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久岚
他笑起来:“好,戴着。”
她拿给他,撒娇道:“殿下给我戴,上回那个我给你戴的。”
他皱了皱眉头,可瞧见她一副期盼的样子,不忍心拒绝,略略弯下腰给她挂上:“看在过节的份上。”
她轻声一笑:“谢谢殿下。”
他牵了她的手出去。
等到辰时中,一台奢华大轿从王府中被徐徐抬出来,左右跟了八个护卫,前头有八个丫环,一行人往皇宫而去。
对面墙头露出两个脑袋来。
“听闻衡阳王身手不凡,果然自大的很,护卫也不曾带几个。”一个面容俊秀的公子露出嘲讽的笑,“他倒不知上回是他好命,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殿下说的是。”随从附和。
那公子叹一声:“可惜不曾得见王妃的样貌,只听说沉鱼落雁,若果真如此,倒是便宜他们越国人。”
随从笑道:“反正殿下早晚会看到的。”
“也是。”那公子从墙头落下,“你早些布置好,莫耽误了计划。”
随从领命。
却说穆戎与姜蕙到得皇宫,拜见皇太后,皇上等人,皇上急不可耐的就道:“朕已命人在校场插了柳枝了,炎儿,戎儿,烨儿,你们快随朕去,还有好几位将军在等着呢。”
射柳,比得是箭术,人越多越精彩。
拔得头筹的也就越荣耀。
皇太后看儿子这般着急,叮嘱道:“皇上这年纪了,可不要逞强!”
皇上笑道:“随便玩玩,母后莫担心。”
皇后也道:“皇上知道就好了,难道还要跟儿子抢头名呢?”
皇上连声道:“便是要抢,朕又抢得过?”
语气里竟然有几分怨气。
穆戎笑起来:“儿臣这回定然会让父皇的。”
“不准让,谁让你让了?”皇上孩子般叫起来,“走,咱们好好比试比试!”
男儿家,脚步大,瞬间就不见人影了。
皇太后伸手捏了捏眉心,半响道:“咱们也去看看。”
姜蕙慰问太子妃:“先前就想来看你的,不过听说你爱睡的很,倒是怕打搅,今日见到,精神像是很好呢。”
“这两天是好一些了,太医说过了这时期,人也会舒服很多的。”太子妃笑道,“不过你应该常来宫里坐坐,这儿冷清得很,我可不怕被人打搅呢。”
富安王妃听了嘴角撇了撇。
太子妃说是这么说,可真要姜蕙三天两头往宫里跑,不定怎么恨呢!
只她装得好,皇太后,皇后都挺喜欢她的。
可惜自己的相公了。
正想着,姜蕙问富安王妃:“二殿下身体好了?竟然也要去射柳?”
不好又能如何,便算赖着,皇上也不让富安王做事,富安王妃知道,自己这相公是死心了,便是太子倒了,还有穆戎呢,怎么也不可能轮得到他,何必还留着受气?
不如隔山观虎斗,总有一日,那二人中总要倒一个。
她笑了笑:“是啊,差不多痊愈了。”
几人一边说一边去往校场。
姜蕙贴心的扶着太子妃,生怕她有一点闪失。
宫中的校场十分大,皇上常在这儿跑马,练武,有时禁军阅兵也在此处进行。
远远看去,果然插了一排排的柳枝了。
姜蕙家中男人都不怎么习武,故而不曾见过这种游戏,倒是有几分好奇,太子妃与她道:“这柳枝碰容易碰到,但是要把柳枝射断就难了,故而断柳的,便算赢。”
因柳枝有韧性,骑着马不是那么容易射准的。
姜蕙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你别担心,这几年都是三弟得了头筹。”太子妃一笑,“三弟射箭很厉害。”
“是吗?”姜蕙轻笑,“我还不知呢。”
太子妃见她眉目如画,一笑起来当真勾魂,也笑一笑,问道:“今儿三弟挂的香囊,是你做的罢?”
