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不过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凉裤茶
“但是,小剑,就这一次,听妈的话,跟那个范涉分了。这些富家公子没一个真心,你无名无份,又是个男人,到时候只有吃亏的份,妈不希望你痛苦。”
钱小剑低头,看着眼里流露担忧之色的邱吉珍。邱吉珍生了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邱吉珍对家婆不孝,他难道也要学她对生母不敬?
“……妈,就这件事我不可能听你的。除非他不要我,我不可能抛弃他。”
“你……”邱吉珍没想到钱小剑冥顽不灵,一时找不到话说。
“钱小剑。”
后背传来范涉的声音,钱小剑转身,范涉朝他走来。
“范涉,你丫跑哪去了,大半天不见人?”钱小剑语气不善。
范涉不理钱小剑的责问,牵起钱小剑的手,两人并肩面对邱吉珍。
“伯母,刚才的话请您以后不要再说。”范涉扣紧钱小剑的手,声音一冷,“他要是敢离开,我就打断他的狗腿,让他一辈子只能呆在我身边。”
“你……”邱吉珍看着范涉眼里乍现的侵略性独占欲,不由惊骇。
“走吧。要开始了。”范涉不再看一脸呆滞的邱吉珍,拉着钱小剑往礼堂正中走。
“各位来宾,今日小弟婚礼有个特别环节,灯光师”
钱小剑只觉眼睛一晃,周围暗下来,他与范涉所在的位置就显得格外耀眼。
钱小剑正想跟范涉吐槽这酒店灯管质量不过关,服务不靠谱,眼前笔直站着的范涉就突然单膝跪地,向他举起一个铂金戒指盒。
钱小剑干瞪眼,看着乌央央的围观群众,看着跪在地上帅气可口的范瘪三,看着范瘪三手里托着的诱人戒指……真是活久见!夜路走多了终于撞见鬼了!他钱小剑活了二十五年,嘲笑狗血肥皂剧十多年,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也会被雷劈中,轰隆隆,天雷滚滚……
钱小剑话从嘴缝憋出,“范瘪三,你脑壳有毛病啊,知不知道很丢人?你敢再没有创意一点吗?”
“……”想到说这种效果最华丽最surprise的范母,范涉黑了一张脸。
“钱小剑,”不管怎样,都到这地步了,总得有始有终,范涉生硬地念着事先背了百来遍的腹稿,“你脾气不好,爱讲脏话,我会忍耐;你吃相不雅,睡姿不端,我不介意;你生活杂乱,常闯祸事,我会矫正;你、没有节制,我……会尽量满足;你”
“范、瘪、三!”钱小剑近乎咬掉嘴皮上的一块肉,压抑住当场三百六十度旋身踹死某人的冲动,恨声打断范涉的求婚誓词。
求婚,求你姥爷!到底是谁睡觉不老实,每天晚上非要把他抱得死紧,早上起来像鬼压穿一样缠得他喘不过气来?到底是谁没有节制,把他得死去活来,完事了还摆出一副纯情老处男的小媳妇模样?还有,打断他狗腿?你丫才是乱讲脏话、不露痕迹!范瘪三,你好样的,咱们今儿就杠上了!
“钱小剑,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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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般不好,我也会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范涉忽略钱小剑的怒气,自顾自念完最后的话,然后把戒指举高,示意钱小剑点头伸手。
钱小剑把脸一横,鼻孔一抬,就是不动。
“……”没想到钱小剑在这种时候犯浑,范涉抽了抽嘴角,用只有钱小剑听得到的声音道,“钱小剑,你要再不把手伸过来,完事儿了我恁不死你!”
钱小剑甩头鼻孔朝天,不受这个气!有本事不求这个婚,甩手走人啊!
范涉压制住起身把钱小剑瑟嘴角撕烂的冲动,“我数三声,你要不接,咱们婚礼那天我……”范涉略一沉吟,似下了极大决心,道,“我就放你鸽子,三个小时!”
