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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贺情点点头,继续答:“知道了……”
这句话一出,心里的嘲讽都要扩散开到四肢百骸了。
自己知道什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他趴床上哼哼唧唧,鼻尖充斥着床单被褥的干净皂角味儿,想必是阿姨来换过了,他慢慢儿就想起前几天晚上。
那一晚上,他跑到应家睡觉,钻了应家大少爷的被窝,又怕应家小少爷听着点儿风吹草动,两人忍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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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窝里干瞪眼的,最后还是贺情叼着被子,自己捂着嘴,才把声儿全压了下去。
怪不好意思。
那晚没做到最后,贺情还是觉得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半夜起来被风一吹,犯了凉,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应与将在他打第一个喷嚏就醒了,起床去柜橱拿了床冬天的被子给他盖,哄了一阵儿贺情睡了,自己才也守在旁边安稳睡去。
哪知道那晚贺情又偷偷摸摸爬起来了,太冷,去抱被褥。
贺情觉得自己二十了,再过不了几年就要奔三,再加上这少年时期蹦迪蹦得有点人散形不散的,早就过了身子骨铁打般健朗的年纪。
他那晚上睡个觉,嫌冷,多拿了几床盖着,结果被子盖多了,翻个身都差点儿被压死。
贺情把怎么捂都捂不热的脚从被子里伸过去,去冰应与将的大腿,冰得应与将眼皮都颤了颤,伸手捉了贺情的脚腕,醒了起身把他捞起来,又重新搭了些没那么重的被子。
那会儿应与将还冷着脸训他:“盖五层睡觉,你是真不怕窒息。”
那能不怕吗,就是太冷了……
应与将跟个火炉似的,不抱白不抱。
贺情跟八爪鱼似的搂上去,把应与将从背后抱着,应与将闭着眼都快睡着了,伸手过来握住贺情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掌心儿。
那就抱着吧。
回忆止了,这会儿贺情裹着棉绒的睡衣,缩成一团在被窝里,足尖把毯子踢得翻来覆去,又重重地落在自己身上。
这绒毯是家里从新疆那边拿过来的什么特级绒毯,四舍五入就是北方的绒毯,再四舍五入就是北方人的,再再对等一个,这就是应与将的绒毯了。
贺情极为逻辑混乱地思考着,想得自己身上都有些发烫,于是把一只脚从被窝伸出来,露在床沿上一晃一晃的。
房间里烛影壁灯,晃得场面极尽暧昧,昏黄的灯光就如此地像一部电影,把胶片播放成一片片,全是脑海里与那个男人的回忆。
有在床上疯闹的,有在健身的时候做仰卧起坐接吻的……
他都还记得吻上去的触感。
贺情被应与将压着小腿,双手托着后脑勺,裸着上半身,眼儿亮亮地转,带钩似的去勾应与将的目光,等猎物引过来差不多了,又自顾自地假装训练起来。
他仰卧起坐每完成一个,就刚好是坐着的姿势,压着他小腿的应与将就把脸往前凑些,奖励他一个吻。
这么被压着腿,贺情硬是一口气做了三四十个,亲得嘴都快麻了,才停下来,被应与将搂着腰一顿狼吻。
两天没见了,想吗。
实话说,想。
……
心里冷冰冰,关系冷冰冰,天气更冷冰冰的两天,就这么胡乱地过了。
应与将知道这事儿自己理亏,奈何有苦不能言,也不喜欢冷战,更舍不得冷落贺情一分半点儿。
他每天每个点儿准时给贺情发消息,那劲头估计比钟楼整点报时还准,一到一个点就发个“想你”,逼得贺情在数到十二点之后就没憋住,回了个,我也是。
这进入腊月二十五了,成都快变成了空城,各个地方城市的人都从省城赶回了家里,大包小包的,出城的高速终日拥堵,堵得出入口一片红海,尾灯能把人眼射得赤红。
应与将手里的身份证被自己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想今晚就得乘一班夜航,带着应与臣回北京了。
这个时段,大部分人都赶着从北京走,自己倒成了异乡漂泊人。
最近这几天车卖得多,逼近过年,愿意砸钱的人也多了,特别是紧凑款中价位车型,好卖得很。
车馆上下一片忙,忙得他经常都忘了吃饭,只记得隔一个小时就给贺情发个消息过去。
工作太忙,自己没空杀到他家去,这样在手机上隔着屏幕闹他一下,他总会理睬。
