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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孝好丞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燕喜
觉得自己不结巴以后嘴真是越来越讨嫌,又跑过去把人抱回来,一看伤口也裂开了,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丞相却睡得十分舒坦。
一梦便梦到先帝殡天那一夜,他躺在床上睡熟了,深夜里太子推开他的门,外面下着磅礴大雨,他身上还带着水汽,俯下身去埋头在自己颈间,他感觉一片湿漉漉,却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
当年的太子说:“锦官....”
“我是......皇帝了。”
谢锦官半梦半醒间抱住他的肩,说:“臣下恭喜太子荣登大宝。”手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着那人发着颤的脊背,他轻轻地拥住太子的腰,一时空气静谧,两人都好似听不到狠狠打在窗上的雨声。
便留在这一刻吧。
谢锦官轻轻牵起一点点唇角,闭着眼睛想。
锦官愿为太子死。
后几日按计便要赶回京去,丞相拖着伤体上马,皇帝道不急,找了处村镇陪丞相养伤,白日里出去捉鸡逗鸟,夜里回来炖了给丞相补身子。
他随行亲兵不多,三十五六个,大部分是宫中的亲卫,一声令下便跟着走了,如今跟着主子四处晃荡,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但丞相晓得虞城若要开战,皇城里不能少了主心骨,夜里躺在皇帝怀里忍不住叹气,道:“虞城怕是没法儿再拖,我们若能早些赶回宫里,便能早些应对局势变化。”
他也看出皇帝这些日慢慢悠悠,显然是在拖时间,但他到底不清楚其中缘由,拖的又是什么,只被磨得心浮气躁,夜里瞧见那张贴近的脸都想一巴掌呼过去。
冷静下来,又闭眼默念忠君爱臣一百遍,强行安抚日益暴躁的内心。
他也不是没有私念。
远离朝堂,闲云野鹤。
丞相晓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好,好得凭空教人生出过一日少一日的梦魇,可世间物物相衡,他和皇帝不过也是沧海一粟,和那上千万条血淋淋的人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要皇帝回去,不过是让自己心安。
皇帝沉默了片刻,凑过来亲他鼻尖,又看他因为虚弱而惨白的脸,叹了口气:“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同你多呆一刻。”
他眼底晃动着烛火,丞相在那一点微光里瞧见自己的脸,一瞬间鼻上涌起一股苦楚的酸意。
丞相道:“我自当也是要同皇上回去的,黎民苍生在肩,臣当死生不顾,辅佐皇上左右。”
皇帝抿唇笑了一下。
皇帝说:“我知道了,明日正午待亲卫整妥当,我们便回去。”
他的声音在昏黄的房里渐渐沉下去,怀里搂着丞相的手却不自觉用力,头埋在他的颈肩,像要把这一整个人都融进自己的骨血。
他怀里的人困意来得快,躺在暖和的怀里半梦半醒,只朦胧间感觉唇上贴上一个温软的物事,慢慢腾腾辗辗转转地亲,透着一股子缠绵的味道。
丞相被扰得缩了缩头,更深地钻进被子里。他迷迷登登地入了深眠,意识完全模糊前只觉得被搂进一个温热怀中,听到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次日清晨醒过来,身边的床位空荡荡的,丞相爬起身,只见门口探进来近卫甲的脑袋。
他笑起来,问道:“小甲,你主子在哪儿呢?”
近卫甲端着粥送进来:”主子已经往皇城去了,见公子还在休息,便让我们午后再出发。“
丞相愣了片刻:”他出发多久了?“
近卫甲:”主子已走三个时辰了。“
丞相点了点头,他拿起勺子,问:“他走时留下什么话没有?”
