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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亲爱的邵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祝幸
她对这段关系甘之如饴,甚至饮鸩止渴,哪怕知道没有结果,她愿意付出自己这一段,但他却不是,或许,他只是有需求。
方汝心深吸一口气,不愿再想这个。她安慰自己没事,来日方长,我还年轻,我可以陪他耗,说不定做着做着,他习惯了自己的存在,那么是否有机会长期留在他身边?有,会有的。
她以为邵寻一关上门,就要问一起洗澡还是直接开始。但出乎意料,这次他问了另外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你是哪里人?”
方汝心报了一个地名,邵寻点点头,“东南边靠海的城市,你应该喜欢吃海鲜?”
她笑逐颜开,“对啊。”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爸是警察,我妈是老师,两个人都还没退休。”
“有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我是独生女。”
“那你性格很不错,我还以为你是长女。”
她吐吐舌头,“现在只是还没表现出来,其实我也有小脾气。”
“哎邵寻,你问这些干什么呀?”
“没什么,随便问问。”
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把她抵在墙上,开始接吻。
她顺从地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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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打开,让他占有自己,发出羞涩的“嗯嗯”声。
她乖巧的令人心颤,撩在他心上就化成一阵热麻麻的痒意,很快他就吻的激烈起来。
她先前在餐厅会见客户,那显然是化了淡妆涂了口红的,但她在车上就悄悄把口红擦掉。没用唇部卸妆水,丝绒口红其实不好卸,她埋着脸都要把嘴唇擦破皮。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小细节。
每到这时候,方汝心就觉得,其实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不然怎么会如此热烈?
当时邵寻还没搬到那栋大大的婚房里去,单身的时候他住在一个小点的户型里,他喜欢高楼层,32楼,完事后就抱着她一起躺在阳台的摇椅上,近距离地沐浴月光。
方汝心忍不住感慨:“住在这里真幸福。”
邵寻却不以为然,“有钱就能办到,不一定会幸福。”
这真是典型的没把钱当回事的人说出来的话,方汝心笑着顶他一肘,“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事后总是软绵绵的一团,柔若无骨地窝他怀里,那触感真是又暖又绵,让他忍不住想要紧抱。
他缓缓垂眸,让那片在月光下显出一种牛奶色的肌肤映入自己眼帘,然后抬手轻抚。
她感受到了他的亲昵,愈发黏缠他。
邵寻给她指着对面那栋楼,“婚房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她没有露出任何高兴的情绪,甚至一瞬间有点低落,然后飞快的用微笑来掩饰。
“挺好的,以后你妻子肯定会很开心。”
她可没有奢望成为他妻子,陪他一程,让她回忆一生,这便足够。
邵寻也没再吭声,就是抱着她。
她满头长发散着,铺满了他的胸膛,他想起什么,起身拿个发夹过来,然后很不专业地给她束上。
她没有留宿,不是邵寻不让,而是她自己不想。邵寻又开车把她送回去,十点半,抵达她楼下,她跟他说了声谢谢便背着包下车,但往前走两步又折回,“邵寻,等等。”
他将车窗放下来。
她飞快地拆了自己的发夹,伸着细白的胳膊递进去。
“这是你的。”
这珠宝价值不菲,她不会随便接受。
但邵寻却没有伸手,他扫了方汝心一眼又回目光。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方汝心莫名。
“留着。”他说,简短两个字,不容拒绝。
“为什么啊?”
但邵寻已经再次提速,把车子开走。
方汝心拿着夹子端详好片刻,又回忆他刚刚说的话,他真的什么线索、解释都没有给,只有一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方汝心慢慢想到,他不会是想送给自己吧?