应与将见贺情回消息了,于是找了块布擦干了手上的水,把钳子扔到一边儿,去拿手机回消息。
他没敢跟贺情提他今晚就要回北京过个年的事儿,毕竟他爸还在那边,说问他能不能早点儿回家,应与臣也抗议着提前了一班,说十一点到首都机场太晚了。
去年出事儿风头还不小的时候没回家,今年好不容易在外地稳定下来了,这总归要回家再去看看。
成都的主干道人民南路,在这腊月间,随着不断地人去城空,路上也变得空空荡荡。
偶尔有几辆来往的车辆,宽阔道路两旁的树木都被穿上了红,灯笼高挂一排,扑面而来的寒风卷来的是刺骨凉意,以及街道孤寂的影。
应与将开着车过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起北京。
以及前年在北京过年时,一上街,那种空旷感,和孤寂感,顿时在人心中,胀到了极致。
过二环高架时,望江名门那四个巨大的字体呈显出白金色,矗立在楼顶,极高,在漆黑的夜幕中显得格外耀眼,鹤立鸡群一般。
放眼整条南二环高架,目光全被这四个字吸引了。
应与将没再去看了,别过脸去,半边脸都被那特亮的楼盘名字牌和二环高架上的路灯,映了亮色。
等年三十过了,大年初七之后一回来,就能拿着房了。
第四十七章
临走的那一天,从机场路出发,赶到双流国际机场的时候约摸下午四五点的样子,盘古的手下负责开车,一路上被应小二一口京片子逗得不行。
驶过了机场站,车辆进入立交桥,应小二在后排东蹭西蹭,手机没电了找不到玩儿的,见那开车的手下一路听自己讲故事都笑呵呵的,但好几句都没接上。
应小二一拍大腿,把身子从后座往前排探,大笑道:“怯勺了吧!那事儿,要放在我们北京啊,甭管您哪个城的,也没什么抹不咕地,那东西南北……”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被他哥阴沉沉地一巴掌呼过来:“下车了,闭嘴。”
应与将都快被他吵死了,也没搞懂弟弟哪儿学来这么多道理一板一眼的,成天正事儿不做净吹牛逼。
急着去自助取票机上打印了机票,应与将又带着弟弟安排着去把行李托运了。
这次有应小二这个“散财童子”一起,所以应与将订了头等舱。
这应小二坐在贵宾区都要累成一滩泥了,等他哥转身眼神扫过来,又马上坐的端端正正,满脸写着“别骂我”三字,惹得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
应与将刚办完托运,把弟弟往入关安检的地方领,把身上的打火机拿出来扔了,一看那春运的人潮之汹涌,都排到闸道口了,起码半小时开外,他找了个机场工作人员,皱眉问道:“头等舱通道没开?”
被叫到的人歉意一笑,回答道:“不好意思先生,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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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头等舱通道改成女性专用了,您头等舱的票可以从十三、十四的快速通道走,我带您过去。”
那工作人员转身的一瞬间,应与将看到他们穿的工作背心上,背后印着八个字:“除了爱情,都得排队”。
应与将见了着八个字,一垂眼,握着手机的手几乎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他反复咀嚼着,回想着贺情刚回复的一个“嗯”,心里就难受。
应与将过了安检,站在隘口后面看着安检人员检查应小二的全身,转过面来靠在玻璃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他一下午没怎么说话,开口嗓都有些哑:“我,机票改签了。”
贺情在那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哦,延到多久?”
应与将顿了会儿,说:“提前了。”
贺情的声调都拔高了一点点:“什么?你现在在机场?”
“在关内。”
“我操……你真是……”
贺情眼睛立马就红了,委屈和难过齐齐涌上心头,喉头一哽,本来好好儿斜靠在办公椅上,这立刻翻身坐起来,怒道:“最后一面都不见了?这么不乐意我去机场送你?”
一听贺情这种反问句的话,应与将就觉得被堵得不行。
他眼看着弟弟裹着羽绒服出来了,伸手接过弟弟递过来的机票和身份证揣进兜里,叹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着电话说:“乖,年后就回来了。”
应小二听了他哥这无奈又宠溺的语气,在旁边惊奇地瞪眼:“谁啊?贺情?”
