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唯刀百辟
徐太太强烈谴责道:“留待吃过晚饭你再拿出来呀,倒像是要将人赶走似的。”
楚望抱着书,笑着说:“家里规矩严,没有事先讲的话,需得按时回家里吃饭。”
“那你同家里人大个电话?”徐太太想了想,这才颇为可惜的恍然道:“哎,如今电话还没通过来。”
徐少谦笑说道:“那就改日再吃。”
徐太太瞪了他一眼,这又去发落叶文屿:“那你两一块回去?”
叶文屿道:“我留下来陪叔叔婶婶吃饭。”
楚望没忍住笑了。
徐太太咬牙切齿道:“那你也要将人送去车站。”
叶文屿应了一声,朝楚望看过去。楚望憋笑憋到内伤,同他使了个眼色,谢过了徐教授和徐太太,便和叶文屿一道往外走。她摘下背包,小心翼翼将那封信拿出来,将那一沓书装进去之后,再将信放在最外面,却没察觉一张照片从信封中掉了出来。
徐太太视力不大好,只看着少男少女的背影问道:“也挺般配的吧?”
一辆公共汽车一阵风似的过来了,徐少谦叫了她一声,两人却都没听见。
“……这丢三落四的丫头。”
他低头拾起那张照片。虽是无意识的,却恍然看到了照片背后的那首英文写就的短诗。
是一首情诗。
另一面,是一个少年与同伴在高阔的饭堂中央,人手一只巨大的汉堡,笑容灿烂的准备开吃。
他将照片拿在手里,对面的叶文屿正揣着手从公交站往回走。回想起徐太太的话,徐先生兀自笑着摇摇头:“兴许不大般配。”
第34章三四 徐宅与网球场之四
言桑先生谨启,
近来尝听人说“吃什么像什么”,虽觉不大可信,却十分可爱。吃土豆像土豆,吃鸡蛋像鸡蛋,吃面包像面包……待见到你时,只要见得状似土豆鸡蛋面包奶酪的人,一准是你没错了。
这样一来,胖些倒也无所谓了。
学校同学近来喜爱讲刊载的鬼故事,时常三五人聚在一起听,有时听着有趣,便也同她们面无表情的讲上两句。不时便将众人吓得四散而逃,竟因此获赠“山林道袁枚”美誉。
故而,阴测测的言桑先生,恐大约也吓不着山林道袁枚的。
秋日天气里的香港,阳光倒是十足充沛,却再不敢多晒太阳了,唯恐同你站在一处,黑白无常似的,太过滑稽。
顺祝安谧
民国十五年九月廿九日
楚望
近来因为上海带来的几本《东方杂志》上刊载的志怪小说,使唱诗班的女孩子们分外团结了不少。礼拜结束,便三五成群携手乘车去剧院、书店或是咖啡馆:互讲鬼故事听。
听上两耳朵之后,她只觉得乏善可陈。对于生在一个信息大爆炸时代的楚望来说,那都是些洒狗血的老梗。偶尔兴致上来,她便捋起袖管,同她们讲上两段自己觉得还算有些意思的老段子:
其一是,某校舍死去一女子。新生入校,发现那间宿舍大门无法开启,便透过钥匙孔往里窥探。除开一片血红之外,什么都没有。众人皆十分疑惑。去询问高年级学生,答曰:该女子临死前因怨恨颇多,故而瞳仁血红。
其二是,某独居女子邻居死于家中。邻居殁的那日,她见一陌生人从邻居家离开,却未多想。隔两日,警察上门询问:可记得那日所见可疑男子相貌?女子答:不大想的起了。警察便走了。又两日,凶犯被抓捕,报上刊载了凶犯相貌,正是那日上门盘问的警察。
这两则故事吓得一众女孩们惊叫连连,楚望也因此一战成名。女孩子们嘴上说着:“再也不要同楚望一同玩了,想起她便想起那两则故事。”而隔了一周她们便都将这话忘了个一干二净,礼拜结束便将楚望团团包围起来,纷纷表示要“请她喝咖啡”并“听她说故事”。
感恩节在即,不少女孩商量着结伴去浅水滩,或是附近某个离岛上玩。但终归大都是些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对于在外旅行住宿没多少经验,这事便暂且搁置了,却总念叨着想上附近哪处去玩一玩。
弥雅与真真作为一众女孩子们的两位领袖,最近却因楚望而常常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拌嘴时尚且还好,最可怕的是两人互不说话时,远远的峙立着,两人中间众人皆能感受到莫名的低气压。
通常情况下,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楚望。
某天女孩子们都商量着去哪时,便有人问楚望:“博闻强识的山林道袁枚有什么建议的地方吗?”
