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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字眉
他的书房从来不锁门,司真也很少去打扰他,在门口看了一眼,见他正在专心工作,便自己先回了卧室,洗澡睡下。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
她睁开眼睛想和他说句话,就感觉到一个火热的怀抱从背后贴了上来,紧接着,一只手从她睡衣下摸了进去。她睡觉没穿胸衣,倒刚好方便了他。
司真被揉得哼唧一声,随即就被堵住了嘴。
……
隔天早上醒来,又是浑身光溜溜的,只剩一块遮羞布。
心里无奈又甜蜜蜜,司真回头,看乔赫在她身后睡得沉,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给他准备早饭。
做好早餐时,乔赫正在卧室换衣服,合身的衬衣勾勒着劲瘦的腰线。
司真见他拿了条领带,连忙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来。她手很巧,打出来的半温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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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很标准,有一个深凹的酒窝,很好看。
打好了,她看着乔赫英俊的脸。
小时候就幻想过给未来的丈夫打领带的样子,原来做起来,是这样的感觉。
这天是周六,上午司真在咖啡店兼职。
陆壹显然已经因为昨晚的“请假”知道了他们同居的事实,一上午都坐在柜台对面的桌子上,抱着手臂目光诡异地盯着司真。
司真脸皮薄,被他看得尴尬,送完客人的咖啡,走到他跟前:“你今天怎么了?”
“姐姐,你真的喜欢我哥吗?”陆壹小眼神分外严肃。
司真点头:“嗯。”
她答得太爽快,陆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停了几秒钟,忧愁地叹口气:“我哥也喜欢你。”
虽然早知道,听到这话司真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儿,你就来找我吧,我给你撑腰。”陆壹说完,拍拍她的肩膀,背影深沉地上了二楼。
下午两份家教。司真结束时,乔赫的会议还没开完,她便先去了饭店,跟室友汇合。
乔赫晚了半个小时才到,那时候,司真正被以金筱筱为首的三个室友逼问同居细节,完全招架不住。
乔赫一来,三个人立刻站起身问好,一脸好学生的乖巧:“学长好。”
像见到救星似的,司真立刻跑到他身边去。
乔赫的视线落在她红得快滴血的耳朵上,看了片刻,抬手碰了一下。
司真更不好意思了,拉住他的手,一起走过去坐下。
金筱筱和盛佳寻虽然爱闹,在乔赫面前都老实了下来。
他气场太冻人了,三个人不敢随便和他搭话,也不再乱开司真的玩笑,话题神奇地往学术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大家已经或多或少地开始动手写论文,有些人运气好,跟的师姐大方,随便从完成的课题里抽出一个模块,就是一篇内容丰富的论文,自己甚至不用什么心,例如盛佳寻;有些人运气差一些,实验没出成果,论文就要另外想办法,例如金筱筱。罗青容是不用担心的,她是罗教授的亲闺女,又是保研,师姐师哥对她都很关照。
司真跟的实验进展也不错,等到和师姐一起完成数据处理的工作,就可以正式动笔了。
毕业季,除了论文,最担心的就是接下来的去向了。
司真和罗青容双双保研,盛佳寻是富二代,家里什么都给安排好了,毕业就直接去公司上班,十二月份参加考研,纯粹是为了陪金筱筱。金筱筱则正在准备复试。
乔赫听着她们的讨论,几乎没有开口。
担心复试不过的金筱筱忽然问他:“学长,乔生制药好不好进啊?我要是复试不过的话,就打算去参加面试了。”
乔赫扫了她一眼,道:“可以。”
于他而言,安排一个人进乔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金筱筱没听出其他含义,以为他是说自己有戏,顿时信心大涨。
周末车位紧张,乔赫的车停得稍远一些。吃完饭,四个人边走边聊,向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路边有身形佝偻的老人带着小狗卖艺,小狗和主人配合得很默契,听着他的口哨声做指定动作。旁边不少路人在围观拍照,偶尔有人往老人摆在前面的布袋里丢些零钱。
司真打开钱包正要拿零钱,金筱筱叹气:“哎,你又来了。”
司真动作顿了一下,解释:“他也挺不容易的,给一些没关系的。”
遇到直接伸手要钱的,她或许会犹豫一下,但卖艺和乞讨不一样。或者有些老太太自己做手工出来卖的,她看到都会买一些。
“你就是太善良了,”金筱筱说,“所以才那么容易被骗。”
司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没说话,把零钱放进老人的布袋里。
“怎么回事?”盛佳寻问,“什么时候被骗了?”
