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况且,有些东西只有经过足够时间的酝酿后,才会爆发出真正的威力……
“练习劈挂拳一要神,二要眼,三要力气,四要胆。滚、勒、劈、挂、斩、卸、剪、采、掠、摈、伸、、摸、探、弹、砸、擂、猛这十八字便是拳法的基础所在……”后院空地上,一身劲装的龙惊千为阮昧知认真演示着自家拳法。
阮昧知有神识这一外挂在,若仅是模仿龙惊千的动作,要做到分毫不差并不算难。但……
“喂,手不是这么放的。”龙惊千叹息一声,手上前,捏住阮昧知的小嫩爪,为他纠正姿势:“你真是我教过的最笨的人,从头到尾,居然从没摆对过一回姿势!也算是天赋异禀啊……”
阮昧知就着两人的接触之处,逮着某只自己扑上来的大肥兔子猛吸阳气,笑而不语。守着“笨蛋”这棵株其实也挺好的,对吧?
“算了,休息一下吧。你也练了一个上午了。”龙惊千仰头看着那日渐升至顶端的太阳,无奈地扯扯唇角。
“好,你也辛苦了。”阮昧知深谙猎物要慢慢宰的道理,掏出手帕递给龙惊千让他擦汗。
龙惊千将帕子抹过鬓边,汗水瞬间被吸了个一干二净。龙惊千将脸上身上的汗擦了一遍,再去看那帕子时,惊讶了:“你这帕子什么做的?特别吸水不说,擦完汗居然还一点都不见湿。”
用我小时候的衣服做的。阮昧知在心中答道,嘴上自然不会说实话,避实就虚道:“用的是修真界的布料做的,自然不同。”
“这帕子叫什么,回头我也多买几张。”作为一个勤练武,勤出汗的青少年,龙惊千对这玩意儿的需求确实很大。
“叫卫生巾。”阮昧知不厚道地忽悠正直少年,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厚厚一沓递给龙惊千道:“不必买,我做了很多,你拿去用就是。”
“你做了很多?”龙惊千愕然,兄弟,你略有点贤良淑德啊!
“……我买了很多。”阮昧知亡羊补牢。会自己绣帕子做女红的汉子你伤不起!
两人在门口的大榕树下寻了个地儿坐下,阮昧知打储物袋中取出一壶茶水递给龙惊千。
龙惊千也不矫情,信手接过,仰起脖子就大喝起来。
“你这茶哪儿来的?我这辈子第一回喝到味道这么好的茶。”龙惊千将茶水递回给阮昧知,由衷赞叹。
那是,哥的茶艺可不是白学的!阮昧知自己并不喝,直接将茶水了起来。“这是灵茶,和你以前喝到的凡界之茶岂能一概而论。”
“你不喝?”龙惊千随口问道。
阮昧知避而不答道:“你还要喝?喜欢就只管开口,我这儿管够。”
“兄弟你真够意思!”龙惊千豪气地拍拍阮昧知的肩膀,深觉下这么个人.妻属性的小弟实乃明智之举。但他很快又替自家小弟苦恼起来:“昧知啊,你这学武的天赋委实差了点啊,想我五岁开始学拳,一开始时也没像你这么不堪啊。”
“那只能怪你太有天分,而不能说我没天赋。”阮昧知颠倒黑白。
“也是,我出身军伍世家,太爷爷,爷爷,父亲都是披挂拳好手,我有此天分,实属正常。”龙惊千笑着笑着,唇边的两个小酒窝却是慢慢消了下去:“小时候我一直想要和父亲一样,当大将军,练好武,学好兵法,然后带兵打仗,护佑我宋氏王朝。谁想,我会有幸得仙人垂青,入仙门,从此走上另一条从未想过的道路。我现在反倒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了,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踏踏实实练好武,修好功法,不给家里丢脸罢了。”
阮昧知拍拍龙惊千稚嫩却厚实的肩膀,郑重道:“披挂拳是拳法吧?身为军伍中人,擅长的不该是刀法枪法么,难道你们家都是手无寸铁地上战场不成。”
喂喂,我刚刚说的重点不在这里吧?你难道不该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一下什么的吗!
