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爱

「洛羽！」
「啊！小心！」
雷浩世及时抱住差点倒地的儿子，谢过苏君君推来的轮椅，先把人送回原来病房。
「没什么问题，病人情绪激动导致，不用太过担心，等会就会醒来。」医生为雷洛羽大概检查下，回答雷浩世。
「谢谢你们，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们。」
「不会，雷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几分钟后，雷洛羽清醒。
「爸？」
他不是在李青络病房？环顾四周发现他不知何时被送回自己病房，雷浩世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为扶他坐好，喂水。
「爸，青络他……」
「你啊，心里想的念的全是李青络，但你怎么没有为你本人想想看，孩子生了以后可不是没有责任，你日后背负的责任怕比今时多的多。」
「爸爸清楚你心向他，所以不会说些教训你的话，可是……那次车祸过后都多久仍然昏迷……」
「他会醒的！他会醒过来陪我和孩子们的！」
「我……好好好，你别激动，来，乖，深呼吸。」
雷浩世摇摇头，儿子怎么为情痴傻成这样……
害怕雷洛羽第二人格再度出现，雷浩世趁雷洛羽吃下安眠药后，前往心理科问事情。
为什么要让他吃下安眠药？
说来也可怜，雷洛羽在还没改名前，在左家被当成「左秋玺」也就是他的爷爷养大。
左秋越几乎把他真正的模样整个扭曲殆尽，如果不是左幼玲萌生野心想夺取左家，可能待成年以后，左秋越就会……
要不是雷洛羽说要亲自毁了左家，雷浩世早把他们全部灭掉，让左家连同李家一并下去为「左秋玺」赔罪。
「雷先生，好阵子不见。」
「池医生你好。」
眼前这位姓池的心理医生是雷洛羽主治医生，雷洛羽身体藏有两个人格正是这位池医师发现，经过多年疗程渐有好转。
「今天会来找我，应该是洛羽少爷有状况对吧？」
「嗯。」
「洛羽最近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尤其再生了两个孩子之后，所以特地过来找池医生，想请你帮帮忙。」
「他现在有孩子，责任重担相对比从前大，身为孙儿们的爷爷，我是真心不想看孩子们没有父母陪伴长大，那样太残忍，对尚处于襁褓对外界一无所知的他们不公平。」
医生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愿看到这种局面。
问题是雷洛羽体内两个人格太过棘手，说句难听话，连当年他能顺利安抚下来纯属意外。
打通电话让外面送病历进来，顺便推掉后面不太重要的会面谈话，池医生招呼雷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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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沙发。
「既然雷先生心急孙儿，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这次我无法帮助。」
「怎会！？」
翻开最后一次为雷洛羽诊断的纪录，池医生把底下那句话指给雷浩世看，着实把雷浩世吓到。
「怎么会……」
那句话的意思很简单，要池医生别再使用控制神智方式控制「他」，否则造成两个人格发生融合，雷洛羽还能不能存在「他」无法保证。
「他」是谁？是另一个「左秋玺」，由左秋越那老狐狸亲手创造的他心目中的「左秋玺」。
希望破灭了，他的儿子得一生过得这种日子吗……
「以我的见解，雷先生病情会突然发生异样，刺激原因和身旁最近发生的事有关，哪怕是极小件都有可能，建议把这些刺激原因排除对他会比较好，也不会伤身体。」
