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亲爱的邵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祝幸
她现在穿的这件,是那天她非要带来的棉布裙,有点旧领口垮垮的,从他那俯视角度下去,能一眼看到什么不言而喻。
“我的想法很简单,全心全意活在当下。你跟我求婚的时候,我没跟任何人说,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会劝我不要接受,太不真实距离太远,但我还是私心答应下来,因为……我就想要你。”
她一面垂头讲着,一面无意识地划着手指,慢慢蹭到他的西裤边上。
“就算是做梦又怎么,我就没有做梦的权利么?但那天在你办公室,你让我出去的时候,我可算清醒了一回,你跟我,那种鲜明的距离感……”
她把两只白嫩的脚丫缩到床上,“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她抬起脸来看他,明亮的眸子轻轻地闪,“别这样故意冷落我……才领证不久呢……别生我气好么?”
她大概从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惹人怜爱。对着这样的她,哪个男人会生气?
他把手摊开,伸到她面前。
她会意,把小手放到他掌心里。
他郑重地说:“方汝心,你是唯一一个,我想要领证的女人。”
她爬到他腿上,身子晃了晃差点不稳,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她迫切地看着他,直白地问:“那你怕不怕我怀上你的宝宝?”
“不怕,但这也不能随便来,毕竟是大事。尤其你是母体,要注意养身子。”
她破涕为笑,圈住他脖子,“那今晚就让我怀上呗。”
他又要捏她小肉脸了,靠点谱行吗,要风就是雨,小女人心性。本想这么说的,毕竟面对这种不着调的话,他一贯冷漠和不屑,但稍微慢下来,稍微随性地想一想。怎么不行呢?俩人已经天经地义。
他摸摸她脑袋,“等我回来再说。”
“想要小宝宝……”她无意识地拿手指卷着他贴在后颈的发丝,弄得他有点痒,但很舒服,她指尖非常柔软。
“既然你没有时间,那我生个崽出来陪我,你不会连小蝌蚪都不愿贡献吧?”她说话总是这样没遮没拦,不过夫妻之间是不用避讳的,他当然不介意,就是觉得她冲动。
“等你真怀上,你又不想要,信不信?”
“不信,”她轻轻蹭着他,“我至少要生仨。”
他忍不住笑了,没接话。
不知是否因为洗过澡,她的清香此时格外浓郁,堪堪萦绕在他鼻尖,意图冲散他的理智。她又故意那样这样,那白嫩的胳膊腿晃啊晃。
“乖,你该睡了,我也该出发。”
她仍旧用那个姿势跪坐在他身上,一点点凑近,澄净的黑眸那样注视他,“是真心话吗?”
她就喜欢扯白话,哪怕一不留神真扯到点子上。
面对这样黏人的宝贝,他干脆霸道起来,直接把她撂倒,她长发铺散在浅紫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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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放下去时,不经意听到她细微绵软的满足叹息。
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像两只停驻的小蝴蝶。
她就喜欢停在他手心里。
“汝心……”他低沉沉地唤她名字。
她玫瑰色的唇微微噘起,那样饱满娇艳欲滴,一心一意等待他采撷。
那把火真烧起来还是很可怕的,尤其邵寻这种男人,别看正经的时候冷着脸,一旦释放起来,那股狠劲跟平常比,过犹不及。
总记得那天晚上,他用牙齿绞开前面三颗扣子,然后往下一撕,直接一口气剥出猎物。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种诡异的“天赋”。
凌晨一点的航班,他十二点时不得不离开。
她把他送到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一路顺风。”
他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真的,从来没有出差两天还要告别还要被送的情况,沉默的间隙,他听到客厅水缸里三只乌龟发出的声响,当时没作它想,只觉得那是她买回来想红烧的,毕竟她的确是个小吃货,于是对她说:“我回来做给你吃。”
她点头,指尖勾着他的,一再留恋,最后才慢慢松开。
