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字眉
“乔赫……”
金筱筱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她,犹豫半晌,实在觉得她现在的状态不乐观,给乔赫回了个电话。
扶着司真到马路边,等乔赫过来的时候,她还在懊悔,不知道自己叫他来对不对。万一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司真的事,自己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这点顾虑在看到乔赫人的时候全部打消了。
他一身西装帅得发光,迈着大长腿下了车,刚走到近前,司真便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想一想这四年似乎都没怎么见她哭过,唯二两次,都是和这个男人有关。
金筱筱听着她哭自己也难受,红着眼睛跟她一起默默掉眼泪。
“学长,你可别再欺负司真了。”她忍不住说。
乔赫抱着痛哭不止的司真,脸色有点沉。胸前衣服很快湿了一片,他将司真打横抱起来,才毫无温度地看了金筱筱一眼。
后者忙摆摆手:“我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
乔赫抱着司真上了后座,低声吩咐司机开车。司真被他放在腿上,靠在他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领。
“我不要你的钱,”她还在掉眼泪,抽噎着说,“我只是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乔赫把她按在怀里,吻她的发心,嗓音低沉:“我知道。”
第43章四十三分
司机乔家工作有些年头,憨厚木讷,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接送这位乔家大少,但除了吩咐指令,多年来鲜少和他说上一句话。
少爷身边有女人的情况屈指可数,有如此亲密的姿态就更稀罕了。乔家的佣人都清楚少爷的性格,从小时候到现在,他身边连个女同学的影子都没见过。
虽然特别,司机也没多看多说,尽忠职守地开着车,存在感几乎为零。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少爷抱着那女人下车时,语气沉沉地对他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司机秦勇忙应道:“是。”
乔赫要抱司真上楼,她却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坚持要下去自己走。在外面的亲密举止她总是不好意思,尽管此刻停车场空无一人。
乔赫便放她下地。司真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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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扶,自己慢吞吞地走起来倒也算稳当,偶尔踉跄一下,身后便有一双手及时伸来,将她扶好。
到家开了灯,她低头穿拖鞋,脚丫子伸了几下,就是塞不进去。气得又要哭,蹲下去在鞋上打了一下,嘴里一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然后瞧见旁边一双大拖鞋,拉过来往脚上套,摸索着穿进去。
像小孩子穿大人的鞋子一样,她趿拉着比她的脚大许多号的蓝色拖鞋,扶着墙啪嗒啪嗒往里面走。
乔赫光脚踩在地上,脱了外套,跟在她身后。
司真拿了一块抹布出来,跪在客厅的地上擦地板。乔赫俯身去拉她的手臂,她挣扎着不肯起来,哭哭啼啼地说:“我要干活赚钱。”
“……”
乔赫沉默地看着她把擦过地的布又拿到桌子上,一边哭一边擦。
等她擦完了桌子,又要拿那块布去擦杯子,乔赫终于失去耐心,将抹布从她手中抽走。司真和他抢,拉拉扯扯地失去平衡,坐在了地上。
乔赫把抹布丢开,蹲下来,垂眸看着她:“为什么那么在乎钱?”
这话像是又戳中了她的痛处,司真拼命摇头,泪珠子一串一串地掉:“我不要你的钱……我不是为了你的钱……”
乔赫幽幽暗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望着她不说话。司真一抽一抽地哭着:“我的学长呢?我不要乔赫,我要我的学长……”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不知是被他的威胁吓到,还是醉了神志不清,她不说了,抱着腿哭了很久,抽泣声渐渐减小,睫毛被眼泪浸湿,黏在一起。
乔赫俯身将她抱起来,回卧室,她的脸埋在他胸口,还在细细碎碎地念叨:“我会还给你的,我把钱还给你……”
被他剥干净压在床上时,她睁着眼睛面色潮红地看着他,也不知醒了没醒,哽咽着叫他的名字,说:“我想你。”
宿醉后的头痛欲裂,司真还是第一次体会。
她蹙着眉头不舒服地哼咛一声,拢着被子坐起来,拳头在额头上敲了两下。
“醒了?”
