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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敌军之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不喝吗?”李牧面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眼中的戏谑,却只有仲修远一人看了出来。
端着茶水,霍双这边被李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边又被旁边的仲修远冷冷瞪着,好好一个大男人愣是又有些想哭了。
忐忑不安的犹豫了片刻之后,霍双小心翼翼的把茶水递回到了李牧的手边,您是我舅子,您是我小舅子行了吧?!
仲修远冷冷地看着霍双把茶水放了回去之后,黑眸幽深地看向旁边的人道:“出去。”
众人闻言,立刻如释重负般向着旁边的窗口走去,如同来时一般翻窗离开,重新隐藏进林中。
众人离开,仲修远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发现屋内只余下自己和李牧之后,一颗心又立刻高高悬起。
他突地有些后悔了,他怎的就把霍双等人给赶了出去呢?若是没赶走,他如今也不用落得和李牧单独相处的窘迫境地。
经历过早上那些事情,又说了那样的话,如今又是明白自己的心意,在面对李牧,他连手脚都不知应该放在何处。
仲修远暗暗捏了一把汗,他勾起嘴角,露出几分自嘲的笑容。若把如今的情况换作战场上的战事,他一定能想出千千万万个解决办法,可如今他却只能捏着一手冷汗不知所措。
“回来做什么?”李牧开口。
003.
看是镇定自若的仲修远心里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一句担心却是说不出口。
仲修远立于李牧面前不远处,敞开的窗口外阳光照射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在他身周勾勒出一层浅浅的光晕。
仲修远本长得好看,五官轮廓深邃致,不如女人那般柔美,是带着几分俊朗的俊气。
此刻阳光在他侧脸勾勒出幅度,让他五官更为深邃。他肤色如玉,眼尾微微朝上斜飞,微颤着的睫毛魅惑俗世众生。
李牧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对着他勾了勾食指。
仲修远抬眸看向那勾动的手指,不知李牧是做何意?
“过来。”李牧道。
仲修远局促,李牧面无表情的模样令他有些怕了。
想想以往那些过往,仲修远越是怕了几分,这人又想做啥?
李牧又动了动手指。
仲修远迈开了脚,向前走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直接让李牧的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下一刻,李牧手上力道突然加重,把他往自己面前狠狠一扯。等仲修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李牧扯人过去,横趴着被李牧抱在怀中。
李牧坐在凳子上,仲修远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跌倒下去扑在他的膝上,两人一坐一趴。
嗅到属于李牧身上的气息之后,仲修远的呼吸立刻乱了节奏,他屏住呼吸,但是李牧的气息却迎面扑来,让他避无可避。
趴在李牧身上,仲修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他还没能成功,身后就传来一声‘啪’的声响。
正挣扎着的仲修远停下动作,整个人僵住。
他趴在李牧膝上瞪大了眼,漆黑的眸子中此刻有些呆气,似乎是被吓傻了。
“啪!”一声之后,清脆的第二声响起。
呆呆傻傻的仲修远茫然地回过头去,望向自己被李牧打了两下的臀部。
在看到高举着手的李牧要打下来第三次时,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手脚并用地挣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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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仲修远早已经胀红了一张脸,他从未想过,就连小时候都极少被长辈凶的他,居然有一天会被人抓住打屁/股。
而且打他的那人,还是李牧!
认识到这一点,仲修远脑中一片空白自不用说,胸腔中也像是平地惊雷般砰砰直跳,逆流的血液全部涌进大脑,让他羞得真真恨不得就这样一头撞死在地上。
“啪。”第三声落下。
这一下,李牧用了些力道,打得仲修远闷哼一声。
“你”见自己挣扎不成,仲修远抬头瞪向李牧。
正准备有动作的李牧看见仲修远那又羞又胀得通红的脸,有瞬间的晃神。
仲修远本就长得好看,如今又是这样一副被欺负了敢怒不敢言的怔愣模样,顿时便让人更加想要欺负了去。
微一晃神后,李牧抬手又要打,仲修远见状连忙伸手捂着,嘴上也急急开了口,“你这是做什么?!”这人当真是当他好欺负了!
