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亲爱的邵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祝幸
方汝心这头一低就是好一会儿,总得等他把视线挪走。
大概三五分钟后,庄翊再度开口,话锋竟然全变。
“邵寻,既然你都出去开了公司,又何必握着银座不放?我想主导它,但如果你故意毁掉我的计划,那我岂不是只有把你女人抢走才能作为回报?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你不会做这个赔本买卖。”
看似客气实则争锋相对,甚至是威胁。
方汝心听得心惊,难道这类男人都是这么交流吗?句句刺人,句句扎心。她要是碰到这种,真是分分钟吵架的节奏。
“能被轻易毁掉,还有脸叫计划?”邵寻无不刻薄,重点也并不在‘抢女人’这里完全被他当玩笑一样忽略,“庄翊,是你自己没本事,你能劝到50%的都投反对票不就行?”
庄翊眉头一皱,“你不必恶毒到逮着机会就来挖苦我。先前是因为你跟我都不同意上市,而我俩的股份加起来比重很大,所以这个决议没法通过,但现在我如何劝服你?”
邵寻冷得要命,“这不就是没本事吗?”
庄翊噗嗤一笑,“你终于承认在报复我?”
邵寻懒得理会这个问题。
“你手里的资本已经够多,风风火火开新公司,为什么还死守着银座不放?你不觉得你真的很贪吗!”
邵寻犀利反问,“你不也一样?甚至没见你出来单干,你是想独吞银座。”
一语中的,但庄翊面色不改,“我想多积累经验不行吗?”
“行,随你便。”
“说来说去,不就是舍不得银座这块大肥肉!”
方汝心听着听着,突然有点羡慕银座,邵寻对它那么上心,占有欲那么强。
下车后,她一个人抱着从企业那里拿来的资料,往宾馆走,司机看她穿着高跟鞋,还拿着那么重的东西,刚想过去帮忙,却见邵寻走过去,一口气接过她手里的。
他帮她送了上去,送到她房里。
他没有立刻离开,但也不坐在椅子上,而是斜靠在床头,闲适地看她忙来忙去。
她把鞋子一脱就开始整理那堆资料,并且麻利地拨通律师电话,“刘哥,一般环保评估会有几份文件啊?我看他们好几份立项的,但验通过却只有一份。”
然后那边回了些什么,方汝心听完点点头,“好的好的,我懂了,立项归立项,验是否通过全是后话,但一旦通过就会有证书。是这个意思吗?”
那边的律师应该是夸了她几句,因为她突然笑得很腼腆。
“刘哥,你明天能来吗?我想尽快看到你们出具的法律尽职调查书。”
“我手头还有别的项目,暂时来不了,得过几天才行,但会计团马上要过去。”
“是的,她们明晚过来对接,我正好回去。”
“你就按自己的行程,该回回,不用管我们。”
她有点无奈,“但我需要你们的尽职调查书。”
“很急用吗?如果比较急,那你把他们的法律文书都拍一下发给我,我尽快出一篇粗略的法务分析。”
“好啊,”方汝心一口应下,“那麻烦刘哥今晚陪我一起加班啦!”
那边笑了起来,“我今晚没事,你发吧。”
“谢谢刘哥,等我回去一定请你吃饭!”
然后她大咧咧地席地而坐,把提开好,斗志昂扬地开始工作。
邵寻本来想跟她腻歪一会儿,因为坐车时回想到中午又吼了她,一不留神话又说重了。其实多大点事,为什么不温柔点?她又不是不讲理的女人。
妻子想辞职跟着丈夫,无可厚非,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如果自己能开公司,谁还愿意上班?甚至有不少老公主动要求妻子辞职,希望她做个全职家庭主妇,然后他好安安心心全力拼搏。
如果下属也得知邵总出来单干,肯定不少跑过来说愿意辞职跟他,他会客客气气地拒绝,但对象一换成方汝心,他就凶的不得了,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
为什么会这样?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点诧异。难道因为对她期待太高?
