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祭望月
盛景行在下面说道:“悦悦可以先跟我住一间,左右几天的事情,忙不过来也没事。”
去外公家路上姜思悦接到姜老爷子的电话,看着来电姜思悦有些发怵,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昨晚的车祸肯定瞒不过姜老爷子的,车子拿去修,姜老爷子那边也会有通知,只是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家里,可能姜老爷子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姜老爷子最痛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盛母见他手机一直响,便问他是谁打来的,姜思悦苦着一张脸,把手机递给盛母,央求道:“妈妈您帮我应付我爹地吧,我怕我和他说两句就要吵起来。”
盛母耳根子软,又见不得姜思悦受委屈,便接通了电话,先发制人道:“亲家公啊?我是景行妈妈,现在正带着悦悦回他们外公家呢。”
姜老爷子没想到是盛母接的电话,一时气没地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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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平缓下来,问道:“亲家母,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悦悦呢?”
盛母看着姜思悦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悦悦昨晚没睡好,现在正在补觉呢,您有什么事要找他么?”
姜老爷子叹气:“还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这混小子,尽让人不省心,他人没什么事吧?”
盛母说:“让医生检查过了,说没什么问题,就是被吓到了,回家静养几天就好,这不我正和景行把他接到外公那边照顾几天呢。”
姜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对盛母心生感激:“这样也好,你们那边安静,那就麻烦你们了。”
盛母笑道:“亲家公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可是拿悦悦当亲儿子看的。”
姜老爷子也陪笑,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姜思悦这才松了一口气,被盛母刮了刮鼻尖,佯装训道:“你个小东西,等你爹地气消了,你再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知道吗?”
姜思悦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第29章
外公家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葡萄变大了些,挂在架子上怪馋人的,姜思悦站在下面数着葡萄串,因为上次被酸怕了,倒没有吃的想法。
小假山里的两只金钱龟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懒洋洋地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姜思悦看了一会就觉得没趣了。
外公外婆心疼他受了伤,非要拉他到跟前再三询问严不严重,姜思悦抱着他们俩的脖子笑嘻嘻地撒着娇:“就是磕了一下,当时有点懵,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话被厨房里的盛母听到,盛母佯怒道:“昨晚你都不知道多吓人,你还嘻嘻哈哈的,以后不许随便开车了。”
姜思悦知道盛母是在关心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便上楼去了。
楼上盛景行还在整理姜思悦带过来的衣物,分门别类放进衣柜里,姜思悦小小地开了门缝往里看,盛景行正弯腰把他叠好的衣服放到矮一层的格子里。
盛景行的身材高大结实,肩宽背厚,腰不像小年轻那样细,显得有些粗壮,上面都是厚实的肌肉,身体被薄衬衫包裹着,下摆系在皮带里面,弯腰的时候能看清腰部的肌肉,那是姜思悦羡慕不来的强壮。
姜思悦在门外偷偷地看,以为盛景行不会发现他,结果盛景行放好东西就往他那边看去,姜思悦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吓到了,心跳得很快。
盛景行却以为他是拘束不敢进来,又想到他昨晚撞了脑袋,现在已经是下午,应该要休息了。
他过去把门打开,让出足够姜思悦进来的空间,低头问他:“吃过饭的话就先睡个午觉吧。”
他们从盛景行那边回来时已经过了中午,盛母让厨姨熬了粥,姜思悦刚才在楼下吃了大半碗,已经饱了,被盛景行一说,又觉得有点困。
盛景行的大床已经拾过,两张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两只枕头也隔了一定距离摆着,即使上次在这张床上睡了好几天,应该不会认床,可是盛景行在场,姜思悦又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姜思悦局促的样子,盛景行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像是突然来到了陌生环境的小动物,畏手畏脚的,需要主人去安抚才行。
于是盛景行稍微弯腰,将姜思悦抱起往里走,姜思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甩了甩脚,拖鞋被他弄掉在门口。
姜思悦脚下一凉,连忙趴在盛景行肩膀上往回看,小声说道:“我的鞋子掉了。”
盛景行一手护着他的后脑,把他平躺放在床上,抖了抖被子盖在他身上,见他要起来,又把他定住,对他说:“我去给你拿进来,你先睡。”
说着盛景行在姜思悦的注视下又折回去给他捡鞋子,整整齐齐地放到姜思悦睡的那边床下。
姜思悦被被子盖住了小半张脸,剩下的窝在柔软的枕头里,微微发红,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盛景行,黑黝黝亮晶晶的,和小动物无异。
盛景行心里对姜思悦的认知一再被刷新,只觉得这样安静听话的姜思悦实在比平日可爱许多,遂揉了揉他的头,说道:“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下去吃饭。”
姜思悦被他摸得连忙闭住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心里却有些迷恋盛景行对他的安抚,希望他不要那么快离开。
盛景行知道他还没睡着,保持这个动作很久,直到姜思悦的呼吸平缓下来,才抽手起身出去。
盛母已经吃过饭,正在和保姆拾桌子,见盛景行下来,擦了擦手又进厨房给他端还放在锅里温着的饭菜,盛景行跟着进去拿碗筷,就听他母亲问:“悦悦睡着啦?”
