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久岚
他忙行一礼:“请殿下放心,草民定会治好娘娘的!”
看他有些喜笑颜开的样子,穆戎眉头皱了皱,原也是个贪财的。
他淡淡道:“本王问你,她现在醒了能吃些什么?”
“最好只吃些稀粥,等到第二日,除了肉腥蛋类,可进些菜蔬。”
穆戎听了,转身出去吩咐厨房。
回到内室,姜蕙仍还躺着,见到他来,笑问道:“宁大夫怎么说?”
“过几日能治好的。”穆戎道,“本王与他说,给他千两白银,当作酬劳,他一味应了。”
姜蕙惊讶:“这么多!”
“只要能救好你,这算什么。”他恩怨分明,此前虽然看宁温不顺眼,可宁温真能救人,他也不会吝啬钱财的,别说是白银千两了,就是黄金千两也没什么。
姜蕙没想到他那么大方。
一千两银子,都可以在京都买处宅院了。
不过这样也好,宁温终于有处属于自己的地方,不用还租着宅子住。
她笑道:“谢谢殿下,让殿下破费了。”
穆戎笑一笑:“从你那黄金千两里扣。”
姜蕙瞪大了眼睛:“这怎么成。”
“怎么不成?是救你的命,又不是本王的,你还想本王花钱?”
姜蕙无言以对,气得背过身不理他。
厨房很快送来稀粥,因穆戎也没吃,故而除了粥,还有六样可口的小菜,姜蕙一整天没吃饭,鼻尖闻到香味,只觉肚皮都要贴在一起了,也不用旁人布菜,拿起筷子就去夹。
岂料中途被穆戎的筷子夹住:“吃什么,喝你的粥。”
“吃一点有什么,光喝粥太寡了。”姜蕙道,“我就吃个虾肉。”
“不行。”穆戎甩开她的筷子,“宁大夫说不能吃的。”
姜蕙为刚才的银子恼他呢,故意与他作对:“我就吃一个。”
“不准。”穆戎沉下脸。
姜蕙不听,又去夹自己面前的肉丸子。
这下穆戎火了,啪得放下筷子,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吼道:“叫你别吃你听不懂?几岁了,还忍不住这个?吃了万一对身体不好,你还想不想活了!”
就为这个,他大动肝火,真正叫她开了眼界。
她差点笑出声来,扭了扭身子道:“不吃也行,那你喂我喝粥。”
“什么?”穆戎眉头皱了起来,“你自己没长手?”
“那我不吃了!不吃也饿不死,虾肉不给吃,肉也不给吃,我不吃了。”
说着脱了衣衫,躺在床上。
里头的衣服不似外衣宽松,勾勒出她一身线条,凸的凸,凹的凹,玲珑有致,穆戎看得几眼,目光落在她一对莲足上,十个指甲涂了蔻丹,红的娇艳,白的似雪,他只觉喉咙忽地发干。
正看着呢,姜蕙拿起被子把自己裹紧了:“我睡了。”
她闭起眼睛,嘴微微嘟起来。
穆戎哭笑不得。
他踌躇会儿,走出来与两个丫环道:“你们出去。”
等到人走了,他才端起粥往里出去。
“吃了,快起来。”他坐在床边。
姜蕙闷声道:“你喂我?”
穆戎淡淡道:“你不吃的话,指不定晚上怎么饿,起来折腾呢。”
意思是他肯喂了。
姜蕙一下爬了起来,张开嘴。
也是奇怪,明明都昏迷了,怎得一张唇仍好像涂了口脂般的鲜艳?穆戎看一眼,只见里头露出些许雪白的贝齿,忍不住就想去亲她,勉强按捺住,舀了一调羹粥放她嘴前。
她凑过去一口吃了,笑道:“真好吃。”
“刚才不是不要吃吗?”穆戎道,“偏生要闹。”
“那不同,殿下喂的自然好吃了。”她伸出雪藕般的胳膊围住他脖子,“殿下真好。”
他真的肯喂她。
姜蕙少不得有些感动,凑过去亲了他的嘴一下。
穆戎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呢!