「可是我……」
接过店员找的零钱，雷浩世心事重重，见儿子睡得很安稳，他打开手里盒饭味如嚼蜡填肚子。
「雷先生同和你一样，我也是个当爸爸的人。」
「没人会愿意看着血脉骨肉受伤害，我们都是病人最亲近的人，可惜我们除了放开成见努力帮助他们以外什么都办不到。」
左家算毁了，左秋越被抓进牢笼，至于其他左家那些根本不痛不痒，想翻身完全不可能。
到底还有什么，是可能会压倒雷洛羽的因素？
同样，在家里的三个人没多好。
两个孩子有曼妮照顾，雷洛亭接手报复左家工作，雷洛月则监控李家跟那两个左氏外孙女。
接到雷浩世的通知雷洛羽情形的他们，边担心雷洛羽边搜集可能影响他的要素。
随意绑个马尾，雷洛月脸上挂了副大眼镜，一脸疲累。
「打起点神来。」
「……呵。」
「你来试试坐这边每天看那些人做相同事情，骂同一个人，逛同一条街，好吧，至少买得商品有点不一样。」说完，不忘翻白眼。
「哇哦，真心不睡觉真对不起他们呢。」
「雷洛亭你太闲，去奶孩子！」
狠瞪二哥，懒得再继续逗快要炸毛的妹妹，雷洛亭哼着小曲欢快找曼妮帮忙带娃儿。
一进房，白花花小屁股映入眼前。
「我的妈啊，这两朵小白云哪家的啊？」刚要拍孩子屁股，被曼妮拍掉。
「干什么呢？」
「少欺负孩子们，喜欢孩子自己生去别在这玩你侄儿们。」
「咳，妈说什么呢，需要我帮忙不？」
曼妮睨了雷洛亭一眼，随意指派个工作给他。
此时一定好奇，不是和左秋越当面了？为什么户口本上名字并没有改回左幼雪，还是曼妮？
对她来说改左幼雪或维持曼妮其实没差别，相较下她反而喜欢曼妮这名字，至少对所有听过雷氏的人，曼妮会比左幼雪来的更熟悉。
一方面，她爸爸左秋玺，那个真正的左秋玺早不在人世，名字改回来或不改回来没有影响。
「这些天有什么进展？」
雷洛亭接过大崽子，曼妮抱起小崽子，母子轻轻摇孩子好让他们午睡，养成习惯。
「是没有，不过左家连手李家的部分我已经送交检警。」
「嗯，那就好。」
会好吗？雷洛亭装作没听到。
那个「秋玺」到现在快把全市翻过了还没找到，目前看似平静，就怕哪时会出现攻击兄长，真心快把雷洛亭愁死。
忆起几天前梅雍和的话，不禁令他皱起眉头。
「你打开看。」
「搞的这么神秘？」
一个很厚的牛皮纸袋，拿过拆信刀割开，雷洛亭伸手进袋子时，梅雍和为他说明此物出现理由。
「里面，是那叫「秋玺」三流明星的资料。」
上回把他扔出外市了不是？按道理不会出现在本市，里面的东西几乎以小食玩为多，不懂「秋玺」要这些干什么？
「怎么无故想调查他。」
「莫非……」
起眼睛一脸看戏瞧梅雍和，梅雍和咳了两声坐在雷洛亭对面沙发，拿起一个小食玩转了两下。
「调查他刚好而已，况且有消息指出，在你把他送出外市前脚刚离开后脚立即有人带走，再来你看第三页，上面明明白白写有某家记于左氏名下医疗机构私下进行生育实验，我在想说不定……」
「假的吧，生育手术本身政府已有相关技术没必要再私下进行，定是你找的那些个人手骗你的。」
「是不是骗人的，你再看看上头签名。」
「本手术同意……怎么是他！？」
为什么李念飞名字会出现在上面？但是不对啊，左家与李家长年合作是公认事实，又关那个秋玺什么事？
倏地一行字，让雷洛亭明白了。
染色体基行序列排顺比，李念飞的染色体和秋玺的染色体在某排列行间相符，错位率低于采用优生检查来的高。
因此秋玺或是李念飞其中一个改造身体为另一人怀孕，孩子的出生率高于八成！
「……我的老天。」
「他们两个根本不用做什么就容易受孕，而且这机率实在高到吓人，用在一般正常夫妻上，简直是天掉下来的馅饼。」
「可是不对啊，李念飞我记得他因为李少诚的事被限制许多行为，怎么可能有办法同意秋玺做这种手术，那个秋玺我看过，他不是那种会愿意被限制后半辈子的主。」
「这就是我要你过来的原因，不然我把这份文章交给下人直接回家不是更轻松？」
梅雍和抬头与雷洛亭对视，弄得许久没和梅雍和这么多互动的雷洛亭有点不自在，下意识想回避他的目光却又不行。
