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当然。”殷寻问眼露凶光。
“这是你爹告诉我的。”阮昧知淡定地配上台词。
你是有多看不惯我爹啊,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中枪……殷寻问沉吟片刻后开口:“若是我爹如此说,定是有意拆散你我,你且放心,他若要赶你,我便与你一起走。”
“那你的未婚妻怎么办,你的婚事已经昭告天下了。”阮昧知提起狗血就泼了殷寻问满头。
这未婚妻是从哪里来的啊?!你想象力是不是过剩了点。不过会一本正经地担心这种事的阮昧知,其实也挺可爱的……殷寻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认真承诺道:“我这辈子,只想与你一起。无论是何等困局,都断不会有半分妥协。若见我背叛,那必是心魔。”
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的嘴最甜么,那就是已经爱上却尚未得手之时,为了最终的目的地床,撒谎将成为本能,承诺将成为习惯。阮昧知身为男人,自是不会信这甜言蜜语,只是笑了笑,开口道:“我们继续下一个。”
第三场,谎言与真实的不平等交易继续……
“小寻,你知道吗,我其实来当侍者都是为了吸你的真元。我利用了你,你会恨我吗?”在两场戏的铺垫之后,阮昧知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层层谎言包裹,混淆真相与虚妄的界限,不过是为了正大光明地将这深藏起的秘密示于人前,然后,求一个答案若你我当真有一日在一起,若这隐患终究爆发出来,你会……恨我吗?
93、转战小正太
“我不信你来当我侍者是为了利用我。”殷寻问回答得无比坚定。
“这剧情确实有点不着调,我还是改改设定算了。”阮昧知佯作思索,片刻后,才继续开口道:“要不这样说吧,因我体质纯阴,必须吸阳性真元才能进阶。于是我为了能吸更多的真元力,不断地刻意拉近与你的距离。现在的剧情就是,你发现了我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分节阅读45
瞒着的这个秘密,意识到我目的不纯,你会做何反应?”
殷寻问定定地看着阮昧知,沉默不语。
阮昧知被殷寻问看得发毛,忍不住开口催促:“说话啊你。”
殷寻问忽而开口道:“昧知,其实这是真的吧。”
“嘭。”阮昧知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跌坐在地上震惊地看着殷寻问,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殷寻问伸手攥住阮昧知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拖起,淡淡道:“本来我从未想过你来当我侍者有何蹊跷,能意识到这点,还要多亏龙惊千的提醒。”
“龙惊千的提醒?”阮昧知立马生出一种把龙笨笨那货拖出来暴揍一顿的冲动,他那张嘴到底是什么做的,漏斗吗?
殷寻问将阮昧知在凳子上安置好,埋头替他整理弄皱的衣摆:“龙惊千对你来当我侍者这件事,从头至尾都表现得很不忿,他觉得让你当侍者是糟践了你。你资质极好,实力不低,又颇为聪慧,屈居人下岂非折辱?”
阮昧知身子一僵,他似乎有点明白纰漏出在哪里了。
殷寻问将最后一道细纹抚平,抬起眼来,看着阮昧知,徐徐道:“当初你来当我侍者时,说的那番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也不愿信,后来也证明了那的确是你胡扯出来的借口。那时我满心以为,你来当我侍者就是为了报恩,若非今日遇到龙惊千,我也许还会继续这么以为下去。与龙惊千一战后,我便总觉得有什么被我忽略了,过来的路上细细回想,才终于惊觉到其中的违和,若说你资质奇差实力低微,为了报恩来当侍者还算说得过去。可就像龙惊千说的,你并非弱者,你甚至能独自挣下“颜如玉”这么一份家业,不说实力,便是财力也是不缺的。这样的你来当侍者岂不是大材小用,无论做个别的什么都比当侍者更能体现价值不是吗?相处两年,我对你多少也算有些了解,你虽无傲气,却有傲骨,就算要报恩,也不会采用自甘为仆这么个方式。那么,你来当我侍者,就必定有比报恩更为重要的理由。而刚刚你说出的这个理由,就很合理,至少结合你魔障时的言行来看,极有可能。”
阮昧知颓丧地叹息一声,他挖好了坑,蹲在陷阱边等猎物掉进来,结果被猪一样的队友从背后一推,自己掉坑里去了,自作孽不可活啊。阮昧知在坑底苦逼地望着俯视自己的前猎物现猎人,舌底发苦,喉咙干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也不必再客套下去,说吧,你准备怎么处理我?是废了我,赶走我,还是从此与我陌路什么的……”
“昧知,你是不是很怕我离开你?”殷寻问声音很轻,但口气却很笃定。
“啊?”阮昧知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殷寻问。
殷寻问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阮昧知满头乱“你编造的二假一真三个情境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可能会导致我抛弃你这种情况发生。你说,心魔不过就是将你脑子里的人和事捏造成你最渴求或最惧怕的样子,你内心深处,最惧怕的,就是我与你分开,对否?”