原来不是哪个女人留下的,她沉重的心情顿时解放。
或许这就是个开端呢?她愉悦地上楼,心里想着:邵寻啊,你真是个大闷骚。
☆、大结局(上)
80
番外4
邵寻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友善,不管对待什么人他都十分礼貌,就连母校的邀约访谈,不付任何用他都欣然接受,这与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似乎不太搭。当然,真正了解他的人会知道,他面上友善,但底子里该狠就狠,并不会心软。邵寻负责礼貌客气,那他的助理就应该狠辣,这样才是最有利的搭配。
邵寻有一男一女两个助理,晓琳是后面进来的,许一鸣跟他最久,从邵寻二十二岁毕业那年起,他就一直在他身边,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或许就是因为进来得早,仗着资历老和邵寻对自己的尊重,许一鸣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邵寻跟他说了好几次,就工作而言你只是我的助理,不要管到过线,但许一鸣并没有真正听进去。
继宾馆一夜后,许一鸣这回居然在邵寻家里看到方汝心,她当时穿着睡裙,从卧室出去喝水,准备给邵寻也端一杯,但走到客厅却发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正警惕呢,结果那门就开了。
她当时本来就有些紧张,许一鸣看到她的第一眼厉声喝斥,“你怎么在这?”把她吼的手里的水杯差点泼了。
邵寻听到这动静,立刻从卧室里出来。
许一鸣凶巴巴地瞪着她,连环炮似的质问,“上次不是说算了吗?怎么现在又跑过来?你一个女的,还要不要点脸?给钱你不要,就要缠着是吗?还是说那点钱对你而言根本不够?”
他不停地炮轰她,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无助。邵寻冲她招招手,“汝心。”
她才刚迈出一步,许一鸣就上去拦着,并且矛头转向邵寻,“你在搞什么?今天上午的航班,现在只剩两小时就起飞,你还在家里玩女人?”
邵寻挺烦这种话,眉头微蹙,“我自己知道把控时间。”
许一鸣又突然转身,锐利的视线攥住方汝心,“你到底什么居心?你想要多少钱?”
这种话让方汝心很难堪,甚至有些窘迫,但她还没开口,邵寻就抢白,“是我叫她来的。”这种事他可不会让她出头,一定护在自己身后。
许一鸣听完,面色不善,“你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么?反正现在的银座无人可撼动,所以你也无所谓,觉得自己的地位无法动摇。那你还记得当年姜辽的情妇丑闻吗?那足以毁了一个男人。”
“我单身,找女人谈恋爱是再正常不过。”
“我不会阻止你谈恋爱,你谈的好还有利于生意和口碑呢,但她?”许一鸣指着方汝心,脸上是那种嘲弄般的不可思议,“这种路人甲一样女的,你图她什么?年轻?她才刚毕业啊邵寻,她能给你带来什么?”
邵寻毫不客气地反击,“我就是喜欢年轻的,我有钱,我不需要她有钱。”
“她跟你不配,邵寻,我知道你比我更现实。”
许一鸣用冰冷的目光把方汝心从上打量到下,看的她浑身发寒。
“不相配终究长久不了,邵寻你图新鲜玩玩可以,但你要把她料理好,别让她那张嘴到处乱说,以后要是爆出什么丑闻,你就自己去处理,挨个跟新闻媒体打电话,挨个给他们钱。”
邵寻哪会害怕这种示威,他寡淡地垂下眼,“助理只负责处理工作的事,可你还兼职做我的日常保姆,一个职位两份工,那点工资怕是不够吧?”
许一鸣把钥匙扔在茶几上,“行,你想吵我奉陪,反正延误航班的人是你不是我。”他心里想的更是,如果没有我来催你,你还沉在温柔乡里醒都没醒,简直糊涂!
夹在中间的方汝心感到非常尴尬,她绕开他们去卧室拿衣服,她来不及穿,拎着就出去,“邵寻,你赶紧去机场吧,我先走了。”
许一鸣古里古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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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我低估你了方小姐,看来你还算懂事,至少知道不让场面更难看。”
这话不仅讽刺方汝心,那个“至少”更是在讽刺邵寻,说他幼稚愚蠢不懂事。
邵寻忍无可忍,脸色一沉:“汝心,留下。”
她刚换上一只鞋,听到这话动作一顿,但她还是摇头,“我有事,你也有事。”
她刚把门打开,人还没出去,邵寻就大步上前,胳膊一伸,“啪”一下又给她关上。
他没有跟她说话,直接转身对着许一鸣。
“让场面难看的人是你,凭什么她走?”
