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穿越种田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鼎鼎
“我哪里接受了?”
“我对大哥表白过的,大哥也没有反对,我明明对大哥说过喜欢的,大哥也没有说不喜欢。”
心中越来越不安,目光却是越来越委屈,虽然没有用言语,但却用目光充分表达出了媲美肥皂言情剧男主角的哀怨:“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让我误会的,都是你让我爱上的,都是你让我用情的,都是都是都是你……”
这股怨念太强大了,刘文在恶寒的同时也不由得想,是不是自己真做错了什么,否则以郑定辉的胆子不该这么说啊。他稳定住心神,长吸了口气,咬牙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我又什么时候同意的?”
“就那一天,我带饼给你吃……”
郑定辉继续发散着哀怨,刘文终于想起来了,他一把拉住郑定辉,咬牙切齿的说:“你那是表白?”
“……我说了喜欢的。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弄疼你,可是你不该因为这就不让我喜欢啊。我会做饭,会按摩,现在有爵位还领了职,俸禄也好,我绝对只喜欢大哥一个人,绝对不会纳妾,当然更不会娶妻,大哥若想要孩子……咱们将来也能从二郎那里抱一个……”在刘文的怒视下,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但在最后还是又加了一句,“我下次,绝对不弄疼大哥了……”
刘文的手握的越来越紧,牙齿咬的咯咯响,他忍了又忍,到底把口中的话给忍了回去,但脑中已经发出了强烈的怨念“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沟通不良的后果很严重。
在弄明白了郑定辉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刘文也进行了充分的自我检讨,深刻的意识到了,把现代的习惯带到古代,是不正确的,特别是语言习惯。在认识的基础上,他又对刘武进行了回想,从眼神到神态,都一步步揉碎了分析,最后终于可以确定,刘武对自己对男性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
这个认证很重要,这不仅证明了刘武没什么问题,同时也为刘文证明自己的教育方式没有问题找到了现实证据,就算刘文再铁齿,再自我感觉良好,一手养大的两个小孩都出了意外,他也不得不自我巡视一番。
不过检查是检查,对于郑定辉他还是束手无策,他曾经试图冷静的和郑定辉沟通,掰开了揉碎了对他说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忍着牙酸说了一些他们注定是兄弟之类的话,结果郑定辉只是瞪着眼表示,他会是他最合适的伴侣他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的一起都符合刘文的要求,而孩子的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
“你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只是符合要求就行的?感情、感情懂不懂,我一见你就火冒三丈,你别说不会生孩子,就算是会,我也不想!”听他提到什么合适,刘文更是火冒三丈,好啊,这小子当初想法设法的套他的话,兢兢业业的前跑后跑,他还以为他真是有兄弟爱呢,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
“大哥,我们先前不是挺好的?”
“那是先前,先前我哪知道你、你竟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大哥你也不能确定就一定会火冒三丈啊,咱们……不也还没试吗?”
“我见了你就够了,还要给你试?”
刘文怒极反笑,冷笑着就要再刺他几句,结果一抬眼,就看郑定辉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就一软,想着这家伙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只是把这心思用错了地方。
当然,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不会露,看向郑定辉的目光依然是冷漠的愤慨的:“别说我根本不会找男人,就算是找了,也绝对不会找你!”
他说的斩钉截铁,郑定辉默默的低下了头,然后转过了身,看着他那有些颓废的背影,刘文心中不一紧,他对郑定辉是气急了,但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平时他欺负他打压他指使他,郑定辉有时候也会抱怨,甚至跳脚,可说到底都像是一种游戏,像是两个关系很铁的兄弟互损,这个说那个是傻缺,那个说这个是傻帽,说到恼了,互相踢一脚,第二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都不会太在意。
但是现在,他能感觉到郑定辉是真的伤心,而这种伤心还是他带来的,刘文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可也有些心烦意乱,郑定辉那黯然的背影更是时不时的浮现在眼前。
“要冷他一段日子,要让他知道厉害,也许这只是少年时期的迷恋,等过两年,他慢慢大了,自然也就放开了。”
刘文这样想着,同时想着等到了岸上,要帮郑定辉找个经验丰富的女人,当然要做的隐蔽一些,不能让郑定辉觉得他还在意他,更不能引起他的反弹。刘文掰着手指头算算,发现郑定辉还在叛逆期,这时候的孩子,最难处理。
“我学什么计算机啊,根本就应该去学教育!”
