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到剧界天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渺
陆新脸色极不自然地僵了下,半晌才支吾说:“我妈以前在易家当佣人,小时候我在易家老宅待过几年。”
“那你还说你妈是农村啥也不懂的妇女。”谢雨泓嘴唇颤抖了,就差问一句什么能带我去见一见你爸妈?
陆新别扭地别开脸,貌似烦躁地站起身,“雨泓你别说了!我说了这么多,他家的人应该也快来了,洗完澡你和他们走吧。”
“什、什么?”谢雨泓眼睁睁盯着陆新快步走进了卧室,然后听到了门锁的声音,无论他怎么拍,里面都像是没人一样。
就在他在客厅待着消化刚才陆新给予的大量信息时,突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然后上面出现了一个紫色的亮点,旋转着定位了地点。
不到两分钟,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谢雨泓还没想好开门还是不开门。
下一秒,他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不用开了,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来。
谢雨泓仿佛变成了哑巴,“你,你们……”突然他转变了话头,这两人和陆新长得太像了,“叔叔?阿姨?”
“谢谢云姨。”清亮的声音还是无风波起伏的淡漠。
他说不出话来了。
怔在当场,与那人四目相对。
江弋做了个梦,从医院出来后,短短半个小时将从前的人生仿佛回顾了一遍。
他梦见那个女人,总是清冷着一张干练美丽的脸,无论何时何地见她都是冷漠的办公谈生意。其实她根本不适合谈生意,常常得罪人,把好好的项目搞得很快散架,每次把生意谈到死胡同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对着那些生意场的人一一赔笑。
这个时候她也还是那张淡漠的脸,高高在上比山还高比天还远。
那个男人总是讨她欢心,给她说很多笑话,风尘仆仆回来就督促她吃饭睡觉,无论她怎么不领情,怎么不理睬,那个男人还是一年春夏秋冬照顾她。只是他从来不带他见他那些兄弟,还有他过去认识的旧人旧事。
有一年,她想见他的父母,碍于面子和骄傲又不直说,只好不断暗示他,找人去打听他父母的消息。
这一打听才知道,那个男人的父母,在他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心底头一次对那个看起来强大开朗的男人产生了怜惜,从那以后决心今生一定好好待他,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再孤独一人,不让他受苦难过。
很快他们结了婚,两年里她总是怀不上孩子,可那个男人从来不催她,对她说即使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她却心疼他,想给他生个孩子,偷偷取了男人的子去做试管婴儿,幸运的是试管婴儿很快就成功了,她准备给他一个惊喜,便瞒着他度过了九个月的时光。
真相和争吵在孩子快出生的日子里相随而来,她终于意识到,那个男人并不想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就是次次争吵之后,她看见他和一个女人来往,她知道那是谁,男人的前女友,痛苦的时候她想毁掉那个即将出生的婴孩。
可是她最终隐忍了下来,她觉得他只是一时受到那个女人的诱惑,那个女人没她好看,没她优雅,更没她有气质有气场,凭什么她会输。
孩子出生,她抱着去给他看,可他几乎是厌恶着挥开她的手。
她冷脸质问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嘲讽他那个女人已经是别的男人的人,他还蹭上去让她感到恶心。
他说什么来着,江弋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当时说了什么,只是很多年的时光里,每当那个女人痛苦时,把他抱在怀里,掐他细瘦的胳膊,说到这段时总是哽咽不能言语,从来没有真正说出口过。
半年后,那个男人要离婚,因为易家老爷子得知了那个男人的真正身份,并把那件事告知了他的女儿。
男人的父母恰好是多年前易家老爷子手下的兄弟,因为背叛了易家老爷子,被易家人弄得公司破产背上累累债务,夫妻跳楼。
