,又啪嗒一下摔回去,反复几次,才勉强伸手扒住袋口,踮起脚探出脑袋往外看。
他一边跟楚澜走,一边忧心忡忡。
闻溪:“楚澜今天画了几张啊?”
系统:“七张吧。”
闻溪点头,那可真是很辛苦了,然后掰着手指头算:“一张十块钱,七张七十块,能吃什么啊?”
系统:“不对,一开始多了十块,老奶奶给了二十,后面有加价,还有人不好意思多给了三十……”
闻溪听得头晕,不想再算:“所以一共是多少。”
系统:“不是很多。”
闻溪担忧道:“那我们能吃什么,来一个沙县小吃情侣套餐,还是兰州拉面烛光晚餐?”
系统:“……沙县小吃情侣套餐是什么?”
闻溪认真道:“拌面加小馄饨。”
系统感叹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过日子了。”
真是嫁出去的宿主,泼出去的水啊。
街边有人做棉花糖,小木棍上一朵巨大的粉红色云朵,路过的行人都能闻到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教人忍不住将脸埋进软甜的棉花糖里咬上一口。
一个三块,对于身怀巨款的楚澜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不假思索地便买下了,可惜衣袋不够大,塞不下这一大团棉花糖,只好自己举着往前走。
餐厅的前台看着一个英俊的青年举着一朵粉红色的棉花糖来订了一间包厢,点了一大桌菜,却只有他一个人。
前台小妹小哥纷纷表示心疼,心想他可能是在节日当天失恋了,买了恋人最喜欢吃的棉花糖,点了恋人最爱吃的菜,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包厢里哭。
贴心的小妹把放在前台那个巨大的毛绒熊抱了过去,放在楚澜对面的座位上陪他吃饭。
楚澜坐在位置上,对面的棕色毛绒熊豆大的眼睛瞪着他,仿佛自带一股怜悯单身狗的眼神。
不服输的楚澜从兜里掏出媳妇,把门关上,将棉花糖放在干净的盘子里,闻溪张开双臂就往跳进棉花糖里,在大而松软的粉色云朵上砸出一个小坑,没过一会儿又皱着脸从棉花糖里挣扎着爬起来,脸上身上都沾着粘乎乎的糖丝儿,怪难受的。
系统:“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傻。”
楚澜:无奈而关爱小傻子的眼神jpg.
闻溪被棉花糖黏住了,他解释道:“我从小就想这么干,没想到糖这么黏。”
脸上沾了许多糖丝,黏乎乎的,越擦越黏,他陷在棉花糖的海洋里,死活爬不出来,楚澜坐在一边旁观,愣是不伸出援手,一边笑一边看着他使劲儿往外爬。
好不容易爬出来一点,脚下的棉花糖又一软,受不住力,整个人往下落。
闻溪感觉自己在粉红云朵里飘,使不上劲儿,四周的空气甜得他有些发晕,身体的温度突然升高,变得炙热起来,身体里法力的封印瞬间被破开,一股力量涌向四肢,像春日里花草沐雨承风,发芽抽枝。
周遭的事物突然变大了,原本比他大上许多的瓷碗变得只有他一个手巴掌大,楚澜也恢复了正常大小。
他这是……变回来了?
闻溪坐在餐桌上,没坐多久便失去平衡跌进面前楚澜的怀里,他那身楚澜亲手缝制的小白t恤掉在地上,线都崩开了,闻溪迅速用回归的法力给自己变了一身衣服,摸摸脸,还黏黏的,嘴角还残留着一小撮粉嘟嘟的棉花糖。
闻溪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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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见楚澜抱住他,眼中惊讶的神色已经褪去,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闻溪脸上一红:“你刚刚没看见什么吧?”
楚澜点头,却说:“我看见了。”
他伸手触碰到闻溪脸上的绯色,说道:“反正以前看过,以后也要看,有什么关系?”
他难得不口是心非,嘴角上扬,声音变得舒缓柔和,教人听得沉醉无比。
他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两人鼻尖靠在一起,互相轻轻地蹭,像是两根羽毛在互挠,和每一对亲昵的情人一般,楚澜一边用鼻尖蹭闻溪的鼻子,一边轻吻着他唇边的棉花糖,却似乎尝不够甜味一般,吻了又吻,亲完这边又转去那边,像顽皮的小童尝了一口桃子,就要转头去咬一口苹果。
闻溪忍不住问:“棉花糖好吃吗?”
楚澜的唇压在他唇边摩挲,说起话来更有感觉:“你觉得呢?”