“都嫁为人夫了,还使性子,你说你该打不该打?”李牧伸手拽住仲修远捂住身后的手,把他两只手拉到身前,另一只手则趁着这机会结结实实的又一巴掌下去。
“啪!”
清脆的声响在屋内传开,那处火辣辣的疼痛让仲修远脸上了红晕更甚,也让他心中的羞臊更是翻腾的厉害。
“你、你再打一下!”仲修远火了,这人还真当他好欺负!
李牧他若是敢再打,他就叫人掀了这村子屠了这村,让他们死无葬身之所。
“啪!”
仲修远瞬间红了眼,是羞红的也是臊红的,这人怎的真说打就打?
“知错不知错?”李牧抬手,欲又要打。
“我”仲修远还想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一声闷哼。
李牧的力道并不大,甚至比不上早上两人在屋中大打出手时的力道,可这样的姿势还有如今的状况却让仲修远觉得,如今李牧的每一巴掌都打在了他的心上。
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下来,可要比早上那些拳脚让他痛得多。
“以后还走不走?”李牧依旧是那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模样。
仲修远挣扎出一只手,紧紧拽着裤腰。
抬了头,用红彤彤的眼睛望着李牧,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不过他虽微撅着嘴却没说话,说,他要怎么说?要说以后都不使小性子以后都不走了?可他又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下?
“啪!”
仲修远呼吸一滞,本就已经乱得不行的心顿时更是颤得厉害。
这人到底明不明白他喜欢他?到底知晓不知晓他的心思?就尽知道欺负他压着他!
“我走不走又有何关系?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因着心中的委屈,仲修远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明知道李牧不喜欢自己还说这样的话,他成了什么人了?怕是让李牧听了只会更加招他厌恶。
仲修远话音落下,几乎同时,李牧蛮不讲理的话便传来,“喜欢不喜欢你都是我娶回来的都是我媳妇。”
满腹委屈与不自在的仲修远一噎,这人到底是有多么霸道多蛮不讲理?
想想也是气人,这人穷困潦倒不说,还总是面无表情沉默着少说话,又是如此的蛮横霸道不讲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莫不是他打仗把自己打傻了?
仲修远想一想,还觉得真有这可能。
“啪!”
他还来不及细想,身后又已是火辣辣的疼。
感觉着那疼痛中,仲修远羞得要死,他伸手拽着自己的裤子不动了,也不说话,决心再不理会李牧了。
“啪。”
“啪。”
“啪……”
“你这人有完没完!”仲修远几乎是低吼着出声。
他怎么就忘了这人得寸进尺的性子?不理他?不理他那就是给他机会得寸进尺。
仲修远仰着头瞪着李牧,心中又羞又气又燥,但他却拿李牧莫奈何。
谁叫这人他喜欢,如今就算是这人仗着他喜欢一欺再欺欺负人,他也得自个忍着。
“那还走不走了?”李牧举高了手。
仲修远瞪眼,氤氲着几分水汽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那手,气鼓鼓的他喘着粗气,脑海中尽是军营中那些把人打得血肉模糊哀声连连的军法惩治手段。
“啪。”
然后战无不胜越战越勇连胜十年的仲修远仲大将军缴械投降了,他回视线,低了头,乖乖老实的趴在李牧腿上,委屈巴巴闷声闷气的小声说道:“不走了,我错了。”
李牧起高举着的手,用另一只手捏住仲修远的下巴,挑起他的下巴,让被他欺负得不行的仲修远回过头来看向自己。
见着仲修远那脸颊微红的脸上,氤氲着水汽带着淡淡的委屈与羞臊隐忍表情的眸子,李牧黑眸中有异样的流光一闪而过。
李牧有瞬间的停顿,片刻后他恢复如常,只用手揉了揉仲修远的头发,把他一头顺滑的长发揉得凌乱。
被放开,仲修远一手扯着裤腰,一手捂着自己背李牧揉过的脑袋,一脸茫然不解地站在旁边。
看着李牧在屋里忙来忙去,忙完又去院子中拾残骸,仲修远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弯来。
李牧这人虽然在军营当中习得一身戾气,但却并不是个喜欢动粗的人,刚刚那些作为分明就是故意欺他好玩!早上他是使了性子说走就走,可这人却惦记着!