他的心忽地有些麻,连同着手,像是一下子拿不动勺子,微微垂了下来。
姜蕙催道:“才吃了一口呢。”
他却把碗搁在旁边的高几上,一把捧住她的脸亲吻起来。
姜蕙吓一跳,伸手推他,只把脸往后仰。
她还在吃着饭呢,指不定有些粥还在,多难为情啊!再说,谁在吃饭的时候做这个的,她很不好意思,一边躲着他,一边娇嗔道:“殿下,我,我嘴里……”
“我不嫌弃,别动。”他固定住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姜蕙脸通红。
等到再喝粥时,粥都冷了。
过得几日,在宁温的细心医治下,她的毒总算清了,掌中也再没有红线,穆戎松了口气,当真送了宁温一千两银子,派人送他回去,当然,也没有在姜蕙的钱里面扣。
“把那些人都抓了。”穆戎吩咐何远,“与卢大人说一声。”
经过探查发现,那三十九家人里,有三家都是魏国人,共有二十三人,白日里装模作样出来做生意,可晚上都是换了一副嘴脸的。
何远领命。
他们突然袭击,魏国余孽虽然没有准备,可他们原就是亡国奴,本就警惕,便是床下都摆了武器的,当下在街上就展开了一场血战,魏国余孽共死了十二人,被生擒的有十一人。
穆戎问:“其中可有一个老者,六十来岁?”
卢南星想了想:“有两个呢,不知殿下说得是哪一个?”
“两个?你查一查,是做侍郎的那个。你把他秘密带出来,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罢?”
人犯都押在他那里,假称中途死几个没什么问题。
但是要快,若是转移到别的衙门,可就难办了,卢南星连忙应一声,告退后快步走了。
穆戎捏了捏眉心,与何远道:“就怕一个都不交代。”
魏国余孽虽然绝不足以颠覆越国,可四处捣乱,总是件麻烦事,他也相信肯定不止这么多人,恐怕还有旁的蛰伏在别的城市,故而便是清除了这一波,还有下一波。
何远知道他的意思,可也没有法子,他想一想道:“刑部曲大人素有活阎罗之称,要不派他前去协助?”
审讯是要本事的,并不是说打打板子就一定行。
有些人生性坚韧,万般拷问都未必问得出来。
穆戎沉吟一声:“本王先去宫中一趟。”
正当迈出书房门,见姜蕙立在不远处等候。
她定是知道这件事了。
穆戎道:“你外祖父,本王已命人秘密带走,你莫担心。”
虽然姜蕙与这梁载仕没有什么感情,可总是有血缘关系的,他并不想梁载仕被严刑拷打。
姜蕙松了口气,诚恳道:“多谢殿下。”
笑容明媚,好似这天气一般。
穆戎道:“举手之劳罢了。”
她看他要出去的样子,询问道:“殿下要去宫中不成?妾身是不是……”
“你不用去了,才好,在府中多歇息会儿。”穆戎摸摸她的脸,觉得她好像因这毒清瘦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得清淡?瞧着惹人怜爱,等再过几日,得叫她多吃些荤腥呢。
他手指微暖,碰触在她颊上,她望进他眼里,他眸中有浅浅的温柔,能融化人的心。
姜蕙忍不住把脸贴着手轻轻磨蹭了一下,猫儿一般依恋。
他笑起来,却收了手:“本王还得出门呢。”
可不能被她弄得走不得。
姜蕙道:“妾身等着你。”
这声音听得旁边的何远身子都酥麻了,穆戎轻咳一声:“好。”
他转过身疾步走了。
待到宫里,穆戎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儿臣此前就有些怀疑他们潜藏在京城,不然怎那么清楚,还趁着皇祖母生辰混进宫里,故而去户部,儿臣便一直在翻看黄册,前段时间终于发现些端倪,与卢大人提了几句。”
皇上很高兴:“真亏得你了,戎儿!那些大臣们平日里一个个才高八斗的样子,事到临头,拿那些余孽没办法,还是你聪明!这下可好,朕也不用提心吊胆呢。”
穆戎正色道:“只是把京都的一网打尽。”
“那也行啊,朕至少出去狩猎没那么担心了。”皇上笑眯眯,“朕派人去好好审查一番,兴许能把旁的也抓了。”
太子在旁边听着,此时好奇的问穆戎:“怎么找到的?便是看黄册,又知是哪一家?”