金筱筱便声情并茂地跟她讲了一通。
就前几天的事儿,她中午和司真一起吃完饭去实验室的时候,路上被一个南方口音的女生拦住。她自称南方某省人,放假来本市玩,谁知下了火车行李钱包手机全被偷了,没钱吃饭,虽然能和家人联系上,但没有银行卡,家人也没有办法给她打钱。于是请求借三百块钱,等她回到家一定马上转账还钱。
金筱筱本能觉得这种套路像骗人的,但那女生哭得涕泪横下,说起自己的家庭地址和电话时信誓旦旦,又很像真的。
她还没分辨出来,司真已经拿出钱包,拿了三百块给对方:“你先去吃点东西吧,别饿着肚子。路上小心一点,别再丢了。”
金筱筱阻止不及,看着那女生千恩万谢,主动记下了司真的银行.卡号。然而,回头她越想越觉得是骗子。
“这都五天了,火车都能走两个来回了。”金筱筱说,“而且她留给司真的那个电话,打了根本没人接。”
乔赫微微皱眉,看着前方低头默默走路的司真,牵起了她的手。
司真转头看了看他。
“没事儿,”那边盛佳寻不以为意,“错的是骗子,又不是司真。我们司真本来就是心肠好。”
这个社会里,善良时常得不到好报。
你善良,你轻易相信别人,所以你被骗了。你会被骂愚蠢、没脑子,但很少有人去指责骗子。
司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应该心软帮忙。她也很心疼钱啊,三百块是她给奶奶半个月的生活。
先把筱筱她们送回学校,乔赫载着司真回家。
乔赫还有事情要处理,在书房办公。司真把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家里又打扫一遍,洗了衣服,趴在餐厅的桌子上计算学姐发来的数据。
手机进来短信,她把正在计算的公式算完,才拿起手机看。
银行的到账提醒。
司真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起身走到书房,推开门。乔赫戴着那副无边眼镜,毫无波澜的目光望过来。
“学长,我卡上到了三百块。”司真说。
乔赫淡淡“嗯”了一声,似乎毫不在意,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
司真站在那儿没动,沉默了很久,才又道:“我给她的卡号是另外一张。”
敲击键盘的声音一停,乔赫缓缓抬起眼帘,看着她。
司真趿着拖鞋走进来,到他身边,弯腰抱住了他的脖子。她把脸埋在乔赫肩窝里,鼻子发酸。
“谢谢你,学长。”
第32章三十二分
入春后,天气回暖,各色轻薄靓丽的春装渐渐取代了厚重的冬装。司真仍坚持穿着加棉的保暖裤。
到了四月初,寒潮卷土重来,已经升高到三十度的气温骤降至十度以下,奉行春捂秋冻的乖孩子司真还是感冒了。
感冒这种病,吃不吃药对病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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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影响并不大,而且很多抗生素类药,吃多了也没好处。司真习惯用维c泡腾片冲水喝,但这法子只在初期管用,一旦病毒来势汹汹,就扛不住了。
喝了几天姜茶,好转一些。
赶巧那几日乔赫忙,见天儿有应酬,他回来的时候司真通常已经睡着,白天又很注意着,不跟他正面说话,不给他亲,倒是没传染给他。
这一个月,她已经把乔赫的口味差不多摸透了,除了对芹菜过敏,其他很多蔬菜瓜果都是挑食不吃。
司真平时都按照他的口味来做饭,但时不时会做一道他不喜欢的蔬菜,强迫着他吃一点。
乔赫对她还算给面子,但凡夹到他碗里的,他都会吃掉。
他整个冬天都没穿过秋裤,司真一边羡慕着男人强悍的体质,一边逼着他喝姜茶,御寒。
虽然一闻到那个味道就皱眉,乔赫每次都会乖乖接过去喝下。
店里被流感击倒的好几个,以防传染给其他人,陆壹给几个人都放了假,回家休养。由此一来人手就变得很紧张了。
司真算是情况好的,休息了一晚,周六一早又来上班。结果出去送了一单外送,被嚣张的北风一吹,又严重了,头昏脑涨地撑到下午五点,提早下班了。
乔赫好像回来过,卧室床沿上丢着换下来的衣服,纸篓里还有件蓝色格子衬衣。
太败家了。
司真抽抽鼻子,过去把衬衣捡了起来,然后发现下头还有块手表。似乎是坏了,表盘有一道小裂纹,指针静止,偶尔来个轻微的颤动。
司真专门查过西装的清洗方法,自己买了专用的干洗剂。
乔赫的西服很多,还都是深色系,虽然看起来都差不多,但亲手洗过的司真都分得清楚。那些都挂在衣柜里,他很少穿第二次。
