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谁的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萌
“别客气,”顾少承被亲得美滋滋,他索性绕到岳离身边,蹲下身摸他肚子,一边摸一边幸福地说,“离妹多吃点,喂饱我的崽。”
……
几家欢喜几家愁。
方诚被曝了赌博欠债的丑闻,随后就掉了一个大代言,这是一个大牌运动服饰,本来在方诚和另一位流量新秀上犹豫不决,这个丑闻就像一根导火线,直接把方诚的希望炸没了。
这还不算,据知情人士爆料,他团队一直在撕的一部电视剧的主角也有很大可能另择他人,毕竟《弑神》的前车之鉴就在不远处,投资人都是慎而又慎,稍微和丑闻沾边艺人能不用则不用。
这些后续的连锁效应都不是顾少承有意为之,但也不是他能阻挡的了,岳离索性也就不再发表意见,他想承哥虽然年轻,但也不是没头脑没见识的人,他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果然,某天顾少承就主动和他说起,方诚这次丑闻缠身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作的,我只不过就是推波助澜,能不能翻身看他自己吧,明年公司打算和卫视合作策划一档歌手选秀,还就不信选不出几个能挑大梁的新秀。
岳离只是笑笑没再多说,点到为止就行了,没必要因为总说方诚的事惹的承哥不高兴。
可是他不提方诚,方诚却没忘了他。
方诚不傻,他当然知道能形成这个局面肯定是因为有大佬在背后搞他,而这个大佬想必就是他的“情敌”小顾总。
方诚喜欢给自己艹一个“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真性情”的人设,但他实则是个很市侩的人,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所以当初他可以一边享受林小诺带给他的好处,另一边嫌弃林小诺把他变得“庸俗”,而现在,他照样可以一边骂顾少承横刀夺爱、“林小诺”负心薄幸,一边考虑如何利用“林小诺”可能对他存在的旧情。
他一直愿意相信,小诺还是爱他的,顾少承只不过是他拿来刺激他的幌子,说不定姓顾的就是因为一直得不到小诺的心,才恼羞成怒报复他。
一想到这里,方诚就仿佛得到了安慰,又趾高气扬起来。
……
某个周六,顾少承陪着岳离在家附近找了家私房菜馆吃饭,然后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散步回家。
秋意渐浓,天气凉了,顾少承自己还是一身夏装,却给岳离包裹得挺严实,风衣、薄围巾、棒球帽一个都不能少,岳离自己双手插兜,顾少承就把手放在他风衣兜里,非让他握着。
两个人紧紧贴着往回走,岳离走不快,顾少承就压着步伐耐心地跟着他。
忽然小巷子里传来一阵糖炒栗子的香气,岳离忍不住吞了一记口水,转头对顾少承说:“承哥,崽崽说ta想吃糖炒栗子了。”
顾少承宠溺地拍拍他的头:“我去买,还得排队,你就坐在这里等着吧。”说着,就把他按在了街边的长椅上。
岳离坐下来,看着顾少承转身迈开大长腿,往巷子里跑去。
秋栗刚上,想尝鲜的人多,小店门口排了好长的队,岳离一直看着顾少承从队尾往前挪,拐了个弯看不见了。
他这才回视线,正想刷手机打发时间,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小诺”
岳离转过头,看见一个包裹得比他还严实的高大男人站在身后,帽子围巾墨镜口罩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方诚?”岳离站了起来。
上次岳离听见方诚电话里的声音没有及时认出他来,这次更是他本人站在面前也没第一时间认出来,方诚郁闷得仿佛一朵开败的水仙花。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理会这个,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岳离,更不容易地找到了和岳离独处的时间,他要抓紧这时间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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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顾总一起出来的,没什么事你赶紧走吧。”岳离不等他说话,就冷冷地开口。
“我给你发过邮件,你看了吗?那里面有我新写的歌,你听了吗?”方诚靠近他,垂下眉眼,难得的温情脉脉,“那是我写给你的,你是第一个听的人,你以前不是说希望我给你写一首歌吗?”
岳离根本没有打开过他的邮件,闻言嗤笑了一声:“没看,没听,也不会看,不会听。你可以走了吗?”