近卫甲道:“主子没说什么,让我们一路小心,不必太赶。”
丞相仔细听着,颔首笑说了声好。
三日后他们到一处山庄,主人不在,只有一个老仆开门将人迎进来,丞相轻扫一眼领头的近卫甲,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这几日赶路停停歇歇,似乎在故意拖着时辰,否则按来时算,这会儿应该已到了京城,丞相心里起了一分疑窦,夜半醒醒睡睡,披衣去院子里透气。
夜幕下陡然出现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棱棱飞进近卫住的小楼,丞相面色一变,跟着追过去,正瞧见近卫甲手里一张软笺映出火光,大大一个“拖”字笔锋锐利,是皇帝的笔迹。
丞相愣了愣,随即醒过神来,手边狠狠抽出近卫甲放在一侧的佩剑,但掌心发抖,月光照在剑刃上泛出寒光,他盯着那抹银白张了张口,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缓慢道:“皇上不想让我回京。”
近卫甲脖子上横着剑,低声说:“是。”
丞相咬着牙说:“因为晋王,他不信我,要防着我,是不是?”
近卫甲默不吭声。
丞相苦笑了一声,移开手里的剑,丢去了墙角,转身出去时,扶着门的背影顿了顿。
他轻声说:“你让他……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了。”
丞相这么说,就果真没有再出去。
他早晨合衣去庭前浇花,夜里早早就睡下,只是常常睡不安稳,还要在院子里走走透气,亭里一坐便到天亮,下巴很快瘦得没有余肉。
近卫甲自那次后便开始给他带信,两日一封,很快便是厚厚一叠,丞相一看就知是皇帝的手书,但一次都没有拆开看过。
他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
召他复职的旨意迟迟未来,丞相便在山庄住了一月,听到前朝老臣张顺被升了丞相的事,居然也并不觉得讶异。
他自己已经不能再坐那个位置了,但总要有人坐在那里,替皇帝挡风避雨的。
丞相心知肚明,只是听说丞相张顺将前丞相谢锦官家财盘算一清并入国库时,心里还是颤





二十四孝好丞相 分卷阅读8
了颤。
他到底存着不该有的侥幸。
三月后,中秋两日前。
近卫甲从京城回来,除了常有的信以外,还给他带了一盒月饼,是京里的老字号桂露坊做的,就在从前老太傅府的街口。
丞相接过月饼,忽听近卫甲道:“公子,主子叫我带给您一句话,请您务必拆看这次的信。”
丞相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说什么没有?”
近卫甲说:“没有了,主子说该说的都在信里,请公子自己看吧。”
丞相抿了抿唇,道:“好。”
他回了房。
窗外乌云密布,大雨将至,屋内也昏暗得很。丞相在桌边坐下,打开了那个点心盒子,只是发呆,他的脑海里纷纷杂杂,这些天都理不出头绪来,只是这样放空自己脑海的片刻着实教人觉得安平无虞,不想出来。
冰凉的雨水溅在窗棂上,冻得他一抖,这才回过神来,他咳嗽了一声,把手里的信打开,入眼便是“吾妻锦官”。
丞相一愣。
他站起身去把几个透雨的窗关上,用火折子点了油灯,慢慢在摇曳的光下展开那沓折好的信。
“吾妻锦官,莫生气,莫生气,莫生气。”
那人的手书便如以往折子上的批注,笔力劲挺,还画了一个跪着的小人,头上插着块牌子,上书“自知天理难容”。
丞相眼圈一红,翻了一页。
“先前瞒你,并非我本意,实是京内局势大变,为夫不放心你回京复职,恐令乱党狗急跳墙,变上加变,更恐不能照看好你,教你在大乱中出了闪失,我知你若了然内情,不会听话置身事外,实属无奈才出那下下下下策,忘吾妻莫怪。”
“前日为夫去了旧太傅府,宋太傅离世四年有余,院内杂草丛生,听闻家人已搬出京师,回了凉州故里,实在感慨。后院银杏树衣上还能瞧见为夫当年用匕首划的刻痕,是你少年时非要同我比高,一次次记下来的,如今还在,待你回京,我们便再回去瞧瞧当年同窗时光。”
“你不在京中这些日子,为夫有时恍惚起来,觉得还在从前你大病时候,轿撵从长明街过去时总想买包点心给你翻墙送去,岳父当年门前寄养的两只大狗,每每见我便狂吠,大约也是灵窍通明,晓得家中少爷有一日要被我撬走,咬着衣边便不肯放,若不是出身皇家,为夫必然是做上门女婿的份儿了。”
“千言万语,只想抱你在怀说上三日三夜,如今京中局势已定,丞相府和官位都还替你保管着,明月佳节团圆,忘爱妻速归。”
“念你,想你,爱你。”
落款是红印泥盖的玉玺。
去往京城的官道上马蹄声声,接连两日里下的雨水洇湿路边浅草乱花,在飘扬的衣袂中溅起,然而细听之下便能分辨出不远处还有一个马队正在快速接近的踩水声。
丞相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露水,问道:“周从!京城还有多远?”
