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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哥,贺情对你是真好啊!我怎么就没遇到……”
他话说了一半,忽然住了嘴,面向窗外,假装四处看风景。
应与将冷笑:“早恋了?”
被他哥抓住了尾巴,应小二只得硬着头皮说:“没呢,我都十九岁了,你还老说我早恋?”
他确实没早恋啊,就是,偶尔在学校里看到个清纯点的姑娘,多看两眼罢了。
按着弟弟的要求,应与将一路把车开到了位于武侯区的鹭岛国际步行街这边来吃法国菜。
在这传说中一百万以下的车停不进来的地方,一辆辆五颜六色的百万豪车中,应与将的奔驰大g显得并不豪华,也算特别低调的类型,停到了一家法国菜西餐厅门口。
这街面儿上明明是只停跑车的,但因为应与将之前来过几次到这边儿谈生意,门口泊车的人一看他都认识,赶紧放了杆子让这车进来。
应小二在副驾驶哀嚎,好久没吃好的西餐了!
这家他在微博上看到过好几次推荐,这下总算他哥有时间陪他吃了。
这西餐厅是半开放式的巴洛克风格,装潢富丽,上部天花,顶儿都吊着群雕,暖黄的灯光打着,让人不禁食欲大增。
因为夏日的傍晚,桌上的灯盏燃得并不明亮,应小二不想在空调屋里关着,便拉了凳子坐到露天的餐位,拿着平板电脑点菜。
没多一会儿菜上齐了,马赛鱼羹里边儿的蕃茄酱汁得应小二直咳嗽,他看着他哥把里面的鱼捞起放在白瓷盘上,拿了一边儿的长棍面包放自己碗里,再勺了汤一浇,推他眼前:“快吃。”
应小二吃了一口,这正感动得不行,看着灯光明灭照着哥哥的脸,想说点儿什么感慨一下高考第一天,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应与将桌上的手机就落了地,应小二“哎呀”一声,掀起自己这一边的桌布要弯下身去给他哥捡起来。
缀着花边儿的厚重桌布搭在他背上,上半身全入了桌底,应小二看着他哥脚下微弱的手机屏幕光线,正伸手把手机抓过来准备钻出去,不料他哥的右脚小腿猛地压上自己的脖根儿,压得他喘不过气,就那么钻在桌下半跪伏着,不动作了。
他应与臣好歹从小跟着他哥在四九城混大的,这点儿动作,还能不懂?
应小二一屏息,半个身子就这么藏在桌布下边儿,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正紧张着,就听到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浑厚如洪钟般:“应总,好久不见了,我这才跟朋友吃完饭,怎么这么巧呢……”
边绍山一边说一边穿西装外套,继续说:“听说,最近生意不好做?”
应与将一点头,心中暗道,这找事儿的来了。
“劳烦边总关心。”
应与将说话的语调仍旧十分有力,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边绍山看他这沉稳样,自然也看到了桌下面那少年的半个身子,明眼人似的,“噢”了一声,眯起眼暧昧道:“这位是……”
低低地笑了一声,应与将的腿磨在应小二的肩膀上,在桌下缓缓而动…
“他么……”
这两字说完,应与将一对鹰隼扑猎似深邃的眼似乎染上了点儿迷离之色,他拿着桌上的巾帕擦了擦手,抬眼去看站在桌边的边绍山,说:“傍家儿。”
边绍山早就听闻过应与将在北京城那些风流往事,丝毫不怀疑,神色自若地将目光从桌下的那半个身子上挪开,怒极反笑:“应总真有闲心……年轻人是会玩儿嘛。”
边绍山心知去年在香格里拉酒店顶层被这后生绑过去威胁利诱的这道坎迈不过去,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起,冷笑道:“去年你为了加贝来找我麻烦,今年发现引火烧身了?姓贺的扣了你多少资源,我可是清楚得很……”
应与将像挺舒服似的将身子靠上椅背,哑声道:“边总心。”
边绍山“哈哈”一笑,见应与将不痛不痒的样子,不把话说得重了些:“人都反水了,还给他当走狗?”