这人!
仲修远咬碎了一口牙,面上更是臊红得厉害。
屋子中,仲修远咬牙切齿,屋子外不远处的林中,二十几个大男人一溜烟排开撅着屁/股蹲在地上,一个个的脖子僵硬地望着窗口内发生的情况,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一群人中有一个先回过神来,“副、副、副、副队长……”
被叫着的霍双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旁边的人见了,一倒拐子打了过去,这才把人叫醒。
“副队长……”是真已经快哭出来了的众人说不出话来,只能六神无主求助的看向霍双。
再看霍双,那霍双却依旧是满脸的懵逼,若说其他人那是快要哭了,那他这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了都。
咋滴啦,他们将军还真把自己给嫁了?!
屋内,仲修远气呼呼的想要出门去找李牧理论,才抬脚走了一步便停下动作。
仲修远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在门外拾被推倒的篱笆院的李牧,趁着他没注意,他偷偷用手摸了摸被打疼的屁/股,然后迅速的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第26章没事,不哭了
001.
这么来来回回的一闹,结束时,天色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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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乱七八糟的院子里简单拾得能过人后,就急匆匆的去了徐田家,他去的时候才知道,杨铁的媳妇儿早上已经回去了。
得知这消息,李牧有瞬间的失神,徐田见了连忙安慰他,“你也别太介意,她能挺过来的。”想了下,徐田又加了句,“你要是真不放心,以后可以去看看她,我帮你问了她家那地在哪儿。”
杨铁就住在他们镇子对面那头的山里,其实从他们这村头还能看见那么点儿,天气好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看见点房子。
不过山里的路曲曲绕绕,好多地方看着近走着远,从这过去就要好几天。
徐田说了下问到的消息,又安慰了李牧两句民不与官斗,话题结束时,夜幕已经袭来。
李牧家那院子是彻底毁了,篱笆院倒了,鸭笼倒了,屋子里倒还好,但这院子是铁定要从新拾了。
回了家,李牧粗略地看了一眼院子,在心中大概暗算需要弄多少竹子木桩回来才能修好。
院子既然已经毁了,他就想着索性趁着这机会改大点,反正地方是够用的。
他家后面就是林子,野生野长的林子,以前搁着没人用,如今他想着圈出一块来专门用来放鸭子。
小鸭子眼看着一天天长大,小院子里那个小地方已经不够用,再过段时间再长大了,家畜牲口的味道也就大了,总不能一直和人生活在一起。
李牧正算计,一旁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样了?”鸿叔抱着允儿急匆匆地走来。
因为走的急,他额头上都是汗水。
两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允儿还好,鸿叔头上却还带着枯草叶,十分狼狈,活像是哪个草堆里藏过的。
“鸿叔。”李牧接过允儿抱在怀中。
“叔叔。”允儿拽着李牧耳边的头发,黏糊糊的靠着李牧撒娇。
鸿叔这会儿已经看了四周一圈,见到李牧院子的惨状他脸色十分难看,他有火却又不好意思骂,所以憋得脸铁青,只嘀咕,“那群废物,就知道瞎折腾……李牧你没事吧?”
与李牧对视时,鸿叔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他本来应该帮着李牧的,可是他这时候却不在……
李牧倒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知道鸿叔有很多秘密,他有他的不容易,所以他并不会怪他。
“你没受伤吧?”鸿叔问道。
“我没事。”李牧逗弄允儿。
听闻李牧没事,鸿叔总算是松了口气,他颇为恼火地看着那毁于一旦的院子,“这下子要麻烦了。”院子篱笆院倒了,鸭子蹲了一地,柴屋那边也受了波及。
正说话,鸿叔却眼尖的瞥见了屋内的一抹人影,“他?!”鸿叔看向李牧,“他不是走了吗?”