近卫甲道:“六十里!马也连跑了一日一夜,怕是撑不到回京了!”
丞相用力抓着手里缰绳,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昨夜他们上了官道,身后便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人马,不知困倦疲累地日夜追赶着他们,途中还遇了一次埋伏,若非近卫乙眼尖,他们一行人都要栽在那绊马索处,加上身后追兵不断,能撑到今晨,他已觉得是万幸了。
丞相矮着身,摸了摸身下飞驰骏马的鬃毛,他道:“周从,他们要的人只有我。”
近卫甲吼道:“主子说了,我们当把公子平安无虞地带回他面前,我弟兄十三人,总是拼了命,也要将公子送进城去!”
丞相喝道:“周从!”
他怒道:“便是你们兄弟再多加二十人,也未必能带着我回京!那群人明显计划周密,若你们不走,也是白白丢了性命,不如由我拖延时间,你们回京寻了主子再另想办法救我!”
近卫甲眼睛血红,他已一日一夜未睡,此时也快到穷弩之末,只是还在凭着一根绷紧的弦硬撑着,此时境地他心知肚明。
丞相喝道:“想想你的几个弟兄!”他狠狠一勒缰绳,身下骏马长嘶一声,高抬起前蹄,惊得山道两旁鸟扑簌簌飞起,他道:“我等你们回来救我。”
近卫甲回头看了他一眼,红着眼圈一咬牙,大吼道:“我们走!”马蹄飞踏在林地上,很快便消失了踪影,丞相坐在马上,静静等了片刻,不多时另一只马队便从小道里追出,出现在他眼前。
不一会儿,两百余人的马队便教人看得清清楚楚。
丞相坐在马上一愣。
他对着那马队的领头人道:“我认得你。”
“你是当年晋王的……那个小厮。”
岁月便好似在不经意间后退,退到那个早春,那个街上灯火微明的清晨,当年的三皇子还未从马车帘子里掀开自己一张青青肿肿的脸,他盯着那马车前面的小厮,茫然地想文仲去了哪里。
领头人笑了,他道:“当年不过一面之缘,难为谢相还记得。”
丞相道:“所以,此次便是晋王的手笔了?”
领头人道:“只是请谢相去叙旧,这边请吧。”
被人在眼上蒙住了黑布,系上手脚丢进马车里,由于车辙时不时碾上小石块,谢锦官的背频频撞在车壁上,已有些瘀疼了。但他心里倒是冷静得很,因为从前种种都叫他忽然寻到了解答。
祭天时千里来诉苦的晋王,京中种种动乱的来因,还有许多细枝末节的东西。
马车在行了许久后停下。
谢锦官一日一夜未睡,困倦得很,居然也半梦半醒的小寐了一刻,被人从马车里拖出来,踉踉跄跄上了十余级台阶,过了曲曲折折的回廊,听见院中有活水的声音,又跨了道门槛,被人扶在椅子里坐下。
谢锦官面上的黑布被人拿开。
他笑了一声,不出所料地看着眼前人:“晋王别来无恙。”
晋王微微一笑,替他掸了掸身上沾着的泥灰,道:“手下的人不懂事,谢相莫怪。”
谢锦官道:“也习惯了,当初周温绑我的时候,也没比现在好多少。”
晋王大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果然猜到了。”
谢锦官道:“我还猜,若不是你当初不肯告诉周温实话,教他放松了对我的警备,你也不用再抓我一次。”
晋王转过头来看他,“本王不肯告诉周温什么?”