这话一出可不得了,明显是针锋相对甚至要赶人。
许一鸣比邵寻还大几岁,他觉得这话明显是对自己不尊重。
“你这次出差文件没带,我给你从办公室送过来,却发现你还在家里没有动身。”
许一鸣往沙发上一坐,竟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邵寻那脸色愈发阴沉,双眸像结了一层严霜。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她还是想走,但邵寻揽着她的肩,把她带进卧室。
她抓着他手,“别这样邵寻,会吵起来的。”
他柔柔地抚摸她,“我会解决。”
然后他就把她关在里面,自己出去跟许一鸣对峙。
方汝心紧张极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但出乎意料,他们并没有吵起来,邵寻用一句平静到极点的话终结了一切。
“我要娶她,她马上就是我妻子。”
方汝心听到的刹那,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心跳都停了一拍。
室外是一阵静默,可想而知氛围已经冷到冰点。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句话,完全不信,肯定是幻觉!
但许一鸣却气恼地回应,“邵寻,我给你安排远阳集团的千金,你就这样故意跟我作对?”
邵寻再次开口,依旧镇定自若,声音平稳到浮出几丝冷意。
“你是我的谁?”
方汝心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回话,邵寻也没再吭声。
仿佛这寥寥两句,彻底粉碎十年的合作关系。
她听到了很重的关门声,许一鸣应该是走了。邵寻把卧室的门推开,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汝心,嫁给我。”
后来,她再也没看到许一鸣,也自此搬进了邵寻的家。
记忆里他的脸,跟眼前人的脸,缓缓重合,她有一瞬间的失神。邵寻伸手推推她,“早餐做好了,你该起了吧,今天可是新娘子。”
她眨眨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发出嘤咛的软哼,然后扒开被子伸出双臂,一把抱住邵寻的脖子。
现在每天起床都要跟他撒一下娇,“昨晚好累。”
“昨晚我们没做啊。”
“但是我做了梦,梦到咱们以前,我还挺畏惧你的那个时期。”
邵寻笑了,“你哪有畏惧过我?从一开始就黏。”
“刚认识你的时候啊,你身边还有个很凶的助理……”
邵寻“哦”了声,没接茬,反手抱住她,把她从被窝里拢出来。
“许一鸣最后去了哪?”
“我不清楚。”邵寻只管把人开除,哪会去管后续的闲事。
“他不会怀恨在心,然后伺机报复你吧?”
“有可能,”邵寻平静无波,“但想要报复我的人太多,没必要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拍拍她的背,“别赖床,快起来。”
“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我不想动。”
“今天办婚宴,你还懒成这样?”
“做梦之后,人就是很累啊,”她像树袋熊一样依偎着他,“你帮帮我,给我穿衣服,你可以想揉就揉,任何部位哦,我都不会阻拦你。”
“你就不怕‘揉’出火来,嗯?”他用力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她“哎呀”一叫,连忙躲痒痒,“那你就负责熄灭呗。”
邵寻被她逗笑,抱着她脑袋使劲揉揉,“赶紧给我醒过来,马上起床准备结婚。”
方妈妈跟方汝心很亲密,以前进闺女屋都不用敲门的,但现在考虑到里面是小俩口,她还是“笃笃”叩了叩,“出来吃早餐,听到没?”