屋内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仲修远。
后者察觉到两人的视线,他站起身来,“鸿叔。”
大兵封镇封山,这一带根本无法轻易进出,他又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如今只能暂且留下来。这山里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现在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鸿叔没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山里的夜来得很快,几人搭伙,简单的吃完了晚餐后,早早的便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大清早李牧就起了床。
他进了几趟山,先是背了一大堆竹笋,又拖了五、六棵竹子回来。
山里就是这点好,很多东西都自给自足,只要不是太懒,日子虽然富不了但也不至于会过不下去。
把那一大背篓春笋全放在看到竹笋就黑了脸的仲修远面前后,李牧拖了竹子出来,在院子里开始破竹子,准备全削成竹篾子放着待用。
编篱笆院这事儿不算难,不过李牧只是看过成品,要自己动手还是缺点经验,好在鸿叔也知道情况,所以早早的就拾完了家里事情来帮忙。
李牧和鸿叔两个人一手一把柴刀忙着,仲修远挽着袖子坐在院子一脚,面前是似乎看不见尽头的竹笋大山。
半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落在山里头,山涧里天空一碧如洗,斑驳的光斑从树叶缝隙间落下,把院子照得通亮。
正忙着,李牧腿边突然有了动静。
李牧低头看去,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腿边。
“怎么了?”李牧低头询问,面对允儿他语气总是会不自觉的放柔和几分。
“叔叔,小鸭子。”允儿白皙的指头指了指小鸭子所在的位置。
因为鸭笼塌了,所以昨夜鸭子被李牧关在了空着的那杂物间里,早上才放出去围在了院子一角。
“你去玩吧,小心些。”允儿很喜欢鸭子,这段时间他天天跟着李牧放鸭子,李牧以为他想玩。
“叔叔,小鸭子睡着了。”允儿仰着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倒映着李牧的脸,如一汪清池清澈得不含任何杂质。
李牧放下柴刀,拎着允儿抽了个凳子,把他放在了仲修远的手边让他坐着玩,“你在这里和婶婶玩。”
听着那两个字,仲修远身体不易察觉地一僵,他抬眸看了一眼李牧,脸上不知是太阳晒出来的红晕还是恼羞的酡红。
李牧低头看了眼地上没少多少的竹笋,“动作快些。”
仲修远瞬间脸黑如碳,他恨剥竹笋!
这东西就拇指粗细,壳多细长,半点不好剥不说,还时间。
之前他腿受伤那段时间,李牧就扔了一大堆给他,他废了几天时间不停歇的剥才剥完。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一回头,李牧就又弄了这么一大堆出来。
面无表情的调侃完仲修远,李牧又一本正经的回去弄他的竹子,允儿却是有些急了。
他看了看仲修远,又看了看李牧,再看了看小鸭子,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咚咚咚地跑向了小鸭子那边。
李牧没上心,只当他在玩,但片刻后,看到允儿双手捧着个鸭子摇摇晃晃地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他才发现事情不对。
个子小小的允儿双手捧着个小鸭子,毛茸茸的小鸭子很是安静,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的让他捧着。
“看,睡着了!”允儿把鸭子捧高高,想给李牧看。
李牧扔了手中的柴刀,他剑眉皱起,接过那鸭子看了起来。
小鸭子耷拉着翅膀和脑袋,在允儿手中的时候它乖乖的,到了李牧手里之后挣扎着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有气无力地趴了下去。
小鸭子身体有些烫,四肢明显无力,鸭嘴微微张开,却不叫,只痛苦地喘着气。
“哎呀,这是怎么了?”鸿叔见了,赶忙走过来。
他捏了捏那小鸭子的小翅膀,小鸭子只是无力地挣扎了一下,然后越发的虚弱。
“这该不是昨天给打着了吧?”鸿叔紧张兮兮的往鸭子那边走去,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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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事情他都听说了,这么小的小鸭崽崽,万一不小心给打了一下,还不得变成这样啊?!