他想哄她几句来着,但方汝心全然没注意他,她左手拿一本,右手翻一本,另外还要夹支笔不停地勾勾画画。她的注意力全在这些繁琐的文件上,以为邵寻早走了,也没转头去看。
她跟律师通话的声音依旧甜美、礼貌,全然没有任何阴霾,连加班的抱怨都没有,腰板挺得倍儿直,干劲十足的样子。
邵寻放下了心,又坐一会儿,他默默起身出去,没有惊动她。
宾馆三餐都是自助,晚饭五点到七点两个小时,邵寻下去时,着意留意里面的人,没看到方汝心。
他去楼上敲她门,半天没人来开。
他打她电话,她接了起来。
“喂,邵寻。”
“你不在房间吗?下来吃饭。”
“我不在,半小时前就出来,”她说,“我要去企业,已经在车上。”
“大晚上的,你又跑过去干什么?”
“我记起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得过去搞清楚,明天都要走。”
“明天上午再去问,何必今晚又跑一趟?”
她顿了顿,然后软糯糯地开口,“今日事今日毕,你说的。”
邵寻先是一怔,而后“嗯”了声,“好,那你记得吃晚饭。”
为了不让他操心,她轻快地说,“已经吃过了,为了减肥我都把晚饭时间提前。”
邵寻不疑有他。
这厢说完他也不挂,方汝心等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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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还有事吗?没有我先挂了。”
“今晚来我这,等你。”
出差很辛苦,来回奔波没有食欲,累累得要死,但什么都吃不下。她靠在后座按着太阳穴,同时也在脑海里构思深度报告。
从上午视察企业开始,她脑子就一直在运转,老总说的信息,技术总监说的信息,还有询问普通工人得到的信息,三者都有点出入,她必须非常准确地判断谁对谁错,哪些是可能的,而哪些又是不可能。她必须要把这个企业摸透,甚至要比管理层更懂得企业现状。一直在用脑,一直在思考。头疼,但她不能停。
蓝度的管理层当然都下了班,只有值班的主管和工人在。
他们一见方汝心过来,连忙迎上去,“哎哟方小姐,你怎么突然来了?他们都下了班。”
“我发现一个小问题,想过来瞧仔细拎清楚。能麻烦你带我去加工车间吗?我想再好好看看印染工艺。”
“车间关了。”
“那麻烦您帮我打开。”
主管看她这么坚持,只好答应。
另外两个男的都不懂,轧染工艺有什么好看?方小姐还那么仔细,唯恐错过一个细节。
结束后,她又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我要去成品库对比一下,今天染出来的货。”
主管跟工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她的意图。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有点麻烦而已,谁让方汝心是贵客呢,俩人只好满足她。
她一进仓库,雷厉风行地走到a区那里,然后唰唰挑了好几件成品皮毛出来。
主管疑惑极了,“方小姐您这是……”
她直直地看向他,眉宇骤然锋利起来,“这些全是真狐狸皮,不是染的!”语毕,她把那些货往地上一扔。
主管比她还震惊,“这这这……这话不能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你们的印染技术有一个小缺陷,会导致毛发末端颜色偏浅,但我今天看到这批货时,却发现它们没有这样,成色特别完美就跟真的一样,当时我还没多想,只觉得生产线的染料不够用了,那后面的货就会颜色偏浅。但刚刚我又看一遍你们的工艺,发现就连刚上染料的新货都有色泽变浅的特征!”
主管整天看货都没留意这种小细节,方汝心这番言论他听得目瞪口呆,无从反驳但下意识地摇头,“方小姐,我们做的真是人造皮草,这个绝不骗你!”
“但我可以打包票,”她指了指摊在地上的那堆,“这不可能是你们的产品,它们一定是真皮!你们为什么要鱼目混珠?!”
她问得太过凌厉,双目灼灼像法官一样,简直让主管产生了一种企业干违法事的错觉,他瑟瑟发抖,立刻掏出手机,“您、您稍微等等,我这就给高层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赶过来!”
