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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门第一闪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唐筝
    仿佛从深深的海底窥见了一丝光亮,唐笑非常努力地伸出手,去触碰那一点亮光。

    她的身体很重很重,四周全是漆黑的浓雾,又像是在一个密闭的罐子里面,她无法呼吸,无法感知到外面的一切。

    她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人也看不到,这个世界里面,好像除了她自己之外,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她自己,也似乎是不存在的。

    她到底在哪儿

    她想出去……

    她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情,她还没有见到成烈,她还没能再抱一抱他,亲一亲他。

    她还没有亲口对他说,她真的真的好想他。

    她还没有看到晓茹和陆晨晞结婚,还没来得及给秋寒的孩子买一只小小的银镯。

    她还没能救出裴远晟,还有那么多受伤的人等着她医治——

    她不能死。

    她不想死。

    成烈……成烈你在哪儿

    成烈,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儿……

    她努力地呐喊着,可是,她知道,没有人能够听得到她的声音。

    她被另一个空间给困住了,她回不去了。

    她眼前划过许许多多熟悉的场景。

    很小的时候,她住在乡下的外公外婆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她的父亲和母亲还没有离婚。

    他们感情很好,总是一左一右地牵着她的手,带着从城里的商场给外公外婆买的礼物,坐好几个小时的长途巴士,和她一起来到乡下看望外公外婆。

    那时候,她总是能迎接到乡下其他孩子们的羡慕的眼光。

    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算宽裕,可是母亲宁愿自己省吃俭用,从来不买新衣裳和那些名牌化妆品,也要给自己买那些漂亮又鲜艳的带着蕾丝边的花裙子。

    父亲那时候还很年轻,也不是后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模样。

    他那个时候,还会蹲下身子,笑着捏她的脸,说我们家笑笑真像个小公主呀。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凑过来亲她柔嫩的小脸儿,这个时候她总是会皱着眉,很嫌弃似的嘟囔着,爸爸讨厌,爸爸大胡子,笑笑疼!

    那个时候的父亲,总爱用胡茬来扎她,她一面很为此感到烦恼,因为脸上被胡渣扎的滋味并不那么让人好受。

    可是呢,她又很享受被父亲这样亲昵的对待。

    她知道幼儿园很多小朋友的爸爸都是凶凶的。

    她不想有一个凶凶的不和自己亲亲的爸爸。

    被女儿嫌弃的唐震天,并没有半分的生气,他会小心翼翼地亲亲女儿的小嘴儿,然后把个子小小的女儿一下子举到自己的肩膀上。

    累不累呀见到丈夫左右拎着给父亲母亲的礼物,肩膀上还扛着女儿,唐笑的母亲总是会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不累不累,咱们家小公主又没多重。唐震天笑眯眯的,很享受的样子,还腾出一只手,牵起自己的妻子的手。

    唐笑坐在父亲的肩膀上,歪头看着母亲,突然嘻嘻笑了起来。

    妈妈的脸好红呀。唐笑大声说。

    唐笑的母亲于是就想从丈夫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年轻的唐震天根本就不打算放。

    他将妻子的手握的紧紧地,说,就让我牵着吧,老婆。这只手,我还打算牵一辈子呢。

    哎,也不怕被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呢。唐笑的母亲声音柔柔地呢喃着,垂下了秀美的脸庞。

    看见就看见了呗,唐震天很无所谓的样子,脸上带着幸福又骄傲的笑容,望向自己妻子的目光,是闪闪发亮的。

    年幼的唐笑坐在父亲肩头,看到了父母恩爱的一幕,心里面无比的欢喜,这个时候的她,才真正像一个拥有全世界的小公主……

    可是,这一幕像褪色的旧照片一样,很快地从意识昏沉的唐笑眼前散去了。

    接下来,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父母无尽的争吵,还有那些被摔碎的崭新的家具。

    是的,她记得,那一切都发生在家里环境稍微好起来一些的时候。

    一个让唐笑无比痛恨的女人,父母婚姻的插足者——李妍出现了。

    唐笑的眼前浮现一幕幕画面,全是母亲哭泣的脸。

    那张秀美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岁,她每天以泪洗面,悲伤令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父亲也变了。

    他不再亲近她和她的母亲,他总是很沉默,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再后来,母亲和父亲离婚了,她以为她会和母亲一起走,可是母亲告诉她,法院把她判给了更有能力抚养她的父亲。

    她不明白,父亲已经不再爱她和母亲了,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他身边而不是让她和母亲一起离开

    她曾经幻想父亲或许是爱她的,舍不得她的,但是很快,她发现,自己错了。

    “傻丫头,你爸爸根本不爱你,他也压根不想要你,你以为他为什么会留下你他只是为了报复你妈妈,让她不好过而已!”

    那个嘴巴涂得红红的女人居高临下的对年纪小小的唐笑说道。

    “我不信,你骗我!”她眼中含着泪水大声说道。

    “我骗你干什么你爸爸本来就不喜欢你。”那女人抱着胸嗤笑道:“他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以前对你好都是装出来给你妈妈看的,不信你看,你妈妈走了以后,他什么时候抱过你、给你买过新衣服、带你去公园玩过”

    如同被什么击中一样,小女孩心头剧痛,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那女人咯咯笑着,鲜红的两片嘴唇上扬着,几乎要咧到耳根。

    “我要是你呀,我就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免得遭人烦……”

    消……消失吗

    小小的女孩噙着倔强的眼泪,抱着爸爸以前给她买的玩具熊,带上自己的存钱罐,离开了家。

    她爸爸不要她了,她想去找妈妈。听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天很黑,四周很黑,她的存钱罐和小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

