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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歌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双声
越歌抿紧嘴唇,缓缓点了点头。
“可是,”老人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可是,来到n73的那一队科研人员中,并没有夫妻。”
闻言,越歌紧紧盯着老人,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的心脏在胸膛中沉重地跳动着,沉重,而痛苦。
老人像是不忍心把下面的话说出口,犹豫着:“……或许,在他们选择逃亡到这里之前,您的父母就已经……因为我曾听到过那些科研人员的争执,他们早就发生了内讧,甚至……甚至为了避泄密,除掉了内部的反对者。您的父母也许……”
越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这才知道,还有比夜晚更深的黑暗。
他的父母,对联盟对黑塔忠心耿耿的两个人,很有可能没有丧身于实验意外,也没有死于敌人之手,而是被自己所信赖的同伴夺走了生命。
而那些在内讧中对他们痛下杀手的人,此刻正跟他们一样,拥有着烈士的殊荣,在一望无边的墓园中立着墓碑,获得所有人的怀念和追悼。
他们的名字和凶手的名字将永远在一起,一起尘封在绝密的案卷中,一起出现在联盟的英烈数据库中,从公开的途径,谁也不会知道二十多年前在蛮荒的边境,一群满腹学识的科研人员对彼此做出了多么残忍的举动。谁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第30章安检
关于二十年前那场悲剧,n73的行政长官老先生也只知道这么多。至于那一队科研人员为何会放弃自己的任务选择流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内讧,以致最终分崩离析,这些事对越歌而言仍然是个问号。
老人说,其中一些科研人员投靠了反政府的游击队,但他也说不清投靠过去的那些人都是谁,从事哪些研究,更不知道游击队利用他们掌握的技术做了些什么。
“之前的那场大爆炸,或许是他们的武器实验。”老人只能这样猜测。
超高能的杀伤性武器,爆炸波及周边十几个星球,摧毁了军用和民用运输线路,损坏了庞大的星间防御系统,越歌想,如果这真是一场武器实验,那么进行实验的这伙人无异于一群癫狂的恶魔,他心底生寒,不敢想象这些人以后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
晚宴之后,n73的工作结束,越歌搭穿梭飞船返回第三星球。
回程之前,林松联系他,说要过来接他,越歌拒绝了。漫长的旅途正好给他一些时间,让他仔细梳理刚刚获知的这些线索。
那一幅名为真相的拼图又被拼上一角,越歌期待见证拼图的全貌,又怕自己在感情上难以接受全部的事实。
他想起金文对自己的评价你明明是个温柔的人,却非说自己不懂感情。
确实,这很偏执……而且这种偏执十分刻意、不自然,因为在科学研究方面,越歌从不顽固,他善于变通,时常有天马行空的思路,让他的老师和合作伙伴都啧啧称奇。
有很多时候,越歌觉得自己是个异化的人。不止是因为对疼痛的不敏感,还因为思想观念上的刻板前面一点类似于林松的父亲,过度保健和治疗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患上不明原因的绝症,而后面一点则类似于越歌自己的父母,不过他们走了两个极端,一个是盲目地信赖集体、全身心向集体奉献,另一个是完全追求个人的满足和自由,无条件排斥一切组织,甚至不愿跟太多人搭上关系。
这个时代已经足够包容,形形色色的人生活在宇宙各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人生,所有人都只需要跟自己和解,无需担心被旁人用有色眼光看待。
但越歌的问题就出在,他无法与自己和解。他因自己是个异化的人而痛苦。
当他说“疼”,他不是真的疼,而只是无比渴求一种疼痛的感觉,以此来铭记那个时刻,以此来宣泄心中难以言传的情绪和渴望。
他想起林松,他知道当自己对林松说“疼”,其实是在说“我爱你”。
越歌看着飞船舷窗外墨蓝色的宇宙,陷入沉思。造成这种异化的原因,不出意外,是基因的调整。做这件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母,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像金文说的,剥夺痛觉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父母为什么会将自己唯一的孩子置于险境,而思想观念的调整……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能通过特定基因准确调节思想观念了吗?