方诚本想先和岳离套套近乎,勾起一些往日回忆,没想到他一点情面都不留,方诚往炒栗子店的方向看了一眼,眉眼间的急切掩饰不住了,他飞快地开口:“小诺,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吗?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咱们不是情人,也是朋友吧?顾少承那么对我,你就看得下去?你好狠心呐!你能不能帮我在他面前……”
岳离:“……不能,我跟你没有旧情。”他打断方诚,一句话不想再多说,转身往顾少承的方向走去,他就不信方诚还敢跟过来。
“真的?”身后传来一声含糊的笑声,方诚带着点嘲讽语气说,“那你为什么还戴着我送你的帽子?”
岳离停下脚步,蹙起眉头,鬼他妈知道这是你送林小诺的帽子!
他摘下头上戴着的那顶白色棒球帽,一扬手想扔到巷子口的垃圾桶里。
然而帽子只划过半道弧线,就被捧着栗子从巷子里拐出来的顾少承一个飞身跃起,接在了手里。
岳离:“……”他看见顾少承走出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知道顾少承有没有听见他们刚刚的谈话,承哥接住那顶帽子是想干什么呢?他不会在街上大打出手吧,又或者像上次一样误会之下一走了之?
“承哥,”岳离忐忑地叫了一声,“那帽子我不想要了。”
除了嘴唇抿得格外紧,顾少承脸上看不出异样的神色,他走到岳离面前,先把热乎乎的栗子递到他手里,然后微微一笑,把帽子重新戴在了他头上,低下头温柔地说:“我们回家再扔,外面风大,你小心着凉了。”
方诚一看见顾少承过来,他就想走了,这个敏感时期,他不想也不敢跟顾少承发生冲突,然而他刚转身走出没两步,顾少承就叫住了他,声音肃杀冰冷如同秋风:“既然又见面了,咱们找个地方把话说清楚吧。还有这帽子花了你多少钱啊?你还送过我老婆什么东西?一起算了,我还给你。”
第36章承哥的威胁
三个人在一个临街的咖啡馆坐了下来,岳离和顾少承都是姿态舒展,轻松自然,方诚就不同了,他担心被人认出来,围巾帽子墨镜口罩一个都不敢摘,一进室内又热又闷,还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一抬头又对上顾少承犀利的眼神,想低头吧,对方强大的气场无处不在,方诚整个人都不好了,忐忑焦灼,如坐针毡。
顾少承成心不让他舒服,坐下之后就点了两杯咖啡,给岳离点了一杯果茶,然后开始耐心地剥栗子,也不跟方诚说话。
“宝贝儿,来,张嘴。”顾少承慢条斯理地剥了个栗子,修长的手指捻着,往岳离嘴里喂。
岳离暗自好笑,他知道顾少承这是故意秀给方诚看,这种行为虽说幼稚了点,但也有几分可爱,而且当着外人,他理应给足自家老攻面子,于是就把冷锐的气息全都敛起来,在顾少承面前缩成了一团小可爱。
岳离张嘴含住栗子,还小幅度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顾少承的指尖,笑眯眯地嚼了几下,赞叹道:“好甜!……我也给你剥一个。”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喂栗子,等果茶上来了,又你一口我一口同喝一杯茶,岳离用叉子拨拉着杯底的水果块,插了一片猕猴桃上来,自己咬了一口又喂给顾少承:“承哥,甜吗?”岳离笑得眉眼弯弯,酒窝清浅,整个人仿佛都抹了一层粉红色的霜糖。
“甜!”顾少承轻轻揉乱了岳离的头发,“不过没有你和崽崽甜。”
方诚在就在对面眼巴巴看着,简直要憋屈成一个大气球了,他在爆炸的边缘,可又死撑着不敢发作,无限委屈愤懑化作绵绵愁绪不可断绝,他看着又乖又甜的“林小诺”,忍不住想这个漂亮乖巧的小可爱本来应该在他怀里才对啊,应该软糯糯地喊“诚哥哥”而不是“承哥”,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小诺这么招人疼呢。
岳离肚子大了之后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柔和温馨而又沉稳坚定的光辉,而且他除了肚子大点,其他地方都不胖,一张脸照旧美得惊心动魄。
方诚越看越懊恼,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且不仅是人美心甜,小诺还深情忠诚啊,为了顾少承和他斩钉截铁说断就断,对他冷若冰霜,还配合顾少承秀恩爱给他看!