是不是女人都有她这种魔力?竟然把普普通通的暂别场景演绎地这么……唯美。
他起心中被略微激发的感性,结果刚走到楼下,下意识地回望一眼,方汝心果然站在卧室的窗边,巴巴地望着他。
这傻姑娘。
他只是多看了她一会儿,只是用眼神发狠示意她赶紧休息,她竟然忍不住飞跑下来。他看到窗边的小可爱闪电般地不见了,但房里的灯又没关,有些猜到她是不是要下来,结果不到半分钟,她就冲了出来。
他赶紧张开双臂,她带着一团香气直扑进他怀里,“你一定要准时回来,我等你。”
暂别而已,多小一件事,值得反复忸怩么?他起先觉得有点幼稚,但在车上却时不时回想起她的话语和暖心,当然,还有那温热的触觉。
没有出差的夜晚会是愉悦的,可那天晚上,他心情出乎意料地很放松,那是他工作十多年以来,压力最为舒缓的一个夜晚。
虽然后来的两天里,她并没有主动打一个电话,不过他觉得这大概是女人天生的矜持。跟客户谈判的间隙,他查看手机短信,发现并没有新发的,只有以前的,很多条,未读。
她现在学乖了,不要在工作的时候打扰他。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双更哦!早八晚八,笔心心。骑术已有,v后再跟宝宝们细说。
☆、【一更】
13
邵寻不在,她主动加班,周六日都在cbd度过。滨江商务区的办公环境号称全市最佳,但就是有一点不好,最迟晚上六点半,整栋大楼的空调系统就被切掉,虽然灯火还通明。
她正写着报告,争取利用这个周末把ug的深度给披露出来,现在是八月末秋老虎,空调没开五分钟后就得出汗。
她拿纸巾擦擦手,继续往下敲,想一鼓作气地完成。跟邵寻在一起之后,被他潜移默化影响,愈发敬业守时。半小时前打印的数据资料正放在手边,她刚好要翻阅,拿起来一捻,油墨字印直接糊了。
她起身把窗户打开,发现外面更热,只好又关上。
带她的前辈小姐姐早她三年进来,人非常好,不遗余力地把各种细节都教给她,所以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不说她能独当一面,但现在独自联系客户,撮合投资方和独角兽企业;独自出差调研,有技巧地取得企业的核心内容;然后再回来独自赶报告这些她全都没问题。
“哟,忙到现在还没走呢?”
方汝心扭头,冲她一笑,“雨微姐。”
谷雨微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自己的小学徒一杯,“写得怎么样?”
“快完成了,待会儿就发给你看。”
“不用这么赶,回去润色再给我,又不急在这一时,这报告周一下午才发布。”
“好,那我今晚十二点之前给你。”
谷雨微疑惑地看向她,“刚进公司那阵子,你都没有这么热情满满呢。”
方汝心避重就轻,当然不提邵寻,也不提自己不愿独自在家待着。
“马上要去蓝度做调研,在离开之前把琐事都料理好。”
“可琐事一直都有啊,你回来也得接着处理,不一直都是这些吗?”
“唔……我最近幡然醒悟,”她正儿八经,“不想继续做一条咸鱼。”
谷雨微被她逗笑,伸手捏她,“汝心啊,你不是咸鱼,你是一条胖金鱼。”
她不明白,怎么邵寻跟小姐姐都这么喜欢掐脸呢,把她瓜子脸活生生捏成柿饼脸。
“你真是金鱼啊宝贝,有招财属性,刚来不到一年,就给我们带了大客户,上次,上上次,还有这次,连ug都被你搞定!你厉害了小汝心。ug的董秘,是出了名的难搞,什么都要保密还说不需要跟私募合作,结果你一联系就办成。”
方汝心也美滋滋地笑,不过并不解释。
她把注意转回电脑上,将那天集到的数据挨个敲上去,做成直观简洁的表格。私募不像银行那么多讲究,工作日不穿正装都可以,更别说周末加班。
谷雨微无意中发现,方汝心穿的这件连衣裙,有种低调轻奢的感觉,纯正的湖蓝色,上面有些小碎花,不是那种机轧工艺,像是手作染出来的。
因为出了汗,裙子跟她脊背有点湿湿地贴合,将里面的肩带略微透出来。
她无疑是个相当漂亮的年轻姑娘,而且她的美并不刺人,而是非常熨帖。虽刚从校园象牙塔出来,但她适应得很快,不抱怨也不吐槽,每天都积极向上。同时她还有脑子,实打实把学历转化成了能力。
有才有貌的方汝心,出身很普通,或许更容易受到诱惑,然后忍不住拿自己的美貌跟有钱人交换那些需要努力奋斗才得到的东西。
谷雨微很担心这个徒弟误入歧途这简直是无底洞啊,能把一个积极拼搏的妹子变得拜金又愚蠢。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方汝心明显是愈发进取并不是日益慵倦,再说了,从没见什么豪车来接送她,有次下暴雨她都是自己跑到公交站打的。这cbd商圈多得是年轻白领,当时就有一个男工程师想搭讪她,把西装脱了给她挡雨,可方汝心没有接受,自己冲到雨里拦了辆出租车。越是小事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原则。
