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穿越成女主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海不冷
紫鹃和茜雪看林姑娘盯着那帕子好一会儿,心下都奇怪起来。而这一边黛玉心情起伏不定,前世的记忆不停浮现在脑海里,恍惚又听到宝玉娶亲的箫鼓声,心绪波动,突然捂着嘴咳嗽起来,越咳越急。
黛玉咳嗽,急的紫鹃也顾不得那帕子有什么奇怪,又是拍背又是端水。待黛玉平息下来,那手绢上竟有点点红痕,已是咳出血来了。紫鹃见了,不禁心慌起来,茜雪也慌,毕竟是她拿来的东西,让林姑娘气成这么一副模样的。
却见黛玉摇了摇手,示意他们不要乱。待能说出话来,细声道:“我无事,你们别着急。我咳出这口血来,反而觉得胸口更舒畅了,我想这应该是口淤血。”
黛玉又去看茜雪手里的帕子,本想问一句他如何了。到底没问出来。两人本无缘分,何必再多余问这么一句,又何必再给他留下什么痴念。黛玉心里有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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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遂对茜雪道:“这帕子你拿回去吧。我现在很好,也愿他早日把伤养好。”
茜雪无奈,只得又把这两条帕子带回去。待宝玉看见茜雪原样拿回来的旧帕子,听茜雪说黛玉咳到吐血,又听了林黛玉传的话,心中同样是悲痛不止。一夜睡的不安稳,口中时不时呓语,喊着林妹妹。
且说黛玉这一边,待茜雪走后,她也没了看经书的心思。直眼看着桌前的砚台,沉默良久终于研磨起笔,把自己手头那条沾了她吐的血的旧帕子放在在桌子上展开。
那帕子是双面绣,正面是一首五绝,反面是一首七绝。
帕子上绣了浅紫芙蓉花的一面是五绝,云:
素日泪长流,锦帕空湿泪。
茕茕影单薄,万念俱成灰。
帕子上绣了绯色海棠花的一面是七绝,云:
前度旧物重寄与,世事变幻已不同。
眼中已无斑斑泪,何必锦帕再赠侬。
字迹娟娟,仿佛一朵朵静悄悄的墨梅,错落有致的飘零在青色丝帕上,夹杂着红色仿佛红梅花瓣的血迹。和那题帕三绝比起来,这两首诗表述的意思大相径庭。茕茕孑立,已然无泪;世事难料,心事成灰。
有一首《题素帕》的诗,倒是很合适两人前世素帕定情的情景。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
心知拿来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诗成笔,黛玉看着帕子上的字迹,耳中听着窗外竹叶声声,桌上的蜡烛越来越暗将要烧尽。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在蜡烛将要烧干,紫鹃小心翼翼地换新的蜡烛时,黛玉叹口气吩咐道:拿火盆来。
待火盆拿来,黛玉拿起那两条题了诗的帕子,一起掷进火盆里。一时明亮的火光烧起,小小的帕子霎时没了在主人手里时的温柔妩媚,那青色的帕,手帕上娇艳的花儿,手帕上的题诗和凌乱胶着的心事,都一丝一缕化成了灰烬。
紫鹃不知道黛玉怎么突然烧起了东西,却也知道他们姑娘今天晚上很不对劲。静静地看着帕子烧尽了,勤快地把一应事物拾干净,开窗子散了空气里焚烧东西的焦糊味道。
前世,林黛玉临前焚毁了那题诗的旧帕是断了痴情,今次林黛玉再次焚烧旧帕,是把那最后一点的痴怨也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
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
第19章红楼7
宝玉一夜未睡好,天明时眼窝发黑,一夜过去他的身子不见起色,倒似更加沉重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借故饭烫了、汤淡了、菜老了,大大的发起火来,指责丫环们毛手毛脚、没规没矩,办事不尽心,摔得杯盘狼藉,碎片一地。
“我总想着你们是女孩子,比那些粗糙的男孩子要娇贵一些,又离了父母来伺候我,不能让你们在我这里受了委屈,故而平日里宠着你们,倒是宠的你们没了上下规矩。前几天,下大雨,我淋着雨敲了半天门才有人来开门,还说什么能开的就开,可不开的就任他淋着去,可以料想往日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你们是如何没大没小的了。那一次你们敢把我拦在门外头,只怕以前或者以后园子里哪一个妹妹来怡红院看我,你们越发敢拦着了。我这里庙小,不敢容下你们这些大佛,趁早禀明都走,各寻高枝儿去。”
