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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离了个假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脆枣
顾舒文却道:“尾生。”
门外候着的尾生应了一句,只听顾舒文吩咐道:“带简大人去换身衣裳。”
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的简余卿很快的反应过来,也对,穿着官袍去做饭,似乎有些违和感。
顾舒文先一步离开房间,应该是往书房去了,简余卿则是跟着尾生去换衣裳,这一路走来他发现这王府并没有因为主人的地位高升而翻新,处处都还是原来的痕迹。
“尾生,进宝呢?”他问的是他养的那条狗,进宝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土狗,当年小狗在王府外被简余卿捡了回来,合离之后简余卿本想带走,可是顾舒文不同意,他就没有执意。
这会儿回来了,简余卿也是有些想念的,却听尾生道:“王爷没有吩咐带大人去看进宝,奴才不敢擅自做主。”
简余卿:……
好你个尾生啊,柱子真是瞎了眼喜欢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俩的事情!
没走多远就到了间屋子,这是客房,简余卿知道客房里面一向是有换洗的衣物的,他走到里面准备挑衣服,却被尾生制止了:“大人稍等,会有人送衣服进来。”
原来还有准备好的衣服吗?简余卿也有些好奇了,他坐下之后却见有侍女端了茶水进来,于是简余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却发现这并不是茶,更倾向于中药的味道。
想要问个究竟,可是跟着侍女身后来的人已经到了,只见她端着一件衣裳进来,放下便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简余卿只好放下了茶,说来也奇怪,这茶水虽然味道怪,但是喝下去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尤其是嗓子。
走过去拿起衣服,简余卿看着衣服的花纹和样式,这分明是二年前自己的旧衣,本来简余卿自己的衣服多,而这旧衣虽然说是旧衣自己其实也没有穿过多少次,还是半新的,可是这个款式却让他分分钟回忆起来。
这是自己设计的情侣装,在衣袍的腰际之处有金线绘制的半颗爱心,这是件白袍,这金线绘制的极为讨巧,半颗爱心的旁边还有小云朵的勾勒,白玉般的束腰从中间穿过来并不会显得突兀,反而可以将人修长的身材衬托出来。
与之成对的,顾舒文也有一件,除了这个,还有内衣,里衫,都是成对的半颗爱心,他半颗,顾舒文半颗。
如果在一起的话,就是一颗完整的爱心。
怎么还留着呢,简余卿的眼里浮现暖意,只觉得整颗心都因此加速了跳动,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摸上那金色的纹路,脑海中却不期然的想起顾舒文的脸,如果自己的这件还在的话,那顾舒文的呢,他有穿吗?
为什么会送来这件呢,难不成他,其实也还爱着自己?
越想下去呼吸越急促,简余卿觉得自己再这么胡乱猜测,自己就可以脑补出一出大戏了,醒醒吧,现实是残酷的。
等他换好了衣裳后,推开门,却见尾生正站在走廊的边缘,他原本等的有些久了正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呢,却听见开门的声音,这么一抬头,便愣住了。
换上旧衣的简余卿,和从前几乎是一模一样,岁月似乎对他格外的关照,他这般不言语的站着,几乎让人难以分辨,仿佛这两年根本不存在一般,只是自己黄粱一梦,尾生喃喃道:“夫人……”
简余卿听见了他的话,无奈的笑了笑,王府的人似乎一时间都很难改掉对自己的称呼,不过没关系,过段时间大家都适应了,便不会再叫错了,所以他顺手关上门:“在下可当不起夫人二字,还愣着做什么,带我去厨房。”
尾生这会儿自己也觉得说了蠢话,不过见到简余卿已经万事俱备了,他不欲久留:“王爷只吩咐小的看着您换衣,厨房的事情并未吩咐,简大人请自便。”
这是要自己独自过去了,简余卿也不反对,他道:“那好吧,有劳了,告辞。”
去厨房的路他还是知道的,毕竟这里其实到厨房的路程也并不遥远,带路做什么好呢?他只会做面条和包子啊。
算了,就做这个吧,反正顾舒文也知道自己的手艺几斤几两,指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抱希望只是耍着自己玩呢。
摄政王府书房
姜声因为来得及,还穿着太医院的衣服,这会儿刚从厨房那边回来,便来汇报了:“启禀王爷,在下已经煮好了些强身健体和润嗓的茶水了。”
虽然觉得只是煮个茶,只是熬个药需要自己这样的太医策马加鞭的过来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但是姜声不敢多言,王爷的吩咐他只管照着办就行,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是要掉脑袋的。
顾舒文在处理最后一批奏折,闻言没有过多表示,直道:“有劳姜太医亲自跑一趟了。”
姜声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能为王爷效劳是太医院的职责所在。”
这样的谄媚之言传进顾舒文的耳畔,没有激起半点水花,他一双黝黑的眼眸闪过一抹讽刺,放下手中的奏折,终于抬起了头。
姜声跪着,余光只能看见顾舒文冷漠的身影和如刀削一般的下颚,他听见顾舒文道:“嗯,姜太医做事总是令人放心的,本王听说姜太医的女儿虽年纪尚小,却也是冰雪聪明,倒真是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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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姜声的心瞬间落入了谷底,他忙道:“小女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绝谈不上聪明二字,能为王爷效忠便是下官的福气了,下官愿意永远效忠于王爷!”
