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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蛋黄
大家齐齐摆出一副被雷劈了的麻木脸,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倒行逆施就算了,居然还要人在旁给你拍巴掌,是不是略过分了点啊?
不等众人回答,殷寻问已是继续道:“这几日,昧知已将其才能实力示于人前,从武技到法术不一而足。晚辈冒昧,请借诸君法眼鉴看一二,可有觉得以昧知之才不堪配我,或是晚辈配不上他的,大可直言。晚辈保证绝不会暗中记恨,私下报复。”
在场众人一齐闭紧了嘴,沉默了:以你俩这遭天谴的资质才能,谁敢说配不上。但是,这根本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好吗?你俩根本就是找错了类别啊?!还有最后那句,那是威胁吧,那绝对是威胁吧!
殷寻问这话问得绝,众人也没有跳出来抗议,当前形势看起来似乎尽在掌握。但阮昧知的眉头却是未见舒展
让众人默许容易,要他们表态可就难了。就像一群人抄着手围观城管掀摊,不管私下如何叽叽喳喳、交头接耳、敢怒不敢言,在城管没真把人弄到头破血流之前,是绝对不会有人跳出来发表个人意见与立场的。除非……
场中忽而有人高声问道:“少主您若与阮仙君结为道侣,那子嗣问题怎么办?待您升天之后,掌门之位又该由谁继承?”
阮昧知眼睛一亮,往声源处望去,却是发现一个故人,戚可修那个和呆萌大叔搞基结果因此被人围殴的黑衣弟子。他就说谁这么有眼力,自己刚瞌睡就递枕头上来,感情是这位小弟报恩来了,果然好人有好报,天下基佬一家亲啊。
机不可失,阮昧知赶紧压低嗓子在殷寻问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
殷寻问心神领会,朗声开口道:“自然是由有能者得之,凡我混元宗弟子,皆有可能。我混元宗连续几代都是我殷家子承父位,并不代表这掌门之位就是世袭,只不过恰巧混元宗每一代天资卓越者都出自同一血脉罢了。是以我有无子嗣并不会影响到我混元宗的传承。”
阮昧知在场中扫视一圈,很快注意到,殷家的几位长老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于是笑着开口道:“小寻,若是以天资来择掌门,那下一任掌门岂不是多半又会是殷氏族人?天赋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基于血脉,更何况殷家的血脉里还藏着神兽之力,岂是一般修士能够轻易比过的。若你之后的下一任掌门还是姓殷,到时说不定会有人以你今日之言作筏子,说你偏帮族人呢。”
殷寻问顿了一下,很快领悟到了阮昧知的话中意,补充道:“混元宗的掌门之位,从来是有能者居之,我殷家族人有那个天资实力,就合该坐这掌门之位。断没有为了我区区虚名就委屈了的道理。”
殷寻问一番话下来,场中人面色数变。阮昧知的眉头却是渐渐舒展开来,不出意外,大家应该都不会再对这段关系有意见了。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
“祝少主与阮仙君永沐恩爱,共享天寿!”
听到场中响起这一声恭贺,阮昧知的眉头终于完全舒展开来。开口的自然又是戚可修这位好同志。有了带头的,后面的群众也就不再沉默了,陆陆续续地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表达认同之意。
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同门高层和在场宾客已是基本都表了态,除了那位被殷函子刻意安排进去的卧底,洞渊门的掌门布瑕柳。在发现放出的传讯玉符毫无动静后,他便意识到了这两位正在背着掌门干坏事,奈何人微言轻,眼下他也只能是沉默着努力拖延时间而已。
阮昧知和殷寻问只当这人是个慢性子,也不好出言催促,结果等他们耐着性子将同门弟子的祝福都接受完了,布瑕柳依旧埋着头不吭声。
眼下多等一刻便多一分风险,既然已勉强夺得诸派认可的大势,殷寻问索性便将这位粽子掌门的意见彻底无视掉,直接开口宣布道:“很高兴能得到诸位的理解和祝福。本人与昧知的结侣大典将于明日卯时,在承天台……”
“慢着!”
