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资格测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下凉
“我确实没看到,也没听见,”奥德伦特摇头,安慰道,“你太紧张了。她已经死了,所有人都目击了她的尸体,死到不可能有一点存活的可能。”
冷静下来后再思考,原容只觉得毛骨悚然。
一个应该死到不能再死的人,一个原容看的见,奥德伦特看不见的人。
他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测试了。不是密室逃脱,也不是悬疑推理……奥德,你看过菊国著名恐怖片吗?”
高大男人摇头:“我很少看电影。”
“菊国恐怖片恐怖的别具一格,就在于无处不在的‘诡异’,和心理神上的压抑,”原容深吸一口气,“真是对我这种怕鬼的人不友好。”
他再次拧动洋子房间的门把手,所幸洋子离开房间时并未锁门,门轻轻开了。
一个典型的,青春期少女的房间。
进门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随意堆在床脚下的多只布玩偶。床单是沉静的灰蓝色,灰格被子十分整齐的叠成方块,看来洋子意外的是个条理分明的人。
衣柜、书桌、电脑都很新,似乎刚买了不久。
原容心念着“抱歉”,打开衣柜。和洋子叛逆期相符的,不少对这个年纪来说过于成熟的衣服映入眼帘,比如低胸吊带连衣裙,蕾丝百褶短裙等。还有一些欧美朋克风的短t和撞色长筒袜,杂乱的堆在下层,没有挂起。
他把搜查重心放在了书桌上这个年纪的女生,若有什么心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表达出来,斥于文字,抑或其他载体。
书桌很整洁。
新型笔记本合起放在角落,作业本、课本整齐的摞在一起,笔袋敞开,露出几只最普通型号的中性笔,没有女生喜欢的花哨小玩意。一盆小小仙人掌挨着水杯。
书桌二层是几张cd,杂乱堆在边角,多是什么原容不认识的地下明星的摇滚专辑。二层右边是几本很旧的小说,什么《安妮日记》《小公主》《飘》之类青春名著,看得出书的主人很爱惜他们,用报纸仔细包了书皮,用秀丽字体在书脊珍重写下书名。
顶上摆满工艺品,钢琴音乐盒、羊毛毡小动物之类,还有一些亮片贺卡、小纸条,估计是生日到的礼物。
原容大体翻了翻课本和作业本,光看字体,很难想象主人是个跋扈任性的小公主。整体飘逸洒脱,字脚却不失整齐稳重,主人一定是个缜密自信的人。课本空白处,优美小字记满笔记,标记符号简介直观,是个有自我学习体系的优等生。
这一切小细节,在脑海中交织出一个与洋子完全不同的少女。
人在细节,是装不出来的原容可以十分肯定的得出结论:洋子在伪装自己。
她为什么要伪装成如此令人不快的模样?甚至这个伪装,也许导致了她狼狈不堪的转学。原容不觉得缜密优等生的性格,会在国立春森待不下去,以至于不转学难以解决的地步。
奥德伦特突然出声道:“容,看这个。”
原容放下手中作业本,转头望去,奥德伦特撩开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露出密布雨水痕的窗子。
这有什么独特之处?
随着原容走近,雨声愈发清晰,透过交织水痕,忽略屋内反光,原容猛地看到窗外的住户!
是的,住户。
在这条明明只能找到神木田家一所住宅的街对过,这家住户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原容震惊到不敢喘气,生怕下一秒这灯光便消逝了,只见那间住宅一楼和二楼都亮着灯光,而正对着这间窗户的房间,突然有一纤细身影一闪而过!
他不敢置信的后退几步:“在下面,明明没有其他住宅……”
奥德伦特并未回答,而是猛地打开插销,把窗户拉开。
开窗的一瞬间,呼啸风声瞬间夹卷着暴雨恶意袭来,把天鹅绒窗帘打湿了一片。原容强忍着扑打着脸颊的雨水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仿佛透过窗子望见的氤氲柔光,只是一场过于疲惫大脑自行填补的幻境。
可原容能非常确定,那绝不是幻觉。他大力关上被风强力推动,而无比桎梏的窗户,那点点灯光又出现了。
他轻声询问:“奥德,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只存在倒影里的幻觉?”