“……”钱小剑脸垮下来,日了狗了,他还真就不敢了。
“嘁,狗男男,范三公子什么眼光?”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像你不酸似的。”
“……”李砾阳站在人群外围,看着礼堂中央,那人明明正咬牙切齿,却一副神气瑟、尾巴翘上天的模样。李砾阳要冲进去阻止的劲头瞬间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沁心凉。
在范涉身旁的钱小剑如此独一无二,如此……耀眼刺目……
回要迈出的右脚,李砾阳背转过身,往来路踏着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艰难的步伐,向门口走去,不曾回头,不敢回头。
第34章最终章红裙盖头
虽然没有法律的保护,无法去民政局领红本本,但是钱小剑还是被范涉拖着去了教堂,办了场像模像样的婚礼。
两人互换戒指,然后被观礼的人轮番敬酒。钱小剑只要不混酒,向来海纳百川,而范涉,钱小剑瞥了眼还在一杯一杯往肚里灌酒的某人,不动声色,一丝异样也无,看样子也是个不显山露水的扛把子。钱小剑心里得意,果然是配得上自己的男人。钱小剑偷偷在心里为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点了一个赞。
折腾大半晚,近11点钱小剑和范涉才终于被放过回了新家。
钱小剑开门换鞋,范涉换鞋。
钱小剑解领带、脱西装外套、抄袖子,范涉拽领带,脖子被勒出红痕,没拽开,还可劲儿拽。
钱小剑瞅范涉一眼,“范瘪三,你毛病啊?”
范涉没有反应,继续拽领带。
“……”
钱小剑转过身正对范涉,拍开范涉的爪子,“行了,我来。”
钱小剑低头解开被范涉拽得乱七八糟的领结。
“好了。”钱小剑抬头,正对上范涉暗沉沉的眼。
“……”钱小剑心脏噗通一跳,想到这也算两人的新婚之夜,心里有丝期待。
一分钟……
三分钟……
十分钟……
“……”钱小剑沸腾躁动的心落回原处,顺带撒上一把胡椒粉。
范涉依然不解风情,一动不动,只低头望着钱小剑。
钱小剑退开一步,深吸口气,呼出,“范瘪三,你木头做的啊?!要老子等多久!”
钱小剑作势要走开,却突然被范涉扯住手腕,“钱小剑,你骂人好可爱。”
“……”
范涉眼神呆呆,嘴角羞涩傻笑,“唔……没节操,不知节制,我也好喜欢。”
“……”
见钱小剑不动不语,范涉扑棱了几下钱小剑脑袋瓜,嘟嘴,“就是愣头愣脑,脑筋不好使。”
“……”
“不过,没关系,有我。”范涉吧唧一口钱小剑左脸。
“……”钱小剑石化,仔细瞅了瞅范涉,小脸白皙有弹性,小眼弯弯带着勾儿,小嘴红润有光泽,还是一如既往怎么瞅怎么好看。钱小剑伸出五根手指头,“范小三,这是几?”
“五……五啊,五个钱小剑!”范涉喜滋滋。
“……”钱小剑默默在心里把那个赞给划掉、叉掉、戳掉。好丢脸,他男人是个不显山露水的酒量差……
钱小剑盯着范涉,范涉回盯钱小剑。
看着看着,钱小剑恶向胆边生,牵起范涉的双手,“范小三,你爱不爱我?”
“……”
钱小剑怒甩范涉双手,妈逼,酒后吐真言,果真被试出来了,他丫居然不深情款款、痴情一逼地回他一句娘兮兮的我爱!
