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未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洁洁还在
“我哪里错了?”
宋枫无奈道:“病人为大,阿姨说你错,你就错了呗,跟我这倔个什么劲儿?”
东升沉默不语,心里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东妈醒来后,紧紧拽着他的手,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知道错了吗?”
东升半晌说不出话,宋枫从背后掐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讷讷道:“对不起,妈,我错了。”
当天晚上,东升发信息问严兴:“你会等我吗?”
没一会儿,严兴回复:“多久都等。”
第29章回到原点
严兴到短信,察觉不对劲,立刻联系了宋枫。宋枫将东升被关在家里、东妈住院的事情向他详细汇报了一番。严兴心疼得紧,恨不得立刻陪在东升身边,护着东升,至少不能再让他被东爸打骂了。
严兴当下买了机票,将公司的事情托由陈青暂管。
次日,严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吵嚷的城市,难平心烦意乱。他转头想点根烟,却见陈青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怎么了?”
陈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会儿别去。”
“为什么?”
“火上浇油。”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受罪吧?”
“他爸妈能把他怎样?人家难道没你心疼儿子?”
“当然!”严兴心急地抢话。
陈青笑了笑,“你啊,相信东升吧。”
“他让我等。”严兴不自觉地握紧双拳,“我等不及了。”
“你告诉他等不及了?”
严兴张了张嘴,看着陈青温润眼睛里的明了和无奈,嗓子发堵。他答应东升会等的,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陈青看着他,摇头笑了笑,“这么没信心啊。”
“谁说的!”严兴一张嘴就后悔了,他现在愚蠢的模样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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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气急败坏。陈青其实说得在理。
严兴最终取消了机票,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他应该等的。
一个人孤独的黑夜中,严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机械地换着台,连灯都懒得开。
耳旁响起东升抱着自己时的朗朗笑声,恍惚也触得到那人贴着自己时温热的肌肤。他想东升了,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思念和无可奈何。
“严兴,严兴……”
耳畔的呼唤时远时近,严兴迷糊地感觉到温柔的手插入他的发间,一遍遍耐心地抚摸着,眉目之间的轮廓也被人轻轻勾画。身体下意识地就要朝这个热源靠过去,渴望像阳光一样暖和的拥抱。
“严兴,严兴……”
熟悉的呼唤逐渐明晰,他撑起眼睑,看见那双日思夜想的眼睛。“东儿……”他伸手摸了摸来人瘦了许多的脸颊,“真的是你么?”
“嗯。”东升捧着他的脸,“你发烧了,还抽了这么多的烟。”
严兴抱着青年的腰,头顶着对方的腹部,发出闷闷的声音,“我想你了。”
东升拍着他的背,“我也想你。”
严兴抬头压住柔软的双唇,把人紧紧按在怀里,近似贪婪地吸吮着东升口腔中独有的甘甜。他有些粗暴地挤进去时,东升咬着牙,那样无声地承受着。
“疼吗?”严兴恨不得将东升与自己揉碎在一起,冲动地要通过激烈的碰撞来证明他的独有。
东升浅笑着,眼睛蒙上一层水汽,“只要够爱,就……撑得住。”
严兴心头一紧,不忍伤害的同时又不可控地放肆掠夺。他的语言化成滚烫的吻,从脖颈到胸口,一路向下,烙在隐忍紧绷的肌理之上。
阳光有些刺目地照在床上。严兴一觉醒来,发现屋子里又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了。昨晚的温存仿佛是高烧中的一场美妙幻觉。他急不可待地在房间搜索着东升来过的证据。还好,那人的牙刷带着残留的水润。东升,真的回来了。
严兴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n大。他站在考场的后门,看着那人笔直地坐在教室里,微微低着头,头发修剪得整齐,整个后脑勺圆圆的。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东升和几个同学相伴着,有说有笑地出来。
见严兴站在教室外,东升睁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严兴没说话,手搭上他的肩,拉着他向较远的另一侧楼梯走去。
严兴贴着东升的耳朵,小声回答:“怕你跑了。”
“跑了,你把我追回来不就得了。”东升说着伸手贴着他的额头探了探,而后才松了口气,“退烧了。”
严兴撇撇嘴,“还说我呢,被你老爸打惨了吧,身上都是淤青。”
“还不是因为你。”
“要什么,我补偿。”
“你啊,别再抽烟我就谢天谢地了。刚认识你那会儿也不抽的,现在烟瘾怎么就那么大?昨天一进门,差点被呛死。”东升嫌弃地摆摆手。
“那还不是喜欢上你之后才抽上的。”
“怪我咯?”