男人为什么突然和前女友分手追求她,她也瞬间清醒了。
可是她就是不离婚,她亲口对他说,他这么欺骗她,她不会让他好过,越是想离婚,她越不会离。
可是江弋知道,这个女人只是表面冷酷坚强而已,她不离婚,只是因为那时候江涂事业蒸蒸日上,易家老爷子有权有势,一旦离了她的庇护,不要说和其他女人结婚过日子,命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
然而他们究竟是离婚了,在他夏日温和的阳光里,那个人走出了他们在市区的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随着那个女人回到了易家老宅,被那个女人一次一次在夜里惊醒,恐惧和害怕充满了他年幼的内心。
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宛如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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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白天的时候才像是冷冰冰照顾她的机器人,每当夜幕降临,她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在房间里画画,墙壁上画得到处都是,或者走来走去,或者抱着麦克风有一句没一句哼歌。
无论他怎么哭怎么吵闹都不为所动。
有时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
几年后,她终于想把他从阳台上扔下去。
他们说,那个女人神不正常了,出现幻觉症,神神叨叨,疯疯癫癫。
没人通知他,也没人告诉他,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结局
突然有一天,江弋的记忆灼热得让他眩晕。那一天,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好久好久没见到她了,哪怕她曾经带给他折磨和疼痛,可他很想她。想她柔顺的头发,想她一勺一勺喂他吃饭。
那个女人抱着他站在阳台上,嘴里说着有人要来杀她的儿子,又把年幼的他藏在柜子里。可是那个女人跌跌撞撞踩倒了她跑出来带着并点燃的蜡烛。
热浪一股一股在空气中涌动,江弋渐渐热得哭了起来。
女人本来在阳台上织她给孩子做的衣服,听见他的哭声骤然回过头,跑进火海翻箱倒柜,把江弋从柜子里抱了出去。
那一刻江弋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总是看见他要杀我们”。
嘴唇颤抖着,她的泪水一颗一颗无法抑制地涌出,“儿子,其实我和你的外婆走上了同一条路。”
然而她摸了摸他的脸,帮他擦掉脸上的泪迹,把他放在阳台最外沿上用衣服绑住了。
“弋弋,你要是不动,等会儿就回来看你。”
后来他真的一直就没动,许是时光太久远,往事已经日渐模糊,江弋后来总是记不起为什么自己就真的一动都未动,否则他就能看见那个女人最后的背影。
下面被惊动的人,立即发现顶楼的房间起了火,救出了阳台上的江弋。
救护车的声音扬长而去,江弋挣扎着回头看了眼,就被秦固按住脑袋,压在怀里,连夜送出了国。
“医生,孩子受到了惊吓,逗他不哭也不笑,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那些人的声音同样在他记忆里盘旋交错,可是到现在,渐渐不再那么清晰。
谢雨泓的眉眼突然跃于眼前,那鼻子嘴唇和脖子上的一颗小痣都脉络分明,微倔的神情,暗下纠结的失落,都隐藏在那张期冀又委屈的脸上。
仿佛这就是他此刻应该有的种种情绪。
“你……”谢雨泓睁大着眼睛,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美化,江弋觉得他的眼神很懵懂,又怯又倔地看他。谢雨泓已经走到他身边,他含糊支吾了会儿,嗓子里发出声音,怯怯的,期待的,“你是来找我的吗?”
江弋一瞬间蓦地有些恶劣地想说不是,这样才能平息他的怒气,一个大活人光明正大从他的宅子里跑了出去,不过出去调查了下几年间的档案的时间,这人就无影无踪了。
回来时听见王逡惭愧地禀报,江弋才发现自己还能那么心烦意乱,心里闷得发慌,不把人找回来绝不能够安稳睡觉。