不仅败家,还是个臭美的男人。
西装清理完,她把衬衣拿过来,展开,却发现领口上一片红色印子。
很小,很那注意到。
司真仔细看了几眼,那是口红的颜色。
她从来没化过妆,这类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平常用的水乳和面霜,就只有一瓶乔赫送给她的香水那个味道她特别喜欢。
司真直接把衬衣泡进水里,搓掉那块污渍。
倒也没有生气,她知道乔赫不是那样的人。
洗完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司真自己测了体温,有点低烧,吃了药便躺到床上。
那只手表被她在床头的柜子里了,明天拿去修一下吧。
衣香鬓影的商务酒会,王羽婷穿一身秀丽端庄的淡紫色礼服,看起来却心事重重,坐在一处沙发上,不时望一眼人群中如鱼得水的爸爸,再回头望望门口。
看到乔赫随在乔老爷子身后进来时,她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跟前,恭敬地问候乔老爷子,然后看着乔赫:“乔总,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话?”
乔老爷子在圈中的威望,使得主办方亲自笑脸相迎来招呼,他似乎也乐见其成,撇开一脸漠然的孙子,独自去了。
乔赫对王羽婷视若无睹,抬步走开。
王羽婷比前几次碰面时似乎要大胆许多,紧跟在他身侧,低声道:“乔总,我真的无意高攀你,都是我爸爸和你爷爷的意思。既然我们都对对方无感,为什么不合作呢?”
她和乔赫的情况并不同。虽然乔老爷子的□□在圈中不是秘密,但乔赫即便婚姻不自由,也是乔家唯一的继承人。而她只是老爸用来攀高枝的工具,甚至急于将她嫁出去,为的就是断绝她和弟弟争夺家产的机会。
和乔家联姻的算盘落空后,老爸甚至打算将她推给一个六十多岁花名在外、且已经离过三次婚的老男人,只因为那男人身体缺陷,生不出孩子,哪天死了财产就全能落在王家手里了。
从小就生活在家里的底端,她可以不介意,不去争,但受不了这么被人作践。
见乔赫毫无反应,半点兴趣都没有,她忙拿出杀手锏:“我知道你包养了一个大学生,你爷爷不会同意的!”
乔赫眸光一寒,倏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出通向后院的小门,掼到墙上。
“你跟踪我?”他目光阴沉,声线冷鸷,仿佛她敢答一个是字,就会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王羽婷吓蒙了,裸背撞在墙上尖锐的石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撞伤了,她疼得差点哭出来。
“不是,我没有!”她带着哭腔下意识否认,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拿着他的把柄,应该硬气一点,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哆嗦,“我、我不会告诉你爷爷……我可以给你打掩护,帮你骗过他,作为交换,”她咬了咬牙,懦弱惯了的眼睛里,难得有几分坚决,“我想你跟我合作,帮我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合作?”乔赫眸中闪过轻蔑,锋利的目光从她苍白的脸上扫过,淡漠回。
“你不配。”
王羽婷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愣了愣:“你不怕我……”
乔赫低头从容地整理袖子,语调很慢,声音却像冰锥一样冷厉:“想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你大可以试试。”
毕业论文早早搞定了,盛佳寻请实验室的师哥师姐们吃了顿大餐,之后就光明正大地放大假了。
跟发小去日本浪了半个多月,一回国就被老爸揪着耳朵来参加无聊的酒会。
“今天帅哥挺多哦。”盛佳寻挽着老爸的手说。
盛爸爸跺脚:“你给我闭嘴!今天是带你来见世面,又不是给你选美的。老实一点,别给我捣乱,好好跟着我,学学商场上的话术,别以后到公司了给我丢人。”
“你可拉倒吧,”盛佳寻一脸微笑,“要不是妈生气不理你,你才不会带我来呢。”
盛爸爸咳了一声:“你个毛儿都长齐的臭小子知道个啥!”