宝玉现在身上正受着伤,老太太、太太现在都对怡红院盯得紧,如果宝玉因为他们伺候得不好发了火,他们落不了好。更何况宝玉话里指出他前几天因为他们的疏忽淋雨的事情,如果传到老太太、太太耳朵里,他们一顿打是逃不了的,说不准还要被赶出去。都急慌慌的跪下讨饶,直呼奴婢不敢,求二爷饶了奴婢们这次。
“呵!不敢,我看你们是敢的很。那我且问你们一事,你们老实回答,说了实话,这事我帮你们瞒着老太太、太太那边,下次记着不要再犯。不说实话,我心里也明白,不得把你们换到别的房里伺候。”宝玉趴在床上,看着跪着的这一地的女孩子,心里突然有些悲凉,“芒种节前一天晚上,除了宝姐姐来了我这里坐了一会儿,可还有谁来了,你们没给开门。”
众丫环听了,各自心里琢磨,这具体的时间都点出来了,可见二爷心里是真的明白,应该是园子哪位姑娘跟二爷对过话了,宝二爷当时没发作出来,很可能因为宝二爷和那位姑娘当时就把话说清楚,并未引起什么误会,而如果二爷真的要为此事罚他们早罚了不至于拖到现在。况且距离芒种节都过去了那么多天,二爷现在之所以拿出来问她们,不过要的就是她们一句实话。
想明白此间关窍,众丫环都回忆起芒种节前一天晚上,他们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因为懒怠没给哪位角门的姑娘主子开门。
原来芒种节前一天晚上,晴雯和碧痕绊了嘴,心里有气。正逢上宝钗来做客,便把气发到宝钗身上了:有事儿没事的跑了来坐着,扰的人三更半夜不得睡觉。然后就是黛玉来叩门了。晴雯抱怨着竟又听见叩门声,心里更气了,偏偏也没听出黛玉的声音,回答道:“都睡下了,明儿再来吧。凭你是谁,二爷吩咐了,一概不许放人进来呢。”
晴雯也是个烈性子,有担当,当下便站出来承认了当天晚上是她因为心里不痛快才任性不开门的。是她忘性没了规矩,与其他人不相干,只求二爷责罚。
宝玉听了晴雯的话,昨晚上的猜测证实了一半,另一半就在于被拦在门外的究竟是不是黛玉了。然而宝玉心里有着九成的成算那被拦在门外的就是林妹妹。二妹妹迎春性格内向,找他的可能性不大;三妹妹探春、四妹妹迎春如果受了委屈早已经跟他说起来,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更不可能是宝姐姐,算来算去,最可能是黛玉。不禁又气又怨,也不知道是该怨自己,还是该怨晴雯。
最后,宝玉勉强挥挥手表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然一屋子的丫环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他也果然如他所说并未惩罚晴雯,只警告了她们一番,以后不许再偷懒耍滑。话必,他强撑起的神一下子没了支撑的力气,瘫倒在床上。
宝玉性格天真温和、不通俗务,从没有做过像今天这样设下计谋套话的事情,头一回迂回曲折的行事,这是心累;虽然生气只是在丫环面前装样子,饭就只吃了一半,而且就是装样子也是了力气,这是身体累。他从小被家里人娇生惯养,把身体养的跟朵暖房里的花儿一样,平常吹了风还有可能生一场病,况且昨天才挨了打,身上本来就积着热毒淤血,心里有心事难了,昨晚也没睡好,再加上今儿一早这么一同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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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如何承受得住,只是因为记挂着之前吩咐了丫环去喊黛玉来,才没有一下子晕过去,可也没撑住多久就把眼给闭上了。
等丫环们把一地狼藉拾干净都静悄悄下去后,只剩一个袭人在屋里看管着他。袭人看他面色发红,虚汗不止,心里就怕他气出个好歹来,欲要说些话开解他,不期然地看见这位祖宗晕了过去,赶紧命人去喊了太医来家里。而怡红院喊太医,如何瞒的住老太太等人。
黛玉听怡红院来的丫环说起宝玉在今儿一早在怡红院大发了一通脾气的事,心里很诧异,不懂他为何一早就生气起来,他受着伤,所有人都只有顺着他照顾他的,怎会有人这时候惹他生气?既然宝玉命人来请她去怡红院,知道再推拒不得,黛玉跟丫环说她用过早饭后就会去怡红院。
出乎黛玉的意料的是,她来时怡红院已经乱作了一团,人人的面上都格外紧张。心里一个咯噔:难道宝玉的伤情格外严重?
