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祭望月
他歪了歪脑袋,很认真地看着服务员说:“他喜欢吃猪肘子算么?”
这可是妈妈中午的时候说的,一定错不了。
服务员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不好意思打击他,心里想着这是谁家养的不喑世事的小少爷,跑出来体验生活呢?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么?”
姜思悦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好像一点都不挑食。”
服务员放弃挣扎,换别的来问他:“那她喜欢什么颜色呢?”
这个姜思悦倒知道,看盛景行卧室的风格就能猜出来了。
“他喜欢黑色和白色!”
虽然这个女性的喜好有些奇特,但服务员并没有说什么,看着面前这个男孩白白瘦瘦的,一股子天真烂漫,会喜欢年长强势的女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于是姜思悦在服务员的建议下买了个奶油巧克力榛子蛋糕,刚好是他的喜好的口味,付钱的时候心甘情愿的。
原本盛母想给钱他,但是姜思悦没有要,他觉得用他的钱才算是他给盛景行买礼物过生日。
等待做蛋糕的时候他又去对面街买花,盛母给他的任务里并没有买花这一项,但他心血来潮,突然就想浪漫一把,丝毫不记得他和盛景行只是有名无实的未婚夫夫。
花店的老板也很热情,见他在店外看着花踌躇,便出来问他要买些什么花送人。
姜思悦心虚得很,不敢看玫瑰一眼,送玫瑰的含义实在太明显了,他只好问老板:“除了玫瑰,一般送什么花给恋人比较好啊?”
老板见多了形形色/色的恋人,有钟爱玫瑰的,也有觉得玫瑰俗气的,而他卖花那么多年,自然对各种花语以及搭配了然于胸。他拿起面前的红色郁金香,跟他说:“那就送郁金香吧,可以搭配一些满天星风信子,红色紫色放在一起寓意也好听,一个是我爱你,一个是忠贞的爱。”
姜思悦脸皮薄,被老板这么一说觉得好像送这个意图更加明显了,老板自然想要他买下,有生意谁不想做啊,于是更加卖力地劝说他。
姜思悦没有买东西的经验,加上钱多,很容易就被人忽悠,他觉得老板说了这么多,的确挺累的,就算是做好事光顾他吧,于是接过了老板给他包扎好的郁金香花束,在纠结着要不要带回去送给盛景行。
看到对面街上的百达翡丽专卖店,姜思悦又忍不住走了过去,他手里拿着花,实在太引人注目,导购员连忙过去接待他,帮他把花放好,问他要些什么。
姜思悦的心其实跳得很快,像是鼓起勇气要做一件很大胆很冲动的事情,走进店里想退缩,但是看着导购员小姐姐期待的眼神,他又忍住了。
店里有两三个顾客,分散在店里各个柜台,用刚合适的声音和导购员讨论着商品,都是一些素养高的成功人士,姜思悦这才镇定下来。
导购员也是有眼力的,像姜思悦虽然年纪小,但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贵得不行的洋牌子,做她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眼见力,光是看到姜思悦的行头,就知道他能不能买得起店里的东西了。
姜思悦被带到专柜那边看商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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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昂贵的钟表摆放在防盗玻璃柜里,用不起球的布垫着展示在里面,明亮的灯光照在上面的钻石上闪闪发光。
导购员问他喜欢哪一款,又给他推荐了几个他们这种年纪的小帅哥最喜欢的款式。姜思悦只看了一眼,就说不合适。
“这些都是给您这样大的男孩子设计的,您要不戴上试试看?”
姜思悦摇头:“我不是给自己买的,我给……”
这里是男表专区,他总不能再用女朋友的借口,姜思悦又不敢说是男朋友,因为二狗子和酒保都说他是被压那个,这让他感觉到很丢脸。
导购员问他:“您是给谁买的呢?”
姜思悦小声说道:“一个年纪比我大好多的哥哥吧……还是叔叔?”