阮昧知哑口无言。有……有吗?
语言是源自心灵的造物,阮昧知用真真假假语言编织成局,妄图套出殷寻问的真心话,可不曾想,先将自己给暴露了个干净,连潜意识都没能逃掉。
殷寻问轻轻顺着阮昧知鬓边的发,不紧不慢道:“你惧怕分离,我亦然。所以,你放心,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断无可能让你离开。毕竟,没有任何事能比与你分离更令我痛恨。”
阮昧知忍不住一个哆嗦,放你妹的心啊!这根本就不是安慰而是恐吓对吧?对吧!
见阮昧知抖着身子眼巴巴瞅着自己,殷寻问不禁叹息:“你在怕什么?我再生气,最多也就是将你关在小黑屋里这样那样再那样而已,你还能趁机多吸点阳气呢,多好?”
我去,这小子谁家养的,赶紧来个谁把这种危险生物给我拖回去栓起来啊。阮昧知暗叫不妙,殷寻问这小子绝对是生气了,都黑化了啊有木有!
殷寻问将手贴着阮昧知的僵硬而泛白脸颊,温柔地摩挲:“知道你接近我别有目的,我本应生气的,可不知为何,却偏偏气不起来。你这家伙,干坏事好歹要有点恶人样啊,边偷偷吸我的真元又默默对我好什么的,未太过狡猾。搞得我现在连火都发不出来。”
“你居然不生气?”阮昧知瞪大了眼睛,像一只忽然被人往食盆里丢了根大胡萝卜的小兔子。
“是啊,我居然不生气。”对于这一点,殷寻问自己也很郁闷,似乎心底一直都有个感觉,那就是阮昧知肯定在背着自己干坏事。现下终于知道阮昧知干的坏事到底是什么,他反倒松了一口气。跟阮昧知是受人指使潜入混元宗意图不轨什么的比起来,瞒着自己偷偷吸点真元力什么的,实在是不值一提。
大概是因为殷寻问原本就没对阮昧知这坏家伙抱什么指望,所以真发生了什么也很难失望,阮昧知做人已经失败到了神一般的境界,成功得很另类。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殷寻问对阮昧知用情甚深,陷入热恋中的人脑子都是残的,包容心无限膨胀,永远觉得自家心上人就是集世间所有美好于一体的存在,什么都好,就算不好的地方也无比可爱。阮昧知运气不错,隐患爆发得恰是时候。
阮昧知抿紧了唇,怔怔地看着殷寻问,一种奇妙的滋味随之在心头渐渐蔓延开来,殷寻问给他的,永远都比他期待得要多得多,他阮昧知何德何能,能独占如此深情厚意。就算自己以身相许吃亏的还是殷寻问吧!
