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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犬训导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寻香踪
医生说:“他的伤已经过了急救期,现在已经开始肿胀了,先打针,等消肿后才能做手术。”
季夏点了点头:“那大夫,他情况怎么样?”
“右小腿粉碎性骨折。”医生淡漠地说。
季夏脑子一懵,过了会儿才问:“很严重吗?那能治好吗?”
医生说:“情况不算太坏,骨头碎成了四块,只要积极配合治疗,能恢复正常。”
季夏看着罗建飞,他眉头皱着,睡得似乎很不安稳,不由得心一疼:“他是特种兵,以后会有影响吗?”
“要看恢复情况。至少半年内不能受重力,一年内不能进行高强度训练,以防二次骨折。”医生说。
季夏眼眶一热:“谢谢大夫!对了,他的嗓子怎么了,不能说话了。”
“没有大碍,这是炎症的缘故,扁桃体肿大,等消炎就好了。”
“谢谢大夫!他现在没醒,是打麻药的关系吗?”
“没有,我们只是局部麻醉,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医生又交代了一下护士一些细节问题,然后出去了。护士检查了一下罗建飞的点滴,然后也出去了。季夏将打包的面条放在床头柜上,拿过板凳在罗建飞床边坐了下来。
病房是双人病房,另外一张床是空着的。季夏抓住罗建飞的手,他的手上指甲缝里都有泥灰,没来得及擦洗。他将罗建飞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看着他的脸,脸上的油大致被护士擦去了,但是还没有擦干净,眼睛下黑眼圈很重,是这几天一直没有休息的缘故,下巴上长满胡茬,有两天没刮了。
季夏将罗建飞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地唤他:“飞哥,飞哥。”
罗建飞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动。季夏心里一喜:“飞哥。”但是罗建飞没有再回应。
季夏坐了好一会儿,听见门外有了动静,他赶紧将罗建飞的手放下。门开了,一个病人被推了进来,季夏一看,床上躺的可不是张航。原来是张航做完手术了,他虽然中枪,但是却没有罗建飞的腿伤那么麻烦,直接送去手术室做手术取子弹去了,因为没有伤及内脏,手术很顺利,此刻还处于麻醉未醒状态。
季夏问了一下张航的情况,医生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项。护士检查了一下吊瓶的水,然后也出去了。季夏坐了一会,然后起身下楼去,楼下有个小卖部,他需要买一些日用品,罗建飞需要一套,张航也需要,自己也需要。
他带着飞电下楼去买了三个人的生活用品,还买了一把剃须刀,然后回到306病房。病房里一片惨白,只有两个吊瓶在一滴一滴地无声滴答着,罗建飞和张航都睡得很沉,他们已经有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季夏将飞电带进屋子,让它蹲坐在门口,然后拿了住院配发的脸盆去后面的洗手间接水。飞电知道自己不能乱走,就那么乖乖地坐在原地,眼睛随着主人的身影游走,又时不时落在病床上的罗建飞身上,它很想过去看看。
这个点已经没有热水了,只有冷水,季夏接了盆冷水,搓了毛巾,放在手心里捂了几分钟,确信不再冰冷,才给罗建飞仔细地擦脸、擦手。擦完,想了想,又换了条毛巾,掀开被子,解开他的病号服,仔细地给他擦身体。
季夏知道罗建飞是很爱干净的,无论训练到多么晚,他都是把自己拾得干干爽爽再去食堂,不像有的人,饿急了,胡乱洗把脸,先对付完肚子再说。这也是当初他最先注意到他的原因,在一帮邋里邋遢的糙汉子中,罗建飞显得格外干净清爽。
季夏替他擦完上半身,站着想了想,回头将病房的门锁上,拧了帕子来给他擦下半身。冷毛巾落在腹股处,罗建飞的手指动了动,季夏没有注意到,他低着头仔细地擦拭着,茂密草丛中小建飞静卧着,跟主人一样沉睡着,但是依旧很雄壮,季夏将毛巾翻了个面,用手托着小东西,轻轻地擦拭着。想起在德国那些如同偷来的日子,不由得既酸楚又甜蜜。
睡梦中,罗建飞似乎意识到有些危机,左腿下意识地弹了一下。季夏察觉到了,他转过脸看向罗建飞:“飞哥,你醒了吗?”
