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英雄救美,美人往往会对英雄芳心暗许,不少红粉佳人皆是如此。
美得无人能及的玉之不是,那样太庸俗!
他不在意世俗的说法,名满天下的大侠也不例外,他没那么容易看上一个人。
玉公子初见丹漱堇的时候,丹大侠正在河边饮马,马是上等好马,英雄人物一般都有这样的一匹宝马,而丹大侠的马不一样。
丹大侠的马,一个响鼻把丹大侠顶进了河里。
丹大侠浑身泥泞地上岸,老实巴交地开始给马刷毛。
玉之当场就乐了。
这让大侠日后一见公子误终身。
静下来,丹大侠交代了一番事情,外界情况,当日那人轻功借风,众人皆被异香软倒,竟无一人赶上云云。
即便是春日,夜深时候也是料峭轻寒,丹大侠知玉之无内力护体,兼之“情况特殊”,便把自身外衣解下给玉公子披上。玉公子已经不打算解释了,这事杵在心里,烦。
此时,他看着肩头披着的那人衣裳,日常想:他给多少人披过衣服……
他怜惜的看着大侠的衣裳,仿佛在看一个流转众人身不由己的妻,又想到大侠行侠仗义,救过不少人,俊挺的背,背过落难的少女;有力的肩,枕过脆弱的少年;那臂膀,揽过的美人腰肢,轻功纵落在逃难的山间小路上……
一双香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也不过如此,玉之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夜色里,月光透过山洞,散落零星的光。
俊美的公子叹道:“一点朱唇万人尝……”
大侠:“?”
公子看向大侠,忧心蹙眉:“我不过是为那鹤云楼的清罗姑娘可惜……”
大侠安慰他:“清罗姑娘虽出身风尘,才情出众不令人叹惋,但亦有像玉公子这样的人物与之琴瑟和鸣,平等相交。”
当年清罗在云锦台上作羽裳白鹤舞,且善歌乐曲,风姿无人可比,乃秋岭第一名姬;而玉之某日画舫观舞,即兴以笙箫和之,清悠缥缈渐入云霄,竟引来白鹤与台上美人共舞,场面浩大,世间难见。后二人亦引为知音,每年那个时候,便聚在鹤云楼共赏音律,调曲弄徽。
玉之看着大侠,少有的严肃:“……这事本不该我讲,但之实在是为清罗抱不平……此事……在我心里盘混已久,今日不吐不快,丹大侠可愿一听?”
大侠亦肃穆颜色:“愿闻其详。”
“昔日,丹大侠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买得清罗一夜……却在第二日离开秋岭,而清罗已是为大侠所倾心以身相许……之知大侠行走江湖,不可为儿女情长所羁,但这般作为,招惹,却又不担负责任……与寻常玩弄美人的纨绔何异?”
丹大侠行走江湖多年,见过大风大浪,大概是第一次遭此侮辱,人身攻击,气到不行。无法端庄,就要义正言辞地列举自己正直的往事,反驳说自己当初不过是假意入幕,清罗姑娘一人在房中睡了一夜,在下岂是那种人云云。
但他看见眼前人眉如远山,眸似秋水,他……说不出口。
不由扪心自问:莫非自己当真为美色所迷?
他憋了半天:“在下……若与人行周公之礼,必定先三媒六聘取之过门,从此一生相守如一,必不轻负。”
玉之为远方佳人不存在的冤屈“打抱了不平”,又说到丹大侠行侠仗义时落下的风情债。
丹大侠说,美人相邀,怎可不解风情?
玉之说,丹大侠事事周到,让人家倾心于你,又不娶人家?岂不是玩弄芳心?