“哪能啊,怪我自己。”严兴笑着,想了想,“阿姨怎么样了?我听宋枫说她住院了……”
东升抿抿嘴,“没什么事了。不过……我骗了她,才放回来的。”
“那也比死磕好,她慢慢就接受了。”
这么说着,严兴安慰东升的同时其实也在宽慰自己。阿姨会不会接受,他哪里又知道。
东升倒没泼冷水,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一月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据说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低温会有零下十度。两人走到教室外面,严兴用围巾把东升的半张脸裹住,“别冻着了。”
应该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东升的眼睛忽地闪闪发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曹维要回来了!”
“不是说两年的?”
“烧糊涂啦,放寒假了呀。”
“这样啊,那他又要来缠着你了。”
“什么话?你到现在还吃曹小维的醋?low不low哦。”
“你以为张承端不吃你的醋?”
“管他呢!”东升拉着严兴的胳膊,“啧”了一声,“你知道吗,曹维回来一趟巨不容易!他得先走个十公里的山路,再转坐驴车颠簸个二十公里,然后坐大巴到县里,再从县里转车到市里,再再再从市里转车到省会,最后才能做飞机飞回来。”
“我去!”
“这还没完,要回s市还得转高铁!”
“忒不容易了。”严兴咋舌,自己那点思念的小委屈跟曹维的舟车劳顿一比,不值一提了。
听说是张承端把曹维接回来的。东升一想到那两人坐着驴车的画面就想笑。他躺在床上,靠着严兴胸口,没两分钟就要“噗嗤”笑一次。
严兴用手支着他的脑袋,“你抖个什么劲儿?痒死了。”
东升暗自憋笑,停不下来,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声音“嗡嗡”的,“张承端会不会亲自赶驴车?啊哈哈哈……”
严兴拽着东升的耳朵前后摇了两下,“你傻啊,他不能租辆吉普么?”
“那地方上哪儿租?拖拉机都不容易找。”
严兴揉着东升的背,也跟着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声音却沉下来,“你是不是跟曹维见一面就得回去?”
严兴眼睛里无计可施的忧伤和细腻深厚的爱意都那么明显。东升掩饰心酸地大笑着,双手食指按着严兴的嘴角往上提,“再愁眉苦脸我就不要你了。你看看人家杨过等小龙女多少年?你呢?寒假都等不了,叫我怎么说你!再说了,人小龙女只能在蜜蜂翅膀上刺字,我们明明可以微信视频的。唉,严兴,社长,小兴兴,你怎么变这么矫情了?”
严兴还犟嘴,“显然不一样。那会儿谁还阻止得了杨过?谁那么没眼力见?而咱俩呢?叔叔、阿姨那两座大山压那儿呢,我能安心?”
患得患失!东升含着严兴的下唇狠狠咬一口。
严兴“嗷嗷”地惨叫着,捂着嘴,声音含糊着从指缝间漏出来,“谋杀亲夫!”
东升气道:“让你不相信我!”
“你……”
“你什么你?”东升一屁股跨坐在严兴腰上,低头用鼻子抵着严兴的鼻子,“你必需相信我。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实在不行的话,我再骗爸妈一次好了,反正从小到大在他们面前已经扯谎扯习惯了……”
严兴愣愣地看了东升一会儿,一个转身,把他反压在身下,坏笑道:“你个小坏蛋,说,有没有跟我扯过谎?嗯?”
那东西又抵着东升,他被弄得又痒又难受,红着脸说:“有又怎么样?怕你不成?”
“那就不得不用我的小兴兴来惩罚你这小谎话了。”
东升刚要反驳什么,一侧的耳垂便被人含住……
曹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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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端赶了两天三夜的路才到n城。拉了行李出来,他一眼看见东升伸着脑袋往自己这边张望。
曹维大力挥手,“方东升!”
东升看到他,跳起来,也用力挥着胳膊,大叫着他的名字。严兴站在一旁,微微笑着。
张承端笑着说:“晚上严兴做东,行李我会让人先送回去。”
看着这个为了自己,同样风尘仆仆的男人,曹维也跟着笑了。
一个学期的山区生活,让他释怀了不少。那些孩子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过着城市孩子难以想象的辛苦生活,大多数却还是朝气蓬勃地向前看。而他,还那么耿耿于怀地记着张承端无奈之下的“背叛”和“抛弃”,为难着张承端,跟自己较着劲。
其实分开的一个个白天黑夜,哪怕有那么一刻忘记过张承端、放下过对方,他都不会在此时回头。张承端脾气不好又瑟,张承端霸道又蛮不讲理,张承端不体贴也没什么耐性。张承端的不是,他可以连说三天三夜。但是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张承端,却能陪着他备战高考,也能为了他和家人闹翻,还能为了见他一面甘愿受伤。虽然有那么多不好的张承端,但有更多爱他的张承端。叫他如何拒绝这样的男人?
