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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很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元月月半
“不是。”石舜华道,“原本打算回去的时候拐去堂堂杂货店,临出门汗阿玛派来一队御前侍卫保护我们。人多眼杂,我们再过去估计会传进汗阿玛耳朵里。”
“那我叫你二哥亲自去一趟。”杂货店一直由石舜华打理,富察氏不太懂铺子里的事,也就没多问。
十一点一刻,崔掌柜拎着两个大木盒子来到内院,行了礼,就把盒子打开:“主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所有西洋物件都在这里?”石舜华问。
崔掌柜:“是的。本来还有五个自鸣钟和三块怀表,苏州那边的货不够,写信给奴才,奴才昨儿刚派人把上来的西洋钟表连同给苏州金银楼的首饰一块送走。”
“怀表也没了?”石舜华忙问。
“还有一个,是给四皇子留的。”掌柜的说,“这几日不见四皇子去店里,奴才使人去四皇子府上提醒四皇子,到门口听到四皇子府里叫声人,没敢进去就回来了。”
“四阿哥府上的奴才胆大包天,当时估计正在惩治府上的恶奴。”石舜华道,“怀表给我,算在我账上。四阿哥经常去毓庆宫用早饭,回头我给他就好了。我听说现如今西洋钟表很贵,苏州谁家这么大手笔一次要这么多?”
“苏州织造李煦李大人。”掌柜的回想一下,“苏州来的信上说曹寅曹大人嫁女,陪嫁六个自鸣钟和六块怀表,托李大人帮忙置办的。”
“这么多?曹家也太富有了。”一直静静地听两人谈话的富察氏不禁惊呼,“内务府帮你筹办的嫁妆里也不过两个自鸣钟。”
“织造是肥差,一边拿着朝廷的银钱,一边搜刮民脂民膏,两头贪,曹家比皇家富裕很正常。”石舜华跟着她阿玛在杭州多年,很清楚那边的情况,“以前我觉得皇上顿顿山珍海味,每顿有一二十个菜和汤。事实上的确有一二十样,都是些鸡肉、羊肉和鱼肉,豆腐、豆皮以及时苓蔬菜。我在宫里这几天连块牛肉都没见过。
“听太子说汗阿玛每日清晨喝各种粥,晌午经常吃一些黄米糕,红豆糕、绿豆糕之类的。晚上是怎么清淡怎么来。烤羊肉,烤鹿肉这种大菜,十天半个月也难有一次。”
“那岂不是跟奴才家里差不多?”崔掌柜惊讶道。
石舜华笑道:“皇上也是普通人啊。不过,同样的东西,御厨做的比你家好。行了,跟我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稀罕物件。”
“有倒是有。”崔掌柜说,“可奴才觉得不好。”从盒子底层掏出一个长条盒子,打开递到石舜华面前。
石舜华看到长盒子里有八个四四方方的瓷盒:“这里面装的什么?怀表。不对,你刚才说西洋钟表都送去苏州了。”
“早几天一个西洋商人给奴才的。”崔掌柜说,“奴才问他里面是什么,他说和烟差不多,但抽这个能让人飘飘欲仙。
“奴才心想西洋人想喝点茶叶都得从咱们这里买,见到烤羊排两眼冒光,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能做出什么好东西啊。于是,奴才就拿去叫同仁堂的大夫给看看。大夫捏一点闻了闻,说这东西食过量有毒。奴才一听那还得了,就没敢拿出去卖。”
“我知道你说的这个。”石舜华盯着桌子上的东西,想到当鬼时看到的,“以前藩属国经常给明皇室进贡这个,皇帝两百斤,皇后一百斤,前朝皇帝短命跟这个有很大关系。”
“相传万贵妃暴毙,不会就因为这个吧?”富察氏忙问。
石舜华是成化年间被气昏过去,没经历过万历朝:“这我哪能知道啊,史书上又没记载。洋人怎么说?”
“洋人说一盒十两黄金。”
“什么?”阿笙大惊,“他们怎么不去抢!?”
“退下!”石舜华皱眉,“洋人还说什么?”