她想了会儿,说,“叶文屿倒是请托过我,帮他邀我姐姐去他小叔家打网球。”
薛真真看了她一眼,说,“他请你姐姐,我们去做什么,给他们作幌子么。”
“她不是不喜欢那南洋人么,怎么肯去?”有人问道。
楚望笑了,“你们还是不太了解我姐姐。”
弥雅笑道:“我猜如果薛大小姐去,林二小姐一准也会去的。”
薛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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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我可不去搅了别人的好事。”
弥雅眨巴眼睛,循循善诱:“我们哪里是去打搅好事的?分明是去看好戏的,怎能不去。”
真真道:“若是她真的去了,我当然要去看看才女小姐脸皮可有《永乐大典》厚。”
真真与允焉应邀打网球的逻辑关系,大约没人搞得懂。不过因果关系,倒是十分明了。
楚望是相当正经的、私下的,以叶文屿的名义邀请过允焉,不过被她义正言辞的当面拒绝了。在传出薛真真要去打网球的消息之后,允焉却在约定的那一天,非常准时、扎眼的出现在了前往荃湾区的巴士站。
对于自己这位姐姐一定会去打网球这件事,她从未保持过任何怀疑态度。
九个女孩不尴不尬的上了巴士,一应各色的网球裙、白棉袜与帆布鞋。入冬的天气,便都在外罩了夹克或是风衣,倒是颇惹人注目。不过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允焉了:她十分别出心裁的,穿了一件款式十分贴近旗袍的浅樱桃红色中长袄裙,外罩藏青色毛线衫,下面搭配了一双短跟黑皮鞋。她手里无它,只拿着一本足本莎翁的《暴风雨》。这扮相,倒一副十足的清水芙蓉、一枝独秀模样。
有女孩笑问她:“林二小姐这是要上荃湾的图书馆去么?”
允焉便笑笑,不答。
没一会儿,她携书随众人在莲花路下了车。方才那女孩子又笑了,问:“不是听说你拒绝了叶文屿来打网球的邀请么?”
“我虽身体不大舒服,但是别人三番五次托人请我,再拒绝总归不大礼貌。所以我人虽来了,却是打不了球的,”说着她抿嘴一笑,“我看你们打就好。”
真真斜着眼看过去,“她今天又是哪一出?”
弥雅靠过来啧啧叹道:“高招。”
真真大约是不能懂得其中玄妙之处的,又决计不肯拉下面子向旁人讨教,疑惑了好一阵,时不时往允焉看去,却始终窥不得门径。
楚望大感好笑。
叶文屿听说楚望“不会只请允焉一人”,便也邀了网球队两位好友同来。以为除去允焉外,楚望顶多也只多请了两三位女孩子,却没想到一来竟来了九个。由于这九个姑娘自有自的出色处,竟使得另两位网球选手颇为心花怒放。
徐太太虽喜热闹,但觉属于长辈,担心一众少年男女们因她存在而觉束手束脚,故而只出来打了个招呼,吩咐文妈准备了不少点心水果,便回屋里躺着去了。楚望先在前院里一直陪徐太太说着话,徐少谦回来时,她刚被徐太太赶去陪同学打网球。一溜烟从徐太太屋里出来,又被徐少谦截了个正着。
徐少谦往日都将那张照片放在西装口袋里,想着哪日碰上楚望,便将那张照片还给她。哪想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中式长袍,意外的没穿西装。
徐太太见他在袍褂上摸了一阵也没摸出个究竟,便笑道:“那件衣服我给你熨了放起来了,你一会儿进去找找。”
徐少谦唔了一声,冲楚望说道,“你先去玩,我一会儿再过来将东西给你。”
楚望应了一声,正待走,却又想起什么:“徐教授?”
“嗯?”
“一会儿我在您这里,稍稍撒个无关紧要的野,可以么?”