导购员也不会纠结他到底给谁买,问题是能不能说服他买,听他说了个大概,又拿出几款成熟大气的腕表给他挑选。
那些太花俏的姜思悦一下子略过,他回想着盛景行那双强有力的手臂,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姜思悦有些烦躁,觉得自己好像对盛景行都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光记着他那张脸好看了。
于是他挑了其中最贵的那支银表,说刷卡付款。
他选的这只手表要好几百万,导购不敢自己划这么大的数字,只好打电话让经理过来协助款。
经理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女性,从导购那里听说了眼前这个男孩的豪气之举,见到他都乐得合不拢嘴。拿着刷卡机给他刷了卡,亲自给他包装起来。
卡里一下子少了几百万,姜思悦也毫不在乎的样子,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就是一串很长的数字,只要拿着卡就可以随便买东西。他拿着装手表的盒子把玩着,出门时还没忘记要带走他的花。
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这么冲动的事情,出门站在太阳底下都有点头晕目眩,可是买都买了,再后悔也不是他的作风,大不了今晚硬着头皮送出去。
经理笑脸目送着姜思悦离开,才拿起计算器滴滴滴地算她的提成,看到上面那个可观的数字,高兴地要亲上去。见导购还愣着,以为她是第一次见识道半岛的富豪,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夸她说::“不错嘛,有了今天这一单,我们这个月都不用工作了。”
导购员才回过神来,说道:“我看刚才那个男孩子长得和一个明星好像啊。”
经理关顾着她的提成,闻言脱口说道:“你是说像十几年前隐退的那个男演员嘛,叫什么来着,悦尔的那个。”
导购比她年轻了十几岁,那时候都还大字不识呢,哪里认识那时候的男演员,她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施乐啦,最近很火的那个小鲜肉。”
经理才不管什么小鲜肉呢,她早就过了追星的年纪,现在就想着赚钱养家糊口,再努力赚钱享受生活,闻言也心不在焉地回了她一句:“不认识什么施乐的,你啊有空多看看时尚杂志,别整天看那些明星八卦。”
导购吐了吐舌头,说道:“看明星也能学习到时尚啊,说不定就有明星戴了我们的同款呢。”
经理轻笑了一声,敲她的脑袋:“现在娱乐圈有哪几个人能随随便便戴得起我们的手表,能买得起我们东西的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富豪,不是在电视上露个脸就行了的,看刚才那个男孩子,年纪轻轻的,几百万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才是你要讨好的人。”
第64章
姜思悦回到家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虽然已经给盛母打电话确认过盛景行还没回来,可是一手提着巧克力蛋糕,一手拿着花束,口袋里还揣着个几百万的手表,实在心虚得不行。
在门口拖地的保姆见到姜思悦这个样子,一时又不方便去帮忙,她怕弄脏了东西,只好对客厅里的盛母喊道:“太太,悦悦回来了,您来帮一下手拿些东西。”
盛母连声应道:“来了来了。”
走出来看到姜思悦手里拿着的东西,哎呀了一声,笑问:“悦悦,怎么还买了花呀?”
姜思悦心虚地说:“路过花店的时候被花店老板安利的……”
这话他说出来都不信,可盛母不疑有他,帮他提了蛋糕,让他先去歇着,等盛景行回来了再叫他。
姜思悦也不推辞,他口袋里还装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东西,急需要放好。他轻车熟路地上了三楼,打开盛景行的卧室跑进去把手表盒放到床头柜里。
藏好礼物后姜思悦直接往大床上一滚,因为太累没一会就横七竖八地睡着了。
盛母让保姆帮忙布置客厅,她系了围裙承包了晚饭,没一会儿盛景行的车就停在了外面。
盛景行进来看到客厅里放着的花和蛋糕有些意外,往年就算家人给他过生日都不兴买这些东西的,怎么今年就这样隆重。
他和保姆打了个招呼,便去厨房找盛母,问道:“妈,您怎么还买了蛋糕和鲜花?”
盛母忙得没空理他,只说道:“那是悦悦给你买的。”
盛景行更加意外了,他昨晚还以为经过之前那段时间的冷却,姜思悦应该已经对他无所谓了,就连昨晚都没有表现出欢喜的态度来。
他往屋子里看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姜思悦人,便问盛母:“妈,悦悦人去哪里了?”
盛母把菜放进油锅,炒菜的声音吵得很,一时没听清楚盛景行说了什么。
盛景行见母亲没有回应,只好又喊一声:“妈?”