“被时空抑或异常磁场储存的时间碎片,”奥德伦特低声分析道,“也许,这是特意给测试者观察的重要线索。”
二人均不出声,静静盯着窗中幻影中的任何风声鹤唳。
过了一小会儿,一楼的灯熄了,那个纤细身影出现在二楼正对面的房间里。她身影矮了下去,似乎坐在了书桌前。
原容紧盯着那不甚清晰的灰影,跟着她行迹做同样的事,试图还原她的行动。
灰影坐下去不到半分钟,又站了起来,然后……更高了。
“她在做什么?是……”
奥德伦特给原容递过来凳子:“她站在了凳子上。”
原容也顺着踩上去,他个头比灰影高,踩在凳子上,俯首能看到书桌第三层羊毛毡小兔子粗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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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脚的手工痕迹。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紧绷着神仔细盯梢的原容一个腿软差点从凳子上张过去。
奥德伦特眼疾手快,一只大手稳稳撑住原容有些纤瘦的后腰:“小心点,现在你很容易受伤。”
“不……不……”原容脑中嗡呀杂音一片,好似暴雷在耳边炸裂,紧绷的神情被刺激后崩溃到无法思考,“她……自杀了……”
灰影静静站在凳子上,垂着头,不知是在悼念悲惨短暂的一生,还是在流淌最后的泪水。随即,她伸长手臂,将怀里什么东西抛出去,小小头颅向前一伸,整个人脱力,就这样离开站立的凳子,悬挂在了空中。
原容木木的抬头,凳子斜上方,正是卧室吊灯所在的位置。他不由自主的伸长手臂,试图去触碰那唯一的、散发冰冷光辉的源头,猛地,一个温热的臂膀将他不容抗拒的强行抱下长凳。
那双大手紧接着捂住他冰凉僵硬的脸,试图从掌心传递热量给恍惚战栗的小孩儿;他一如既往深邃沉稳的黑眸隐约变幻着担心的神色,紧紧望进那双鸦黑色涣散的眼睛。
“醒过来,原容。你是原容,你不是她,你也没有经历她的事情……”
可怀中小孩还在抖。他超过六小时没吃没喝,体脂率本就低,代谢跟不上浑身冰凉,如今被幻境魇住,在肉体基础上,神上一大重击。
奥德伦特沉下眸子,他们把这副本想得太简单了。
看上去没有任何危机的平淡日常,但存在着常理科学不能解释的神秘力量更加无从下手。
被热源紧紧裹住,原容缓缓舒出一口冷气,疲倦地眨眨眼:“我刚才,好像进入了‘她’的世界里。我看到自己抛出那根绳子,无尽对生的渴望与绝望复杂的包裹了我……我想哭,想放声痛哭,想对这残忍的人世做最后的发泄,可我做不到……我把头缓缓伸去,我想停下,想制止她,可没用……”
“好,好,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奥德伦特低声安慰他,“想想美妙的事情。想象一下,你正在湖边泛舟,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碧波荡漾的湖水,无比澄澈;微凉的风卷着湖水的潮气,掠过你的胳膊……你伸出脚,探入凉凉的湖水。湖水里隐约有鱼虾,在你脚边游荡……怎么样,舒服一些了吗?”
原容再次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勉强而疲惫的微笑:“谢谢你,奥德。我感觉好多了。你怎么知道用这种方式缓解紧张?我是说,你看上去不像是懂心理学的人。”
奥德伦特温和笑笑:“有些新兵,虽经历过各种训练,但一上战场看到血,就忍不住呕吐、反胃,甚至神崩溃,你就得会点舒缓神的手段,以这些小宝宝们英年早逝。”
原容忍不住笑出声:“你的比喻真恰当,我也是你口中那种‘小宝宝’吗?”