崔掌柜说:“洋人还说没有现银可以用东西换。茶叶、瓷器或者丝绸布料,都可以。”
“茶叶最初被人所知是因为可以治病。”石舜华冷笑道,“用这东西换我们的良药,洋人还真以为他们放的屁都是香的。”
“所以奴才觉得这东西不太好。”崔掌柜提醒道,“只是咱们不卖,洋人就会找别人卖。可是要说这东西有毒,咱们又没有证据,于是奴才就跟洋人说让我试试,没把话说死。”
石舜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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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说:“回去告诉洋人,有多少咱们多少。”
“你要这东西干嘛?”富察氏忙问。
“额娘别急。”石舜华缓缓道,“跟洋人说,必须卖给咱们一家。”
“主子,这东西有毒,咱们买来做什么啊。”崔掌柜忙说。
石舜华抬抬手:“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有毒。可别人都觉得用一点没事,岂不知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人就毁了。问题是大家不这么认为,我贸然去跟汗阿玛说,他会觉得我疯了,搞不好两国还会因此交战。”
“那,那咱们该怎么办?”崔掌柜忙问。
石舜华想了一下:“阿笙,去拿笔墨。”随后洋洋洒洒写满一张纸,轻轻吹吹,待墨迹干了折叠起来,“具体解决法子我都写在纸上,你回去按照纸上的安排。另外要你办的事也写在纸上了。”
“奴才告退。”掌柜把怀表留下,又拎着两个盒子出去。
富察氏忧心忡忡,“这种事你不向皇上禀报,皇上真不会怪罪你?”
“不会的。”石舜华道,“毓庆宫离乾清宫太近,我一出门就能碰见皇上。改天碰见皇上跟皇上提一句,以后真出事了,他也怪不到我身上。额娘,先前跟你说杂货店招工匠这事的确是太子叫我做的。不信你叫大哥问太子。”
“那我就叫你大哥问问。”石舜华的胆子大,富察氏不敢信她,说着话,当真起身去前院。
“主子,奴婢一直想说,怕坏了您的事就没说,这事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阿笙道。
石舜华抬抬手:“我有分寸。”
饭后,石舜华从后院出来,便看到太子的脸通红,眉开眼笑,一个劲冲石家老太爷摆手,叫他留步。
“喝了多少酒啊。”登上马车,石舜华被酒气熏得捂着鼻子。
太子支起下巴,笑眯眯的看着石舜华:“今儿跟你两个哥哥聊的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石舜华见太子喝红了脸,就叫丫鬟泡一壶浓茶带上车。给太子倒一杯,石舜华便说:“喝点醒醒酒。”
太子见茶冒烟:“等一会儿。福晋,想知道孤跟你大哥和二哥都聊些什么吗?”
“想知道。”石舜华心想,我真想知道听你的心声就好了,“爷,招工匠的事已经安排下去了。”
“福晋办事孤放心。”太子道,“你是真想知道还是敷衍孤?”
石舜华不感兴趣,见状,便说:“妾身真想知道,爷求求你快说吧。”说着,移到他身边坐下。
太子想捏捏她的脸,一看她脸上的粉,果断回去:“福晋啊,你说你到底有多少副面孔啊。”
“两副。”石舜华顺着他的话说,“白天一副,晚上一副。爷不喜欢?妾身就用这一副面孔好了。”
太子嗤一声:“少拿话噎孤。听你大哥说,福晋是女中诸葛,若为男儿,即便不是吕不韦,也是那沈万三。福晋啊,孤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
“爷,爷说什么呢?”石舜华愣了愣。
太子坐起来,端起方几上的浓茶:“事到如今还跟孤装傻?你二哥全告诉孤了,金玉满堂店是你筹办的,一年前四家商号赚的钱全由你一人着,居然还好意思跟孤说四成?福晋,孤看起来真像个棒槌?!”
第17章家中出事
偌大的马车里突然变得安静极了。
石舜华仓皇而又佯装镇定地看着太子。
太子满面含笑,微微颔首,继续编,可劲编,孤等着呢。
石舜华脸上的从容顿时崩塌,嘴巴动了动,竟发现有口难言,“我…我从未想过骗你。”
“嗯,这点孤知道。”太子做好她长篇大论的准备,听到她干干巴巴的话,登时有些措手不及,“你真想骗孤,你二哥也不会什么都告诉孤。”
“对的,对的。”石舜华心中一喜,抱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说,“我如果有意为之,怎么着也会跟家里人对好口供。”
太子看到她眼底的希冀,并没有心软:“所以孤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骗孤?实话实说不好么?孤给过你机会。”说完,拨开她的手,坐到石舜华对面。
石舜华怀里一空,心中莫名无措,脸上有些茫然。
“福晋,这次可要想清楚了。”太子道,“你说扮丑是不想别人把你当成狐狸,孤虽说不理解,也不想因为你长得好看就三不五时地被汗阿玛或者御史唠叨。你把孙嬷嬷打个半死,那是她咎由自取。你气索额图,因为他确实可恶。这三件事你先行后闻,孤没跟你计较,可以说连一句重话也没说过。
“孤就想不明白了,孤都这么支持你,为什么还跟孤藏心眼?荣辱与共,生死相依,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并不是孤逼你说的。你所谓的生死相依,就是把孤哄得团团转。”
“没有!”
