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城无忌
“对啊,张老师,你也太伤我们的心了!”
“我们可是你的亲学生啊,首映都不叫我们,太过分,太伤心了!”
看到学生们都主动来捧场,张然心里无疑是非常高兴的,有种父母看到自己的儿女变得懂事了的满足感,笑骂道:“我这是电影首映,不是猴子开会,叫你们这群猴子干什么?”
其他明星们见王珞丹他们拉着张然嘻哈说笑,羡慕无比,要是我有张然这样的老师就好了!
时间缓缓流逝,在距离电影开场半个小时的时候,影院开始放观众和媒体记者入场。于是,现场600个座位迅速被填满。放映厅里人头攒动,弥漫着蜜蜂似的嗡嗡声。
对电影期待了整整一年的观众们很快等到了他们最期待的时刻,随着灯光熄灭,电影《一个人张灯结彩》拉开了它最神秘的面纱。
在电影局的龙标之后,是世纪巅峰的标志,然后电影正式开始。
整个世界仿佛陷在了黑暗中,没有声音,没有光明,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无尽的黑暗。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三十秒后,现场的记者和观众都坐不住了,小声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机器坏了吧?”
“应该是设备处问题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半天没动静!”
“维修人员呢?机器坏了就把灯打开啊!”
不只是首映现场,此时此刻,全国上千家电影院,数千个放映厅里观众都是这个反应,甚至不少放映厅有人在大喊:“放映员!你们搞什么啊!机器坏了赶紧弄啊,我们还等着看电影呢!”
黑屏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终于有了声音,各种细碎的声音,电动理发器的嗡嗡声,剪刀剪头发的咔嚓声,刮胡子的嗤嗤声……
张一谋、贾樟柯这些导演意识到张然这是在通过声音构建画外空间,都细细倾听起来,去感受这个通过声音构建的空间;但现场记者和观众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有意为之,很多人以为是设备出了问题,导致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甚至有记者在记事本上写道:“《一个人张灯结彩》首映现场因设备故障,不能正常播出,近600名影迷被晾在影厅……”
张伟平和张然起过冲突,尽管今年和张然共同投资了电影《爱》,但他心里依然不喜欢张然。现在见《一个人张灯结彩》首映出了问题,幸灾乐祸地道:“世纪巅峰在搞什么啊?首映礼竟然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张然这回真是闹大笑话了!”
张一谋轻笑着摇头道:“这段黑屏是张然故意设计的!”
张伟平自然不信:“搞这么一段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的镜头做什么?他脑子被驴踢了吧!”
张一谋知道张伟平根本不懂电影,解释道:“这部分戏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听的,是声音蒙太奇,而且是用到极致的声音蒙太奇。你听到脚步声音了吗?是高跟鞋的声音,说明理发的是年轻姑娘。你再听刮胡子的声音,年轻人一般都用电动剃须刀,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到理发店刮胡子,说明这个人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张然通过声音在画面外构筑了一个相当完善的画外空间,仔细听的话,我们能够感受到看不到的东西!”
张伟平直接听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经过五分钟的煎熬,电影终于恢复了“正常”,随着老黄睁开眼睛,小于出现在观众眼前,故事正式开始。
几个月前,《一个人张灯结彩》八分钟的开场戏震惊了柏林电影节主席迪特-科斯里克,现在同样震撼了张一谋他们这些导演。他们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多声部蒙太奇真的重现人间了!