谷雨微视线往下,看到她的鞋,那是银座新出的小牛皮,优雅简约,的确更符合她现在的白领气质,记得一年前她还穿着跑鞋扎高马尾呢。
私募的工资可不低,买买这些衣服鞋还是够的,谷雨微自己就是银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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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客。再看方汝心的包,还是初来乍到时新买的那款,并没有换成爱马仕一类的。而且他们上班要带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为了图舒服方汝心经常背那种大大的双肩包,谷雨微一看,还是那旧的。
应该不担心,她这小爱徒可保守着,固然不会出现她想的那种坏情况。
不过本着好心的原则,她还是要提醒一下。
“汝心,你能跟这些大客户谈拢,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提醒一句啊,那董秘是已经结了婚的……”
方汝心听完最后一句,迅速摇头,“雨微姐你想哪去了,完全没有啊。”
而且那天晚上她见的可是老总秦,当然,后续接洽的仍然是董秘。其实这只是邵寻带来的资源之一,但外人不知情,所以担心她是不是付出某种代价才换来。
“知道你懂事,但还是嗦一句,如果那男的没有累赘,你们工作中相识,想正经谈恋爱,这完全可以。但如果对方已经有家室,那就只是想玩玩你。这种关系一开始是畸形的怎么能结出好果子?汝心你这么聪明,不要栽在男人手里。”
她用力点头,“雨微姐你放心。”别说她现在已经结了婚,哪怕没结,她也不会。
“姐姐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爱情什么的,到最后都是虚的,归根结底你要过日子,而且要清白快乐地过。你是清白,所以你男人也必须这样。别看他现在对你说多爱你,本质就是个渣,出轨的男人根本没资格谈论爱好吗?”
“雨微姐,我……”
“我知道他肯定跟你说迫不得已,可我就不信这个邪,真有本事的男人,连一段想放弃的婚姻都摆不平?别信他鬼话,他就是废柴,哪怕现在有点钱,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没有责任感的人,永远无法顶天立地。”
谷雨微一个劲地教育爱徒,方汝心想解释一句都插不进。
“你实话告诉我,这衣服鞋,是你用自己工资买的吗?还是说……”
方汝心起先还轻松笑着,后来就没吭声,双眸也垂着。见她这样,谷雨微更紧张,“你不会已经……”
方汝心抬起头,“我嫁给了邵寻。”
谷雨微骤然刹住,先是怔怔地看着她,半分钟后捂着嘴发出不可思议的“噢”。
“邵寻?!”她难以置信,“那个……邵寻?”
她声音有点大,吸引周围注意,旁边有小年轻在问,“雨微姐你怎么了?”
方汝心赶紧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谷雨微憋得满脸通红,一把拽起她离开办公区,直拖到卫生间里。
“天哪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方汝心低声道:“才领证不久,半个月前。”
“我就说你这半个月怎么跟打鸡血似的,原来有他鞭笞着你啊。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之前连男友都没呢,怎么突然跟他结婚?难道说他一直是你秘而不宣的男友?”
为了避讲出多余的故事,方汝心点点头。
谷雨微嗔怪地拍了她一下,“你啊你,人小鬼大,当初招聘时问你有没有,你斩钉截铁说没有,亏我这一年还四处给你物色好男人,你倒好总是推托不见,我以为怎么回事呢,生怕你被哪个老男人缚着,没想到……”她抚抚自己胸口,“了却一桩心事啊……这敢情好,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拿到王牌中的王牌。”
方汝心微笑着,没接话。
谷雨微继续打趣她,“你瞒得可真紧,我要是你,可能会高兴到昭告全世界,看到没,在滨江这里,至少要放五个热气球,分别写着五个字,我,夫,是,邵,寻。然后坐等财经娱乐头条,从此以后你就是人尽皆知的邵夫人。”
方汝心哈哈大笑,这场景没法实现,幻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你跟他都是t大的,果然顶尖学府就是资源好,念书时候在一起?”