太子“嗯”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说说理由吧。”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所以呢?”太子不禁眨了眨眼睛,没太听明白。
石舜华抿抿嘴,想了想,干脆实话实说:“自古男儿皆薄幸。”
太子猛然坐直,打量她一番,见她一副“我就这么想的,爱咋咋地”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顿时无语又觉得难以置信:“你说孤薄情寡义?”手指指向自己。
“我没这么说。”石舜华矢口否认。
太子:“那孤换个说话,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朝秦暮楚,所以不想什么都告诉孤。那孤问你,即便有那么一日,孤真就宠妾灭妻了,你又能如何?”
“真要说?”石舜华不确定,她说出来,太子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踢下马车。
“只要你说实话,无论你说什么孤都不计较。”太子心想,你连叫我谋反的话都说过了,我想跟你计较,也到不了现在。
石舜华:“妾身对自己的容貌还有点自信。他日妾身人老珠黄,小阿哥也该长大了。妾身身后有瓜尔佳氏和富察氏两族,铺子日进斗金,有钱有人,所以…你知道的。”
“孤知道什么?”太子反问,话说出口,意识到什么,登时想一脚把她踹下去。
石舜华连忙转到太子身边,再次抱住他的胳膊:“你叫我说的,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是你逼我的。”
“……信不信孤先弄死你?!”太子瞪她一眼,她还先委屈上了?使劲抽走胳膊,“离孤远点。”
石舜华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冲外面呶呶嘴,“小声点,被人听见了不好。”
“你还怕被别人听见?”太子气乐了,不过却放低声音,“早先叫孤谋反,现在又想着你儿子谋反,石舜华,你吃多少熊心豹子胆?怎么就不怕孤立刻废掉你。”
“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石舜华道,“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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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向着你。否则才不会冒着被你厌恶的危险,罚你的奶嬷嬷,气你无法无天的叔公。”
太子心想,我正是因为感觉到你挺喜欢我,才任由你“乱来”,“难道不是为了你儿子?”
“那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石舜华听到他的心里话,暗呼一声,过关,“即便已经在妾身肚子里,能不能长大还得两说。”
“石舜华!”太子急眼,“那是你儿子!”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孩子的么。
“妾身一向实话实话。”话音一落,听到一记冷哼,石舜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爷,关于铺子的事,我只是隐瞒部分,又没讲铺子跟我没关系。更何况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他是君是臣,将来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太子瞥她一眼:“有你在,孤的话有用吗?”
石舜华抬手把方几推到边上,转身坐到太子腿上。
太子下意识抱住她。石舜华顺势搂着他的脖子,然而没等她开口,太子笑眯眯的说:“你就算使尽浑身解数,孤看到你这张脸也会立刻变成柳下惠。”
石舜华的手僵住,要哭不哭,“爷……”
“别哭丧着脸,孤还没死。”太子难得见她吃瘪,乐道:“是不是很后悔告诉孤银子的事?”
“没有。”石舜华想也没想,“毓庆宫还没有石家大,我把带进宫的金银藏在老鼠洞里,也瞒不住你。只是没想到我大哥和二哥比我想象中的还实在,今儿第一次见你,就把我们家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
“什么意思?”太子挑了挑眉。
“我们家亲戚都以为金玉满堂店是我额娘开的,家里大部分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石舜华道,“你如果问阿兰泰舅舅,他会跟我之前说得一模一样。”
太子不禁“啧”一声,“合着孤不是一个人啊。”
“对啊,那么多人跟你作伴,你刚才还黑着脸。”石舜华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吓得我以为你要打我。”
太子皮笑肉不笑:“该担心的应该是孤吧。哪天孤惹到你,你随便给孤下点药,孤还不是任你揉搓。”
“爷,你这样笑真不好看。”石舜华揉揉他的脸,“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平,更何况嫁进皇家的女人。你有个不测,妾身会跟着孤独终老。他日你厌恶了妾身,膳房挑水的小太监也敢作践妾身。妾身自然得多想想。不过,现在什么都告诉你,妾身以后就全指望爷了。”
太子听到这话,好受许多,可一想到她胆子很大,将信将疑,“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孤?”
