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穿越种田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鼎鼎
“杀”
“杀杀”
“大将军有令,杀两个记功!”
……
那些戎族人呼喊着,状似疯狂的和他们纠缠在一起,还叫嚷着杀两个就有功之类的话还杀两个,就算只杀一个,也是天大的功劳吧!他这样冷笑着,可那些珠人却仿佛真觉得那是一个可以完成的目标,而且,真的这么做着!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令这些珠人变得这么不同?”见火有些小的趋势,他又往火堆里扔了两根木柴,这样的奢侈,是来到大珠后才有的,在过去,他们只能烧粪便,虽然是晒干的,可总有一股怪味,而木柴就不会。
“长生天是保佑我们的吧,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要将对面的珠人赶走,等到大王子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渡过柳江,进入大珠的南方,据说那边,更为富裕!”
他这样想着,可心中,总有一股不安。
他的这股不安在之后变成了现实,他们总以为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将前面的营地冲垮,可每次都冲不垮,明明已经有那么大的损伤了,明明看起来已经非常破烂了,可那个营地还是存在着,然后,在第三天,在他们打的正激烈,觉得希望在即的时候,一队有着战马的珠人从他们的背后出现,对他们进行了冲击!
这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敌人,而且这些敌人出现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在他们正要喜悦的欢呼的时候,这一队的敌人就向突然扑下的阴影,他们在那瞬间都有些发懵,而与此同时,那些原本看起来要倒下的珠人却突然有了神,再之后,就是更多的纠缠,更激烈的冲突。
“杀”
嘎尔迪挥舞着弯刀,将这些人珠人都杀了,他们就能夺取这个营地,然后,就能等到大王子一起到南方了。
“杀”
化方扬挺着长枪,他是男人,他已经杀了三个戎族人了,再杀一个,就是四个了,他要让那个王小福看看他就算受伤了,也不是孬种!
刀和枪撞到了一起,嘎尔迪顺势一转,砍向枪杆,一劈之下,那
江南岸(穿越种田文) 分节阅读61
杆枪微微一颤,却没有断,他心中微惊,却没有停留,继续向前,对方的兵器比自己长,拉近距离,他更有优势!
不过就在同时,化方扬已经将枪了回来,然后又是一刺。
“速度!”这是他们的将军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将军总是这样说,“我们能练的是什么?除了力气,就是速度!而在战场上,速度比力气更重要,因为你很难有第二次机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有绝对的速度,那么赢得,一定是你!”
郑定辉说的这么肯定,自己又是这么练习的,不说像化方扬这样的小兵,全军上下都有几分相信,如果让他们知道这句话是个连菜刀都很多年没有拿过的文人说过的话……那恐怕一定是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就刘文那小身板怎么会知道功夫上的事……这样的疑点郑定辉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长久以来刘文在他心中已经造成了强大而又绝对正确的印象,吃穿玩乐刘文都会,科举考试,也可以强悍的猜题,甚至是战场上的事……郑定辉想起刘文偶尔夹杂在别的事情上的只言片语,也觉得都是大有道理的,所以明知道刘大郎杀只鸡都困难,他还是按照刘文当初在船上对他说的练习着,并且这样要求着自己的士兵。
当然,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这句话其实只是来源一本武侠小说,而出处人,还是一个下面没有的准太监。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碰”
火花四溅,刀和枪又一次撞到了一起,嘎尔迪咬着牙的翻转手腕这次可以了吧,这次就可以把这人的枪给砍断了吧,他这样想着,普通的长枪也的确受不住这么多次的猛击,咔的一下从刚才的地方断开了,但就在这个时候,那断了的半杆枪却突然来到他的颌下,没等嘎尔迪来得及有所反应,就感觉喉痛一疼,他只能下意识的挥出手中的刀。
已经有些卷曲的刀在在空中划过一个有气无力的弧线,扎在了化方扬来不及躲避的脸上,后者在疼痛下发出平时训练中的吼声:“杀”
“杀”
郑定辉刺出手中的枪,再一次的,和对方的弯刀纠缠在了一起,他的两臂已经没有了感觉,但他还是机械的将长枪送出去。
“你是天才吗?是奇才吗?还是文曲星下世?如果都不是,你凭什么要和人家一样?人家练了十多年,每天都坚持一个时辰,你若想达到和人家一样的水平,那起码,要比人家多练两个时辰,要想超越,就要三个时辰!”