贺情那边自然听得到应小二说话,对着话筒就喊:“对,就是我!”
应小二本来正竖着耳朵听那边动静呢,听贺情这么一吼,明显听出来那边人的不快,心里估摸着这人还正在气头上,有点儿怯,伸手拉了拉他哥的袖口,悄悄地说:“哥,吵架了?”
应与将一记眼刀甩过去,甩得应小二满脸委屈。
当哥的想想又觉得算了,这气不能往弟弟身上撒,只得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后脑勺,轻轻说了句“没事”。
两人这会儿正往登机口走,一路赶着,机场地大,这会儿赶时间没空去头等舱休息室坐着。
关内的风吹着也冷,应与将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听电话那头传来贺情咬牙切齿地一句话。
“你连两个小时都等不了我,年后还见什么见……”
应与将闻言,面色一冷,也不赶路了,猛地止住步子,握着电话厉声道:“贺情!”
这两个字一出口,应与将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电话就被贺情直接给挂了。
应与将忍着身体里的暴躁因子作祟,反复深呼吸,任胸膛一阵剧烈起伏,闭了闭眼,随便找了个登机口坐了下来,手肘撑在双膝上,不再言语。
头一次看除了自己有人能把他哥怄成这样,应小二有些怕了,一步步蹭过去,蹭到他哥身边儿刚想坐下,就看到他哥掏了机票出来递给他:“你先去登机口,我等下过来。”
再傻也看得出是两个人吵架了,应小二屁股都不敢坐下去,又站直了身子,生怕点了他哥的火,小心翼翼道:“哥……你不会不回去吧?”
应与将拨了根烟出来叼上,也不点燃,只是狠狠地吸那烟草的味儿,沉声道:“不会,你先去。”
等弟弟走了,他一个人坐在软椅上对着手机里贺情的照片出了会儿神,试探性地拨了个电话过去,果不其然,没人接。
应与将站起身来,面色铁青,把嘴上的烟用指缝夹着给折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合拢了衣领,一身寒意,卷携着往登机口去了。
……
拿着手机,打开app研究,贺情猜了老半天都猜不到是改的哪一班。
这会儿他也没心思去找人查应与将的证件航班,挂了停车挡,把手刹一摁,他把座椅靠背往后调了些,闷闷地靠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飞机出港的方向。
这会儿七八点的双流机场,冷得要死,车里的暖气他也不想开,就那么裹着棉服坐在驾驶位上,今天开的那辆大红色的迈凯伦p1。
他甚至有点儿夸张地希望,应与将的飞机起飞的时候,他能往窗外看一眼,说不定就能盯到停在机场停车场的这辆车,知道他来过。
这是贺情示弱和让步的方式,哪怕其实应与将并不会知道。
现在天都黑了,整片机场就剩了t2航站楼的白日光亮,停车场的昏黄路灯,出租车排队的一片刺目的红,以及双流机场上醒目的两个字,成都。
他忽然想到应与将才来成都时拍的那一张机场,自己也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存下来。
贺情盯着一架又一架出港的飞机起飞,又看着入港的飞机降落……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方向盘上敲,前挡风玻璃上的反光都能看到自己的眉眼。
不一会儿,双流就下雨了,淅淅沥沥,一滴一滴都砸在车身上。
再过了二十多分钟,雨开始下得大了,贺情一刷新界面,双流机场开始延误预警,出港的航班排队大多滞留,敢飞的都只有从t1出去的四川航空。
还真的是战斗机,贺情心想。
他一看时间,都差不多快九点了,在这儿硬是等了快三小时,估计应与将那架飞机都要到北京了。
这雨该早点儿下的……哪怕能把他留在这里。
贺情叹一口气,趴在方向盘上,不再去看航班出港了。
他又在车上等了十多分钟,人都要给冻成冰雕了,一刷朋友圈,就看到应小二的朋友圈更新了。