对自己专业选择的错误,刘文再次表示了愤慨,觉得自己要不是当年专业选择错误,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这个愤慨,在第二天看到郑定辉的时候更加深刻了。
在昨天说了那番话之后,他本以为郑定辉就算不说退却吧,起码也要受点打击,哪知道他第二天照样端着鱼汤站在他的舱室外:“我知道大哥不想见到我,但是这船上,也就这鱼汤新鲜点,大哥多少喝一些。”
刘文的嘴角抽了一下,郑定辉又道:“大哥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更不要苦了自己,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会努力改的,若真改不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刘文,慢慢的开口:“也绝不惹大哥厌烦。”
他目光平静,说的却异常真诚,刘文一滞,也说不出来别的了。
之后的几天,郑定辉又回到了舱室中,不过他当然没有再上床的资格,他就找个单子,铺在地上,缩在地板上,真正是缩,他们这个舱室本就不大,虽说放了一个桌子,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四方桌,门和床只有一步之遥,郑定辉躺在地板上,翻身困难不说,脚更是不可能伸直,论舒适度,还不如在甲板上呢。
不过对于这些,他也没有抱怨,每天等刘文睡了,才偷偷的进舱室,一大早又偷偷的起来,拾拾熬熬鱼汤,然后就开始跟着王东政练习枪法,他知道自己在这上面很欠缺,也就练的格外认真,船上来回颠簸,有时候连站稳都困难,在上面练习当然更不容易,但郑定辉知道这段时光难得,真到了岸上,他不见得还有这样的时间,因此就算几次差点因为浪头扎到自己,也还是认认真真的练习。
这份认真,不说李思安等人见了如何,就是王东政看了也非常佩服,其实对郑定辉他原本是有几分看不起,他是将门出身,从小为了练武不知道吃多少苦,虽说是有背景才有今天的地位的,可那也是他一刀一枪练出来的,而这个郑定辉呢,连拿枪的动作都不对!因此他虽然也佩服郑定辉的血性,可心中也觉得他是投机取巧了。
而现在见郑定辉不仅没有仗着那点资历妄自尊大,反而虚心求教,认真练习,也就觉得他是可交的。他是个武人的,花花肠子虽然不少,作风还是爽朗的,觉得郑定辉不错之下,也就刻意结交,而郑定辉会找他学习,除了因为他身手不错之外,也是想要得到一个臂力,先前他只请教,不做别的,也是有点拿不准王东政的性子,现在见他有同样的意思,自然是一拍而合,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就真的好了起来。
关系好了,一些过去说不出的话,现在也能说了,这一天早起,他看到郑定辉又在那儿拾鱼,就忍不住道:“就算刘大人真喜欢喝鱼汤,你让别人做不行吗?你现在也是堂堂护军校了,老做这些,让下面人见了也不成样子!”
郑定辉一边自在的摇着扇子看着火,一边道:“现在这船上的,还有不知道的吗?”
“就是因为都知道了,你才不能这样弄,弄个一次两次,还可以说你和刘大人兄弟情深,你这是照顾兄长,这日日弄……”他停了停,想到下面人那些开玩笑的言论,“总之你注意着点吧,真传出什么就不好了。喂,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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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是听到了,但是东政兄,如果我真因为那些言论就不做这些,那才是真心虚。我大哥身体不好,一路走来又饱受惊吓,这船上条件也有限,还有太子太后李相各位大人在,在这特殊时刻,我们兄弟已是饱受照顾,怎还能得寸进尺再做要求?我大哥是君子,就算身体再不适也不会说,但是我这做兄弟的,却不能不念着些,东政兄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兄弟的情况,若不是有大哥,我现在,不定在什么地方呢,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现在只是做一些鱼汤,又算得了什么?”