罗建飞的眼皮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有三秒钟没有焦距,然后终于清醒过来,动了一下脑袋,与凑过来的季夏四目相对,季夏猛地吸了一下鼻子:“飞哥,你醒了!”
罗建飞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不成腔调的声音,季夏用手摸着他的脸:“飞哥,大夫说你扁桃体发炎,还不能说话,别着急,明天就好了。”
罗建飞看着他,带着血丝的眼里满是深情,季夏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别担心,会好起来的。飞哥,你的腿疼吗?”
罗建飞眨眨眼,摇了摇头,伸手抓紧了季夏的手,两人心手相连,季夏轻轻地用手指摩挲着罗建飞的手背:“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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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等做完手术后会好起来的,以后不会有后遗症。”
罗建飞闭了下眼睛,点了下头。
季夏说:“飞哥,我先给你擦身。”说着松开罗建飞的手,罗建飞不舍地捏了一下季夏的手,然后松开了。
季夏重新掀开被子,继续擦拭他的□,罗建飞动了一下左腿,脸上有些不自在。季夏转过脸去看着他,然后戏谑地说:“飞哥你害羞了?”
罗建飞苍白的脸上浮上些红晕,抬起手挡住了眼睛。季夏勾起嘴角,飞快地擦拭完,然后俯身过去,在罗建飞耳边轻声地说:“飞哥你好可爱。咱们之间有什么害羞的,你不是早就帮我洗过澡吗,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罗建飞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近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又缓慢地加深了这个吻。过了好一会儿,季夏抬起头来,看着罗建飞的眼,说:“飞哥,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我买了点面条。”说着去翻床头柜上的面条,“呀,都糊在一起了,不过还有点温热,飞哥你吃吗?”
罗建飞点点头,季夏将床头摇起来一些,然后端了面条过来。罗建飞伸出手要筷子,想要自己来,季夏不给他:“我喂你。”
罗建飞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季夏夹起面条,送到罗建飞嘴边。飞电闻见食物的香味,又看见前主人醒来了,便有点坐不住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罗建飞探头去看它。季夏说:“飞电,过来。”
飞电赶紧过来了,抬起头摇着尾巴热切地看着罗建飞和季夏。罗建飞伸出手,想要摸飞电的脑袋。飞电非常乖觉地将前爪搭在床边,将自己的脑袋送过去。
季夏说:“哎呀,它的爪子脏着呢。”
罗建飞摆摆手,示意不要紧。季夏说:“今天多亏了飞电,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们。”
罗建飞抬手,摸摸季夏的脸,嘴巴动了动:“谢谢!”
季夏摇摇头,吸吸鼻子:“你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你好好的就好。”
罗建飞将手在胸口敲了敲,闭了下眼睛,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的。
66、第六十六章体贴入微
季夏将面条送到他嘴边,罗建飞大口大口地吃着,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吃过热乎的东西了,早已饥肠辘辘,这已经有点糊了的面条几乎成了这辈子最好吃的美味。
季夏将另外打包的汤端给他:“慢点,喝点汤。”
罗建飞都喝完了,然后点点头,示意够了。季夏又继续喂他,不到三分钟,一碗面条便见了底,他将汤也喝干了。
季夏看着一直昏睡的张航,说:“还有一碗,给张哥带的,但他没醒,要不也你吃了吧?”
罗建飞打了个嗝,看看旁边床上的张航,动了动嘴:“饱了。”
季夏露出欣慰的微笑,将东西拾了一下,对罗建飞说:“这几天我申请留下来照顾你吧。”
罗建飞看着他,又看看飞电,似乎在考虑飞电在这里合不合适。季夏忙说:“飞电很乖的,我住招待所里,来这边时就把它锁屋里好了。”
罗建飞点点头。季夏笑起来:“我去帮张哥擦把脸,行吗?”
罗建飞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季夏拿起了一条新毛巾,接了水给张航洗了把脸,擦了下手,其余的,他就服侍不到了。罗建飞一直靠在床上看他的动作,直到他坐到自己床边,也没见他帮张航擦身体,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笑了。
季夏皱了一下鼻子:“你想歪了吧?”
罗建飞咧嘴一笑,突然眉头一皱。季夏吓了一跳:“怎么了?腿疼?”
罗建飞摇了摇头,抬头四顾了一下,然后指指后面的卫生间。季夏明白过来:“你想上厕所?”
