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很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元月月半
石舜华条件反射般抬头,看到一位高大俊美,气宇轩昂的男子。石舜华心头发紧,阿玛真没骗她。继而又见男人眉头紧锁,显然十分意外新娘比传言更不堪。
石舜华低垂眉眼,掩饰心虚,更加不敢偷听太子心里面怎么想的,端是怕忍不住笑出声。
知晓真相的四位福晋命妇抿着嘴忍住笑,提醒太子仪式还没结束。
太子兴致不高的“嗯”一声,牵着令他万分失望的太子妃食子孙饽饽,饮交杯酒。
礼成,女官端着器皿鱼贯而出。
廊檐下排排站的众阿哥砰地一声挤开门,堵住正要出去的裕亲王福晋等人。
“大阿哥,三阿哥,你们这一个个不去文华殿吃酒,来这里做什么?”裕亲王福晋心说刚才没看到这班爷们,还以为都规矩了,合着是等着礼成,他们可以放心大闹。
“咱们不爱吃酒。”站在最前面的大阿哥说起谎来也不脸红:“二伯娘也累了一天,快快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
经上妆一事,裕亲王福晋也看出太子妃是个识大体的,虽然依然不知道关于太子妃相貌的传言是怎么来的。但裕亲王福晋相信有这么一位容貌才情俱佳,家中子弟皆有出息的太子妃帮衬,太子的地位会更加稳固。
难道有机会在未来皇后面前表现,裕亲王福晋打算为难一下这班爷们,故意问:“那你们是来找太子爷的?”
裕亲王是康熙皇上的二哥,康熙十分敬重他的兄长,大阿哥这些小辈自是不敢在裕亲王福晋跟前放肆。以致于裕亲王福晋不让路,没人敢绕过她。
“不是,我们不找太子二哥。”小萝卜头十四阿哥从大阿哥和三阿哥腿缝间钻出来:“我们是来看二嫂的。”
“阿哥认识二福晋?”皇帝儿子多,裕亲王福晋一时也弄不清面前的小阿哥是十三还是十四:“二福晋累一天了,正在休息,你们体谅我,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你们二嫂?”
十四阿哥噎住,朝大阿哥腿上掐一把。
大阿哥一痛,低头看到十四弟挤眉弄眼。大阿哥不会跟女性长辈打交道,用胳膊肘戳一下身边的人。
三阿哥痛的呲一声,心里想骂人,面上讨好地笑道:“咱们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二伯娘,您就行行好,让咱们过去吧。”
裕亲王福晋微微一笑,众阿哥惊觉有戏,“几位阿哥这么一说,老身还真有点饿了。但是……”众阿哥心梗,说话怎么可以大喘气啊。“太子,阿哥们要进去。”大有只要太子说不,她们就继续拦着的意味。
“进来吧。”嫡福晋相貌平平,太子早有心理准备,可他以为嫡福晋容貌寡淡,没什么特色,才传出“平平无奇”的风言风语。
太子眼角余光瞥到罗汉床上的人,粗黑的眉毛,红红的嘴唇,蜡黄的脸上还有几个麻子……太子心堵,多看一眼就头痛。这哪是平凡,跟他的几个侧福晋相比简直称得上丑。想他二十一岁才成亲,盼了三年五载就盼来这么个东西,汗阿玛害他不浅啊。
大阿哥打头绕过紫檀嵌象牙屏风,往四周看了看:“弟妹呢?”
“那儿呢。”太子深吸一口气,指着左后方,一副死了亲娘的模样。
众阿哥相视一眼,什么情况?太子神色不对啊。今天是他成亲,不是他送亲。
“老三,快去见见你嫂子。”大阿哥谨慎起见,抬手把弟弟推出去。
三阿哥踉跄了一下,回头瞪一眼大阿哥,是不是个当兄长的!?
