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很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元月月半
太子:“下午就写。这事翊坤宫那边也掺一脚,估计会弄的挺大。”
“故意挑汗阿玛不在京城的时候?”石舜华问。
太子:“不是。去年年底就商量好,打算年后挑个日子奏禀,可汗阿玛启行南巡,户部和内务府筹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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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供给,兵部也在挑随驾的侍卫,这事就给耽搁下来。得夜长梦多,四弟和五弟不想再等下去。”
“汗阿玛会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石舜华问。
太子:“孤的四个儿子都在汗阿玛船上,孤这么信任汗阿玛,他不会疑心孤。”
“不怀疑咱们就好。”石舜华道,“说起汗阿玛,这时候应该到杭州了,希望他别乱逛。”
“堂堂杂货店?”弘晋看到右手边的铺子,“祖父,堂堂杂货店,杭州也有堂堂杂货店,好巧啊。”
康熙起用来防身的铁骨折扇,笑道:“巧什么,这家店也是你们额娘的。”
“额娘好厉害啊。”弘晏轻呼一声,就说,“祖父,我想进去看看。”
康熙:“正好,我也想看看传说中日进斗金的杂货店。”话音一落,弘晏和弘曜挣开抱着他们的侍卫,拔腿往里面跑。
掌柜迎出来:“几位客官,里面看看,本店不大,但五脏俱全。有东洋的珍珠和燕窝,有西洋的自鸣钟和怀表”
“西洋的自鸣钟?”康熙打断他的话,往里面看一眼,果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我怎么听说杂货店的自鸣钟都是贵店的工匠自己做的?”
掌柜眼皮一跳,知道这事的可不多,好像只有石家人和皇家人。
石家大爷三十岁,二爷还没到三十。掌柜看了看面前的人,见其仪表不凡,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打手模样的人,忽然心中一动,福至心灵:“不知贵人驾到,望贵人恕罪。”
康熙猛地转向掌柜,见他拱手行礼,很是惊讶,“你知道他是谁?”指着身边的弘晋。
掌柜猜不准,但眼角的余光瞥到货柜边,两个一样高,穿着同样的马褂,戴着一模一样的瓜皮帽的小孩,肯定心中的猜测:“小人知道那两位小公子是谁。”
逛了半条街,第一次被认出来,康熙好奇:“怎么猜到的?”
“自鸣钟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掌柜不敢隐瞒,“杂货店里也只有小人一人知道。不过,现在都知道了。”
康熙挑眉,他这个儿媳妇真会做生意,自己的工匠做出自鸣钟,还假装自鸣钟是从西洋运来的,“我听说你们杂货店生意好,可你们店里怎么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掌柜:“禀报贵人,每月月初和月中到新货时会有客人过来。平时街坊四邻想买什么东西,会等到下午再过来。”
“这是为何?”弘晋问。
掌柜指着东边:“那边卖天南地北的零嘴。每日下午申时,他们会把快返潮的零食挑出来便宜卖出去。
“那些都是好东西,手头不宽裕的人家就会等到下午快关门的时候过来买。次数多了,大家也都习惯下午过来。”
康熙顺着掌柜的手指看去,见最东面零嘴货架前后站着有五个十来岁的小子:“怎么都是些小孩?”
“小孩卖小孩吃的东西好卖。”掌柜只忠于石舜华,面对康熙的疑惑,忍不住抖了一下,就说,“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孩子。”
康熙眼皮一跳,他这个儿媳妇倒是心善:“如果所有人都等到你们的东西快回潮的时候来买,你们岂不是得亏本?”
“禀报贵人,低价卖出时,小店会写个牌子立在门口。”掌柜道,“城中有钱人看到牌子,即便想贪便宜也不好意思上门。明知道下午回低价卖出去,他们也会选在上午过来买。”
“祖父,祖父,快过来。”弘曜的声音突然响起。
康熙三两步过去:“怎么了?”
“祖父,他说这个可以吃。”弘曜指着比他高很多的小子。
康熙看到又圆又黑的东西,伸手拿起来看了看:“椰子?”
“祖父吃过?”弘晋好奇,“好吃吗?”