被阮昧知这么一打岔,龙惊千那点小惆怅,迅速被无力感所取代,只能哭笑不得地解释道:“配合劈挂拳的套路能使用的武器很多的,枪、棍、大小剑、单双刀、凤头阁、拦门撅、三节棍之类的都行。所以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再这么不开窍,佛都救不了你。”
“你才凝气三层吧,再这么慢吞吞地,一辈子都别想打过我。”阮昧知笑容淡定地回击。
龙惊千被戳中红心,果断败了,默默内伤不语。
“《气法要妙至诀》我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你若有哪里不懂的,只管问我。武术,你擅长,功法,我擅长,我们互帮互助嘛。”阮昧知哥俩好地勾住龙惊千的脖子,笑容可亲。
正视自己的弱点,然后不断向比自己强的人取经学习,这才是强者之道。龙惊千三观倒是挺正的,当即调试好心态,诚心求教道:“每次运行功法时,我命宫穴那里……”
为了自己的阳气制造机产量的稳步提高,阮昧知自然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热情,耐心解惑,悉心指导。不懂的要教,懂了的也要教,毕竟他对灵气经脉穴位的了解远超龙惊千,有师傅教和自学的效率绝对不同。
一个时辰后……
“昧知,你懂得好多啊。”通过某人手把手的教导,龙惊千获颇丰。
“因为我被逼着研究了这些玩意儿整整八年啊!”通过手把手地教导某人,阮昧知的获也很丰富。
“昧知,你……怎么了?”眼前的少年,明明笑着,那双妩媚的眼里,却分明透着难以言喻的悲哀。
阮昧知摇摇头,半垂了眼:“不过是想起一个故人而已。”八年交情,转眼绝杀,居誉非你个铁石心肠的负心汉!
“那个逼着你研究的?”龙惊千敏锐道。
“是啊。”阮昧知扯起唇角。
“那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如何?”龙惊千好奇问道。
阮昧知扬眸看向远方,又很快垂了眼,唇角勾住笑:“他应该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他喜欢的那些事吧。就算最后他周围的人都倒了霉,凭着对一些东西的提前洞悉,他也该能全身而退才是。”
龙惊千忽然想起初见时阮昧知说过,他以前过的日子无比凄惨,顿时觉得自己问错了话。赶紧将话题岔开道:“你新来院里,还没逛过山下的直市吧,我带你去玩玩怎么样?”
“……不去”阮昧知干巴巴道。
“去吧、去吧,你大哥我请客。”龙惊千怂恿。
阮昧知一把揪住龙惊千的衣襟,恶狠狠道:“我不去!你也不准去,没修炼到凝气四层前,你都给我待在院子里好好练功,别整天惦记着玩!”
“……”龙惊千有点小委屈。好心没好报啊!
“走,去正一堂修炼,你小弟我请客。”阮昧知坚定了尽快将自家储备粮喂肥的决心。
龙惊千反抗无能,被拖走……
龙头老大龙惊千连续一个多月被阮昧知这个新人拐走,反应过来自己惨遭冷落的后宫小弟有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于是,当龙惊千某一天教导阮昧知武艺时,头号小弟隧卞和孟豁集体投怀送抱来了。
“老大!”孟豁和隧卞冲上来就一左一右将龙惊千给包围了,随便把阮小个子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有事?”龙惊千挠挠头。
“这不是久了没见老大,想你了么?”隧卞肉麻兮兮地扯住龙惊千的袖子。
龙惊千被自家兄弟这难得的煽情给雷了一把,杵在原地,全身僵化。
“孟豁师兄,隧卞师兄?”阮昧知挑起那双妩媚的凤眼,笑吟吟地开口。
“你是……那个谁?”孟豁战术上藐视敌人。
龙惊千见阮昧知面上的笑容更深,忍不住默默咽了口唾沫。孟豁你真够胆!居然敢下那小气鬼的面子……放心吧,回头大哥我会替你尸的。
“小弟昧知。”阮昧知摊开手,眉眼弯弯,故作委屈的声音透着小狡黠:“你们不知道我,我倒是惦记你们好一段日子了,老大说你们学了劈挂拳没多久就跑了,所以这会儿天天逮着我往死里操练,我这可是替你们受过啊!师兄们难道不该表示表示么?”
隧卞和孟豁本以为这小子要么默不作声,要么不服呛声,都没料到这小子如此自来熟,一时间倒是不知说什么好。而且……看着眼前这人乖巧漂亮的小脸,两人都深觉自己是在欺负小孩,略显无耻啊。
龙惊千捅捅两人的腰,挤眉弄眼:赶紧的,花钱消灾啊!
隧卞和孟豁完全领会不了自家老大的一片苦心,被戳得呲牙咧嘴。
阮昧知冲块头最大的孟豁勾勾手指,笑嘻嘻道:“难得碰一回面,来,师兄咱俩练练怎么样?”