大阿哥摆手,甭磨叽,赶紧的。
“胤祉见过二嫂。”三阿哥往前一步走,拱手道:“咱们兄弟听说二嫂知书达理,最是贤惠,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嫂子,还望嫂子见谅。”
床上的人站起来:“三弟言重了。”
“嫂子的声音真好听。”
不知谁说一句。打算躲出去的太子脚步一顿,回头正好看到他的嫡福晋缓缓抬起头,羞涩道:“谢谢。”
胤祉踉跄了一下,心想还真是和传言一样平平无奇,和后宫那些女子比简直有点丑。
太子见状,莫名想笑,心中那点郁闷顿时散了:“老三,干么呢?”明知故问。
“没,没干么。”胤祉意识到失态,连忙说:“二嫂,我额娘找我有点事,先走了。不打扰你和太子。”
“弟妹,我家中还有事,告辞。”大阿哥想一下,“祝你和太子百年好合。”说完麻溜出去。
“太,太子二哥,这是弟弟准备的礼物。”四阿哥犹豫片刻,还是把龙凤呈祥紫檀木摆件递给太子,“时辰不早了,弟弟也先,先回去了。”
“我们也走了。”五阿哥拽着九阿哥夺门而出,其他阿哥跟着跑出去,仿佛跑慢一点就会被财狼抓住。
转瞬间,拥挤的东次间变得空空荡荡。
太子连连冷笑。
第3章太子爷懵逼
石舜华心虚不已,瞧把她男人给气成什么样了:“殿下,妾身想去洗漱。”
瓜尔佳氏一族的子弟有出息,和汉臣的关系也很好。太子还指望着婚后多一份助力,不喜欢皇上千挑万选的太子妃,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石舜华难堪:“孤去喊人。”
热水抬进东次间,太子也跟着消失了。
阿笙一边给石舜华卸妆一边说:“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大婚之日也不放过自己。那些阿哥现在指不定怎么编排主子呢。”
“任凭他们怎么编排也不敢直接说我丑,最多说我太过平凡。”
“有区别吗?”阿笙想翻白眼。
石舜华道:“太子和平凡的太子妃感情好,御史文人会赞我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反之,御史会说我红颜祸水,说太子好色。你是想我和太子天天被御史参奏,还是希望我平凡些?”
阿笙无言以对。
石舜华拍拍她的手:“别担心,太子心里有我就成了。”
“太子爷已经被你的红唇吓跑了。”
石舜华瞥她一眼:“这得怪额娘,非说嘴唇涂红点显得气色好。”
“把自己搞的平平无奇也怪夫人?”阿笙很是无奈地看她一眼,顿了顿,“奴婢待会儿看看太子爷躲哪儿去了?”
石舜华“嗯”一声:“先把我这一脸粉擦掉。”
“抹了三层粉,还以为您不难受呢。”阿笙用四块白手绢才把她主子脸上拾干净:“换下朝服?”
“换下吧。”石舜华往外看一眼,过午了,“下午该没人来了。我不方便出去,你记得去找管事大太监安排你们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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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箫会安排妥当。”阿笙道:“穿旗袍还是穿袄裙?”
石舜华思索片刻:“新做的那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直裰找出来。”
“那件穿着冷。”阿笙提醒道。
石舜华眼波微动,慵懒道:“太子回来了,你主子就不冷了。”
阿笙张嘴想问为什么,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你,你可真是……”无力地长叹一声。
石舜华心想,我从商末年来到清初,两千多年间连吃人肉喝人血都见过,诱惑自家男人而已,多大点事啊。必须怎么光明正大怎么来。
于是,石舜华故意逗她的大丫鬟:“是什么?”
“特别喜欢太子爷。”阿笙也故意说。
石舜华一窒,鬼的丫头。随后摇了摇头。
“不是?!”阿笙惊讶:“您干么还要薄如蝉翼?”
“我不知道。”石舜华轻叹:“我想象中的夫婿就是太子那样的。只不过,身份没太子尊贵。”
阿笙不明白:“那你怎么还说不喜欢太子爷?”
“你这脑袋怎么不知道转弯呢。”石舜华佯装很头痛:“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怎样才算喜欢。”
阿笙:“表小姐说过,见着欢喜啊。”
“哪个表小姐?”