康熙:“里面的水寡淡,不怎么好吃。”
“可是我想吃。”弘曜跟着说。
掌柜下意识看向康熙,本以为康熙会训斥弘曜,谁知却说:“那咱们就买几个。”说着,冲梁九功使个眼色。
梁九功常年跟在康熙身边,什么好东西都见过,椰子自然也不例外。知道椰是从海南岛运来的,路途遥远,便掏出一锭银子:“劳烦掌柜挑两个好的。”
“这,这不用了吧。”掌柜看向康熙。
康熙:“下你们好记账。”
掌柜“哎”一声,挑四个椰子。转身见弘晏和弘曜盯着他,掌柜叫来跑堂小二,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小二哥到后院拿一把大刀,三两下找到椰子眼,又从货架上拿几个干净的细竹吸管,然后递给侍卫:“大人,用这个可以喝。椰子水喝完了,把椰子劈开,里面的椰子肉还可以吃。”
康熙看了看侍卫手里的小竹管,诧异道:“你们想得真周到。”
“这个也不是小人的主意,杭州竹子多,这种细竹到处都是。”掌柜道:“卖酸梅汁的铺子经常用这东西招揽生意。”
“祖父,给你喝。”弘晏抱着很重的椰子,试图递到康熙手里。
“祖父,我的给你吧。”弘晋觉得他是哥哥,“三弟,你的留自己喝吧。”
康熙笑道:“我不渴,你们自己喝。喝了咱们就回去。”
“可是里面还有肉啊。”弘皙提醒道。
康熙忍俊不禁,叫掌柜找个竹篮子,待四个孙子喝完,把椰子放竹篮里,祖孙五人继续逛街。
康熙和四个大孙子吃椰子肉的时候,太医来东宫看诊。意识到要诊脉的是四福晋,太医心中一凛,出什么事了?
“太医,四弟妹的身体怎么样?”石舜华听到太医想多了,也没解释,忍住笑问。
太医摇了摇头。
四福晋脸色骤变:“我有病?”
太医连忙摇头:“没有。下官的意思四福晋没事,只是观四福晋的面色,肝火有点旺。”
“四弟妹想再生个孩子,以她的身体,还能再生一个?”石舜华问。
太医:“四福晋本身就比旁人瘦,弘晖阿哥出生没多久,下官觉得再等上半年比较好。”
“那我听太医的。”弘晖太小,四福晋怕嬷嬷照看的不用心,也没想过这么快生第二个,“二嫂,我回去了。”
石舜华:“别急。”见晋江没过来,就说,“劳烦太医给大格格和二格格看看。”
阿笙到西暖阁里间把两位格格抱出来,刚刚放下,就看到孙河往这边走,“主子,大格格在吃自己的手,可能是饿了。”
“那下次再看吧。”石舜华道,“喊奶嬷嬷来喂他俩。”
太医见状,忙说:“下官告辞。”
“二嫂,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四福晋跟着说。
阿笙道:“奴婢送送四福晋。”到门口就看到八福晋带着两个丫鬟往南边走。阿笙戳四福晋一下。
四福晋反应过来,就喊:“八弟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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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里?”
八福晋回过头:“四嫂?”
“你来给惠母妃请安?”四福晋问。
八福晋道:“惠母妃叫我过去有点事。”看到一旁的男子,“这位是?”
“太医。”四福晋道,“我想再生一个,请太医给我看看。八弟妹,你跟八弟成亲这么久,不打算生一个?”
八福晋:“有这个打算。”
“那叫太医给你看看啊。”四福晋很热心,“太医刚刚说我想再生一个,为了身体考虑得再过半年。看看你得多久。”
“四福晋,这里不适合诊脉。”太医也没多想,误认为四福晋性子使然。
八福晋跟着就说:“下次吧。谢谢四嫂,府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了。”
四福晋张了张嘴,望着八福晋背影,不禁皱眉:“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跑这么快做什么啊。太医,没事了,您回吧。”
“四福晋,奴才关门了。”晋江提醒道。
四福晋回过头,叹了一口气:“记得跟二嫂说,没成啊。”
“奴才知道。”晋江关上门。
四福晋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就忍不住说:“二嫂一片好意,八弟妹躲什么?”