李牧眉头紧皱,也跟着往那边走。
昨天他夜里睡觉前喂食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早上他把鸭子放出来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也不知道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了鸭笼那边,一群小家伙立刻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冲着李牧叫唤,这一闹,李牧倒是立刻发现情况不对了。
一群原本三十多只鸭子,有将近十来只蹲在地上没动。
其中有几只还好,还有点力气跟着嘎嘎叫,试图站起来,其余几只都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允儿这会儿也跑了过来,他扶着李牧早上临时弄出来的鸭笼奶声奶气的和李牧说道:“叔叔你看,小鸭子睡着了。”
“鸿叔。”李牧看向身边的鸿叔。
鸿叔闻言,立刻了然点头,他走到一旁打开了鸭笼,把那些还能走动的鸭子给赶着往空着那屋子走去。
那些情况还好的鸭子被赶走了后,李牧立刻进了鸭笼,去看那些不能走动的。
小鸭子还小,本来就小小的一只,这下病怏怏的缩着,就显得更小了。
李牧数了数,连上允儿给他看的那只,一共十三只走不动。
十三只鸭子情况都差不多,都是全身无力,张着嘴好像喘不过气的模样。情况严重程度各不一样,有的还只是轻微,有的则是已经瘫在地上动不了了。
鸿叔关好了鸭子,重新回到李牧身边,见着那趴了一地的鸭子,顿时间心疼得不行,“这该不是生病了吧?”
若说给打着了,那也不能是这样的情况啊,这不像是挨了打,反而更加像是病了!
这些鸭子当初李牧可是花光了所有的钱才弄回来的,连上那水塘那可是好几两,现在这一下子就趴了三分之一,这不是要急死人吗?!
仲修远闻声早已经跟了过来,他对这种事情不甚了解,但看着李牧皱眉,他眉头也紧锁着解不开。
李牧拿了篮子,把不舒服的小鸭子一个个捡了起来放在篮子里,然后提到了一旁空地上。
李牧抽了小板凳坐下,仔仔细细的把每只鸭子都捡起来看了看后,他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这些鸭子不是好像生病了,而是确实是生病了。
他最怕的事情,终归还是来了。
002.
鸭子这东西和其它的牲口是不一样的,它们虽然生长的周期会很快,但是也极容易生病,而且一旦生病都是一片一片的病。
普通生病还好,若是犯了鸭瘟,那更是说不定一次就能死掉几百只。
以前他们家养这东西的时候,从小鸭子破壳了就一直在预防鸭瘟,该吃的该喂的预防药都没少缺。
但这里不同,这山里头别说是给鸭子治病了,就算村里头的人病了好多也是不愿意下山去找大夫看,而是自己挺着。
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战火连天十年后的现在,药这东西也稀缺。普通的感染个风寒还好,若是个大病,那药都吃不起。
人吃的药尚且如此,更别提这种家畜牲口。
现在这情况,估计他就是下山想找个人来帮他看看,也没这样的能人。
这事情李牧之前就想过,那时候他就一直有些隐约的不安,但一直抱有侥幸的心理,想着试试运气觉得说不定能躲过,如今看来到底还是他太幼稚。
把这十三只鸭子单独放在一旁后,李牧邀了鸿叔,让他帮忙进屋里再看看还有没有其它情况不大对的小鸭子。
李牧之前一共养了有三十六只鸭子,一个个的长势都还不错,现在比起之前大了一圈,也比之前更凶了一倍。
见到李牧进屋,原本趴在地上休息的小鸭子全部都站了起来,嘎嘎的就往他身边窜。
李牧脸色一白,退到门外,只留下鸿叔和允儿在屋子里面帮着看鸭子。
“喘气的,眼睛上有眼屎的,也一并抓出来。”李牧站在门外,伸长了脖子望着屋内的情况。
农家的屋有门槛,那些鸭子还小,没给搭梯子的时候扑腾不过门槛,也幸得如此才让李牧不至于被它们追着跑。
鸿叔弯着腰,在一群鸭子当中挨个挨个搜寻,没多久就拎着两只腿脚好像有些不方便的鸭子出来。
“我好像还看见了好几只都走不利索。”鸿叔一边把检查到不对的鸭子放在篮子里,一边皱着眉头与李牧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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