“不,”奥德伦特无比认真的望着原容的眸子,“你是大宝宝。”
他冷峻沉稳的面容,这么突然直勾勾紧盯着你,一本正经的说出2000年最流行情话时,你还真有点难以抗拒。
原容不自在的撇头,他的脸不由自主有点红:“行了,别打趣我了,给力给气的……抓紧找线索吧……你去窗户那看看。”
可当奥德伦特再向窗外望去时,呼啸雨夜外又重归于黑暗,再无任何光线。
原容仔细的把书桌上的东西调查了一遍,那几本包了书皮的书也小心翼翼取下来翻看,在《安妮日记》里,猛地翻到一页记了笔记的纸。
“……她有姐姐,真好。但我也不错,我有洋子陪我玩。”
这是……
原容迅速翻动书页,又有一张上写道:“安妮和妈妈关系不好,但她爸爸很爱她。而我的爸爸妈妈,只喜欢洋子,不喜欢我。……我还是不要出现在他们眼前比较好。”
原来如此,一系列难以解释的线索,从此被串联了起来。
原容惊喜的握拳,把这几句话给奥德伦特看:“我终于能明白洋子的反常了。”
洋子患有人格分裂。
一个性格条理缜密,却懦弱的优等生人格;一个叛逆任性,却活泼开朗令父母宠爱的人格。
优等生人格,也就是这些细心包裹书皮名著的主人极少出现,偶尔留下几句忧郁的伤感的话;叛逆人格,那些朋克风衣服的拥有者,便是亲朋好友熟知的小公主。
奥德伦特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么,她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原容顿了顿,有些丧气:“还没头绪,但我想,和她转学原因还脱不了干系。”
他突然看一眼手表:“快12点了……你困吗?”
奥德伦特摇头:“不困。你想睡就睡,我守夜。”
原容有些不好意思:“那算了。咱们现在都是普通人体质,我睡你守夜有些说不过去。”语毕,望着奥德伦特冷峻面容上温和的神情,又猛地想起刚才闹得不愉快。他僵硬了态度:“赶紧找线索吧,以出幺蛾子。”
话是这么说,当原容翻完整个书桌,却再无获时,上下眼皮已经承受不住开始打仗了。他强撑着,又摸索一遍有没有隐藏抽屉,试图找出日记本或记事本之类,可惜没有。
奥德伦特粗略处理了房间正中央那滩散发血腥气的残骸,又用杂志报纸厚厚铺了一层,算是掩耳盗铃住。
他把神木田太太送来的被褥铺好,将困得恍惚的小孩不由分说的塞进被子,关上灯。
陷入睡眠前,原容含糊的问:“你真的不困?”
“就算是普通人水平,我的身体素质也比你好的多。别惦记我了,乖,快睡。”
胃里其实还因无进食隐约抽痛,但陷在松软的被褥里,原容不由得沉沉打散了意识。
他猛地又惊醒了。
睡梦中,隐约传来一声“咚”的怪响,他喘着粗气醒来,那好似是窗外暴雨巨力撞击窗户的声音。
伸手不见五指,原容不敢确定时间。他迷糊的摸到手表,五点多了。他不敢再睡,发现房间昏暗的原因是厚重天鹅绒窗帘盖着,便起身一把扯开,下一秒怔在原地。
天……仍黑着。
无止境暴雨覆盖了全部视线可触及的地方,毫无疲态的铿锵撞击一切事物的表面,风肆意恶毒的呼号着,好似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屋里仅他一人,静悄悄的,原容只能清楚听到刚起床时,心脏过快的“咚咚”的颤动声,不由得有些发毛。他套上外套迅速下楼,楼梯在昏暗里吱呀怪叫,好似黑暗中,有万千蠢蠢欲动的鬼魂在呼吸。
他不安的小声唤到:“奥德伦特?你在哪?”
无人应答。
这股细微的不安,在嗅到楼下隐约传来的麦片香气时,打散了。
原来在做早餐。
……他昨天晚上情绪怎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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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失控,清醒后一想简直不好意思到要撞墙,原容尴尬的想,等会见到一定先道歉。
可拖鞋缓缓迈到一楼的那一瞬,他怔在了原地。
透过客厅,能隐约望到布帘半掩的厨房内部,那里……溅满了血污。
汩汩刺痛视网膜的鲜血从布帘后瓷砖上静静淌到客厅榻榻米上,掺杂出奇异的色调。
原容颤抖着一步一步走过去,撩开布帘。
橱柜上,瓷砖上,甚至灶台上,那锅在炉子上还冒着热热香气的麦片里,溅满了炸裂开来的鲜血。
脚下那堆肉沫里,原容看到了奥德伦特被碾碎了的黑色毛衣的纤维。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发糖!!我简直是超级无敌甜文作者,咩哈哈哈哈(立刻捂头跑)
奥德(捏碎盒饭):所以,laopo还没和我和好,你就一个便当打发我了?
原容:我凸(艹皿艹),我不想一个人在鬼屋啊!!!