盛景行点了点头,给自己盛了碗饭,他早上只喝了一碗粥忙到现在确实很饿了,而且也很困。
盛母见自己儿子疲惫的样子,心里也心疼,虽然平日里对他地作风十分不待见,可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时候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关心他:“吃完好好睡一觉,这几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去公司了,给自己点假期休息休息,钱是挣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盛景行心里一暖,感觉出母亲其实还是爱他的,平时他的确太忙,还常常忤逆母亲,这时也觉得愧疚,便温声答应了。
盛母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吃完,保姆们已经去午睡了,今天因为悦悦过来有些忙,她们的休息时间被占用,盛母过意不去,便让她们回房歇着,盛景行原本也让她先去休息,可盛母执意要帮他拾碗筷,并把他往楼上赶,让他抓紧时间睡一觉。
盛景行无法,再三叮嘱母亲一定要休息,才轻手轻脚上了楼。
回到房间,盛景行开了盏柔和的壁灯,里面稍微亮了一些,能看清床上凸出的一块,姜思悦不知什么时候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埋在里面。
盛景行怕他呼吸不顺畅,走过去给他拉开了头部的被子,那张白皙的脸被被窝里的热气蒸出酡红,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张着嘴。
借着壁灯的光可以看到姜思悦下唇的伤口,红红的似乎已经开始结疤,两颗门牙大小的疤痕,大概是撞击时被门牙磕到。
盛景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碰了一下伤口周围,姜思悦睡得太熟没有感知,直到唇上有东西碰到,他动了动嘴巴,下意识把盛景行的手指叼进嘴里含着,用舌尖舔了舔,似乎觉得味道口感都不太好,又用舌头把手指推着吐出去。
温热柔软的舌头触感实在太美好,让盛景行呼吸一窒,如果床上躺着的不是姜思悦,或者姜思悦不是睡着的话,他甚至都要怀疑对方是故意勾引他了。
盛景行看着自己沾满口水湿漉漉的手指头,那种温热的触感很快在充满空调冷气的环境中冷却下来,感觉到凉意,他才猛地回过神,挥退自己刚才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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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胡思乱想。
他拿着睡衣回浴室简单清洗,回来姜思悦还睡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盛景行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上去,他的床够大,即使两个人睡也不会打扰到对方。
等他一觉睡醒,身边已经没了人,他一向警觉,不可能身边的人有动作自己却不知道的,他坐起来揉揉自己因为睡觉点不对而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将原因归于自己实在太累了。
盛景行换了居家服下楼,厨姨和盛母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因为要给姜思悦补充营养,盛母又煲了汤,一楼弥漫着中药佐料的气味。
他在楼下看了一圈都没见到姜思悦,便进厨房问正忙着尝味道的盛母:“妈,悦悦跑哪里去了?”