“你就这么……原谅我了?”阮昧知不确定地问道。
殷寻问微微颔首。
得了准信,阮昧知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一直都很担心殷寻问知道真相后会钻牛角,进而变成一个不再信任任何人、对感情彻底绝望的中二少年什么的。现下知道殷寻问并不如何介意,压力顿无。
看到阮昧知那副逃出生天的轻松模样,殷寻问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悠悠道:“不过,到底你还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这么放你过关,我意难平啊。”
阮昧知自问单从数量上来讲,自己吸了多少都给殷寻问补回去了,有多无少,实在厚道。当即得寸进尺地拍拍殷寻问的肩膀狗腿道:“代价什么的就不用了吧,咱俩这么熟,你不如网开一面放过我算了。”
殷寻问只给了阮昧知两个字:“休想。”
“那你想怎么样?”阮昧知翘起二郎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子样。
“这样……”
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脸,阮昧知于千钧一发之际猛地一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嘴。
结果殷寻问的目标压根就不是阮昧知的唇,而是他的耳朵,殷寻问成功凑到阮昧知耳边,轻笑:“你在想什么呢!还捂嘴。”
阮昧知怒曰:“少给哥装纯!有话快说。”
知道阮昧知已经炸毛,殷寻问也不再去撩拨,悄声说起了自己的邪恶打算:“……只要你将此事完成,我就不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
“你真小心眼。”阮昧知由衷感叹。
“都是你教得好。”殷寻问由衷赞扬。
阮昧知默默扭头,我去!这小子果然是黑化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龙惊千就看到阮昧知和殷寻问手拉着手拜访自己来了。
“你们这是……”龙惊千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阮昧知感觉到殷寻问牵着自己的手重了几分,知道这小子是在催促自己,只得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对不起,大哥,我之前骗了你。”
“什么?”龙惊千整个人都懵了。
“其实……我去当殷寻问的侍者,确实是因为我心慕他久矣,只想与之日夜相守,永不分离。”阮昧知艰难地说出台词,心底却在痛殴着一只头上顶着殷寻问三个大字的小人。不就是之前在殷寻问说这个理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否了么,这小子居然还一直记者,非要找回场子才肯罢休,报复心未太重了点吧。
“你居然恋童!”龙惊千惊呼出声。
好在已经说完预定台词,阮昧知赶紧给自家兄弟做解释:“其实我刚刚都是跟你说着玩的,我和殷寻问打赌看你什么反应来着,哈哈。”
龙惊千怒目,但在看到阮昧知那充满了某种隐晦期待的目光后,脸上又忽而变为了一种微妙的神色。他想起了阮昧知魔障时对殷寻问的维护,想起了阮昧知昨日说起拒绝之事时的无奈,他长叹一声开口道:“不管你是真喜欢这小子还是说着玩的,作为你兄弟,我永远是和你站一边的。即使我心底再不乐意,只要那是你想要的,无论有多离经叛道,禁忌背德,我都会支持你。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什么而排斥或鄙视你之类的。”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阮昧知欲哭无泪。
殷寻问忽然落井下石地插话道:“谢谢你,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对于疑似情敌的生物,绝对要一棒子打死才行。
龙惊千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明明昨天昧知才和我说……呜呜呜。”龙惊千的后半段话被阮昧知果断用手捂在了喉咙里。
阮昧知看着殷寻问猝然变深的眼眸,泪流满面地想,龙惊千的嘴就是个漏斗不解释!
“阮昧知,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殷寻问眼神危险地盯住阮昧知。
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知不知道都那样。阮昧知索性放开手,坦白道:“昨日龙惊千来找我,说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于是我就将你已经向我告白的事告诉了他。”
殷寻问侧头看向龙惊千,眼神锐利:“当真如此?”
龙惊千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对,所以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已经在一起,没解决那三个问题之前,阮昧知是不可能答应你的。而我,也不会任由你给阮昧知来带祸患。”
殷寻问皱眉,一字一顿道:“不劳你操心,我自会尽快取得和昧知正大光明在一起的资格。”
“我等着。”龙惊千冷笑。
阮昧知看着眼前火花四溅的两人,嘴角狂抽:喂喂……难道就没有人想问问我的意见吗?哎,不问也好,由着这两个家伙闹去吧,横竖这事都不过是水中捞月罢了。
此时的阮昧知却忽略了一件事,在他拿水中月当借口敷衍拖延之时,某只死心眼的猴子为了捞起那轮明月,却是连命都能豁出去的。
94、转战小正太
“那个……”阮昧知弱弱地举起手。
龙惊千殷寻问齐齐扭头看向阮昧知,阮昧知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你们慢慢瞪着,我去吃个早饭先。”
殷寻问:“……”
龙惊千:“知道你不喜吃辟谷丹,所以我一早就吩咐下去了,现在厨房里已准备好了食材,你只管去做就是。”
阮昧知抽抽唇角:“一般而言,准备好的不该是早膳吗?”
龙惊千尴尬地挠挠头:“我这不是想你的手艺了么?”
“不吃面。”殷寻问冷不丁插嘴道。
阮昧知默默点头:殷寻问你是有多小心眼啊。
三个大男人,一个奔厨房干活去了,剩下的两个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
龙惊千向来不是一个能静下来的人,先开了口:“你昨晚应该已经看过那个了吧,觉得如何,有困难吗?”