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处理另一个他留下的感情纠纷,他听侯老板说那个他很喜欢目前正惨兮兮的这个小明星,要是没了肯定会很伤心。他便出于“义气”,或出于自私,先把人捆在身边。
他要什么,便给予什么。直到他突然离开,江弋才发现自己极为不适应他不在身边的清晰认知,明明才不过半月时间。
谢雨泓被江弋静默的脸孔和深邃的眼睛看得心里直打突,忍了忍没能抗住,便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抓住那薄薄的衣袖的时候,谢雨泓蓦然有种许多年的心愿完成的错觉,曾经他总以为他比别人都要独立,甚至不热衷于参与朋友间的聚会,对人表面不冷不热,保持礼貌和基本的友好,从不对别人过分依赖。
可碰到江弋后,他像变了个人,心里粘糊糊的,很想依赖江弋,更想江弋总是想着他依赖他一刻也离不开他。
他觉得自己好喜欢江弋,那个偶尔冷漠,却能让他感觉到他始终把自己放在心上,照顾周全的人。
“胳膊还瘸着,就一个人跑出来。”江弋嗓子不似刚才清亮,盯着谢雨泓又倔又怂的大眼和他对视,喉结艰难地动了动,“没坐飞机为什么取票。”
谢雨泓眼神闪躲。
“想让我担心,是不是。”江弋用的是肯定句,虽然语气并不严厉也不冷漠,谢雨泓仍低着头,不敢抬起脑袋,脸上热度一下子就难以降下去了。
不过是他当时一瞬间的念头,没想要真正实现效果,却固执地不死心去试上一试。
这么多人看着,陆新的父母都在……
谢雨泓骤然转身,和早已进了客厅,正看着他和江弋的两夫妇第二次打了个照面,妇人神色紧绷看不出情绪,男人脸上是止不住地笑意,眼睛亮晶晶地穿越他飞到他身后的江弋身上。
“叔叔阿姨,我有事先离开了,麻烦你们跟陆新说一声,有时间我再来看他。”
微微低下头,谢雨泓迅速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带着夏日的灼热,谢雨泓走下楼梯,热浪扑面而来,绷紧的身体在温暖包裹中逐渐放松下来。抬起头,便见到天上稀稀落落的星点。
他知道江弋就在后面。
脚步声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歇。
谢雨泓刻意营造出的沉默气氛持续了五十秒的时间,就江弋拉上了早早候在一旁的车。
“所幸是晚上,否则车停在路中央肯定要冲你按喇叭。”江弋勾起嘴角。
谢雨泓惊讶地侧头看江弋,他怎么有种江弋在讲冷笑话的错觉。
“陆新和你是什么关系?”江弋今晚上话异乎平常的多,谢雨泓首页见他开车,只觉得江弋的眉目在车外灯火闪烁的街景里好看得像一幅惊心动魄的工笔画。
生他的人,一定是个非常美的女人。
谢雨泓眼神从江弋身上滑落,转到窗外,他不打算告诉江弋今晚陆新和他的说,无论如何江弋迟早都能查得一清二楚,可只要他不说,江弋终究无法得知他知道了多少。而江弋,从不是个会开口询问的人。
“我没有和谁曾经订婚,也没有和谁走到那一步,王逡说你因此而离开……可我没有做过,也希望你回来。”
江弋缓缓说,一字一句,其实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左臂袖子微卷,动作散漫,灯光却照得他的侧脸坚毅流畅。
谢雨泓支着下巴仔细打量他神色,和过去没有区别。
谢雨泓笑了,如果是十年前,哪怕是十个月前,他听到江弋这样有结论无解释的话,铁定会一言不发下车。
然而,这次,他竟在听到的瞬间就相信了眼前的人。
他不想问那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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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想起只会让他觉得难过的过去。
“董雅盈和你什么关系,孟飞飞呢?或者唐舒舒?”谢雨泓似乎在问又似乎只是随口提到。
江弋开车的当头瞥了身旁的他一眼。
见他并不在意,无声地笑笑,把事情说得更加详细,“董雅盈是我大学回国当交换生时的女友,学习结束后,和她断开了联系,后来的六七年工作上一直有来往。孟飞飞是在国外时的女友,重新回国后分开,那时我27岁,她的家里希望我们结婚,我拒绝了。”
谢雨泓揉着额头一言不发。
江弋摸了摸他的头发。
“小时候确实喜欢过唐舒舒,但也是很小的时候就丢弃了那样的念头。”江弋骤然冷漠了些。
谢雨泓若有所觉,“江弋,现在的你,是哪一个你?”