罗建飞点点头。
季夏问:“小的还是大的?”
罗建飞嘴巴动了动:“小。”
季夏看了一下,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尿壶:“大夫说这两天不能下床,都在床上解决。来,我帮你。”说着掀起被子就要将尿壶塞进去。
罗建飞抓住他的手,示意自己来。季夏笑起来:“没关系啊。”
罗建飞最后还是坚持自己来,季夏站在一旁看,罗建飞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去,季夏笑:“好吧,我不看。”转过脸去逗飞电。片刻后,罗建飞将尿壶拿出来,季夏很自然地接过去,拿到后面卫生间倒了,将尿壶冲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床底下,一点嫌恶的表情都没有。罗建飞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拿着两只乌黑的眼珠看着这个人,仿佛要将这人吸进眼睛里。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罗建飞回眼神。季夏赶紧去开了门,值班护士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还在这里?”
季夏点了下头:“我刚给我的战友擦了□。你是来换药的吧?”
护士点了下头,抬头看了一下罗建飞和张航的药水,张航的该换了,罗建飞的还剩一些,他先给张航换了药。然后等着给罗建飞换药,一边对季夏说:“病房里没有多余的床,要不你先回去,明天一早再过来。”护士显然也是知道他们的情况的。
季夏看了一下罗建飞,后者也在看他,点了下头,眼神充满了关切,似乎也是赞同护士的说法。他本来想等罗建飞睡着了再去的,但是当着护士的面又不好太亲昵,便点头说:“好,我明天早上再过来,就麻烦你多心了,谢谢!”
“不客气。”护士的眼里充满友善的笑意。
季夏将床头的面条提起,张航没醒,放着也是浪了,明早肯定不能吃了:“飞哥,你好好休息,我明早来看你。”说是明早,其实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罗建飞点点头,摆了下手。
季夏带着飞电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与罗建飞四目相对,如有电流一般直通对方的心里。季夏笑了一下,轻轻拉上了门。
招待所就在住院部的后面,季夏带着飞电住进去,一人一犬分食了那份面条。然后胡乱用冷水冲了个澡,倒在床上,想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觉得跟做梦一样,幸亏只是受伤,罗建飞的腿会好吧。如果不好,他会不会很痛苦,会自卑吗?但是自己一定不会嫌弃的,一定会陪着他,让他忘记残疾这回事。就这么胡思乱想地脑补着,最后因为身体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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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了,终于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季夏看了下手表,时间是早上六点半,他赶紧起来拾。因为没有带衣服,穿的还是昨天那身,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是也没办法,等晚点出去买换洗的。
他带着飞电出了门,看着前面的住院部,按捺着要去看罗建飞的冲动,担心他还没有醒,便先带着飞电在下面的小花园里跑了两圈,这才上楼去。不少病人已经起来了,探视的家属也在楼道中穿行。
季夏让过两个正在练习走路的病人,走到306病房门口,里面静悄悄的,似乎都还没醒,点滴已经打完了。季夏轻手轻脚推门进去,让飞电坐在门口,然后走到罗建飞床边。他正睡得香,下巴上长满了胡茬子,看起来很落魄的样子,季夏想一会儿应该帮他刮刮胡子。
他又去看了下张航,结果刚一走到张航床边,就对上了张航的眼睛,他做手术时是全身麻醉的,这时候麻醉效果正好已经过去了。“张哥!”
张航动了一下,似乎想撑起来,但是没有成功,反而扯到了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的。季夏连忙过去扶他一把:“张哥你要起来?”
张航说:“想上厕所。”
季夏看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张哥,医生给你插着导尿管呢。”
“啊?”张航吃了一惊,感受了一下,下面果然插着东西,想着别人一手拿着管子、一手拿着他小弟弟的场景,不由得满脸黑线。
季夏扭过脸去偷乐了好一阵,然后转过脸来:“张哥你感觉怎么样?”其实张航的神还算不错,就是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
“还好。伤口也不怎么疼。”张航转过头去看旁边的床,“老罗还好吧?”
“右小腿粉碎性骨折,还好,不是最坏的那种,大夫说治好了不会有后遗症。”季夏觉得自己说出这话都是在安慰自己,一边说一边看向罗建飞。
罗建飞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不多久便睁开了眼睛。季夏连忙走过去:“飞哥?”