丹尼尔……
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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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从林松母亲的口中,当时,林将军说她想找这个人为林松的父亲治病。
如果丹尼尔归顺了边境的游击队,或许,他还活着。
不过,在那样疯狂的一个组织中生活至今的科学家,很可能已经是一个科学怪人了吧,况且,在边境简陋的环境中,又能做出什么像样的科学研究呢。
一路上,越歌都在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事,中转换乘的时候,他拿回了自己留在贵宾厅的耳夹。妩媚的服务员对他说:“越先生,期待您的产品早日问世。”他这才想起,眼下,自己还有另外一件紧要事务。
大概,现在那些想合作的企业都派了人在他家门口等着他回去。越歌忽然想起自己家里那一对儿女,笑了笑。
因为布朗的事情,在越歌离开前,桑特和爱丽莎都处在一种紧张兮兮的情绪中,希望桑特不要把激光器对准近日跑来找越歌谈生意的客人们。
从边境地区返回联盟中心区域需要经过繁琐的安全检查,越歌在关卡处排着长队,好半天才能向前移动一小步。
周围的人都在抱怨,有空港的工作人员在一旁道歉,但并不解释安检速度如此缓慢的原因。
越歌听到有人压低声音闲聊,说最近各处都提高了安全级别,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林松忽然发了消息过来,问越歌什么时候到家,他说点心已经出炉,凉了就不好吃了。
越歌回他:“你这么殷勤,我不习惯。”
林松:“因为想走个后门,跟越老板合作一单生意。”
越歌深夜才回到家,林松没走,正坐在沙发上跟桑特下棋。
爱丽莎一边观战一边发出嘲讽意味明显的嗤笑,桑特面红耳赤,抱怨道:“爱丽莎,请你安静一点,别干扰我的思路。”
“真抱歉,我只看出了林先生的思路,他的思路就是逗你玩。”
林松含笑:“嘘,小爱丽莎别乱说,桑特很有进步的。”
爱丽莎感应到越歌的归来,便不再跟桑特他们闲聊。
“越先生,欢迎回家!”
林松往门口看去,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有这个人在,这栋房子好像一瞬间就变得圆满、热闹,又温暖。
“我回来了。”越歌说,他来到林松身边,也坐在沙发上,“你今天不回去吗?明天是工作日。”
“不回去,来见你也是工作。”林松凑近越歌领口嗅了嗅,“什么味道?”
“咳,别提了,”越歌起身往浴室去,“我先洗个澡,安检的时候沾上的,据说是为了检测传染病,新加的安检环节。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用这种简陋的检测方法。”
林松想了想,没想出加强安检的原因,他起身追到浴室门口。
越歌正在脱衣服,听到声音,停下了动作。
他扭头看着林松,有些无奈:“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林松笑了:“回避什么,你做完手术的时候,还不都是我帮你清洗的。”
“那是特殊情况。”
“别害羞,我有正事跟你说,我怕你洗完澡出来,我一见你,就忘了。”
林松的正事就是他希望参与越歌这款新品耳夹的生产销售和运营,最好是能参股合资,实在不行,给林家的商业渠道一个独家销售代理权也可以。
越歌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纠结,然后看着林松说:“现在还定不下来。”
“完了,我白白给你烤了一炉点心,”林松还是笑,眼神温柔如水,像在刻意诱惑越歌,“你再想想?我对你这么好。”
越歌看他这样子,也笑了,胸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似乎一下子灰飞烟灭,他走到林松面前,抚了抚对方的衣领,说:“最近很多人来找我吧,该不会都被你轰走了?”
