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座

“……”绝对很好！
“小家伙，悄悄告诉你，我很早就知道他不是人了。”
“……”你妹!
“第一次见到他，他连白骨之链都没完，掉了一截在身后，我当时就想，怎么有这么笨的巫妖。”
“……”维恩已经无力吐槽了。
“不过他拼命阻止我去止息君主的宫殿，我就知道他不坏。”
“……”让我说什么好。
“我去止息君主的宫殿里，他指路的好勤快。他一定不知道圣光骑士对他有多危险。”
“……”确实不知道。不过谁没有年轻的时候。
“我在边境想再见他一面。一次就好，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罗兰年轻时独闯亡灵深渊，想找到封印战死父亲亡灵的魔器。中途喜欢上一个很傻很天真的披着人皮的巫妖。但是他很矛盾，这太违背他的信仰了。直到有一天，那个巫妖为了他放弃一切，把他救出魔窟（孩子，魔窟就是那巫妖开的。）在半昏迷的时候，他听到巫妖一边躲避追查，一边给自己打气唱歌。他以为自己听不懂，其实神术可以让语言没有障碍。他知道他在唱“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于是，他不想放手了。
☆、因果
当黎明的曙光透过天际，教堂的门外开始有做早课的虔诚信徒汇聚，罗兰终于不再拉着手中的伪鸽子，真巫妖怀念自己的爱情。
他放飞了手中的鸽子，似乎发现它有此萎靡不震，还特地为它施放了一个圣光术……
对亡灵来说，这种做法就和对着美女脸蛋泼硫酸没有两样。
所以维恩在飞走时狠狠地啄了他一口。
觉得最近运气实在不好的维恩终于从壁炉的烟囱里回到房间。
还好，没有其它问题。
数十平米的空间里因魔法封印没有透露出任何气息，床上年轻的躯体凝结着冰霜，安然寂寥。
洁白锁链飞扬，显形的巫妖并未急着回到人类的躯壳。
他凝视着手中怀表。
表中逆行的七根指针已经有三根不再走动。
“苍白的正义”时间快到了，必要补充才可，只是十小时的重启时间需要小心。
不过欺诈之神自上次神战陨落后，三样欺诈神器辗转流落到长眠者手中，做为奖励赐予了死灵君主，女妖之王遗落了一件，自己也丢失了一件，如果可以找到那两件，就不用将能力压到九阶，行动会容易很多。
昨天亚门纳尔脖子上的，是“真实的谎言吧”？，如果能找回，这次事情就容易了，可是，现在高层因为自己的昨天的袭击一定戒严了，要怎么去见他呢？
该怎么把他拿到又不让人知道呢？
维恩想到大审判长和死亡猎手那一战，微微眯起眼睛，回到人类身体。
刹那，整个空间的冰霜与极寒仿佛倒带一般，尽数回到青年的身体。
他坐起身，弯曲一下五指，苍白若灰的指尖立时恢复了血色，随手背起弓箭，他信步走出，今天会有一场大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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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锡林平静而安详，在和谐的圣光下，无数修士带领自己的信徒开始早课，蓝色的天空似乎也带着圣洁的气息，小孩子的欢笑在街道环绕，新的圣女接任仪式中午就会开始。
维恩行进在城区的主街上，那里直通广场后的圣殿。也是今天接见的主要地点，不过现在整个主街道都拥挤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朝圣人群。一波波的人潮摩肩接踵地从他身旁经过，他却浑然不觉，阳光被前方建筑物的尖顶遮挡、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的时候。
他敏锐地看向不远处的高塔。
这种感觉，是……
“请问是维恩卡索阁下吗？”一名银亮铠甲的城卫军突然从人群中挤到他面前，他个子不高，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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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简洁而朴素的盔甲覆盖……城卫军穿上那身壳子后就算他们父母也很难把他们分辨出来。