方汝心点头,“对,已经好些年。”
“怪不得邵寻不近女色,原来是已经有主,那他很可以啊,这点看出来人品不错。”
“他的确很好,还会做饭呢。”
“你这简直比中票还爽,丈夫那么有钱那么帅,还整天做饭给你吃。”
方汝心甜蜜地脸颊浮出红晕,“做饭归他,其他我来。”
“两口之家最大的工作量就是做饭,其他家务都有机器。”
“所以我最近长胖不少,又要减肥。”
“想想我老公那厨艺,真是影响我婚姻的稳定。”
她俩嘻嘻哈哈地在卫生间里说了好一阵,突然一下,最里面的隔间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当然是她们的女同事。
这就……
方汝心跟谷雨微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毛毛的。她俩有默契,哪怕方汝心不说,谷雨微也知道要给她保密,但现在被外人听了去,而且还是那个性格阴里怪气的孤僻姐。
她似乎嫌她们太吵,将不满的情绪发泄在脚步上,噔噔噔几乎要用高跟鞋把瓷砖剁碎。那样气势汹汹地过来,方汝心即刻往旁边一让,把洗手台留给她。
方汝心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掩盖过去不让她泄露,结果对方洗完手,刻薄地训道,“整天干点正经事行么?在这里做白日梦嘴上念叨就能实现?还嫁给邵寻,我还是邵寻的妹妹呢。”
方汝心竭力憋着笑,“教训得是。”
然后这种静默一直维持到对方离去,留下来的俩只笑成一团,笑到最后在那喘气。
“行了行了,你赶紧拾电脑,我们现在就撤,要好好庆祝顺便放松一下,我带去你豪华泳池,有两张vip券哦。看你热的,衣服都透了。”
“可是我没有泳衣,能借你的吗雨微姐?”
“当然可以,但我只有bikini哦,哈哈哈哈。”
“啊,那我不要了……”
“哎呀走啦,不穿也得穿,除非你想果着。你要是还没结婚,保守情有可原,但你现在都是已婚贵妇,还怕什么?”
她嗲里嗲气地争辩,“我只想给他看。”
☆、【二更】
14
邵寻跟庄翊出完了差,正坐在往机场赶去的出租车上。原计划是八点的航班回去,结果现在提前了三小时,显然是生意没谈拢,继续留也是浪两位老总的宝贵时间,还不如早点撤。
庄翊来回翻阅供货商提供的可行性投资报告,最终仍停在那高额的利润率上面。资本都是逐利的,在行业平均利润不超过15%的情况下,对方提供的60%可以说是巨额,非常令人心动。
“我回去得自己算算,太高了,有点离谱。”
邵寻,“我觉得倒是有可能,因为他们成本低廉。”并且讽刺地跟了句,“估计是全世界最低的。”
“鲸鱼制成的奢侈品,听起来噱头很大,要不……让市场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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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问卷发下去看看结果?”
“就算有市场也不做。”
庄翊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死心,“捕鲸在小日本是合法的,那几个矮子也给我们看了经营牌照,只要我们能申请到进口,一切就都可以了啊。”企业家不是慈善家,他们跟圣母圣父可不沾边。
“鲸制品被卡得死,很难申到进口,有这功夫还不如挖掘别的更环保的商品。”
“蛇皮、鳄鱼皮不碰,皮草不让入驻,鲸制品也没戏,那我们明年继续维持老业务?我怕销量上不去啊。”
“这种猎奇的新业务,销量一时上去又有什么用?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这就不一定了吧,你看皮草已经昌盛了多少年?”
“是,它昌盛过,但最终不还是衰败了吗?”