谢锦官道:“晋王说呢?”
“谢相既然想开门见山,本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本王想知道先皇的真正遗诏在哪里。”
谢锦官道:“晋王是什么意思?先皇的遗诏不就摆在在文正殿里?那遗诏晋王要看,大可以堂堂正正地进宫去看,何必要把我捆来。”





二十四孝好丞相 分卷阅读9
王捏过他的下巴:“谢相无需在此与本王装傻,那封遗诏究竟是真是假你我心知肚明,只要你现在开口,待这江山归了它该归的主人,本王在此许你,你还是丞相。”
谢锦官笑了起来。
他道:“晋王怕是没弄清楚,在下,已经是丞相了。”
男人了笑意。
他眯着眼左右端详着谢锦官,片刻后忽然出声道:“谢相在怕。”
“本王记得当年进学时谢相便是这样,明明心里没有底气,面上却装得比谁都镇定。”
他站起身,在偌大的正厅里来回走了几步,“让本王想想,谢相在怕些什么呢?”
晋王走向谢锦官,随手拿了一把折扇挑起他的下巴,“是不是那张真遗诏上,还写了些别的东西?”
“比如……赐死太子。”
谢锦官肩背笔直,平静道:“什么真假遗诏?在下不知道晋王在说什么,先帝殡天那年臣才十余岁,不过黄毛小儿,能做些什么?”
晋王道:“好一个黄毛小儿!”
他咬牙冷笑道:“我母妃算尽机关,不就败在你一个黄毛小儿手中?代我父皇保管遗诏的宋太傅应当也不会想到,他的得意门生,居然会偷偷篡改圣旨吧。”
“本王真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呢?”
谢锦官冷道:“晋王的话真是教在下越来越听不懂了。”
晋王笑了一声:“是为了本王那皇兄的命吧。”
“母妃当年在父皇重病时连陪三月,圣旨上写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赐死太子不过是给这江山动乱寻一条出路,你却做得干脆,连储君都改了。”
谢锦官微微抬头,没有反驳。
晋王慢慢踱步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吹了吹浮在杯面上的茶叶,轻声道:“真叫人意动,本王着实好奇,你当初改遗诏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亲手把自己的主子送到皇座上,即使被发现,也能毁了原诏把赐死太子这一条蒙混过去,无论如何,都值得,是不是?”
秋日的窗外传来雀鸟短促的啼鸣,谢锦官面色有些苍白,他笑道:“晋王真是了解在下。”
“比不上你对我皇兄的一片真心,为留在他身边,不敢教他知道你心意,装作一心只为江山。”
晋王说到这里,突然笑起来,他转头看着谢锦官,问道:“听说年初你给他送了一堆小倌?装得也太过了,明明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还得把人拱手送出去,不好受吧。”
谢锦官此刻心气平静下来,反而笑得出来,他道:“的确不好受。”
晋王道:“你若把真正遗诏交出来,本王便令皇兄假死,待登基之后,放你二人去过那闲散日子,不是比你辛苦陪他左右,什么也得不到好?”
谢锦官道:“多谢晋王美意,可当年那遗诏已经被在下烧成灰,撒进江里了。”
晋王放下手中茶盏,微微一笑,“你没有。”
他道:“你怎么会毁了那封诏书呢?毕竟你也害怕吧,哪一日与皇兄恩断义绝之日,还能拿那封诏书出来当个赌注。”
谢锦官道:“赌什么?”
晋王道:“赌皇兄对你的情谊,再赌他对身下位置的情谊。不过你大可不必这样伤筋动骨,京师外驻扎着的两万大军只要拿到遗诏便会直指紫薇殿,到时候你便带着皇兄去过你的潇洒日子,天高海远的,谁也管不着你们,但若你那帮传信的护卫先你一步到,被皇兄找到了这里,我自然是逃不过一个死,但你呢?若我告诉皇兄你手上那封遗诏的存在,你说,他会不会对你心生防备?”