“剑剑……要一直在一起……不能抛弃我。”范涉瘪嘴,小眼睛一眨一眨,委屈可怜。
“……”钱小剑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被范瘪三小媳妇儿的委屈模样软化成了一滩春水。
钱小剑按压住心口,强力抑制被范宗裕的话引诱下生出的邪念。
“剑剑……”范涉勾勾手,要去拉钱小剑,没瞅准扑了空,几次扑空之后,范涉眼里开始出现雾气。
钱小剑回神刚好看见范涉雾蒙蒙的双眼,纤长的睫毛轻轻扫动,顷刻把钱小剑压制住的邪念重新撩拨起来。钱小剑脑门充血,拉起范涉双手,摇了摇,“范小三,你不想我抛弃你吧?”
范涉眼眸一眨,重重点头。
“我现在想让你做一件事,你做了我就不走。怎么样?”钱小剑不自觉捏起嗓子哄道。
范涉顿了顿,继续点头,“好。不能反悔。”说完又低头吧唧钱小剑一口,像是戳印盖章一样。
“……”钱小剑再也克制不住,立马放下范涉的手,开始翻箱倒柜。
五分钟后,钱小剑拎着一件艳红的古装嫁衣递给范涉。
“喏……”钱小剑不敢看范涉的眼,心脏狂跳,嘴上嗫嚅道,“你、穿上。”
“剑剑……拿错了,这是你穿的……新郎服呢?”
“……”还有点智商啊,不好骗啊,钱小剑决定威胁,“你穿不穿,不穿我走了!”
钱小剑话刚出口,范涉就一把将嫁衣抢去,带着哭腔,“……穿,剑剑不要生气……”
“乖,快去换,我想看。”钱小剑立刻换上柔情脸对范涉温柔一笑。
等了很久,就在钱小剑决定自己进屋扒光范涉的衣服给他套上那件红嫁衣时,范涉一小步一小步低着头从卧室挪了出来。
“……”看着穿着红嫁衣好似踏小碎步缓缓向他挪过来的范涉,钱小剑下腹立马一胀一挺,雄赳赳气昂昂。
自从被范宗裕要娶范涉的言论勾起了邪念之后,钱小剑就对范涉穿红裙披盖头的模样起了执念,本来偷偷摸摸去网上订购这套新娘嫁衣,只是想趁范瘪三不在时拿出来对着他的照片意淫一下,过过干瘾,没想到竟真有实现的一天,且今儿的确是两人的新婚之夜……钱小剑背过身仰起头,鼻血一股一股吞进肚子。
“剑剑,好奇怪……”
待鼻血止住了,钱小剑不理范涉的嘟囔,又跑去翻箱倒柜找出一根红色鸳鸯盖头。
“范小三,不要说话,我帮你盖上。”钱小剑让范涉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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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红盖头盖在范涉头上,然后牵起范涉一步一步向卧室走。
将范涉引至床边,让他坐下,钱小剑搓了搓手,压抑下激奋的心情,屏住呼吸伸手牵起红盖头,一点一点掀开,露出范涉红润的唇,挺翘的鼻,细长的眼。
彻底掀开红盖头时,范涉抬眼,眼里还有点水汽,钱小剑再也忍不住,低头一口吻住范涉。
“剑剑……热。”
“啊?”钱小剑吻着吻着有点晕乎。
范涉水蒙蒙的眼眨了眨,勾住钱小剑的脖子,把钱小剑头拉下,嘴唇复又贴了上去。
二吻结束,钱小剑回神才发现他已经被范涉压在床上。
钱小剑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范涉,身上的鲜红嫁衣,头上的鸳鸯盖头,以及两颊的一抹潮红,所有的一切,让范涉看上去些微美得雌雄莫辨。