曹维拉住张承端的手,摩挲着略微粗糙的指尖。多年的相伴,无需多言,他们就可以走到彼此心底。
这顿饭,大家都没怎么动筷子,却喝了很多酒。空酒瓶子一个挨着一个地摆在桌上,他们四个也差不多东倒西歪了。
这是老友间的久别重逢,这是爱人间的不计前嫌,这是兄弟间的肝胆相照。他们曾经那么要好,以后也会很好。
曹维记得大一那年的圣诞节,他第一次把张承端介绍给东升、严兴。两傻瓜被张承端的话吓得屁滚尿流。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就互相喜欢了吧。
很少喝醉的张承端,也开始眼眶发红了,周围晕了一圈的粉红。少年时代的感情,他们绕了好大一圈,终于又回到了原点。
曹维把头靠在张承端的肩上,深深呼了一口气,驱走醉意,一字一顿地说:“端哥,重新开始吧。”
张承端低头看着他,笑魇如花。
第30章happyending
大年三十前一天,张承端载着曹维回了s城。
曹维对于张承端坚持送年礼这件事十分无语,“你这样不怪吗?年年送,也不怕我爸妈起疑心的!”
“你当叔叔阿姨傻啊,我告诉你,二毛都没把我当外人儿。”
“做你的千秋大梦吧。”
张承端笑得双眼眯成两个小月牙儿,“我的小豹子,你放心吧,叔叔阿姨一天不说破,我就配合着他们演到老。”
“他们本来就不知道。”
“知道的。”
“不知道。”
“知道的。”
“不知道。”
……
进门前,张承端突然托起曹维的腰,往自己身上贴。
“你疯了!”
“我想亲你。”
曹维红着脸,“这儿不行。”
“那我晚上睡你家。”张承端歪头,贴着他的耳朵,“在你房间总行了吧。”
曹维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爱咋咋地。”
……
一家五口在一起其乐融融。维妈的狮子头一如既往地好吃。没错,是一家五口,不是四口。
年三十的那天晚上,东升和爸妈早早去了奶奶家吃年夜饭。
出发前,严兴给他发了信息,到了之后,严兴又给他发了一条,尽是些闲聊。
兴妈去了意大利,张承端应该和曹维回老家过年了,严兴一个人待在n城。想到那人形单影只地过着一年一度的团圆佳节,东升跟家人在一起,却心不在焉。
“东儿,跟谁聊呢,一家人吃饭你老抱着个手机做什么?”东爸不满地放下筷子。
东升连忙放下手机,胡乱夹了些菜,埋头刨了几大口,光速完结年夜饭。“奶奶我饱了,想去看春晚……”他略微违和地跟一脸慈祥的奶奶撒娇。
“这孩子……吃这么快也不怕噎着。”
爷爷笑道:“咱方家男人吃饭都快,想看电视就去看吧。”
东妈看了东升一眼,什么也没说。
春晚还是年复一年地虚假无聊,东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活动拇指。他不想让严兴在这个本该热闹的时候,感到被所有人抛弃。
一家三口步行回的家,默契地一声不吭。
爸妈的沉默包含着事与愿违,掺杂着无可奈何,更多的是对于一个让他们失望儿子的爱与克制。
回家后,东升早早洗漱躲进房间,刚要裹着被子跟严兴视频,却被东爸叫去喝酒。
年过五十的男人,脊背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挺拔,头发越来越少,甚至有不少白发。东升记得小的时候,东爸会骑着自行车,背着他去买梅花糕,去买鸡腿面包,去买喜欢的玩具车……那个时候,他觉得老爸是那么高那么无所不能。
那个处处顺着他心意的男人,正在老去,却不得不继续为了他,努力去接受他那离经叛道的爱恋。他是个不省心的儿子。东升手揪着睡裤,眼睛突然有点酸。无论无何是不能在老爸面前落泪的。男人对男人,会不好意思。
东爸从车库里找出那瓶一直舍不得喝的茅台,一人一个玻璃杯,各倒了小半杯。
东爸喝着酒,看上去少有的惆怅,“儿子啊,你从小就聪明,成绩又好,后来又考上那么好的大学。哎呀,你考上大学那天,爸爸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咱方家终于出了这么个大学生了。我那时候啊,倍有面子……呵呵,走在小区里,恨不得每个邻居都过来问一句你儿子考得怎么样……唉,你爸我啊,就要这张脸……”
东爸喝了酒,话也越来越多,东升陪着喝了不少。
“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非要玩这新奇玩意儿。你说你原来不是喜欢女孩子的么?怎么会……唉,你是不是被严兴给带坏了呀?”