    她慢吞吞地走着,走着,她心里知道,她是找不到妈妈的。

    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没有她的家。

    ……

    耳边似乎听到渺远的呼唤着。

    “笑笑……笑笑……笑笑你醒醒……”

    谁在叫她

    唐笑心想,是爸爸吗还是妈妈

    是谁这么焦急地在呼唤她的名字

    奇怪,妈妈不是已经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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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射向心脏的子弹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洒落在她冰冷苍白的脸上。

    承北军区医院的急救室内,所有人都吃惊而略带不忍地望着成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作为承北军区有名的特种兵,这些医护人员对成烈成长官并不陌生。

    甚至在以往,他们有好几次为因执行任务而受伤的成烈诊治过。

    不管是多么狰狞多么严重的伤口,这位铁骨铮铮的特种兵之王,几乎都从未皱过眉头。

    可是,现在,他伏在那个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女人身上,哭了。

    几个年轻的护士眼看着这一幕,禁不住也悄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和成烈相熟的医生们想上前劝成烈节哀,可是那男人默然流泪的样子,如同一只受到重创的雄狮,让人既不忍,又本能的畏惧。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继续抢救吗可是成长官的妻子,明显已经停止了心跳和呼吸。

    她从直升机里抬下来的时候,情况就已经十分危急,浑身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腿骨骨折,头部也在地震中遭到重创。

    但不可否认,那真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哪怕是沾染着血污,紧闭着双眼,依然有种让人触目惊心的美丽。不难想象,她曾经是一位多么漂亮动人的女人。

    这么好看的女人,据说是为了留下来照顾地震后的山区灾民,才在余震中受到波及,被落下来的山石摧残到体无完肤,从一个光彩照人的美女,变成一具冰冷苍白的尸体,这样的事情,光是想一想,都让人心痛不已。

    连外人都尚且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成长官本人呢

    负责这次急救的主治医生叹了口气,心里知道成长官需要时间来面对和接受自己才结婚一年的妻子就此亡故的事实,最后看了一眼手术台上那位美丽而早逝的女人,还有她身旁默然流泪的成长官,他朝左右两旁的医护人员示意,大家不约而同地露出悲伤的神色,然后随着主治医生无声地退了出去。

    急救室内,成烈知道那些医护人员都离开了,这意味着,所有人都认为,他的笑笑已经死了——他们放弃对她再采取任何的急救措施了。

    可是他不相信,他将她那一双冰冷却仍然柔软的小手紧紧攥紧他宽大的掌心,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双曾经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的小手,再也不会重新抬起来,去拥抱他,抚摸他。

    他抚摸着她苍白而冰冷的面庞,她的皮肤仍然是那么的细致而光洁,即便不施粉黛,也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白润而细腻。

    只是,她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血色,连嘴唇都不知不觉中透出淡淡的青灰色。

    她凌乱的长发铺陈在洁白的病床上,衬得一张脸愈发的小,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她的额角还带着凝结的血块,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被什么东西砸到而留下来的浅浅凹痕。

    他心头剧痛——他的笑笑,在那场灾难中,到底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傻女人,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与她毫无关系的人留下来

    尽管他知道,他面对和她一样的情形时,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责怪她,恼恨她。

    笑笑,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你真的舍得丢下我吗

    他将她从手术台上抱起来,——她冰冷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毕竟,她身上的某些关节,已经在地震中受创而折断了。

    她无所依靠的被他有力的臂膀揽起来,过程中犹如一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头部和四肢都重重地向后弯折着,直到他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扶着她的头,让她靠近他的怀中。

    她的身体上还连接着那些抢救用的仪器,他没有将它们扯下,这使她看起来更加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一般。

    一个苍白的、冰冷的、美丽的木偶。

    他低下头,单手捧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扬起双目紧闭的面颊,以便迎接他的温热的嘴唇。

    他一面深深地吻她,一面止不住地淌下泪水。

    他成烈,近三十年来,似乎从未有过伤心流泪的记忆。

    这一次,仿佛一下子要流尽毕生的眼泪。

    甚至他恍惚中,萌生了一种她如果死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的想法。

    他为自己的脆弱和轻视生命感到诧异,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一个人的离开,会带走他全部的生的意志。

    可这又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因为她的离开,他难受心痛到几乎窒息。

    这种感觉,让他陌生,让他生不如死。

    他将她仍然柔软的纤弱的身躯紧紧地按在怀中,痛苦不堪地喃喃道:“笑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也不想独活以前我最瞧不起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人……可是现在,我竟然明白了他们。”

    “一想到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不得不面对没有你的生活,我就恨不得现在就陪你一起死了。”他苦笑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抱着你,给我自己来一枪,你说怎么样笑笑,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解决痛苦的方式。”

    他凝视着她平静安详的睡颜——真希望她只是暂时睡着了,可是他非常清楚,她已经没了呼吸,没了心跳。

    或许,当从直升机里下去,从废墟中将她挖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比谁都清楚她的死亡,他不愿意接受,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接受。

    问题是,他要怎么去接受

    太痛苦了。他想。

    “笑笑,你告诉我,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他微微扬着嘴角,似乎真的只是对着一个熟睡的人温声细语一样,“宝贝,你再不醒来,我真的要去找你了。”

    她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对他的话语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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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洒落在她冰冷苍白的脸上。

    承北军区医院的急救室内,所有人都吃惊而略带不忍地望着成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作为承北军区有名的特种兵,这些医护人员对成烈成长官并不陌生。

    甚至在以往,他们有好几次为因执行任务而受伤的成烈诊治过。

    不管是多么狰狞多么严重的伤口,这位铁骨铮铮的特种兵之王,几乎都从未皱过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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