完了,这小子要下黑手了!龙惊千对初见时那一句话引发的惨案还记忆犹新,唯恐阮昧知把自家小弟全拾成猪头。很有义气地弱弱阻拦道:“你怎么不找我?”
阮昧知横了龙惊千一眼:“找你?我自虐啊!”
龙惊千哽住:到底谁虐谁啊!
“跟你练,胜负一点儿悬念都没有,纯属找打击。对吧,师兄?”阮昧知寻找同盟,那流转的眼波简直要将人的魂都勾到他脚下去。
“就是,就是。”深有体会的两人迅速被阮昧知策反,同仇敌忾地盯着自家老大。
龙惊千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俩,一会儿被揍可别哭!
“来吧,师兄你可悠着点。”
阮昧知招呼道,很快和孟豁对拆起劈挂拳的招式来,两人的拳法都只学了个皮毛,打起来倒是旗鼓相当。风格也很是和谐友爱,你一招,我一招,慢悠悠的,像是在打太极。
等两人和平打完顺利工时,龙惊千担心的惨案也没发生。
也是,阮昧知虽然长得娘点,内里却是一个真汉子。面对龙惊千的其他哥们儿,第一反应肯定不会是哎呦,有人跟我抢老大!正宫之位是我的,谁跟本宫抢,本宫就弄死他。而是老大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啊,来来大家以后就都是哥们儿了,咱找地儿一起闹腾去!
像龙惊千这种半大少年没准儿还有点“我的玩伴不准抢”的幼稚心里,但阮昧知多大岁数的人了,要真和一帮子少年计较这个,才真是掉份儿。迅速打入团体才是成熟男人的做法。况且新勾搭上的兄弟们,可都是处男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阮昧知跟孟豁打完又去跟隧卞打了一回,当然也可以换一个说法,阮昧知占完孟豁的便宜,又顺手把隧卞给糟蹋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道:“你们忙不忙,要是不忙就到我那儿去坐坐,我请你们喝茶。”
男人的交情要么是打出来的,要么是吃出来的,要么是嫖出来的,这一番折腾,孟豁和隧卞也早放下了之前那点小心结,真心接纳了这个爽气的小兄弟。而且他们自己也清楚,阮昧知和他们打的时候,是留了情的,在修真界,实力强的就是老大,赶紧交好才是正道。
四人有说有笑,很快到了阮昧知的门前。
“安苏?”阮昧知眼角扫到正要出门的少年,和气招呼道。
安苏看着阮昧知那左手勾着龙惊千,右手搭着孟豁的奔放造型,心情复杂。
“过来一起玩啊。”阮昧知热情招呼。
安苏少年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扭头冲回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死了。
“……”阮昧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让安苏见自己一回跑一回啊?
“要哥帮你拾他么?”孟豁很有义气地问道。
“别,安苏这人不错。”阮昧知赶紧阻拦。咱不能因为人家太羞涩就揍人啊对吧?
四人进了房,阮昧知净了手,取出从素女楼里顺手牵羊来的全套泡茶器具,细细烹制。
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冲泡,凤凰三点,春风拂面,封壶分杯,玉液回壶,奉茶……
龙惊千三人自是看不懂阮昧知那一步一步地是在倒腾什么,只觉眼前这人一抬手,一转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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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捻指,都是说不尽的风雅气度,那张妩媚的小脸此刻竟是有了一种肃穆的禁欲感,让人看得几乎连喘气重了些都嫌唐突。
“喝吧,别客气。”阮昧知一开口,啥气氛都不剩了。
龙惊千苦大仇深地看着他,太幻灭了,这茶若有灵智,这会儿肯定已是饱含热泪了。
“你们看这茶如何?”阮昧知捧了杯子,细细嗅香。
三人齐齐低头,只见那杯中茶汤清而不寡,茶叶在杯中不飘,不杂,不黯,有如新叶初绽,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好茶。”
阮昧知点头,嬉皮笑脸:“对!所谓吃人嘴软,喝了我这茶,今后可要多照顾照顾小弟我哟。”
龙惊千默默扭头,你敢再没羞没臊些不?这茶若有灵智,这会儿肯定已是泪流满面了。
“光是喝茶也无趣得很,不妨一人讲一个笑话,若是讲得好便有得喝,若讲得不好,便没得喝了。”阮昧知打定主意要打入团体内部,这会儿长袖善舞的小商贩模式全开。
“好啊,你是主人,你先讲。”龙惊千见阮昧知好兴致,自然不忍拂了他的意,第一个捧场。
其余两人赶紧附和。
“行,我先讲。”阮昧知一点儿扭捏没有,开口便道:“说是有一佛修一道修乃是挚友,一日道修摸了摸佛修那大光头道‘你这头滑溜溜暖呼呼的,摸起来倒是和我家娘子的雪臀一般。’那佛修笑呵呵地也摸了摸自己那光头,点头赞同道‘摸起来手感确实很像’。”
孟豁:“哈哈哈……”
隧卞:“呵呵呵……”
龙惊千:“……”
喂喂,你讲笑话就算了,为什么还是黄色笑话;你讲黄色笑话就算了,为什么还是关于佛修的黄色笑话;你讲佛修的黄色笑话就算了,为什么偏还要在这佛修的寺院里讲!昧知,你的形象已经被你的鲜廉寡耻幻灭成渣了啊,你家下限坟上的草都一人多高了吧?还我单纯可爱的小弟来啊混蛋!