丹大侠说:行侠仗义,处事温和,那些可怜人总会安心些
玉之说:人家被救了已是感恩,不缺你这一个笑,你这笑容易让人多想。
丹大侠:……
玉之建议:大侠日后救人于水火,不妨板着脸,既了他人芳心零落,也看起来更靠谱些。
大侠之所以为大侠,在于心性坚定,不易为外界所动摇,所以并没有那么快落实,只是以后总是不注意些。
玉之与人说得多了,不禁有些懊恼,觉得行为不大妥当,便正色道:“之前二三事,若是之多言,大侠切莫放在心上,只是接下来这一件,还请大侠谨慎考量。”
当一个人开始了自我怀疑,他的世界观总会接二连三地遭受抨击。
大侠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玉之:我今日真的无事。
大侠:……
大侠松了口气……劫后余生,有些信了。
第二日,大侠问起公子日后行程,或许好一路同行,公子受众人非议,又有些担忧公子怕是不愿出示人前。
玉之惦记这白小公子的事,思忖有什么法子去寻他,解决这条漏网之鱼。
两人行侠仗义,公子偶尔帮忙善后,抢在大侠前头微微一笑,少年少女都迷了心神,大侠一朵桃花都没捞到。
玉之看见行侠仗义这种事就想起大侠招惹美人,牡丹会上招惹自己,见到美人就聊骚,很是不悦,连带着唾弃昔日吃了他糖人的自己。一路更加矜持,谦和有礼,给啥啥不要。
大侠有点感受到这种气氛,但也不是很懂,依旧沿途给公子介绍风土人情。
不知怎的,他头一次不由自主地献了殷勤,希望公子对他的印象能好一点。
一日杀了一窝土匪,散金于百姓后,大侠刚好穷了,便自留了一些;玉之不动声色地盯着,不说话。
到了城里,大侠先入客栈,有旧识美艳的老板娘向大侠奔来,玉之以暗器击足,女子欲跌,玉之抱女子入怀其摔跤,女子抬头一看,说好俊的公子。
大侠要买梅花酒,玉之说:大侠行事风流,不羁钱财,用这二两银子买一壶好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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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而贫苦百姓却是一年的开销用度,不妨把这财物尽数送给门口的乞丐,置办一身衣物,也好过冬啊
大侠为以往的以私谋公感到略羞愧,又感慨倾慕玉之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这便很尴尬,老板娘问其是否一切照旧时,大侠说不喝了,玉公子买了一壶酒,请大侠喝,又买了一桌菜,请大侠吃。
大侠外出,公子想着得把采花贼逮出来以证清白,左右他现在有大侠了,什么都不怕。便上风游楼买消息,回来时见了荒僻处有一火狐甚是眼熟,便喂了些糕点,谢过当日不举报之恩。玉之揉到了毛绒绒的蓬尾巴,还拍了拍狐狸小巧的头,心满意足。
当夜,大侠回来,捉了两只一模一样的红狐狸,一只灵气挣扎,一只乖乖巧巧,毛发凌乱。
玉之有点不好的预感,他问大侠这是怎么了。
大侠说:回来路上看两只狐狸在打架,一只闻了闻另一只的嘴,就打了起来,瞧,把尾巴都咬秃了。
玉之愧疚:他果然喂错了狐狸。
大侠看他脸色不好,一路相处颇有心得,经验老道地问他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剥个狐狸吃?
玉之拒绝。
以狐为诱饵,揪出了附近的采花贼,对峙了清白。
大侠豆腐般脆弱的心终于愈合了些,也懒得听他诉苦这些年一个都没睡到的心酸往事,把人打一顿又丢了出去。
客栈里,大侠一日听见不少人要给玉公子说亲。问他可有心仪的人,公子想了一位与大侠最有可能的女子,大侠惊喜道,那姑娘正喜欢你呢!
公子无言,觉得自己输了,中了圈套。
半晌,说:这事还是随缘吧,若劳烦大侠引荐,只恐人家姑娘会不好意思。
昔日,受了大侠恩惠的女子来报恩,非君不嫁。
昔日,有人说玉公子这样做不对,玉公子说:若我真能把桃花都折了,那也仅说明情分不足缘分太浅.
大侠当然是没同意的。
夜深,玉之披衣坐起,点了安神的熏香。他看着窗外明月,有些伤感,若大侠一朝有意,只怕就成了。
大侠出门帮玉公子买杏花楼的桂花糕。
客栈里,玉之里对一个爱慕大侠的女子说:爱人尽可夫的大侠不如爱魔教教主。
女子问为何,玉之说:大侠,处处留情,莺莺燕燕,他若取了你,你待在家里肯定要气死;而魔教教主,只爱一人,视世人为刍狗,一生只对一人好。
女子问,当今魔教式微已二十年之久,中原武林愈加声势浩大……那魔教教主人怎么样?
