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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敌军之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允儿闻言,这才赶紧快速的向着那边追去。
仲修远看着他跑远的身影,回头看向旁边的仲漫路,“你也去吧。”
仲漫路点了点头,放下手里头的蘑菇跟了上去。
附近几座山里头其实他们早就已经来过无数次,因此熟悉得不行,山里头有野鸡他们也早就已经知道。
这山里头的野鸡可不好抓,那都是学了的,而且还会飞,平日里也少有人抓得到。
李牧刚刚那样做,不过就是为了让允儿去追那鸡,让他不要死气沉沉的模样。
看着仲漫路追着允儿走远,仲修远这才回头看向旁边的李牧。
李牧笑了。
看着在林间快速的向前跑去的允儿,李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那双素来冷清的黑眸中,此刻有温柔与宠溺溢出。
阳光透过树冠洒落而下,形成道道光束落在李牧的身侧,在他周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薄的光。
古老而神秘的森林成了点缀成了背景,让他仿若隐居于这片森林的神明。
那刹那间,仲修远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他站在山坡的下方,抬着头,迎着阳光,像虔诚的信徒般仰望着神明。
须臾间,神明察觉到他的存在,他朝着他看来。
神明开了口,他道:“腰好了?”
第62章以形补形
001.
听到这三个字仲修远脑中嗡的一声炸开,那瞬间,他只觉刚刚的感动全部消散无踪,只余下一阵翻腾过一阵的热浪袭来,这混人又在说什么臊人的话!
“污言秽语嘴不净,小心烂了你这张嘴。”仲修远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完,便转身同手同脚的向着远处走去,似乎是准备继续寻找在这山里头的蘑菇。
见着仲修远这同手同脚的模样,李牧却笑了,“你说污言秽语嘴不净会烂嘴,那我不过随口一句,你就想了那许多,那你是不是得从心里往外烂了?”
本就已经因为李牧刚刚那一句话,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仲修远,此刻更是不想再理李牧。
他还当这人因为允儿来了会正经一些,没想到依旧是这样板着一张面不改色的脸,说着一嘴胡话的不正经样子。
仲修远向着枯叶多的地方走去选地上的蘑菇,准备去采,才弯腰就被人自身后搂住。
“做什么?”仲修远扣住这人搂住自己腰的手。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从肚里头开始烂了。”李牧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扯仲修远的衣服,吓得仲修远赶紧抬手拉住了他的手。
“休要胡来!”仲修远如同黑夜寒星般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慌乱与局促,他频频朝着仲漫路还有允儿离开的方向望去,生怕那两人又回来了。
“这怎么是胡来?不是你说会烂么?”李牧道,竟然敢诅咒他嘴烂,这人怕不是又欠拾了。
算算时间,他是有那么两三天没好好拾这人了,“三天不拾就敢上房揭瓦,胆子不小。”
仲修远不知道李牧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后他顿时就慌了神,这茂密丛林当中,这人要干嘛?难不成他还要在这里与他……
“别……”仲修远咬牙,连带着声音都颤抖起来。
“什么?”李牧不知他说啥。
“你!”仲修远心下一颤,不敢抬头去看手上动作越发大胆羞人的这人,他微微佝偻着身体,酥麻的感觉一阵阵的从尾脊处传开。
“还烂不烂嘴了?”李牧看着欲拒还迎红着脸跌靠在自己胸前的人,冷清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人烟的味道,带着几分质问几分沙哑。
“不、不烂了……”仲修远哪里还敢说烂,他若是敢说,这人怕是要让他整颗心整个人都被他捣弄得稀烂。
“是不是还在心里腹诽?”李牧一眼就看出这人心里在想着他的不是。
“没……”被猜出心中所想仲修远越发的慌乱,他又看了一眼远处仲漫路他们离开的方向,回过头来,搂住李牧的脖子吻了上去,“即使是烂了,那我也是喜欢的……”