眼见着就差最后一步,上方却遥遥传来这么一声饱含怒气的大喝。阮昧知尚来不及将懊丧之意摆上脸,身体已是先行一步将防御法器全部打开。作为一只掰弯了别家乖儿子的怪蜀黍,他真的很担心会被小孩家长一巴掌轰杀成渣。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分节阅读76
殷函子作为混元宗掌门,广场上的法阵自是拦不住他,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是飞驰到了这对凶残鸳鸯身前。
殷寻问上前一步,隐隐挡在阮昧知身前,强作镇定道:“父亲您来得正好,我们之前担心的事并未发生,诸位掌门和同门并未因此与我等龃龉不合,反而都很赞同我与昧知结为道侣呢。”
“真的?”饶是正在气头上,殷函子仍是被这神展开的剧情给震撼了。这么可能!这帮人的脑子都被门板夹过了吗,两个男的怎么能结为道侣?!莫非……阮昧知这小子又使了什么毒计,逼得众人就范不成。
于是,殷函子那纠结的目光试探性地扫向了台下众人……
“正是如此。”
“殷少主所言不虚。”
“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事,少主如此选择,我等也是理解的。”
……
在场众人看出殷函子心情不好,只当殷家父子是在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把戏,唯恐他将自己当做拦路石,纷纷出声表态。
于是殷函子的脸……更黑了。这帮家伙的脑子果然被门板夹过了吧!
殷函子正暴躁着,忽而感到一股真元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自己的脚面,他一低头,却见不知何时,脚边多了一块玉简。他袍袖微震,将玉简吸入指掌,直接扣上眉心。
这玉简是布瑕柳送上来的,里面照实记录着阮昧知和殷寻问之前在此地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作为一个无间,即使不能及时将情报送出,那也得随时做好信息采集工作,布瑕柳可不想被殷函子以办事不利为由给抽成小饼饼。
不出三息,殷函子已是飞快地将内容看完,他疲惫地叹息一声,捏着玉简的手几乎无力再将其拿稳:“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群家伙会赞同这么一场惊世骇俗的结合了。感情这帮人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不顶用,他们是脑子好用过头了。
“你俩做得好,做得真好,好得简直让我无话可说。”殷函子怒极反笑,恨恨地瞪着阮昧知,一字一顿:“你的手段,我领教了。”
满心里都是无法纾解的暴躁感,如果可以,殷函子真想一脚把阮昧知这混蛋给踹到天边去当流星,唯一的问题就在于,他不能,他不仅不能这么干还必须替他们将这个谎圆下去。这俩小子已经顶着自己和门派的名头求得了各大门派的认同,若他执意要推翻之前的说法,那么混元宗的信誉将毁于一旦,而小寻的门派地位也将一落千丈。
最可恨的是,这明显全都是阮昧知的布局手笔,然而关键执行者,却是自家儿子。阮昧知这是要让自己看个清楚,小寻被他拐带得有多彻底吗?!偷了别家宝贝居然还找上门来炫耀,简直欺人太甚!
殷寻问看出自家父亲已然出离愤怒,想起了当初阮昧知知道自己单独找父亲后说的话,于是亡羊补牢地解释道:“父亲,您怕是夸错人了。其实,昧知本打算自己全盘处理此事的,但此等大事,儿子断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于是便背着他揽下了核心弟子之事,之后索性就自己接手了,故而这回的种种布置,倒是我出力多些。”
殷函子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给了回答忽悠,接着忽悠。
看出父亲的不以为然,殷寻问再度张开口,试图继续解释,却是被阮昧知扯了扯袖口,制止了。阮昧知一头冷汗地窥着殷函子那越加阴沉的神色,心说小寻这孩子其实是来帮倒忙的吧,每次拉仇恨都拉得那么到位!想想电视剧里那些狗血的婆媳大战吧,这种时候,老公要是再帮老婆说话,那婆婆绝对会恨死这个带坏了自家儿子的媳妇……咦,这么比喻似乎有哪里不对。
阮昧知的猜测没错,被殷寻问这么一解释,殷函子果然更怒了。阳性真元近乎失控地从殷函子周身溢出,翻滚盘绕,犹如拼命挣扎着想要冲出地狱焚尽凡界的火龙。殷函子眯起眼,半垂的眼下是藏不住的澎湃怒意。诚然,他已陷入投鼠忌器的两难境地,但这绝不意味着他就只能乖乖接受现实,任由阮昧知这种害母弃父的混蛋成为小寻的道侣。既然借了他的名头来求势,就该做好被自己这个“幕后人”反制的准备。
153、番外
番外分神