“范小三……”钱小剑痴痴地说,“我好喜欢你,比爱更喜欢。”
范涉愣了愣,似是不懂钱小剑说的什么,过了一会儿,呆呆的眼神一亮,轻颤地吻住钱小剑的唇角,“剑剑,说过的话不准反悔。”
钱小剑被范涉吻得头晕脑热,身体像被火烤一样,热得难受。
“范涉……我热……”
“嗯?”范涉迷蒙着眼望着钱小剑,不知所措。
虫上脑,钱小剑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推翻范涉,压在范涉身上,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亲吻范涉的眼,唇,喉结和脖颈每一个角落。
“剑剑……难受……”范涉似被钱小剑欺负了般,眼里又积聚水汽。
吼,钱小剑看到范涉这副模样差点又撒鼻血。
钱小剑撩起范涉的红裙,扒下他的内裤,低头含住底下那根。
“嗯唔……”范涉抓着床单,难耐的咬牙。
钱小剑一边吞吐,一边感受着范涉的蓬勃巨大,后面不自觉湿痒起来,钱小剑忍不住一面含着范涉的大一面伸手进自己后面,抽插扩张。
“剑剑……”范涉微抬头,哀求地望着钱小剑。
钱小剑自己也难受得厉害,直接爬到范涉上面,一点一点坐在范涉身上,看着范涉偏头咬牙抓紧床单,一副被蹂躏的模样,钱小剑更加兴奋,猛然产生出要把范小三欺负哭的冲动。钱小剑不由缩了几下后面,果然范涉没忍住叫了出来。钱小剑仔细地瞧着范涉如花般的诱人可口面容,终于将范涉全部吞进。
双手撑在范涉两侧,钱小剑用后面啜了啜范涉的那根,诱惑道:“乖,说爱我。”
“……”范涉转头看钱小剑,盈满水润的眼呆呆的。
钱小剑狠狠起伏了几下,将那根含到最里,死死夹住,“范涉,说,你爱我!”
范涉被钱小剑的动作弄得胸膛剧烈起伏,顿了顿,有丝委屈,又似受了蛊惑般,放开床单,揽住钱小剑的脖子,与他接吻,带着哭腔道:“爱……爱你,剑剑……”
钱小剑满意了,不再为难范涉,任范涉搂着自己的脖子,做着起伏缩后面的动作。
“唔……我不行了……”做了二十来分钟,钱小剑体力告罄,瘫软到范涉身上。
“剑剑……还、还要……”范涉推了推钱小剑,钱小剑如死鱼般一动不动,范涉感觉被钱小剑含入的那根肿胀得不行,哀求,“剑剑……你动……我还要你……”
钱小剑已经没了力气,喘着气说:“要就自己,我没气儿了……嗯……你还大,要撑死老子啊哈……”
“剑剑……”范涉手足无措,额头起了薄汗。
钱小剑无奈,范瘪三这一朝喝醉酒,磨了那么久的技术转眼变成空。钱小剑后面也痒得酥酥麻麻想要更多,只得自己翻身躺到床上,叫范涉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双腿夹住范涉的劲腰,让范涉掀开嫁衣红裙自己对准进来,然后进进出出,狠狠他。
“剑剑……好舒服……”范涉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嗯啊啊……我也是……范、范涉……亲我……”钱小剑挺起胸膛,拉下范涉的头,将自己的乳头送入钱小剑嘴里。
“哈啊……哈啊……范、涉慢、慢点……噢……受不了了……范涉,你快点……我们一起……”
范涉加快速度,抵达快感高峰时,范涉把自己埋在钱小剑最深处。