这是他当初练大字的时候,刘文对他说的,说完之后还要非常轻蔑的看他一眼:“我现在罚你,是为你好。手酸?那是应该的,你不酸,就是怪物了,谁练两个时辰也要酸的。”
这种令他几乎吐血的语调和字句,当时恨得他牙痒痒的,再后来就是习惯了,而到了现在,则成了他的信条。
别人从军十年,他一年。
别人练了十年,他一年。
若要赶上去,他当然要比别人有更多的付出,做更大的牺牲,这不是谋略不是战术,就算他有天赋,若不锻炼,也没有用处。
所以在全军操练的时候,他操练,在全军休息的时候,他还在操练,像这种两臂没有感觉的情况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只是这一次的情况,稍稍危险了一些。
“碰”
又是一声,他的虎口被震出了血,显然,对方的力气比他大的多,手腕上一痛,他却笑了起来,流着血的手更用力的握着枪杆,然后向上挑去:“杀”
他大吼着,赢下这一场,他们就能等到援军,赢下这一场,他才能立住脚跟,赢下这一场,他才有资格,再一次站在那个人面前!
太阳越升越高,下面的混战也越来越激烈,不过这种激烈,总带着一种落幕黄昏的感觉,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然戎族人还有坚强的意志,可毕竟先前的冲击太大了,而像嘎尔迪这样的人虽然不少,可是像夫伊热这样的人也一样很多。
“已经够了,已经有了一生都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如果在这里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大王子不在,军法也不会那么严苛。”
“是要拼到最后,可是上次投降的大珠人就都杀了,这一次……万一败了,是不是也会被杀?”
……
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戎族上下都有着勇往直前的气概,而在此时,不由得也都会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而古力其的不在,更让他们的这种心思在第一时间扩大这时候逃跑,除了斥责,不会有什么惩罚,可是再拼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主帅还在,也没有人真的敢跑,只是在拼斗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向边缘地带延伸,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令大珠这边的前后军更快的汇集到了一起。
“怎么这么快就看到了你?”
在发现前面有阴影的时候,郑定辉本能的抬起了手,可是却发现前面的是周琳,周琳一愣,然后也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这么想看到你吗?”
郑定辉左右看了一下:“你要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觉得戎族人更多,周琳毫不迟疑的开口,见郑定辉的双手都在流血,有些担心的道,“喂,你没问题吧,其实……”
“滚蛋!”丢下这一句,郑定辉举起右臂,“杀”
“杀”
他身后的士兵,条件反射的跟着呐喊出声,声音震耳,周琳看着他逐渐混在众人中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怔然。
这次行动,是郑定辉为主他为副的,作为一军主帅,郑定辉完全可以留守大后方,不会有人说他有错,他的战功也不会有丝毫的折损,但是他不仅亲自上场,而且想出来的战术,还是他自己做正面的抵抗,让他从后面偷袭。
这不是一个好的为将者,这不是一个有大局观的将帅,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这样说的,但是,跟在这样的人的身边,却会觉得格外的安心。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他娘的,什么举世瞩目的英雄,什么千古流芳的将帅,这些老子当然也想要,不过老子现在,还是痛痛快快的打好这一场!”他这样想着,也举起了右臂,然后一挥手,和身后的人一起大吼出声。
公元1148年,在大珠朝的历史上,应该翻开一个新的纪元,但因为新帝没有正式登基,所以延续的,依然是过去的年号。
这一年的第一天,大珠吹起了反攻的号角,是夜,血染柳江河,两日后,戎族驻守在靖安县的部队有了反应,以三千兵马冲击只多,双方共交战四天,血流成河,戎族溃败。
这是在这一次侵袭中,戎族第一次发生溃逃,在只多之战之前,他们只胜而不输,而纵观过去百多年来的战争,他们会投降会撤退,却几乎没有过溃逃,在后世历史学家们来看,这是戎族失败的先兆,而那些研这段历史的先生们更是这样说的:“其兴也匆匆,其忘也忽忽,这可以说是少数民族兴亡的特点。不过戎族的这次兴亡能转换的这么快,除了热兵器的登场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因素外,从政治的层面上来说,还在于内斗,如果戎族的大王子古力其没有被困上京,那么戎族溃逃的时间会大大的延后,不过也就是因为有这次溃逃,中原地带才没有遭到毁灭性的破坏。”
不过就连一次平常人的约会都没有如果,更何况历史了,事实上,古力其不仅被困在上京,而且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仅是他,就连此时已经登基为汗的科达麻也不清楚,通过层层的瞒报,他们所知道的只是,大珠人大军攻袭只多,当地守军血战到底,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当然,就算他们不知道真相,这份战报也令他们震动。
科达麻瞪着战报,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珠人反攻了?一向懦弱的珠人竟然反攻了?他们连皇帝都自尽了,现在竟然反攻了?是新皇登基了吗?但那个小屁孩能做什么?