徐少谦顿觉有趣,“你还会撒野?”见楚望一脸认真,便又随意摆摆手应允了,“去吧,只要不太过分。”
楚望怀里抱着一竹篓徐太太硬塞给她的金钱橘,往网球场走去。她不在这一阵里,同学们已经热络络的玩到了一处,笑闹声不断,气氛倒十分不错。女孩子们是美,不过却是各花入各眼。
网球场上遍寻不着叶文屿的影子,视线稍稍一偏,那与她姐姐不近不远的坐在球场边草丛上的,不正是叶文屿么。
看叶文屿的模样,倒是陪在“身体不适”的允焉身旁,一直没有碰过网球拍的模样。允焉稍稍动个脑筋想个计谋,便能不声不响的,哄得叶文屿巴巴的与其余女孩子划清界限,众目睽睽之下唯独捧着自己,倒也是个高招。
真真心思全没在网球上,已然输了好一阵子球了。见楚望来了,她气得将网球拍一扔,说道:“我打累了,楚望来替我一阵!”
楚望冲真真扬了扬手中的金钱橘篓子,笑嘻嘻的说着:“先来吃点橘子呀。”边说着,边抱着橘子坐到了聊得正起劲叶文屿与允焉身旁。
甫一坐下,两人便不聊了,转头来望着楚望。两人眼神里分明在嫌她碍事,楚望却装见不着,笑嘻嘻的将橘篓子往两人跟前一推,说道,“吃点橘子润润嗓子。”
有旁的人在,两人自然聊不尽兴,便也不聊了。叶文屿问允焉道:“吃橘子么?”
允焉冷冷淡淡的说:“太凉了,会闹肚子。”
楚望兀自剥着吃了起来,“很甜的。”
叶文屿便将橘子捂在手里,对允焉道:“我体热,替你捂热了再吃?”
弥雅见状,便也不打球了,拿着球拍气喘吁吁的过来坐到允焉一侧吃橘子。叶文屿那两位朋友眼睛几乎都要长在弥雅身上了。弥雅一来,众人也都纷纷聚来吃橘子。她吃了两瓣,见叶文屿手里捂着个橘子,便笑问道:“你捂它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还吃不了凉的橘子?”
楚望笑道:“替我姐姐捂的。”
弥雅也笑了:“叶少爷真偏心允焉。”
允焉面有愠色:“你别胡说。”
弥雅便问叶文屿:“我也吃不了凉的,你给不给我捂橘子?”
叶文屿笑着拍了拍他另一位网球队的朋友,“永华,弥雅想吃捂热的橘子。”
弥雅笑道:“我只吃叶文屿给林允焉捂的那一只,你只说,给不给?”
遭了一通取笑,允焉脸上讪讪的,只好去怪罪叶文屿:“我说了我不吃橘子,你自作主张些什么?”
楚望趁机打圆场道:“姐姐,我看文屿待你挺好的,你总对他冷言冷语做什么?”
允焉冷冷看她一眼:“我有婚约你不知道?要和他好你倒是和他好去。”
楚望也不恼,依旧笑着说:“咦,姐姐不是说那纸婚约多半成不了么?姐姐自小读女诫,父母之命,一纸婚书,怎么到姐姐这里跟儿戏似的。”
允焉冷哼一声:“婚事是早些年定下的。郑亦民过两年毕业赴美留学,我也将上大学了。且不说变数,到那时候,思想见解便又不同,父亲也是说过的。”
楚望恍然的点点头,“那就是说,姐姐认为自己是个自由之人。那为何屡屡往港大递信,却又不答应叶公子追求。这是何解?”
叶文屿脸上一烫,问允焉道:“信……是你递的?”
“信口雌黄!”允焉狠狠道,合上书便要走,薛真真便笑着将她拦住了。
真真笑道:“别走啊,咱们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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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讲清楚。”
允焉冷笑道:“又有你什么事!”
真真道:“那日我问过裴珍妮了。认识叶文屿是裴珍妮在先,那时她来请教你如何追求叶文屿,你如何同她说的?”
允焉别过头:“我哪里知道!”
真真笑道:“我们江南第一才女林二小姐说道:‘那你作一首诗送他。你若是不会,那便由我来帮你作。’结果呢,那封情诗虽署了裴珍妮的名,没几日港大学生报上却刊载了同一首,一模一样,署名林允焉小姐的诗。这赠别人的诗,自己倒又拿去刊载了,林二小姐的文人风骨倒是有些意思啊。”
林允焉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叶文屿,叶文屿怔怔道:“是……是真的么,你……”
楚望也笑道:“我却道二姐姐心底是喜欢叶公子的。你们二人都是自由之身,便不要互相猜疑心事了罢。”
叶文屿依旧直愣愣的看着林允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允焉咬牙切齿道:“我有旁的喜欢的人了!”