“那倒没有,只是因为你没在家,爱丽莎和桑特没有让他们进门。真是我们的好孩子。”他牵起越歌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手背,“你洗澡吧。”
然后他转身离开,替越歌关上了门。
越歌担任n73旅游促进大使的正式消息很快出现在新闻中,而n73的旅游宣传广告也开始在联盟的官方媒体播出。
娱乐圈人士与政府的合作并不鲜见,只不过,n73实在太穷了,不少人同情越歌如今的境遇,觉得他在“强迫振动”解散后过得十分凄惨。
但明眼人不会盯着这一件事唏嘘明星的陨落,谁都知道,越歌并不是一位传统意义上的歌手,人家不光靠着唱歌挣钱至少,网红耳夹的热度经久不退,那可是属于越歌的发明。
有太多企业伸出橄榄枝,越歌紧锣密鼓地各处考察,选定了加工厂,又马不停蹄地去联络零部件供应商。他没有和几家老牌耳机品牌合作,一方面是因为他怕跟大企业合作丧失自己对产品的话语权,另一方面,他怵头大公司里繁琐冗长的业务流程。
但自己操持公司确实力不从心,他从未有这方面的经验,连一则招聘广告都要斟酌半天。
好在有林松。
林松干脆搬来跟越歌一起办公,手把手指导他如何做生意。越歌过意不去,打算真的把独家销售代理权给他,林松反而不要了。
坐在智能老板椅上,林总装模作样打官腔:“新产品嘛,要先考察销售情况,万一滞销了呢。”
越歌倒没恼,道:“过了这村没这店。”
林松笑笑,没说话。
试做样品经过几轮调整,终于达到了越歌满意的效果。正式投产之后,首先是一段艰难的产量爬坡期,越歌的资金还是不称手,他从几家小型金融机构贷了款,然后又开了耳夹的限量预售,这才勉强保证了流动资金。
所以首轮发货的时候,越歌紧张不已。万一顾客的评价不好,出现大范围退货,他的资金链可能就撑不住了。
幸亏糟糕的情况没有出现,销售十分顺利,让越歌松了一口气。又过了一段时间,公司运营逐渐步入正轨,新招录的几名员工也渐渐上手,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虽说越歌对公司事务仍不能怠慢,但相比创业之初还是轻松了许多。
这天,越歌从行李箱中拾出了几盒茶叶,那是他从n73带回来的纪念品,他本想将这些东西作为手信送给朋友,结果回来之后忙东忙西,一直没抽出时间。
趁着有空,他拿了一盒往金文家去。以他的经验,这个时候,金文肯定在家。
结果诊所大门紧闭,门口贴着字条,歪歪扭扭写着通知,说医生金文临时外出,最近不能接诊。
金文甚至没写回来的时间。
越歌不解,他怕朋友出了意外,便马上给金文打了一通电话。
结果被挂断了。
越歌皱眉,不料半分钟后,金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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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又打了回来。
“越歌!”他语气轻快,“刚刚在开会,找我有事?”
“看你不在家……”
“最近都不回去了!”他说,“我在国家科学院,我进了科学院的专项课题组,政府终于拨款研究我老家那边的传染病了,他们知道我专攻这个领域,所以特意来邀请我。越歌,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第31章遗嘱
几年前,金文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千辛万苦来到霍姆求学,毕业后,他一心研究攻克家乡传染病的方法,却因为申请不到政府的经支持而只能在老街区开个小诊所勉强度日。
金文性格活泼开朗,但从不把自己的理想挂在嘴边,越歌知道,那是他内心最深沉的东西。
现在联盟科学院设立专项课题组,并主动邀请他参与其中,金文自然喜不自胜。
越歌站在诊所紧闭的房门前,听着朋友高兴的声音,没有说太多。简短的寒暄后,他切断通讯,缓步回家。
据越歌所知,金文所研究的这种传染病虽然在许多偏僻的星球肆虐,夺走无数生命,但由于传播媒介独特,在其他大部分地方,包括联盟中心区,人们并无患病风险。所以这些年里,虽然金文从不放弃任何一次申请科研基金的机会,但政府的那些评审官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他,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这项研究并不重要。
为何科学院忽然对这种不重要的疾病产生了兴趣呢?