盛母觉得味道刚好,正好盛景行醒了,便盛了一盅出来,放在托盘上,配了两套碗勺,跟他说:“大概是在院子里玩,你把汤端出去,叫悦悦先喝点汤。”
盛景行把汤端出去放到饭桌上,又去阳台找人,果然看到姜思悦和外公在院子里侍弄花花草草,便喊道:“外公,悦悦,回来准备吃饭了。”
外公还忙着剪花枝,让姜思悦先回去,姜思悦看了眼盛景行,只好乖乖跑回屋子里。
盛景行见他粘了一手草叶,便领着他去洗手间洗手,姜思悦冷不丁被他温热的大手握住,竟然也忘记了反抗,乖乖地跟着去了。
姜思悦洗了手就往饭厅跑,他已经闻到饭菜的味道,今天一天他只有早上下午的时候喝了粥,现在早已又馋又饿。他跑进厨房找盛母要吃的,盛母怕他吸了油烟对大脑恢复不好,连忙把人哄出去,说吃的已经放在饭桌上了。
盛景行擦干手,将盅里的汤舀出来,底部沉了肉块,看着像是鸽子肉,还搭配了茉莉和菊花,汤是看着不错,可味道有点奇怪,不过盛母在饮食方面一向讲究,应该是有益的。
姜思悦坐在椅子上盯着汤碗看,见到一块块肥嫩的鸽子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伸手就要端一碗过去,碰到碗的时候又被烫得猛地缩回手。
盛景行把他的小动作都于眼下,将他的那碗放到他面前,知道姜思悦爱吃肉,汤底的料都盛给他了,自己碗里都是汤水。
姜思悦用勺子把鸽子肉挑出来,吹了两下就往嘴里送,盛景行慢悠悠地搅着汤,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行。
那边姜思悦像饿鬼投胎一样,平日在外面的优雅全无,那块鸽子肉被煲得卷起来,外面都是皮,让姜思悦无从下嘴。
姜思悦又大力吹了两下,张开嘴整个往嘴里塞,却忘记自己嘴里有伤口,暴露在外面的嫩肉被烫到,刺激得姜思悦差点跳起来。
他捂着被烫到的嘴,痛得要流出眼泪来,呜呜地说着好烫啊,惊动了厨房里的盛母,跑出来问他怎么了。
见姜思悦捂着嘴,桌上的汤碗也撒了些汤出来,盛母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好笑又心疼,急忙走过去要看他烫伤了哪里。
姜思悦委屈地窝在盛母肩膀上给她看自己的伤口,还趁机撒了个娇,盛母就说要拿西瓜霜给他消痛。姜思悦一听可不得了,他最怕那种又苦又涩的味道,吓得他连忙直起身说不痛了。
盛母还是担心,正要喊保姆去拿药箱,里面厨姨就喊道:“太太,您的菜要焦了!”
姜思悦赶紧把盛母推到厨房门口,然后又跑开,生怕她要给自己喷西瓜霜。
盛母十分无奈,跟盛景行说道:“景行啊,你看着点悦悦,别让他又把自己烫着了。”
盛景行应下,又把姜思悦叫回去喝汤,姜思悦被烫怕了,看着眼前的汤碗发怵,可又十分想吃肉,只好干坐着等它晾凉一些。
盛景行那碗已经被他搅得温度适中,尝了尝不烫口,便舀了一勺喂到姜思悦嘴边。
姜思悦饿得慌,也不介意盛景行喝过,张开嘴就把勺子含进去,又觉得味道奇怪,吐回了勺子里。
盛景行看着勺子里的东西有点嫌弃,盯着姜思悦看,意思是让他赶紧把汤喝下去。
姜思悦苦着脸,说这汤的味道不好喝。
可盛景行不打算这样放过他,菊花茉莉这些都是安神养脑的药材,经过几个小时的煲煮,髓都熬到了汤里,母亲这么有心给姜思悦准备的补品,盛景行怎么能让姜思悦糟蹋了。
姜思悦被盛景行不怒自威的眼神看得有些怂,又乖乖把勺子含进去,赴死就义似得闭着眼睛把汤吞下去。
盛景行的脸色这才温和了些,又给他喂了几口,见他喝的量差不多了,才挑了他碗里的鸽子肉吹凉喂给他。
这一幕被从外面回来的外婆看到,八旬有余的老太太笑得脸上带了红晕,跟厨房里的盛母叹道:“景行真是太体贴了,看得老太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咯。”
盛母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只看了两人一眼,跟外婆笑道:“妈您这是说什么呢,一会孩子们该不好意思了。”
虽然这样说但盛母其实心里却清楚盛景行是什么样的人,一时喜忧参半。
盛景行听到这话有些被调侃的不好意思,大概是习惯了平日里母亲对他的恨铁不成钢,此时听到外婆这样的褒赞觉得有些心虚,也不顾姜思悦还张着嘴等喂,把勺子往碗里一放,对他说道:“我去书房办点事,你自己喝完这碗汤,不够去厨房找妈要。”
姜思悦瞪大了眼睛,看着盛景行起身往楼上走,脚步似乎有些匆忙,姜思悦嘴里叼着勺子看得若有所思,以为他是突然想起有什么重要的工作,也不去细想,毕竟有吃的才是最重要的。
第30章
姜思悦被盛母勒令待在家里两天,除了睡觉就是玩手机,傍晚的时候才能跟着外公去院子里照料花草蔬菜,实在要闷坏了。