“走狗”这两字出来,应与将的腿在桌下就被应小二猛地抱紧了。
应与将垂下眼,他自然知道弟弟这是什么意思。
往年最怕冲动的是他,这年岁渐长,反而还要爱惹事的弟弟来提醒着……
是真长大了。
他眉头跳了跳,把心中翻涌的火气狠狠压了下去,又听边绍山镇定道:“应与将,跟我做个交易。”
应与将手里刀叉都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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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了块鹅肝排下来,不说话。
边绍山以为他是默许了,手指敲了敲他们这一桌的桌面儿,低声道:“你把你手上我的不利信息给我,我把你丢的项目捡回来,能成这么多……”
应与将抬头去看,边绍山比了个手势“八”。
八成。
这对盘古,对自己是个什么概念,应与将心里清楚得很。
可是,当时他那点儿气,是替贺情争的,况且这信息如果不在自己手里一天,贺情那在金港赛道上和边绍山儿子的案子就随时可能被翻出来。
应与将的手紧紧握住了桌上红石榴糖浆的杯脚,淡淡道:“不必。”
桌下的应小二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抱着他哥的腿,屏息凝神,竖着耳朵听。
他听到他哥把红石榴糖浆的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说:“边总,以后盘古都不跟大远争。”
“真不做了?”
边绍山一听,兴趣来了,“也是,听说你转出去不少活儿,捷豹也不打算做了……”
顿了下,他见应与将冷着一脸没什么反应,又说:“一个加贝而已,你真那么怕事儿?不是传说中北京城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么!应与将,这不像你啊!”
应与将没吭声,抬眼看了看门口:“边总,用完餐就该出去了。”
再不走,他的傻狍子弟弟,在桌下要抱着自己的腿睡着了。
五分钟后,他看着边绍山离去的背影,和这人最后那个发狠的眼神,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果断地把弟弟塞桌下了。
不然被看到脸,不知道又得捅多大的篓子。
一个加贝而已,真那么怕事儿?
他应与将怕的那是事儿吗,从来都不是。
能让他能有一种惧怕情绪,让他想拿手心儿去小心翼翼捧着的,让他能屏住呼吸驻足观望的,让他稍微有点儿患得患失的心态的。
从来都只有贺情。
……
回了家应与将也没跟弟弟解释来龙去脉,应小二也是个懂事的,闭着嘴不问,老老实实洗漱上床迅速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还得往考场走。
六月八日,应小二出考场的时候,几乎是飞奔着出来的。
他考得太好了,感觉比每一次诊断性考试,市里模拟都考得要好,不过四川的题可能比北京难点儿,说不清楚,但绝对算是发挥得还不错。
他终于解放了。
应小二连蹦带跳地蹿上他哥的越野车,地盘太高,几乎是爬上去的,然后瘫在副驾驶上,可怜兮兮地扒着他哥:“哥,今晚能让嫂子陪我去飙车吗?”
“飙什么车,”
应与将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没跟同学约毕业狂欢之类的么。”
“幼稚……飙车多爽,现在去哪儿都人多,全城的考生都出来了,但金港人肯定少,晚上去吧?”
应小二眼里都快失落得没光了,正想再说几句,就看到他哥把手机扔过来了,是和贺情的微信聊天界面,连着好几天没怎么好好说过话,都是寥寥几句。
不加贝:忙死了,今天去绵阳啦
盘古名车馆:好,注意安全。
不加贝:我的奥迪r8,我打算换个,蓝色的膜!
不加贝:[酷/]
盘古名车馆:我给你贴。
不加贝:没事,我得送国外去贴,那个什么什么膜的
不加贝:今天在公司,晚上你自己安排
盘古名车馆:多休息。
最后一条,是今儿早上贺情发的,我去外地考察了。
当时,贺情发完这一句的时候,内心特复杂。
他慢慢站起身来,手指抠着墙,腿都麻了。
他跟应与将几天没见面,就每天在家里这二楼的墙根边儿上跪了几天。
前天,贺家。
贺定礼下班回来的时候看着贺情一脸病怏怏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贺情就红着眼问:“爸,我的r8钥匙呢?”
他爸放他车钥匙和银行卡的抽屉没锁,贺情每天都要跑去确认一下,今天进书房一看,r8的车钥匙不见了。
贺定礼把公文包放下,身边儿是满脸担忧的贺母,一边摇头一边接过丈夫的领带握在手心儿。
见他爸不理他,贺情又问了一遍:“我的r8呢?”
贺定礼看一眼儿子,冷声道:“卖了。”
卖了?