东爸的声音是克制的客气。东升知道他在尽量照顾自己的感受。
东升努力在一片混沌的脑中过滤出严兴给他的独一无二,和东爸那如山般厚重的爱,捋了捋思绪,“严兴是个很好的人,他对我很好很好,不会让我受委屈,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爸,我知道这件事您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也知道我让您丢脸了,可是请放心,我跟严兴在一起,以后一定会很好很好,会比现在更好,好无数倍……我相信他。您……能不能信我一次?”
屋外已经有人在放烟花,此起彼伏的爆裂声渲染着一年之末的心满意足和一年之初的翘首企盼。
东升看着东爸有些纠结的脸,继续道:“严兴这人真的很靠谱。我生病的时候,他不睡觉也要送我去
方兴未艾 分卷阅读50
医院。小枫出事那会儿,他二话不说就拿了三十万出来帮忙。后来他还买了房,硬是转到我的名下……那房子很好的,就在长江边,可能又涨价了……现在房价涨得那么厉害……”
见东爸的脸色终于好了点,东升继续,“他很有钱的,我以后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呃……当然您儿子也不差,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不过我和严兴在一起会更好,我们会过上人人羡慕的日子……真的,爸,一定要相信我们……”
东爸:“……”
“其实好多国家,像我们这样的都能结婚的……我们这儿只是滞后了些,说不定过几年也能结婚了……爸……爸?您在听我说吗?”
东爸看着他,终于露出了大年三十的第一个笑脸,“他真有那么好?能比我和你妈对你还好?”
东升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笑道:“两码事……”
东爸深深叹了口气,“你自己选的路,拦也拦不住了。我们都老了,你妈也到了更年期,以后不好的事情别跟她说了……”
“爸……”
这一晚,他们爷儿俩说了很多话。东升从没有和老爸这么推心置腹过。他很感谢父母给了他这么一个美满的家庭和幸福的成长环境,甚至于,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试着去接受他。所以说,哪有父母拗得过子女的?他们对子女的爱再如何被歌颂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喝完酒,东升躲在被子里难过了很久。他不是委屈,只是愧疚。
十二点不到,严兴的电话来了。他听到东升不对劲的声音,顿了顿,“你怎么了?”
东升莫名地溃不成堤,眼泪很快糊住了视线。现在再怎么伤心,他都不至于绝望了,严兴会陪在身边,给他一个依靠。
“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顺?”
严兴没有回答他,声音却不能再柔和了,“东升,你有我呢,你看,你看我,你看看我……”
“你白痴啊……”东升抽抽噎噎,“电话里怎么看?”
“你看呢,把窗帘拉起来就能看到了。”
喝过酒的脑子有些迟钝,东升没多想,只是听话地拉开窗帘。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所有的烟花都默契地同时绽放,那个离他最近的烟花,散开时呈现出好看的粉红爱心,一个接一个。严兴站在楼下。那个大高挺拔、那个有钱有势、那个体贴温柔的男人,正拿着手机,笑着朝他挥手。
东升看着男人的笑脸,一边抹着脸,一边跟着傻笑。有严兴在,他怎么还会挪得开眼,去看那粉红甜腻的烟花呢?这个混蛋,定是故意在这个当口出现,还特意放这么好看的烟花。这么温柔,这么浪漫,叫他以后如何能爱上别人?想必未来的每一个除夕,他都会回忆起这一幕吧远道而来的男人,和这粉红色的惊喜,统统都是为了他。
二零一七年的夏天。
东升顺利留了校,当然他没让严兴搀和这事儿。他可是社会学院的“学神”,不能自砸招牌。
曹维结束了两年的支教生涯,回到之前的高中继续做他的政治老师,想必有一肚子的光荣事迹要在课堂上狂吹神侃吧。
曹维还和张承端恢复大学那会儿的腻歪劲儿,东升和严兴直呼“受不了”。
陈青兼任张承端和严兴公司的法律顾问,心力交瘁后,辞职,带着刚毕业的林池去美国投奔爸妈,听说领证了。
傅诚生了个儿子,邱明添了个女儿,两家居然还有来往。
……
东升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着字,“邱哥和诚哥没有在一起,但是他们有了各自的家庭,也算是另一种happyending吧。”
胳膊支着脑袋,他俯瞰着江面上迷糊不清的船只,“虽然空气越来越差,房价越来越高,税越来越重,话越来越不敢说……可还是要往好的地方想。”
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我和严兴的故事到此为止,我们很幸福。”
那天晚上,严兴偷偷打开东升的电脑,密码是他的生日,形同虚设。他在文档的最后,敲了几个回车,“我和东升还很年轻,一辈子很长,我们的故事方兴未艾。”
他按了两下保存键,满意地合上电脑。
东升睡得很熟,他悄悄掀开被子,手臂搭在人的腰上,轻声道:“好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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