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极为的悲鸣,感动天地,顾舒文站起身来,走到姜声的面前,他冰冷的指握住姜声颤抖的手:“姜太医的心,本王知晓了,快礼。”
从书房出来,姜太医只觉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因年纪尚小不曾纳妃,也没有愿意推自家女儿入火坑,他的女儿是养在外地的,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王爷这是在警告自己,别有什么小心思,嘴巴也严实一些,彻底的效忠于他,否则,他可以轻易的毁掉自己啊。
第9章洗手作羹汤
简余卿在厨房下着面条,幸运的是厨房里有发酵好的面,听闻是常备的了,所以包子还在蒸着,他在切青菜准备下一碗青菜面。
小厨房的人本来是很多的,但是因为简余卿要用大家都腾出了地,这会只有田点在帮忙,简余卿切好了菜就下了锅,柴火在烧着水,厨房的柜子上有几个还未吃的包子。
这会儿都接近晌午了,简余卿也饿了,他指了指那包子问田点:“我可以吃两个吗?”
田点顺着简余卿的目光望过去,有些为难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简余卿问道:“不过什么?”
既然简余卿都问了,田点便也不藏着掖着了,她直言道:“不过早上的包子可能没有做好,惹得王爷不快了,这些都被是被退回来的。”
顾舒文其实是不挑食的,简余卿知道,所以他更是好奇了,走过去拿过一个吃了一口,发现王婶的厨艺还是那么的好,根本不存在没有做好一说,他道:“王爷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别往心里去,许是朝上有什么烦心事惹得烦心了。”
田点忙道:“奴婢当然晓得,王爷要操劳国事的,本该吃上最好的食物,许是今日的火候不够吧,出了问题,要是夫人您在就好了……”
等等……跟他有什么关系
简余卿尬笑了下,他吃了一个决定把面煮的多一些,自己到时候也吃一碗。
等包子都煮好了之后,面也差不多了,田点陪着简余卿一起端到大厅去,已经有人去通报过,所以顾舒文已经坐在了桌上。
两边依旧站着一排的人,简余卿看了眼,发现都是些生面孔,他没有多想,只道:“这是下官做的,请王爷享用。”
顾舒文吃了一口,简余卿站在一旁,也是紧张万分,却只听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嫌弃:“简大人的手艺可真要好好的锻炼一番了。”
这句话无异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简余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他道:“王爷说的时,下官的厨艺确实上不得台面。”
“撤下去吧。”顾舒文的话语不带任何情绪,已经有侍从将包子和几乎没动一口的热乎乎的面端了下去。
简余卿垂下眸,望着地板,呼吸绵长,他努力找回声音:“王爷息怒,下官这就去重新做来。”
“不必,简卿的心意本王已经知晓,这设计图一事,五日后交来便可。”顾舒文吩咐道,他别过眼去,目光落在干净的桌面上。
“多谢王爷,那下官告退。”简余卿万幸顾舒文没有再说什么,让他可以这么快退下,简余卿他只身回到了厨房,锅里的面还热着,厨房的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面,他给自己乘了二碗,端到后院无人的角落吃着。
面条并不是特别好吃,但也是有盐有味,尤其是对饥肠辘辘的人来说,简余卿大口的吞下,心中苦涩不已,他不适时地想起曾经他第一次给顾舒文做包子下面条吃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折腾了好半天起了个大早赶制出来,就是为了给他做个爱心早餐,给他个惊喜。