仲修远不过是不想让李牧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下去,嘴里头的话就什么都敢说了。
这话他说完过后,自己便先羞得满脸通红,可这话听在李牧的耳中,那却是极其受用的。
又追着仲修远吻了两下之后,直把这人弄地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这人的腰,“回去再和你算账。”
仲修远闻言,踉跄两步向着远处走去,直等他窝在地上身上的热气都驱逐干净,追着允儿去的仲漫路这才领着人又回来了。
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时分。
太阳已经到达山顶的位置,森林当中的那份水汽大部分已经散去,只余下阵阵的腐叶气味,还有青草的清香。
这两人这一去跑了许远,再回来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有几分狼狈。
仲漫路还好,到底已经是半个小大人,又是在这山里常年住着的。允儿却是一反之前的规矩模样,此刻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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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兮兮的。
他不知道是哪个泥巴垛子里面打了滚儿,身上新买的衣服已经有些看不出颜色,头发上还粘着好些树叶,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更是抹了好些泥巴。
不过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里面已经多了几分灵气与兴奋,早之前的那份沉稳此刻消失不见。
允儿手里拎着只鸡,鸡已经死了,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刚刚李牧让追的那只。
“抓着了?”见着那野山鸡,李牧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他肚子这会儿已经开始咕咕叫。
“嗯。”因为这满山遍野的一跑,允儿整个人都还处于兴奋中,话也就不由得多了些,“它跑了许久,还会飞,都飞上树去了。”
“那你怎么抓住他的?”李牧把那还在往外溢血的野山鸡提了起来,放在了背篓当中。
这背篓里蘑菇已经采了不少,如今又有了这野山鸡,允儿吃不了辣椒,倒是正好可以炖一锅小鸡炖蘑菇。
他们这山里头的人其实还是比较热衷于吃辣椒的,因为山里头的潮气重,辣椒有驱寒驱潮的作用,因此大部分人都比较喜欢放些进菜里。
辣椒原本早期是一味中药,具有驱寒驱潮的作用,对风湿方面也是有极大的帮助,因此大部分天气潮的地方的人都偏向于喜欢吃这东西。
“它上了树,我在下面扔了石子,把它吓下来,然后它就被咬了。”允儿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浑然不知,这一下把他那张本来就有些花的脸抹得越加的花了。
说话间,他一直养在身边的那一头狼从远处跑了过来,嘴角还带着鲜血的狼在允儿的身边绕了一圈,眼睛直直地盯着李牧背篓里面的那只野鸡。
这狼被允儿训养得极好,十分的听话,但狼都是改不了这血性的,难惦记。
“蘑菇也采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家吧。”李牧道。
山里头的蘑菇是采不尽的,今天采了明天还有,因此山里头的人从来不会想着把这东西采光,都是够吃就行。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要好走些,毕竟他们已经走过一趟了。
回到村里的时候,村里已经飘起阵阵炊烟,空气中隐约带着几分饭香。
仲修远去厨房取了热水,在洗浴间里弄了满满一大桶。水是给允儿洗漱的,他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巴。
“要我帮你吗?”李牧拿着允儿的换洗衣服,站在门口。
刚刚还有些兴奋样的允儿见状面色微微一红,“不需要,我自己能洗。”这人总喜欢把他当孩子,可他都已经九岁了。
李牧也没勉强,把衣服放在了洗浴间之后便出了门。
八、九岁的小孩已经长大,早熟些的都已经知道害羞和什么是男女有别了。
“我就在院子里拔鸡毛,有事叫我。”李牧一边说话一边挽起袖子,在仲修远把锅里的水烧开之后,他坐在了院子里面拔鸡毛。
这只野山鸡并不算特别的肥,看样子应该是才长大的,这鸡毛一拔掉剩下的肉就不多了。