徐伦凯:不用被吓,带薪休假还挺不错的。
秦仲铮:原先只见过他装逼的样子,原来这位小朋友表情这么丰富啊哈哈哈哈哈。
到这章为止,线索已经铺设了百分之七十了……小天使们阔以开动脑子猜猜真相了嘻嘻嘻
友情提示:这个测试里容君智商被吓没了一半,小心被智商掉线的容君带跑了嘻嘻嘻嘻
第75章洋子(五)
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一定是一个荒谬而毫无逻辑可言的梦境……
他强悍无比,深藏不露的可靠队友,怎么会……
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泪水夺眶,模糊了原容恍惚的视线。他捂住脸,再也无法抑制的痛哭起来。
四个人,只剩他自己了,而且任务进展毫无头绪。三个人的性命,甚至没有带来一点进展。
该死,就该听池疏劝阻,不该进来的:如此想来,那蟾蜍人根本就是给他们布置的一个陷阱……
原容脱力,绝望的蹲坐在地,思维混乱如乱麻,他把头埋进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抱紧,好像这样,就不用接受队友全员覆灭的事实一般。
一个怯懦却无比愉悦的女声轻轻响起,仿佛幸灾乐祸的恶鬼附在耳边呢喃:
“痛苦吗?”
“难过有什么用呢?你的朋友们全都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呢?”
“你活着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吧?还浪空气食物做什么呢?”
……不。
没价值的那是你,我……有价值。
原容强行抑制哽咽,扶着灶台站起来,不去看那团几小时前还温柔哄他睡觉,如今不成人形的饼状肉沫。他的泪还未停,抑制不住的从眼睑上滑落,顺着脸颊递进脖颈,冰凉而绝望。。
他必须出去,为了自己,更为了队友们。
他环顾一遍客厅,又发现了一处端倪。
玄关处有两堆残骸。血液浸透了玄关老旧木地板,呈现出极深的黑红色,从氧化程度来看,已经死亡超出一个小时了。看来这对夫妇试图出门寻求帮助,但失败了。
这么说来,整座困在暴风雨间失联的孤岛,笼罩在暗黑深渊巨口中的神木田家,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
原容稳稳心神,试图扯出一个微笑:再差能怎么差呢?开始搜寻整间屋子。
他决定先从进门开始,小心绕过玄关处两摊肉沫,打开老旧鞋柜。
鞋柜长期位于不见光的位置,木质酥软到指甲都能按出痕迹。内里几双高级牌子货男士正装鞋,似乎是作为律师的父亲的,没有运动鞋,还有几双女士单鞋。
原容打开鞋柜另一扇门,却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一座神龛。
原容蹲下身,用手机闪光灯照亮隐藏在阴潮鞋柜里的神像。
这是……吉祥天?
不,不是。应当是她的姐妹,黑暗天。
视线触及四臂威严女神像的那一瞬,原容真要以为这便是花枝玉神体原型的吉祥天了,但在看清面容的那一瞬,打消了猜想。
女神像面容为老妪,皱纹横生,神情狰狞,好似黄泉冒出的咆哮恶鬼,她四臂扭成令人不悦的弧度,手指拈着诡异的手势,无论从何种角度去看,都不是一位吉神。
黄铜材质在闪光灯照耀下,反射着静谧诡异的光圈。
那双邪气四溢,饱含恶意讥讽的眼神,即使瞬间避过眼光,也久久盘桓在心里,如跗骨之蛆黏腻恶心。
原容压抑下不快,闭上眼去拿那神像,神像并未黏在神龛低,黄铜材质有些沉。他反过来观察,底座上,贴有一张黄色标签:2001年庆爱女出世求于静天神社。
如果这是洋子出生那一年求来的神像,高二应当是十五岁左右,这个世界目前是2016到2017年之间,而从穿着天气来看,应当是十一月至十二月之间。
可求一位邪神有什么用?说句不好听的,不但保佑不了孩子健康成长,一个不小心,反倒可能祸事缠身。
单从名字上来看,顾名思义,即便不清楚印度佛教那些典故,这位吉祥天的姐妹,类似祸福相依设定的“祸”的代名词,甚至邪气到看一眼神像就浑身发毛。更不要提在自家鞋柜供奉十六年之多了。
一想到如果自己家鞋柜暗地有一个这种邪物,原容就浑身不舒服。
放回去前,原容发觉底座雕刻有些奇怪。过于大了。再仔细看去,底座和雕像似乎不一个材质,他轻轻触碰着材质交界处,发现底座可以扭动。
拧下底座,一个中空的洞显现出来。
果然有玄机!原容也看过一些灵异恐怖电影,这类邪物往往有机关,藏着什么关键物品。洞不大,他用两只手指伸进去一摸,一个小纸袋被夹了出来。
纸袋纸质脆弱泛黄,年代久远,估计从雕像求来时便藏于此中。
正面用一张类似符纸的三角形纸封着,上书“候汝来宅”,背面用狼毫笔蘸血砂勾勒的诡异字符,看不出什么意思。从纸袋外摸不出内里物品形状,好似是……丝线之类。
一不做二不休,原容一咬牙撕开封印。
这是一小缕用红绸裹住的毛发,有点像……纪念婴儿周年的胎发?