他的同学都已经准备开学,姜老爷子让人跟学校打通关系,给姜思悦申请了延后上课。
这两天盛景行也晚出早归,姜思悦早晚都能见到他,早上起床是盛景行叫醒的,晚上睡觉也是盛景行陪着的,除了小时候的奶妈和后来的温莜,姜思悦还从来没和一个人这样亲密过,特别是年长的男人。
晚饭的时候姜思悦没有胃口,盛母照着他的喜好给他做了一桌子家常菜,他每一样吃了两口,扒了几口饭就说吃饱了。
盛景行见不惯他正餐不吃饱浪粮食,过后又喊饿的坏毛病,见他不吃了,便放下自己的碗筷给他夹菜到他的碗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姜思悦有些怕盛景行看着人不说话的样子,可是他下午的时候吃了两大碗盛母煮的绿豆粥,到现在都没消化完,而且他这两天被关在家里,吃下去的东西没地方发挥,不容易饿,胃口也不好。
他两三口把碗里的东西吃完,放下筷子马上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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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我到院子里玩。”
盛景行看着一桌子菜,替母亲感到惋惜,盛母却说:“由着他吧,估计他也不饿,如果他晚上想吃东西,再给他做一些。”
“妈,您不能老惯着他。”
盛母毫不在意,给自己夹了根鸡翅,嫩母鸡的肉被炖得糜烂,吃着一点不劲。她一边吃一边说道:“我就乐意惯着他。”
外公种的丝瓜爬在围墙上,每天傍晚都开出一片黄花,吸引无数的虫子,甚至还有蜂鸟。姜思悦只在课本里见过这么小的鸟,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要不是外公告诉他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蜂鸟身手敏捷,不比蝴蝶蜻蜓萤火虫那样好抓,外公同意从市场给他买了个网兜,让他抓着玩,可惜蜂鸟实在太明,他到现在都抓不到。
盛景行吃完饭后习惯性到阳台透气消食,见姜思悦背对着他手里拿了网兜不知道要做什么,又跑又跳的。看着他力充沛的样子,盛景行觉得似乎把他关在家里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在跟姜思悦一般大的时候,那天不是在外面疯玩,把力挥洒在踢球打球这些活动上。
不过现在姜思悦还需要静养,并不合适这些激烈的运动,盛景行看着他单薄矮小的身影,觉得很有必要让他锻炼一下身体,他至少还要再长高一个头才能看着像个成熟的男人。
盛景行站在阳台上喊了他一声,说道:“悦悦回来,我带你出去走走。”
姜思悦听到盛景行在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了一下,才见盛景行站在阳台那里看着他,有些不太确定盛景行刚才说的话。
盛景行看他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次:“我带你出去散散步。”
姜思悦一听这话,马上放好手里的东西往屋子里跑,他这个人闲不住,静不下来,被关了两天早就闷坏了,听盛景行说要带他出去,也不介意他们俩独处会不会尴尬,把自己拾了一番,洗干净手穿上小凉鞋就开了院子的大门跑出去。
盛景行跟盛母打了声招呼,说:“妈,我带悦悦出去透透气。”
盛母忙着和厨姨拾厨房,头也不回地叮嘱:“那你好好看着悦悦,别让他走丢了。”
姜思悦站在门口等盛景行,见他那么久没出来,又探个头进去看,正想要催他,就看到他在玄关处换鞋,遂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说是一起散步,两人的相处模式更像是饲主带着宠物出门散心,姜思悦很少到外公家这一带走动,见什么都觉得新奇,东看看西瞧瞧,跑到左边又跑到右边,而盛景行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有车开过来的时候就拉他一下。
外公家这边是上个世纪初就存在的老小区了,这一带的房子都是古香古色的小洋楼,独门独院的,房子前都种了果树,经过一百余年,依旧枝繁叶茂,高大得能把楼房都挡住,看着特别幽雅。小洋楼的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也不豪华,可姜思悦觉得这里的环境比他的小别墅和姜公馆都好多了。