“都是借用了假户种,多用各处难民的名头来京定居,故而也不是很难。”穆戎瞧太子一眼,“可惜与他们同谋之人一直未曾找到,倒是可惜了。”
太子笑起来:“三弟如此聪慧,定然难不倒你的。如今既然抓到他们,想必问出来也不是难事,现在是还在卢大人那儿?我看得交由大理寺审讯才好。”
谁料皇上摆摆手:“朕决定关他们入天牢,叫锦衣卫接手!”
他也知有内应,谁也信不过,锦衣卫自开创以来,都是皇帝亲手提拔。
太子没再说什么。
穆戎道:“父皇,曲大人精通审讯之道,儿臣觉得或许有些帮助。”
皇上对穆戎言听计从:“甚好。”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父亲当真对三弟好得难以形容。
打小就是!
好像他不是亲生的一般。
可分明他们是同胞兄弟啊,为何父皇却从不考虑他的心情?
以为给了他太子的封号,便给了他一切吗?
如果可以,他倒是宁愿与穆戎换过来!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皇上笑眯眯与穆戎道:“此前有消息传来,那宝藏找到了,号称当年有金山银山,不过虚张声势,其实才几样西域来的珠宝,一些金子。”
穆戎笑道:“便是少一些,总算也有所斩获,恭喜父皇。”
皇上哈哈笑道:“也是,朕不诓你,到时运过来,分你一半。”
原来二人还有这秘密,太子抬起头:“父皇有宝藏图,竟也不与儿臣说?也好让儿臣出分力啊。”
皇上道:“你平日里繁忙,又要念书又要学治国,还时常去衙门视察的,朕怕你累坏了。”
太子无言。
他倒是不怕穆戎累坏。
穆戎背地里做的事情只怕更多呢!
三人说得几句,穆戎与太子便告辞走了。
到得殿门外,太子回头看着穆戎:“卢大人当年是你侍卫,孰料后来官运亨通,竟能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今次抓到魏国余孽,又算大功一桩了,得升到兵部去了罢?”
穆戎道:“升不升,都是父皇做主。”
他嘴里都是以皇帝为尊,可事实上,做得哪样事情不是自己自作主张?
这次抓魏国余孽,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太子淡淡道:“也是。”又问他,“今儿弟妹不曾来?”
“她最近身子不舒服。”
太子哦了一声:“那是该好好歇息了。”
他转身走了。
穆戎看着他背影,眉头皱了皱。
有什么一闪而过,叫他心头一紧,可很快他又舒展开,前往慈心宫,坤宁宫,去拜见皇太后与皇后。
等到下午方才回来。
姜蕙见到他,迎上去道:“我刚刚想了想,假使叫我见见外祖父,或许能叫他供出一些事情呢。”她顿一顿,“但也求殿下一件事,倘若外祖父说了,能不能放他自由?往后叫他隐姓埋名,却别处安享晚年。”
总是自己的外祖父,母亲定是惦记的,看她却不想母亲的生活被打搅,外祖父便安安静静走罢。
走得远远的,只当从来不曾寻到他们。
穆戎道:“也可,过段时间。”
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他不想出什么差错,再者,卢南星已把梁载仕转移到十分隐秘的地方,谁也找不着,若是带姜蕙去,怕中途出意外。他便算有许多暗卫,可旁的人也一样有。
姜蕙明白,点点头。
她上去给他脱了外袍,说些琐事:“没几日,我姑姑就要嫁人了,那张家早早送了请帖来,原本我该是在娘家小姑房里的,可祖母好似也希望我去张家吃喜酒,便是给她面子了。殿下去不去?”
穆戎没多想:“去罢。”
姜蕙一喜:“真的?”但语调一转,“便是殿下肯,也只我去。”
穆戎奇怪:“为何?”
“也不能太给面子,那张家又不是皇亲贵族,殿下不必亲自去的。”她笑了笑,“我去就行,足够了。”
虽然穆戎大方,可有些人,只要给他一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的贪心永无止境,她还不肯穆戎前去呢。
穆戎笑起来:“那你还问我?”
“想试试殿下。”她俏皮一笑。
穆戎伸手捏捏她的脸:“试出什么来了?”