但方汝心一摆手,“算了,今天已经很晚,你们也要休息。”
主管猝然停下,抬头愣愣地望着她。
她蓦地柔和下来,“大多数产品都是你们的,我知道。但的确有这小批货鱼目混珠。”
主管看她又变回甜软,真是骤然松口气,心跳就跟过山车似的。
“麻烦您明天一定把混进去的‘假货’全查出来,一件都不能少!不然这一卖出去,你们蓝度辛苦铸造的口碑可就倒了,没有投资者会给不诚信的企业投钱。”
主管迅速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把这事向上头反应,务必查得水落石出,给方小姐一个交代!”
她温和地笑了笑,很疲惫但也很美。
至此,这件事暂歇。
主管送她出去,给她拦了一辆计程车。
直到把人送上去,他都还有点恍惚,“方小姐,你就为这事专门跑过来?”连老总都没这么上心。
她轻轻点头,“我很看好你们,不想你们出任何差错。”
回到宾馆,十一点整。她感觉头重脚轻,一沾枕头就能睡着。但她还念着邵寻说的那句,“晚上来我这,等你。”
想想有点小振奋,她屁颠屁颠地找前台要了房间号。
邵寻似乎专门等她,1676的房间门没关,开着一条缝,她一推就能进去。
她以为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老公,没想到里头坐着的人竟然是庄翊!
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一惊一乍的小女生,很快反应并镇定,猜测是庄翊来找邵寻谈事。
庄翊看到进来的人是她,那一刻,他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方汝心心安理得地进来,坐在小沙发上,没跟庄翊说话,自顾自地扒拉着带来的文件那是她今晚写的深度报告的大纲,想让邵寻指导一下。
庄翊抽着烟,一会儿后,兴致盎然地开口,“方小姐,有何贵干?”
她扫他一眼,没答话,复又低下头。
心里念叨着,邵寻啊,你啥时候回来?
庄翊也是一等一的狡猾,一下就猜到这妮子肯定把房间认成她老公的,他坏极了,装模作样打个电话。
“喂,你老婆过来了,多带瓶芒果汁上来。”
只说一句就压掉。
他当然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事实上,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方汝心不是他的猎物,至少今晚不是,这个自制力他还是有的,虽然他很喜欢找女人来减压。
五分钟后,方汝心有点烦躁地夹了夹腿,“邵寻去哪?”
“下去买东西。”
“怎么要这么久?”
“谁知道?或许碰上熟人聊会天,这酒店住的多是出差的。”
她实在忍不住,突然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我要用一下卫生间。”
话说完,她觉得不对劲。这明明是她老公的房间,妻子借用一下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还需要问?实在是庄翊给了她太多不适感。
庄翊挑挑眉,“随便。”
她一骨碌窜过去。
他笑了。
他们订的是商务套房,很高档像家里那样,不会卧室连着卫生间只隔一道磨砂玻璃。那样的话,她会尴尬死。
她在里面磨蹭很久,甚至想直接等到邵寻回来。不用出去面对庄翊,她舒服多了。
十分钟后,她听到外面有动静,一阵嬉笑声。她以为邵寻终于回来,赶紧出去一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她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一个长头发的女的,被庄翊蛮横地搂在怀里,俩人在那肆意亲吻。
方汝心撞了个正正着着。
☆、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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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汝心目瞪口呆,整个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耳边还是那种暧昧的水声。
这两个人当着她的面舌吻。
坐在庄翊身上的那女的,正好视线对着方汝心那头,她余光扫到有人出来,自觉停下来,樱桃小嘴还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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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看一眼方汝心,又扭头跟庄翊对视,“她谁啊?”这一开口就带了强烈不满。
庄翊没说话,只是轻飘飘地转个眸,若有似无地打量那边的方汝心。
那女的立刻撒起娇,“哎呀庄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这才多久呢又勾搭一个!你今晚不会想要我跟她两个吧?”
方汝心听着一阵恶寒,也一秒反应过来这俩人什么关系。可这不是邵寻的房间吗?他不是出去买东西马上就要回吗?为什么庄翊却光明正大地在这里泡妹?