他亲完自己唇边又去耳朵下点火,就是不吻他,闻溪轻喘着气,含糊道:“我觉得……有点甜吧。”
棉花糖有这么好吃吗?要将他身上的棉花糖都尝一遍。
楚澜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轻笑道:“好吃,而且每一处都不一样。”
他指指闻溪的鼻尖:“这儿是樱桃味的。”
鼻尖处是樱桃味的,嘴角处是葡萄味的,耳垂处是草莓味的,所以亲上千万遍都不觉得腻,因为每一处都会给人新奇的味道。
而且每一种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楚澜凑近:“给你尝尝。”
闻溪张开嘴,再次品尝棉花糖的味道,他轻轻喘着气,坐在楚澜膝上,楚澜一只手握住他的腰,一只手从他肩上环抱住,将他按向自己。
闻溪被亲得头昏目眩,眼前像是绽开一朵朵色绚丽的烟火,光芒灿烂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全身的触觉都好像失灵了,只有唇舌之间的一切能感受得到。
交缠之中的炙热温度,还有温柔缱绻的厮磨舔舐,贴着舌尖的吮吸,轻咬在唇瓣上的微微刺痛。
这一切都好像放大了无数倍,他全身的感受器都跑到了这儿,通过感受器,传入神经,大脑,传出神经,效应到身体的每一处,连脚趾都舒服地蜷缩起来,身上温度高得肚皮可能都变红了。
……
闻溪轻喘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你赚的那些钱能消得起这里吗?”
言罢他还刻意地装作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楚澜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滋味,笑道:“手机里有天庭支付宝,人间消,还能报销一部分。”
这年头,谁还用现金。
闻溪一脸懵:“那你干嘛要辛苦画画?”
楚澜:“为了给你买花啊。”
言罢他掏出一束玫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闻溪愣愣地伸手去接那束花,门口却响起敲门的声音。
服务员举着菜盘:“先生,上菜了。”
闻溪吓得赶紧躲,蹲下来藏在餐桌底下,用厚而长的餐桌布遮掩住自己,蹲下来之前还不忘抱住那束玫瑰,拥着一怀抱的幽香,紧张地藏在桌子底下。
这家店上菜的习惯是要一桌桌上完,才会给另一桌上,因而一旦上起菜来是非常快的,不一会儿菜便全部上齐,门被轻轻关了起来,不再打扰客人。
闻溪这才掀起餐桌的红布,从里面钻出来,还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有没有人回来。
她们是亲眼看见楚澜一个人进来的,要是自己被发现,那岂不是大变活人,能将那群小姑娘吓死。
楚澜把椅子拉过来让他坐旁边,无奈道:“你捏个隐身诀不就成了?堂堂仙君,藏餐桌底下,多不像话。”
闻溪反驳道:“你堂堂仙君,街头卖艺,像什么话?”
两人好好吃了一顿,还开了不少酒,好久没喝过清爽啤酒的闻溪这回喝了个痛快,回去时醉醺醺的连隐身诀怎么说都不记得了,还是楚澜带着他往外走,到外面无人处,楚澜才将他的隐身去处,光明正大地用着恋人,迎着晚风在街边散步。
闻溪揉揉眼睛,声音还是醉醺醺的,听起来含糊不清:“我们要去哪儿?”
楚澜扶着他往前走:“带你休息。”
不过他不愿意在宾馆里开一间房间,趁没有人,抱着闻溪一闪身,回到衡元宫寝殿里。
许多天没回来住了,房里摆设与平常没什么变化,还是干净整洁的。
楚澜将闻溪打横抱起来,走向寝殿的床前,小心地将他放了下来,睡在软软的枕头上,闻溪感觉到床上有楚澜残留的味道,用脸颊蹭了蹭枕头,安心地闭上眼。
楚澜用毛巾打湿,沾上温水,细细替他将脸上的糖丝擦干净,从眼睛擦到脸颊,从脸颊一直到下巴,再到脖颈……
楚澜勉强用毛巾擦了擦闻溪的脖子,闻溪这身应急变出来的衬衫扣得又上又紧,干脆利落的白衬衫线条勾勒出他的颈部线条,平生出一分禁欲感。
越是禁欲,越教人想一颗颗解开。
楚澜替他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毛巾,伸手缓缓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第85章你们要的掉马(10)
楚澜沾着温水的毛巾一贴上他的脸,闻溪便醒了,他这人向来有这么个毛病,打雷下雨都吵不醒,但只要有人摸一摸他的脸,他立刻便清醒了。
闻溪闭着眼,佯装沉睡着,耳中却能清晰地听见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快而有力,像是身体中休眠已久的小兽苏醒,嗷嗷地想跳出来扑向楚澜。
上身的衬衫解开,殿内的风吹来,吹在身上凉凉的,更让人没办法装睡。
而他体内和身上却仿佛冰火两重天,内地火山岩浆沸腾得要冒泡,身上吹过的凉风却很冷,楚澜给他擦拭着上身,丝毫没有越界,毛巾却不知为何无意间擦过他身上的敏感处,教人躁动不已。
楚澜擦拭的动作仿佛在轻轻拨动琴弦,很是缓慢,却撩得闻溪受不来了,睁开眼睛环抱住楚澜的脖子,用力将他往下压。
楚澜完全不做挣扎,将毛巾一扔,埋在闻溪脖颈和肩膀交界处,呼出的气体喷洒出来,声音中含着笑意:“不装了?”