好在如今李牧也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馋肉吃,虽然有些可惜,但他还是动作利索的把鸡处理好。
小鸡炖蘑菇,原本属于一道炖菜,用的都是些干蘑菇,但他们现在手头没有干的蘑菇,因此也只能将就着用这新鲜的。
其实山里头的人吃东西真还不怎么讲究,不是非得干蘑菇才能吃,这新鲜蘑菇炖出来的鸡汤味道也是别样的香。
等允儿洗干净自己,穿着新衣服出来的时候,李牧已经把鸡都剁好,正在清洗蘑菇。
蘑菇洗净对半切好之后,便可以下锅了。
大火把锅烧烫下油,滚油中下姜片、鸡肉一起翻炒,炒至鸡肉变色,便可以下蘑菇与水下锅一起同煮,水开后文火炖上半个时辰,届时再调味就好了。
这菜没什么讲究,但是这山里头的木柴烧的大火炖出来的汤,是格外的鲜香味美,再佐上两个爆炒小菜,那味道简直绝了。
菜上桌,众人围桌而坐。
看着这简单的几道家常菜,几人都摩拳擦掌,李牧却在轻咳一声之后,先动了筷。
他拿了个装汤的小碗,在小鸡炖蘑菇里面找了一会儿,把那特意留着的整个鸡腿翻找出来,又弄了些蘑菇装进去,然后把那小碗放在了允儿的面前。
“这野山鸡是你抓的,这鸡腿就归你了,算是奖励。”李牧道。
原本只是正襟危坐准备用膳的允儿,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小汤碗,眼睛仿佛也被这汤中热气给熏到,严肃的神色有些融化。
在宫里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夸他,那些人每天都会对他说英明神武或者什么万岁聪慧,可装个鸡腿给他说是奖赏,这还是第一次。
允儿没有拒绝,把小碗用小手捧了过来,放在自己的米饭旁边,他小心地舀了些汤,轻轻吹了吹,然后尝了尝。
还有些烫的汤水,和宫里头那些随随便便一样菜色,都能说出个条条道道的菜不同,带着一股淳朴的味道,却格外的和他的口味。
脚不沾地地坐在凳子上的允儿,脚轻轻晃了晃。乖巧的趴在门边的狼睁开眼睛望了望,又闭上。
李牧动筷之后,其余两人也动了筷子,仲漫路一口汤喝下去,忍不住感慨道:“真香!”
李牧看着旁边小口小口的慢慢的吃着鸡腿的允儿,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吃快些,不然待会儿就没了。”
宫里这几年的教育在允儿的身上立竿见影,如今的他虽然已经是一身布衣,但那动作之间却处处都透着一股规矩。
寝不言,食不语,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那都是规矩礼数。
“无妨。”允儿吃完口中的东西之后,这才说道。
他是喜欢这小鸡炖蘑菇,可宫里的师傅都教他即使是喜欢也不应当过分在意,他需要克己,以遇事时失了本性。
李牧才不管他这些,又赶紧把另外一个鸡腿也装在了他的小汤碗里,吃个饭还那么多讲究,他累不累呀?
允儿还没来得及说话,看着面前自己的小汤碗里又多出来了个鸡腿,还有已经快要溢出来的汤水,吓得他赶紧凑上去,对着碗口就吸溜了一口。
看着小小的允儿这破功的模样,一旁的仲漫路忍不住笑了,“他帮着抓鸡有鸡腿吃,那我呢哥?我也帮忙了。”
002.
早些时候的允儿众人都是怀念着的,仲漫路也不例外,那个会奶声奶气的叫他小叔叔,有了花生糖总会记得分他半块的孩子,他也是喜欢得紧。
仲漫路素来都是沉稳懂事的性格,他基本从未对任何人撒娇,他突然这样说一句虽然目的是想要热闹气氛,但他自己到底还是有些许的不自在。
李牧却并没有为此大惊小怪,而是又在汤里翻了会儿,然后弄了一块鸡肉放到了仲漫路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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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漫路原本还有些羞,现在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那个鸡头,一时之间却是瞪大了眼睛,“哥……”
为什么允儿是鸡腿,到他这儿就是这最不好啃也最没肉的鸡头?
“以形补形。”李牧面不改色地说道。
仲漫路嘴角狠狠的一抽,什么叫作以形补形?他看上去是那种需要多吃点鸡头补脑子的样子吗?
仲修远见状却笑了,他赶紧又舀了一勺汤过去给自己弟弟。
就在仲漫路开始感动的那一会儿,仲修远颇为语重心长地说道:“是应该多吃点。”
仲漫路脸上那已经快要显现出来的感动瞬间被扼杀,他有些气恼地看着李牧还有仲修远,这两人是算计好了的吧?