“看来我是有得喝了。”没羞没臊的某人得瑟捧杯。
龙惊千悲哀地闭上眼:这茶若有灵智,这会儿肯定已是死不瞑目了。
“来,老大该你了,要是上素段子,我们仨一起鄙视你哟!”阮昧知在毒害青少年的道路上大步前行。
孟豁起哄道:“老大来一个,老大来一个……”
隧卞解围道:“老大这人很正经的,你别为难他。”
“外表的正经,那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荡漾。”阮昧知激将:“是男人就没有不会讲黄段子的!龙惊千,来,给大家证明一下你的性别!”
龙惊千哭笑不得,其实这小心眼的家伙还在记恨自己上回骂他娘娘腔的事对吧,对吧?!
“老大你讲一个呗。”孟豁幸灾乐祸地怂恿,兄弟间说些荤段子也是寻常,偏老大总是一本正经,搞得大家都拘谨。倒是这新来的有胆,直接把人给拖下水了。
“讲一个就讲一个。”龙惊千涨红了脸,豁出去了:“我给你们说一个军队里的,说是有一个姑娘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结果有一日上战场,忽而葵水来了,裆下鲜血淋漓。那百夫长是个关心下属的,见此情景,遂关切道‘你可是哪里受伤了?’那姑娘哪里敢说实话,只好含含糊糊道‘没……没啥。“百夫长哪里肯信,只当这小兵逞强,当即强扒了她裤子,定睛一看……然后你猜这百夫长说什么了?”
三人摇头,猥琐微笑,这时候还说什么啊,还不赶紧开干。
龙惊千一拍桌子道:“那百夫长大惊,吼道‘你子孙根都让人给连根剁了还说没啥!’”
“哈哈哈……”三人笑得打跌,阮昧知更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不住锤桌。
龙惊千看着阮昧知那笑得一抽一抽的小肩膀,那点被迫讲黄色笑话的尴尬霎时烟消云散,只留下满心快活。我的兄弟,就该活得这么开开心心才对!
……
关起门来一起猥琐绝对是迅速升温男人友谊的捷径之一,几个荤段子一说,几人立马熟得跟亲兄弟似的。告别时,孟豁和隧卞已是认下了阮昧知在征保护流氓小团体中的二把手地位。
茶话会完毕,几人在门口依依惜别。
孟豁,隧卞异口同声道:“老二,我们走了!”
“去死!”阮昧知将人直接踹下阶梯,啪地甩上了门。
“嘿嘿嘿。”
混太熟的唯一坏处就是兄弟们的嘴欠程度会随感情深厚度上升。
几人笑够了,这才一肚子茶水地往宿舍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隧卞迟疑着开口道:“老大,昧知兄弟那茶……”
“怎么?”龙惊千好奇道。那茶就是自己平日练功时喝的那种啊,有什么玄机不成?
隧卞道:“老大,你也知道我是修真世家出来的,好东西也见过一些。昧知兄弟今日请的茶,我以前曾有幸喝过一回,此茶名为碧露,能增长灵力有助修为,价格并不便宜。昧知兄弟的身家不薄啊……”
龙惊千愣住,往日练功的种种情形于眼前一一重现。每次歇息,昧知都会为自己递上茶水,待得自己喝够了,还回去,他就会将茶水直接回储物袋中,这段日子以来,竟是……全喂了自己,他一口没喝。
内心处于极度震撼中的龙惊千不断升华着阮昧知的形象,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无知的少年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当储备粮养肥吃肉中……更可悲的是,无知少年就此踏上了被人卖了还感激涕零的不归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59、祸害青少年
“老大,你怎么了?”隧卞看龙惊千神色变化不停,不由开口问道。
龙惊千回过神来,涩着嗓子道:“我想……他的身家应该也算不得丰厚。这事儿,昧知既没说,我们也就当不知道。心底将他的好处记牢了就是!”