“爸,我是女的。”
盛爸爸怒了:“你天天出去拈花惹草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女的!”
“不都是跟你学的嘛。”盛佳寻掏掏被震得发麻的耳朵,趁老爸反应过来揍她之前,提着裙子从震惊围观的人群里溜了。
没跑几步,瞧见乔赫从一道小门走进来。她脚步一转,想过去打招呼,紧接着便发现他身后跟进来的另一道身影,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视野忽然被一道黑影遮住,与此同时,来不及停止的身体直直撞了上去。
哗酒香四溢。
“啊,不好意思,”盛佳寻后退一步,看着眼前清俊有型的男人,“没看到你走过来。”
徐然接过反应迅速的侍应生递来的毛巾,擦拭西装上的酒渍,微笑道:“应该道歉的是我,不小心冲撞了美人,抱歉。”
眉头一挑,盛佳寻玩味地看着他。
徐然简单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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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将毛巾还给侍应生。
“不去换一身衣服?”盛佳寻问。
酒会上时常有状况发生,有些主人会准备几套备用礼服。
徐然道:“不用了,我只是一个幕后打工的,不用太在意形象。”
盛佳寻耸耸眉,伸出手:“请你跳支舞啊,就当赔礼了。”
徐然顿了顿,彬彬有礼地执起那只纤白漂亮、染着酒红色指甲的手。“我的荣幸。”
三个小时后,酒店房间里,盛佳寻裸着美背坐在床头,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摸起来,给司真拨去电话。
司真刚睡了一阵,被她吵醒也没不耐烦,好脾气地问:“佳寻,有事吗?”
“鼻音怎么这么重,感冒不是快好了吗。”盛佳寻问,“吃药了没?”
“吃过了。”司真坐起来,拿起床头的体温计,伸进耳朵里测体温。
“那你早点休息,”盛佳寻说,“我刚才看到学长了,他……”
背上忽然被吻了一下,一双手从身后缠上来。盛佳寻声音一停,接着毫无起伏地道:“你快睡吧,我先挂了。”
她挂了电话,转过脸看向身后的男人。
徐然趁势将她压在床上,盛佳寻配合地抬起双腿,一边捏住他的下巴:“宝贝儿,你不用这么敬业的。”
动作滞了一瞬,徐然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一时分不清她是将自己当成了牛仔,还是看出了什么。
洒酒是他故意,但后续的……
烧退了点,司真没什么胃口,起床给自己煮了碗面。
佳寻说看到学长了,她都没来得及问她在哪里。
睡完一觉醒来,发觉身边没人,竟然有些不习惯了。这些日子不管再晚,乔赫都会回家,哪怕只能睡上几个小时。但司真醒来时总能见到他。
有点想他了,她想打个电话给他,又怕自己这鼻音惹他担心,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去睡了。
头还疼着,前面又睡饱了,这会儿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后背忽然贴上一个怀抱,昏昏沉沉地感觉到乔赫在吻她,她伸手去推。
“我感冒还没好。”
“没事。”乔赫声音很低,说完又低下头来吻她。
也许是太想他了,也许是生病了没力气,司真软绵绵地推不开,被他一勾就掉了魂儿,之前坚持的不要传染给他也忘记了,毫无原则地张着小嘴迎合他。
被他抱着亲着,太舒服了,她就犯困了,迷蒙了一会儿又清醒,便发现自己的粽叶又被剥掉了。
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他都要摸来摸去,司真都习惯了,就没阻止,哪知这次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及时停止,忽然拽住她最后一片小粽叶,往下扯。
司真吓得一下子醒透了,忙双手护住。