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犹如遭雷劈了一般,完全懵掉了。
他的基佬紫,他的小奥迪,他的成都独一份儿的“川a000r8”,他的spyder,他的黑壳小拱门……
贺情的那一排豪车,只有那辆兰博基尼centenario和玛莎拉蒂总裁是在他名下的,其他都属于加贝,但还是是贺情的私人用车。
他爱车如命啊。
贺情也顾不得膝盖疼了,急红了眼,跟着他爸一路追上三楼:“爸,我……”
“你俩还挺倔啊!”
贺定礼喝了一口茶,屋里没开灯,贺情看不清他爸的表情,又听他爸说:“你那辆法拉利812,我也挂出去了,明儿一早开盘。”
这句话一说完的那一瞬间,贺情眼睛就彻底红了。
每辆超跑都是他的命根子,他曾经驰骋赛场的座驾,在他心里就跟天上散仙的坐骑似的,都是活物。
贺情是真的不想在他爸面前掉眼泪……
但这种无力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贺情仰着头,硬生生又把喉咙里难耐的痛楚感压了回去,张张嘴,半句话都说不出,只得沙哑着嗓子喊一声“爸”。
太难受了。
贺定礼不去看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拾贺情,伸出手,把茶碗往茶海上一叩。
“再给你一个月。”
“你的迈凯伦p1,七月,我就挂出去。”
贺情眼神的越过他爸,略有点儿空洞了,去看这时候窗外的景色。
天黑了。
1傍家儿:情人。
第五十九章
贺情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一晚上愣是没睡着。
他看着贺母轻轻敲了敲门进来,也不说话,手上的小雕花托盘上放着云南白药膏,头发挽了个髻,插了簪子,还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
贺情郁闷得都快歇菜了,但他也完全能理解他爸妈,只是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寻思着,琢磨着,估计等他爸把气儿撒够了,把他也折腾得剩半口气了,是不是就能放过他和应与将了?但这想法,贺情撑着下巴想好久,觉着不太可能,他爸是个什么人,他太了解了,就俩字儿,死倔。
贺情身上这股子倔气也是遗传下来的,只是比他爸还长江后浪拍前浪,更死倔!
他薅过来半边杯子抱着,把一条长腿伸出来搭在床边儿,接过贺母递来的热毛巾,一点点儿地往膝盖上按,这几天傻跪着都出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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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了,热气儿一蒸上去,疼得他嗷嗷一叫唤。
贺情一对桃花眼都快给委屈成狗狗眼儿了,半耷拉着眼皮子去瞧贺母,闷哼唧唧地:“妈……您跟我爸还一战线么?”
他看着贺母垂着眼,接过毛巾体贴入微地给他弄膝盖伤的样子,舐犊之爱溢于言表,紧抿着下唇不说话,贺情的心一下就像被着毛巾的热乎度给罩住了似的,闷得喘不过气来,一时间都忘了指尖还抹着药。
从小贺情家庭条件就好,但家里主内的贺母不是多能花钱的豪门太太,反而经常蹬着自行车,把小小一团的贺小情捆后座上,带着儿子去南门大街的鱼市买解玉溪捞上来的泥鳅……
贺小情会打酱油的时候就爱吃辣,无辣不欢,每天下午一放学端着碗川北凉粉被辣椒辣得上蹿下跳,嘴唇红红的,龇牙咧嘴,后边儿跟着等着他来玩儿跳拱的兰小洲,一边追一边喊:“情儿,太辣了!”
那会儿还在泡桐树读小学的贺小情吃完一半碗凉粉儿,屁股一拍,绕过他家来接他的司机叔叔,扯着嗓子,声音又脆又甜,对兰小洲回吼:“你说什么辣呀!”
兰小洲在后边追不上,看着贺小情又端着粉儿跑那卖粉的摊面上去,又喊:“粉儿辣!你也辣!”
这时候贺小情就端着那半碗粉儿,往那老板娘跟前一站,头顶树荫间隙的阳光都洒了他一张小俏脸儿上,咧着嘴笑眯眯地:“!再加点儿小米辣嘛?”