“无论哪一个我,都只能是我。”长时间的闷热后,江弋开口如是说。
谢雨泓惘然,然后恍然。
他侧头看那人的目光,这一次那人很快偏过了视线,从他的鼻尖眼角一一略过,最后定格在他交握的两只手。
“我会对你好的。”他平淡地说,顺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心。
车流蜿蜒,他们坐在车里,将永不停歇。
番外
有一天,两人办了结婚证明。谢雨泓看到一大戴财产继承人是自己时,正是孟飞飞闯进半月山庄的时候。
孟飞飞指着谢雨泓大骂,无非是出来卖的,让人看不起的戏子之类的话。
谢雨泓表面不动声色,淡定地请王逡把人赶了出去。
本来不想签那份继承书的他咬着牙气狠狠的就把名给签了。
然后当下拾几件衣服,飞回了南岸那座小城。
谢家两口子看见儿子回来,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会儿说“儿子你那件事处理好了没?”一会儿说“问啥问,人回来健健康康就好,就是那明星还回去当吗?总感觉怪危险的。”
他的父母都是在学校里待了一辈子的老师,心里对于明星这种工作还是不熟悉,更倾向于体面稳定的工作。
“再说,老谢你说雨泓当了明星肯定很多漂亮的小女孩上赶着做他的老婆,可这都好几年了,我一个也没看到。”
“我那不是为了安慰你吗?不识好人心!”
“老谢你这人怎么又这样,我不过随口一说……”
两口子接下谢雨泓身上的一袋行李,杂七杂八说着话,偶尔斗斗嘴,谢雨泓突然赶到一种安稳的宁静在心窝里流淌。
他紧了紧手指,蓦地出声,“爸,妈。”
两口子都住了嘴,两双或期待或宠爱的目光注视他。
他第一次没有避开这种时候,两人的目光,本来还有些紧张,突然想到江弋前几天给他的结婚证明,以及他目前名下拥有的资产,还有他冷冰冰却郑重其事地说“你爸妈要是不同意就把这些拿给他们看,不够再回来找我要。”时的过分自信的表情,谢雨泓就想捧腹。
他的嘴角和眼睛溢出一点笑来,也许他妈早就知道,以前开过的玩笑都被她假装没有识破,心里却肯定担心那是真的。
“我有伴侣了,已经互相确定会结婚,这次回来就是跟爸妈你俩说这件事。”
他妈的表情瞬时亮了,谢雨泓没料到他妈反应那么大,笑声从楼梯里传到左邻右舍,突然整座楼道里的人门都开了,一家一户跑了出来。
“谢雨泓啊,菁菁快出来看你邻居哥哥谢雨泓,别写作业了!”
然后谢雨泓就听见了一声少女的尖叫。
谢雨泓在邻居对他父母的夸赞声中,或者暗暗打量,或者不怀好意的鄙视中进了家门。
“爸,我想给你们换栋房子,住在这里,大家都认识,进进出出都不方便。”门一关,谢雨泓就说。
其实不是这个时候才打算的,几年前就开始考虑搬家的问题了,只是他还没稳定下来,才迟迟没有动作。
“搬家?搬去哪啊,我和你爸的工作不要了?虽然已经快退休了,但这里住了好多年呢,那大城市里高楼大厦的,又没几个认识的人,我们住不习惯。”谢妈碎碎念地择菜,“雨泓你自己多存点钱,只要常常回来看我们就好了。”
“不去首都,去桐城,妈你的表弟不是在那边么,小叔叔现在也在桐城工作准备买房结婚,还有同学什么的应该不少,当年你们不是桐城师范大学毕业的……”谢雨泓口若悬河,“我已经给你们买下了一套近郊区的别墅,那地方可好,就在桐城大学不远处,你们可以经常进大学校园里参观感受感受读书那会儿的氛围,怎么样,就搬了吧,嗯?”
谢爸在后头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不断使眼色给谢雨泓,意思是你妈还得继续忽悠忽悠。
谢妈偏头看向谢爸,谢爸立时脸色淡定,端着茶水报纸,“我听你们俩的意见。”
“听听听!”谢妈一根葱扔过去,“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在装逼看报纸,再看试试!”
谢爸连忙放下报纸躲厨房去了。
这时她的视线才转过来对着谢雨泓,“雨泓啊,搬家这事先放放,你就跟我说说我未来的儿媳妇什么情况。她是不是桐城本地人,这搬家的想法也是她的想法,是吗?”
搬家的想法是他自己提出的,搬到哪具体什么位置是江弋确定下来的。
可他这时候能把江弋抬出来灭他妈的威风么?