男人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带着清晨刚刚苏醒的沙哑。
昨晚上的记忆逐渐回笼,司真身体有点僵硬,背对着他,懊恼地咬着嘴唇。
她掀开被子瞧了眼,又连忙盖上。两个人的身体都光溜溜的,还有点味道没散,不知道他的洁癖怎么忍受的。
乔赫坐起来,往后挪了挪,斜倚在床头,顺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拖到怀里。脊背贴着熟悉的温热的胸膛,猛然间踏实的感觉令司真忍不住买鼻子酸了酸。
窗帘衔接处,有光漏进来。
司真靠在乔赫身上,他一下一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脑子里许多思绪理不清楚,分手两个字到了嘴边,说不出口。
“我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她问。
乔赫的手指顿了顿。
司真接着道:“你不要再给他钱了。他根本不会做生意,钱到了他手里只会有去无回。”她转过脸看着乔赫,声音有些低,“那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乔赫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还给我?”
司真抿了抿嘴唇:“你的钱是你的。”
“自尊心有这么重要?”乔赫语气淡淡。
司真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希望这段关系中两个人是平等的,可现实是她永远也无法站在与他平等的高度,无论是地位还是财富。假如她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也许他的爷爷就不会反对他们。
以前尚能自欺欺人地维护自己敏感的自卑的自尊心,出了司志明这档子事儿,就像被剥光了衣服摆在大街上展览。
她还是自私地想要和他在一起,但是门户的悬殊,他家人的反对,要怎么去跨越?
“乔赫,”她终于还是开口说,声音艰涩,“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
乔赫的神色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给我一个理由。”他的语气变得阴沉,“就为了那两百万?”
司真觉得羞愧,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不只是这个。”
得不到家人祝福的爱情不会有好结果,她更在乎的是这个。
不想说出来,影响他们祖孙的感情,司真正犹豫着如何和他解释,乔赫却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你见过董事长?”他眸底暗沉,眉心慢慢拧了起来。
司真点头。
原本就冷漠的面庞染上一层阴霾:“什么时候?”
“前天。”司真听出他语气不对,柔声道,“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爷爷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因为我和他们闹别扭。”
乔赫冷着声音问:“你那些家人比我重要?”
他大概已经把她家里的情况都摸清了,司真轻声道:“我还有奶奶,你和她都重要。”
这个回答让乔赫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长臂一伸,将司真抱过来。她还在纠结道:“乔赫,我们还是先分……”
乔赫在她说出那两个字之前,打断她:“这些问题我会解决,”他抱紧了她,在她耳畔低沉道,“打打,给我点时间。”
司真动了下,想说什么,又听到他隐含威胁的口吻:“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我。”
乔氏大厦,明朗的日光将玻璃幕墙镀上金色光泽,蓝天从白云背后张开怀抱,拥抱一幢幢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
徐然老时间来上班,刚出了电梯,便遇到行色匆匆的秘书从办公室里出来,见了他便道:“徐助,乔总在办公室等你。”
徐然快步走进办公室,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乔赫靠着皮椅,左手放在桌子上,哒、哒、哒,节奏缓慢地敲着。
“乔总,您找我。”徐然带上门。
乔赫意味不明地看了他片刻,停下敲击的手指,双手交叉在身前。“司志明的事情,你向谁泄露过?”
徐然正色道:“乔总,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您的私事。”
乔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既然如此问,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徐然眉头微皱:“司小姐知道了?”乔赫没回答,他心下了然,思忖片刻:“乔总,那张欠条您在什么地方?”