“是我。”维恩看了下时间，不想迟到。
“罗兰阁下让我通知您，因为一些突发事件，今天的会议取消，现在请您去圣堂长老院，有重要的事情商议。”城卫军说。
“在哪里？”
“请随我来。”
突发事情，是昨晚我袭击教宗的事吗？维恩跟在守卫身后，离开了人潮汹涌的大街。转进了一条小巷子。
经过九曲八折的小巷，一座巨大的圆形建筑出现在他面前，这座巨大的建筑由十二根极其罕见的纯白色凝光石巨柱组成的整体框架，每根柱子都要两个人才能合抱，打磨得无比光滑明亮，巨大的高度令殿堂显得恢宏巍峨。
走进高大的核桃木门扉，内部是巨大的天顶，由无数色的细碎水晶拼接而成，阳光透过七的水晶格子洒在下，仿佛有一层七光晕充斥着整个空间。
穿过一个空旷肃静的大殿，这名卫士在一扇古铜色的大门旁停了下来，转过身彬彬有礼地弯了一下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阁下，我的职权不够，只能送您到这里，罗兰阁下他们在议室厅等您。”
维恩点点头，推开门。
大门很轻，毫不力的就可以推开，仿佛没有重量一样，大门之后则是极刺眼的光芒，内部似乎有很强大的圣洁力量。维恩迟疑了一下，走进去。
身后的门轰地一声关闭上，他再回头去看时，已然是一片刺眼的光芒，空无一物，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奇异诡秘的时空。
这是……不对！
维恩握紧了长弓，过亮的光芒让眼睛在这里没有用处，他的感知在闭上眼睛时才是最强大。
周围……有埋伏！四个，看他们似乎有什么器具，可以看到十多米远的地方。
真是用心良苦，看来是觉得弓箭手看不到就是废人了么？那可以真抱歉啊，我只是用了个人类壳子，挂开的还是巫妖的挂。
不过在这种看不到人的地方和猎人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真的好么，至少来个英雄阶啊，欺负他们是多没有成就感啊。不过，用这些人来对付我，看来他们针对的是维恩卡索，而不是我。
维恩哂然一笑，右手挽弓箭，将手中的弓拉成了满月。
“嗖！”
一道三棱箭矢凌厉破空，那人也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举起盾牌想挡住箭矢，可惜他太小看这一箭了，这一箭带着奥术法力，在他躲闪的一瞬间已经射穿了他的右胸……
不是维恩不想杀人，只是虽然不是很瞧的起，但九阶强者教廷就十一个，如此珍贵的东西死一个必然引起轩然大波，自己要做的是卧底，要低调才行啊。
不过不能就这么算了。
维恩向那伤者的方向过去，他要知道是什么原因。
与此同时，他反手拉弓，右手自箭袋夹出三只箭矢，这次，三箭齐发。
“噔！”一声弓响。
身后传来躲避的翻腾之声音。
维恩冷笑一声，放下手，三只箭矢赫然还在弦上。
后边三人豁然止步，刚刚竟然生生被弓弦的假射吓到，这对身经百战的他们而言语，无疑是天大的耻辱。
“惊弓之鸟！”维恩嗤笑一声，对面三人一愣，这三箭带着一股螺旋的力道擦着他们的的头皮就飞了过去！
“就在那里不要动了，否则误伤还好，误杀就麻烦了。”维恩微笑道。
“果然是歼天箭圣。不过你以为赢了吗？”那三人中的为首一人道，“杀你是苦修者长老院的决定，就算罗兰阁下也无法阻止。”
“为什么？”
“抱歉，我们只是执行命令。”
维恩指了指受伤者：“把他捡起来，带我出去。”
“不行，这里是教堂当年的禁闭室，只能从外打开，内部是另外一个空间，出不去。”
“那就把他捡起来，离我远点！”
打发了那几个家伙。
维恩静坐原地，开始分析法阵，这种空间系统是属于的奥术魔法的变化系法术，是六大魔法派系中最有用，也是使用最为广泛的派系。这个系的法术能让法师操控时间和空间的变化。对于致力研究魔法巫妖来说并不深奥，而且这个派系的顶级大师就是阴影君王那个技术宅，要破解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怎么合理的破解，毕竟维恩卡索是不会魔法的。
时间在寂静的空间里缓缓走过，维恩很快找出魔法关键节点，确没有动手。
这个时间，是拼比耐心的时间。
远处的四名打手突然消失在空间中，维恩敏锐地感觉到传送法术的痕迹，不过没有辅助法阵的传递法术最多不过二十米范围，看来这个空间并不大。
