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唯刀百辟
这时楼下似乎已经商量出了对策,林四太太正在说:“行了,我这便去同谢爵士商量,将这事暂且压下来。你家这边也请把一干丫鬟仆妇,还有闲杂人等的嘴管严实些,别让我外面废了老大劲,你倒是家宅起火。”
乔太太应允道,“你放心,我公馆里规矩还是有的。”
葛太太哂笑一声,道,“一早便告诉你,你看得上眼的上等场所,也放她出去交际交际,如今也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十六岁,也不小了。你看得过眼的,她也称心的,早些嫁了也不错。若是挑久了,挑花眼了,倒不如一开始的好。”
乔太太应了一声。
葛太太交代完了便来去如风的抬脚走人。乔太太让赵妈去送,她婉拒了,高跟鞋踩得木地板踢踏踢踏的气势汹汹。
薛真真道:“这葛太太好凶啊,丝毫不给人留情面。”
过了半晌,乔太太便吩咐一个丫头:“扶小姐上楼去休息罢另外,把那三个丫头叫下来。”
那丫鬟答应了一声。
林楚望赶紧推了推薛真真。薛真真如梦方醒,慌忙蹑手蹑脚从她房间出去,回了自己房间。
三个丫头下楼来之后,端正的在乔太太面前一字排开。
乔太太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快,只单单略有些倦容。这表情管理可以说相当了得,林楚望深感佩服。
乔太太让赵妈拿来三支钢笔,一人一支。她说:“今天开始便不用毛笔写字了。趁着今天你们父亲都来信了,便给你们出个任务:用钢笔给父亲回信。回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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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交给我,我去替你们寄了。字难看些也别怕,好歹让长辈知道自己学了些新知识。”
三人纷纷点头。楚望看向姐姐,小声说,“父亲的信在二姐姐那里,我还没看。”
允焉这边将两页信纸扔给林楚望,“在这里呢,我早看完了,这不给你了么。”
楚望拾起信纸:“还有一封也在……”
允焉这才抬头去瞅林大太太的颜色,只见她揉着太阳穴,似乎并不想管这些琐事,便理直气壮道:“你向来丢三落四惯了,我不过替你保管着,你自己不来拿的。”
楚望说:“那我现在便同姐姐去取?”
允焉:“我……我锁在柜子里了,锁……锁坏了!”
楚望:“里面都是些要紧东西吧?那便找人撬开。”
这时连乔太太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脸上颇有些愠色,“允焉!”
允焉这才低下头,“我逗三妹妹呢,妹妹也太认真计较了……我去替三妹妹取信,三妹妹你跟我上楼来吧。”
乔太太摆摆手,便放她们三姐妹上楼去了。
跟在林允焉身后上楼梯时,林楚望摊开父亲的信纸看了看,不禁直呼头大:满满两页纸,一字一句全是艰深晦涩的文言文。
林楚望边看信纸,边大汗淋漓的跟着林允焉走到她房间门口。林允焉开了门,取钥匙开了抽屉锁,取出一沓信纸,脸上带着些微歉疚的递过来给林楚望:“三妹妹不好意思,刚才一路慌忙上楼,拆父亲信笺时错拆成了你的信……”
楚望接过信纸,心中不有些火大。但是她又想起自己此刻有求于允焉,便连忙赔笑道,“二姐姐哪里的话?爹爹和大哥不在跟前,妹妹许多事情都要多劳烦姐姐多照拂了。”
允焉见她这么好说话,脸上也讪讪笑道,“那是自然。”
楚望便趁热打铁道:“姐姐看过父亲的信,不如同我讲讲,都写了什么?大晚上的,我也懒得看了,有些眼睛。”
允焉友善的点点头,侧身一让,将她让进屋子里,“三妹妹请。”
楚望只说让允焉大致讲讲父亲都说了什么,哪曾想允焉如此好为人师,将信纸摊开来,一字一句的为她讲解起意思来。楚望听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得了个机会学了一篇文言文。
好容易她讲完了,楚望再三谢谢姐姐,起身要走。哪想林允焉拉住她不肯松手,眼巴巴的问:“另一封信,不如我一同给你讲解了吧?”