玉之说,现任教主不怎么样,不过前教主是极好的,无可挑剔。
到了广漠,白公子爱书画,玉之以名画诱之,才华横溢侃侃而谈,白公子沉迷书画,不理大侠。
大侠把从事渔业的朋友介绍给玉之,朋友熟知各种鱼类以及最好的烹饪方式,玉之非常开心,两人相谈甚欢。大侠也很高兴。看着玉之高兴,他就高兴。
玉之日日到朋友处吃饭,大侠有点寂寞有点冷落有点后悔。
玉公子是个风云人物,天下到处都有人想来拜访他。
一日在大堂里见了个不喜欢的人,碍于情面又不好直接甩袖走人,那人又说了什么,公子想,真想泼他一头茶水,刚想完,那人便啊地淋了一头茶水,玉公子惊住。
来人是一位年岁不大的玉面公子,野性狡黠。他扔下茶壶,又将那人扔出窗外,在玉公子旁边坐下,手托着下巴,笑吟吟,显出两个酒窝。
“哥哥,好久不见,玄栖独很是想念你”
玄栖独是魔教中人。配着一把弯刀,刀柄刻了三个字,平时用皮毛绑覆,旁人看不见。
玄栖独喜欢上玉之后,知晓了他旧时身份,便常常来找他,知道他心里有人,爱情无望,
他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谁,因为我一直看着你。”
玉之让他别来中原,魔教中人若出现在中原,是要被群起而攻之的,很是危险。
玄栖独说他是隐匿一绝,没人能找到他。他依旧笑得灿烂,说:“他夺你教主之位、废你武功,又心悦于我,可我就偏偏喜欢你,来找你,岂不正好”
依旧时常来找他。久了,很是惹人疼,玉之便把他当做亲近的弟弟。
“当弟弟的话,可以亲你吗?”
“……只能亲一下脸。”
玄栖独飞速亲了一下,“亲了总比没的亲好”
他有一次来,大概是在教内跟人吵架了,气冲冲的,说:“他这人,是我爹还是我娘,一天到晚看着我,还想关着我。”
玉之正在作画,问:“你躲着他……可有我的缘故?”
“哥哥不怪他,我自然也不会因此怪他……他待我痴心至此,我心里明白,但我不能因为他待我的好,便答应同他好,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对他没有那种心思。”
玉之邀大侠到他家做客,以谢大侠救命之恩。
两人一路行侠仗义,公子总是抢在前头,看着少女痴爱的目光,大侠醋,又不该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体会到当初公子说的确实有理,如是下去,日后夫人只怕真会心怀介蒂,于是以身作则,努力板着脸救人,一句话都不多说,安抚善后的事全交给公子。
玉之一日在草原上会友,喝了马奶酒,醉后与少女对歌。
后来玄栖独为他献舞。玉之拥他入怀。两人去看星星。
草原之上,玉之随性摘下玉簪,任长发散落在凉爽的夜风中,问他怎么来了
玄栖独说,就算比不过那人,也不能输给旁的不相干的人。你可以看他……其次只能是我。
玉之静静地看着夜空下少年认真执着的眼眸。
月影西沉。
玉玄二人相伴数日,形影不离,玄栖独如愿以偿,等到玉之要继续踏上归程,二人即将分别,玄栖独在马上冲他一挥手,便纵马去了。
大侠这几日心思惆怅,此刻心神飞扬。到了马上还要正直:那少年不错
玉公子矜持,岁月静好:不过逢场作戏,之心慕的,向来是女子
大侠竟然有些心凉。
到了公子家乡,公子绕过老宅,带着大侠住了一处致庄园。
一日夜,有故人来寻玉之,说,好久不见。
玉之心静如水:确是七年……
大侠确定自己爱上玉之,还是初恋,不知如何是好,席间谈起龙阳传闻二三事,言辞间不语气温柔,玉之矜持地假装自己是直男,惊讶大侠难道是断袖吗,大侠心酸,不知要不要把人拖下水,很是受良心的折磨。
明月当空,大侠一个一个数着情敌,又叹他本就该如花美眷……后来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白日看名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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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来找公子野外踏青,夜里失眠责问自己……