“是啊,我自己也有一个。”她拿给他看。
“我就想是你做的,我记得刚嫁过来时,端午节我便做了好几个香囊,那回三弟也还小呢,送他一个,他竟说戴得难看,便是母后说了,也不肯戴,如今还不是挂着?”她略有几分羡慕,“你跟三弟感情真好。”
如今谈这个,真早了些。
虽然他表现还不错,可姜蕙并不能确定他到底待自己能有多好,也不知道何时会变。
她笑道:“你与大哥的感情也很好啊,我看大哥很体贴你。”
太子妃笑容淡淡,微微撇开头去:“兴许罢。”
姜蕙没再说话。
她有些奇怪,今日太子妃竟然与她说这么多话。
不过她打心里眼是不讨厌太子妃的,只是,理智上,她又知道,她与太子妃永远也不会成为好友,而且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们会避无可避,成为敌对的两方。
她暗地里叹了口气。
前面,皇上已经叫众人都上马了。
他自己也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
姜蕙由不得往前几步,寻找穆戎的身影。
因这些人都穿着骑射服,不是那么容易找到。
谁料人群中,他突然回过头。
好像耀眼的宝石一样,散发出叫人难以抵抗的光亮来。
她惊喜,朝他扬手。
手里的帕子晃动起来,好似风中的旗子。
他忍不住笑了。
她原来在看着他呢。
他又转过头。
这场射柳比赛由禁军统领指挥,此时一声令下,众人都纵马狂奔起来,待到离柳条差不多远的时候,一个个都搭起了弓,只见风中嗖嗖声响,细长的箭直飞出去,射向了地上的柳条。
第一批,谁也没有打断。
皇上兴奋的声音响起来:“射柳断其白者,朕再赐黄金一百两!”
众人连声欢呼。
第二轮,统领再次发令,又见天上纷纷飞过去弓箭。
这回,有锣鼓声猛然一敲,此次射柳结束了。
有禁军欢喜的过来,叫道:“三殿下射中了!”
见穆戎又得头筹,皇上感慨:“戎儿,朕是比不过你了。”
穆戎笑道:“托父皇的福,儿臣又有钱花了。”
皇上被逗得一怔大笑。
太子脸色有些阴沉。
他其实箭术不差,但并不想赢皇上,只有穆戎没有禁忌,他策马过来,笑着恭喜:“三弟真是厉害,儿臣看以后哪里有战事,应该派了三弟去,或可直取敌首的首级呢!”
“倒是个好法子!”皇上只看做是打趣,“戎儿可听见了?”
“好啊,儿臣也想去开开眼界,不如下回父皇派儿臣去山西一趟,会会北元敌军。”穆戎请命。
北元是游牧民族,除了靠自己养得牛羊过活,便靠劫掠住在边界的百姓,本是小小民族,但渐渐吞并四处小族,也号称北元国。
皇上怔了怔,他哪里舍得,摆手道:“好好的去什么北元?那里自有郭将军坐镇,用不着你来操心。”他转移开话题,高声道,“才来了两轮,朕还未尽兴呢!这回再射中者,朕赐白银一百两。”
虽然比刚才的黄金一百两稍多了,但那也是钱,众人纷纷响应。
穆戎笑道:“得给旁人机会了,儿臣这次不参与。”
太子皮笑肉不笑,瞅他一眼,骑马走了。
皇上则拍拍他肩膀:“好,你且在旁看着。”
穆戎打马回去,姜蕙见他过来,迎上去,眉飞色舞的道:“殿下好厉害,听说每回都得头筹呢,我也开了眼界了!”
她笑颜似花,叫人怦然心跳,他弯下腰,长手一伸,突然就把她抱上了马背。
周围人等都露出惊讶之色。
“阿蕙没骑过马,我带她玩玩。”穆戎笑道,“还请皇祖母,母后赎罪。”
皇太后脸色有些发沉。
皇后个性和善些:“别吓着阿蕙了。”
姜蕙面色惨白,果然是吓到了。
她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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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穆戎拉起缰绳,当真要带她骑马,她轻声道:“殿下别闹了,在宫里呢。”
她也没穿骑射服,横坐在他前面的马鞍上,还没动,臀部都有些疼了。
真跑起来,她不得疼死。
想到这个,她脸更白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腰带:“我这么坐不舒服。”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这么多人,也不好坐本王腿上啊。”
姜蕙脸一红,怎么突然这么不正经啊。
谁要坐他腿上了?