楚望扫了一眼,正待要拒绝,允焉已经将信笺抢了过去,在桌上摊开来了。
她看了几行,旋即抬头冲林楚望莞尔一笑,脸上泛红:“这是一首新体诗。”
楚望不禁心头大骂:你倒是脸红个什么劲啊!!这是写给老娘的诗!!老娘都没脸红!!你红得倒是很起劲啊!!
允焉又看了几行,道:“有排比句,又比拟。‘有时只想做无忧宫花园里一只白鸽,或是勃兰登堡门前的积雨云,或是斯普雷河游船上情侣手中融化的冰激凌……或者该早一些种在绍兴林园中作一片湘妃竹叶,刚好可以透过春光里罅隙落入梦里。’”
楚望点点头,几乎哀求般:“我能看懂!”
允焉问:“可这些都是什么地方?”
楚望道:“都是勃兰登堡州和柏林地标……”都是些没有被二战炮火破坏的,斯言桑也是很会挑!
“哦……”林允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楚望又颇有些遗憾道:“他也不说寄些照片回来……”
允焉神情一顿,脸色渐红。
楚望:“……照片在你那里。”
允焉旋即死死护住她的抽屉:“没、没有什么照片。”
“照片是寄给我的,”楚望泠泠然盯着她,“不告而取,是为偷。还给我!”
允焉干脆趴在书桌上:“我没有偷,我没有偷!偷的是你……”
楚望知道自己力气没她大,没法将她从书桌边推开,便用言语激她:“他给我寄东西,我姐姐却要横插一脚,将他给我的东西抢了去,这是为什么?想要嫁他,你大可以到父亲面前说去。照片还给我。”
允焉索性站起来,狠狠将楚望往门口一掼。楚望身量瘦小,被她一推就摔到地上去了。
允焉一脸厌恶的望着楚望,恨恨的说:“怎么不是我的!料是父亲,也绝没想到你竟然会生出来!你怎么就出现在这世上了?全家谁都不希望你出世!若不是有你,将来要许给言桑哥哥的便是我!”
楚望怔怔的坐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恶毒的话,竟然会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嘴里讲出来,不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第11章一一 纨绔与闺秀之四
蝶儿、赵妈、乔太太闻声都匆匆上到三楼来。此时允焉一通发作后,趴在书案前嚎啕大哭。反倒被她推到地上的楚望,一脸惶惑的心想:大小姐,我这个被你掀翻在地的十岁幼女都没哭,你哭个啥?
蝶儿忙不迭将楚望扶起来。乔太太问明缘由后,愤愤的让林允焉将照片还给楚望。
允焉听完哭的更厉害了,猛的拉开抽屉门,从一只致的匣子里掏出几张黑白照片,恨恨的撕成两截,便照着林楚望脸上扔了过来。
楚望:“……”
蝶儿慌忙将照片碎一张一张的拾起来。
乔太太一晚上猛的受了这么多刺激,简直有些受不住了。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们当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这里是绍兴的集市?你们是乞儿?”
允焉低着头啜泣:“姑妈……”
乔太太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这时才想起还有个林楚望,“你们呀你们……赵妈!二丫头和三丫头,现在开始,禁足三天,不准踏出各自房门半步!什么舞蹈英文,也暂缓一缓!各自在房间里好好反省反省!”
刚刚闻着声响,准备上来看个热闹,穿着拖鞋脚步踢踏踢踏的薛真真也被林大太太捉了个现形。
“你也是!现在不好好在房间呆着,凑什么热闹?又有你什么事!”林大太太扶了扶额头,赵妈赶紧将她扶住,“薛丫头也跟她们一样,禁足三日!”