阿笙:“在永和宫当差的那位。主子,表小姐懂得好多,就是脑袋不太灵清。她一个礼部八品小官之女,居然妄想嫁给四阿哥。如果不是大爷托关系,她阿玛连八品小官都不是。”
“等等,你听谁说的她想嫁给四阿哥,不是皇上么?”石舜华不禁坐直。
阿笙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表小姐在咱家住的那几天,您不想搭理她,总共只见过她三次,不知道也很正常。您可以躲着她,奴婢没办法躲。表小姐每天至少得拦住奴婢三五次打听四阿哥的事。”顿了顿,“如今看来四阿哥也挺好。刚才那么多阿哥过来,只有四阿哥一人带着礼物。可惜啊,可惜。”
“你不用为她可惜。”石舜华道:“你有所不知,四阿哥后院只有四福晋是满人。四福晋家世显赫,但四福晋的阿玛十年前多年前就去了。
“当年德妃不愿意要四阿哥,皇上没法就叫十三岁的四阿哥提前出宫建府,随后皇上又下旨令不足十岁的四福晋入府陪四阿哥,也是因为四福晋家随她阿玛去后没落了。”
“依您的意思如果四福晋的阿玛活着是不会同意的?”阿笙问。
石舜华“嗯”一声:“九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谁家都不舍得把这么小的闺女送出去。虽说是皇子,可他是个不受亲额娘待见的皇子。府里那些伺候的奴才,还指不定是谁的人呢。可以说连普通旗人家都不如。”
“四阿哥也够可怜。”阿笙叹气:“当年他出生时德妃是名宫女,没有资格养皇阿哥。佟皇后不养,四阿哥也会抱给别人。
“当时佟皇后身份最为尊贵,四阿哥养在她膝下是四阿哥的福气,也是德妃的福气。后来佟皇后去了,皇上把四阿哥送到永和宫,那位居然不要。皇上也够为难,一个是他嫔妃,一个是他儿子。”
石舜华嗤笑:“他别乱宠幸宫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阿笙下意识捂住她的嘴巴往外看,不见窗户边有人,长舒一口气:“主子啊,你可小声点。夫人说宫里处处是别人的眼睛。以后想说什么,容奴婢先派人守在门外。”
“别紧张,没人过来。”石舜华能听到别人的心声,耳朵也特灵,三丈之内有点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那也不能想说什么说什么。”阿笙道:“照您的意思,表小姐的身份能进四阿哥府?”
石舜华:“她如今在后宫,后宫女人按理来说都是皇上的人,从她进永和宫那一刻就不可能再进皇阿哥府邸。”
“没有一丝可能?”阿笙好奇。
石舜华想了想:“宫中女官除外。不过,听额娘的意思她如今是二等宫女。”
“那她这是忙来忙去一场空啊。”阿笙一点也不同情她,起朝服,找出红色直裰给她主子穿上。
石舜华微微蹙眉:“里衣还在呢。”
阿笙一愣,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道:“您可别告诉奴婢亵裤也不穿啦?”
石舜华睇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废话么。太子是你主子的夫君,我穿的齐齐整整,他还以为我是个古板的木头人呢。再说了。夫妻间的事,你们不往外说,太子不好到处说,谁知道我和太子私下里怎么相处?”
“……奴婢跟在您身边天天都能学到本领。”阿笙无法反驳,把她主子剥个光,套上大红色直缀:“等着啊,奴婢去打听您的如意郎君躲哪儿去了。”
片刻,阿笙回来:“太子爷在西次间书房里,主子,奴婢现在就去找太子爷?”
石舜华点头:“出去的时候关好房门,把所有人都领出去。”
“没人敢来打搅你们。”阿笙转身往外走,又忍不住停下来感慨:“人家成亲欢欢喜喜,太子爷成婚连着被你吓两次,唉……”
“我发现你今天话很多。”石舜华皱眉。
阿笙深深看她一眼:“主子成亲,奴婢高兴,人啊,一高兴就忍不住多话。”说完掀开绣帘出去。
太子揉揉眼角,眼前清净了,脑袋总忍不住去想丑破天际的太子妃。可太子越想越堵得慌,也越想不明白,世上怎么可以有那么丑的人。
“太子殿下,福晋请您过去。”
太子浑身一哆嗦:“谁?!”