盛母这才哎了一声,问他什么事。
“我说悦悦哪里去了。”
盛母指了指楼上,说道:“大概在房间里睡觉,都奔波了一天了,你先别吵他,等吃饭了再叫他下来。”
盛景行出去后跟外公外婆打了招呼,外公对今天给他过生日没有别的什么表示,埋头研究着他的学术,摆摆手算是知道他回来了。
外婆还在阳台那边绣花,刚好要穿针,就把他喊过去帮忙。
红绸缎上的花纹已经初具雏形,几朵金色的牡丹盛开在上面,绣出来的图案乍看过去就像怒放的花瓣一样,盛景行知道外婆手巧,也不得不赞叹她老人家一句。
“外婆您这花绣得不错。”
外婆乐呵呵笑道:“悦悦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外婆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送给你们俩了,打算像当初你两个哥哥结婚时那样,亲手绣个床上四件套,你们不要嫌弃。”
盛景行一愣,想说他和姜思悦没有结婚的想法,可看着外婆难得这么开心的样子,特别是看到她那头白发,就有些说不出口。
他是离经叛道,但也绝不是什么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不孝子,也知道家里人虽然再怎么不待见他的作风,也依旧希望他能安定下来,和一个相爱的人共度余生。
外婆又忙着绣她的花了,让盛景行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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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盛景行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的那束郁金香,心里不知作何感想,于是心情复杂地上楼想去看看姜思悦。
他的房间没有锁,盛景行便笃定姜思悦在里面,这是姜思悦的权利,他也纵容姜思悦这个权利。
房间一段时间没人住,空气也不流通,窗帘紧紧地拉着,房间里只开了床头那盏壁灯,姜思悦缩成一团躺在他的床上,也没有盖被子,似乎空调吹得他有点冷。
盛景行关了门进去,把床头的枕头拿过来垫到他头下,又拉过被子把他盖住,姜思悦在睡梦中被他干扰到,毫无意识地晃了晃手。
盛景行坐在床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姜思悦,这样的事情回想起来他似乎做过很多次。
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听到姜思悦睡着时小小的鼾声,他睡觉总喜欢微微张着嘴,好像要咬住什么才能睡得更安稳的样子。
盛景行看了好一会,轻轻地叹气,把手放到他脸边,低声问他:“你知道送别人郁金香是什么含义吗?”
回答他的是姜思悦的巴掌,姜思悦被他摸得发痒,拍了他一下。
盛景行便回了手,在心里苦笑一声,想来姜思悦也不会在意这些,怕是小孩子心性,一时兴起吧。
睡着的姜思悦突然小腿一颤,在梦里醒了过来,睡梦里那种即将摔倒掉到深渊的恐惧感还没消除,他瞪大了眼睛无神地看着某一处,难受地吸了两口气才缓过来。
他偏过头,看到盛景行坐在他身边,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他想坐起来,却因为动作太猛拉到了腿,膝盖以下又痛又软,使不出力来。
姜思悦倒抽一口气,慢吞吞地挪着腿坐好来,盛景行注意到他的动作,便帮着抬起腿,感觉到他小腿处的肌肉紧绷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睡觉抽筋了。
盛景行用力地给他捏了捏,姜思悦痛得立马喊了出来,哇哇大叫着:“卧槽好痛,别,别动它,让它自己好,它一会就不会痛了!”
盛景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到处捏按了几下,问因为痛而皱着脸的姜思悦:“最近经常这样痛么?”
姜思悦连忙点头:“你别按了我要残废了,嘶好痛。”
那种又麻又痒又疼的感觉太难忍受,姜思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脸上的表情十分。
盛景行一边给他揉着一边说:“你应该补钙了,过段时间说不定你就会长高一些,要注意补充营养好好休息,多运动运动。”
姜思悦听他这样说,顿时也忘记喊痛了,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卧槽老子终于要长高了。
但他并没有高兴得太久,因为他的腿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下床了,动一动都能让他觉得又软又麻,那种感觉真是哭笑不得。
可是盛母已经在楼上喊开饭了,姜思悦忙了一下午早已饥肠辘辘,想到今早盛母做的那一桌子菜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慢慢地拖动他的脚挪到床边,盛景行便坐到他旁边,把他上身往怀里一揽,托着屁股整个抱起来。
姜思悦的屁股也麻了半边,被盛景行一抱就麻痛得龇牙咧嘴,他抱着盛景行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就这样让盛景行把他抱下去。
端菜出来的盛母见他们俩这个动作,一时惊讶不已,连忙问道:“悦悦这是怎么了?还没睡醒?”