楚澜不仅是个好画师,还弹得一手好琴。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天庭无昼夜,外面还是明亮的白昼,风吹过来卷起纱幔,教人看见窗子里明晃晃透进来的光,离开了黑夜庇佑,有一种白日宣x的莫名羞耻感,闻溪眼角微红,连看素白的纱幔,都好像带了一层浅浅的红色。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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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被他拨动三两下,整张琴都在微微地随着颤动的琴弦颤抖,风声细碎,烛影摇乱,明辉照入珠帘,折射出晃眼浮光。
像是时缓时急的溪流,又像是滴落下来溅起一圈水花的雨滴,四季流转,他们相伴廊下对坐,倚栏共饮,把酒言欢。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剂突出刀枪鸣。
曲子正弹到最的部分,弹琴的手十指飞动,不急不缓却又带着足够的力道,恰到好处地拨动每一根琴弦。
穿云裂石,绕梁三日。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闻溪缓缓睁开眼睛,外面的光还是那么晃眼。
天庭不知昼夜,也不知春秋,偏偏两人都是仙体,有力的很,酣畅淋漓地纠缠够了,才休息了那么一会儿,又恢复过来。
闻溪睫羽微动,发现手腕处痒痒的,忍不住抬起手来,却被楚澜按了回去。
他声音带着微微的喑哑,低声道:“别动。”
闻溪眨眨眼,坐了起来,好奇地看着楚澜的动作。
楚澜不知道哪儿得来一根鲜红的丝线,那丝线再普通不过,并无什么装饰,虽不过简简单单一根红线,却让人觉得莫名的漂亮,楚澜在他手腕上缠了三圈,剩下的红线在空中晃荡了两圈,垂在手腕下,煞是好看。
闻溪张张嘴,问道:“这是?”
楚澜小心地打好结,确保不会散开,解释道:“月老的红线。”
闻溪这才瞥见他手腕处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红丝线。
双眸望月牵红线,年年此会长相见。
闻溪勾起嘴角,冲他一笑,还不自觉地去摸摸手腕上的红线,甚至忍不住微微晃动右手,看散落下的红线摇晃处好看的线条。
像是抛落的红绣球,抛出去的那道弧线上残存着的红光,余韵绵绵,教人捻起红线舍不得放下。
因为知道红线那头牵着另一个人。
两人在房里待了一会儿,还没腻够,系统却紧急通知:“赵羡成功潜入云徵宫,已经和以清搭上话了!”
闻溪原本和楚澜头挨着头躺着,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听到这消息嗖的一下坐了下来,坐得笔直,吓了楚澜一跳。
楚澜也撑起身子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闻溪转身同他解释:“云徵宫临时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他话一说完人就不见了,一闪身回了云徵宫,楚澜摸摸尚且温热的床榻,内心颇有些怅然。
睡完就走,拔x无情。
楚澜有点委屈。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洁白的画纸,掏出毛笔,不知道想画点什么东西。
本体也有分神的闻溪一边着急地找以清,一边发慌:“完了,他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忘画画。”
闻溪:“这回以清要欣赏我头发变色的过程了。”
系统:“谁让你这么无情地就跑了。”
闻溪抿着唇:“所以都怪赵羡,我云徵宫是那么好来的地方吗?”
系统:“……你知不知道你俩在里面待了多少天,云徵宫疏于防守,你离开太久他肯定能混进来的。”
闻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只好设了一道光遮掩住发色,教人看不清他的面容,想要凝神看他的时候,只能看到一束刺目的光。
以清正站在石榴树下,同找来的赵羡说话。
赵羡神色复杂地看着以清,他变了许多,从前的以清灰扑扑的,头低着,但眼睛黑黑亮亮,仿佛包含着万千星光,像淤泥里开出的花,如此反差,教人过目不忘。
但他如今却神采飞扬,显然过得很好,下颌微微抬起,从前以清只敢偷偷看他,从来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如今却坦然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局促感。
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内敛谦和,但从前的他是带着卑微、窘迫、无可奈何的,而如今他却像个大户人家懂事的小公子,外表谦谦君子,内地里也是个爱斗酒纵马,疏狂洒脱的性子。
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可能对于以清来说,是好的吧,赵羡长叹一口气。
可是这样的他还是自己的以清吗?那个躲在墙后悄悄看他一眼,就会转过头红着脸不敢再看他的以清。
以清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见到自己欣喜若狂,眼中又不断闪过怀念、怅然、纠结等神色的男子,悄悄问石榴树:“他想干嘛?”