他想不到大珠的太子能做什么,一时也想不到自己要做什么,在思忖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召来了已经被封为大贤王的古力其,古力其看了战报只是沉默。
“大贤王可有何良策?”
古力其在心中叹了口气,却还是抬头道:“臣以为……可先派使者前往豆满。”
“豆满?”
“臣以前以为豆满不足为虑,大珠不管是败是守,时日长久下豆满都可不战而下,但现在来看,大珠是有心和我族一绝死战的,这豆满,却可为我族前锋。”
科达麻皱着眉,古力其又道:“珠人一向习惯内斗,此时的情况,相比于我们,南方的珠人恐怕更恼恨豆满的那一支,而豆满,也绝对害怕南方的珠人重回中原,只要许以一定的利益,豆满必能为我所用。”
“既如此,大贤王为何当初不主张与豆满接触?”
科达麻身边的一个老者道,古力其的嘴动了一下,却没有解释,只是对着科达麻拱了拱手:“臣先前思虑不周。”
那老者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经被科达麻制止了:“大贤王对珠人了解甚深,此事,还要请大贤王多多心,拿出一个章程了。”
古力其的心中更是苦涩,但还是恭敬的领了旨,他退出后,那老者立刻道:“大汗,大贤王心思未息,大汗就这样将此事交给他,若是……”
“此事他是最合适的。”
听他这么说,那老者更是大急,科达麻却已经摆了摆手,然后,笑了起来。他知道,他过去的这个教导师父想的是什么,对于古力其,他也有同样的忌惮,可是,为帝者的心思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猜到的,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至于古力其……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注定走不出上京的!
戎族这边接到了战报,李思安那里当然更没有落后,而且因为是胜利的消息,这传播的速度也就更快了一些,不过,随着报喜的声音,弹劾郑定辉的奏章也一起到了,因为郑定辉的身份,这些奏章倒也没有太过激烈,但是都含蓄的说出了他桀骜不驯,擅自杀俘。
李思安在看到这些战报后,先让人把喜讯公布了出来,然后召来了刘文,两人客套了两句,李思安把弹劾郑定辉的奏章递给了刘文,刘文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做静默严肃状。
“刘大人如何看此事?”
“属下不懂战事,只是看这上面说的……好像是挺严重的。”
“那刘大人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刘文想了想,道:“属下在一本书中看到过这样的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此事……属下所知甚少,这个……”
“刘大人的意思可是,如果具体知道了,就能提出来了?”
这话说的有点漫不经心,刘文顿时住了。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静默,静默。
李思安抛下那一句后,就没有再开口,刘文心思如电,想着这位李相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恶意这一点是肯定的,否则就算叫他来,也不会亲自和他谈了。那么,是真的想听他的看法?刘文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不大。像李思安这样的,手下不知有多少谋士西席,关于各种事情早就有合乎自己利益的分析,而李思安在朝中这么多年,对待各种事情恐怕早有了自己的看法,不管谁来忽悠,突然改变的可能性都不大。
“那就是想包庇了!”