电影在继续,当老黄走出理发店后,镜头摇向了山下的城市,在一片黑色当中,在整个城市灯火璀璨中,电影的名字“一个人张灯结彩”出现在银幕上。
现场不少观众在知道张然要拍《一个人张灯结彩》后,都专门看过田耳的这部小说,对故事的发展相当清楚。不过随着电影的推进,大家发现电影和小说有很大不同。
在小说开头,小崔他们抓了个偷爬进女教师宿舍,对女老师耍流氓的中学生。他们把学生带到警察局后,这学生竟然耍横,他们就让几个实习警察打了他一顿。小崔本来也准备过过手瘾,被老黄叫住了。几天后,小崔感谢老黄当时拽自己一把,几个实习警察下手太重,把那学生打了出问题。为了表示感谢,小崔约老黄出去玩,然后引出了另一个重要人物于心亮。
警察打人这种情节肯定过不了公安部的审查,于是,电影中就变成了小崔在老黄的帮助下找到线索,破获一起高中生弑杀父母的案件。小崔为了表示感谢,请老黄到南泉镇洗温泉。南泉是山城有名的温泉,但距离有些远,小崔他们就包了辆车前往。小崔包的正是于心亮的车,他跟于心亮是朋友。一来二去,老黄跟于心亮也成了朋友,并知道了小于就是于心亮的妹妹。
对这段改编,张一谋觉得相当成功,高中生弑杀父母具有隐喻作用,双方是因为沟通出了问题才导致的悲剧,父母与孩子尚且难以沟通,那其他人呢?这个案子从侧面展现了冷漠的现代都市中道德沦丧和欲望膨胀背后所隐藏的个体的孤独;同时,通过老黄与小崔的对话,引出了老黄的家庭关系,他离婚了,女儿在外地工作,平常联系很少,老黄也是孤独的。
贾樟柯的看法则完全不同,他认为张然这段改编很失败:“张然胆子太小了!既然是实验性作品你怕什么嘛,大不了电影被禁而已!你在国外有那么大名气,又那么有钱,你怕什么啊!这么一改,对于体制的批判就消失了!”
在贾樟柯看来,小说里面中学生被警察抓后,不断问警察证据呢?还对警察说,你们不要知法犯法,结果却被警察打成了傻子。这多讽刺啊,警察为什么这么猖狂,敢在警察局大张旗鼓的打人?这是体制问题啊!电影要是直接拍出来,那就是对滥用权力最直接的批判,是对体制赤裸裸的嘲讽!张然这么一改,对体制的批判就没有了!
贾樟柯对电影很失望,对张然更失望。
银幕上,老黄、小崔和于心亮坐在一起吃串串香,三个人在蒸腾的雾气中,漫天漫地的聊着。于心亮又说到了自己的妹妹小于,尽管他对妹妹有很多不满,但那终究是自己的妹妹,还想希望她有个好归宿。于心亮觉得老黄人不错,借着酒劲,想要把妹妹介绍给老黄。
于心亮看着老黄,很认真地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人又稳重。我妹妹虽然又聋又哑,但她年轻,懂味。你对她好,她就会满心对你好……”,
“哎,小于我得讲你两句,玩笑开大了啊。也不看看我什么年纪。我女儿转年就结婚了。”老黄板起脸道,“小于你喝多了,讲酒话哩。”
于心亮道:“我怎么讲酒话了?”
小崔感觉老黄没那个意思,就道:“于哥,你确实讲酒话呢!”
于心亮见老黄好像生气了,不想把气氛搞僵,打了个哈哈道:“我这个人一喝了酒嘴巴就没遮拦,黄哥,你别介意啊!”
老黄摆了摆手,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望向远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惘。镜头缓缓推向老黄,从中景推成近景,再推成特写,最后推成了他眼睛的大特写。镜头静止,画面定格。透过老黄眼睛的大特写,观众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平静外表下隐藏的一抹忧伤和孤独。
几秒钟后,镜头渐渐拉远,这时观众惊讶的发现出现在镜头中的不再是老黄,而是变成了小于。她坐在理发店里,望着山坡下的城市,眼神里透出淡淡的忧伤与孤独。
通过眼睛来转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法,很多电影都在用,但看完张然的这个转场,张一谋却不住点头,他知道这个镜头不光是在用匹配剪辑来实现转场,而且通过两个人的眼神告诉观众,老黄和小于是同样孤独的人。
与此同时,张然却深深吸了口气,神情有些凝重。接下来一段戏将以小于的视角展开,整个《一个人张灯结彩》最考验观众耐性的戏不是开场的黑屏,而是这段以小于为视角的戏。小于是聋哑人,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所以,这段以小于为视角的戏完全无声,连配乐都没有。
如果观众能够入戏,真正进入小于的视角,那应该会觉得不错;但如果观众不能入戏,那将是巨大的煎熬。
观众能够顺利入戏吗?