他轻声一笑:“就四处走走,不跑。”
拉着马缰,他轻喝声,马儿慢悠悠的往前去了。
皇太后皱了皱眉头,与皇后道:“戎儿越发放肆了,你得好好管一管。”
虽说二人已是夫妻,可在众人面前成何体统?
这点倒真像他父亲了。
皇上年轻时做过的荒唐事,更是数不清的,就是现在也常有,上回便听说带着丽嫔睡在御花园里,大白天的搭了个帐篷,仿效北元国呢,还吃牛乳,喝羊奶。
皇太后头疼。
皇后笑道:“戎儿也是新婚的缘故,我下回见到会提醒他一下的。”
“妻贤夫祸少。”皇太后又道,“阿蕙到底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你也要多多教导才行。”
她刚才见到,两个人都挂着一般的香囊。
平常也是,立在一起,小两口总是靠得很近,背地里捏手摸背的,一点不知道顾忌。
穆戎是男人,初次尝到女色,如此也罢了,可作为妻子,哪里能一味顺着不劝劝?想想,这点还是卫铃兰好太多了,世家千金,总是不一样的,只可惜为个卫家,她这做祖母的也不好成全。
好好的姑娘后来还为穆戎受伤,也不知是不是受这刺激,又与太子牵扯起来。
皇太后叹了口气,
皇后听了点点头,但心里不以为然。
她可是看见姜蕙脸色的,显然吓得不轻,要说错,也是儿子一时兴起,她这做婆婆的横加指责,惹得两人都不高兴,又何苦?
再说,总是才成亲呢,正是最欢喜的一段日子,等时间长了,两个人自然就没那么黏糊了。
穆戎带着姜蕙围着校场走了一圈。
她初时有些紧张,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抱着他,只紧紧靠着他胸口,后来走得远了,皇太后等人都看不见,才松口气,嘴里有些抱怨:“不知道旁人怎么想。”
“你又不是姑娘家,管他们呢。”他语气洒脱。
姜蕙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嘴角噙着笑容,很是高兴的样子,又是奇怪:“怎么突然要拉我上来?”
“也不知道,就是想了。”他腾出一只手搂住她腰身,“没和女人骑过马。”
姜蕙噗嗤笑起来:“这有什么好玩的,你看我坐了,你还不能跑了。”
“跑得时候多,这样的时候可没有。”他爽朗一笑,“不过下回你还是穿骑射服好。”
“下回我自己骑。”她俏皮一笑,“我从小儿长在鄠县的,家里不知道养了多少牛羊呢,马儿也有几匹,我幼时是骑过一点儿的,只不太记得,但要是练练,定然不差。”
“哦?”穆戎惊讶,想一想,“对了,你家原是地主。”
“是啊。”姜蕙笑道,“幼时玩得东西多,满大山的跑呢,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她露出几分惆怅。
“怎么没有,你如今要什么不行。”穆戎道,“本王今日才得了百两黄金,你拿去买地,还当个大地主。”
姜蕙瞪大了眼睛:“都给我?”
“给你,本王不缺钱,也不缺地。”他豪爽的道。
她大喜,但同时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早前自己为开个铺子,挣点儿钱绞尽脑汁的,如今呢,他随口一句,她又多了那么多的银钱,加上库房那些,几辈子都用不完了。
人啊,真是不能比。
看她突然又不说话了,穆戎挑眉问:“怎么,不想要?”