“维恩。”四周刺眼的光芒突然间暗下来。这里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大厅，除了脚下是生硬而冰冷的石板，四周乃至头顶的空间竟无边无际，望穿不尽，放眼看去一片迷蒙神秘的景象，就仿佛来到了时间和空间的交界处。
维恩微微皱眉。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戴有半面铜质面具，唇下三绺雪白的胡子高大的老者，让他仿佛又看到当年请客时的阴影君主，不要误会，他们相似的不是模样，而是那一身装备。
瞧瞧那水晶法冠上疫伤害的禁魔宝石，还有，那件明显是完全由‘丝银’和‘原始月布’制成的长摆法袍，还有那完全是一整根世界树枝杆的神圣法杖，单从其材料的价值来说就已经可以把整个锡林的所有房产全部买下来了，要知道，这个城市的房价世界最贵，没有之一！
这完全就是尸龙王夏拉说过的那种“送上门让咱们抢，不要多过意不去。”肥羊啊。
维恩很有想误杀他的冲动。
不过他忍住了。
“悲水河那一箭你都可以活过来……维恩卡索，你为什么这么命韧，总是不肯死。”老人沉沉一叹。
“……”维恩无语了，他说当初还疑惑，亡灵没有弓箭手，这个壳子为毛是中箭死的呢？搞了半天，还是背后的冷箭啊……
“你还是在追查当年亚蒂斯的事情。临近死亡也不能让你明白么？”
“那是我的权力。”维恩冷冷道。那场亡灵血灾的线索，这是送上门来了么？
“罗兰想让你活，可惜，昨晚有很大的麻烦出来，能追查到教廷的所有线索，都必须斩断！”
“你们为何要那样狠，光明的仁爱呢？”
“此事无关光明，只是为了牺牲一部份的人，拯救更多的人。没有神祗拯救的世界，众生所分的圣光不可处于危险边缘。在边缘挣扎生者，当信仰崩溃，救渡者永远无视绝望。没有被救赎的灵魂，当你无助，请勇敢。”念出祷词一样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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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老者不再多言，手中的法杖蓦然照出最神圣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骑马抓兔子和夜凌烟的地雷，今天才看到的说小剧场：阴影之王决定去给自己勾搭一个饲养员，终于找到一个美丽、多金、大方、会照顾人的目标，他准备出手。“维恩，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嗯，我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那我们可以在一起吗？”“你长出小鸟先。”阴影之王默默地走了。
☆、相信我
维恩自然不会等他施法，对方那隐隐的杀气已经代表着今天无法善了。
他架弓，举箭。
随手发出一箭。
普通的箭矢平射，不带任何多余的异力，只激荡的气息在空中一闪而逝。
箭矢直接穿透面具老者的身体，落入他身后的虚空，仿佛面前之人只是幻影，没有存在。
“天真的孩子，这里是光辉之主照耀之地，”老人的目光带着怜悯，仿佛在注视即将被屠杀的无辜幼兽，“我身在此地，却与你不是同一空间，你伤不了我。”
他言罢，长杖触地，向前一指。
一道突然而起的灿烂光芒那是至强的神力在传说中的世界树之杖上凝聚高度凝聚所造成的效应，几乎同一瞬间，维恩的身体被这绚丽的光芒彻底刺穿！
老者的神情首次凝重起来。
维恩的身影消逝，那不过是高速移动中留在眼底的残影。
维恩消失在空气中。
猎人一但潜伏，就不是同等级的人可以发现，这名老人虽也是九阶巅峰的神术强者，但终究没有高出太多，只是借助这里的地利暂时发挥出英雄阶的实力而已。
不出手则以，出手必然封喉。
老者身体骤然出现一道无数细密的魔纹如同发光的蚂蚁，在他身边组成白光圈，将他整个人围住。而他高举的长杖则光芒大做，如同太阳降临，那炽烈的光芒就算他在神灵的庇佑中也有一种被净化为灰烬的痛感。
而这巨大的神术虽然消耗极大，但无疑极其有效。
他引出了敌人，右前方的敌人身体瞬间从视线的死角中移动出来，但同时，他的挽弓的右手豁然松开。
一道带着白光的箭矢瞬间穿到了他的防御法阵上白色的魔纹不断炸开，虽然长箭的白光在不断减弱，但是仍旧在一瞬间之后，穿过了他的身体，漫天血雨，老者的右肩顿时全部炸开，