“奴婢阿笙,嫡福晋有要事找您。”阿笙拔高声音回答。
太子这下听清楚了,顿时觉得心慌气短,头晕眼花。
“太子爷,奴婢是阿笙,福晋的丫鬟”
“孤听得见,孤这就过去。”太子咬咬牙撑着紫檀雕花炕几站起来。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想变成聋子瞎子。
阿笙起先也被她家姑娘的妆容吓一跳,自然理解太子为何不想出来。为了自家姑娘,她只能装不知道。到达东次间,阿笙打开门还不忘提醒:“殿下,福晋在里间。”
太子打算在外间磨叽到明天,然而阿笙的声音不小,太子妃耳背也听得见。太子没法装死,没好气道:“下去吧。”
“。”阿笙退出去,吱呀一声关上门。
太子爷心中一悸。
去还不是不去?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可是那么黑,孤下不去嘴啊。这天怎么还没黑?天黑了,孤看不清脸还能自欺欺人。石文炳那人孤也见过几次,相貌挺周正。他闺女不会是隔壁那谁家的吧。
“太子,您还在吗?”石舜华实在听不下去了。
“在,在,孤口渴,先喝点茶。”太子故意碰一下桌子上的金杯。
石舜华无奈地笑了笑:“这边有热茶。”
“孤知道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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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掀开红色绣帘,看桌子看椅子就是不看他的新娘。
石舜华步履轻盈,一个闪身,到太子跟前。
太子直觉后退,手被抓住。
“太子,您这是要去哪儿?”软软的声音跟着响起。
太子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哪也不不,不是,你是谁?孤的福晋呢!?”浑身一僵,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在这儿呢。”峨眉弯弯,石舜华满脸促狭,“才这么一会工夫,您就不认识妾身啦?”
“不,不对,石舜华不是长你这样。”太子回过神,粗鲁的拨开胳膊上的手,一边后退一边大喊:“来人!”
“等一下。”石舜华早有准备,心中没有一丝不快。欺身上去,眼里堆满笑:“石舜华不是我这样,爷倒是说说妾身应该是什么样?”
太子哑了。
“爷想一直站在这儿和妾身聊天?”石舜华拉他一下。太子猝不防及往前一趔趄,撞得石舜华身形晃动。
石舜华下意识后退,突然灵机一动,顺势往地上倒。
太子条件反射般抓她的胳膊,松松垮垮的直裰被太子拽的领口大开,一对浑圆挤得呼之欲出。太子心头发紧:“你”
“爷……”石舜华趁机环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太子,假装很害怕,其实另有打算。
杭州的小姐妹以前说过,男人都是肉食动物,先让夫婿离不开自己的身体,才有机会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慢慢地攻心。
石舜华前世天天想着死,没心情学怎么伺候人。今生的夫婿乃人中龙凤,石舜华不介意试试。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帮他脱衣裳?还是脱自己的衣裳?
胸前的浑圆,柔软无骨的小手,淡淡的处子香……太子的脑袋发懵如浆糊,一时怎么也理不清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太子妃非但不难看,身材玲珑有致,作风颇为大胆,青天白日就敢勾引他?可是,他俩今天刚成亲,刚成亲,世上怎么有如此大胆的女子……
“爷,怎么啦?”石舜华决定为他穿衣解带。一见太子神不附体的样子,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不会吓傻了?石舜华想了想:“可不可以先把妾身放床上,妾身好冷啊。”说话间,故意用腿轻轻蹭了蹭太子下身。
太子浑身一震,看起来仍然如那提线木偶,机械地把人放到靠北墙的雕花架子床上。而他立在床边直勾勾盯着石舜华,整个人又呆又愣。
石舜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太子依然没任何反应。偷听他的心声,安安静静?
石舜华脸色骤变,顿时不敢再逗他,连忙拉着太子的手解释:“殿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故意扮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能有什么苦衷?”太子一点也不傻,他装傻扮愣不过是想看看他不配合,突然间变美的福晋还能有什么后招。
石舜华松了一口气,跪坐在床上信口胡诌:“妾身打小容貌出众,到街上总会碰到不三不四的街霸无赖跟着妾身。因阿玛的关系,那些人只敢偷偷跟着。可是因为妾身长得好,从小到大都没人愿意跟妾身玩。
“不得已,妾身只能把自己打扮得很平凡。后来随家父去杭州,那里的姑娘们以为我相貌平平,才接受妾身。”说着话吸吸鼻子,假装很难过的样子,“试问天下哪有姑娘家不爱美,可是,爷,妾身不想美的连个说句话的小姐妹都没有啊。”
太子低头看到石舜华白皙的脖子,不禁嗤笑,他的这位福晋不但作风大胆,唱念做打也信手拈来,难不成上辈子是名伶:“孤记得你有两个妹妹。”
“两个姨娘生的,一个一岁,一个一岁半。”石舜华此时可不敢一心二用,也就不知道太子怎么想她,老老实实交代,“妾身只有两个嫡亲哥哥。”
“如今嫁给孤,没人敢不搭理你,为何还要扮成那样?”凡事都多想想的太子并不相信石舜华的说辞。
石舜华皱眉,她说实话了,太子怎么还不信?于是选择偷听太子的心声,发现他居然怀疑她包藏祸心,石舜华不禁后悔:“爷,妾身说了你别笑话妾身。”
“说吧。”人在毓庆宫,太子不担心她跑了,有的是耐性。
石舜华心中一突,不禁吞口口水。
太子挑眉,孤就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夫婿没勾上床,还被不信任,石舜华哪还敢耍花腔,实话实说:“妾身怕别人说妾身是狐狸。”
以前当孤魂野鬼时被文人墨客骂得耳朵都生茧子了。重活一世,石舜华的确不想再听见别人说她是狐狸,更不想以后做点什么,都惹来一通太子被她迷惑,才由着她做,这类言论。
太子心中连连冷笑:“狐狸?”