“主子,也许八福晋真有事。”四福晋的心腹宫女开口道。
四福晋撇撇嘴:“八弟府上人口简单,两个侧福晋还在坐月子,她有事才怪。以后找我帮她,我也不帮她。你帮我记住啊。”
“是是是,奴婢帮你记着。”
石舜华听晋江说完,不禁冷笑,“跟杂货店的人说,留意一下八弟府上的动向。”
“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晋江不太聪明,也不如小顺子会揣摩当家主母的心思,有疑惑便问出口。
石舜华:“太后和延禧宫还等着我回话,八弟妹不看太医,也不请大夫,我就跟惠妃和太后说,她暂时不想生。”
“惠妃娘娘一准得气得不轻。”晋江道。
石舜华冷笑:“管她生不生气。你明儿一早就出去,顺便去庄子上看看。”
翌日,晌午,太子正在跟石舜华用饭,晋江跑进来。
太子见其神色不对,放下筷子:“出什么事了?”
“殿下,主子,奴才出城时迎见几辆马车。”晋江道,“奴才瞧着赶车和坐车的人都像莽汉,车上的东西看起来不错,心下好奇就留意一下。隐隐听他们说什么买卖好做,不用本钱。
“奴才起先没注意,后来越想越不对,不用本钱的买卖不就是强盗。殿下,奴才回来的时候问过守门的兵丁,他们说那些人没出去,还在城里面。”
太子霍然起身。
石舜华连忙拉住他:“别急,爷,听晋江的意思他们出去做买卖,然后带着东西回来,是不是?晋江。”
晋江:“听口音也是京城人。奴才觉得他们的家就在城里。总共六辆车,每辆车上有三个还是四个人,一个个都很壮,不像穷的吃不上饭。”
石舜华:“强盗没穷人。你觉得是汉人还是满人?”
晋江看太子一眼。
太子瞪他:“汉人里面有好的,满人里面也有不成器的。孤还不至于这么护短。”
“身材高大,很像关外人。”晋江说着,瞥太子一眼,见太子皱眉,不禁腹诽,还说不护短,“奴才说完了,就这些事,奴才告退。”
太子:“站住!孤允许你走了?去找张起麟,就说孤要见九门提督。”
第113章油尽灯枯
石舜华:“等一下。爷,先别着急,咱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强盗,您就令九门提督去查,万一不是呢?”
“不是就不是。”太子说的干脆,“天黑之前查清楚,省得夜长梦多。晋江,快去。孤在文华殿等他。”估摸着九门提督不会这么快来,太子就问,“老八那事怎么样了?”
石舜华摇头:“别提了,八弟的福晋讳疾忌医。”
“你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有病?”太子皱眉问。
石舜华:“我没见过她。晋江说她不让太医看诊。我已经吩咐杂货店的人盯着八弟府上,看她会不会偷偷请大夫。”
“肯定会。”太子道,“孤觉得她是死要面子。太医查不出来没事,假如查出来,咱们就都知道她有病了。”
“女人病有几个女人没有。”石舜华道,“妾身以前在家时,每月那个来了都痛的死去活来,调养一年多才好。
“以前在杭州时,那边湿气重,额娘怕我身上的湿气也重,还教过阿笙拔火罐。对了,爷有一次问妾身背上怎么回事,就是拔火罐留下的痕迹。”
太子:“她有你一半懂事,也不会大婚第二日就朝老八脸上招呼。你先叫人盯着,不行孤找老八聊聊。明儿巡查御史会把奏禀违制的折子递上来,孤这几天有点忙,你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先放着。”
“汗阿玛不在宫里,妾身不会给您惹事。九门提督该来了,你去南边吧。”石舜华提醒道。
太子到文华殿又等一刻钟,九门提督才到。
强盗进内城不是小事,太子也没绕弯子,见着他就把晋江描述的情况跟九门提督说一遍。然而,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九门提督脸色微变:“你知道他们是谁?”
“下官听说过。”九门提督说着,偷偷瞟太子一眼,对上太子的视线,连忙说,“殿下也知道。”
太子食指指向自己,不敢置信:“孤知道?”
“那些穷困潦倒的八旗兵丁。”九门提督道,“这事是您上奏给皇上,皇上令四贝勒督办的,您忘了?”
太子点头:“这事孤知道。你的意思那些人是他们?不可能。他们如今应该在海上讨生活。”
“下官听说有两千人干着捕鱼的行当,其他人早就不干了。”
太子忍不住皱眉:“那他们做什么?”