石舜华张嘴想说没有,继而又摸不准他日太子知晓真相会不会真生气。毕竟他是天潢贵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敢故意欺骗他的,除了皇上,估计没人能全身而退。
“有的,但不算。”石舜华连忙说,“我也是今儿上午才知道。”
太子冷哼一声:“死性不改。孤不继续问,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日后孤知道了,你用一句‘你又没问’堵我的嘴?”
“堵你的嘴巴哪用得着那么麻烦。”石舜华倾身在他嘴上亲一下。
太子不禁眨了眨眼,待他反应过来,石舜华已坐直,顿时好气又好笑:“你可真是……”
“又没外人。”宽大的马车里面只有石舜华和太子,阿笙等人在后面那辆车,“你小声点,没人知道的。”手指划过玉带,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连忙攥住不安分的小手,低声呵斥:“别闹。说正事。”
石舜华不敢再挑战太子的耐性,老老实实把她和崔掌柜谈的事叙述一遍,末了不忘邀功:“四弟要的怀表我带来了。”
“等等,你先别说话。”太子打断她,“容孤消化消化。”
“又不是说吃撑着了。”石舜华嘀咕一句,一见太子瞪她,连忙捂住嘴巴。
“爷,毓庆宫到了。”小太监在外面提醒。
太子猛地回过神,看向石舜华的眼神很是复杂。
石舜华不解:“有事?”
太子道,“跟孤一块去东暖阁,孤有事跟你说。”
平时生活中,石舜华很少听太子的心里话。但一刻钟前险些被太子踢下马车,石舜华见太子神色不对,心里有点怕,光明正大的听他的心声,只听全是“阿芙蓉,阿芙蓉”,心中大安,麻溜跟上去。
“你能确定那东西就是阿芙蓉?”太子进门就问。
石舜华:“妾身以前见过。书上也有记载,西南地区有人种植,只是一直当草药用。我觉得太医院里就有。《大明会典》中也有记载,爷不信把《大明会典》找来一看便知。”
“孤这就派人去找。”太子道,“怀表给我,你回后院休息吧。”
石舜华转身出去,走两步又停下来:“爷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禀告汗阿玛。”相处几日,太子多少摸出一点石舜华的行事作风,“你有不同意见?”
石舜华道:“汗阿玛如果不当回事,爷打算死谏?”
“汗阿玛不会的。”太子言之凿凿。
石舜华走到他身边:“有句话叫眼见为实。汗阿玛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药害人,你觉得汗阿玛会禁止那个东西流进来?汗阿玛很喜欢西洋学,经常招洋人进宫给他讲西洋趣事。妾身以前听阿玛说,汗阿玛有一年得病,正是洋人的药把他治好的。”
“依你的意思,先由江南盐商和贪官试药?”太子侧头看向她。
石舜华道:“一盒十两金子,以后可能会更贵,平头百姓不巧得一盒也不舍得自己用。这东西不会流到百姓手里。爷,那些蠹虫真被阿芙蓉害死,也是死有余辜。更何况留着他们可劲祸害,等十年二十年后你登基,江南估计已民不聊生。”
“十年二十年?”太子下意识看向西边的乾清宫。
石舜华不想打击他,又想说实话:“汗阿玛很注重饮食。有一次下午我来前院找爷,当时大门没关上,不巧看到汗阿玛带着两个小太监从门口过。我问守门的小太监晋江,汗阿玛干什么去?晋江说汗阿玛饭后必出去走两圈。那天看到汗阿玛这么爱惜自己,妾身已经做好当一辈子的太子妃,然后直接当皇太后的准备。”
“咳!”太子一见她苦大仇深的表情,顿时笑喷,“别搁这里刺激孤了。太子妃直接变成皇太后,皇帝还是你亲儿子,也算是前无古人,你就满足吧。”
石舜华回到后院,看到李佳氏抱着二阿哥在门口坐着,一见她过来,连忙起身:“福晋。”
“把大阿哥抱出来透透气。”石舜华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这么个天儿,大人呆在屋里也会觉得闷得慌。”
“院里有风。”李佳氏开口。