大侠想着无私十余载,只此一件私心相求的东西,难道也不可以吗,就算世人皆诽谤,身败名裂,那又何妨?总归是我一个人的事……但是玉公子,那么高洁如雪的一个人,我深爱的、愿意倾尽一切为他一笑的人,我怎么忍心让他遭受这些……
觉得不该耽误玉之的一生,于是决心离开。
离开前一夜,院里独醉,无人知他醉了,知道他的愁。他心想,还是这梅花酒,怎么就和当初玉公子请他喝的那壶不一样呢……迷离间仿佛听夜里公子出门与人说话,想着是谁家人这么晚……未思索清楚便已醉倒松下。
临行前的清晨,看那独一无二的玉公子踏着一地粉华碧翡赶来,风中衣衫翩翩若雪。
他心知此后山高水长,天涯海角难再见,想上前抱抱那个人,又克制住,心如刀绞。
看心上人面带不解,忍不住解释,说只是自身不好。便风萧萧兮牵马走了。
后来他一个人看大漠烽烟,烟雨江南,一样的风景,只是他的心境变了;
他仍旧一路行侠仗义,只是板着脸;打劫完山贼麻匪总是散金与百姓,做了好人好事也不拿一针一线的谢礼。
他静下来的时候总忍不住跑去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一个人重温他们的过往。
去看公子传名的地方,听茶客津津乐道他的旧事风流,若是听到一些细节,便很高兴,又有些淡淡地忧伤:这样一个人,天下谁不喜欢呢……
夜里即兴纵马去草原,喝他喝过的马奶酒,醉卧一片星光里。
他去找那白小公子,要看玉公子送他的那画,要白小公子把玉公子讲过的一一重复给他听,白公子成婚了,不堪其扰,索性把那画给他,让大侠别烦他。
从此,大侠如获至宝,日夜带着,抚摸,眼神脉脉如看情人。
又是一年春季,大侠又去了牡丹会,初次遇见那人的地方,没有目的,就只是想去
倚上石桥,公子当初的位置,吃着同款糖人,想着今年还会有采花贼吗,可惜今年玉公子没来,否则救了他后便让他以身相许……哎当初怎么不问问他要不要以身相许,不知公子会不会答应,我可以求他答应……答应吧……答应吧,求求你了,你不答应我一直跪着就不起来……
想想丹大侠就笑了,又徒然失落。
“他不会答应……”一声长叹散逸空中。
他依在那人当初依着的地方,回想让人凭栏的风姿,半晌痴了,拍拍石栏说:你知道你被他靠过是多少年修来的福分么……他可没有靠在我身上那么久过……
石桥无言,千古如此,杏花微雨如故,今年桃夭不似旧年红。
二人重遇,大侠以为被发现端倪,就一咬牙全说了,一通表白后:是在下对玉公子生出此等不敬之心,不求公子谅解,此生不再相见。
玉之早在装直男时就知道了,就是要逼他承认爱的是不是只他这个人,不为美色,不为浮名,摆脱世人的眼光,要的是大侠认清自己的内心,孤注一掷的爱情。
此时,他说,可以一试。
近来江湖上有些传言,说玉公子是魔教前教主,虽然没人信。
玉之对此表示:魔教西域苗疆等边夷之地,盛产美人,我出身魔教不奇怪,你们可以一信。
是夜,新柳抽了嫩绿的枝条,依依垂拂。
大侠表白完要走,玉之不挽留,不惊讶,也不答应他,只道:传言是真的。
大侠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与你一路走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玉之忍不住笑,如夜里昙花盛放。
夜风送来他的声音,仿若当年桥畔他对糖人的答复。
大侠以为追到了,小心翼翼,如吃蜜糖;为玉公子时不时的亲密欢欣雀跃,殊不知,玉公子早在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二人确定关系后,画舫情动,大侠不好意思,他已经偷偷学了龙阳十八式,在心里已经抱着玉之红浪翻滚三百次,但临到头了,又觉唐突。
玉之说来吧。走了。
大侠被馅饼砸到般不敢置信。
玉之表面淡定,其实心里很紧张,因为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雌伏的那方;到了床上,大侠自告奋勇躺下,玉之抚上去的时候手都在颤抖,没想到自己竟真能睡到大侠。
箭在弦上……等等,说好的三媒六聘呢?