她口中呜呜呜想说什么,嘴却被堵得严实。乔赫深深吻着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的动作不算蛮横,没有用暴力,害怕吓到她,却持之以恒不肯放弃。
司真坚守着底线,急了就拿腿顶他,反被他紧紧压住。
你来我往你争我抢。
拉锯战持续了十分钟,乔赫终于败下阵来,松开她,伏在她肩上沉重地喘息。他脖颈上筋脉突起,极力忍耐着。
司真脸都憋红了,正要说什么,他翻身下床,径自进了浴室。
翌日早上,她醒得晚了一些,睁开眼睛时乔赫已经拾整齐,准备出门。
她揉揉眼睛,裹着被子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起晚了,你去陆壹那里吃早饭吧。”
她鼻音还是很重。乔赫走到床前,俯身在她头顶吻了一下:“今天在家休息,不要出去。”
司真乖乖点头。
昨天陆壹就给她准了假,让她今天好好休养。下午的家教课她也提前通知了,自己这反反复复的感冒,传染学生就不好了。
不过她真的闲不住,睡太久了,身体都乏了。乔赫走了没一会儿,她就起来了,随便做了些东西吃。把晾好的衣服进衣柜,两个小时修改论文。
等到太阳大了一些,就穿得厚厚的,出门去给乔赫修手表。
第33章三十三分
阳光挺好的,风也很大,司真出门带了医用口罩。想起昨天佳寻话只说了一半,她回过去一个电话。
快中午了,对方像是还没起床,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怎么了?”
“还没醒呀?该起床吃中饭了。”司真笑她,“你昨天电话里想和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昨天看到商场在打折,问你和筱筱要不要去逛街来着。”盛佳寻伸了个懒腰,从酒店大床上爬起来,身边的位置早已经凉了。
过年前后一大笔开支,存款已经少了近半,司真自己不缺什么,但是想给乔赫买一件衬衫,便问了商场的地址。倒是离公寓不远。
市区里手表修理铺不多见,她便先去商场转了一圈。
自己穿衣服没什么讲究,舒服就成,但给乔赫挑的就很仔细。太贵的负担不起,价格实惠的往往质量不敢恭维。
路过某家看起来很有档次的男装店,司真一眼就被橱窗里的模特吸引了,棕色西装搭配湖蓝色衬衣,帅得闪闪发光。她觉得学长穿起来一定很好看,脚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
这家的料子摸起来手感格外好,打折力度也蛮大,然而光一件衬衫折后的价格,就抵得上她一身行头了。
司真犹豫了片刻,舍不下。
从小在消上一向理性节制,第一次这么冲动。
走出商场的时候,她脚步轻快极了。甚至想立刻就让学长换上看一看。
原本想在外面吃个午饭的,这么一笔开销出去,她连碗面都舍不得吃了,计划着修完手表回家里做。
过了商场的一条内街上,就有修理店。老板穿着棉马甲,胖嘟嘟的,站在柜台后半米宽的地方,稍微一动啤酒肚就会碰到桌子。
司真把小心在包里的手表拿出来,递给老板:“您看看这个还能修吗?”
老板眼睛只有两条缝,视力也不大好,带上老花眼镜,把手表拿远对着光瞅了瞅,忽然一撩眼皮,眼睛缝儿里古怪的目光看着她。
“这表真的假的?”
“啊?”司真一下没反应过来,“手表还有假的吗?”
老板呵了一声:“这年头什么东西没假的。”
又拿在手里反复研究了片刻,似乎确定了什么,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古怪了。他把手表放下,却是靠近自己的位置,盯着司真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表……你从哪儿弄来的?”
司真没懂他突然堤防的姿态,如实道:“我男朋友的。”
老板再次打量她一番,怀疑的视线在她口罩上停留尤其久。
“对不起,我感冒了。”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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