张然没有把握,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电影教师 第770章 张然真的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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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于是聋哑人,由于无法与人正常交流,内心深处有着更多的寂寞。她的生活除了给人理发,去打啤酒机,就是坐理发店,看着外面发呆,这种状态直到钢渣出现才得以改变。
钢渣头一次来理发,先理分头再理平头最后刮成秃瓢,还刮了胡子,给小于四份钱。小于是聋哑人,但她并不傻,知道钢渣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来往几次,有一天,两人关上门,把想搞的事搞了,然后彻底搅在了一起。云雨的间隙,钢渣会和小于“说话”,就是比划动作。小于不懂手语,只是信马由缰地比划着,碰到没表达过的意思,就即兴发挥。小于动作很乱,但钢渣竟然能弄懂,有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打手势说话。
小于和钢渣在一起,除了在床上折腾,还喜欢拿钢渣的脑袋当试验田,随心所欲乱剪一气。她在杂志或者别的地方看到一些怪异的发型,想试剪一下,又不能在顾客头上乱来。现在钢渣是她的恋人,她就拿钢渣的脑袋练手。所以,每回见面,她总是瞅瞅钢渣的头发长得有多长了,要是觉得还行,就把钢渣摁在板凳上一阵乱剪。
张一谋听到身后有人在小声嘀咕,转头看了看四周,虽然看得不是太真切,但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大部分观众都有些坐不住了,这段戏真的太折磨人了。
观看无声电影并不是什么难事,默片时代的观影乐趣也并没有因为声音的缺席而有丝毫减损。观众只要全身心地投入,加上字幕的提示,自然能够将剧情前后连贯。然而《一个人张灯结彩》的这段戏,不但没有对白,没有音乐,甚至连字幕都被省略了,观众不能借助文字来获得提示,只能通过对于人物表情、手势、行为及其周围环境的细致勘探,去揣测人物的情绪变化,以及内心世界产生的爱憎。
对于观众来说,这是一项颇具挑战的任务,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张一谋轻轻摇了摇头,观众看起来很不满意,张然这次肯定会被骂得很惨!
影院后排,一个影迷正向同伴抱怨:“没有声音,连字幕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在演什么,哪有这样的电影?有没有搞错啊!”
同伴也很不满:“是啊,跟张然过去的电影一点都不像,节奏好慢,还没有声音,看得我想睡觉,张然怎么会拍这么难看的电影啊?”
旁边一个人接口道:“是啊,太难看了!没想到张然也会拍烂片啊!”
不只是他们,全国上千家电影院中,许多人都在摇头,大家对这部电影都大失失望,电影节奏慢就不说了,关键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字幕的都没有,看起来特别吃力,很多东西都看不明白,这跟张然以往酣畅淋漓的电影完全不同,大家都有点接受不了!
现场很多记者在听到观众不满的议论后,眼中都闪着兴奋的光,张然拍出好电影不算新闻,拍出烂片那才是新闻。现在看观众这个反应,意见很大,也许张然的第一部烂片要诞生了。现场甚至有机灵的记者已经开始构思新闻的标题了。
张然新片口碑惨败,过于炫技恶评如潮!
《一个人张灯结彩》惨遭恶评,张然被质疑黔驴技穷!
与此同时,贾樟柯的身体在不住颤抖,他彻底被这段戏震撼了,觉得自己简直快爆炸了。电影使用大量手持镜头,以小于的视角看世界。整场戏肢体动作盖过了语言的表达,肢体语言的激烈程度提示着人物情绪的起承转合,成为表情达意的新工具。随着镜头运动,随着人物的动作,表面无声无息,整个电影却有强烈的情感在奔涌。
当动作成为唯一的表意工具,观众又不能明确地对其进行翻译的时候,那么各种解读都成为可能!张然故意不输送明确的信息,而是将思考与判断的空间完全摊派给观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观众观影的过程中就是在进行即兴创作。
张然的这种做法太大胆了!
疯子!张然是个疯子!
他竟然敢这么做!他竟然敢这么拍!
张然真的是一个疯子!真的太疯狂了!
贾樟柯突然想起了了塔科夫斯基的科幻杰作《索拉里斯》,电影1972年在戛纳上映前,曾被要求将电影中高速公路上漫长的五分钟黑白镜头剪短,但被塔科夫斯基毅然拒绝,他说,我故意弄这么长,好让观众中的傻瓜早点离开。
让观众中的傻瓜早点离开,当然只是塔科夫斯基说的气话,那五分钟的镜头其实不是用来说明汽车开了很久,而是让人清空杂念,好让漫长等待后的突然宁静刻骨铭心。
张然呢?在这段漫长无声的镜头后,他会揭开一个怎样的世界?