只听任务面板“叮咚”一声跳出,吓了神紧绷的原容一跳。
【隐藏任务:来自神的怒火】
神木田一家愚弄了伟大的黑暗天,他们以次充好,他们十恶不赦。
帮助黑暗天完成惩戒。
【任务奖励:黑暗天的馈赠】
真的是黑暗天!
这邪神雕像来头估计不小,大概率是神木田夫妇知情的情况下放在这,可能和献祭、祭祀有关。
而且,从隐藏任务透露出的信息来看,愚弄一词,点清神木田夫妇并未完成这祭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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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有意思了……他们为何要献祭,祭品又该是谁,献祭为何出了错?
一个更荒谬的猜想浮现在脑海。
自方才,原容便不住回想,为何宅中人会接二连三的惨死。
这住宅有问题,是目前确定的。
而他又想到,既然“蟾蜍人”能准确说出坐标、任务奖励,起码他或他身边的人,有人成功完成任务,这坐标既然敢分享出来,给水平参差不齐的测试者用,说明任务难度不算大!
但亲身体验来看,甚至所向披靡的奥德伦特,都不明不白的命丧黄泉还是那句话,测试虽然会坑人,但不会设置莫名其妙无法通关的内容。他一定忽略了什么。
原容反复查看全部未完成的任务,注意到一点。
洋子已死、神木田夫妇已死,为何拯救洋子、惩戒神木田夫妇的两个任务全亮着?
难道……他们根本没死?亦或者说,他们的死亡是假象?
身旁两摊肉沫还在隐约散发血腥的臭气,提醒他残忍的现实。但发散思维来想,这样的事原容经历了不止一次了。
人狼村的循环、杜鹃镇的循环……这神木田家,会不会也有循环?
原容望向钟表,时针马上缓缓走向七。他醒来时五点多,便下意识以为是清晨,但窗外,俨然深夜。回想起昨晚任务一开始,他来到神木田家家访,便是七点左右。
现在到底是清晨,还是傍晚?
他下意识扭头,想要去征询队友的意见,却在回头那一瞬猛地意识到,这幢房子里,谁都不剩了。他也猛地意识到,自己事实上有多么以来那位永远一转头就能望见的,永远深沉着用不明情绪盯着他的队友。
他从未说过,也从未表现过,但自己比谁都清楚,奥德伦特在他心里便是支定神针一样的存在。
想到这,鼻子一酸,万千负面情绪又涌了上来。
该死,这时候多愁善感什么,原容狠狠咒骂自己,他原先从不这样的!
他又不知为何,想起很多年前得知父母死讯的那一瞬,想起孤注一掷卖了老家房子、搬到大学所在地樊城定居的那一天,想到第一期资格测试结束,发觉整个世界都寂静了的那一天好像,也没有这么难过过。
多想无用,原容焦虑的迅速思索:现在到底是清晨还是傍晚?
从奥德伦特去厨房煮麦片来看,奥德是想给他做早餐,他一定注意到了他昨夜高度警惕下滴水未进;从神木田夫妇死在玄关来看,他们也应该是认为清晨,早起出门求助。
而死亡顺序来看,应是神木田夫妇先,奥德伦特后。
这三人,均认为现在是清晨。
这能说明什么?原容胃里又一阵抽痛,过度饥饿让他难以集中力思考,可恶,清晨和傍晚这个信息重要吗?如果奥德还活着,奥德会怎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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