姜思悦扭过头看到盛母,觉得他现在这个姿势实在太难为情了,要从盛景行身下下去。
盛景行却罔顾他的意愿,把他直接抱到餐桌前放到椅子上坐好,才跟母亲说:“他抽筋了,我估摸着应该是要长个子,妈您知不知道什么汤合适给他喝,趁这个时机好好补一补,还能再长高一截。”
说话间盛景行的手放在姜思悦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姜思悦听到他这样说又不高兴长高了,鼓着两腮不满地晃头。
盛母笑着说道:“那行,明天我让阿姨去买副猪骨回来煲汤,咱们悦悦长得这么俊俏,要是再长高一些,就没有景行什么事了。”
姜思悦闻言偷偷地看了盛景行一眼,可惜这个角度实在太刁钻盛景行长得太高了,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因为有蛋糕,姜思悦吃饭也心不在焉的,给他夹的排骨都只粗粗啃两口就丢掉,老鸡参汤也不喝,饭扒得面前的桌子都是,吃了几口就说他吃饱了。
眼看他就要溜掉,盛景行眼疾手快地长臂一捞把人拉回来,严声说道:“把你自己的饭吃完再走。”
姜思悦扯他的手,不满地囔囔着:“嗨呀,我都说吃饱了,得留着肚子吃蛋糕呢!”
盛景行一手拉着他,一手从他的汤碗里舀了勺汤喂过去,板着脸说:“喝了再走。”
姜思悦被他管了这么久,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是惹得盛景行喂东西,就一定得吃得七七八八才能走人。
好不容易吃完饭,最后那两口说什么姜思悦都不愿意吃了,盛景行在他嘴边塞了几次没塞进去,只好放开他,由着他去了,姜思悦一下子跑得老远,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生气,还把自己吃过的饭吃进了嘴里,才放下心来。
等保姆拾好饭厅厨房,姜思悦就迫不及待地喊盛景行去切蛋糕了,他手里拿着买蛋糕附送的生日帽,带着盛母起哄要盛景行戴上。
盛母自然依他,也想让自己儿子变得近人性一点,她把盛景行往沙发上一拉让他坐下,姜思悦就从后面扑上去,霸王硬上弓一样把帽子往他头上戴。
盛景行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外公还特意拿了他的老相机出来,把他这个哭笑不得的模样拍下来留念。
姜思悦整个人趴在盛景行背上,所接触到的部位被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散发出的体温感染,竟然有种炽热的感觉,他有些流连忘返,甚至想更加接近。
盛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不远处站好,手里拿着手机要拍照,对他们俩喊道:“悦悦,景行,看这边。”
盛景行的反应要快一些,姜思悦还沉浸在和他亲密接触的幻想里,就感觉侧脸有什么炙热柔软的东西一碰而过。
姜思悦反应迟钝地瞪大眼睛,盛景行的嘴唇就近在眼前,盛景行似乎也很意外,错愕地与他对视着。姜思悦心里有鬼,不敢看他的眼睛,殊不知他的心跳已经穿过单薄的胸膛,传达到了盛景行与心脏很近的后背。
盛母把他们转头的那一幕抓拍了下来,笑眯眯地拿来给他们看,从盛母拍照那个角度看来,就像错位亲吻了一样。
姜思悦的脸以十分明显的速度红了起来,找了尿遁的借口落荒而逃。
盛景行开了蛋糕,盛母帮他插了蜡烛,见姜思悦还没回来,便喊了他一声。
姜思悦躲在卫生间里洗冷水脸,但好像没有什么用,侧脸还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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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盛景行吻过的触感,发红发热。
“悦悦,出来吹蜡烛啦!”