前世,宝玉的伤情虽然严重,可是并未出多少以外,好好将养一番也就好了的。难道这次并无金钏儿跳井的事情,反而出来什么意外?
黛玉心中着急,步子也加快走进去。却见到素来持重的袭人竟也慌的跟什么似得,不禁脸色大变,又见宝玉额头上搭着一条浸过水的毛巾,忙问宝玉到底怎么了。
袭人见是林黛玉,忙去拉她的手到宝玉病床跟前,道:“姑娘可来了,我们这些下人伺候的不好,今儿早上惹他生气了。然后他就这么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晕过去。现在发起烧来,浑身上下烫的摸不得,口里还时不时喊着姑娘,姑娘快看看他吧。”
黛玉听袭人如此说,坐在床前,把手探向宝玉的额头,果然滚烫的像个火炭,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连声问大夫呢?什么时候到?
宝玉虽然晕过去了,可是心里依旧记挂着之前命丫环去请黛玉的事,朦胧间听到黛玉的声音,感到有一双冰凉柔软的手覆在自己额头上,挣扎着睁开眼睛,果然见是黛玉,一时又惊又喜,连忙抓住那只要离开的手,开口沙哑道:“林妹妹,你可来了。”
林黛玉被这话说的心里一酸,看他如此情形,不禁深埋在心底的真实感情。“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好好的,你一早上发什么脾气?怎么不知道保重自己?有什么大事值得你发脾气。”
“自然值得。好妹妹,你听我说。芒种节前一天晚上,我知道是你来找我,却没进的门来。你那是心里不知道该如何难过。”
“那日的事早已过去,你不必再说,我都知道的。”黛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宝玉刚把这话起了一个头,外面凤姐儿扶着贾母,二太太跟在贾母身侧急慌慌的走进来。
贾母口里一叠声的喊道:“宝玉,宝玉。”
黛玉见祖母、舅母都来了,忙起身让到一边,好让贾母看清宝玉。贾母看到宝玉这幅模样,心疼的直哭。袭人之前是为了压住场面,才勉强没哭出来,此时老太太、二太太、凤姐儿都来了,这里终于有了一个主事的人,袭人的眼泪跟不值钱一样的流。
等太医来了,把了脉,开了药。说是公子是热毒未清、急怒攻心、内虚外劳所致。等看着宝玉喝了药,睡下了,而黛玉早在太医来的时候回避出去了。贾母才有心思问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昨日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如此沉重,怎么一晚上过去,身体不见好反而更糟糕了。
凤姐儿早就问明了个中缘由,一条一条地回了贾母后,气得贾母眼里要冒火。自己捧在手里的宝贝疙瘩,竟因为几个丫头淋了雨,虽然也知道这些丫头因为年纪的关系,难又不持重、惫懒的时候,可这也太过了,有主子敲门竟敢不开。养着这些丫头就是为了伺候主子,既然不能伺候好主子,还养着这么些丫头做什么。
若非考虑到宝玉此时,受着伤还需要她们照顾,一时也不能换新的人伺候,早压下去该打的打该领出去领出去了,不过一顿教训是不了的。不过走之前留下了自己身边的大丫环玻璃留了下来。
经此一事,怡红院众人都惴惴不安,不知道未来命运如何,是只挨一顿打还是被赶回家,不过有玻璃在一边看着,面上都敛起来,不敢有任何表现,手下行事越发勤快爽利,就怕落在人后。
因为此事,府内众人各有心思,都默默观望着怡红院里头的动静,看他们人事究竟如何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第20章红楼完
第二天,黛玉随众人来怡红院探病,她知道宝玉昨日还有话未说完,这次总要说完来个彻底的了断。昨日的事情,黛玉也听说了,等到了怡红院只见众丫环各司其职,勤勤恳恳,果然是受过教训的模样。
等进了屋子,宝玉已经吃了药,一个人正无聊呢。三春各自问了好,又陪着他说了会子话,黛玉也跟着话题时不时插上两句。坐了一会子后,众人怕说话久了累的没神,均要告辞离开。
宝玉怕黛玉也跟着离开,连忙道:“林妹妹,你且住一住。”
三春见他俩要说话,就先走了。黛玉走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他,两人静默了半日一句话也无。还是黛玉先开口道:“你怎么样?”