殷寻问言简意赅:“没问题。三个月内应该就能运转自如,不会耽误计划的实施。”
“你小子可千万别逞强,这没你看起来那么容易。”龙惊千明显不信:“当初我花了三个月也就才勉强上手而已。”
“我是天灵根,纯阳体,而且由于出身不同,见识方面也和你不在一个层面上,没有可比性。”殷寻问一脸平静地做着解释。
“请问……我能揍你吗?”龙惊千诚恳道。
“你打得过?”殷寻问淡淡地看回去。
“……”龙惊千第一次觉得说实话不一定是种美德,某些时候还显得尤其缺德。
当阮昧知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惊觉气氛貌似又紧张了点,忍不住嘴贱道:“刚刚你们俩背着我来了一发吗?”
虽然两人听不懂阮昧知意指为何,但完全不妨碍他们一齐对着阮昧知怒目而视。
阮昧知心虚地干笑两声:“呃……我做了烧卖,云菇片拌翠椒丝,腊肉米饼,五香炒饭,薏仁红豆汤。尝尝?”
两人一左一右将阮昧知夹在中间,开始埋头吃饭。
阮昧知夹了一筷子云菇,将混在里面的翠椒丝挑出,直接丢殷寻问碗里去了。
殷寻问默不作声地吃了。
龙惊千眉梢微挑,这两人未也太亲密了些,他有些不爽地开口道:“昧知,这事儿大哥可得说说你了,你怎么能把不吃的东西丢殷寻问碗里呢?太失礼了。”
阮昧知鼓着两个腮帮子含糊道:“没事,他喜欢吃翠椒,我们正好分工合作。”
“挑食不好。”龙惊千干巴巴地找着借口。
阮昧知皱着小鼻头哼唧:“修仙者绝食都没事,挑食算个毛。”
阮昧知说着夹起一个烧卖,仰着脖子,一口将烧卖包着馅儿的那部分咬下吃了,然后将烧卖上方全是面皮的部分丢到了殷寻问碗里。
殷寻问默默地将面皮放进嘴里啃掉了。
“……”龙惊千面皮一抽,如果没记错的话,殷寻问才是阮昧知的主君吧?如果哪一天阮昧知被殷掌门拾了,阮昧知这货死得肯定一点都不冤枉。
“你那什么表情啊?”阮昧知瞅着龙惊千那谴责的小眼神,辩白道:“殷寻问亲口跟我说的他喜欢吃烧卖上边儿的面皮的,虽然他口味比较奇怪,但我也没理由不满足吧。对吧,小寻?”
“是。”殷寻问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后将一碗汤递到阮昧知面前:“红豆我已经都挑出来了,你喝吧。”
阮昧知高高兴兴地接过,满足地将带着红豆味的薏仁倒入嘴里,翘着唇角跟龙惊千显摆:“都跟你说了,我和殷寻问吃饭超级合拍的,我不喜欢的刚好他都偏爱,我嗜爱的他恰巧都没兴趣,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啊。”
龙惊千愣了一下,殷寻问喜欢吃那些边角余料?没怎么见他多动筷啊。但很快,龙惊千就反应过来了其中的关窍,一时间,面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也许,将昧知交付给殷寻问也未必就真的那么糟糕,能有个人这么不动声色又细致入微地宠着,也算难得。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着龙惊千和殷寻问之间那气氛总是剑拔弩张,阮昧知一度极为担心龙惊千不肯为殷寻问心,但接下来的日子却充分证明了他实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俩货合作得那叫一个亲密无间,都直接把自己给丢一边儿去了……
“你看这深谷,从密林直接通向神霄宗内部,我觉得……可以考虑奇袭。”殷寻问指着神霄宗布局图上的一个点,深沉道。
“我都跟你说了,别看这截深谷不长,瘴气却很重,从这里突破损耗太大,与其突袭还不如直接从正面杀进去。你到底懂不懂带兵啊,不懂就别乱来!”龙惊千将桌子拍得梆梆响。
殷寻问眼也不抬地看着龙惊千绘出的神霄宗布局图,淡淡道:“我不懂带兵,我只懂修道,只要准备好药,这瘴气于修真者便无碍,相反却可以为我等提供掩护。”
龙惊千嗤笑:“无碍个鬼!要是这块地方真的那么容易过,神霄宗的那两位还会放任这么大个防御漏洞杵在眼皮子底下吗?这瘴气终年聚而不散,遮蔽天光,一旦进入,根本无法视物。更可怕的是,在那里面纵然放出神识四处勘探,到的反馈也混乱不堪。只要进去,你就是个瞎子,去年副掌门陆潇寿那个路痴不知怎么的掉谷里去了,掌门陆潇汜进去找,那声音喊得,整个宗门都能听见。若非真到了眼睛和神识都无法作用的地步,又何至于此。想要奇袭,重在一个快字,时间拖得越长,处境就越危险。你带着人从谷里一步一步慢慢摸过去,那不叫奇兵突袭,那叫给人送菜。”
殷寻问若有所思:“你可知这深谷如此古怪是何缘由?”