罗建飞看见他,高兴得想笑,但是伤口实在是疼痛难当,那笑容还没洋溢到脸上,就变成了咬着牙根的忍痛,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季夏吓住了:“飞哥,怎么了?”
罗建飞咬着牙根摇头。
“很痛是吧?”季夏焦急地看着他肿得有些发亮的右腿,不能帮他任何忙,只能干着急。
罗建飞鼻孔重重喷出了一口气,然后摆摆手:“不疼。”声音沙哑,如磨砂纸打磨过了一样,不过好歹能发出声音了。
季夏看见他额上都渗出了密密的汗珠,赶紧拿来毛巾给他擦汗,罗建飞还在咬紧牙关忍痛,下颌因为用力都突出了。季夏心里难受得要死,他自己知道骨折的感受,他是一骨折就马上做手术的,手术后那两天,痛得是死去活来,罗建飞却还要忍受这五到七天的痛楚,然后才能做手术,这是一种多么难熬的苦刑。
罗建飞深吸了口气,拿过毛巾给自己擦了一下,对着季夏笑了一下:“别担心,不痛。我能忍受。”特种兵生理和心理的承受能力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比普通人强不少。
季夏也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飞哥你上厕所吗?”
罗建飞点点头。季夏将罗建飞的床头摇高一些,将他的枕头放在后背垫着,这才弯腰将床下的尿壶拿上来。罗建飞自己拿过去,塞进被窝里去。过一会儿又拿了出来,季夏赶紧接过去。
张航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是他还是笑了一下:“谢谢你,老罗,害你也跟着受苦。”
罗建飞摆了下手:“咱们是战友,要是当时是我中了枪,你也肯定不会不管我的。”什么是战友,战友就是你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对你不离不弃的那个人。
张航点了下头。
季夏洗完尿壶进来,端了水来给罗建飞洗手,然后伺候他们两个刷牙洗脸。洗漱完毕,季夏拿出剃须刀:“飞哥,我帮你刮胡须吧。”
罗建飞看见他手里的剃须刀,摸了摸自己扎手的下巴:“你买了剃须刀?我自己来吧。”
季夏看着他:“还是我来吧,这没有镜子,你自己怎么刮?我帮你。”
那边的张航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腻歪得!要么就赶紧的,刮个胡子而已,多大个事儿啊。”
罗建飞瞟一眼张航,看着季夏无比期待的眼神,点了下头:“好吧。”
季夏笑眯了眼,他兑了点温水,用毛巾先将将罗建飞的下巴打湿,然后给他抹上香皂,等待的时候,问张航:“张哥你要刮吗?”
张航摸摸下巴:“好啊。你帮我?”
季夏看一眼罗建飞,罗建飞面无表情,季夏笑起来:“张哥还是你自己来吧。”
张航长叹一口气:“同人不同命啊。”
“所以你也赶紧找一个。”罗建飞闲闲地说,找了就不用觊觎他家这个了。
季夏憋住笑,对罗建飞说:“飞哥你下巴抬一下。”然后轻轻地给他刮胡子,罗建飞的胡须不是很密,但是胡茬很粗很硬,不像自己那么细软,“飞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刮胡子的?”
罗建飞仰着头,任由季夏的刀片在自己下巴上刮动,直到季夏将刀片移开,他才说:“入伍之后。”
“嘻嘻,我也是。”季夏用纸巾拭了一下刀片,一条腿跪在床上,俯身过去开始给罗建飞刮左脸的胡子。他的气息喷在罗建飞的脸上,弄得罗建飞有些心猿意马,不由得伸出右手扶住了季夏的腰。
季夏连忙将手上的剃须刀移开,小声地说:“飞哥,别乱动,一会儿刮伤你。”
罗建飞用气声说:“我想亲你。”
季夏的脸上一热,张航还在旁边呢:“乖乖别动,刮胡子呢。”
罗建飞的手放在原处不动,张航那边其实也看不到,房间里很安静,一片暧昧的气氛慢慢弥漫上来,张航也察觉到了,把脸转向另一边不看,这种场合秀恩爱,简直太要不得了。
季夏给罗建飞刮完胡须,整张脸清爽又干净,真帅,季夏差点忍不住就要亲一口了。他一边擦着刀片,一边说:“张哥,你刮吗?”