贾樟柯看过《一个人张灯结彩》的小说,知道故事的后续发展,但此刻他已经完全被电影吸引,对电影的后续发展的好奇也达到了新的高峰。他往前坐了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紧紧盯着银幕,想要看张然会用什么样的手法呈现后续情节!
电影在继续,这天,电视里正在播放《最后的莫希干人》,小于看了以后,就把钢渣按在凳子上剪莫希干发型。剪完之后,小于觉得不好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钢渣刮个秃瓢了事。这样一来,钢渣头顶的伤疤和红色胎记就露了出来。
钢渣觉得不好看,就递给小于五十块钱,要她给自己买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小于下到山脚,买来这两样东西,帽子是美特斯邦威的,有很长的鸭舌状的帽檐。
突然间,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无声的世界被打破,视角又回到了老黄身上。
警灯闪烁,河滩边上拉起了警戒线。老黄和小崔在站河滩上,看着那具脸朝上面翻,表情和肢体都凝固成挺别扭样子的尸体,那是于心亮。
银幕前,本来昏昏欲睡的观众顿时还了魂,觉得电影终于有点意思了,注意力也前所未有地集中了起来。
电影节奏明显开始加快,现场勘验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拨人呈篦状梳理这片河滩,仔细寻找着指印、足迹、遗留物以及别的痕迹。
一番检查过后,老黄他们坐在河边开现场分析会。老黄根据犯人在现场留下的足迹对案犯进行了一番分析,认为案犯两人应都是三十以上的壮年男人,其中一个个子比较高,是超过了一米八的大高个,另一个要矮一些。
撤离现场时,老黄叫上小崔和另两个年轻警员挤进一辆车,沿着公路缓慢行驶。把案发现场处理完毕,再沿路寻查一番,是老黄多年形成的习惯,而且屡有收获。汽车开了几分钟,老黄忽然叫司机停车,他跳下车往三米开外的一个黑斑走去。那是年轻人常戴的帽子,黑色,帽舌很长,内侧贴有美特邦品牌的标志。
老黄认为这顶帽子是正牌货,值几十块钱,如果普通人帽子丢了,应该会把帽子捡回去,但这个帽子却没人捡,应该是案犯作案仓促,没有时间把帽子捡回来,这顶帽子很可能是凶手的!
银幕前看过小说的观众都比较淡定,没有看过小说的观众则吃了一惊,甚至有部分女观众捂住了嘴巴,大家记得很清楚,小于帮钢渣买的帽子跟这个一模一样。难道是钢渣杀了于心亮?小于的恋人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老黄和小崔将帽子作为侦查的突破口,很快从美特斯邦威总代理那里得到了一个信息,这个型号的帽子是去年上市的主款型,整个山城走货量是一百九十四顶,有发票和收据记录的计五十一顶。老黄他们马上开对全市范围内的美特斯邦威专卖店展开调查,询问这款帽子买家的信息。
在查到第八家店时候,店员提供了一个信息,有个女哑巴曾来买过这款型的帽子。要是一个正常人买一件小货,很难记得牢靠,或者张冠李戴。但一个女哑巴来买男式便帽,一下买了两顶;而且女哑巴还用手势比划着跟店员讨价还价,该店员好半天才跟她说通,店里一律不打折,这和地摊是不一样的,所以,店员记得特别清楚。
银幕前的观众有些揪心,他们知道哑巴应该就是小于,难道真是小于的恋人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么?
老黄和小崔也想到了小于,不过他们跟观众想法不一样,他们不知道钢渣的存在,更不知道小于给钢渣买过帽子。他们认为如果帽子真是小于买的,那么可能是戴在于心亮头上的;毕竟于心亮在外面跑出租,小于给自己的哥哥买帽子,完全说得过去。
在店员的协助下,老黄他们很快确认买帽子的哑巴就是小于。当小崔把那顶帽子拿出来让小于看,小于眼泪扑簌簌流了出来,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帽子就是她送给于心亮的。
观众们都微微松了口气,既然帽子是于心亮的,那这个案子应该跟钢渣没有关系。
帽子这条线索就断了,老黄他们暂时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整个案子顿时陷入了僵局。不久之后,老黄的一个意外发现让案子有了进展。他发现在帽子的左外侧有一丁点不起眼的圆型血斑,导致帽子布面的绒毛板结起来。帽子是黑色的,沾上一丁点血迹,着实不容易辨认。
老黄赶紧把帽子拿去市局技术科检验,并要跟于心亮的血液样本进行比对。结果很快出来了,血迹来自于心亮。
根据尸检显示,于心亮的鼻头被打爆了,另一处伤在颈右侧,被致命地割了一刀。如果是于心亮自己的血,怎么可能溅到自己的帽子上呢?血斑很圆,可以看出来是喷溅在上面的,而不是抹上去的。中间有帽檐阻隔,血要喷到那位置,根本不可能。
老黄心中好似明镜,帽子不是于心亮的,而是凶手的,于心亮被杀时,血喷到了凶手的帽子上!