等一碗凉粉儿下了肚,两人扯着闹着,拉上班上几个小男生,跑到学校后边儿泡桐树老街的树下蹲着晒太阳,等日头快落了,又纷纷而散,各回各家,贺小情自然是哼着曲儿,去找自己家的车了。
经常一回家,贺母看儿子这被辣了个半身不遂的样儿,就备好了拉肚子的药,给儿子拿常温的汽水儿,热牛奶,一点点儿地灌,再怎么瞎造,贺母也不骂他,满眼心疼,说他几句太调皮。
贺情现在膝盖上打着云南白药膏,看着贺母的隐忍,没由来地又觉得被辣得够呛,辣到了心肝儿里,贺母现下这不闻不问也不生气的态度,还真就像他小时候每次肚子疼完喝牛奶似的,又难受又暖和,就是疼得无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贺情看了下时间,刷了一圈朋友圈,看到应小二发的一条朋友圈,在蓝色港湾唱k呢,看样子是回北京过暑假去了。
高考完了,也好,听说这孩子成绩挺不错的,估计得回北京去。
应与臣都能回北京读大学了,那应与将,应该也还是要在成都的吧?
贺情有点儿犯怵,但还是镇定,说了不想回去的,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抛下自己啊。
他这还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没起来,这手肘撑着床沿慢慢起了身子,膝盖上的伤又疼得他一颤。
昨晚上贺母走了之后,应与将突然打了个视频过来,打得贺情措手不及。
他手里那会儿还正在上第二道药,纱布都差点儿掉地上,还好贺情稳得住,迅速了东西,接视频跟应与将一顿胡天侃地,心里边儿暗自祈祷,希望别被这人看出点儿什么。
应与将忙了这么一段时间,也挺疲惫,眼里的光都不亮了,看得贺情心疼得直抽抽,压低了声儿劝哄,嗳,你见不着我也别这样儿么……
视频那头的男人停了动作,把头抬起来看摄像头,那眼神似乎深深望进了贺情心底儿。
贺情看着他身后一片黑漆漆的房间,感受到了那落针可闻的寂静,感觉是说不出的寂寞。
弟弟回北京了,这三百平的望江名门不就剩了应与将一人住么?
贺情怔怔地盯着自己卧室的小窗口,理智与情感做着斗争,这要不要晚上翻个窗户出去找他。
他才睡醒有点儿懵,又靠在床头柜上想了会儿,想得都快要睡着了,决定晚上翻出去,得准备点零钱,好打出租车。
都沦落到出门靠打车了,对他一超跑小王子来说是真惨,一提这茬,贺情就想起他超级凶的奥迪r8,他的小宝贝儿,这心里别提多崩溃了。
正准备去洗漱,贺情就听到贺母来敲门:“儿子,风家小子来了。”
草!贺情一声吼,这哥们儿来得真是时候!
他这正一腔崩溃之情没处发泄呢,风堂来了,全给倒他身上。
贺情弯下腰捡地毯上的衬衫,套身上披着了,哼哧哼哧地答:“知道了妈!麻烦您先招待一下!”
洗漱完毕贺情对着镜子简单地拾了一下,穿着条短裤就下楼了,脖颈间围着圈儿衬衫,穿了件背心,手臂上均匀合适的小块儿薄薄肌肉看着更白净了,踩拉着双拖鞋,眼神恹恹儿地:“什么风吹你来了啊?”
“龙卷风啊情儿!这,”
风堂今天穿得跟个学生似的,还是学习特别好的那种,白蓝条纹杠polo衫,上边儿一个三叶草的标志,戴了个框架眼镜,偷瞄了眼在旁边倒茶的贺母,说:“这事儿有点严重……”
他接过贺母倒的茶,抿了几口,面上堆笑:“谢谢,谢谢阿姨,真麻烦您……”
贺情看了一眼风堂,对着贺母说:“妈,我和风堂先上楼去说点事儿。”
“中午记得下来吃饭,”
贺母理解地点点头,把电视关了,笑道:“快去吧。”
这一看风堂这急匆匆的架势,发型都没怎么兼顾,一早上十点十一点的就风风火火地来了,贺情觉得这必然是有什么特吓人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他爸昨晚说的,今儿一大早要把他那辆迈凯伦p1挂出去,是不是为这事儿啊?
我靠,赶上着来戳痛处了!
这车风堂也特别喜欢,成天磨叽着要借,贺情也乐呵,两个人开着这辆宝贝驰骋沙场的时候,油门一踩,脚下生风,横飙过一二三四环,那劲儿,别提多够味了!