“拿了便欠了殿下好大一份人情了。”
穆戎笑起来:“好说,本王会记在账上的,你慢慢还便是。”
说着,手就不老实,滑到她衣服里头。
姜蕙也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暗道那真是不拿白不拿呢,反正晚上天天都得伺候,她从衣服外面握住他的手,正色道:“骑马就算了,这可不行,被人发现,我以后没法子见人。”
原先好看的脸透出几分冷艳来。
穆戎收了手:“回府里再玩你。”
姜蕙暗地里啐他一口。
他打马回来,听说第三轮是吴将军射断了柳枝,前往贺喜两句。
皇上尽兴了,也很高兴,赐下宴席与那些将军。
众人陆续去坤宁宫,皇太后不再凑热闹,与小辈们说得几句,便回慈心宫了,太子妃的肚子如今大的很了,有些累,也回了东宫,剩下的没几个人。
姜蕙便与富安王妃,永宁公主在一处闲谈。
穆戎走到外面,看见不远处,执笔太监张寿正与太子说话,也不知说了什么,张寿拱手,太子却摇头,好似也没有多少耐心,转身往旁处去了,张寿立在原处,很有些失望的样子。
他觉得奇怪。
见他立着不动,旁边一个小黄门叫刘宏福的,想一想,鼓起勇气上去道:“昨儿张公公的侄儿闯祸被蒋大人抓了,张公公向皇上求情,皇上左右为难,大概张公公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想请太子援手?
穆戎看一眼刘宏福,年轻人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眸亮闪闪的很是机敏,他问道:“他侄儿闯什么祸事了?”
他没记错的话,张寿的侄子在禁军当差。
“放班的时候,喝醉酒打人,不小心把人打死了。”那是要砍头的。
穆戎唔了一声,没再说话。
刘宏福识趣的退到一边。
这些小黄门在宫中待久了,一个个都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别看太子如今是太子,可以后不好说,是以好些人坐在墙头上,一会儿东晃晃,一会儿西晃晃的。
都不是本分的人。
可不本分,对他没有坏处。
穆戎叫来何远:“你派人去查查张寿的侄儿打死什么人了。”
何远应了一声。
到得下午,他才来与穆戎说,这会儿都用过午膳了,穆戎正跟姜蕙要上轿回王府。
他让姜蕙先上去,与何远立在旁边说话。
“也是个泼皮,两人一语不合就打了,真要论起来,难说对错。不过蒋大人嘛,殿下也知,他女婿前年吃了瘪,被张寿摆了一道,被降职了,蒋大人是为女婿出口气呢,抓着这事儿不放。又是刑部的事情,张寿插不了手,正巧皇上看蒋大人也是老资历的,不肯帮……”何远顿一顿,“莫非殿下想出手?”
穆戎淡淡道:“蒋原治跟张寿,不过半斤对八两,蒋原治利用职权犯得事儿还少?要不是有刘大人护着,早贬官了,父皇还不是看刘大人的脸面?”
当然,他这父皇本来也嫌少管事儿,都是刘大人在管呢。
不是说刘大人权倾朝野便无法无天,事实上,越国也多亏得他与其他几位重臣,才能得以繁荣。
可刘大人也总是个人,包庇些自个儿亲信,也是常有的。
这蒋大人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自己女婿被太监弄倒了,他当然不甘。
何远询问:“那殿下的意思是……”
“你去见周知恭,他有法子把张寿的侄儿弄出来。”
周知恭虽然也是穆戎的随从,可不像何远,他是经常看不到人的,何远知道他暗地里定是做了不少事儿,因王府好些暗卫都是归周知恭管。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遇到,也是神神秘秘的。
可不像他,寻常只负责穆戎的安全。
何远领命,暗道,刘大人今年七十三了,听说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又有几年好活?等到他一倒,苍天大树没了,蒋大人还依靠谁?
可张寿还年轻呢,不止得皇太后的信任,也是伴着皇帝长大的,在朝中也有不少左臂右膀。
这是一股新的势力。
自家主子是想让张寿欠个人情。
他明白了,快步走了。
穆戎这才上轿。
姜蕙刚才正贴着窗听他们说话,几次听到张寿,她记起来了,张寿是那个大太监,皇上后来身体不好了,事情全是交给他处理的。她那时候跟着穆戎来京城,住在宫里不怎么出门,也常听到这张大太监的名号呢。
原来穆戎是与他有这份渊源的。
看到他上来,她又坐直身子。
轿子慢慢抬着走了。
到得街上,只听外头热闹纷纷,今儿是端午节,各家各户用过饭,好些都出来玩乐,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只见路上有耍杂耍的,有卖粽子的,有卖符文的,有卖水果的,一个个吆喝起来,此起彼伏。
小姑娘们头上戴了榴花也出来玩,父母走在前面,兄弟围在左右,她由不得想起以前在鄠县,每回出门,也是这样。
那时候,她们还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呢,就跟普通的庶民一样,自由自在的。
她看着入了神,突然一只手压在头顶,把她吓得浑身一颤。
但一想,自然是穆戎了。
“有什么好看的?”穆戎道,“有本王在,你还顾着这些?”