八成是搞错了房,方汝心现在只想赶紧出去,眼不见为净。
庄翊偏生不答话,那妹子以为他默认,当场发脾气。
“你这个负心汉!”她的音量把方汝心炸得浑身一颤,“脚踏两条船,我对你这么好,你一个短信我就专门赶过来,结果你还去找别的女人。”她三言两语竟飞快红了眼,声音也愈发尖利,“我讨厌你,讨厌你!”
庄翊立马变得不悦,冷声斥了句,“闭嘴。”
“我跟她,你只能选一个!”
他眸色一凉,“你以为你是谁?真拿自己当我女朋友?再这么撒泼,给我滚出去。”
“你这个混蛋!”她咬牙切齿,然后“哇”一下哭出来。
方汝心感觉自己太阳穴都跳了跳。
场面越搞越难看。说真的,方汝心并不想管这种破事,但出去得从正中央经过,必须走过那俩人身边。
她正琢磨,如何最短距离飞快溜掉,但那女孩竟突然瞪向她。
她顿时很无语,但为了避战火烧到自己身上,她很聪明地拿出工作证一晃,“小姐您好,我只是找庄总谈事的普通工作人员,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女孩明显不信,还是又哭又凶地瞪着她。
方汝心自嘲道,“你看我穿成这样,怎么可能是来跟男人约会的?”
她又指了指沙发上的文件,“那是我跟庄总今晚商议的内容,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那女孩忙不迭地抓过来,虽然全是她读不懂的内容,但的确能看出来是工作上的。
方汝心此举完美化解一场吵架。
她甚至继续解释了句,“我借用一下卫生间而已,上完就走,不耽误你们。”
这下子,女孩可算乖下来,没有继续闹腾,不然对着庄翊,那绝对是越吵越离谱。
屋里的氛围终于渐渐好转,但庄翊却意兴阑珊,兀自倒了杯酒喝。
他记得邵寻说过,“女人都是小脾气,结了婚也一样无理取闹。”
是么?怎么他觉得方汝心还挺理智冷静的呢?
方汝心静悄悄地走过去,像狐狸一样把投资报告飞快地叼回来,然后避之不及地想窜。
“方小姐,”庄翊一眼捕捉到她,好死不死地又来开口,“今晚辛苦你了,我应该好好感谢才是。”
他高大的身躯就那样往她面前一挡。
外人听着还以为他说工作呢,但那意味深长的语气,当然是感谢方汝心帮他化解僵局。
他还麻利地倒了杯红酒,递到她面前。
方汝心怀疑庄翊就是故意的,她好不容易才压下来,他是又想挑起吗?看着那杯酒,她冷冷地撇过脸。
庄翊也不介意,拿回来自己喝了。
“你家邵寻出去办事,现在都不在宾馆,不信你可以打他手机。”
方汝心皱着眉不予理会,不管打不打电话,都不关他庄翊的事。
她推开庄翊,闷头就走,但他突然在她身后说,“蓝度这项目我要了,%,我给你抹掉零头,13%,怎么样?”
对方汝心来讲,就是要给企业争取尽量低的融资利率,越低越好。
这时候谈项目谈公事,不就是着意拖着她么?一毛不拔的资本家居然同意抹掉零头?明天太阳怕是要打西边出来。
方汝心停下脚步,转过身。
庄翊先前只是接吻而已,并没有脱衣服。所以他现在衣衫并没有凌乱,还是齐楚周正的英模样。
不知是否被邵寻潜移默化地影响,现在的方汝心有点遇强则强,她也眯眼打量他一番,语带锋芒地反问:“庄先生真的如此好心?不会有别的附加条件吧?”
这话一出,庄翊就笑了。
“附加条件只有一个,”他语带宠溺,“我希望你消气,后续你我合作愉快。”
方汝心把腰板挺得倍儿直,脸上的神情,就是那种公事公办的漠然正经。
“成交,”她说,“我今晚就给银座的投资经理打电话,劳烦你在我之前就跟他交代好。”
“都十二点了还打什么电话?明天吧,我上午飞回去亲自跟他说。”
她不卑不亢,“谢谢庄总,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语毕转身就走,动作太干脆,庄翊根本来不及出声,只好一把拽住她。
气氛顿时有点古怪。
那女孩瞪着他们俩。
方汝心当时真想骂他!