薛真真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哭都哭不出来。
仅仅一晚上的时间,伯爵路就从欢歌笑语的艳阳天变成阴云密布死气沉沉。
蝶儿替林楚望将房门合拢,轻声安慰道,“姑娘别担心,我去向大小姐讨些胶水,替你将相片黏起来。黏好些,也还是一样的,你别伤心。”
林楚望感激的冲她一笑。
没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林楚望以为是蝶儿,便说“进来吧”。
那人进屋,柔声说了句,“三妹妹,我听蝶儿说了,怪心疼的。”
楚望见来人竟然是乔玛玲,不禁一惊,连忙站起来,“玛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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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玲虚弱一笑,“从前在学校帮她们粘过旧圣经,想着我能替你粘得好些,便自己过来了。”
楚望受宠若惊,连忙让出位子,让她坐在书桌前。
乔玛玲一边细细帮她粘相片,一边随意问了些家常问题,一边眼睛时不时就往她阳台外面飘去……
楚望心中不由得微笑了:怪不得表姐突然善心大发,原来是心心念念着情郎,想来她这里碰碰运气。
想到这层,林楚望便很小声的问:“姐姐很喜欢那个哥哥吗?”
乔玛玲不答,但是听完她的问题,神思却好似不由得飘远了,脸上也浮现起微笑来。
楚望低下头嗫嚅道,“我不该问的,太冒失了。”
乔玛玲放下戒备,摇摇头,“没事,我和他……算是有缘无分了。我愿意同人聊聊他,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楚望将藤几搬过来,坐在她身旁,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乔玛玲抬起头来,“他很绅士,很温柔,也很会说俏皮话,却从不使人觉得讨厌。”
楚望点点头,感觉得到。
乔玛玲想了想,便又不自觉的温柔笑起来,“我知道他总成日介的和那些不入流的英国军官厮混,总把他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也知道他除了我之外,可能同时也对很多女孩子讲情话。但是只要和他一起时,便会觉得,我一定是最特别那一个。”
楚望不禁叹了口气,渣男的手段从古自今都是一样一样的:我虽然有很多女人,但是所有女人里面,我最喜欢你了……
这句话,看似很渣,但是对女人的魔力其实大的出奇。
首先,这个男人,你是爱他的。
其次,这个男人,身边有很多妖艳贱货,其中不乏姿色在你之上的。
再次,这个男人说:她们都不如你。
你跌落到尘土里,他再把你捧上云端里……
乔玛玲低头苦笑道,“听姨妈说,他就要去西点军校上学了。我妈刚和姨妈商量,也要将我许给别人了,听说是个法国华侨,在越南做生意,是个很有钱的商人。等他再回来……我可能也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罢。总想着临走前,能不能再同他说句话,或是听他说句话,兴许我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说着说着,一粒豆大的眼泪便顺着乔玛玲纤长的睫毛,滴落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擦擦眼泪,转头冲林楚望莞尔一笑,“照片粘好了,斯少爷很可爱,也很英俊。妹妹,你真幸运。”
楚望接过照片,不脸上一红,“谢谢姐姐。”
乔玛玲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又听不懂。”
楚望想说,我听得懂,我甚至可以做你的心灵导师,但是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你可以试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十岁丫头,轻轻拍着你的背,对你说:“这天下的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他们甚至还不如你的胸罩更懂得体贴你。”
目送乔玛玲离开后,楚望便去看斯言桑的信与照片。
三张照片,一张是无忧宫的花园,一张是柏林大教堂,这两张都是纯风景;还有一张是斯言桑在spree河的游船上,冲镜头十分新潮的比了个v,大笑出了一颗标志性的虎牙。
确实非常可爱。
比历史书和百度百科上好看多了。
信附在诗下面,亦只有寥寥七八行。
亲爱的楚望,
对于“亲爱的”三个形容词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一开始这封信与这首诗是德语起草,我们对不论是老师、父母亲、朋友或是写信去邮局办公室咨询,都称为“liebexx”。可是一但换算成中文,倒显得过分暧昧亲昵。
学校音乐老师带我们去大剧院听了《歌剧魅影》,如果有机会很想同你一起来听一次,在乘电车回家的路上,一起去教堂草坪上晒太阳,吃着香草冰淇淋去spree河上坐游船,在雨夜里撑伞坐马车穿行于菩提树下大街,亦或是周末去波兹坦无忧宫花园里闲逛……写下这封信时你应该在睡觉,嗦嗦写了一堆话,自己也不太满意,翻译过来后,找中文好的人删改了只剩下四句话。四句话也够了,多余的话,下次见到你时再讲。
言桑
.