越歌皱着眉,他不禁想起日前从n73回家时那繁复漫长的安检手续,和散发着浓重气味的检测试剂,他想起路人压低声音的私语最近很多地方提高了安全警戒级别。
难道说……
越歌为自己疯狂的推断而震惊难道说在他所居住的地方,联盟的中心区域,也发现了这种病症的传染迹象?安检升级、组织课题攻关,这些都是政府采取的应对手段?
最近每天和林松在一起工作生活,越歌也陪着林松看新闻报道,官方媒体一如既往歌舞升平,完全没提起过在联盟中心区发现传染病的事,更没有提醒居民注意防范。
这是政府担心民众恐慌而特意为之,还是出于其他原因隐瞒消息?
或者真的是越歌想多了,联盟政府只是终于想起了边境地区还有许多人遭受疾病痛苦,所以才组织科研人员进行研究?
越歌不敢深思,虽然不能确定,但是他本能地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
于是他一见到林松,就把金文的事和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对方。
林松的神情渐渐凝重,他看着越歌:“我刚刚得到了一点小道消息,听说……听说布朗最近身体不太好,住院了。”
“布朗?”越歌惊讶。
“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布朗。”林松说,“他在军队的内部医院接受治疗,连他公司的下属都不能前去探望。“
“被隔离了……”
“而且议会那边在与黑塔交涉,要求军队根据公共卫生安全条例提供病情的相关信息,以便及时向社会公众披露,避造成更大的危害,但黑塔却用此事涉及重要军事机密的名义拒绝了。现在议会好像找了说客,去跟黑塔谈判。”
越歌:“这……黑塔现在越来越不把政府当回事了,这不是个乐观的信号。”
“而且,黑塔内部的派系斗争也很激烈,就你知道的,惠特他们一伙借你的手除掉了另外一个派系成功上位,但他们现在也承受着来自其他势力的压力,军的事,连我们都看出了不对劲,更别说那些天天盯着他的对手们。”林松补充说,“纸包不住火,即使是最深的秘密,也总有露头的那一天。”
只是他们没想到,被藏在军方医院里的秘密没几天便被曝光在公众的视野中国
布朗病情急剧恶化,他死了。
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越歌正在一家工厂考察生产情况,老板陪着他在生产车间检查刚刚组装完毕的产品,越歌捻起小小的耳夹,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他发现边缘处有一道细微的毛边,刚要告诉产线的负责人让他去检查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员工风风火火跑到老板身边,告知了布朗病故的消息。
越歌手一松,差点把耳夹掉落在地上。
布朗因急病去世,根据律师手中的遗嘱,他个人在集团公司的股份由他的两个私生子分别继承。布朗金融集团立刻启动了应急预案,对整个公司的借贷款项进行梳理和彻查,以在人事交接的重要时间出现不可控制的金融风险事件。
这家代工厂从布朗那里贷了不少流动资金,现在,布朗金融集团要求他们补充一些材料以证明经营状况。
老板向越歌致歉,然后立刻去忙这件事了。越歌自然没有阻拦,他继续根据原定计划检查其他生产环节,然后便回了家。
进门时,林松正在客厅里跟爱丽莎一起看电视新闻。严肃的女主持人一丝不苟念着稿子,画面上是布朗以前的影像资料。
正如越歌上次在酒会上所见,布朗高大魁梧,神采奕奕,看上去健康状态良好,根本不像会被一场急病在十数日之内打倒的人。而他作为一位赫赫有名的金融大亨,财富不可计数,只要他想,必定能找到整个星际联盟最好的医生和医院为自己治疗。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去世了,他所患的病症该有多么可怕!
女主播用淡漠的眼睛注视着直播摄像头,告诉整个星际的观众,布朗先生所患的疾病是一种名字极为拗口的稀有病症,在人群中发病率极低,无传染风险,普通民众无需担心。而由于掌门人猝然离世而导致的布朗金融股票大跌等情况,亦只是个别股票的个别现象,不会造成风险的传导和扩散,星际联盟金融体系风险整体可控。
有关布朗的新闻就此告一段落,淡定的女主播开始播报下一条的新闻内容。
林松让爱丽莎关了节目,他问越歌:“你觉得呢?”