算的了什么?当然什么都不算,若是加上恩情这种东西,郑定辉别说天天给刘文熬鱼汤了,就算是天天炖鲍鱼也不过分,而他的这一番话也迅速的在船上传遍了,不管内心是怎么想的,反正在表面上,人人都要说,他和刘文是兄友弟恭的典范,几个宗室见了刘文,更是称赞他会教育人,赞的刘文内心郁闷的几乎想吐血。
而更令他郁闷的是,过去他心烦,还能找郑定辉撒气,现在却是什么都不能说,更不能说郑定辉解释的不对不说他们是感情好,难道还真能说是另有乾坤?
于是这剩下的海上时光,就在刘文的郁闷中,与郑定辉的苦练中度过了,上了岸,一行人被迎到了当地一个大盐商的府邸中,比起一团混乱的北方,位处南方的衡州简直如同天堂,虽也有些消息传了过来,可人们的生活还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街道上依然喧阗,只是城头的将士明显比平时要多,而也在这里,刘文真正看到了李思安的手段,也终于明白了这位相爷能在大珠呼风唤雨二十年,的确是有原因的,他们这一行说是身份显贵,却是逃难而来,但在这里,却没有人敢小瞧,而且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李思安就将带过来的文武臣子,安插到了原有的系统中,让原本失了根基的行朝迅速的站住了脚跟。
元州、景州、遍州等几个附近的州府也都迅速赶了过来,不到一个月,大珠朝的朝廷也就在南方立了起来,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占着上京的戎族人立刻派来了使者,而在豆满立了朝的覃子豪等人则有些骑虎难下。
当然,这下面的事情也都和刘文无关了,级别是一个原因,不过更重要的还是,一稳下来,他就被任命组建工部了。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刘文的品级是不太可能挑起一部的大梁的,在他上面还要有郎中,有侍郎、有尚书,但在李思安的方针中,现在工部的其他方面都可以暂且放下,热兵器是第一重要的,整个工部,除了点查南方各个州府弓箭兵器的库存,就要以组建热兵器为中心。
刘文的上司,有当初跟着从北方而来的,也有来到这里后被提拔上来的,但无论是怎么来的,这些人对热兵器基本上都是两眼一抹黑,经历过豆满战乱的也许还知道那是一种会发出巨响,能造成地面震动的东西,没经历过的,就只能往鞭炮上去想当然,他们想的也没错,只是要指望着他们来组建这样的机构显然就是不太现实的了。
所以李思安虽然没有直接下令,可在不知不觉中,刘文也就成了新工部的组建者,他过去虽也做过班长,学生会主席,工作后也当过一些项目的领导者,但要说搭建一个国家的机构,哪怕只是这机构中的一个分支,他也还是经验不足,除此之外,那些人事纠纷也令他非常头疼,不是不能应付,而是觉得非常不适,不过这种头疼和忙碌倒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不用去想郑定辉了。
白天是不说了,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处理,没时间没经历去想,晚上累的回到住处就只想睡觉,他常常累的连饭都不怎么吃,就随意的吃点水果干果,之后就洗洗睡了。
他们这么多人前来,朝廷也没有办法一一都分配房子,当然更不可能让他们一直都住在行宫里,所以就给他们包了几个客栈,然后按品级发了一些补助就让他们自行解决了。
刘文现在是有职权的,虽然身上没有挂乱七八糟的名头,但职钱、薪碳、恩赏这些加在一起每月也有十五六两银子,这一笔,是在他们一上岸就发了下来,毕竟大家千里逃亡而来,发点银子也是很能稳定人心的,他因为在船上接受了官职,也就和其他人一样,领了上个月的俸禄,这笔钱再加上住房补助,竟也有三十多两。
数目是不太多,若要和京城似的要养着仆人丫鬟什么的也会有些局促,可若是让他一个人过日子的话,那还是相当逍遥的,当然,也足够他暂时租一个小院,只是他每天忙成这个样子,哪还有时间力去找房子,因此就一直住在客栈里。
这一天他刚回去,就看到郑定辉站在自己的房门前,看到他,很有些局促的叫了一声:“大哥。”
“你来做什么?”