其实对于郑定辉杀俘,刘文也有很大的怨念,不是觉得杀俘不对,而是……怎么能杀的这么没有水准?像这种事,一看就知道是落人话柄的,如果非沾不可,自然要想办法避麻烦。
他心中这样想着,嘴中已道:“属下自不敢如此夸口,只是若知道一些,也能对事情有更多的了解。”
他这一句等于是废话,李思安却笑了笑:“刘大人果然谨慎。”
刘文连称不敢,李思安又道:“关于此事的具体情况……老夫也知之不详,所以刘大人若想知道个清楚,恐怕还要辛苦一趟了,好在那东西的使用,本就要刘大人亲自压阵,这倒是一举两得了,不知刘大人意下如何?”
他都这么说了,刘文还能怎么说,只有满面欢喜的受了,李思安又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不太具体的情况,李大人看一看,写个章程,也好让其他大人心中有个数。”
他说着,递过去一个卷宗,刘文接了,估摸了一下,若是簪花小楷,这起码要有一万字,以古人的文字表达方式,别说郑定辉的问题,就算是一场战争也描述下来了。
“这位李相爷,果然开始在军队上用心了。”他心里想着,嘴中道,“李相放心,属下必竭尽所能。”
这里说的竭尽所能,也就是怎么用心忽悠了,刘文回去后,就将那份卷宗了仔细看了几遍,越看越是心惊,不是惊讶其中描写战争的场面,也不是郑定辉的手段,他就算没有经验,也知道,军队中要的是一个雷厉风行,手软了反而坏事,令他惊讶的,是这份卷宗的细致。
整个杀俘的过程,郑定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个卷宗中都有详细的描写,甚至第一个杀俘人脸上的表情,都做了描述,这养的卷宗,在现代不稀奇,因为有各种监控设备,可在这古代,那就只有靠人力。
当然,李思安是绝对有充足的人力物力的,可是,郑定辉值得他这么用心?或者说,不仅是郑定辉,所有一定级别的将领,都有这样的待遇?如果是前者,那么为什么?是忌惮郑定辉还是想培养他?
若是前者,那么这个卷宗又为什么会让他看到?他可不相信李思安会犯这样的错误。
若是后者……
刘文的身上不由得开始冒冷汗。
看中了一个年轻人的潜力,所以培养,然后多加关注,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郑定辉,说到底还是个宗室,就算是隔了十多辈的,也总是得到了承认的,上了玉碟的宗室。
大珠朝的历史上有出息的宗室有没有?有,但大多是在书画上,少有的,在朝中有作为的,也是极特殊的情况,而在边关武将中取得成绩的,可以说一个也没有。
普通的武将在边关守久了,朝中还要忌惮,更何况是宗室了。
而郑定辉这情况又算是什么?联想到那个小太子现在还不能正名,他的汗更多了,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起来,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他的心一跳,然后就听到七娘的声音:“大爷,可要茶?”
他慢慢的吐了一口气,看了眼自己的茶杯:“进来吧。”
七娘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刘文起身接过:“辛苦你了。”
“大爷客气。”
七娘说着,又去查看火盆,衡州是不怎么冷的,但这几天也有些凉意,刘文又是个怕冷的,所以屋中还是升了火,她看盆中的碳烧的差不多了,就又添了几块,又问刘文是否要点心,刘文摇摇头:“罢了,天时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也不值什么,做两个小蒸糕,很快的,大爷要吃,我现在就去做。”她说着,就退了出去,果然不一会儿,就端了个两个盘子,一个是干果,另一个就是四片蒸糕,这种蒸糕有些发黑,但卖相却是酥软的,上面还夹着葡萄干和梅子干,看起来很像是现代的黑森林蛋糕,而口感上也有点类似。
她将盘子端上,又帮刘文倒了一杯茶:“也是时间晚了,怕积食,否则是要再配着杏仁茶的。”
“这样也就罢了,哪用得了那么嗦?”刘文洗了手,拿了一个蒸糕放在嘴中,微甜的感觉,果然很令人放松,一口之后,他又咬了一口,“就算是这,也多吃了。”
“哪里就多了,二爷当初在的时候,可要比这讲究多了。”在一起时间长了,又经历了那些事,七娘再和他们兄弟说话,当然也就自然了很多,“这二爷一不在,大爷您在各方面都马虎了下来,将来二爷回来了,可是要怨我的。”
刘文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噗的一下就都喷了出来。
“大爷怎么了?”