“听说有次捕鱼时碰到几艘洋人的船,仗着是在海上没人知道,他们就打劫了洋人的货船。从那以后看到来钱快的门路,经常出海去碰运气。”
太张了张嘴,惊讶的合不拢嘴:“当海上强盗?”
“也,也不是。据说他们专挑来路不正的货船出手,就像绿林中的黑吃黑。没人上告,下官和顺天府尹知道了也没法抓人。就,就只能装作不知道。”
太子长叹一声:“孤知道了。孤会向汗阿玛禀报此事,你哪天见着他们,吓唬吓唬他们。省得胆子太大惹得洋人管咱们要人。”
“下官知道,下官告退。”九门提督退出去。太子就坐下写折子。
晚上歇息时,太子把守夜的奴才赶出去,就跟石舜华说这事。
石舜华愣了好一会儿,朝自己身上拧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喃喃道:“他们的胆子真大。”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上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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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血,朝廷没证据又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太子道,“甭说他们,就是孤,孤也忍不住黑吃黑。”
石舜华瞥他一眼:“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一点也不假。”
“嘲讽谁呢?”太子看她一下,掀开被子滚进去,“你天天早上涂两刻钟,晚上洗脸用掉一桶水,不嫌麻烦吗?”
石舜华:“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可我顶着一张妖媚的脸,跟后宫那些母妃对着来,早传出你被我迷惑,才由着我那么做的流言。如今这样多好,过些年可能还会传出我是‘大清的钟无艳’,这么好的名声,对爷您也有好处。”
太子枕着双手:“孤有什么好处?”
“你那些兄弟的嫡福晋都没我贤惠啊。”石舜华道,“汗阿玛会想他日你登基了,就凭我这么贤惠,一定会善待他的小儿子小闺女,换个人可就不一样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汗阿玛虽然最疼你,不表示心里没有其他儿子。我若是个心狠手辣,不识大体的,你登基之前,他也得替你把我废了。”
太子啧一声:“理他娘,睡吧。孤明儿卯时就得到武英殿。”
“上书房的时间改了没?”石舜华突然想到。
太子:“汗阿玛走后的第二天,孤就跟上书房的师傅们说了,夏天卯时,冬天卯时两刻。十一弟说,回头汗阿玛若追究起来,他去跟汗阿玛说,孤被他缠的没法才同意改上课时间。”
“汗阿玛如果默许了,就叫弘晋回上书房上课?”
太子:“弘晋如今才七岁,跟得上上书房的功课。”
四月初八,康熙的车架抵达江宁。
康熙望着滚滚长江水,不禁想到上次来江宁,接驾的还是曹家人。如今长江依旧在,曹府却人去楼空。
“皇玛法,你咋不下船?”弘晏抓着康熙的手问。
康熙回过神,关上窗户,抬手抱起嫡孙:“朕没见过长江,想多看一会儿。”
“咱们可以去望江楼看啊。”弘晏奶声奶气道,“阿玛说望江楼可漂亮了。皇玛法,下次能带阿玛和额娘一起来吗?”
康熙笑着问:“想你阿玛和额娘了?”
“也想小妹妹。”弘晏抿抿嘴,“小妹妹该不认识我了。”
康熙:“不会的。弘曜呢?”
“弟弟在车里等皇玛法。”弘晏抬手指了指南边。
康熙看到他的车架,忍不住想笑,他这俩大孙子真不跟他见外。
“皇上,京城送来的折子。”梁九功道,“太子殿下的。”
“我阿玛?”弘晏一喜,“皇玛法,是不是阿玛给我写的信?”