“剑剑……一起……”范涉低头吻住钱小剑,“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天大亮,钱小剑刚睁开眼,就撞见范涉乌云压顶的眉,瞳孔黑得渗人的眼,钱小剑想逃,动了动,发现自己正被范涉鬼压床一样缠着。
“……”钱小剑哭丧着脸讨好地笑了笑,双手向被了大半晚的屁股挪去。
第35章番外章苍白琐事
(n年之后的未来……)
二十六岁时,家婆没熬过冬天,在医院病床躺了两年,还是走了。老人家走的时候因为长期卧床不起、进食不良,出现了肌肉萎缩的现象,整个人骨瘦如柴,就只剩皮包骨,看上去像个骷髅人。钱小剑守着溘然长逝的家婆整整两天,最后支撑不住红着眼睡在了范涉的怀里。
二十九岁时,钱小剑在家门口捡到一封匿名情书,情书洋洋洒洒几千字表达了对范涉的多年恋慕之情。钱小剑因此跟范涉大吵了一架,范涉表示除了钱小剑没跟任何男男女女有过生活上的接触,觉得钱小剑无理取闹死不低头,钱小剑气极,在范母的怂恿下裹了几件换洗衣物去了范家大宅拒绝回家。不过钱小剑前脚刚到范家宅子,后脚范涉就狂飙车回来把钱小剑塞进车子开车回了家。
离家出走不成,钱小剑决定冷战,当天晚上钱小剑就抱着铺盖去了隔壁卧室睡觉,钱小剑不走,范涉就不着急,脾气上来了也不理钱小剑,一连几天两人除了上班啥也不做就黏在一起谁也不说话,等对方低头。虽然跟范涉赌气分房睡觉,钱小剑也睡得香甜,每天晚上一如既往跟鬼压床似的……
情书事件以范涉喝醉酒任钱小剑逗弄一晚上和解告终,至于那封情书钱小剑揪着范涉拷问了很久也没头绪,最后只得无疾而终。
三十岁时,钱小剑架着范涉去剪了个板寸头,要再短点就跟庙里的和尚没两样了,但是钱小剑觉得范涉还是贼好看。钱小剑很苦恼,倒腾了那么多次,怎么他的范小三面容还是那么姣好,看来得再想想其他办法把他变丑了。
三十三岁时,钱小剑不小心在楼道上跌倒折了腿,范涉停止了一切工作安排,每天照顾钱小剑饮食起居,推着轮椅带钱小剑出去遛圈。钱小剑坏心眼经常嚷着不坐轮椅,平日常被钱小剑气得牙痒手痒的范涉却没任何意见,常常背钱小剑一走就是半个多小时。
三十六岁时,范涉和钱小剑经常一言不合就吵架。范涉嫌钱小剑越来越懒,越来越邋遢,钱小剑嫌范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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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吹毛求疵、越来越小气吧啦。每次两人吵完架就拿背对着对方,谁也不出门,两人就呆在一个房间,一人操着手柄玩老版游戏,一人抱着笔记本看古物节目。钱小剑跟同事抱怨,同事说那就分了呗,钱小剑在心底毫不犹豫将该同事拉黑。
四十岁时,钱小剑特别担心,男人四十一枝花,他家男人本来就是一朵花,那还不锦上添花?只要不上班,钱小剑就时刻注意范涉的动态,但凡范涉要去哪里,钱小剑都死守严防紧紧跟着。
四十一岁时,四十一枝花的虎狼之年终于过了,钱小剑松了口气,也就没心思整天跟在范涉屁股后头,范瘪三爱死哪死哪去,他要继续集他的老游戏光碟,去广场陪大叔大妈闲唠嗑,还要抽时间钻研范瘪三变丑の第89种办法,哪有那个闲心陪范涉去捏泥巴、看文物展?