“是。”
龙惊千满意地看着小弟们被自己一起拉上了知恩图报的大船。
既然知道了阮昧知“默默牺牲”,龙惊千自然不会再白蹭灵茶喝。第二日便跑去直市,买了二两碧露,送上了阮昧知的门。
“你买这个给我干嘛?”阮昧知看着龙惊千捧到自己跟前的灵茶,怀疑这小子脑抽了。
“你不是喜欢喝这个么?我去逛直市的时候正巧看到有卖这个的,就顺手买了。”龙惊千故意说得轻松。
阮昧知自然是清楚这茶的价钱的,一换算,立马发现龙惊千这出身凡界的家伙身上的全部积蓄恐怕都在这茶里了……这小子果然脑子抽了。
白嫩的手指抚上椅背,在椅腿与地板刺耳的磨擦声中将椅子转了九十度,阮昧知斜斜坐下,折起右臂懒懒搭在背靠顶端,倒垂下的手垫着脸颊,整个身子就像没骨头似的整个侧歪在椅子上,抬眼看向龙惊千:“龙惊千,你当我是兄弟么?”
龙惊千看阮昧知那兴师问罪的架势,有些无措:“我当然当你是兄弟。”
阮昧知闭上眼,满脸疲惫:“所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我比你宽裕些我请你喝茶是我做兄弟的本分。你他日有了能耐,扶持我一把,那也是你的心意。你非和我计较这点玩意儿有意思么你?”
确实没意思,要是他今日站在昧知的立场上,多半也得掀桌。龙惊千这耿直孩子悻悻低了头,诚恳道:“今日是我不对。”
“那日我跟你说,凝气四层之前,别去直市,你可还记得?”阮昧知继续问罪。
“记……记得。”龙惊千的头垂得更低了,简直像一只咬坏了主人家皮鞋的可怜狗狗,耷拉着耳朵,好不可怜。
“答应我的事,大哥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阮昧知装出一脸的委屈给他看。
“我不记得我答应了……”不该认的账,龙惊千还是坚决不认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的。错误在我,我这就去佛祖前边儿跪个三天,忏悔罪过。”阮昧知起身就往外走。
龙惊千赶紧一把拽住他。
阮昧知回头看着他,心道:跟哥哥玩,龙惊千你还太嫩了点儿。
龙惊千开口:“错误主要还是在我,这样吧,你跪三天我跪六天。”
“……”阮昧知脸皮一抽,龙惊千你学坏了。
龙惊千看到阮昧知那无语的模样,乐了,摸摸他的头道:“真以为我让着你就等于我拾不了你了,乖,别任性。去直市也耽误不了什么,下回大哥带你一起去,别整日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你还小,正是该随心所欲玩个痛快的时候。”
感觉到头顶上那只毛毛躁躁的大手,阮昧知的眉眼不知不觉间慢慢柔和。要是自己真有个亲哥,大概就是龙惊千这样子的吧。会趴在教室窗边探着脑袋无耻怂恿:“走,咱俩出去玩,课这种东西就是拿来翘的。”满脑子馊主意,却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真心宠着弟弟。
“滚!不思上进还企图带坏我,赶紧给我修炼去!”阮昧知感动完毕,将龙惊千一脚踹出门去,狠狠合上了门。徒留一只委屈的大狗狗在外刨门哀嚎。
去直市?他还不想死那么早。阮昧知面上的笑容渐渐退去:自己的计划看似稳妥,却是有一个致命的硬伤。只要玉仙门有一点怀疑,自己就会不可避地暴露在对方视线中……
“等尘埃落定,我们就一起去直市吧,大哥……”
话说阮昧知将生活重心从吃饭睡觉除后患,移至吃饭睡觉养正太,果断将玉仙门的诸位倒霉蛋当咸鱼给晾在了外边儿。结果这一晾,就将玉仙门晾了整整一年。
而如阮昧知所预计的那样,有些东西,的确正在慢慢发酵……
玉仙门里,女修地位向来是低于男修的,但阮昧知一纸契约,却偏在坑害男修的时候给了女修庇护。男修们龟缩在门派内,兢兢战战,朝不保夕;女修们却大可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事不关己,悠游自在。矛盾,自此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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