那个人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还记得清楚。
“卿儿的厨艺,真是一顶一的好。”
哪里有那么好了,简余卿有些害臊,他道:“莫要取笑我了,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自然,绝非虚言,我愿意吃一辈子。”
往事历历在目,简余卿的眼眸微动,抬眸看了眼蔚蓝的太空,七月骄阳似火,太阳的光芒刺痛人的眼眸,有只鸟儿从墙外飞进来,落在枝头,它似乎注意到了下面的简余卿,转过身来,戳了戳羽毛,乌黑的小眼睛似乎在隔空对望。
有脚步声渐渐的接近,简余卿侧目,却见顾舒文坐在了他的身侧,他穿着黑色的撒曳,里面华贵的锦袍,不染纤尘,这处楼梯不算脏,但是对比那衣服也算不得干净了。
顾舒文却不发一言的坐了下来,简余卿忙放下碗就要行礼,却听见顾舒文道:“简大人不必多礼。”
他边说着,边端过一旁的碗来,问道:“可有多余的筷子?”
简余卿哪能料到他也有要吃,便摇摇头:“回王爷,没有。”
顾舒文似乎略有些遗憾的“啧”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简余卿的身上,一张冷峻的脸却是难得的带了许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意:“简卿一会儿洗漱一番再回去罢。”
被注视着的简余卿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庞,却发现脸上的触感有些不对,他看了眼,有白色的面粉,怕是做包子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被顾舒文这般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让王爷见笑了。”
顾舒文坐在台阶之上,他的墨发如绸披在身后,他的眉眼如玉如磋,只因一向冷着脸蛋,故而令人不敢直视,可若是当他温和下来时,却是如此的耀眼夺目,只听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愉悦:“无妨。”
简余卿望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心跳加速,却又很快的别过眼去,不敢望着他,完了完了,他果然还是喜欢顾舒文啊,这家伙犯规啊。
顾舒文嘴角的笑容沉了下去,简余卿的这番动作就像是不想多看他一眼似得,他道:“简大人可想去看一眼进宝?”
真的吗,简余卿很高兴,他点点头:“真的可以去吗?”
看见他这么高兴,应该是真的想去了,顾舒文站起身来,他道:“天色不早了,既然没什么事情,简大人便早些回去筹备设计稿的事情罢。”
简余卿愣住,但是在看见他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后,又忍了,他道:“那下官便不打扰了。”
顾舒文点点头,简余卿便就势从小门离开了,没有察觉身后之后之人凝望着他的,那复杂的目光。
第10章尾生抱柱
待简余卿走后,顾舒文回到书房,书房的圆木方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扑面而来的凉意让人舒了舒神,尾生拿过顾舒文的衣服挂好,见顾舒文走过去用膳。
还好,夫人做的多啊,不然王爷岂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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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死?