康熙知道弘晏识字不多,便把折子递给他:“你帮朕打开。”随即,康熙看到巡查御史弹劾皇亲国戚“违制”之事,不禁松了一口气,“朕还以为什么要紧的事。”
“不是阿玛给我们的信?”弘晏好生失望。
康熙:“这是你阿玛写给朕的信。这么点小事还向朕请示,你阿玛是越活越胆小,还不如你们俩。不过,朕回信的时候会跟你阿玛说,弘晏想他了。”
“谢谢皇玛法。”弘晏道,“还有弟弟,大哥和二哥,也想阿玛和额娘了。”
康熙笑道:“朕知道了。”
四月中旬,太子到传回来的奏折,看到康熙叫他自己看着办,立刻令人去宣他的几个兄弟。
翌日,上午,礼部、顺天府、宗人府和内务府按照奏折上的名字挨个去查违制。
十几位朝廷命官带着几十个衙役,浩浩荡荡一群人,什么都不做,就往人家门口一站也够唬人的。
九皇子知道这事,也不去上书房,和十皇子带着各自的哈哈珠子出去看热闹。自己看热闹不算,还使他的哈哈珠子回宫禀告太子,一起乐呵乐呵。
石舜华听到太子的笑声走到前院,就问:“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九弟,咳,九弟说,那些宗室老王爷一听礼部尚书牵头查违制,慌得跑出来请礼部尚书进府喝茶。”太子轻咳一声,压下笑意,“结果内务府总管,宗人府和顺天府尹一块说,只请礼部尚书和侍郎,不请他们吗。被查的那个老王爷险些吓晕过去。”
石舜华笑不出来:“宗室老王爷,不是汗阿玛的叔叔就是堂叔,你派那么多人去吓唬他,这事传到汗阿玛耳朵里恐怕不好。”
“是郡王,不是王爷。”太子道,“除了几个铁帽子王和二伯,五叔,京城已经没有亲王了,即便住在亲王府里,也是郡王或者贝勒。只是大家伙儿习惯称年龄大的宗室子弟老王爷。”
石舜华:“他们会不会联名上奏汗阿玛?”
“不会,他们不敢。”太子道,“孤虽然没有跟汗阿玛一起去江南,但孤的四个儿子都去了。汗阿玛此行连十五弟和十六弟都没带,外人都以为汗阿玛看中弘晏和弘曜兄弟,捎带上弘晋和弘皙。听四弟说,有人还问他,汗阿玛准备立谁为太孙。”
“四弟怎么说?”石舜华忙问。
太子:“四弟说弘晏和弘曜还小,得等他们去上书房,谁才能出众早就立谁。他俩是双胞胎,前后没差一刻钟,如今先立哪个都不妥。”
“爷,谁都可以讨论太孙的事,赫舍里一族千万不能掺和。”石舜华想着说,“汗阿玛还在,他们就想着太孙,哪天汗阿玛生病了想起这茬,保不齐就觉得咱们巴不得他早点去见皇额娘。”
太子:“孤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孤。爱妃,放心吧。”
石舜华抿嘴笑了笑:“还有一件事,堂堂杂货店里同仁堂很近,这事您知道吧?”
“知道。”太子道,“福寿膏有害,还是同仁堂的大夫断定的。怎么了?”
“同仁堂一个坐堂大夫跟崔掌柜关系不错。”石舜华道,“前几天他去店里找崔掌柜,问八弟是不是跟咱们东宫闹僵了,怎么都不去宫里请太医”
“等一下。”太子抬手,“你的意思八弟请了同仁堂的大夫?”
石舜华:“我昨儿叫晋江出去一趟,崔掌柜又去找同仁堂的大夫问的,是八弟妹请的。当时八弟并不在家。同仁堂的大夫说的很隐晦,八弟妹的身体不调养好,就算怀上了,也不见得能保住。”
“这么严重?”太子惊讶道。
石舜华:“说是什么脾气虚,血虚,肝郁,痰湿,反正挺多,还是她易燥易怒也跟身体有关。偏偏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只能慢慢养着。”
“你的意思郭络罗氏生不出来?”太子问。
石舜华摇头:“我没这么说,人家同仁堂的大夫也没这么说。大夫的意思好好调养,三年五载,身体养好也有可能,就怕她没那个耐性。”
“年龄不大,怎么落下这么多病?”太子说着,猛地睁大眼,“不会是安亲王福晋故意的?”
石舜华:“咱们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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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别乱说。再说了,安亲王福晋也不至于跟个小姑娘过不去。”
“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太子道,“安亲王福晋是安亲王的第三个福晋,赫舍里氏嫁到安亲王府,安亲王的庶女,也就是郭络罗氏的额娘都十多岁了。你是女人,你觉得赫舍里氏容得下郭络罗氏的外祖母和额娘?”
石舜华:“这事妾身不清楚,不过,查查当年和硕格格的婚事就一清二楚了。”
“和硕额驸不是汗阿玛选的人,孤可以肯定。”太子道,“如果是汗阿玛圈的人,他一定会使人去查查。这个人选很有可能是安亲王自己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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