“试出……”她人凑过去,坐在他怀里,“妾身觉得,殿下还是挺喜欢妾身的。”
穆戎心里欢喜,却道:“谁喜欢呢,真够不要脸的!不过看你祖父祖母面子罢了。”
她轻哼一声,不承认就算了。
待到第二日,姜蕙将将用过早饭,却听外头一阵喧哗,金桂急匆匆的跑进来,面无人色的道:“娘娘,有一队禁军来了,说请娘娘即时入宫呢!”
姜蕙道:“可知何事?”
“不知。”金桂心想,一个个看起来都挺凶的,倒不知谁派来的人。
姜蕙不慌不忙起来,走到外面。
禁军头领道:“还请娘娘赎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姜蕙挑眉,“殿下可知?”
禁军头领一抱拳:“与殿下无关,乃太后娘娘下的令。”
姜蕙心想,莫非是关乎魏国余孽?
毕竟是昨儿抓来的,听穆戎说,已经派人去审讯。
难道有人把她招了出来不成?
虽然这么想着,她立得更直,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皇祖母下令,自当听从。”
她与金桂道:“把轿夫叫去二门处。”
很快轿子就来了,金桂扶着她上去。
金桂眼见她走远了,急道:“如何是好,太后娘娘突然派人来府中,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该去告诉殿下才行呢。”
“早有侍卫去了。”银桂宽慰她,“太后娘娘可是娘娘的皇祖母啊,便是有什么,想必也不会怎么样的,别说还有殿下在,我看是不是一场误会?”
也是,自己太过着急,这府中上下那么多侍卫呢。
但愿别出什么事!
行得一会儿,轿子便到慈心宫了。
姜蕙下来,慢慢走进去。
刚到殿中,就听见皇太后的声音:“你胆大包天,竟敢诓哀家了!你原也是魏国余孽,还是那什么梁侍郎的亲生女儿,你母亲乃魏国人,是也不是?”
姜蕙忙跪下去,嘴里却道:“不知皇祖母是何意思?孙儿媳身上是有魏国人的血,可一早孙儿媳便告知皇祖母了。”
骗人就得骗到底,假使怕死说出来,那只能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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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戎听到侍卫来报,急匆匆便往皇宫而去。
路上竟遇到皇帝。
穆戎上前行礼:“儿臣听说皇祖母抓了阿蕙。”
“只是一场误会!朕也是才知道。”皇帝宽慰他,“母后关注魏国余孽一事,大清早的派人来问,结果也不知那魏国人为何发疯,竟说三儿媳与他们勾结,要毒害朕与你呢。”
“这不可能!”穆戎否认,“定是有人背后唆使!父皇,还请您相信儿臣,阿蕙她不会做出这等蠢事。”
“朕自然相信,不过那魏国余孽口口声声说有证据,是以你皇祖母才会怀疑。”皇帝伸手拍拍他肩膀,“不过阿蕙看起来天真单纯,怎么可能会毒害人呢?你放心,朕这就去慈心宫与你皇祖母说,叫她放了阿蕙。”
穆戎眉头皱了皱,请求道:“此事儿臣去便是了,父皇不必如此。”
“为何?”皇帝奇怪。
“儿臣不想父皇因儿臣的事惹得皇祖母不快,只要父皇相信儿臣与阿蕙,儿臣心里便万分感激了。”穆戎诚恳道,“再说,清者自清,阿蕙是冤枉的,自然会水落石出。”
皇帝倒是挺感动,儿子怕他与皇太后闹矛盾,竟然不要他伸手帮忙。
也确实,他轻易不惹母后。
因他知道,自己这皇帝当得实在不好,他自己本也爱玩,很多时候,都是有母后从旁协助,越国才能如此兴旺。
“也罢。”他点点头,“你先自己去,万一母后不愿听,朕再来。”
穆戎谢过皇帝,往慈心宫去了。
何远跟在身后,小声道:“那些人向来守口如瓶的,这回倒是轻而易举就供了娘娘出来,属下看,必是上回那内应指使的。头一回针对殿下,这第二回针对娘娘了。倒不知是谁呢,如此神通广大,还能去天牢与他们通气。”
穆戎脸色阴沉,早在昨日,他就有所感觉,这次把魏国余孽送到皇上手中,兴许会出事。
没想到,果真如此。
但他相信姜蕙,不至于被皇太后吓一吓,就会把来龙去脉说出来。
他吩咐何远:“叫人去查查昨日有谁去过天牢。”
何远领命。
他到得慈心宫时,姜蕙仍跪在地上。
皇太后的声音在整个殿中回荡:“你的身世,哀家要查出来不难,纵是巧舌如簧,你也糊弄不了哀家!”