楚望偏着头,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微微笑着,温柔的问道:“二姐姐喜欢的人是谁呀,我怎么都不知道呢?你若不说,我们又没见过,便当你是糊弄我们的。没有这个人罢?”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不大能接受指责女主的评论,写文之初总觉得想要让所有人都喜欢才算理想,但这是不可能的。众口总难调,这两天一直在反思,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了,是时候该好好学着接受去听一点不一样的声音。毕竟有时候,谴责的人多,争议多,不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其实这篇文还是挺成功的嘛!!←原谅我自恋一下。
听人说,大约是这文涉及了一些政治政党的敏感问题,有可能被锁……唔,我去确认一下,好好思考一下怎么调整一下内容。也许自己造个虚构的伪政府出来,或者……干脆只好让两位父亲专心致志的去当校长了。
刚写完毕业论文,答辩一结束就来开坑了。自认为是个很欢脱话唠的人,无奈在家里关了一两个月没出门,突然走在太阳底下,见到活人都是在躲的。去超市买菜,不得已要和银员讲话了,一张嘴,哑了半晌,发现自己的语言系统几乎失灵了……因为本身也是个万年理科狗,有一些知识还是十分捉襟见肘。评论区里很多小可爱都积极的指正,真的超级开心,以后大家也多多讨论啊~
有小可爱说,为什么不让女主去留学。其一是,在医疗技术与通信技术这么发达的今天,即使你在国外香车宝马花天酒地的,依旧是无比寂寞的。倘若生个病,还得自己去医院里躺着,山高水远,真的超级凄凉(可以试想一下,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自己动手术,自己在医院病床躺十天半月。医院里信号不好,能说说话只有病友老奶奶,还不大听得懂她们神奇的语言和神奇的发音……)。更遑论交通、医疗、通讯都不发达的从前?那个年代,前后都是战争,兵荒马乱的,真的不想让女主再去受那个苦,也并不觉得自身也有些孩子气的斯同学能将她照顾好。其次是,那个年代的香港更有意思啊,更想让她去香港呀!!香港还有她小姑妈啊!她小姑妈,马上就要派上大用场了啊!!
1927不是什么年代大事纪,而是我记得我之前似乎有提及过,有关这个故事的许多重要的变故都发生在1927年……
第35章三五 徐宅与网球场之五
弥雅倒是真的好奇:“能使林小姐动心的,是何方神圣呀,人在香港么?”
允焉理亏至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们今天是专诚在这里等着我的,是吧?”
楚望吃了两瓣橘子,认真的点点头,说:“是的呀。”
允焉哪里料到她竟答得如此理直气壮,便笑了:“你们也听到了。这两位向来就跟我不对付,私底下便商量着,想了这么一招,好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丢丑。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自己的妹妹也联合着外人,与我过不去。”
她这么三两句的,便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孤立无援的位置,倒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弥雅咦了一声:“我们欺负她了么?”
楚望点头:“欺负了。”
真真轻飘飘看她一眼:“欺负什么了?”
楚望吃完橘子,拍拍手站起来,“我十分诚恳的邀请过我姐姐来,她亦十分明确的拒绝了我的邀请,这是我早料到的。可是我不知其间又发生了什么,姐姐却又来了。我明知姐姐不会来,却私自抛开姐姐同朋友们来了,这是欺负其一。你说是吧,姐姐?”
允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略具防备的躲开了靠近前来友好询问的楚望,却不作答。
楚望背着手,又笑问道:“不过刚才姐姐说我们‘商量好了联合来欺负你’,倒是料定我们认为你今日‘铁定会来’。不过这却是个要问姐姐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使你‘铁定会来’?”
允焉道:“我自然是想来就来。”
楚望又笑了,“姐姐明面上说了不来,实则又来了,那我就当姐姐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些喜欢叶公子的好了。那么,在已知姐姐与叶公子有那么一些情投意合的前提下,却带了许多姐姐的死对头前来打搅,是我的不是。这是欺负其二。”
“我……我没有喜欢他!”见叶文屿正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允焉撇清。
楚望敛起笑容来:“既然没有喜欢,那我们再从头,从裴珍妮说起吧。姐姐那首诗,在港大学生报上发表之前,过目之人除了姐姐与裴珍妮,另外还有一位叶公子,对吧?”