郑定辉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有些讨好有些胆怯更多的还是渴慕,刘文一时,不由得有种古怪的滋味,嘴边的冷言一时也说不出来了,他沉默了片刻:“进来再说吧。”
郑定辉脸上一喜,说出来的却是:“大哥你累了吧。”
刘文一斜眼,郑定辉又道:“我若进去,就耽搁了大哥休息吧。”
刘文大怒:“那你还过来做什么?”
他说着就走进房里,也不顾郑定辉就在门边就要把门甩上,但他这边一动,那边郑定辉就把脚插了进来:“大哥你听我说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说,大哥你能不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就在附近,保证不会太耽搁大哥的时间。”
“不能!”
“大哥……”
“滚!”
“大哥……”
刘文瞪着他,郑定辉有些可怜的站在那里,头却没有低下,只是脸上的神色变得明暗莫名,他几次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声,只是眼中恳求的意味更浓了。
刘文脸上表情没变,眼中的冰冷却在一点点消失,真的来说,他对郑定辉是头疼,痛恨厌恶都是远远说不上的,每次想到他的时候,也就是感叹中带点疑惑,这家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们好好的做兄弟不好吗?他们过去在村中的时候,一起种田,一起操持家业,以后日子也许过的不会那么逍遥安定,但也可以一起分析局势,一起巩固势力,再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一起退隐……如果郑定辉不愿意退隐,那自然也随他,但他们完全可以有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的。他们可以一起结通家之好,一起做生意,他们的妻子可以在一起闲聊商谈,到之后他们有了孩子,说不定还能成为儿女亲家。
他们可以是最好的兄弟,最贴心的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对他了解最深的,是郑定辉,最合拍的,也是郑定辉,也许从血缘关系上,他和刘武更近,但从感情上……
“大哥……”
郑定辉又叫了一声,刘文撇了下嘴角:“要去哪儿?”
郑定辉连忙道:“就去后面不远,我就是想让大哥看个东西,真没有别的意思。”
“谅你也不敢。”
他说着,又走了出来,郑定辉帮他关了房门,然后又小心的在前面带路,他说不远,果然就是不远,走了两条街,就来到了一处院子前,那院子从外面看也不起眼,只是墙壁、大门都像是粉刷过的,台阶和门上的铜环看样子也是刚擦过的,从外面就能看到桂花树的树枝。
刘文眯了下眼,郑定辉打开院门,果然就看到一口水井和一棵桂花树,此外就是刚被粉刷过的几间上房。
“我本来想买个三进院的,但是银子有些不够,就先买了这个,我看这里,和咱们在华安的那处挺像的,觉得大哥应该会喜欢。”
刘文哼了一声:“我喜不喜欢又怎么样?”
“我想要大哥住在这里。”
刘文回过头,郑定辉已经关上了院门,很认真的看着他:“大哥工作那么辛苦,在客栈中,也没人帮你准备吃食,衣服也不舒心,有这么一个住处,总是会方便很多,我已经托王东政帮着找好了一个门房,现在正在物色厨娘,只是现在好的厨娘不好找,要不,先找一个用着,然后将七娘接过来?”
虽然没有商量,但他们对刘武英儿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去信报平安,同时让他们做好准备,但却不会接他们过来,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好跑路。
“我觉得客栈挺好的。”
刘文淡淡的开口,这个房子的确符合他的要求,但他并不想给郑定辉一种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感觉,如果事情能真过去,他当然高兴,可就说这小子是一时迷惑,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清醒的,他现在住进来算什么,态度暧昧的接受吗?
郑定辉苦笑了一下:“大哥不用担心我,我不会住这里的,我、我马上就要走了。”
刘文皱了下眉:“你要去哪儿?”
“朝廷的计划中,有复故土的打算。”
“现在?”
“我不知道,但是李相已经要往那里派兵了,我准备报名。”
“你倒是怪英雄的。”
刘文冷笑,还要说些什么,郑定辉已经一把将他抱住了,刘文顿时炸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要一脚将他踹出去,可是郑定辉这次是早有准备,将他抱的紧紧的,胳膊捆着他的胳膊,腿束着他的,他力气本就比刘文大,这么多天的锻炼更有了技巧,刘文就算再努力,也挣扎不出来,反而因为这一蹭两部蹭,弄的郑定辉气粗了起来,刘文更是气的几乎吐血:“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不做?”