一旁的允儿看着这三人的互动,眼中有羡慕一闪而过,他悬空在凳子下的脚却又不禁摇了摇,这样轻松闲暇的日子,他是喜欢的。
“允儿吃鸡腿,我吃鸡头,那我哥呢?”仲漫路一边咬着鸡头,一边口齿不清地看向李牧。
听了仲漫路这话,仲修远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几分,带着几分期待又隐隐有几分紧张。
已经放了汤勺的李牧听了这话又看向汤碗,见仲修远也望着自己,他这才又伸了手拿起了汤勺。
在一锅汤里挑选了片刻之后,李牧的勺子抬了起来。
仲修远看见那里头的东西,却是不可思议的赶紧把自己的汤碗拿了起来,藏在了桌下。
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血液逆流,耳中只剩下血液逆流进大脑的嗡嗡声。
李牧若是敢把那东西给他,那他一定咬死这人!
“咳咳咳……”仲漫路看着那东西,嘴里咬着的鸡头差点被他打囵吞了下去。
因为李牧汤勺里头的东西,赤然是那野山鸡的鸡屁股!
“咳咳咳……”吐了差点把自己噎死的鸡头,仲漫路眼泪都咳出来了。
看看仲修远,再看看李牧,仲漫路又是一阵猛咳。
虽说以形补形,但是这个似乎有点……
“不要?”李牧面不改色地回头看向一旁顾着自己汤碗的仲修远。
仲修远这会儿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他都已经有了想把自己的汤碗塞进李牧嘴里的冲动。
这人,这人当真是……
“不要,那就算了。”李牧也没勉强,又把汤勺放进了汤里,继续慢哉慢哉地吃着自己的饭喝着自己的小酒。
见着这一幕,允儿默默的把自己的小汤碗换了一个边,放在了远离李牧的另外一边。
这一家子人他算是看明白了,当家作主的人是李牧,最恐怖的最不能惹的,也是他。
仲漫路咳嗽完,憋着笑,仲修远则是把自己的汤碗放到了远离李牧的地方,然后恶狠狠地瞪着弟弟仲漫路,一副他要是敢笑出来就惨了的表情。
“快吃。”李牧没有理会这两兄弟,而是看向一旁的允儿。
吃完了,允儿把仲漫路集起来的鸡骨头拿去喂狼时,早已经是午后。
李牧请的那些个长工,自个儿回家吃完饭之后又来了山里,在山上拿了些工具之后便去附近的红薯田当中割红薯藤。
因为如今李牧养的鸭子多了,所以这些饲料李牧都开始自己种,这些人也得帮着种些。
允儿端着个小盆子,在院子的一角叫了声,“木木。”
听着这声音,那被训得很好的狼还有李牧一人一狼,两人都同时回过头去。
回过头去,李牧看向允儿,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
他木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颇有些懊恼地瞪了一眼在允儿脚边吃着骨头的那狼。
见到这一幕的仲修远好笑,这人还在记恨当年允儿给这狼取名叫木木的事。
不过想一想,这人和那狼都是同一个名字,也确实是有些不方便,虽然他现在倒是有些想要叫声‘木木’试一试,看这人会不会回头看他。
不过他到底没那胆子,若是他开了这口,估摸着今晚他就有罪受了。
这人表面看着一本正经得紧,不正经起来的时候却总让人羞恼这人到底是哪里想来那么多坏点子折腾人。
吃完了饭,李牧又和那些个长工交代了一番之后,便准备把秦老爷送上山来的东西再看一遍。
帮忙打探消息的事情还好,这让李牧有些头痛的便是关于皇商的任务的事。
他如今负责这一小片区域的商会,虽然地方看着不大但事情倒还不少,这片地区大大小小的一些商行,他都必须登记在册。
这看着是件小事,但真的要挨着挨着做完做下来,少说却得花个十天半个月的。
万一遇着些不配合的,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做完。
特别是码头那一片,那地方原本就鱼龙混杂,不好对付的人多了去了,估摸着也未必每一个人都会给他面子乖乖来登记。
李牧仔细的把手里头的任务研究了一遍后,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下了山,去找了镇上的县太爷。托着县衙的关系,发出通告,让附近大小商行自己过来登记名册。
对于李牧提出的要求县太爷是十分的积极,虽说要帮忙把这个通告发出去是需要些时间,但是这差事对他来说却是有利可图的。
他们这镇上不说,这附近其它几个城里大大小小的商家那么多,可不是每一个都手脚干净的,特别是在前十年那乱成一团的日子里。
如果上头的人要追查下来,这些人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今要登记商行,自然是要大概摸查一番,这卖假药或者卖假货的,那当然是不能给登记的。