银幕前,观众们的内心彻底揪了起来,难道真是钢渣杀了小于的哥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小于给他买帽子的同时,给自己的哥哥也买了一顶一模一样的,是不是希望自己的情人和哥哥能够和平相处呢?如果真是钢渣杀于心亮,那真的太悲哀了!
电影教师 第771章 三线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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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案情有了重大进展。郊区一个鱼塘放水,村民发现塘里有一辆出租车,正是于心亮生前开的那辆。老黄赶到后,叫人排查水塘周边几个村村民的相关资料。没查多久,一份档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于心亮死那天,老黄和小崔送花圈过去后,一直待在灵堂。凌晨两点,一个长鱼泡眼的年轻人走进灵堂,径自走到小于面前。那时小于趴在膝盖上睡过去了,鱼泡眼把她拍醒,把她叫出去说话。
档案上这个人正是当晚叫小于出去的人,叫皮文海,绰号皮绊,三十二岁,有过偷盗入狱的记录。
老黄不清楚小于和皮绊是什么关系,打算在理发店对面那幢楼里找个观察点暗中观察,看小于跟什么人有接触。当他们来到那栋楼下,在电线杆上看到了一则招租广告,正是在小于理发店对街那幢楼的一单元二层。
在看房的过程中,房东絮絮叨叨的说起之前的两个租户,拖欠了房钱不说,还拍屁股走人了,他痛骂两个租户是人渣,竟然把对街的哑巴也勾引过来,天天在房里搞。
老黄眼睛亮了起来,马上亮出工作证,并出示皮绊的照片,问道:“是不是这个人?”房东看了一眼就狂点头。老黄马上问道:“另一个人长什么样?”房东有些傻眼了:“每次付房钱都是这个人来交,另一个我没有见过。”
通过几天观察,老黄发现小于最近跟换了个人似的,她去手语学校学哑语,还去别人店里做时髦发型,整个人有了几分知识女性的气质。只是她脸上带着极浓的忧郁气,怎么都散不去。老黄看得出来,小于应该是爱上了一个男人,但现在那男人不见了,她才那么忧伤。
在场不少明星被张婧初的出色表演惊到了,张婧初前面就演得特别好,简直让人忘了她是张婧初,觉得是真正的哑巴,而小于和钢渣分别后的戏就更让人吃惊了,小于还是那个小于,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换了个人,整个表演层次特别清楚。
层次感是表演时很难把握的一个东西,梁朝伟可以说是中国最好的演员之一,但他在《一代宗师》的表演就有点问题,叶问到香江前后没有拉开层次,年轻时的叶问和经历了沧桑的叶问演法完全相同,看不出太大的差别。相对而言,章子怡的宫二层次就要清晰些。
在场的演员们都有一个感觉,张婧初完成了突破,真正跨入顶级演员的行列了!
老黄为了从小于那里套话,想到了一个计策,找到会手语的朋友老傅,一起到小于的店里去。理完发之后,他俩不慌着离开,坐下来和小于闲扯。
老傅看着小于问道:“是不是什么朋友离开了,所以开心不起来?”
小于眼睛刷地亮了,使劲点头。
老傅支招道:“你把他的照片拿出来,挂在墙上,每天看几眼,这样就会好受一些。”
小于神色有些黯淡,打着手势道:“没有照片。”
老傅依计道:“我有个朋友会做相片,只要你脑袋里有这个人的模样,他就能把脑袋里的记忆画成相片。”
小于激动得连连点头,觉得自己遇到大好人了。
第二天,老黄和老傅把市局的人像拼图专家带去了。根据小于的描述,拼图渐趋成型,钢渣的脸慢慢出现在眼前。当拼图最终完成的时候,小于笑了起来。在她看来,这拼出来的头像简直就是拿相机照钢渣本人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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