“是的。”石舜华抬起头,一脸的委屈:“爷,你也觉得妾身很像狐狸苏妲己吧。”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太子张了张嘴,想说他没往“狐狸”方面想。可当他看到巴掌大美艳的瓜子脸,水润的眸子,小巧高挺的鼻子,等着他一亲芳泽的唇瓣,太子喉咙干涩,竟说不出口:“想多了,你就是你,是孤的嫡福晋,未来太子妃,不是任何人。”
“这么说来妾身不会变成狐狸?”石舜华明白太子心里怎么想她,当真欢喜起来。脸上的难过快要绷不住,干脆拉着太子的胳膊,直起腰直视太子,满眼期待:“爷,妾身这一身好看吗?”
高挺的浑圆,如瓷般的肌肤,罩在大红色衣衫里若隐若现。遵循守礼的太子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忽感鼻孔发热,连忙捂住鼻子往外跑。
第4章太子爷不行
石舜华望着晃动的绣帘,一脸茫然,太子跑什么?
“阿笙,阿笙,快点进来。”石舜华愣了一瞬,高声大喊。
“出什么事了?主子。”阿笙顾不得行礼,急匆匆跑进来。
石舜华反问:“太子殿下做什么去了?”
“啊?奴婢没注意,奴婢出去看看。”石舜华满脸焦急,阿笙转身往外跑。看到几个小太监往书房里去,阿笙抬脚跟上。
石舜华听到脚步声,没等人进来就问:“怎么回事?”
“太子爷流鼻血了。”阿笙掀开绣帘,猜测道:“大概天气干燥,又因大婚的事连日操劳所致。”
石舜华皱眉:“你再去看看,问清楚太医。”
“主子,您先坐被子里,别冻生病了。”阿笙上前拉开大红色百子千孙被。
太子说流鼻血就流鼻血,一向身体很好的石舜华也不敢托大,披着锦被,挥手示意阿笙快去打探。
毓庆宫大总管要请太医,太子心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佯装镇定:“孤的身体孤知道,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退下,孤想一个人静静。”
“主子,太子爷说他没事,您放心吧。”阿笙到书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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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迎见大总管出来,打听清楚立刻来报。
太子说着话突然流鼻血,石舜华不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哪能放心的下。
石舜华想亲自过去看看,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没有到处乱逛的道理。思索一会儿,冲阿笙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阿笙俯耳过去,点了点头,像个陀螺一样再次跑出去。
“又是谁在外面?”太子捏住鼻子,很是烦躁,他又不是初尝情事的生瓜蛋子,居然还能流鼻血……这叫什么事哟。
阿笙站在门边道:“奴婢阿笙,福晋的丫鬟。”
太子的手一哆嗦,连忙捏紧鼻子,可不能再流血:“有事?”
“福晋听说您流鼻血,以为是她说错什么惹您生气给气的。”阿笙道:“刚刚奴婢出来时,福晋正一个人抹泪呢。”
“嘎?”太子轻呼一声:“告诉福晋,是孤自己的原因,跟她没关系,不要再哭了。”
阿笙带着任务过来,哪会这么容易就离开:“殿下,福晋没亲眼看到你,准以为奴婢糊弄她。”
太子心想,你主子真见着孤,孤没问题也会出问题:“孤待会儿陪她用晚膳。”
“爷,您不去文华殿了?”阿笙走后,小太监进来提醒。
今儿太子大婚,皇上赐宴文华殿东,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皆在那边吃酒,此时还没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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