两人将弦上的箭了起来。
等到日后二人三媒六聘洞房花烛,玉之投壶,附下`身在气喘吁吁的丹漱堇耳畔说,我今日算是信了,你真不是为了美色与我在一起的。
后来式微已久的魔教有动作,正道捉了几个,关起来。
玄栖独一刃夹纸飞入门帘,传来被捕的消息。
大侠去正道帮忙,玉之同行。
玉之私放了一个熟人,让他去江南老宅找赵老爷,顺带宰了一个暗地偷窥打算告密却被发现的倒霉蛋。
正道打算攻打魔教,铲平。
江湖纷乱,玉之让玄栖独藏起来,玄说此次是来道别的。玉之想起那日教主晚上来找他,觉得此话大概不应他说。
玄栖独道:我知道。看着窗外的紫藤萝,学着玉之当初说过的话:他待我痴心至此,但世事哪能尽如人意……静了一会,又道:说到底,只因我不爱他罢了。
临走还理所当然偷了哥哥一个吻。
玉之惦记着教中的母亲遗物,便回去取了
此前,回老宅取剑,同长辈坐谈,
玉之:魔教式微已久,正道独大,大势如此,难掀风浪,万物运行有其规律,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长辈不甘心:以你的资质,若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何愁大事不成
玉之起身走了,说,人生苦短,一梦春秋,总要做些自己心甘情愿的事。
门后,有人劝说,教主这样也挺好的,早些年……怕是要折了……至少现在有了要追求的东西。
长辈长长一叹。
正道攻到了魔教山脚下。
正道整装待发。魔教很乱。
玉之拿着他昔日的佩剑,一个人上了山。
剑上刻了他的名,之是他的字。而如今,教中已没什么人记得他的名字了。
延旧路上了山,物是人非,从小长大的地方,景物熟悉,熟悉的面孔却无,都被换下了。
玉之少年同伴都被派了出去,现教主心腹则留在教中办事
剑是通行证,无人拦他,也无人识他
少小离家老大回
有一个新面孔,是长辈之前为前教主归位所安插的人手,跟了玉之一路,在角落里,告知先夫人遗物现在被在哪里。玉之说,让他们去江南别庄。说完便转身走了。
那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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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不知所措
玉之遥远传来一句话,长老们都答应了。
那人不觉落下泪来。
玉之: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魔教亡。
风波平定,玉之挑了个良辰吉日,三媒六聘把丹漱堇娶回了老宅,日日研习君子六艺。
一日,丹漱堇在庭院中赏花,已是知道了江南老宅昔日是魔教据点的事。
玉之问过他不怕自己一朝当真出去为祸江湖?
那时,大侠看他的眼光温情脉脉如春水:你仅是坐在这里,便已是个祸害了。
玉之忍不住勾唇,笑得开怀。
复又道:这般说,你不怕我生气?
大侠吻住他:你才不会因此事生气,你只会为了我把松鼠桂鱼都吃了没给你留而生气……
未出口的话是:毕竟,我从未见过比你还贪图享受、闲云野鹤的人物……
丹漱堇怀里抱着心爱的人,深深嗅了一口明媚的春光。
end
4、番外:两个人的成长
玉之七年前是魔教教主,但他无心江湖事,整日琴棋书画,老庄,闲云野鹤,让他习武,他懒散,说没意思,志不在此。让他杀人,他说一天到晚管别人作甚,看你闲的。躲在房里避太阳莳花弄草,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美貌也是出了名的。长辈们苦口婆心劝他,被逼急了便开始思考:为何习武?无用,绝世武功又怎样,世人敬仰不如我心自在。表示并不能因他人的期盼阻止自己的追求,这是一辈子的事,他不想走上世俗的路。于是每日林中格物致知,不管魔教事务。
他有个堂弟,他叔的儿子,自小在西域长大,冬练夏伏,非常上进,回教了,说要跟他比武,谁赢谁做教主,玉之不想搭理这热血少年,转身就走,他弟着急,背后偷袭。
玉之重伤,武功尽失,无法聚气。
教主换人了。
玉之对此很乐意,有没有武功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而且再也没有教中杂事来烦他,也没人逼着他习武,可以毫无负担地走返璞归真的路线。
但地位到底是一落千丈,昔日同伴一朝之间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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