七娘连忙拿手绢帮他擦,刘文半天说不出话。
七娘说错了吗?没有。郑定辉在的时候,他因为有人压迫,有人□,自然要求也就多点,条件也就高点,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当初条件好环境好,而现在,先不说环境条件如何,他身边就一个门房,一个七娘,他压迫哪一个?
七娘没错,可是,为什么他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大爷?大爷?”
见他不说话,七娘还以为他发了什么急病,着忙的就要去掐他的人中,他连忙摆摆手说自己没事,七娘也是个有眼色的,犹豫了一下就道:“可是七娘说错话了?”
“没有,不过想到一些公事。”
虽然觉得这像敷衍,但七娘想自己方才的话,好像也没错,因此就信了,她一边拾桌子,一边道:“大爷不要怪我多嘴,这公事虽重要,可最重要的还是身体,虽说现在二爷出息了,可家中的顶梁柱,还是大爷您的。三爷小姐对您的依靠就不说了,就是二爷……其实二爷最依靠您了,也最倾慕您了,就说这蒸糕,其实还是我跟二爷学的呢……”
有了先前的经验,刘文这次的控制力好了很多,但嘴角还是抽了起来,不想再听七娘絮叨郑定辉,他咳嗽了一声:“这过年也没回去,想灿儿了吧。”
七娘脸上一黯,随即笑了笑:“想当然是想的,不过她跟着三爷小姐,只会有出息,而且在那边,我也放心……大爷,这二爷在前线,可有什么消息吗?我听外面人都说,这次打了胜仗,这、这可是要稳下来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也是,二爷这一段都没有来信了。”她有些失望的低下头,说完这一句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连忙又道,“二爷没来信,想来也是有原因的,二爷洪福齐天,绝对不会有事的,不是说这次打了胜仗吗?那一定是二爷去打仗了,现在不打了,这信说不定明天就到了,大爷你也不要太挂念了……”
她慌忙的补救着,没有发现刘文带笑的面容下,已经很有点抽搐了,什么叫太挂念了?他一点也不挂念!他桌上正放着有关那小子的卷宗,现在还要想办法给那小子擦屁股呢!
“二爷……”
七娘还要说什么,刘文道:“他没事,我知道,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七娘暗暗的松了口气:“那大爷也不要太累着了。”
七娘说完,就出去了,刘文回头,看着那个卷宗,眼角又抽了抽。
两日后,一封深具现代某种主义特色的章程就出现在了李思安的案头,洋洋洒洒两万字,围绕着杀俘展开了种种论证联想,那是旁征博引引古论今,从正反两反面对杀俘展开了一定意义上的讨论,但看到最后,也没有说出郑定辉这次杀俘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李思安看过之后笑了起来,嘴上没说,心中却道:“这刘大郎看起来为官不久,却也是深谙其中之道了,以他的经历来说,倒也算是有天赋的了。”
他哪里知道刘大郎当初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写论文,那是最擅长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把明确的事情模糊化的,像太阳是圆的这种事情,一经事情都能分析的方圆不清,更何况杀俘这种本来就有争议的事情了。
当然,这样的章程是瞒不过那些官场老手的,可这本来就是一个有争议的事情,现在有了这个章程,自然是更具有争议性,而无论在什么时候,有争议,也就代表了拖延,而任何事情一拖延……那很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为了不进一步激化这个矛盾,关于对郑定辉的奖赏也没有提上议程,只是在七日后,刘文等一干官员也跟着最后一批北征军向北而去,对外宣称的,则是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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