他把她抱到怀里,上下其手。
姜蕙一会儿就不行了,气喘吁吁的推着他:“皇上送你轿子,可不是叫你拿来……”见他还不停手,她娇嗔道,“一会儿动得厉害,轿夫都知道在干什么了。”
她怎么好意思下轿?
下面四个轿夫呢。
穆戎一想,收了心,抱着她不动了。
姜蕙松口气。
自打成亲也有一个多月了,可这人在这方面没怎么收敛,还跟以前一样急吼吼的,见到她,总是忍不住动手手脚,没个节制,其实这算好事,可有时候她也真觉得羞人。
就像刚才,差点被他得逞。
她摸摸脸颊,有点烫,身上也热得很,穆戎与她差不多,浑身燥热,只觉这轿子越发闷得慌。
他把姜蕙抱在里面坐好,伸手把帘子掀开,立时有微风吹进来。
现在舒服多了。
“可见这轿子有个不足。”他道,“应该做个雕花窗,便是不用帘子,从外面看进来,也看不清人。”
“这主意好啊,雕个芙蓉花的。”
“那么喜欢芙蓉?”他问,“怎么不在园子里种上大片芙蓉花呢?只弄了些花盆,太不像话了,本王叫你好好布置的,你又来糊弄?”
“不是,是因为不知住多久呢。”她叹口气,“我怕白费力气啊。”
听到这句话,穆戎沉默下来。
皇太后的意思,是想让他去衡阳,其实他自己去哪儿都行,可被人逼着去,他不太乐意,但是为此要父皇为难,与皇太后起冲突,他又觉得不太好。
长久以来,他便是在进与退中矛盾着。
有时候想要退一步,或许海阔天空,可有时候又明白,这是一个天真的,难以实现的想法。
他这样的人,兴许生来就只能往前进,哪怕最后粉身碎骨。
看他眉宇间渐渐有了愁,上辈子见到的沉郁好像又回到了他身上,姜蕙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抹掉它。
她看向窗外,忽地叫道:“殿下看,有风筝呢。”
他转过头,果然看到天上有个风筝,好像是个燕子,飞得高高的,自由自在,又瞧见她明朗的侧脸,他心情好一些,伸手捏捏她脸颊:“没出息,都是王妃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姑娘?”
“殿下自然不稀罕外面了,你天天都能出去,往常还游山玩水呢,可妾身就是出去吃顿饭都不行。”姜蕙撇撇嘴,满脸的委屈。
“什么大事儿,一会儿本王请你去酒楼吃晚膳。”
姜蕙高兴极了:“不许骗人。”
穆戎看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淡淡道:“本王只骗猪。”
姜蕙恨得牙痒痒。
回到府里,穆戎道:“等傍晚自己好好收拾收拾。”说完就先走了。
姜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他刚才不是说假话,当真要请她出去吃饭呢,她心花怒放,连忙叫两个丫环去挑选裙衫,一边道:“不要太惹眼的。”
既然是去外头,自然不能招摇了。
两个丫环选衣服。
姜蕙自己把一个个匣子拿出来,各色首饰摊了一桌子。
等到傍晚才一样样定好。
穆戎自己也换了一套寻常的杭绸夹袍,淡淡的紫色,衣襟与阔边拿银线绣了芙蓉暗纹,这样的衣服于男人来说太过秀气,可他穿了却很合适,芝兰玉树般的俊雅。
姜蕙出来,露出惊喜的笑容:“殿下可真好看。”
“你也不错。”他微微挺直身子,欣赏的看她。
她穿了件鹅黄色遍地缠枝玉兰花的襦衣,下头一条暗银刺绣的浅蓝百褶裙,梳了单螺,只插一支白玉簪子,简单利落,收敛了身上的浓艳,清新芬芳,像个还未出嫁的小姑娘。
穆戎牵住她的手:“走罢。”
她歪头问:“请我去哪儿?”
“去了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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