方汝心愉悦地“昂”了声,“好的,妈,这就来。”
按照新婚惯例,这顿莲子汤新郎和新娘是要跪着喝的,这样才算诚心祈祷早生贵子,但方妈妈心疼他俩,坚持把俩人扶起来,然后一家四口一起上桌。
“一眨眼,我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龄,可感觉她咿咿呀呀学说话的辰光就在昨天呢。”
方军毅眺她一眼,“还昨天,看看你自己,白头发都长出来。”
方妈妈瞪他,但瞪完也笑了。
“汝心呐,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老喜欢挂在爸爸脖子上,我走哪你也要跟着去,左邻右坊都问,我们小甜心在哪啊,然后你就举着小胖手,奶里奶气地喊,我在这里……”方爸爸还夸张地捏着嗓子做出那种声音,就连表情也是到位的。
方妈妈笑得合不拢嘴,顺手搭上宝贝女儿的肩,“你小时候可胖了,又很活泼,大家都喜欢逗你。”
邵寻也弯着嘴角笑,并且适时补刀一句,“她到现在都喜欢挂在人身上呢。”
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力道很轻,打情骂俏的成分居多。
邵寻倒敏捷得很,顺势将她脚丫子勾住,然后就不松开,直到早餐结束才放过她。
☆、大结局(下)
81
大结局
邵寻把婚礼分两场,方汝心老家一次,然后上海又办一次。我知道邵寻的心思,老家这边他交心,上海那边只走过场。他给我发了请帖,邀请我参加上海那场,但没有这次的。不过婚礼当天我仍旧在场。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祝福他,也想看看跟心爱的女人结婚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我一直觉得,邵寻跟我是同类,都是那种事业心很强,骨子里高傲自负,对爱情无所谓的男人,觉得自己厉害到,根本不需要女人陪绑。婚姻只是完成任务,孩子更是可有可无。
我第一次从邵寻嘴里听到方汝心的名字,是他用略带困扰的语气说,“我妻子是个小女生,很黏我。”
“你居然结了婚?悄无声息?”
“不就是领个证的事么。”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我再熟悉不过,就跟工作上对待一个不值一提的竞争对手一样,我觉得他对这段婚姻很无所谓,那么对这个新婚妻子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
我可不会同情方汝心,她自找的,邵寻是事业型的男人,找他要爱情那肯定要不到,但有钱,现在的女人都很现实,我猜那个方汝心也是冲这一点来的。
不过邵寻是个负责的人,明明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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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乎她,但却还是第一时间跟她打电话,可方汝心好像隐瞒了病情,然后也没乖乖在家待着,邵寻的情绪明显低沉了下来。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点了一根烟抽着,然后跟他说,“女人喜欢苦肉计,把自己弄得惨兮兮,好让男人来怜惜。”
邵寻并不是一个多正派的人,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因为真正刚正不阿的,就适合去当警察,在商场只会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但邵寻足够聪明,每次耍狠都是背地里来,价格战、购战、玩转资本,甚至不管削弱谁的股权,他总有充足的理由,当然,他也的确严以律己,让人捏不到把柄。他现在是银座最大的股东,但他还不满足,居然静悄悄地成立了新公司。说他野心不大,我绝对不同意,他的野心简直骇人。但其实我跟他也差不多,我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
他老婆长得确实漂亮,我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但光靠一张脸可没用。那方汝心傻兮兮的,被邵寻玩了利用了却还没有意识到,我告诉她,她却不信,还对我有敌意,难道就因为我让她喝酒?可是我觉得我在帮她,她不就想要这样吗?让邵寻心疼,让邵寻怜惜。
方汝心挺会勾引除邵寻以外的男人,但对着邵寻,她反倒手足无措,其实,她傲慢一点,自信一点,甚至寡言一点,就蛮吸引人,不得不承认,我有点被她迷到。
但那种欲望,显然是性不是爱。对男人而言,这两种东西是可以分开的。
穿上婚纱的方汝心,果然又让我眼前一亮,并非多华丽,而是一种极致的纯净,美的赏心悦目。她里里外外都是这般纯净,我知道的,她是个挺真实的女孩子。