虽然王爷今天的大厅的时候落了夫人的面子,但是尾生知道这都是为了保护简余卿的手段,摄政王府之大,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
各方势力无孔不入,今日王爷与简大人只要表现的稍微亲近一些,明日耳观八方的官员们便会盯上简余卿,如饿虎扑食一般将人吞噬殆尽。
在帝都,王爷的权势之大可谓是只手遮天,但是,也就代表着有无数的人,在暗处窥察着,他们心怀鬼胎,他们如同恶灵一般驱之不散,他们想寻到顾舒文的软肋,想寻到他的弱点,然后将之击垮。
他们期待这顾舒文跌落神坛的狼狈模样,为此,无所不用及。
或许对顾舒文,他们是无从下手的,只能干瞪着眼红,但是对于其他人,他们却乐意至极,并且,为此愿意付出天大的代价。
尾生想的出神,却又是莫名的心疼王爷,别人都见得王爷手段狠厉,冷血无情模样,却见不到王爷背后的心酸,为了保护自己的意中人,宁可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
然而,尾生以为简余卿不知道吗,不,恰恰相反,简余卿通透的很,他门清着呢,早在坐在台阶上见到顾舒文出现的那一刻。
他就放下了心,这个人,即使外表伪装的再无懈可击,却也掩不住骨子里的温柔,怕是大厅有眼线盯着吧。
也不知道自己多留在锅里的面条尾生注意到没,不然多浪自己的手艺啊,简余卿无不叹息的想着。
马车夫在街角等着他,此时已是午后,有蝉鸣在不时的传来,不远处的茶摊有个人坐在那里,见到简余卿出来了,激动的迎了上来;“公子……”
男人长得一副健硕的身子,浓眉大眼身上散发着年轻人的朝气,他的眉眼有些急切,见到简余卿没事后才放下心来:“公子没事吧。”
简余卿好笑的敲了敲自家侍从的头:“能有什么事情?怎么,你怕尾生难为我?”
柱子一提到尾生脸色一变:“公子莫要取笑于我。”
要是说起柱子和尾生的事情,简余卿只能感叹一声缘分如此奇妙了,想当年爹把自己嫁给顾舒文的时候,柱子作为他的随身小侍也过来了,一开始,柱子对尾生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有搭对。
在某一天,他对简余卿说,自己喜欢尾生!
简余卿那叫一个懵逼,真是奇妙啊,他这个主子的暗恋顾舒文,然后他的小侍暗恋顾舒文的小侍,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本来简余卿以为,尾生肯定是瞧不上柱子的,毕竟虽说他和柱子不是农村人,可能对于从小就在帝都和顾舒文一同长大的尾生来说是土的掉渣,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有鼻子有眼的,柱子的长相虽算不上俊俏,但是也算是王府里数一数二的吧。
可,尾生还真的瞧不上柱子……
这两人一个猛追,一个猛躲,直到简余卿和顾舒文一纸合离了,柱子也随简余卿回了家乡,这便是两年没有联系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了,却因为自己这尴尬的身份无法相见,好吧也说不得是相见,指不定尾生根本不乐意见自家小仆……
果然,见简余卿果真不答话了,柱子的眉眼似有犹豫,他憋了半响,终是问道:“公子……尾生他,问起我了吗?”
简余卿都不忍心打击他了,但是扯谎也不是他的本性,他只好委婉道:“未曾。”
柱子:……
他家公子就不能委婉一些吗,骗骗他也好啊!
见柱子一张怨气的脸,却还不敢抱怨自己的模样,简余卿笑出来:“倒不是没有提起你,只是公子我这次可是是求情的,和尾生说不上几句话,他应该也是挂念你的,只是没有机会问起罢了。”
听简余卿如此道,柱子才放下心来,他道:“那公子,我们快些回去吧,这外面热的很呢。”
他可是记得清楚,公子最怕热了,稍微多晒一会就会中暑。
简余卿点点头,便也没有多留,回到了府上换下官袍,有沐浴了一番这才整装待发的回到工部去见胡静观。
他去的时候,胡静观在虔诚的……烧香。
简余卿的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没发现,这小小的殿宇一角,居然还有佛像呢?
“胡大人这是做什么?”简余卿诚恳的发问。
胡静观的手一抖,差点没拿住香,他仿佛见了鬼一样的看着简余卿:“你……是人是鬼……?”
简余卿道:“是鬼。”
胡大人哆嗦的更厉害了:“好,好生厉害的鬼啊,都可以顶着太阳出来了……倒也是啊,这样就死了,能不冤吗?你可是来索命的?不用劳烦了,反正我也活不过今晚了……”
“胡大人,你能活过今晚。”简余卿好笑道
“为何?”胡静观可能是自己给自己吓傻了
“因为摄政王给我们五日的时候重新将图纸画好,若是画不好……”他实在不忍心再吓胡大人了,他真怕胡大人万一被吓出了好歹来,陪他画图纸?