元辰界中,修仙境界通常被分为了凝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这六个阶段,修仙者虽众,然能真正休得大道的却是寥寥无几,大多数人修到元婴便已是极限,唯有少数天资卓绝者才有幸踏入分神境界。比如阮昧知。
所谓分神,是指元婴从一个分化成数个,一般而言,会是三个,又称为三尸元神。与上古时期的斩三尸成圣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古的大能者能够凭借着强横的肉.体完成身外化身,将三尸斩出体外,现下的修仙者们却是不能,只得将元婴一分为三,共养于丹田,然后努力将分化三个元婴彻底融入肉身,踏进合体境界。比如阮昧知。
虽说三尸元神有善有恶,但其实对大多数修仙者而言,他们并不会有多大区别,毕竟都是源于同一颗本心。一路修行,杂念早已被一次次进阶给清除干净,感情也越加单一纯粹,纵是将善念恶念单独分离出来,三尸元神的想法行事也基本会是一致的,纵然存于一体也不会有什么冲突。当然,也有例外者。比如阮昧知。
殷寻问最近很忧郁。因为打阮昧知进入分神期后,似乎就有点不对了。如果一定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神分裂。阮昧知开着穿越作弊器一路飞速进阶,基本绕过了心魔的每一次考验,结果就是一到分神期这货道心不稳的隐患就彻底爆发了出来,三尸元神,三个极端,他们轮流融合于阮昧知的肉身,于是就造成了阮昧知变成三重人格的惨剧。
一直被阮昧知欺负到哭的天道君揉着心魔小弟的头表示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老子饶过谁?这就是报应啊灭哈哈!
“殷寻问,起来。”
殷寻问在被神分裂的阮昧知摧残了一整天后,休息不到三个时辰,就被人无情地用水球砸醒了。
殷寻问认命地叹息一声,张开眼,将眼前的这只祸害映入眼底淡漠的神色,冰冷的语调,不用说,是本尸,那个被抽离了善恶彻底无情的存在。
“是本尸啊……你特地将我叫醒有何指教。”殷寻问有些疲累地揉揉眉心,第一次觉得连区区三个阮昧知都搞不定是自己简直弱爆了。
“看来你已经彻底清醒了,我这个状态只能再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所以我们就直奔正题吧。”本尸阮昧知自顾自地开口道:“就我这几日对自己的观察来看,善尸是一个经常陷入自省状态的白痴圣母,恶尸是一个毫无节操的逐利者,这两者的存在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所以我建议你将我控制起来,如有必要,囚禁束缚也未尝不可,得那两个家伙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蠢事。据我推测,随着元婴与肉身逐渐结合,这种状况应该会有所缓解,但要真正解决,还需外力介入,不知你介不介意我叫居誉非过来。”
殷寻问的回答简单扼要:“我介意。”
“凡人的智慧啊。”阮昧知淡淡地开口道:“你的能力技巧和知识库存对解决我目前的状况毫无助益,如果继续放任,只会让形势恶化。然而你却因为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感情倾向,执意选择独力解决此事,如此继续下去,你迟早会在疲力竭后彻底崩溃,甚至对你我的感情产生不可修复的破坏,实在不智。”
“话说……最近好像你很喜欢说凡人的智慧这句话啊?”殷寻问完全偏移了重点。
“可能是因为在这种状态下说这句台词特别爽吧。”阮昧知毫不扭捏地给出答案,嗓音依旧毫无起伏。
“对了,往日你不是只在需要我的时候才征求我意见吗?今天你怎么忽然在乎起我介不介意你找居誉非这个问题了。难道说,你已经叫了他,现在只是通知我一声,以防我一看到他就直接把人给打死?”殷寻问看到阮昧知闻言后默默将头转开,顿时无力地长叹一声,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个状态下的阮昧知真心好可怕,这种抽离了感情的纯理性思路,这种不管不顾将算计执行到底的行事风格,简直是要逆天啊!
阮昧知词句清晰地吐出言语:“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也就不多解释了。居誉非应该很快就会到,我需要他的助力,但我不信任他,所以我需要你替我看住他,禁止触碰,禁止真元查探,禁止采集血液毛发,就算是他给出的意见和解决方案,也要等我醒来确认后才能开始实行。”
殷寻问的头点得干脆又欢快。
阮昧知又拿出一块玉简,递到殷寻问手中:“这是给他的酬劳,告诉他答案要等问题解决后才能给他。”
殷寻问好奇地看了看玉简中的内容:“弦理论?这是什么?”
“一种穷尽毕生力也未必能证实的猜想。”阮昧知垂了眼道。
“也就是说,你给了他一道没有答案的题?”殷寻问诧异:“那你还让我告诉他答案等你恢复后就给?”