「左家再来是不可能有翻身机会，左幼玲干的那些事自然有人拾，目前我最担心的……」
「是秋玺。」
「那个秋玺绝对没有像表面这么简单，他能够利用身体换来各种演出展露自己的机会，还能让左秋越带他开记者会，即使他没有真的把最后目的达成，秋玺存在意思严重威胁洛羽。」
「不可能的！我不会让秋玺动我哥哥的，谁也不能！」
雷洛亭拍桌站起身，说什么傻话，那种连身体都当成本钱的人想要伤害他大哥？
紧咬贝齿，抓起外套就要走。
「等等。」
「别我挡路，滚开！」
抓住挥过来的拳头，梅雍和没有生气，他把雷洛亭拉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最多就三天，我预测他会去找你哥哥，你们最好加紧派点人手守着，别让他有机会伤害你哥他们。」
「洛亭，相信我一次。」
相信我。
是走前梅雍和对他说的三个字，往后几日连基本电话也没打过，有听过他联络过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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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何不联络他，雷洛亭想梅雍和从小喜欢的是雷洛月，很理所当然没必要找他。
「哎呀，这个时间了，洛亭去喊洛月出来。」
「喔。」
把侄儿塞给母亲，雷洛亭跑去把妹妹拎到外面，真搞不懂洛月老把自己弄的邋遢样，梅雍和没想过给未来老婆好好置装吗？
「你干嘛啦！」
「没干嘛，老妈叫我来的。」
「哼……」
兄妹俩年近接近容易有吵架情形，平时雷家上下已经见怪不怪，没打打闹闹才叫全家人担心。
「哼什么哼，走啦！」
「雷洛亭你这混蛋！叫你不要拉我你是没听到……噢……你换拉我的头发干什么啦！！」
兄妹俩拉扯中没注意到监控器里冒出一道黑影，笔直朝向李青络病房方向而去，看上去应该事先调查过，路边推了台轮椅和拿走一套病服，沿路并无人发现异样。
第十二章
病房里，生理监测器声音稳定，躺病床多时的李青络消瘦不少，几乎能见下巴轮廓。
多日不见，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变化。
秋玺伸手从李青络额头轻点跳舞似来到下巴，以前多美好的男人竟变成这样，该说是可惜还是活该？
「你选择我，是不是会比较好。」
「李青络。」
可惜来不及了，他摸摸微凸小腹，命运硬和所有人开一个大玩笑，而他输在聪明用错地方。
动手拔掉李青络身上的管线把人移到轮椅，弯下身在男人的脸亲了下，满意微笑。
就快了，等我们去另外一个世界，我会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组织我们家庭，专属于你的家庭。
「而这个孩子……」
秋玺那一双漂亮双眼闪闪发亮，装得不是希望而是杀意，他是真的，想杀了成形不久的胎儿。
他要让胁迫他怀上这孩子的所有人全部后悔动他！这孩子必须死，只有这样才有资格拥有李青络所有的爱，他说过要抢走李青络就要抢走，从没人能从他手中抢走他想要的东西！
再发现李青络不见，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最先知道男人被劫走是梅雍和，他因为不放心特地前来医院了解情况，和乔装过的秋玺擦身而过。
「碰！」
梅雍和气得拍桌，前后差短短几分钟居然被成功突破，说什么经过专门训练达零失误，一个孕夫轻松把人劫走这算什么！
「雍和哥。」
「曼姨你们来了。」
「青络哥还是找不到吗？明明派不少人过来守了，怎还能够发生这种事，要是我哥哥知道的话……」
「怕是晚了。」
「什么？」
门，从外面被打开。
雷洛羽在雷浩世搀扶下走进来，强大怒气从他进门像强风扑面，风刃锐利把他们几乎切成一片片，雷洛月怕得躲在雷洛亭背后，不敢面对已经愤怒到快捏死所有人的大哥。