张航说:“算了,不刮了,等我自己能起来了再刮。”
季夏点点头:“一会儿我去买早餐,想吃什么?”




重生之军犬训导员 分卷阅读110
罗建飞说:“昨晚的面条还不错。”
季夏笑起来:“好,还吃沙县面条。张哥你呢?”
说到吃,张航的肚子咕咕响了起来,他都三四天没吃过热饭了:“随便,不管什么,只要是热的就好。”
季夏想了想:“那我也给你买一份面条吧,沙县小吃的碱面行不?”
张航一想就流口水:“好!谢谢你。”
67、第六十七章醋与被醋
季夏提着早饭回来的时候,唐中华已经在病房了,正和罗建飞的医生说着话。唐中华还是穿着昨天那一身,但是脸已经洗干净了,神色依旧憔悴,看得出又是忙活了一整宿没睡。
季夏还没来得及说话,医生就开口了:“不是说不让带狗进来吗?吓到别的病人了怎么办?”
季夏尴尬地站住了:“对不起,我一会儿就将它送到招待所去。”
唐中华问:“飞电怎么没让战友带回去?”
季夏说:“除了我和飞哥,谁也喂不了飞电,所以我把它留下来了。对不起大夫,它不会乱跑的。”
唐中华也连忙说:“张主任,这是我们大队军犬班的军犬,服从性非常好,不会乱咬人。这条犬前阵子还去德国参加过比赛,拿了亚军的呢。”
张主任看了飞电一眼,语气缓和了些:“不要带到病房来,不卫生,狗会掉毛,对有呼吸道疾病的病人不好。”
“我知道了,我尽量让它呆在招待所里。”季夏非常配合。
罗建飞看着他,满眼都是心疼和安慰。季夏朝他笑了笑:“早饭来了,吃饭吧。”麻利地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罗建飞小声说:“将桌子放上来,我自己吃。”
季夏看了一下,将桌子移上来,将面条端到桌上,一次性筷子拿到后面去洗了,给了一双给罗建飞,然后端起另一碗到张航床边:“张哥,吃饭了。”顿了一下又问,“要我喂你吗?”
张航的腹部受了伤,暂时还不能坐,便笑着说:“那就谢谢了,麻烦将我的床头稍微摇高一点。”
季夏一边忙一边问:“张主任、唐队你们吃过了没?”
张主任显然没有料到季夏还会问候他,面上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吃过了。”
唐中华抹了一把脸:“还没,我一会儿就去吃。刚处理完那边的事,就赶过来看看这两小子的情况,张主任说情况都还算稳定,那我也就放心了,三天没合眼了,要回去睡一觉。年纪大了,熬不起了。小季你就在这边先顶几天,过两天我再叫个人来换你。”
季夏连忙说:“不用换人,唐队,我在这边照顾挺好的。”
张主任说:“也就是头几天需要人照顾一下,等伤口愈合了,他们自己就能自理了。”
“那我就照顾到他们不需要人照顾再说吧,不用换人来了,唐队。”季夏再三强调。
唐中华点点头:“好,那你先在这里照顾他们,等建飞手术的时候我再来。有情况打电话回去。”
“我知道。”就这样,季夏争取到了留下来照顾罗建飞的任务,终于松了口气,这事必须得自己照顾才行,假他人之手,他哪里放心。
罗建飞一边吃着饭,拿筷子的拇指竖了起来,表扬季夏做得好。季夏瞥见他的动作,也弯起嘴角笑了。只有他对面的张航看见这两个的互动,瘪了瘪嘴。
吃完早饭,季夏将罗建飞和张航换下来的衣服起来,然后带回招待所去。飞电也被带回招待所,季夏拿出平时训练用的皮球给它,让它独自玩耍,然后锁上门去外面买换洗衣裳去了,不仅他自己需要,罗建飞和张航也需要。
从这天起,季夏就成了罗建飞和张航的保姆。给他们买饭、端水,擦澡、洗衣,伺候大小便。
按季夏的意思,当然主要是照顾罗建飞,顺带照顾一下张航。罗建飞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发现,季夏其实是来照顾张航,因为躺在床上那个家伙非常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季夏的照顾,比如他说自己腹部疼,起不来吃饭,于是季夏就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罗建飞火大,他还是自己吃的呢,倒便宜了张航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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