“大哥你不要动,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做的……”郑定辉红着脸努力道,他这几天缩在军营里,那地方不见得比宗室贵族的社交圈更混乱,却更直接,说话也更肆无忌惮,所以他受到的语言诱惑也更多,有了先前的经历,每次听到别人说到这些方面,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带到刘文身上,虽然一想到刘文,他就会又忍不住沮丧,但再做梦的时候,那内容就越来越丰富了,这时候真人抱在怀中,还不断的扭动,他怎么可能不心猿意马。
“大哥,我就想抱抱你,以后,我可能永远都抱不到了……”
刘文不动了,不是被感动的,而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错误了,郑定辉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这么挣扎根本就是活生生的撩拨,这个认识让刘文满脸黑线。
“大哥对不起,我知道大哥对我失望了,其实我对自己……也很失望,这几天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是……在船上的时候我没有乱动,没有乱说话就好了,那么我就会觉得大哥也是喜欢我的,然后,兴高采烈的到北方,如果我死了,大哥应该也会永远的想着我的。我年轻,不懂事,这几年,都是大哥教我,就这一年事是大哥没法教的,结果我就做错了。这些天,我天天想来见大哥,可又不敢见大哥,我怕大哥,真的恼了我……我这么说,大哥又要说我说的牙酸了,那我就不说了。”
“我想来见大哥,又不敢,就买了这处房子,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着大哥若住在这里,那将来,也会想着我几分……”他说到这里,将刘文抱得更紧,“大哥对不起,我、我可能是不能改的了,大哥你就在这里住着,也好给我留个念想。”
刘文本来是气愤的,听他说到这里,不有种不祥的感觉,他皱了下眉,想说点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中,有水珠落下。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哥,见信平安,我们今日已到了渡,此处风景甚美,离营二十里外就有一处桃花林,此时虽已不见嫣红,却可想三月之盛况,我本想为大哥采几片叶子送去,却被周琳看到了,在他的目光中,我实在不好下手,只期望将来有机会与大哥再游此处。年月日。”
很短的一封信,只是一片信纸,刘文只是扫一眼也就看完了,不过这却是他看到的第十封信了,郑定辉就像他所说的,跟着北征军走了,对于这次出征他是不怎么看好的,不是认为大珠朝的军队就一定打不过戎族,复不了豆满,而是这一次出征,注定是旷日持久的,毕竟大珠现在不是在和一方敌对。
比综合国力,就算已经失去了半片领土,偏安的大珠,也还是可以力压那两边的,但如果比武力,恐怕也只有人数占优势,大珠的名将本就不多,少有的几个现在还在豆满扶持了伪朝,当然在南边这里,也还是有几个将领的,可是在南边的那几个老将是不能动的,南疆问题虽不严重,但民族矛盾一直都有,在过去大珠可以不在乎,现在却是一点都不敢让再乱的了。
老将不能动,剩下的年轻的没几个有经验的,就算是大珠现在拼的起,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郑定辉现在过去,那是真正的祸福难料,但是他没办法阻止,不是因为他们的情况,而是在船上的时候,郑定辉就表示了要留下来,要为这个朝代做点什么。这个想法在有些人眼中也许是愚蠢的,他却可以理解,若是现在遭受同样情况的是中国,就算他这个宅男,也是会想要做点什么的。
不过郑定辉人是走了,信却是天天都有,他不见得每天都能到,可按日期来说,郑定辉显然是每天都写的,他的信也简单,大多就是说一些见闻或者新鲜事,或者是絮叨絮叨让他注意保重身体,比如这一封说的是桃林,上一封说的是吃食,再上一封则说的是衣服,这信中的郑定辉就像一个老妈子,不厌其烦的对他关怀着,他最开始见了还有些失笑,再之后就是默然了。
这两年,家中的吃食、衣物的确都是郑定辉操心的,秋季换衣,冬季进补,这些虽然是他当初立的规矩,但执行实施的却是他,现在他人走了,却仍不忘叮嘱,他想到这些,也不是不纠结的。
更令他纠结的,还有那一天郑定辉落在他脖子中的水珠,并不像一些小说中的那样是滚烫的,可是他每次想起,都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脖子处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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