方诚的心仿佛在滴血,以前小诺也是这样对他的,现在把对他的执着和坚定都用在别人身上了!
方诚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他想跪下对着苍天大喊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然后再悲从中来地唱一首“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方诚还在咬牙切齿陷入悲愤不可自拔,陡然听见顾少承在叫他名字,他回过神来,一脸懵逼地看着顾少承:“啊?”
“我是说,你怎么还没走啊?”顾少承双臂抱胸,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着满脸不屑地看着方诚。
“呵,”方诚干笑了一声,“顾总没说话,我哪儿敢走啊。”
“哦,那我就跟你说一句,”顾少承坐正了身体,微微向方诚的方向倾斜了上半身,一字一字斩钉截铁地说:“你以后不要再以任何方式骚扰林小诺,他是我的人,你敢惹他不高兴,我变着花样弄死你,信不信?”
方诚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当然信,现在顾少承不是已经出手了吗?他害怕,但又实在拉不下脸皮在岳离面前对顾少承奴颜婢膝,所以他只好选择了沉默。
他不表态,顾少承当然不会放过他,想蒙混过关可不行。
顾少承那个装果茶的又厚又重的玻璃杯,往桌面上重重磕了一下,“咣”的一声巨响引得咖啡馆为数不多的客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方诚顿时又紧张又害怕,一个劲缩脖低头。
“我在威胁你啊,听不听的懂?”顾少承凶巴巴地大声道,“能听懂就说话,别让我再说一遍!”
岳离扶额,低下头忍着笑。承哥你要不要这么直接?
方诚气得脸色发白,握紧了拳头,但为了不被变着花样弄死,他忍了又忍,最后咬牙切齿地说:“听……懂了,顾总。”
“那你重复一遍。”顾少承冷道。
岳离:“……”还没完没了了?
方诚忍气吞声,指甲都掐到肉里去了,可还是不得不重复:“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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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会再以任何方式骚扰林小诺,我不会惹他不高兴。”
顾少承这才稍显满意,他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岳离拦住了他,挥挥手,懒洋洋地说:“我累了,承哥我们回去吧。”
顾少承立刻眼神温柔地望向他:“嗯,听你的,都听你的。”
随后顾少承放了两张毛爷爷在桌面上,与岳离十指相扣走出了方诚的视线,一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给他。
这天回家之后,岳离还是发现顾少承的情绪有些低落,睡觉的时候他一个人瞪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脸上的表情有点狰狞,就好像正在脑子里跟某个假想敌刀光剑影地拼死搏杀。
岳离趴在他的胸口,拍拍他的脸,故作夸张道:“承哥,你怎么了?承哥!”
顾少承回过神来,垂眸看着他:“我没事。”想了想,又忿忿地补了一句,“你这个小妖,为什么那么受人欢迎?”
岳离:“……”他像撸一只生气的大猫一样撸顾少承的胸口,名曰给他顺气实则吃豆腐,揉搓了一番,柔声说:“今天你很酷,又冷静又霸道,我给你个奖励吧。”
顾少承的眼睛亮了起来,跃跃欲试道:“小弟弟寂寞难耐,今晚可不可以……能不能就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岳离眯起眼睛笑了笑:“不,今晚先给它一个全方位豪华按摩套餐。”
顾少承一脸失望。
岳离把手伸了下去,……,顾少承舒服地叫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渐渐陶陶欲醉,仿佛要升仙。
……
没了方诚骚扰,岳离的孕期生活平静安宁,但也有些许无聊。
承哥在的时候固然好,他去上班的时候家里就冷冷清清,如果再遇上他出差几天,那岳离的日子就更难熬了,为了孩子,吃东西要小心翼翼,烟酒咖啡,这些他喜欢的东西,也都一概不能碰了,又因为有孕期晕倒的经历,医生一再告诫他静养,岳离在家憋着无聊到数头发玩,只盼着有点新鲜事让他做做。
顾少承出差第三天,明镜工作室的狗仔张大齐来了个电话,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张大齐黏黏糊糊地说:“林先生,您猜怎么着?楚言我给您找着了!”