“我觉得,”越歌冷静地说,“黑塔的医院治布朗,不是为了救他,是怕他不死。”
林松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布朗到底掌握了黑塔多少秘密,越歌和林松不得而知,但他们至少知道,布朗手中捏着惠特的一些消息。
这件事如果是惠特做的……
他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布朗在不知不觉间患上如此重病的呢?
他所患的病,到底是不是金文在联盟科学院专项课题组里所研究的传染病?
疑点还有不少,越歌和林松跟踪了几天的新闻消息,却再没有进一步的发现。无论官方媒体还是暗网上的私人言论,至少在公共卫生安全方面,联盟一派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人得了怪病接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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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也没见那里出现新的传染病疫情,似乎真的就像之前新闻中所说,布朗的病症毫无传染风险。
又过了几天,连金文也回来了。
越歌再次拿着他从n73带回的礼物前往诊所,却见这位老友一脸怅然地在书桌旁整理文件,前几天电话中那股掩饰不住的高兴劲荡然无存。
“这个送你,”越歌把茶叶递给金文。
“谢谢。”金文好像不太想说话。
越歌不客气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看着金文,问:“课题组已经解散了?”
“咳,”金文搔搔头皮,有些烦躁地扬手轰走了窗台上的几只鸽子,回答道,“也不能这么说吧,反正稀里糊涂地出了报告,就算是完工了,全组人各回各家。”
“这也太快了……”越歌摇头。
“简直是在开玩笑!”说到这里,金文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全都写在了脸上,“临时抽调了那么多的专家,霍姆的教授、大医院的资深主任、化学家、药学家,都是各个领域顶尖的……”
“听起来,你在里面是滥竽充数的?”越歌插了一句。
金文狠狠看他一眼:“我当然不是滥竽充数的,他们需要一个疫区来的样本,所以找到了我。”
越歌:“……你该不会是用来做人体实验的吧?”
“不是,”金文说,“只是进行了基因采样。但还没做进一步的深入研究,科学院就让人写了一份烂大街的传染病学报告,把课题组解散了!什么切断传播媒介,构建公共卫生安全防控机制,培养居民良好卫生习惯,这些全都是废话。我的妹妹,她只是在玩耍的时候弄脏了裙子,想去河边洗干净,结果就……”
金文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拳头重重砸向桌面:“已经现在这个时代了,科技这么昌盛,辽阔无边的宇宙,我们驾驶飞船想去哪就去哪,但得了这种病的人却还是只能等死,没有任何一种特效药,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法!”
“我本来以为,这次是个机会,”说着说着,金文的语气低沉下来,心中的气愤全都变成了难过,他缓缓背过身,喃喃低语,“我本来以为,终于有希望了……”
越歌默默走到他身边,拍了拍金文的肩膀。
“别灰心,会好起来的。”
他说不出更多,因为他推测当时临时抽调众多专家参与科研攻关是因为政府认为事态严重,而后来,真相浮出水面,局势不再危险,当权者便不愿再为这种疾病花如此大的代价。
那么,浮出水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科学院组织课题组真的和布朗的事有关,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布朗所患的疾病并非边境那种传染病,只是症状类似的其他罕见病,一开始被误诊了,二是布朗确实患上了这种传染病,但他的患病并不具有传染性,因为中心区域根本没有此类疾病的传播媒介。
越歌早就和林松研究了布朗最近的行程,他近期没有出远门,一直本本分分在公司办公,既然本地没有传染条件,按理说他自己就不会感染这种偏远地方的病症,但如果只是普通疾病,为何他在得病后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黑塔的内部医院,还惊动联盟科学院成立了专项课题组。
越歌想不透,他又安慰了金文几句,然后回了家。
谁料,一到家,他便遇上了一件奇事
那只七游蜥回来了。
帮助布朗处理遗产的律师亲自登门,说根据布朗先生生前遗嘱,要将电子宠物赠予爱丽莎小姐。
“请问越先生,您认识爱丽莎小姐吗?布朗先生留下的地址是您这里的,是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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