片刻后,乔赫回审视的目光,似乎相信了他的忠诚度,敛眉沉声道:“把所有的人叫过来,我要知道谁进过我的办公室。”
假期结束的第一个上午,总裁办许多工作堆积着尚未处理,秘书部所有的人却都聚集在乔赫的办公室,站成一排。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乔赫站在落地窗前,手插在口袋里,眺望着车水马龙唤醒的城市。
徐然问了许久,该说的都说了,始终没有人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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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部每个人都有进入办公室的权限,也都有从总裁办公桌里拿走东西的机会。这些秘书工作能力都不弱,平时忠于职责,这是办公室第一次出现东西丢失的情况。
连番盘问下,没有人露出任何马脚,事情一时陷入僵局。
乔赫没了耐心,回过身,冰冷锋利的视线从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
“全都滚出去。”他声音阴沉,转向徐然,“报警。叫人事部安排新的人过来。”
几个秘书面面相觑,脸上明显露出担忧害怕的神色,但仍然没有人站出来为这件事负责。徐然也不再墨迹,带着几个人离开办公室,亲自去找人事部作了说明,回来时神色有些凝重。
“秘书部的人是董事长亲自任命,人事要先去请示董事长的意思。”
他没有说透,意思显而易见。既然是董事长安插过来的眼线,自然不会这么任他们随意撤下去。暗中监视并私自拿走总裁的东西,也是董事长授意,内部矛盾,自然不能报警泄漏风声。
乔赫脸色冷极了。堂堂集团ceo,连换个秘书的权利都没有,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事情?
他拿上外套大步走出办公室。工位上的秘书慌忙起身,胆战心惊地目送他离开,随后坐下继续手中的事。
下面办公室的大动静,早已传进了乔老爷子的耳朵里。乔赫沉着脸闯进他的办公室,正好遇见人力资源的负责人,后者尴尬又惶恐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乔、乔总。”
老爷子摆摆手:“你先下去吧。那几个人都是我亲自挑的,能力超群,不用换。”
乔赫如何不明白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在他面前习惯的隐忍和恭顺被盛怒取代,冷眉质问:“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你还敢来问我什么意思?我叫你和那个女学生分手,怎么到现在还搞在一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还有闲工夫操心别人的家事,那种见钱眼开的东西,也配你为她心?”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插手我的事?”乔赫面沉如水。
“混账!”老爷子大怒,手杖在地上钝了几下,“你想和你爸一样气死我是不是?我乔鸿振怎么就养出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你想娶那个女人,除非我死!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个家里就是我说了算!”
他气得手发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手撑在桌面上,手背布满干枯的皱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忽然向后一仰,倒在椅子上。
霎时大乱。
第44章四十四分
老爷子有冠心病,身边跟着的人皆训练有素擅长急救。荆涛是老爷子最信赖的心腹手下,今日恰好替老爷子办事回来,几乎是在他刚倒下的一瞬间,便带人冲了进来,迅速吩咐人手叫圣济医院安排救护车,并将老爷子放平在地面上,大声喊着“董事长!董事长!”
见老人无任何反应,出现心跳呼吸骤停的症状,立刻开始为他做心肺复苏:打开他的衣襟,双手叠扣进行胸外按压,两分钟后换另一人继续。
乔赫漠然地退到一侧,看着他们熟练专业的动作。
荆涛起身,肌肉结实的胸口因为紧张起伏着,眼睛转向乔赫时隐含怒意。
乔赫阴冷地回视。
荆涛瞪了他片刻,回视线,等救护车赶到,才迅速回注意力放在老爷子身上。乔璇跟着一起来的,一边临危不乱地指挥将老爷子抬下去,喘着气问:“爷爷怎么回事?”
荆涛怒哼一声:“被少爷气的!”