龙惊千摇摇头:“不知,似乎那地方一直都是这样古怪。”
“我知道,应该是磁场原因。”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龙惊千无奈地摇摇头,殷寻问则直接走过去,推开门,俯视着听壁角的阮昧知,冷然道:“你这时候不是应该正在研究噬仙藤吗?”
“我这不是研究间隙出来透透气,于是顺路过来关心关心你吗?”阮昧知纯良微笑。
殷寻问架着阮昧知的两腋,将人转了一圈,背对自己与大门:“关心完了你可以走了。”
“喂喂,你不是说事情你爹都替你安排好了吗,怎么刚刚我听着像是你在单干啊?”阮昧知拽着殷寻问的袖子不撒手:“你能找龙惊千帮忙,怎么就不能找我。”
“父亲这次的目的是锻炼我的统帅能力,你若出手,意义便不大了。”殷寻问煞有介事地忽悠。
“你的意思是,我一出手,胜负立分,就没你出手的余地了?哎呀,哥哪里有那么厉害,你过奖了。”阮昧知笑嘻嘻道。
“……算是吧。”
“喂喂,你把头扭过去是什么意思!”
因着殷寻问再三表示,这事儿他爹已经安排妥当,完全不需要阮昧知出力,阮昧知只要乖乖呆着别添乱就算帮忙。阮昧知虽然挂心殷寻问历劫之事,到底还是不敢跟殷函子那个儿控挣表现。只好充分发挥我天朝人民强大的围观主义神,拎着酱油瓶,淡定无比地撸过了之后的三个多月。
转眼间,殷寻问已是独自出面将那些与神霄宗有仇的门派都勾搭了一遍,但由于这回没了殷函子在后面帮忙威逼利诱。这些个门派虽被劝服,却大多持观望态度,纷纷表示,冲杀的事就交给殷寻问和混元宗的附属门派了,他们很乐意殿后。不过也是,这些门派若真有胆,早就为门下惨死的弟子们出头去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队伍聚集完毕,接下来,便要大决战。
“我走了……”龙惊千一步三回头。
“大哥,你真的非回神霄宗不可吗?”阮昧知忧心忡忡。
龙惊千颔首,郑重道:“非回不可。”
“能保证安全不?”阮昧知真怕龙惊千是被殷函子安排去送死的,可恨的是这两人什么都不肯跟他说。
“放心。”顶着阮昧知那关切的目光,龙惊千压力颇大,但又实在不便坦白,只得驾起飞剑,火速遁了。
“龙惊千不会有事的,别担心。”殷寻问握紧阮昧知的手,轻轻道。
阮昧知看着龙惊千在天边化为一个小点,微微叹息。他虽眼见着队伍壮大,眼见着殷寻问最初的计划逐渐成型,却还是无法心安,侧过头对殷寻问道:“你真的准备就这么直接打过去?难道没有后续计划之类的么?”
“自然是有的。”殷寻问难得露了点口风。
阮昧知追问:“是什么?”
“秘密。”殷寻问泼了阮昧知满头冷水。
“别逼我用手段。”阮昧知喀拉喀拉地掰着拳头。
“要用美人计吗?”殷寻问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两眼熠熠。
“……”这孩子到底跟谁学的,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直到决战前一晚,阮昧知也没能将殷寻问的计划套出来,他只得一边感叹着这小子翅膀硬了,一边默默祈祷殷函子能替自己尽到长辈的责任,将这小子看护好,别让人欺负了。
长夜漫漫啊,阮昧知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呢,门却是被人敲响了。
阮昧知勾勾手指,门扉随之大开,果然,门外站着的是殷寻问。
殷寻问走进房来,边合上门边道:“明日便是决战之日,我已经将各门各派所有人的位置都安排好了,唯独还有一个人,尚未嘱咐。”
“你是来给我下达任务的?为何不早说?”阮昧知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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