如果不是他那价值连城的法袍压抑了爆烈矢的威力，他此刻的半边身体都会被炸掉。
虽然他极时施放治疗术压制了伤势，但没有被出港面具护住的半张脸几乎狰狞的扭曲起来。
维恩默然静立，神情冷然。
果然，他的身体虽然被有一层扭曲空间的神力保护不被伤害，但当他攻击的那和瞬间，神力会自然张开空隙，让他的攻击术法不被影响，维恩一瞬间找到杀他的办法。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
要不要杀他……
此人在苦修士中绝对是上位者之一，杀了他，就直接和苦修士对立，这会让他的计划大受影响，可是一点让他杀了，虽然不会有什么痕迹，但短时间内，很难再找到一个这样合适打入教堂内部的壳子了。
“不跑了吗？可怜又愚蠢的战士。”虽然受到巨大伤害，但老者说话时的声调依旧是那种悲天悯人的语调，仿佛正在开导无助的信徒，“虽然对你的遭遇非常同情，但这是命远的安排。”
“我的事情，轮不到命运安排！”维恩淡淡地回顾了一句。
他在此刻已经完全分析完整个法阵，这里固化了高级时空魔法，是用光明神术堆砌而起的大型魔法阵陷阱，对方可以无限调用这力的法力做为他的保护层，如果不找出它的弱点，将之破坏，就算杀了他，也将永远地迷失在这片孤独而冷漠的魔法结界之中！
他手中长弓再挽，目标却没有再对准敌人，而是射向天空。
噼兹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一道浑身缠裹着串串火球的巨大电箭猛然间破空飙射而出，用它那夺目耀眼的闪光，在光辉的空间中留下一道辉煌雪亮的炙目痕迹。
整个寂静时空都重重地震颤了一下，四周不断有大小不一的破碎石块落雨般轰然坠落，仿佛随时都要失去平衡发生崩塌一般。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数十秒，整个空间又重新恢复了寂静，但是这里可视的区域又再度扩大，空间不远的角落，散落着无数骸骨，有人有兽，有新有旧，光辉照耀在它们身上，让光明也带上深深的寒意。
“没有用，九阶的实力是无法突破这个有曾经囚禁过灵王的囚牢。看到你周围的那些了，那就是不肯曲从命运的下场。”老者有些遗憾，“可惜没有时间将你饿死在这里。”“已经有人在找我？”维恩瞬间听出了弦外之音。
“都与你无关了。”老者叹息道，“二十年前，你就应该成为祭品。”
“亚蒂斯血灾，数百万人的祭品，你们真舍得，”维恩问，“那这次，你们又准备用哪里献祭？”
“嗯？”老者面具下的双目猛然凌厉起来，“你如何知晓又将开始第二次献祭？”
“当然是有人知道。”不然你们何必第二次盗取希枯玛之瞳，维恩淡淡道，“从未听说过光辉之主也需要血祭，相反，他是严厉禁止这种行为。”
“我已经回答过你，没有神祗拯救的世界，圣光笼罩不了黄昏。在边缘挣扎生者，当信仰崩溃，救渡者永远无视绝望。没有被救赎的灵魂，当你无助，请勇敢。”老者不再多言，举起法杖，“你已经知道太多，回到吾主身边吧。你为在光辉的神国得到安宁。”
“你怎么不去！”维恩腾地从胸口感觉到一股怒意，那是这具躯壳残存的不甘与痛苦，就算身死也没有消散的执念，如果不是他使用了这具身体，驱逐那个灵魂，他也会成为一个因怨恨而从坟墓中爬出的死灵吧？
好吧，借你的身体，我就杀了他，当做偿还！
对面，那老人手中的奇异法杖光芒大作，只是一瞬间，无数发着刺耳尖啸、高速震荡着的光锥就疯狂地裹挟着维恩向远处卷去，身上防御不斐的锁甲瞬间被打出无数惨厉的刮擦声，四分五裂，严而他的主人身多出无数伤口，直直地倒地上，再也无法站起，只有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老者手中凝聚起炽热的光芒，准备用神圣的火焰给对方彻底的安宁。
然而，他的手指瞬时僵在原地，整个后背都补冷汗浸透。
这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亡灵扼碎喉咙的战栗。
威胁，巨大的威胁，就算当年那件事引来灵箭神的偷袭，都没有给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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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威胁。