姜思悦这才慌慌张张地擦干净脸,假装镇定地出去。
盛景行三十三岁的生日,只在蛋糕上点了六支蜡烛,火光摇曳着,姜思悦看不清他的表情。
盛母催他许愿,盛景行不信这一套,但拗不过盛母,只好做做样子。
但姜思悦十分虔诚地看着他许愿,脸上摆着的表情,恨不得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一样。
切蛋糕的时候姜思悦要了巧克力最多的那块,一个人就拿了两个人的份,盛景行对甜品不太感冒,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就坐在沙发上陪家人。
姜思悦见他不吃,突然觉得蛋糕也没什么滋味了,明明就是为了给他过生日才特意选的蛋糕,这个结果似乎有些不如人意。
他咬着勺子气鼓鼓的样子被盛景行看在眼里,盛景行忍不住去把他的勺子拿出来,说道:“不想吃就不要倔着了,吃多也不好,早点上去睡觉。”
姜思悦上楼上到一半,想起卧室里还放了只手表,回头看到盛景行跟在他后面,就心虚得加快速度噔噔噔跑上楼。
第65章
盛景行进房间的时候里面也没开灯,姜思悦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摸到开关,把灯打开,就看到姜思悦蹲在床头柜钱,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什么。
姜思悦把盒子到背后,趁盛景行背对他换衣服,轻手轻脚跑到他后面,在他察觉转身的瞬间,打开了盒子把手表放到盛景行面前。
这支手表一看就价格不菲,盛景行曾经给小情人送过不少奢侈品,但被人送奢侈品这还是第一次。
姜思悦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小眼神闪躲着,小声说道:“今天随便逛的时候相中的,送给你做礼物。”
盛景行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下,这物品虽然贵重但也不是他承担不起的价格,只是姜思悦送的,他了不是那么合适。
但是不,又怕姜思悦那小心思乱想,于是他只好接过,还说了声谢谢,便打算先放起来,等过段时间再还给他。
姜思悦见盛景行了礼物,却没有表现得很欢喜,也没有第一时间戴上,他苦恼地抓着脑袋,后知后觉用哄温莜那套对盛景行似乎没有用。
熄灯之后姜思悦却迟迟不愿睡觉,他背对着盛景行,看着黑漆漆的空间,能听到盛景行平缓的呼吸声。
他等了很久,等再没有除了呼吸声的其他动静后,才慢吞吞翻了个身,面向盛景行。
盛景行平躺着,已经睡着了,姜思悦在昏暗中看清他的轮廓,或者是因为了然于心,没有光线也并不妨碍他观察盛景行。
姜思悦的心跳得很快,伸出去的手也颤抖着,摸索到盛景行身边,才刚刚碰到盛景行的手指,他的手就突然被反握在干燥温热的手掌心里,吓得连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盛景行在黑暗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翻了个身,把他带进怀里。
这个结果令姜思悦措手不及,好像比预计中要更加满足,他趴在盛景行怀里,呼吸之间都是盛景行的味道,像瘾/君子一般吸了几口。
盛景行拍着他的背,因为睡眠被打搅,声音低哑:“睡吧。”
姜思悦对盛景行时不时表现出来的温柔无法抵抗,被盛景行关注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有人爱着的,很多小时候痴心妄想的东西都从盛景行这里得到了满足,让他不由变得更贪心一些。
手底下就是盛景行散发着炙热体温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姜思悦把头靠在心脏的地方,很快就在盛景行的安抚之下睡去。
姜思悦睡着后盛景行又没有了睡意,怀里抱着的身体像抱了个火炉,烤得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不放觉得烫手,放了又觉得哪里有了空缺。
既因为姜思悦对他放下防备而沾沾自喜,又忌讳姜思悦对他有别的想法,但又享受姜思悦在他面前时不时表现出来的乖巧任性和依赖,而自己也狠不下心来对他视而不见。
如果姜思悦不是姜家的人,而是其他什么普通家庭甚至是孤苦无依的小孩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忌惮姜家的势力而拒绝他的诱惑,就像董阳小于一类,他们需要钱就给钱,用其他物质上的东西就能打发,甚至全凭自己心情宠宠他们,等到腻了的那天,划一道界限就能断得一干二净彼此人生不会有交集。
盛景行扪心自问,如果要他一改自己坚持多年的作风和信仰,听话成为父母一直期望的样子,他做不到。他的人生信仰何其强大,无可动摇,一旦妥协了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到最后他已经不是他,而是已经失去自我为他人而活的行尸走肉。
他的人生不是那样的,他有钱,有权,想要的能要的都唾手可得,唯独姜思悦他不敢轻易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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