但是范涉却不那么想,前一年钱小剑太殷勤,这一年突然就把他当空气,范涉每次要与钱小剑出去,钱小剑都拒绝,被钱小剑拒绝的次数越多,范涉的脸就越黑越臭,钱小剑以为范涉是工作不顺心问了几次,范涉都撇头不答,钱小剑也就干脆不管了,范涉见钱小剑彻底无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低气压里,闷声闷气也不出门了,每天钱小剑去哪儿他就跟去哪儿。
终于钱小剑忍不住了,决定与范涉促膝长谈,做做思想辅导工作,结果钱小剑噼里啪啦说了大半天,范涉愣是憋着啥也不说,等钱小剑要恼了决定再也不理范涉时,范涉一把扑倒钱小剑,如烤鱼一般把他翻来覆去煎了整整一晚,还不够,第二天、第三天,钱小剑都没下得去床……
之后,经过几天的仔细观察,钱小剑大概琢磨出个所以然,范涉要钱小剑陪他出门看文物展,参观博物馆,捏陶器,钱小剑不敢怠慢立马打了鸡血般地点头,生怕一个不慎范涉又让他屁股开花。
四十七岁时,冯余生和范泽想让范涉和钱小剑领养一个孩子,被范涉一口拒绝了。
五十岁时,范涉害了场大病,钱小剑守在病床边一步也不敢挪动,生怕范涉就这么没了。
五十六岁时,钱小剑和范涉都闲下来,不再工作,两人闲来无事就出去散个步,夏天,钱小剑就带一把折扇,边走边为范涉扇风;冬天,两人一人戴一只皮手套,另一只手就十指交握揣在范涉大衣兜里。
六十岁时,钱小剑迷上了广场舞,范涉迷上了下象棋。每天傍晚钱小剑就拽着范涉出门,两人慢吞吞走去公园广场,钱小剑在人群中张牙舞爪,随群魔乱舞,范涉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人下棋,偶尔自己也去厮杀几盘。
六十五岁时,钱小剑的腿脚不甚灵活了,无论春夏秋冬,范涉都要搀扶着钱小剑相携出门,后来,范涉也杵上了拐杖,两人更是焦孟不离,极少分开。
生老病死,人之常事。他和范涉到底谁会先死呢?看着范涉头发越来越白,脸上皱纹越来越深,钱小剑也就越来越常想到这个问题。
如果是范涉先走了,那他也……不想活了。如果是自己先没了,那范小三,那厮肯定打死也不在人前表现出来,把难过和悲伤全吞进肚子里,一个人关起来憋着哭,想想那样自己做鬼也不安心。所以,每次烧香拜佛钱小剑都会祈愿:不管老死,病死,被车撞死,他一定要和范涉一起。
第36章番外章杲乎杳乎桎梏
“赵孟采,别乱跑,等我回来。”这是我对傻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本打算开车送冯余生去冯叔家就回去接赵孟采,但冯余生怕他爸妈担心,我只得带她去对面我家先呆着,却不料遇到了难缠的赵孟采的妈,然后,我没来得及回去接赵孟采,然后……赵孟采回来了,而我的傻子却永远没有了。
赵孟采让我放了她,呵,放了你,谁能放了我的傻子,把她还给我?
赵孟采这女人果然是我一生的噩梦,毁了我和冯余生,毁了……我的傻子。当我放下心结,认命了,想好好爱傻子,宠傻子的时候,赵孟采又一次将这一切夺走,而这一次,我却无能为力,再不能打击报复。
赵孟采托她妈把离婚协议书转交给了我。我看着白纸黑字上赵孟采签下的规矩端正的三个字,觉得异常刺眼。
我不知道对现在的赵孟采我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再回首,我已经完全不记得喜欢冯余生的感觉。
或许,我老早就忘了对冯余生的心情,毕竟,那个傻子那么不安生,有事无事都舔着脸黏在我身上对我谄媚地笑,一副欠的表情。还总是傻呵呵地犯点小错自以为是地想引起我的注意,一旦我凶她,就跟得了天大的喜事一样一把把我抱住,埋在我心口蹭我,嘟嘴恶心巴拉的向我撒娇,把我那根磨得死硬就没事人似的牵着我到处乱转。要是我不在她身边,一准捅娄子,伤了别人倒没事,关键是每次她都让自己挂伤,我打她抽她,她总是把伤口藏着掖着,她把自己弄伤就兔眼一红,有意无意秀给我看,我当然不可能管她死活,她就使小性子不擦药直接窝床上,害我必须趁她睡着了偷摸爬起来替她上药搓揉伤口。一天到晚我都快被傻子赵孟采烦死了,哪有时间去想冯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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