好在她反应够快,迅速把手抽回,背在身后,“请问还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庄翊察觉到她的防备,主动往后退一步,留出舒适距离,“刚刚我只是想说,方小姐你真的很用心,而我也很喜欢这个项目。”
他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好不容易才逮到方汝心张着小圆嘴的呆萌样,还没看够一分钟她就已经镇定下来。
“你稍等一下。”
庄翊转身去翻公文包,那女孩带点敌意打量方汝心。
“庄总,你口味怎么越来越差?邋里邋遢的你竟然也看得上眼?”虽没点名道姓,但她讽刺的是谁,显而易见。
方汝心并不想跟她争,就当没听到。
“不准胡说,”庄翊语气凌厉,但却懒得多看她,一直低头找文件,“我跟方小姐是同事关系。”
方汝心在外奔波一整天,累得惨兮兮,鬓角有碎发散落,而且又是纯素颜,当然没有盛装打扮时光照人,她穿的衣服也很商务,上面一件水蓝色的丝衬,下面一条黑色直筒裤。
那女孩对她上下扫视,本想在心里嗤笑几句,但留神细瞧却发现方汝心衣着看似普通,但实际却致得很,而且她皮肤真的顶好,光滑细腻,几乎没有瑕疵。
逡巡一番后,她目光最终黏在方汝心胸口。
好气人啊,她忿忿不平地想,是不是年纪大点的男人都喜欢这款?
“项目计划表,盖过章的,你先填,我明天带回银座。”他转身,将那份文件递给方汝心。
可她并未接过,“我跟投资经理接洽时,从他那儿要,你这样直接给我,外人可能会说闲话。”
“不打紧,我分管投资部,的确有这个权限。”
但方汝心没伸手,似乎还在琢磨。在这些事情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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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格外谨慎。
庄翊兴致勃勃,“真不要?不怕我反悔么?”
方汝心摇头,“你不会。”
“凭什么这么笃定?”
他现在玩心大起,千方百计地拖着她。她当然察觉到,同时也留意到那个女孩对自己越来越重的敌意。好在她情商高,没有落入庄翊的陷阱,完全不跟他继续掰扯,立马就走掉。
方汝心才转身,那女孩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猛地抱住庄翊,黏黏答答的激吻声又传到她耳里。
她摇了摇头,“砰”一下关上门。
从里面出来,她什么兴致都没了。专门回头看一下房间号,1676无误。她必然没有找错,错的是邵寻。刚来的第一晚,庄翊不喜欢楼梯口的房间,于是邵寻就跟他换了,俩人私下换的卡,前台服务员当然没有跟进。他一句话让她过来,但又不提醒她这事。
方汝心回到自己的房间,整个人平静而微冷。
本来还想给邵寻打个电话,现在也不想拿手机。
算了算了,早点洗澡睡觉吧,争取明天早点去工厂。
她在脱衣服的时候,却从裤子的大口袋里掉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深红色的小礼盒。
她疑惑地捡起来一看,略一想就懂了,肯定是庄翊靠近她时,悄悄塞的。
她连打开都没有过,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因为知道1676房里面在干什么,所以也没有敲门,依旧很机智地装在塑料袋里然后挂在门把上。
庄翊把女的送出去时,就一眼看到了。他手里掂着那小礼盒,心底却有些不满方汝心怎么如此不识趣。
没错,她就是不识趣,坚决不礼,别说庄翊跟她只是最普通工作往来,就连邵寻送的,她也未必会。
她跟他第一次时,邵寻半夜从宾馆离开,就留了自己的腕表给她。他觉得直接走人不太好,总得给她一点好处吧?又不能留大钞,那就一点随身小礼吧。可第二天早上她起来,不仅没,还傻兮兮地准备给他寄回去。
干练的女秘书进来,方汝心吓一跳忙用被子挡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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