谢锦官冷冷看着他,半晌道:“可惜来不及了。”
远处忽然传来重重撞门声,外间有人着急飞奔进来,喊道:“王爷!朝廷的人已到门前了,请随小的从暗道离开!”
晋王一愣,目光落到谢锦官身上,伸出手狠狠地捏住了他下巴,咬牙道:“怎么回事?”
外面的撞门声一下比一下大,谢锦官突然听见那门倒塌的声音,他抬起眼直视晋王:“在下也是刚晓得,是鸟。”
窗外鸟雀又叽叽喳喳叫了一声。
晋王盯视了他几秒,松开手,坐到另一个椅子上,自嘲地笑:“果然。”
谢锦官道:“你还不快走?再不济,也能把我当个筹码从这里出去。”
晋王靠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他若真心想救你,自有一千一万个法子能保你平安无虞,偏偏大张旗鼓地从正门进来。”
他转头看着谢锦官:“他根本不在乎你,你手上的遗诏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巴不得本王把你杀了,好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再无后顾之忧。”
“坐在哪个位置上?”
窗棂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无声无息地推开,皇帝面带笑意站在晋王身后:“三弟挑拨离间的水准又有上升,对着你皇嫂怎么说话呢?”
晋王吓得脸色一白。
外面刀兵的声音不过响了片刻便停下,纷杂的脚步声很快涌到他们耳边,皇帝道:“他们到了。”
谢锦官脸色也不比晋王好上多少,他勉强笑了笑,道:“我渴了。”
皇帝倒了一杯茶,递到他唇边一口一口喂下去,忽听谢锦官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皇帝道:“也没多久,刚好听了最后一点,遗诏什么的。”
晋王似笑非笑地望过来,他手刚才被皇帝给捆在了椅子上,这会还有热闹可以看,心情好一些。
皇帝叫外面守着的人把椅子给拖了出去。
晋王:“......”
屋里就剩两个人的呼吸。
谢锦官似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才道:“那遗诏的确在我手上。”
皇帝摸了摸他的脸:“你会给我吗?”
谢锦官道:“在当初我放话本子的小匣子里,底下有个暗格,已经在你手上了。”
皇帝一愣,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膝上,道:“你在生气?生我的气?”
谢锦官艰涩道:“也不能说生气。”
“陛下不必防着我,我是......愿为陛下死的。”
皇帝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他搂着谢锦官的腰,把头靠在谢锦官的肩窝上许久,才轻声道:“是我的错。”
“老三要反,祭天之前我就听到了消息,这才往他临近两府换了守官,后听探子回报,说他在寻真遗诏,我才查出那遗诏在你的手上,怕他在京中对你不利,因此外派你出京,去虞城治水患,未曾想他买通周温,逃上山后落草为寇绑了你,幸亏我及时到消息,这才把你救出来,回京路上又得讯鸽报信,说我不在时老三几欲摄政,未铲清余孽前,我实在不敢让你回京,孰料老三逃出京师后居然又寻出了你的踪迹,这才有这一出。”
皇帝道:“为夫若有意害你,早在知那真




二十四孝好丞相 分卷阅读10
遗诏时便动手了,还待如今?”
他想想又忍不住补充:“老三那嘴当年便挑拨离间得厉害,你还不知道他为人品行?”
谢锦官愣愣看他。
皇帝被他那不安的眼神戳得心里一疼,把人狠狠抱进自己怀里:“不过我倒是不知道,那假遗诏居然是你造的。”
他深吸两口气:“你可知伪造圣旨是什么罪,若我当年知道,绝不会让你......”
谢锦官摸了摸他的头“我只想你活着。”
他想,如今再想过去,实在是件太无畏的事。
他成功在先帝的手下救下了太子,又偷梁换柱把太子写成了储君,不过是在赌自己的命。
赌自己不该死在这里,赌自己和太子缘分未尽,终有一日朝堂相见,他也能为他挡风遮雨。
皇帝眯着眼看他,忽在他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一别四月,为夫对爱妻可是想念得紧,择日不如撞日,现便去洞一洞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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