民国十三年于菩提树下大街
今天他写来的诗,楚望从前也读到过。可是她那时绝对不会想到,这样一首传世的新体诗歌,竟然就是为了她本人写的。光是这么想着,楚望便不由得捂紧自己的小心肝,得自己笑出声来。
这样想着想着,她便笑着扑倒在窗前。乐呵呵的,用她那可以笑死三百个广东人的粤语发音唱起歌来:
“情人若寂寥的出生在一九一四,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
她唱得正尽兴时,突然冷不防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子,幽幽的笑声的从她阳台下面飘来:
“你广东话讲得唔赖嘛。”
作者有话要说:想说一下关于林楚望对于斯言桑的种种考虑:1.斯于她,有些微偶像光环;2.林楚望虽然是林家嫡女,但是处境可以说是相当糟糕:爹不疼,娘过世,兄姐对她虎视眈眈。父亲将她当做讨好斯家的工具,如今的栽培是为了趁早将她脱手出去。所以,斯言桑可以说是她在如今的处境下,唯一且最好的归宿,除非她能谋到更好的差事,从林家独立出去。但是如今她才10岁,不可能出去打工,别人也不可能招这么个童工。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利用现有的资源,多学些东西,多认识些贵人,为以后独立作考虑。
但如今少年时期的斯言桑,其实对她是非常好的。这便是除了独立之外的第二条路。但是人心易变,变了她也不可能抓得住。
另,蝴蝶效应大家都听过吧。既然林楚望的生命在林致过来时,已经算是从头来一次了,那日后的种种变数,会不会以秒为单位,呈次幂级叠加呢?也当再给如今这个斯言桑一次机会,看他日后会成什么样吧。
第12章一二 纨绔与闺秀之五
楚望一个激灵,推开窗户,冲到阳台上,往下面望去……
楼下蔷薇和篱笆之间,站着一个穿黑风衣,个子高高的男人。
是的,是那个牛津腔无疑了。
但是又和楚望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些天,光听到他说话,没见过其人。又不断的从各种人耳中听说是什么获勋爵士的儿子,叫zoe之类的。
加英文又相当的地道,所以潜移默化间,林楚望脑内便描绘出了一个英伦花花公子哥的画像:浓眉大眼的英国人,长相可能是华生那种讨喜小圆脸,也可能是卷福那种黄瓜长脸,也许有抖森那种典型英伦式内敛优雅也说不准。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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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种,眼睛可能是棕色,也可能是蓝色,也可能是鸭屎绿。皮肤因日照不足而颇为苍白,穿着黑色大风衣宛如雾都吸血鬼。
但是当楚望发现月光中站着一个黑头发黑眼睛,俨然纯天然无添加的东方人时,她疑惑了好半晌。
确实是高个、灰风衣、苍白无血色、眼窝深陷、轮廓分明挺没错。这样一个人站在夜色里的蔷薇花前面,可不就是宛如一个从中世纪东欧故事里走出来的吸血鬼吗?只不过这个吸血鬼长了张东方面孔。
楚望想了好久,便哆哆嗦嗦的用英文小声问:“你……你就是那个zoetse是不是?”
这人笑着用粤语回了她一句话。
楚望见他对自己鸡同鸭讲,忍不住用笑死人的粤语打断他,“我粤语很差,不信你听我讲:类鸡母鸡窝黑冰果?”
那男人失笑了。旋即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一气回答她三个问题,“我不是很懂讲中文,或上海话。我是谢择益,我知道你是谁。”
楚望忙不迭点点头,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我姐姐来。”
男人没来得及阻止,阳台上那个小女孩已经一溜烟跑走了。
楚望小心的敲了敲自己的房门,以为可以敲来一个蝶儿,没想到却凑过来一个赵妈。
楚望忙不迭的捂着肚子:“赵妈……麻烦您帮我叫蝶儿姐姐来一下。”
过一会儿,蝶儿来了,问:“姑娘,听说你肚子不舒服?”
楚望摆摆手:“蝶儿,麻烦你去找一下大姐姐过来,就跟她说,ichliebedich在我这里。”
“一席什么在你这里?”