岳离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谁?”
张大齐:“楚言呀!上过法制新闻的大明星啊!您不是他粉丝吗?您让我找他,我好不容易知道他现在的住址了。”
“哦,”岳离沉吟片刻,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上午九点多,这事用来打发无聊的上午显然不错,去会会这个楚言,说不定还来得及中午回家做直播,“你发给我吧。”
一小时后,岳离穿着一身相对正式的休闲西装,手里拿着鲜花、水果和蛋糕,来到了一个地处偏僻、环境清幽的高档小区。
这小区比翠园更没有烟火气,不过环境确实好,临湖靠山,适合买来投资或者休闲度假。
岳离按照张大齐给的地址,敲响了一道防盗门。
“谁?”岳离把门铃按了三次,才终于有人来开门。
“这是楚言家吗?”岳离一看眼前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他一下就看出来开门的不是楚言,这个男人身材高大,比岳离高了有两个头,而更奇怪的是,这人大白天的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你是谁?找他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
“哦,我是他的粉丝代表,我代表后援会来看看他。”岳离不慌不忙地说。
男人皱起了浓密的眉,隔着墨镜岳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浑身充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戒备,足足僵持了十几秒,男人审视的目光停在了岳离顶起来的肚子上,他紧绷的肌肉似乎有所松懈,淡淡“哦”了一声。
“言言,有你的粉丝来看你,你要不要见?”男人转身冲屋里喊道,然而幽暗的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男人沉吟片刻,对岳离道:“你进来吧,他心情不太好,你可以陪陪他,但……不要留太久了。”
根据张大齐的情报,楚言是一个人住的,岳离没想到会见到另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这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不舒服,他犹豫了一下,笑着说:“我不进去了,我们粉丝准备的信和礼物让楚言下就行。”
他把礼物递了过去,然而男人没有接,而是继续对着里面喊道:“言言,我先去公司了,你一个人在家乖一点。”
然后,他大步跨出了门,走过岳离身边的时候说:“你随便吧,不进去就把东西放门口好了。”
岳离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目送那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等他再次回过头,门前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脸色苍白,形容颓废的美人。
岳离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楚言?”
楚言歪着头,眯着一双狐狸眼看了他片刻,疑惑道:“你是我粉丝?我的粉丝里什么时候有比我还好看的人了?”
第37章失败的分居
“哈哈”岳离干笑了两声。
楚言继续拧着眉头,狐疑地望着他:“你不是我的粉丝,粉丝不可能知道我住这里,说吧,你到底是谁?来找我干什么?”
《弑神》现在还在做后期,换人重拍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但是究竟换了谁还处于对外保密阶段,所以楚言不知道岳离就是因为自己出事,而有机会出演《弑神》的那个“幸运儿”。
岳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是你的粉丝没错,但我还有个身份,是星河小顾总的助理,是小顾总派我来看看你的。”
“星河?”这下楚言的眉头绞得更紧,他谨慎地说,“是来谈赔偿的问题吗?那你应该去找我的律师。”
楚言出事之后,不少合作品牌和影视剧方都找他索赔,颇有点墙倒众人推的意思,但顾少承没有这样做,星河只是按照合约相关条款,没有支付他片酬的尾款,而没有提出额外的赔偿要求,按照顾少承的说法,楚言能给的起的那点赔偿,对于他给《弑神》造成的损失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反正他也赔不起,也没必要为了那一点钱再给他雪上加霜了。
无论事实怎样,楚言的前途已经断送的差不多了,他已经很惨了,小顾总仗义疏财,不想落井下石。
“不是,星河没打算让你赔钱。”说话间,岳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能进去说吗?”