宝玉心里有几大张纸的话要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看着黛玉的眉眼态度,眉间依旧若蹙,双目依约含情,可眼中再无泪光,霎时悲从中来。
“不好,不止身上疼的厉害,头也疼得厉害,不知怎的心也疼的厉害,我觉得我要死了,我要是因此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一大哭?”
“你又在胡说,太医看过了,也开了药,你现在的情形我看着比昨天要好一些的。”黛玉回道。
“你竟然连哭都不想为我哭一声么?我现在伤重至此,你只来看过我两次。每一次只看了一看就走,我现在竟然都不值得你伤心吗?”
黛玉听他如此说,心里苦的发麻,口里却一句话也无。
宝玉看她不说话,苦笑一声,主动换了一个话题:“不说这个了。芒种节前一天晚上,你是不是来找过我?”宝玉等了等,见她还是不说话,就自顾自地说下去:“原是那些丫头惫懒,没给你开门,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若不是我昨天早上发了火,他们还不跟我说。他们说的话并不是我的意思,若我知道是你来了,我亲自给你开门打帘子都使得。”
“二哥哥,你别说了。”黛玉心里也难过,看他殷勤待她之情谊,又想到前世病魂萧索之际,院外箫鼓细乐声声的情形,那种被所有人抛弃的孤苦绝望又再次袭来,眼里发烫,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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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闷,不觉咳出几声。心里越加凄凉,恨命运弄人,这已经死了的心活不过来了。
“为何?妹妹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事么?”宝玉不觉痛哭出声,直接点破问道。
“我自然知你的心事,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心事。”黛玉垂下眼摇摇头,不忍去看宝玉那难过神情。
宝玉听黛玉如此回答,心中又惊又喜又苦又痛。“你既知我心事,可见我往日情谊并没有错付。然你如何说我不知你的心事,我是知道的。”
黛玉又摇头。“二哥哥,人之一生短暂,总有许多无奈何,既是无奈,何必奈何。我从小长于你家,虽得祖母宠爱,但亦有感到不自由的时候。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一件事,人赤条条来人世间,再赤条条地离开,其中人之一生,当中难七情困扰,六欲缠身,这是凡人的应当历的苦痛,然而在这之外,还当活的自在一点,无须自苦。二哥哥,你且随我的心意吧。”
宝玉大恸,黯然落泪,他竟不料黛玉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说她知道他的心意,又说让他随她的心意,原来她的心意里没有他。卿既无意,贾宝玉如何强求。“好,好,若这是你的心意,我舍不得为难你。但你且知道,我从小与你要好,以后我仍旧不变,若你在这家里哪里感觉不自在,尽可以告诉我。”
黛玉听闻终于抬头看向他,“宝玉,你只当从未识得我罢。”
此话说完,两人终于诀别。宝玉也只得看着黛玉的背影那么一步、一步地离开。
从怡红院出来,黛玉已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模样。她的这唯一的心事已了断,待她回到自己家来,看到苔深难扫,竹叶鸣箫,更冷清了,心里空落落的。
想她幼年离父来到荣国府,父亲在临别曾言,外祖母和两个舅母可代母亲教养于她,她本也以为虽是寄人篱下,可终究都是亲眷,然而临死之时方明悟她与他们之间也只不过有一点浅薄的血缘牵连,什么都不算的。
阖府只有外祖母待她格外亲厚,虽则如此,可终究越不过宝玉去。宝玉虽待她至善,可终究无缘,现在连宝玉也要分别。却原来,她在这世间是如此孤寂。
当天晚上,她坐在窗前突然想起前世和大观园众姐妹第一次结诗社,一起作的海棠诗来。兴致上来,依韵另做了一首:
诗书了了闭朱门,素手移种寒玉盆。
清露泠泠满珠泪,凉月萧萧映秋魂。
愁笛怨琴正无眠,风刀霜剑添伤痕。
叠叠心事同谁诉,寂寞无限又黄昏。