楚望:“一席梨北地席。”林楚望想了想,为了帮助她记忆,便又补充说明,“一种北方的梨花席子。”
过了会儿,蝶儿回来了,说,“大小姐说,太太头疼,在她房间里,她得照顾太太,走不开身。然后让我告诉你,有什么写给她就好。”
楚望怔怔的心想,真遗憾啊。
蝶儿走了之后,她关上房门,跑到阳台上。见男人还在刚才的位置好好的站着,便道:“你改天再来吧,姐姐走不开身。”
谢择益却问道,“你那里有笔和纸吗?”
楚望点点头,原来是要让我手传情书啊,“你等等,我去拿给你。”
拿了姑妈新给她的钢笔和纸,还没递出去,谢择益便又再问,“你会写字吗?”说完好似怕她听不懂一般,两手比划了一下,“写中文?”
楚望点点头。屁话,当然会啦。
谢择益道:“那太好了,我不太会写中文。我口述,你帮我写,好不好?”
楚望:“……”
我好好的一个祖国未来的花朵,莫名其妙的做了你们的爱神不说,为什么还要帮你手抄情书……真是太摧折了。
楚望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你要怎么感谢我?”
谢择益侧着头问,“想喝汽水吗?”
楚望自打来了这个世界,最馋的就是那一口碳酸饮料了。她想也没想就比出两只指头,“两瓶可口可乐。”
谢择益没忍住,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好。”
楚望十分满意这个筹码。但是两人楼上楼下这么明目张胆的对话,似乎目标有点过大了。
旋即她伸出手,“你先接一下纸和笔。”
谢择益长手长脚的接过了她递出来的纸与钢笔。
旋即楚望踮起脚,往阳台下面看了一眼,目测了一下那个高度。
谢择益看懂了她的意图,颇有些无奈。
楚望叹了口气,狗熊一样很怂的攀在阳台围栏上。她半个身子在围栏外面了,侧头一看谢择益还是一脸无动无衷,心里暗骂了一句“猪队友!”,嘴里说着,“你倒是接我一下啊?”
谢择益又被她逗乐了,忙不迭上前两步,拎着她的衣领,就跟拎一袋超市的菜一样,将她拎到地上。
楚望:“……”
要是他两晚生个一百年,被广大热心网友拍照到传上网,那么这一系列动作,和这二人组合都可以说是十分搞笑了。
楚望站到地面上,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安全,便找了个黑暗隐蔽的地方,和谢择益一起蹲下来。
蹲下来之后,因为身高差带来的威压减少了不少,这个人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
谢择益笑问道,“你这样从家里二楼上跳下来,不怕人知道?”
楚望想了想,说,“要是给人看到,我就说是你劫出来的。毕竟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岁小孩。”
谢择益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摇摇头笑了。
楚望旋即说,“你转过来,背对着我。”
谢择益蹲着身子转过身去,随即便感觉到一张纸铺在了自己背上。
现成书桌有了,高度也不赖,楚望便问,“说吧,要写什么。”
“dearmarlin……”谢择益微微眯起眼睛,略略有些艰难的思索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旋即背后小人刷刷的便写起来,笔尖的触感隔着衣物传来,痒痒的。
楚望匆忙写下:亲爱的玛玲。
趁谢择益思考的空档里,林楚望问道,“我能加‘见字如晤’四个字么?”
谢择益想也没想便应允了。
待楚望写下这四个字后,谢择益才问道,“你加了什么?”
“见字如晤,”楚望道,“加上去显得咱比较有文化。”
“是什么意思?”
楚望来这个世界后,文化水平每况欲下。一路被鄙视到现在,好容易遇到一个还不如自己的,瞬间便心情大好的解释道:“意思就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呸。看到这封信,就如见到了我本人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文化水平捉急二人组。
这么做是为了讨好这栋房子里她唯一有能力讨好的人(在这里解释真的很煞风景,其实就是以有人莫名其妙又给出什么女主圣母的言论)
另,斯言桑的来信中,有个小小伏笔,不知有没有历史达人看出来……
另另:这个故事我尽量不拖沓,也尽量不赶时间线,尽快在确保符合史料的情况下保证剧情
amp;日更
amp;进度。
希望那时大家也都还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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