“五日?”胡静观懵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都来不及生气简余卿诓骗自己,只在高兴:“这就是说,我们不用死了?”
简余卿点点头,走过去也朝佛拜了拜:“事不宜迟,胡大人我们现在开始?”
死里逃生的胡静观将香插进香炉:“好!”
“对了胡大人。”简余卿问道:“这佛像,早上没瞧见啊。”
“这是我中午才搬来的。”胡静观随口道。
“……”简余卿忽然觉得这位官僚似乎也是个不走寻常的,他道:“为何?”
胡静观将新的图纸铺好,头也不抬道:“惹了别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托人求情告罪,但惹了摄政王。”
香炉里面的烟慢慢的弥漫开来,胡静观的声音带着几分后怕:“只能求佛拜祖,祈祷来世投个好人家。”
第11章朝堂风云
胡静观此人,虽然平时的时候看着总是会画风突变,但只要他进入了工作状态,那么就分分钟变身为高冷男神。
说十句搭理一句,说二十句嫌你烦系列。
简余卿以前大学的时候就是设计专业的,因为图纸重新画了,但是在某处上,简余卿也总是会给一些友好的建议,本只是随意一说,怎知胡静观却是从一开始的随意一听,到最后开始郑重的与简余卿讨论起来。
简余卿对这个园子也有了些想法,听闻这是摄政王在城南山上建造的一所避暑山庄,本来二年前就已经在筹备了,却不知为何这几天才吩咐建造。
这个山庄的占地面积之大可谓是气势恢宏,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一应俱全,就连娱乐场所还是避暑厅都是规划好的,简余卿琢磨了一会儿,他道:“胡大人,在下




我怕是离了个假婚 分卷阅读10
想要去实地考察一番。”
筑基和造物,都必须要去现场勘测一番,有些行宫建在山腰之上,而山腰之处总是不乏会有一些古树或者天然的景色,这个时候就要考虑将其敛进设计之中,使其也成为风景的一角。
简余卿对看这个图纸并不十分的在行,但若是能去实地考察一番就能更深入的了解到情况了,而胡静观也较为理解这些,他道:“可以,那稍后便将地址告知与你罢。”
因为简余卿也算是小小的表现了一下,胡静观现在对待简余卿的态度也算是友好了,简余卿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早再去,那城南的山离帝都的车程倒不算是远了。
次日
朝堂之上,年幼的小皇帝今年已经8岁了,他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些许困意,一看就是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他身穿金皇色的龙袍,威严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确实松松垮垮的不成一气,顾舒文站在百官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与皇帝的不自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和以往一样的,太监总管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是皇帝特意安排的,他很烦朝堂上的这些,其实倒也不是烦,而是那些人明着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但是无论他答应与否,都要皇叔顾舒文点头,这事情才算是过了。
年幼的小皇帝倒也不是觉得皇叔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既然迟早都要皇叔决定的,还问他做什么?
不过这都是皇帝的心里话,他可不敢真的说出来,果不其然,下列开始了每日一次的奏报,中书令王永昆率先站了出来:“臣有事启奏。”
小皇帝脆生生地童音未去:“爱卿请讲。”
王永昆道:“单州大旱,百姓颗粒无双,朝廷在半月前拨款的物资据暗访的官员回报,竟然只有二成到了灾民的手中,单州现如今已经是一片人间炼狱之景。”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唏嘘一片,这是何等的大事,毕竟这物资可牵扯的不止一个地方官啊,分配物资的官员后续的监督,都是有问题的。
已经半月有余,事情才被报上来,可见里面有多少的弯弯道道,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果然,牵扯到了这样的大事情,第一个站不稳的便是掌管天下户口、钱粮、田土的户部。
户部尚书周海中忙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户部半月前拨二十万两银子由兵部的宁大人率人运往单州,所有物资均由大宗正府盘点过,臣敢担保绝无半点遗漏。”
这就是把自己撇的干净了,果然站着躺枪的兵部和大宗正府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兵部尚书孔番达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在贵州便运一万斤粮食悉数押往单州救灾,随从官兵和当地政府及暗访大臣皆可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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