我当时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究竟怎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那一刻我承认,我有点嫉妒邵寻,他做的孽没比我少,跟许一鸣十年交情,说断就断;当年强行并购一家企业,那边的负责人痛哭着坠楼自杀。而后又是快要退休的老秘书,在他办公室外面的椅子上劳累到彻底闭眼。
方汝心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爱他,我琢磨不透这个答案,一如我当初不明白,邵寻怎么看上方汝心这种女孩。
但现在我知道,爱情跟事业不一样,它就是难以捉摸无从预测,甚至不知道它究竟哪个时点发生的。我到现在都很欣赏女强人,但我未必会爱上,我不喜欢方汝心这种类型,却不代表我不会被她所吸引。
我觉得这场婚礼很寒酸,排场太小,矮矮的大厅,怎么能跟香榭酒店比?里头不到20桌,各种设备也简陋的很,那司仪普通话都不太标准,让我听着想笑。
邵寻跟方汝心一身红,跟这土里土气的环境还挺搭,他们手挽手从鲜红的地毯上走过,然后就是俗套的撒花环节,可他跟她竟然笑得很开心,他露着牙,她露着梨涡,两个人对看,还越看越美,紧接着就吻起来。我被惊讶到,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邵寻如此开心,那种打心眼里的幸福和甜蜜,让他看起来跟方汝心一样傻气。
果真同化了,我摇摇头,总觉得这画面难以入目,可鬼使神差的,又他妈抬头盯着瞧。
我不嫉妒婚礼,真正嫉妒的,是他们的爱情。
我不想承认这种感情很宝贵,或许一辈子都未必有一场,我觉得这种感情很幼稚,成熟男人根本不需要。
因为我没有。
我猜邵寻是骄傲的,他知道爱情宝贵但他得到了,他今天就是有炫耀的资本,他恨不得把恩爱秀给全世界看,竟然吻的那么用力,还依依不舍,最后司仪出声提醒,他才勉强松开。
真蠢。
但我好像也被这两个傻子感染了,不受控制地微微笑了下。
我清楚邵寻的酒量,没个十瓶他是不会醉的,所以他脸上醉意根本不是真的,而是熏出来的。我就说方汝心傻吧,生怕他喝多了还全程挽着他,唯恐外人不知道她很爱他似的。
这就是我最嫉妒他的一点。
每个人都虚荣,男人也不例外,身边有个漂亮女人如此为自己牵肠挂肚,真是想想都爽。
敬酒敬到我这桌时,邵寻自然发现了我,但他没什么波动,仍旧笑着,朝众人逡巡一圈后,举起酒杯。
有的人特别能说,就跟邵寻这样劝酒,“新郎官,你知道我跟新娘子什么关系吗?”
然后还不等众人打趣,他就挤眉弄眼地自个讲出来:“我可是汝心的青梅竹马,幼儿园撅着腚一起玩泥巴;小学时候就开始抢她小说看;中学下了晚自习,我跟她一起骑车回家;高中时候开舞会,她没有男伴,我陪她去的。”
这话说完,底下一阵哄笑。
“我跟汝心二十年的交情,但你们结婚,她半个月前才通知我,大家给我主持个公道,汝心是不是该跟我喝酒赔罪?”
底下回答的很齐,“是!”
新娘子笑得花枝乱颤,邵寻一把抱住她,并且自然不过地接过话茬,“我代她喝,行吗?”
“行行行,但你可要加倍哦!”
邵寻微笑接过。
我猜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劝酒的套话,但就是乐意欣然接受。
唱歌、灌酒、耍新人,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升温,在这不甚宽敞的小酒店里,我居然也感受到了结婚的喜庆,那种土里土气的喜庆。
里面太熙攘,邵寻居然没有注意到我,我端着酒杯追上他跟方汝心,“邵寻。”
他回过头,眼里掠过一丝不可思议,我轻蔑地笑出来,“瞧把你惊讶的,别忘了我可是你朋友。”
邵寻微微敛眸,放松不少,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那种风格,“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我余光一瞟,发现方汝心正警惕地看着我,好像唯恐我闹事一样,她的眼神真令我不开心,我怎么可能会?
“上海那次我去不了,所以提前来这里,”我端着酒杯跟邵寻喝,“来,我祝你们新婚愉快。”
邵寻喝完还是不放心,用了然的语气朝我问:“银座出了事?”
我听完感到幸灾乐祸,心想你啊你,还真不是享受的命。
我还没回答,他紧接着就说,“我已经卸任,现在不管事。”
急着撇清关系,你说这家伙功不功利?我愈发笑了,“真的只是来祝福你们,放宽心吧,好好享受你的新婚夜。”
方汝心听到我这句话也蓦地放松,这丫头脸上总是藏不住事,算了,我懒得跟她计较。
这种老式的中式婚礼,会有很多闹新人、闹伴娘的的环节,比如在新郎新娘中间吊一枚樱桃,让俩人一起争抢,欣赏他们嘴唇相触的亲昵,能把一众宾客都乐的合不拢嘴。这就是长期压抑性思想的后果,导致他们最热衷围观这种暧昧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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