楚言盯着他看了片刻,目光停在他的大肚子上,又瞄到他用来装礼物的打着星河logo的文化袋。他最终点了点头,让出一条路让岳离进了屋。
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开,室内光线幽暗,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烟酒味、香水味、淡淡的汗味,还有情欲蒸腾产生的独特而暧昧的肉体的味道。
岳离敢肯定就在不久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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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肯定发生过激烈的情事。
楚言一路走一路捡起地毯上散落的衣服、烟头、啤酒易拉罐,走到沙发旁的时候,他突然拉长了尾音颓然“啊”了一声,然后像个失重的布娃娃似的,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一只细白的脚抬起搭在沙发靠背上,就那么四仰八叉趴着一动不动了。
岳离:“……”他看着这样吊儿郎当无形无状的楚言,竟然也不觉得不堪入目,或许还是因为长得够美吧,凌乱的头发、憔悴的脸、乱七八糟露出腰肢的睡衣、晃来晃去的脚丫子凑在一起……倒也有种毫无章法的美感,不显得讨厌,反而有点撩人。
“你随便坐吧,”楚言用抱枕蒙住头,生无可恋地说,“有话你就快点说,我家里乱得很,没办法招待贵客。”
岳离没坐,他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再打开窗户,今天外面阳光还不错,但风很大,秋风已经带了点凛冽的寒意,刮得黄叶漫天翻飞,萧萧瑟瑟地吹进窗口,将屋里的浊气一扫而空。
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和冷风一刺激,楚言不高兴地哼唧了两声,把头更深地埋进枕头里,闷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岳离公事公办地说:“据我们所知,你现在的经纪公司已经打算和你终止合作了,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楚言半死不活地说:“我没有未来了,我是进过号子有案底的人,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岳离走到他身边,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顾总对你的资质和潜力还是比较认可的,如果你本人愿意的话,星河可以考虑签你。”
楚言从枕头里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牢牢盯住岳离,不可置信地说:“开什么玩笑?因为我的事,星河的《弑神》受牵连要重拍,损失上亿,小顾总应该恨死我了吧,怎么可能还要签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嘛来捉弄我?”
“我不是捉弄你,只是提前来了解一点情况,”岳离直视他的眼睛,平静而真诚地说,“我回去会和顾总汇报,后续的事自然由他定夺。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做那件事?你最初告诉律师,你是被人陷害的,可后来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楚言坐了起来,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对地毯上散落的纸屑杂物视若无睹,他把十指插进头发里,埋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如果你真是小顾总派来的,”楚言终于抬起头,目光中有一种自我放逐似的、麻木的平静,他苦笑了一声,“麻烦回去告诉他我很抱歉,辜负了他的赏识,至于之前给星河造成的损失和麻烦,我怕是也没有机会补偿了。”
“你的意思,你一点都不冤枉?”岳离微微皱起眉。
“冤枉不冤枉……”楚言无所谓地笑笑,“不重要了。事实就是我那天和当时所在的剧组聚餐,喝多了一点酒,我的助理送我回酒店,我进门发现房间里有一个半裸的女人,她特别主动地投怀送抱,我……当时已经不太清醒了,总之警察进来的时候,我就和她纠缠在一起,她告诉警察她是小姐……你看,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是铁案谁都翻不了。至于我喝的酒里有没有其他东西,是谁叫她来的,又是谁报的案,你觉得会有人关心吗?”
岳离没表态,这事确实麻烦,黄泥掉进裤裆洗不白,涉案人确实睡了个小姐,同样洗不白。
“是谁做的局?”沉默片刻,岳离问。既然都来了,索性一次问清楚。
楚言只是缓慢地摇头。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岳离冷声追问。
楚言干脆连头都不摇了。
“谢谢你,你走吧。”楚言重新栽倒在枕头里,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
“刚才那男人是谁?”岳离死马当作活马医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回答他的仍然是坚硬的沉默。
岳离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掏出一支笔在茶几上抽了张餐巾纸,他把自己的号码写在纸上,对楚言说:“《弑神》大约会重新定在春节档,电影上映的时候你的事情肯定还会被翻出来做文章,到时星河可能需要你配合做宣传,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如果想通了你可以联系我,还是那句话,小顾总很欣赏你,愿意给你机会,不过这机会要不要抓住,全看你自己。”
说完岳离就径直往门口走去,他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楚言略有些悲凉和自嘲的声音:“你知道是谁报的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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