姜蕙声音很平静:“假使皇祖母认定孙儿媳欺骗了您,还请皇祖母让孙儿媳见一见所谓的外祖父,孙儿媳要与他当堂对证,皇祖母总会相信,此事,我是清白的。”
皇太后眼眸眯了起来,喝道:“来人,去带梁载仕!”
姜蕙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穆戎不是派人把外祖父带出去了吗?
立在殿门口的穆戎也奇怪。
他大踏步进来,跪在姜蕙身边:“孙儿见过皇祖母。”
皇太后脸色如同冰霜:“你可知她要毒害皇上与你?”
“孙儿不信。”穆戎毫不犹豫的道。
皇太后冷笑一声:“你且等着。”
穆戎朝姜蕙看去,轻声道:“莫担心,有本王在,你不要怕,一会儿梁载仕真出现,你便与他对质。”
她神情轻松了些,微微一笑。
过得会儿,侍卫押着一人上来。
与梁载仕不一样,梁载仕是高高瘦瘦的,可这人身材微胖,长得也不高,他见到皇太后并不跪,嘴里叫嚣道:“我乃魏国左侍郎,你们越国人窃取了咱们魏国,乃贼人也!”
两侍卫看他满嘴胡言乱语,一人上去扇了一耳光,另一人手压在他肩膀上,猛地往下一按,他不由自主就跪下了。
皇太后问道:“这殿中,你可认识谁?”
那人四处看一眼,见到姜蕙,明显的怔了怔,但并不相认,只道:“我不认识谁!”
皇太后自然看出来了,问道:“你可是叫梁载仕?”
那人呸的一声:“本官不会答你这贼子任何话的!”
皇太后冷笑道:“你不答,哀家便让人把梁婉儿抓来,不信严刑逼供,她不承认!”她忽地吩咐下去,“来人,把姜家大夫人梁婉儿抓了,若是不开口,便使得她开口!”
姜蕙脸色一变。
那人已大叫道:“别伤我女儿!”
果然骨肉情深,皇太后得意道:“那姜蕙可是你外孙女?”
那人无奈承认:“是,还请太后娘娘放过她,她……”
正当说着,姜蕙突然站起来,几步走到他跟前,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双眼喷火的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外祖父?我外祖父一早死了,你到底是谁?”
“蕙蕙,我……”那人被她的举动惊了一惊,忙道:“是,是,我不是你外祖父,梁婉儿也不是我女儿。”
还真会演戏,这般遮遮掩掩,真真假假,比起直接认她为外孙女更叫人相信。
姜蕙冷笑一声,但她却有法子,叫他露出真面目来。
她朗声与皇太后道:“皇祖母,此人一会儿称是我外祖父,一会儿又称不是,可见头脑糊涂,不知皇祖母,如何判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皇太后却有些猜测,恐是那人担心梁婉儿,一时心急承认,可细想回来,又觉不妥,故而矢口否认,其实这是人之常情,也更为真实,她淡淡道:“你不肯说实话,便再拖下去叫曲大人审讯,另梁婉儿也脱不开关系……”
她再次拿梁婉儿来相逼。
那人无可奈何,请求道:“太后娘娘,还请饶过我女儿罢,她什么事情都没做过!阿蕙也是一样的。”
“旁人已招了!”皇太后喝道,“她要毒杀皇上与三殿下。”
那人一下子面如死灰:“阿蕙也是被人相逼。”
皇太后看他全部承认了,看向穆戎:“戎儿,你如今可信了?”
穆戎很镇定:“阿蕙还未曾对质。”
姜蕙道:“皇祖母,我本无所隐藏,还请容许孙儿媳与他对质,也不至于死不瞑目!”
她态度坦坦荡荡。
皇太后挑眉:“好,哀家便准你一回。”
姜蕙谢过,站起来询问那人:“你说你是我外祖父,我问你,你是何时入京的?又是何时知道我母亲在京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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