一进了房间,没想到风堂往那真皮沙发上一坐,表情特别严肃道:“情儿,你记得咱锦江区九眼桥那滨江东路上那一拨五星酒店么,就那什么,香格里拉那边!”
贺情眼皮子都懒得抬,病怏怏地:“那不是你的地盘么,怎么了?”
风堂看他这态度,一咋呼:“我草,我今儿早上去参加那儿的索菲特万达酒店开业酒会,你猜怎么着,我他妈看到应与将了,还是股东!”
贺情闷闷道:“酒店?掺合什么呢……”
做酒店干嘛啊,那房地产相关的,能随便碰么,投资大风险也大的,况且这几年成都的五星酒店开得太多了,根本不景气啊。
温江区那边准备修起来的成都悦榕庄,隔着市区那么远一截儿,迟早倒闭。
风堂叹了口气,小声说:“还有啊,我看好几个改装的部件儿合同,成都的厂商都跟盘古解了合同,还有那什么个乱七八糟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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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今年也是加贝负责……不过,怎么没盘古的展位呢?”
贺情这下彻底懵了,他猜都不用猜,估计又是他爸使的法子,但怎么自己在家就屁大点儿风声都没到呢!
他心里堵得慌,声儿也压得低低地:“我不知道。”
风堂敲他脑门儿一下,忍住想伸手捏他脸蛋的冲动,说:“你男人的行程,你不知道啊?”
这一下问得贺情开始低头抠手指了:“没怎么见面了……”
风堂一愣,刚想问是不是分手了,低头就看到贺情伤了的膝盖,眼睛跟被针扎了似的,大喊一声:“情儿,你这怎么弄的!”
贺情无语于发小的漫长反射弧,赶紧捂住膝盖,摇头道:“小问题小问题小问题!”
“不说是吧?”
风堂被他这样儿给弄得眼睛刺痛,一边扇风一边说:“行,你不说我就告诉应与将去……”
“别别别啊,我说,我说!”
于是贺情哽着喉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认认真真地跟风堂讲了一通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儿,说完了之后两个人对坐着,贺情看风堂阴郁的表情,屁都不敢放一个,坐床上发愣。
风堂是什么人,锦江区领导的小孩儿,从小跟贺情一块儿搁天府广场边儿,泡桐树街上混大的,家里往上走身份证号510101开头,任你新区有多火,买房独爱南二环,一有空就踩着几千的球鞋,蹬着山地自行车上街撒野,能从龙泉驿穿城蹬到茶店子,跟成都地铁二号线似的。
是他看贺情一路风骚过境,茁壮成长,跟春笋似的,一年比一年高地长大……
两个人都是低腰裤一提,能在五城区作出半边天的小少爷,什么时候被家里这么管制过,忍过这么多?
感情上的事儿他就没太干扰过贺情,没想到贺情还真能因为应与将跟家里杠到这个地步,小奥迪被卖了不说,那辆一千多万,好不容易等来的超级跑车都挂出去了。
他还记得他跟贺情一块儿在港口等迈凯伦那会儿,贺情紧张得不得了,跟见媳妇儿似的,手握成拳,哇……
得,结果这下给挂出去了,有钱还不一定买的来,还得看是谁掏钱买。
那辆小奥迪肯定是追不回来了,现在买主是谁都不知道,况且贺情他爸还在怒点上,这要是给整回来,这不是摆明了往引子上点火么?
风堂这会儿阴沉着脸,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贺情一看他就知道这人又有什么话想说,暂时也没功夫去想应与将在锦江区的索菲亚万达酒店的投资那儿是怎么回事:“有话不说,不怕憋死?”
说个屁啊,你俩这苦情戏演得这么好,跟比惨似的,能说出来戳你心窝子吗?
这特么到底说不说呢,看贺情这可怜巴巴的样子,风堂心里又软乎乎的。
在贺情的注视下,风堂还是开口了:“我昨天开车去机场接我一小男朋友呢……”
贺情盯他:“男朋友?”
风堂咳嗽一声,说:“成吧,是炮友。”
贺情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风堂支支吾吾地,鼓起勇气说:“他从韩国回来,当什么练习生呢,我就跟他说那边儿没多大意思,这下知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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