“那照你这么说,只要时间够长,任何行业都会衰落乃至泯灭。”
“所谓产业变革,不就是新生摧毁旧的?可大方向总归是朝着更环保、更人道的方向去,我们总不能逆而行之。”
庄翊听完,把手里的报告往旁边一扔,“这个观点我同意,但日本滨海鲸鱼过剩,他们可以捕,就跟国内也有人吃狗一样。只要是合法的就行。”
“过剩是他们的托辞,一零年澳大利亚还告过日本的捕鲸船,这行径在矮子国合法,但在国际上劣迹斑斑,本来我以为是看金枪鱼、三文鱼那种海产,临到头给我换了里子,”邵寻越说声音越阴沉,“别说合作,没当场发飙算给他们面子。”
他早年的时候很彪悍,遇到这种鸡贼的厂商,那手里的滚咖啡至少要迎头泼出去,这些年他内敛很多,极少大打出手。
“算是见识一下这行有多暴利,60%的利润率怕是真的,要不然怎么非要去捕杀?鲸制品我还可以接受,拿去下嘴就……我这种肉食主义者吃了都有点想吐。猎奇也说不上,或许只是我们没习惯,你看他们还吃的挺欢实,现在想想挺变/态的。”
邵寻没吭声,只因回想起晾晒鲸鱼的场景。偏偏送两位老总离开时,厂商还给了好几盒切好的生肉,血红血红的。当时邵寻的脸色真是阴云密布,眉头狠狠拧着,好像下一刻就要发怒。几个日本人被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询问翻译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庄翊让邵寻回车里,然后自己跟那群人略周旋一番,这才风平浪静地分道扬镳。
这笔生意又是彻底做不成,庄翊也不再劝说什么,只是乏味地往后一靠。
“这态势可不行,已经谈崩好几个,你还引了新股东进来,每人都削了1%出去,邵寻不是我说你,最近的动静可真有点大。江誉对你很不满,当然除了他还有别的股东,你再不让利润明显涨上来,总经理是别想再当。”
邵寻却冷冷淡淡:“那就让他们换,我巴不得减轻负担。”这样还可以多陪陪家里那只黏人的小狐狸。
这段婚姻给他的感觉就是,千万不要再养宠物,一只完全够了,每天打开门就往身上窜,摇尾巴要抱抱,但整天又没时间遛她,搞得她总是挤到书房里来。
他要是板着脸或者全程不跟她对视,她就自己在榻榻米上玩儿,发出各种小噪音,他要是愿意给一个温和的眼神,那她立马会钻到他怀里。
她的黏人程度,已经让他有点困扰,毕竟偶尔会影响他的工作效率。可她恍然不觉,或者认为这是天经地义,每次坐到他腿上一起看资料,她还问东问西,为什么国际市场这么大但国内市场这么小?为什么资本净益率会反超股本益率?总之十万个为什么。
他起先耐心回答,面对自己老婆,他还是很温柔,后来他的回答就变得越来越简短,到最后他认为问的幼稚或者可以搜出答案的,他便不想开口。
他并不觉得那些问题会真正难倒方汝心,其实她就是想找话说而已,想窝在他怀里甜蜜地撒娇。新婚妻子想要丈夫更多陪伴,有错吗?邵寻都知道这没错。
“你不怕他们又借机稀释你股权吗?而且真让你闲,你能闲住?前年吧,让你休七天年假,结果你两天后就跑回来,并且从那之后再也没休过,邵寻,你是真喜欢这行我能看出来,让你游手好闲,你不得憋死。”
邵寻接过庄翊递来的烟,“未必,如果遇上了更喜欢的呢?”
“哟,你还能更喜欢什么?”庄翊无不戏谑,“老婆?可你又没有。”
邵寻抬眸,淡淡一瞥,“谁说我没有?半个月前刚扯了证。”
庄翊根本不信,挖苦地啧了声,“哪个女人会嫁你?尼姑奄还俗的吗?”嘴可真毒,这样讽刺邵寻的不近女色和不懂风情。
邵寻对这种话并不在意,“方汝心,跟进公司标的的研究员。”
庄翊噗嗤笑了,“你也稍微编个像样的,总归你俩得有某种联系吧?随随便便扯个小女生,我是你哥们不是你亲戚,你犯不着糊弄我。”
“是真的,她也是t大的,后来又不停跟我有交集。”
庄翊还准备继续嘲他呢,但转念一想,好像真是邵寻说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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