“我骗他的。”阮昧知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毫无半点愧疚:“若是一道有答案的题,那就存在被我其余两尸泄露的风险。但若是给出这个,那么就算居誉非知道了我可能是在骗他,也会为那万一的可能而努力到底。”
殷寻问忍不住同情起某个姓居的倒霉蛋了:“这样啊……昧知,你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有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阮昧知面瘫着沉默了一会儿,在即将转换状态前,终于又吐出了两个字:“保重。”
殷寻问挑起眉,轻轻地笑了:“嗯,你也是。”
再睁眼时,阮昧知已是换了状态。媚眼如丝,笑容妖娆,鲜润的红舌在唇上缓缓逡巡,吐出的每一个词似乎都带着醉人气息:“你要听那个家伙的把我给锁起来吗小寻?你把我绑起来后想要做什么呢,你这个坏孩子。”
殷寻问虽然极力保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但心底已是荡.漾得一塌糊涂。毕竟每次恶尸状态出现,都意味着他有福利了,正常状态下的阮昧知可不会这么放得开。
阮昧知扯开衣襟,搂住殷寻问的脖子,咬着他的耳垂吃吃笑着:“今天我们是继续玩角色扮演还是换个花样?”
殷寻问可耻地将本尸的叮嘱丢在了脑后,反手搂住了近在咫尺的瘦腰:“随你喜欢。”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福利的话,他完全不介意守着分的阮昧知,等他慢慢恢复。
“那我们今日在厨房玩怎么样?”不老实的手顺着殷寻问的襟口划入,犯规地画着圈圈。
“嗯。”殷寻问边点头边痛心疾首地想自己真是个毫无节操的堕落之徒。
“记得先吃药。”衣衫不整妖孽轻蹭着堕落之徒泛红的面颊,低声呢哝。
“是。”殷寻问无奈地叹息。虽然很清楚恶尸如此热衷于性.爱,不仅是为了肉.欲,更是为了吸阳性真元,但每每被提醒吃药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悲催啊。
阮昧知小腰一扭下了床,波光流转的眼无限风情:“吃了药就过来哟,我在厨房等你。”
殷寻问目送阮昧知穿着亵衣赤脚走出卧房,慢慢打开储物袋,取出真元丹。他正要将药放入口中,脑中忽然忆起那句听来毫无感情的“保重”,顿时僵住。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频繁地使用丹药催生大量真元,然后再在短短的时间里全数耗个干净。虽说影响不大,但到底对经脉还是有些损伤的吧。殷寻问捏紧了丹药,最后还是将其丢回了储物袋。他答应过的,会好好保重。
殷寻问好储物袋,径直往厨房走去。保重归保重,福利还是必须要的。
殷寻问刻意在厨房前放重了脚步,提醒阮昧知做好准备,然后缓缓推开厨房的门……目瞪口呆。这是犯规!
赤.裸白皙的身体上只有一块带着花边的白巾作遮掩,布巾上方,致的锁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布巾下方,修长紧实的大腿泛着魅惑的浅粉色。更不必说那白生生的两条胳膊,和完全光.裸的背面。
“昧知,你怎么穿着……肚兜?”殷寻问承认阮昧知这么穿很诱人,但这个打扮和厨房结合起来未有些奇怪啊,他本以为阮昧知会什么都不穿拿身体当盘子的。事实证明,殷寻问这小子早已在阮昧知黄小说的熏陶下彻底腐坏了。
“不,这不是肚兜。”阮昧知毫无廉耻地旋了个身,骄傲地展示着自己毫无底线的打扮:“这是传说中的裸.体围裙。”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殷寻问摸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流血:“继续吧。”
“相公,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阮昧知半屈着腿,作出一副贤良淑德样,节操掉了满地。
“当然是先吃你。”殷寻问向来是个直面本心的好同志。
“那小知这就把自己作成菜肴为君献上。”很巧,恶尸版阮昧知也素来是个追逐享受的坏孩子。
……
欲知后事如何,
且听下次分解。
154、一定要幸福
殷函子冲着儿子露出一个慈爱无比的笑容,语重心长道:“小寻,你这么做可有些不妥。当初我们定好的是阮昧知必须要胜过所有仙子,以实力获得所有宾客的谅解才能与你携手。你怎可这般蒙混过关着让诸位长辈松口呢?我等修仙者,信奉的向来是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便是你选昧知这样难以示人的对象作道侣,也该正大光明地让诸位看清阮昧知的实力,证明其是你道侣的最佳的人选,进而获得承认才对。
之前我们选择隐晦行事,为的是让大家事前好歹有点准备,得猝然受惊反应过激,而不是要你趁着诸位道友尚未反应过来,就强拉着诸派上你这贼船。现下你半求半逼着贵客们匆匆给予答案,待得事后大家反应过来,心下怕是会更加抵触恼恨,到那时你这一番苦心岂不统统白?小寻,我明白你只是心下不安,唯恐夜长梦中这才行事草率了些,然,我辈行事纵是逆天而为,纵是时不我待,也当堂堂正正谋求正果才是。”
殷函子三言两语便将之前的行动归类为了有失妥当的私下行动。阮昧知下渐渐浮起不良的预感,今儿这殷函子的战斗力见长啊,来之前吃伟哥了吗?