兜兜转转下来,这中间的利润可大可小,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么多人抢着要这份差事的原因之一。
县太爷就眼瞅着这中间利益好处,李牧却是防着他。
虽说让这县太爷捞点好处也没什么,毕竟是他请了这人帮忙,这种事也没办法真的杜绝。
但若是好处都让这县太爷拿了,到时候名声全在他那他就划不来。而且,万一要是这县太爷惹出什么事情来,还得他来背黑锅。
所以,这帮忙发通告出去的事情李牧拜托给了县太爷,但是这登记名册的事情李牧却是自己准备亲力亲为。
仲修远与他一起下了山,两人把左义之前的那药铺给拾了出来,准备在这山下做个临时的办事点。
家里这生意的事情慢慢的也要做大,总不能真的一直待在山里,有事情都不方便。
左义在这镇上也呆了有几年的时间,平日里没少看病救人,几年之前他去世没在这镇上在这山里掀起水花,几年之后的如今,大多数人更是已经忘了这个性格有些怪癖的年轻大夫。
旧人旧事,眨眼几年过去就无人记得了。
就如同这山里的桃花,开了一季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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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花期过了就过了再无人惦记,盼也只盼新的一季桃花花期。
虽说知道战乱的年代大家都自顾不暇人心薄凉,但李牧真地站在这冷清的医馆前时,还是难有几分不平与感慨。
了些时间把这个已经许久没人住的药铺拾完后,李牧洗了手,站在后院,隔着青砖碧瓦长着青苔的围墙,朝着街道的方向望去。
街道上人声沸腾,即使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也依旧热闹。
听着那热闹的声音李牧心中却是一阵发寒,当初左义丧礼的时候,镇上来祭拜吊唁的人屈指可数……
“他不在意的。”仲修远的声音突兀的在李牧背后响起。
李牧闻声回头朝着他望去,与李牧那双幽幽的黑眸对上,仲修远这才无声的叹息一声,然后说道:“你觉得依着他的性格,他会在意这些事情吗?他会在意这镇上的人是否记得他,会在意他们是否去他坟前吊唁吗?”
李牧平日里素来冷静沉稳,做事情也是三思而行,但他却喜欢钻牛角尖。有些时候固执得紧,比他还要固执。
听了仲修远这话,李牧霎那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透彻感。
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一直记着,惦记得甚至都有了些耿耿于怀。
但他却忘了,依照那左义的性格,估摸着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的看法一个人的想法。
“其实他才是那个比谁都想得透彻的人。”仲修远把手里的抹布放下。
左义敢爱敢恨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除了他要的那样东西之外,这镇上的人这医馆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即使没有这镇子没有这药庐医馆,他也依旧是他,未曾改变。
这几年来,这医馆一直这样一点不变的放在这里,如今要被改作其它用途,李牧之前还有些介怀,如今被仲修远这么一说他却忍不住苦笑。
他以为他留的是念想,结果其实只是魔障,困住他自己的魔障。
他以为被困住的人,其实早就已经解脱。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或许就如同那人自己留下的信里写的那样,他只是去找人了,他急着去,是怕再蹉跎了。
布满青苔的围墙外热闹的声音又清晰起来,李牧心中之前的那一份苦涩被一扫而空,他抬头,望向身后的群山。
只是不知道这桃花开了一季又一季,那人到底找着人了没?
“这医馆你要开吗?”李牧突兀地说道。
仲修远愣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李牧是在与他说话。
他是左义的徒弟,唯一的一个徒弟,虽然他跟着左义学医的时间并不长久,但左义的一身医术悉数传给他了。
左义的医术确实是好,仲修远越是学下去,便越是这样觉得。然而他只在这山中与李牧隐居,着实有些浪了这大好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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