自那天和宝玉说开后,林黛玉更加的懒散,随心随性起来,不想做的事情一概不做,再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除了贾母、王夫人等处必要的请安问好,几乎不怎么去各家串门子了,倒是与栊翠庵走动的越发勤快。
此后几天,宝玉的病情反反复复,老太太心里着急,加上天气炎热,也跟着病了起来。整个荣国府都不复往日的喧嚣热闹,敬大老爷也敛了很多,贾政哪里料到他不过痛打了宝玉一顿,就让阖府变成这么一个情形,心里也是又悔又恨。
贾母和宝玉都病了,把全府的关注都吸引了过去,林黛玉的变化自然没人放在心上。虽然也有人对林黛玉的举止嘀咕两句,但也只是嘀咕两句,并没有引起多大风浪。
妙玉对她这番举动很是惊异,她是青春正好的年纪,如何对这经书古佛感兴趣起来,也曾打趣她道:“你这人本来浑身气度足够遗世独立,已经不似凡人家的女孩儿,现在又喜欢上读经书,你是要修仙而去不成?若果真成了仙子,还请记得下凡来看看吾等。”妙玉说完,自觉说的太可笑,自己倒先捂嘴笑起来。
黛玉也跟着笑笑:“你这笑话也是真真的抬举人。我想若这世间真有神仙,怕也是冷心冷情的神仙,从不曾见真正有神仙救苦救难、渡人出苦海。这经书虽然晦涩,可每每读来总让我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他们让人心情平静,我读他们,不过是为了修心。愿吾心化作菩提树,再不染尘埃。”
妙玉听她这话透着股出尘禅意,也只得道:“罢,我听你这一言,也无话可说。”
那一日,宝玉身体好了一点,在床上躺着实在无聊,遂到大观园里散心,不曾想竟走到那十二个学戏的女孩子们在的梨花院来。想到以前曾和林妹妹一起看《牡丹亭》的事情,忽然想听这一套曲子,他听闻小旦龄官唱的最好,就去寻她。这龄官就是那个在地上一遍遍划“蔷”字的丫头,一颗心系在贾蔷身上,对宝玉并不殷勤,爱答不理的。宝玉见她也不搭理自己,只得恹恹地走出来,后来不料见到贾蔷来了,看见他同龄官的互动,方明悟为何。这才明白各人有各人的情缘心意,并不是人人都要顺着他的意,龄官心里有贾蔷,所以愿意为贾蔷唱曲儿,却不乐意给他唱;林妹妹心里没有他,所以不愿意和他在一处,真正地接受了林妹妹心里没有他的事实,宝玉此后才慢慢放开对黛玉求而不得的那一腔不甘愿。
等贾母和宝玉的身子都养好了,林黛玉再去贾母处请安时,贾母看林黛玉不施粉黛,不戴环佩的模样大吃一惊,忙忙地拉了她的手问:“我近日身上不好,难顾不上你们姊妹。我不过一阵子不注意,你这丫头怎么素净成这般模样?伺候你的丫头婆子也不管管?”说着就要找他们问话。
“祖母,不怨她们的,是我自己不爱那些东西了,她们也勉强我不得。”
“你正是年轻的时候,如此素净也忒不像样子了,况且你常生病,正应该打扮的鲜艳一些。让丫头带你下去,好好拾掇拾掇,打扮好看一些,我这个老太太看着也欢喜。”
黛玉连忙阻止,“祖母,别忙了。我这两日静养着,倒觉得身体好了不少。夜间睡得比往常安稳些,连吃饭也比以前吃的多了小半碗。我想我这病就合该这么清净的静养的。”
“果真好了不少?”见黛玉点头称是,贾母打量黛玉的气色也果真如她所说好了不少,也就不再坚持。“那就好。我就你母亲一个女儿,你好了,你母亲泉下有知肯定也高兴,我也高兴。”
拉着黛玉又说了一会子话,贾母又转头跟凤姐儿说:“咱们这府里最近一个月,先是你林妹妹晕倒在园子里,后来宝玉又挨打、发热,然后我这老婆子又病了,也是多灾多难。现在玉儿说她身子好了不少,也可以说是晦气开始散了,正该打发人去庙里好好祈福,去去晦气。”凤姐儿连连点头称是,顺势说了好些吉祥话逗老祖宗开心。
黛玉不是说好话哄贾母高兴,她是真的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舒松。想来是心情平静的关系,自己往年哭的多,不能好好保养,肝气郁结。如今自己看破诸多烦恼,心情松快,身子也自然就好了。
[综影视]穿越成女主角 分卷阅读30
当探春又结海棠社时,黛玉拉了妙玉来,众人才发现这两人关系竟如密友一般了。
这海棠诗社倒和前世有了很大变化。一来是有了妙玉,为诗社的发展添不少。妙玉的才华也果然不让众人,做起诗来同样是信手拈来,让众人好生欢喜。二来就是黛玉了。从来作诗是以诗喻情,现在的林黛玉不复以前的凄清,做的诗自然也不同于以前的韵味,雅致脱俗,让众人也重新认识这个堪称咏絮才的林妹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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