阮昧知焦躁地看了眼身旁的殷寻问,这小子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气息已是乱了个彻底,多半和自己一样被打懵了,束手无策中。没办法,他们之前假借了殷函子名义行事,谁知道殷函子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粗暴行事,反而沉着冷静地就着他们搭好的台子一步上位,直接夺取话语权解释权决策权。凶器不可怕,就怕凶器有文化啊!
殷函子转了个身,面对众人,客客气气地作了个揖,朗声道:“犬子不懂事,给诸位添麻烦了。”
众人忙不迭回礼道:“哪里,哪里……”
殷函子继续道:“在下请诸位来,确实是诚心想请诸位掌个眼,毕竟小寻这道侣人选……你们懂的。若诸位顾虑着我混元宗的面子虚言应付,反倒不美了,是以还请诸位坦诚直言,放心考较。毕竟若是鄙人在此事上真能拿得定主意,也就不会麻烦大家跑这一趟了,说到底,小寻最后与谁结缘还是要看诸位的意思。在下以混元宗掌门名义保证,在场仙子,不拘哪一方面,只要能胜过昧知,本掌门便立时聘其为小寻道侣,绝无二话。”
殷寻问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这种比法,阮昧知稳输啊。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阮昧知再优秀也不可能样样都比别人强,到时,自己岂不是要与一个莫名其妙的仙子结为道侣?
殷寻问正要开口,阮昧知却是一把拉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前期工作他们已是做得足够,纵是殷函子想要翻盘,那也要看看在场诸位配不配合……
殷函子满含期待地等着有人跳出来干掉阮昧知,却不想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反应,顿时郁闷兼纳闷了。莫非自己往日行事太过凶残,是以大家都不敢冒头,唯恐自己事后报复?不应该啊,自己向来一诺千金,从未干过出尔反尔之事,信誉想来该是不错的。眼下和混元宗结姻的机会唾手可得,这帮人怎么能临场退缩呢?太不配合了!
殷函子估摸着这帮家伙多半是看不清风向,只好骑在墙头观望。于是决定不再被动等待,而是主动出击。他抬起眼,恨恨瞪住了布瑕柳:粽子君,该干活了,干不掉阮昧知本尊就干掉你哟!
布瑕柳打了个哆嗦,立马将自家女弟子扯到身边,开口配合道:“殷掌门可是说话算话,不论哪一方面,只要胜了阮仙君好事便成?”
殷寻问立马恶狠狠地瞪住了这个家伙,阮昧知却是淡定许多,在看到殷函子捡玉简时,他就明白这里定是藏着殷函子的内线了。
殷函子拿到了自己满意答案,赶紧重重点头道:“你放心,本掌门说到做到,小寻的道侣人选全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定,若是阮昧知不能证明他比任何女修都更配得上我儿,那也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一听殷函子这么说,殷寻问再忍不得,正要开口却是又被阮昧知拦住了。阮昧知自不会看着大好形势就这么被破坏殆尽,所以他,也要有所行动了。
“掌门。”阮昧知笑着开口道:“刚刚您是不是说漏了一点,当初我们说好以实力证资格的行事办法时,虽是不限比拼项目,但却限定了一个人只能比一项。若是布掌门那边输了一项又换一项再比过,这道侣人选怕是待得小寻升天也选不出来。”
已经被阮昧知坑出心理阴影的殷函子条件反射便要立马拒绝,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若是拒绝那就有无理取闹的嫌疑了,于是殷函子退让了一步道:“虽原定计划确实如此,不过之前小寻行事冒昧,为表歉意,我欲将规则改为可比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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