石榴树摇摇叶子,毫不心疼地扔了一个大石榴下来,砸在赵羡头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石榴树不心疼,以清可心疼得很,他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石榴,又大又红,果皮光滑,他心疼地蹲下来捡起石榴,还摸摸石榴皮,问它:“不痛吧。”
赵羡抱着头,听见这话一愣,抬头一看,却不是对自己说的。
从前……从前他一受伤,以清肯定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闻溪冷哼一声,正想走上前把赵羡赶出去,不料腰上一软,他捂着腰躲在院子里,咬牙切齿:“楚澜在干什么!”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远方的楚澜强制性地夺走,楚澜配好颜料,开始作画,握住毛笔的手从未所有的紧,紧到闻溪甚至怀疑他这样能不能画画。
洁白的画卷里先是出现了几片芭蕉叶,翠绿莹莹,然后勾勒出一个亭子的轮廓,亭外除了芭蕉,还植着延绵不尽的杏花,如烟霞锦缎。
亭中摆着一张琴,琴弦上还留着几瓣杏花花瓣。
闻溪疑惑道:“他就画张这么无聊的画?”
可能是楚大画家的画作太有吸引力,闻溪和系统完全忘记了他们在观察赵羡,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楚澜的笔端。
果然,摆着琴的石桌上逐渐出现两个交叠身影的轮廓,动作……很别致,很激烈,慢慢地画得越来越细致,最后勾勒上五官。
一个长着楚澜的脸,一个是闻溪的模样。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出息了我的宿主,变成了春宫图演员!”
闻溪的脸咻一下变红,楚澜竟然拿他俩画这种东西!
可以说是行为艺术了!
楚澜将毛笔小心地搁在笔架上,轻柔地拂过画卷中闻溪的脸,又提笔蘸了蘸墨,题下一句爱慕诗。
大致意思便是:我喜欢你,我爱你。
一句简单的话硬是讲得百转千回,却又因为如此,恰恰带着拨动人心的意味,诗句盈于唇齿之间,都觉得口齿生香,
闻溪红着脸不说话,等害羞劲儿过了之后,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摇摇头:“不对不对,按往常来说,拿小毛笔画这种画,他肯定会吃毛笔的醋。”
系统:“什么情况?”
闻溪思索道:“他之前将我的本体当做……情敌,时不时就要趁我不在警告一遍他不能生出别的心思,怎么今天……好像一遍都没说过。”
系统点头:“对,一遍都没说过。”




快穿之不是人 分卷阅读105
闻溪倒吸一口气:“好像放笔的时候还特别温柔?”
系统回想了一下,确认道:“对,特别温柔。”
闻溪抓着又变得乌黑的头“完了,他是不是发现了?”
第86章影帝的风油01
闻溪偷溜回衡元宫的时候,楚澜正坐在书桌前清洗毛笔,洗干净了还极有耐心地招来一阵风,慢慢将手中的毛笔吹干。
闻溪摸摸头发,原本带着湿气的头发变得干燥松软,他见了楚澜,有点心虚,环顾一下四周,正想找点话题。
不料楚澜伸手细细地将毛笔笔端抚顺,揪着一小撮毛,促狭地捏紧了一根,稍稍有用力往外拔了拔。
“嘶。”闻溪吃痛地捂住头,瞪了楚澜一眼。
他抿抿唇,慢腾腾地挪过去坐在楚澜旁边、
“坐近点。”楚澜低头看毛笔,似笑非笑道。
闻溪挪挪屁股,咽下口水,颇有些心惊胆战地坐到他身边。
楚澜转过半个身和他面对面坐着,凑近了些,用手中的毛笔轻轻触闻溪的脸颊,柔软的笔尖碰到脸颊,挠痒痒似的,闻溪头往后仰,躲闪不及,感觉脸上一片微痒,想伸手去将那股痒意驱散开来,却又被楚澜伸出左手按住,不让他动弹。
闻溪眨眨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澜回想了一下:“其实最早你那么在意那根毛笔,我就过怀疑。”
他言罢低头笑了笑:“不过只是脑子里掠过的一个想法而已,我没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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