「要是我没有过来，你们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李青络被带走的事情？嗯？说话啊你们！」
「我、我们……」
「洛羽你伤口才好别激动！」
「你要干什么？」
「住手───」
「啊！」
不顾家人关心，雷洛羽面无表情把手上针头拔掉，用扯的。
鲜血顺指尖落地，每一滴血液都是他的怒气，秋玺啊秋玺你真敢这么放胆子做了。
原本念在你只是误入左秋越计划中，左秋越倒台同时便顺手放过你想待之后好好处置，后来念在被抓去做成李念飞的专属孕体，为了不让那孩子出生没有父母也为自己孩子积点福德，雷洛羽才没再追究。
「现在所有人听着！」
「迅速封锁所有出入口增派保安人员，举凡穿着此类病服的都需经过检查，不能放过……」
这是，警察？
「快看，外面好多警察！」
忘了自己的手还在留血雷洛羽拉开门把跟着救援队，但愿不像他想的，神明啊请你保佑李青络……
「快下来！」
「那边太危险了，两位快点下来吧，有话好好说不要拿生命开玩笑，两位先生！」
拿生命开玩笑？呵，笑话。
秋玺抱着李青络的腰跨坐医院顶楼女儿墙，向左边大批警察消防医护以及围观民众，向右边……抬眼看手臂满是干涸血迹朝他们走来的雷洛羽，选左边貌似挺不错的。
「非相关人员禁止……」
「秋玺。」
「把人还给我。」
警方过来想驱离不相关人员进到现场影响救援，手刚要碰到雷洛羽，梅雍和跟雷洛亭赶紧过来，希望他们放雷洛羽进去。
「你在说笑话吗雷洛羽，他是我的。」
「是我的───」
眼看对方受刺激，救援人员急得差点冲过去，好声好气安抚秋玺，让雷洛羽不要刺激他。
「请不要刺激病人，万一他想不开……」
「说什么屁话！他想不开干我什么事情，我要的是我的丈夫平安无事的回来我身边，他怀里的人可是我的丈夫啊！我的丈夫。」
「咳……咳……有，有话好说……」
雷洛羽一反常态抓起救援人员衣领，狭长眸子起露凶光，吓得没人敢过来营救救援人员。
「哈哈。」
「是要笑掉我大牙的吗？雷洛羽。」
「，青络哥哥你看看那两个够不够好笑，啊？你觉得不好笑？嗯嗯，哥哥觉得不好笑秋玺就不会笑，我听哥哥的。」
秋玺亲亲李青络的耳朵，拉过他手指含在嘴里亲密到不行，有眼睛都看得见李青络昏迷中，丝毫无法给予任何反应。
松开救援人员衣领，摸摸摔疼的屁股连滚带爬溜开，这病人实在太可怕了，他惹不起！
「谁准你碰他的？」
「我啊。」
「我自己允许，你想怎样。」
得意一笑，李青络人就在他手上，他要怎么触摸触碰甚至褪掉他裤子品尝某处都行。
而他雷洛羽呢？什么也做不了。
爱恋般抚过李青络胸口，伸舌头舔男人后颈，温热皮肤底下感受脉动，异常兴奋。
「瞧瞧你这副表情，雷洛羽你最后还是输给我了，没人能够阻止我要李青络，他是我的！」
「他不是你的。」
「正确该说青络他不属于谁，他只属于他自己的。」
「秋玺，你该放弃了，左秋越承诺你的条件若我能达成的我不会食言，毕竟你也是受左秋越欺骗，我不会太苛责你……」
「可是你现在做的已经慢慢逼我对你动手！秋玺给你选择，立刻带着李青络过来，否则不要怪我。」
「怪你？」
秋玺一脸你在说笑话吗的表情，眼光嘲讽雷洛羽。
「雷洛羽，我可是差点就能拿下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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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献出身体诱左幼玲，逼自己得忍受那具让流连无数男人之间的身体，逼自己忍受她破锣般嗓音，逼自己时时刻刻随传随到，这些逼迫自己的事简简单单就被雷洛羽给破坏，叫他怎么能忍！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生父是谁，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把他扔给她相好，他不知道什么叫父母亲，更不知道那个相好老压着他发泄用意。