pgying:gethome[心/]
定位是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配图是他脚上的球鞋和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放大点儿看,能看到应与将的脚也入了镜。
贺情半张脸都藏在了围巾里,手指冻得一抽抽,想摁个赞表示他知道了,又真的赞不下去。
他想了好久好久,点开跟应与将的对话框,发了个消息过去。
不加贝:到了家早点休息
七个字发完他就把手机关了,趴在方向盘上闷了一会儿,拼命眨眼,才把丢人的眼泪生生忍了下去。
太傻逼了,真的。
贺情觉得再也不能说他哪个哥们儿的女朋友作了,谈恋爱不就是这样么,你作一下我作一下,一点儿都不作那压根儿就是不在乎。
他要是是个女孩儿,小心脏再脆弱点儿,估计在应与将面前能作天作地,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
虽然他现在这窝囊样子也差不了太多。
可不就是太在乎了。
贺情这还没烦完,刚抬起头,就看到有几个路人拿着手机在拍他的车,似乎也没太在乎车里有没有人的,拿着手机就开始拍。
他现在真的烦,伸手直接把车灯关了,这车在停在暗处,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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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灯那些人也拍不到什么。
有两三个识趣的,“哎”了一声,嘴巴在动,贺情也不知道那边儿说了句什么,就看着那几个人悻悻地放下手机,像是挺惋惜。
贺情阴沉着脸看他们,手腕子搭在方向盘上,看到有个人还在拿着手机照,掏了自己的手机出来把机打开,也拿手机拍人。
那人似乎也没看清楚贺情在干什么,依旧没放下手机,旁边的那个人更是变本加厉,“咔嚓”一声,闪光灯都打开了。
那闪光灯一开,闪得贺情眼睛一疼,他直接把火点燃了,猛地把车灯全打开,摁了一声喇叭。
被摁了喇叭的人吓得往后退一步,旁边的人看起来像是他的朋友,拿着手机就往车这边走过来,贺情也不是傻的,把车门全锁了,抓起手机就给兰洲打电话。
那三个人站他车头边上,料他不敢开车撞人,堵着就是不让他走,贺情也冷着脸,摸了根烟点着,把副驾驶车窗开了条缝透气,半眯着眼靠着,就要看看这三个完犊子的人能怎么闹腾。
近了看贺情才注意到被他警告的是个女人,估计是那出头鸟的女朋友,这会儿正瑟瑟缩缩地躲她男朋友怀里哭,后者更是一脸煞气,脚踏到贺情车头上那个迈凯伦的标志上,嚷嚷着一口川骂,逼着贺情下车。
贺情顿时头大了,这车的牌子不同于兰博基尼法拉利那些广为人知的豪车品牌,反而这标志少有人认识,大多数也不知道多少钱,估计以为就是什么野鸡跑车。
要么就是自己惹上比自己更牛逼的人物了。
关键是这成都口音,贺情又看了看那人的长相,也没见过啊?
结果没二十分钟,风堂开着贺情拿的那辆法拉利812就赶到了,一路飙得超速,那引擎声贺情可太熟悉了,那一抹孔雀蓝直接停到机场停车场两边车的路中央,堵了那人的退路。
贺情一看差点儿没气得咬舌自尽,这干嘛啊,风堂来做什么,明明给兰洲打的电话啊,这人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么,还敢来出头?
接着那辆812后面又陆续停了两辆奥迪q7,上边儿也没下来人,贺情眯着眼看,感觉后座是坐满了的,少说应该两辆车上的人加起来得有八九个,风堂的副驾驶还坐着个面生的。
风堂一下车,贺情也不管那么多了,跟着开了车门下车,那个堵着他车不让走的男人一看这架势有点儿怔愣,伸手要去抓贺情的肩膀。
贺情反身一个擒拿把人摁在了自己的车引擎盖上,眼都红了。
今晚这都什么事儿!