乔璇复杂地看了乔赫一眼,没说什么,追上前面的急救人员。
乔赫没有跟上救护车,他在老爷子进入手术室后才抵达医院,荆涛尽忠职守地站在手术室外,见了他没有好脸色。
乔赫对他视而不见,等到手术结束,乔璇和医生一道出来,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乔赫转身离开。
荆涛正仔细地询问情况,见状怒目瞪着他的背影:“少爷,你把老爷气成这样,也不看看他怎么样了就走?要是没抢救过来,你就称心了吧。”
乔赫扫了他一眼,轻蔑而冷漠:“你算什么东西,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你!”荆涛气得鼻孔都放大了,气冲冲地哼了声,却没再说什么。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将少爷扒光衣服扔进雪地或烈日下,拿棍子将他的背抽出血,或是在教他武术时毫不留情地将他折磨到撕心裂肺地痛哭。他亲眼看着一个会哭会笑的小男孩慢慢成长得沉默冷血,终于在十五岁的时候可以击败他,匕首深深扎进他的大腿。
那之后两人的地位便完全逆转、荆涛奉老爷的吩咐磨练少爷,但再怎么折磨也不敢真的伤到他。少爷却不同。
十五岁的少年刺中他之后并没有停手,还将匕首向里压了半寸……
他眼中的阴鸷和恨意荆涛永生难忘。
而成年之后的少爷,冷厉起来不输老爷,他轻易不敢招惹。
乔赫主动联系高莉,她赴约时心打扮了一些,还是掩饰不了状态欠佳。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摘了墨镜,勾着红唇笑容讥诮,“不是一门心思扑在你的小金雀身上,看不上我这种妖艳贱货吗?怎么了,想通了?”
乔赫开门见山:“我要你手里所有的资源。”
高莉眼珠子转了转:“交换条件呢?”
“5%的股份,美国绿卡。”乔赫神色淡淡。
这条件还算优厚。高莉往前倾身,暧昧道,“你知道我最想要的不是这些。”
她不自量力的暗示乔赫并不接招,冷眉冷目道:“想死在我姑姑手里,你可以拒绝。”
高莉抿了抿嘴角,向后靠在椅子上。
这段时间她的日子确实不大好过。
上次廖达的事她擅做主张惹怒了老爷子,明面上让她休息一阵,实际上是想抛弃她这个棋子了,乔悦宁又一直在找她的麻烦。毕竟是老爷子的女儿,谁都给几分面子,手里再没权,也比她这个失势的秘书强。没了老爷子的庇护,高莉还真有些难以应付。
她想了片刻,爽快伸出手:“合作愉快。”
乔赫眼皮都没抬一下,起身走了。
老爷子在冠心病监护室住了三天,摘了吸氧的鼻管,便坚持回到老宅卧床休养。
高莉在他身边跟了这么多年,对公司的各个利益团体了如指掌。她不明白乔赫为什么羽翼未丰便急着想夺老爷子的权,但这并不妨碍她倾力协助他。
老爷子一手打拼下来的江山,乔氏里大权在握的高层全是他一手培养的得力臂膀,想攻破并非易事。
“你还是太嫩了,这会儿想扳倒董事长还早了点。”高莉对着镜子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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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补口红,“廖达苦心经营那么多年,还不是被老爷子说拔就拔掉了?你爷爷可比你明多了。”
她往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乔赫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对她的话恍如未闻。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你这么着迷?”她忍不住问,“比她年轻漂亮的多了去了,你喜欢嫩点的,随便找个艺术学院,大把的美女,何必执着于这一个?”
没人应答,她兀自笑了一声:“难道是她活儿比较好?那我倒是想和她切磋切磋了。”
乔赫不耐的声音终于响起,冷冰冰的:“闭嘴,或者下车。”
高莉哼笑一声,闭嘴了。
今天约的是乔氏成立之初的一位元老级人物,可以说是与乔老爷子并肩携手一路走来。然而,即便他在乔老爷子的身边最久,却是最容易攻克的一环。
只因他与乔老爷子素来理念不合,两人之间的矛盾在前几年连续三次意见分歧、老爷子均一意孤行之后爆发,这老头带着小二十岁的娇妻环游世界,已经三年没回国了。廖达暗地里不是没联系过,老头不肯给面儿。
下车时,高莉回头看着乔赫:“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能请动他吗?”