允焉不答,她便去看叶文屿。叶文屿微微一愣,便点点头,“是的。”
“我记得要上学生报发表文章,唯一途径是投稿。那么是谁投的,裴珍妮去投的?署名林允焉?”
众人都笑了。
楚望又转头问叶文屿:“你替我姐姐投的?”
叶文屿怔怔的摇头。
“香港大学中文系如今尚在筹备之初,香港有许多更能使我姐姐声明远播的报纸,为何偏偏是港大学生人手一份的学生报?”
弥雅噗嗤一声笑出来,偏着脑袋说:“林二小姐可真口是心非。”
真真冷笑道:“说啊,将你喜欢那人的名字,明明白白讲给叶文屿听听,也好如了你的愿,让他今天在这里对你死了心。”
林允焉却笑了:“他死了心,就能来喜欢你么?”
“他如今喜欢你,我只当他看人没眼光。日后他要喜欢谁,也与我没关系。不喜欢我,是我没缘分,”真真看也不看叶文屿,答得坦坦荡荡,“我喜欢谁我自然是讲得出口,林小姐,你讲得出口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分卷阅读52
林二小姐做人,为何不能爽快干净些?”
弥雅偏着脑袋往叶文屿看去,只见他整个人傻坐在那里,连眼神都恍惚了,也不知在说什么。她恨其不争的拍了叶文屿的脑袋一下,“你倒是说句话啊?”
“哦,我……”叶文屿被她拍得恍然大悟,定了定神,这才说道:“算了,她不愿意讲,便不要为难她了。”
楚望也道:“若是不喜欢,趁早让人死了心;若是有心,我想他也肯愿意等你,等到你将前尘旧事一笔勾销,再同他干干净净在一起。”
林允焉冷冷看她一眼:“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楚望笑道:“是啊,你喜欢谁不喜欢谁,又与我有多大干系?只是就算是做一条狗,也知道要撒泡尿划清自己的地盘,若是旁的狗来犯,也是要咬人的。更何况人呢?我今天不过是清扫清扫自己的地盘,也劝姐姐将自己打整清楚一些。”
允焉脸上一阵发烫:“你……你说谁是狗?”尔后又惊觉着,楚望讲这话时可没将她排除在外,这便又看向真真:“你们讲完了吗?”
真真道:“我们是讲完了,没讲完的只剩你一个而已。”
“我有什么要讲的?”
允焉推开真真便往外走去,真真倒也没有再去拦她。
众人鸦雀无声了一阵,弥雅问叶文屿道:“你喜欢她什么?”
叶文屿想了半晌,低头笑了,“她……还挺特别的。”
盯着允焉的背影,真真嗤笑一声道:“若是她今天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她喜欢那位姓甚名谁,我倒要佩服她,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弥雅叹了口气,便又去问真真:“你又喜欢他些什么?”
叶文屿这才转头去看真真,看得她耳朵一阵发烫,说,“人都跑了,还不去追,你的风度呢?”
叶文屿摇了摇头:“早已斯文扫地了,还有什么风度在?今天就不追了。”
弥雅微微眯起眼睛来,抬头便见徐宅老房子屋檐下站着个人,一身旧时深棕褂衫穿在身上,倒也风流挺拔。她笑道:“好好同你小叔学一学。”
也不知徐少谦来了多久了,大约是见少年人起了争执,作为长辈不大好过来,便一直在远处等着。见他扬了扬手中照片,楚望便起身去廊下找他。
相片装在信封里以意外脏损了。楚望恭恭敬敬接过来,无比感激:“谢谢徐教授。”
他唔了一声,皱着眉头说教道:“注意看好自己的东西。”
听他这话讲得一语双关的,楚望盯着手里的相片,便笑了:“徐教授,您听到啦?”
“嗯。不过也没多少。大概是在……”徐少谦抬头想了想,笑道,“是条狗也要圈地盘?”
“……喔。”
徐少谦竟夸奖道:“说的不错,是我的学生。”
楚望眯起眼睛笑道:“那是。”
作为徐少谦的学生之一,楚望的学业他却很少关心。即使每周去四次花园街,偶尔去新徐宅拜访徐太太,见到徐少谦的次数只手可数,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大多时候都是“文钧调皮了吗”或是“太太今天又吸烟了没”此类。只在考试前一日致电乔公馆,告知她“按时来,别迟到”便匆匆挂断电话。即便如此,楚望也是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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