那还未冷却下去的热度烫得那男人一声叫,旁边的女人叫得更厉害,但也不敢往前。
风堂作势要冲上来跟着摁住,不料被贺情摁住后脑勺给蒙进了大衣里。
风堂的身后跟上来副驾驶的那个人冲过来把人摁好了,贺情便一路拖着风堂,往后边儿的第一辆奥迪q7走。
他挣扎着去踹贺情的腿,被蒙着脸喊:“我草,你放开,先,情儿,我尼玛……兰兰下午去重庆了,我才……”
贺情没搭理他,捂着脸把人给塞到那奥迪q7的后座,点了个弟兄下车:“你去把开前面那辆法拉利开回风堂那儿去。”
他把风堂又往里边儿推了一下,交代道:“看好了,别让他下车。”
被派到看好风堂的那个小弟面露难色:“贺少,这,我,我们老大这……”
贺情没吭声,转面儿去拧风堂的耳朵,严肃道:“你他妈最好,好生待着。”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符合贺少的办事儿风格,直接把那男人拎过来拍了张照片,也开了闪光。
这闪得那男的估计觉得特别没面子,再看看旁边被吓得梨花带雨的女朋友,气不过来,抬手一拳想招呼上贺情的脸,后者伸手就接了拳风,紧攥着他的手腕,咬牙道:“我现在还有耐心跟你讲道理!”
那男的梗着脖子喊:“我他妈管你是哪个,好不得了,老子们双流这边哪个我拍不得,老子拍一哈你的车又咋子了!”
贺情微微侧过头,见围观的群众陆陆续续地都驻足了脚步往这边儿往,有回来要动车的车主被他们堵在这儿也出去不了。
那个男的见人多了,气势又上来了,指着贺情的脑门儿就吼:“你日吗是富二代,不得了嘛,这个车几百万嘛,老子给你十万,够不够拍一张?”
那粗野鄙陋的手指戳上了贺情的额头。
贺情眼神一暗,忍无可忍,抬腿一脚就给这男人踹到了小腹上,把人踹倒了半蹲着,后者又爬起来,抱着贺情的腿张口要咬。
贺情这会儿给惊呆了,出来打架还没见着过抱着人腿咬的,没忍住又一脚给踹上了这人的肩膀。
后者给彻底踹倒在地,滚着抱着肚子吆喝:“富二代打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贺情头上简直青筋暴起,奥迪q7上也下来几个男人过来了,贺情瞠目而视,梗着脖子喊:“都他妈别过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吃瓜的傻逼喊了机场的警方过来,一团人举着警棍,还带了防暴盾牌,把贺情和那个男人围在了中间。
贺情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又冷着脸扫了一圈儿赶来的警方,点点头,从包里摸出身份证交了过去,对着为首的那个说:“我配合调查。”
被带走的时候,警车在前边儿闪灯,贺情坐在后排最中间,不用看都能听到远处隐隐的引擎声,叹一口气。
开车的警察终于忍不住了,看了看后视镜,说:“能让你朋友别跟着么,好几辆车,这打算一路跟到公安局?”
贺情抹了把脸,笑道:“这我管不了。”
他低着头,把手机掏出来,联系了人确定刚刚风堂已经派人把那辆迈凯伦开回加贝了,才放下心来,一刷新,又看到应与将回复的消息。
盘古名车馆:你也是,早点儿睡。
应与将当时没等到贺情的回复,又忍不住发了一句。
盘古名车馆:北京真冷。
贺情鼻子酸酸的,眼眶一热。
前边儿副驾驶座上的警察也没关车窗,冷风呼得他脸疼,突然觉得成都也真他妈冷啊。
旁边负责“看守”他的两个警察估计觉得贺情看着不像爱寻衅滋事的人,路上无聊,刚想跟他闲扯淡几句,转过面儿就看贺情低着头在用手背抹眼睛,吓得一愣。
心想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脆弱啊,不就发生了点小冲突,被抓去公安局闻讯问询情况么?
有个警察张张嘴,想安慰他似的,又觉得不合适,只得说:“那儿有监控的,责任不大的话没多大问题,就去医院验伤,赔点钱……”
贺情一边用手捂着眼一边摇头,喉头哽得发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拿袖子把眼泪给擦了。
他心想,这




好生开车 分卷阅读92
金豆豆,还好就他妈几滴,不然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握着手机认认真真地打字。
不加贝:我家有暖气耶
盘古名车馆:快吹吹。
一路到了双流县公安局,贺情下车差点没被这城周边的寒风给刮死,哆嗦着进了局子里,记了笔录,出来的时候都已经三四点了。
他点了根烟,在公安局的院子里一步一步地走,门口停着一排车,最中间的那一辆,驾驶位上能看到风堂满目怒色地坐着,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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