他语重心长地说,“妈,我前几年就想了,但那会儿不是没稳定下来么?现在稳定下来,当然想把你俩接过去,你们和我住得近,我心里舒坦,放心。”
谢妈仿佛被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但没放过谢雨泓,“那我儿媳妇的事呢?”
谢雨泓一哂,“妈咱们吃了饭再说。”
谢妈转个弯嘀咕,“你不会真喜欢男的吧?你先说明白,那儿媳妇是女的还是男的?”
谢雨泓脑门的汗瞬间就下来,老太太怎么说得如此直接。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谢妈一哼笑,“不用猜我怎么知道的,刚你拿钱包我看到里面有一张照片,你妈我老眼昏花没到瞎了的程度,左看右看也不是个女人啊。”
她声音放得低,“你爸现在还啥都不知道,你好好准备跟他说,他这几年血压有点高,你注意着点。”
然后留下谢雨泓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慌慌张张跑回卧室,把江弋给他的那一沓资料都给拿出来。
他不准备全给他爸,但有几张应该特别能对付他爸,连他妈也能对付下来。
譬如国家青千计划,长江学者,院士……
一张张拿出来,谢雨泓拿着,觉得自己都要手抽筋了。
他爸那种喜欢喜欢知识分子的劲头,用这些对付他够了,谢雨泓一思索,把剩余的全部进了背包。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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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时餐桌上的气氛略显沉闷,他妈可能担心他说不明白,方式不正确气到他老子,刚在厨房里约莫就跟他老子透了风。
他爸沉吟半晌,饭没吃几口,罕见地点了烟来抽。
谢雨泓蓦地有些难受,低头吭哧吭哧吃饭。
他爸已经很多年没在家里抽过烟了。
他能感觉到两道视线若有若无从他头顶扫过。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谢雨泓吃饱饭,对上了他爸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们都知道了啊。”谢雨泓摸了摸温度持续高热耳朵,讨好地说:“很久以前就不喜欢女孩子,虽然没办法给你俩生个孙子抱,但你们想要孩子的话,我可以委托堂弟过继一个过来……”
“想得很长远的嘛。”他爸觑他一眼,烟头放进烟灰缸里,重重拧了几下。
谢雨泓止住话头立马不说了。
就在他想来想去,想把那几张纸拿出来的时候,他爸终于开了金口,“行了,看你那怂样,改明儿有时间带回来看看吧。”
“是骡子是马,都要见过再说。”他妈在旁边应承,对着他笑了笑。
分明是告诉他,不要觉得容易过关!
等两人都走了,谢雨泓独自坐了会儿,江弋的电话来了。
“喂,你那个前女友走了没有?”不给那边说话的机会,“你不是说都解决清楚了吗……哦,解决了啊,那她今天来找我做什么?……奥,她要出国了啊……”谢雨泓一哂,“可那也不能来骂我啊。”
“是我的问题。”江弋沉沉说。
谢雨泓笑了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县城的夜光稀稀落落,聚会在县城中心的那块区域,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水晶塔。
“你回家了?”那边的人似乎有些疲倦。
谢雨泓沉吟了下,“很累吗?要不要过来我这边住两天?”
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他离开,江弋就会出现这种疲惫的状态。
有时候他很搞不懂江弋究竟在想什么,明明是个这样的人,却总是做出一些不符合他身份的那样的事。
这疲惫,谢雨泓恶意地想,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不过,偏偏他很吃这一套,每次江弋这样做,他会觉得很满足,比江弋亲口说些承诺还要高兴。
江弋似乎是一瞬间没理解他的意思,良久,突然吸了口气,轻轻松松说:“好啊。”
有这么惊喜吗?吸气都要让他听见?
翻了个白眼,谢雨泓心里却美滋滋,抱着手机转啊转,在客厅的沙发上跳跳,电视机前跳跳,桌上边跳跳。
谢爸谢妈出来倒水就看见他正走来走去,左歪歪身子右扯扯头发。
谢雨泓:“……”
手规规矩矩地放好,“我……额,在打电话。”
谢爸谢妈阴沉脸:我们知道你在打电话。
“你们?还不……去倒水吗?”谢雨泓后知后觉,略尴尬地开口。
“给谁打电话?这么高兴?”谢妈清清嗓子,“咳,你那位小……嗯朋友吗?让他和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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