他急速转身，整个人都被光芒围绕，但这并不能减少哪怕丝毫的恐惧感。
那青年残破的身体上，修长的骨指洁白诡异，自虚空中寸寸浮现。
暗色的裙摆飞扬，数颗深色的灵魂宝石镶嵌在裙角，反射着魔魅的光芒，洁白的锁链在修长的身躯围绕漂移，半透明的身体如同最上等的微蓝水晶，长发如夜，冠冕华服也一样单薄的如同幽魂，他的肤色苍白中带着诡异而剔透的蓝，仿佛凝结的冰雪，血色的瞳如干涸的血迹。
那双眼睛，太过死寂、太过冰凉，冷得让人感觉如在极地寒风里，等待死亡的绝望。这是黑暗世界最诡异而危险的美丽。
“巫妖！大巫妖！半神巫妖！”老者的身体在颤抖，每一个发现都让他比绝望更加绝望。
然而，最绝望的是，符合这种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止、止息君主……”
“怎么，你们盗取神器时，没想过我的追究吗？”大巫妖的声音虚幻中带着天然的魅惑，仿佛自心底响起，连人的灵魂也会被夺去。
“您，您是为了亚蒂斯……”
“如果活人的仇恨，要靠死人来报，那这个种族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亡灵漠然答道，“只是一个交易罢了。”
“我……我……”面对这种传说中的生物，老者半晌，才平静下来，“尊敬的陛下，您的目的我知道，但抱歉，长眠者之瞳对我们下一部计划极为重要，但是您放心，人类并不想与您为敌，此事过后，我们一定将神器完整归还……”
“在哪？”维恩不想多说。
“抱歉，我们可以好好商量……”话音未落，他的心脏蓦然一痛，巫妖身上洁白的锁链已经无视他身边的神术，幽魂一样穿过他的肉体，将他的心脏锁住。
那里，已经开始结冰。
“呃……”老者极为痛苦地捂住胸口，在地上倦成一团，“你、你说，不会为他……”
“人类，本来就没有存在的价值。”维恩默然回锁链，无视于老者渐渐僵硬的身体，重新拨动时针，回到那重伤濒死的身体。
他站起身，用冰霜封住身上的伤口，随手捡起一支箭矢，□他的心脏。
现在，要做什么呢……
突然，着一声雷鸣般猛烈的轰响，整个空间都为之震憾起来，那惊天动地的声势仿佛就连时空也要被震裂成碎片。
有人来了！维恩果断倒地，闭上眼，手还紧紧抓着箭矢，保持着杀死对方的姿势。
一眼看去，就如是两人同归于尽。
“维恩！”金发的青年冲入大厅，一把将他抱起，发现他还有气息后才略松了一口气，手中的神圣治疗术不要钱一样涌入他的身体，看着对方呼吸渐稳后才放下心来，然后，他一眼看到已经死亡的老者。
怀里的青年咳了一口血，睁开眼睛，看到罗兰后，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戒备。
罗兰对他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出口方向。
他说：“相信我。”
然后，拔出那只箭矢，抽出长剑，向老者心脏猛然插下。
这时，一名打扮与老者类似，戴着半边银质面具的老者破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后，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罗兰！你竟然杀了最高议会的三长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罗兰当年和维恩准备离开亡灵深渊时，曾经有如下对话。罗兰：我觉得止息君主对他的子民不错啊，你在皇宫时感觉对他挺忠心啊，怎么这么快就转向了？维恩：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只要工资高，老板是谁无所谓。罗兰：不用担心，就算他找到人界，我也会保护你。这时，一只死亡骑士发现了他们。死骑：那边的人类，你是亡灵领的子民，为何与光明的骑士在一起？维恩：爱情这东西你不懂。死骑：？然后他被兴奋的罗兰砍了。
☆、责任
“咔”一声轻响，罗兰从容地拔出长剑，断去一截的剑尖上没有丝毫血迹，拔剑的手更如同沿着确的轨迹，没有丝毫颤抖地将长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