走出那片居民房,路口拐弯处有个不大不小的操场,那棵上了年纪的大榕树下面坐满了乘凉的老人,拿着蒲扇彼此交谈着,他们带出来那些小孩子在操场上嬉戏,欢声笑语的。
姜思悦看着那些小孩无忧无虑的模样有些羡慕,有一两个在游戏里摔倒了嚎啕大哭,马上就有家长过去抱起来在怀里乖囡乖仔心肝宝贝地哄。
虽然说姜思悦在姜家备受宠爱,小时候身边跟着的奶妈保姆老师就有十几个,丝毫不给受一点委屈,可他还是羡慕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摔了有家人抱,哭了有家人哄。
他看得出神了,盛景行以为他是想过去跟那些孩子们玩,在盛景行眼里姜思悦也跟那些几岁大的小朋友差不多,丝毫不觉得姜思悦想和他们玩有什么不妥。
姜思悦见盛景行要带他走到人群里,又觉得不自在,他不喜欢这种太温馨的陌生环境,这只会让他徒增羡慕,甚至心生嫉妒,自怜自艾。
他拉住盛景行的手,用力把盛景行往回拖,他看到操场另一边的小卖部门前似乎在卖什么好吃的东西,一个白色的泡沫纸箱放在那里,还有个花花绿绿的招牌。
盛景行被他突然一拉,心神恍惚地就跟着他走了,到了小卖部门前,才反应过来姜思悦的目的,他猛地停下来不让姜思悦过去。
姜思悦见他拉不动了,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只听盛景行说:“刚吃过饭,不许吃乱七八糟的零食。”
盛景行板着脸的样子十分严肃,姜思悦被他看得有些胆怯,但又十分好奇里面卖的什么好吃的,他思量了一下,还是松开盛景行的手,踩着皮制小凉鞋跑过去看。
坐在小卖部里跟老板闲聊的摊主看到有人过来,连忙起身过去招呼:“小弟弟,要不要来杯刨冰啊?是要草莓的还是巧克力的,还有芒果和黑珍珠的。”
姜思悦听到这里卖的是刨冰,就更加好奇了,这种东西他只在咖啡厅或者高档的餐厅以及酒吧见过,而且都是放在冰柜里,吃的时候也是用高脚杯装着的,还会加工得很漂亮。
可是面前这个泡沫纸箱看着挺普通,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姜思悦说道:“我要巧克力加黑珍珠可以么?”
摊主连声说道:“当然可以,小弟弟要多少杯?”
姜思悦又回头看了盛景行一眼,觉得他应该不会吃这种东西,于是跟摊主说:“要一杯吧。”
摊主掀开箱盖,姜思悦终于看清里面的东西,一块冰放在铁桶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角落里的小铁盒里面装了各种酱。摊主熟练地用小铁铲刨出一个塑料杯的冰沙,然后用勺子舀了两勺巧克力酱浇上去,再放一勺子的黑珍珠。把勺子插在冰沙上面,摊主递给姜思悦,说道:“五元钱小弟弟。”
这个价钱也是低得让姜思悦吃惊,他习惯性摸摸自己裤兜,却什么都没摸到,才想起来他穿着居家的t恤短裤,没有带钱包。
姜思悦有些尴尬,只好跟摊主说:“叔叔你等下,我过去找人拿钱。”
摊主也是个好说话的,看着他跑到一个看着就有钱的男人面前,心里想着大概是家里长辈之类的,也就不怕姜思悦赖账了。
姜思悦走到盛景行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问道:“景行哥你能借我五块钱么?回去就还给你,我忘记带钱了。”
盛景行看着眼前才到自己胸前的男孩子,难得见他主动问自己要些什么东西,心平气和地说这么长的话,原本并不想答应让他吃这种不干净的冰冻东西,可还是掏出了钱包给了他一张整钱。
姜思悦买到了吃的东西,盛景行说天黑了该回家了,他也不留恋外面的景色了,一边舔着勺子上的冰沙,一边跟在盛景行后面慢慢往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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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走。
盛景行见他不看路,回头等他,姜思悦只顾着吃东西没注意到盛景行在前面停下来了,一头撞进盛景行怀里,惯性地往后退了两步。盛景行怕他摔倒,把他往回拉了一把,要拿过他手里的刨冰,说道:“好好看路,别吃这么多凉的东西,小心晚上闹肚子。”
姜思悦闻言护着自己的刨冰不让盛景行拿走,顽固地说:“我不,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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