长大后，秋玺在一次强迫中拿酒瓶砸死那男人。
让他不用受刑的，是左秋越。
用膝盖想都知道左秋越目的是什么，他看中了秋玺容貌，从中安排他进到演艺圈进行磨练，企图把秋玺从名字到内在全打造成「左秋玺」。
左秋越等太久等到快要克制不住，打从左幼玲设计害左幼雪母子出事，他就再也找不到与心底月光一样的替身。
忍辱负重多年终出头却只短短昙花一现，叫他能怎么不呕气，叫他怎能甘心，叫他怎能面对付出努力东流事实。
抱紧怀里的李青络，秋玺狠瞪雷洛羽。
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男人一个，即使身怀有李念飞孩子，秋玺说什么都要夺走李青络。
这个男人，很温暖。
温暖立于寒风多年的他，拯救掉进料峭冻骨世界的他，他是暖意满满的春情暖风，释放他如冰的心。
「你要拿下左家不关我事，劝你快点放开李青络，秋玺。」
「我的孩子自需要父亲……」
「哈哈哈哈，雷洛羽你就是个胆小鬼，到这种时候还拿你的孩子们当理由，叫我输给你这种人？不、可、能！」
「我没有……」
「你有！」
「你有！你一直都有！」
「雷洛羽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左秋越给你打造假身份难不成你真的用上瘾？」
「其实说穿了到最后，终究那「左秋玺」的皮相心态才是你最在意。」
「李青络是死是活，你根本不会在意！」
「不是的！」
不是，不是的，「左秋玺」是假的！
他雷洛羽没有想过用这三个字渡过他的人生，这是他「雷洛羽」的人生，不是「左秋玺」的，不是！
动摇了，看你还要撑多久，你以为你很坚强很勇敢，撕开那张假面什么都不是。
秋玺窝在李青络颈窝笑得花枝乱绽，忽然一抹身影闪过，秋玺瞪大眼睛惊呼一声。
踩在女儿墙边空隙的脚一个不稳向前倾，抱住李青络的手承受不住男人的体重滑掉。
「噢……」
「青络───」
迈开步伐不顾自身危险扑在女儿墙，原本止血的手因铁架划过再次出血，血液随风飞散似血花，扎红了蓝天，扎红了绿地，扎红过去的恩怨情仇，更扎红了那最后一根求生稻草。
『该你了。』
『……』
『为何不下子？』
『您没有想要救他，你的孙子。』语气肯定的，小孩于棋盒执起一粒子放上棋盘。
『没有。』
『你想救，对吧。』
手停顿在半空，小孩低头。
『我想救他，他不该亡。』
『连那个男人也是？』
『是。』不说谎。
唐装男人静默不语注视小孩，良久，摇摇头起身接过那一抹血花握入掌心，手转半圈打开把一粒红珠弹进受地心引力影响直坠的雷洛羽与李青络，画面碎成蜘蛛网随之破成片片……
『他们！』
『会活下来，你放心。』
男人侧身看小孩，蹲下身摸摸他头。
『咱们该走了。』
『我……』
咬唇犹豫，思考再三，点头。
『我们走吧。』
『好。』
笑得如沐春风的两人走往一条布满光芒的道路，这边圆满了，但另一头却不是。
我的青络，我来了。
下去路上你不会感受到孤单，因为我在。
对孩子们得说抱歉就是，不能陪他们成长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无法记录他们生活点点滴滴，也无法给他们该有的亲人关心，想起以后得从照片互相拥有彼此，鼻子有些酸处。
「洛……羽……」
「我在。」
落地最后一刻李青络醒了，雷洛羽笑着回应他。
步入黑田乡结束杂乱世界前外面好吵，吵得想捂住彼此耳朵阻隔世界，把宁静留下让它只属于他们……
第十三章
「不要抢我的球！」
「小气！」
「才不是小气，你都把球弄脏，所以不给你，哼！」
「呜……呜……奶奶……哥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