石舜华瞥她一眼:“戴上帽子,穿厚一点。”看到大阿哥的房门打开,“刘嬷嬷,抱着大阿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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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逛一圈,别往东西六宫去。”
“是,福晋。”天气很闷,刘嬷嬷等人呆在屋里也觉得闷得慌。得了石舜华的话,立刻招呼谢嬷嬷抱着大阿哥出去。
小李佳氏看到东次间的门关上,站在门口小声嘀咕:“她可真是闲的,这点小事也管。”
“你口中的她是福晋,毓庆宫大大小小的事想怎么管怎么管。”李佳氏偏疼小儿子不假,而大儿子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当日石舜华拿李佳氏立规矩,李佳氏认为石舜华做给太子看。可她儿子实打实吃好多天燕窝,脸色明显比前些日子好,为了大儿子,李佳氏决定暂时不跟石舜华对着干,“你有工夫关心福晋,不如多关心关心爷。”语毕,抱着小儿子回房。
小李佳氏咬咬牙,碰地一声关上门。
石舜华眼皮一跳,手猛一抖,金镶玉步摇差点戳到眼:“谁呀?”
“小李侧福晋。”阿笙放下水盆,“跟李侧福晋拌嘴呢。咱们院里除了你,总共才四个女人,就这都能闹起来,真不知后宫该是个什么样。”
“主子,表小姐找你。”阿箫走进来说。
石舜华的手一顿:“秀逸?”
“是的。”阿箫道,“前院的人不认识她,就进来问奴婢您是不是有个表妹在宫里当差。”
石舜华揉揉额角:“阿笙,你过去,就说我刚从家里回来,太累了,不见。”
“表小姐找你干嘛?”阿笙把毛巾递给她,好奇地问。
石舜华擦了擦手,事不关己道:“想知道就去问她。不过,我觉得你被她套话的可能性比较大。”
“您也太看不起奴婢了。”阿笙把水盆递给粗使宫女,闲庭信步般往前院去。到门口看到刘嬷嬷抱着大阿哥打圈转悠,阿笙给大阿哥行了礼,就说:“天快黑了,嬷嬷,进屋吧。”
刘嬷嬷想说还没到酉时,见阿笙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绿色衣衫,梳着辫子的女子,和谢嬷嬷使个眼色,抱着大阿哥到后院就忍不住问:“你认识吗?”
“永和宫的宫女。”谢嬷嬷道,“领月钱的时候碰到过几次,她来咱们这里干什么?”
阿笙同样好奇:“表小姐找奴婢何事?”
女主楞了一下:“我不找你,我找你主子,我表姐。”
“福晋歇下了。”阿笙道,“表小姐有事跟奴婢说就成了。”
郭布罗秀逸见状,就说:“其实也不是我找表姐。德妃娘娘听说四阿哥这几日早上都在东宫用饭,就着奴婢过来替她谢谢表姐。”
“表小姐真会开玩笑。”阿笙见霍林跑过来,侧开身让他进去,继续说:“奴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下午登门道谢。表小姐,您又让奴婢长见识了。”
“阿笙!”秀逸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冷声道,“别以为你是表姐的丫鬟,我就怕你!”
阿笙笑吟吟道:“表小姐又开玩笑了。奴婢虽然是主子的陪嫁丫鬟,但也是一等宫女。奴婢记得您好像是二等宫女。哎,瞧我这张嘴,和你说话就不该自称奴婢。表小姐,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了。我们家小姐规矩严,看到我不干活在这儿跟你七扯八扯,下一个孙嬷嬷就是我。”
“你”
“表小姐,别这样,难看。”阿笙按下她的手,“叫我们家小姐看见,会觉得你以下犯上,把你交给皇上处置,奴婢会良心不安的。”
“你,你给我等着!”郭布罗秀逸顿时气得脸通红,指着阿笙咬牙切齿道,“有你后悔的时候。”
“切!”阿笙冲着郭布罗秀逸的背影呸一声,“叫你表小姐,还真把自己当石家的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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