乔赫整了整衣襟,侧脸的轮廓透着冷淡:“我对你的交易不感兴趣。”
高莉扯了扯嘴角。
其实有什么难猜,进门打过招呼,笑面佛似的老头便毫不避讳地把手放在了高莉腰上。
乔赫出国之前,每年都能在老爷子的寿宴上见到这位胡总,只是他性格孤僻,见了面最多一个点头之礼。
胡总倒真的像是来玩的,他话痨一个,跟乔赫这种闷葫芦也聊得起来,拉着他和高莉喝酒忆当年。酒过三巡,兴奋劲儿起来,他叫来几个露着大白腿和大胸脯的漂亮姑娘,脂粉气充满包厢。
乔赫的神色便愈发冷淡了。
司真被玄关的动静吵醒时,看了眼表,已经快两点。她穿着睡衣出来,见乔赫仰着头靠在沙发上,还没走近便闻到一股酒气,混着刺鼻的香水味。
他最近的应酬越来越多,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是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她去厨房煮醒酒汤,洗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乔赫忽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怀里,脸埋在她颈窝,狗似的嗅了几口。就这几下的功夫,他就起了反应,手掀开她的睡衣往里摸。
司真却把他推开了,站起来。
他又要拉她,被她躲开:“你去洗澡吧,身上有味道。”
乔赫一顿,眼睛慢慢恢复清明。
第45章四十五分
司真回到厨房,听到锅里咕噜咕噜汤冒泡的声音。
下午筱筱来电话,姨妈巾用完了借用她学校柜子里的,跟她打声招呼。挂断电话时,司真的心脏都提了起来。她和筱筱的经期一直是一致的,很稳定,这一通电话才让她想起来,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有来。
虽然推迟三天五天都是正常情况,加上这段时间压力也很大,影响了生理周期也完全解释的通。司真心里还是惶惶不安。
她和乔赫的措施做得并不是很严密。有时事后在浴室洗澡他又来劲,情到浓时箭在弦上,尽管每次都不许他射在里面,风险还是有的。还有那次她喝醉酒……
乔赫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醒酒汤已经煮成,盛好摆在餐桌上。司真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听见他的脚步声才抬头,道:“把汤喝了吧。”
乔赫坐下来,端起碗,她便起身回了卧室。
十几分钟后,乔赫进来,她闭着眼睛背对他的反向,呼吸尚未平稳。
乔赫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根处亲吻,手在前面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司真心里有点乱,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害怕。
“乔赫,你抱抱我好吗?”
在她胸前捏豆腐的手停了,乔赫把她转过来,搂到怀里。司真贴着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像真的踏实了一些。
她真的没心情,但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从他怀里抬起脸:“今天不想做。”
乔赫低低“嗯”了声。他虽然对于这事很热衷,但在床上对她一直很绅士,只要她说了不做,就不会勉强她。
“你给我念首诗吧。”碎发蹭过他的下颌,司真软着声音说,“你念英文很好听。”
他醉意未消,闭上眼睛停了一阵,才缓缓开口。
是一首她没听过的诗,他嗓音低沉悦耳,像清隽河流在安静室内流淌。
司真想起冬天里的相遇,他英俊、轩昂,一口纯正磁性的牛津音,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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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ttointerposetheirobscureplant……”
有人将荆棘强加于
我的胸膛和你香软的身体之间,
我今天就要将它连根拔起。
……
司真靠在他肩膀上,听到这句,睫毛颤了几下。
这个笨拙的男人啊……
心头酸酸胀胀,她紧紧抱住乔赫的腰,忽然为自己这几日的犹豫软弱感到羞愧。
温热的吻落在额头上,潺潺的诗在耳畔继续,让她心里所有的烦闷慌乱,都像火点落入沉静包容的大海,一点一点镇静下来。
“aboutme,nothingwo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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