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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敌军之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你我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的?”仲修远不想凶仲漫路,他也从来没有凶过,只是他就这么一个弟弟,他也不想看仲漫路这样故意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仲漫路最近的作为,就连心事重重的李牧都看出来了。
李牧之前还找他说过,问他仲漫路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还曾经跟他说过,无论仲漫路是想去外面走走或者想自己做点什么生意,他都会支持。
李牧他对仲漫路好不好,仲修远不说,他相信仲漫路自己也能看得出来。
他如果对仲漫路不好,又怎么会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照顾?
他如果对仲漫路不好,又怎么会把自己买卖算钱的生意全交给他?
他如果对仲漫路不好,又怎么会去替他着想?
仲修远话说完之后,便停下了洗衣服的动作,只借着月光静静看着旁边的人。
仲漫路被仲修远说了,他却缩着脑袋,做了缩头乌龟。
他心里确实有很多话想说,但那一瞬间他心里只有莫大的委屈,一时片刻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低垂着脑袋坐在凳子上,烦躁而不安委屈地晃着自己的脚,好半晌之后,他才有些哽咽的憋出了一句话,“我不想住山下。”
仲修远听了这句话,那刹那之间他先是一愣,随即他有了一种想抬手敲一敲仲漫路的脑子,看他脑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冲动。
该不会左边是米糊右边是水,晃一晃就变成了满脑子浆糊吧?还是说他养鸭子把脑子养坏了?
仲修远看着委屈得不行的仲漫路,那瞬间是好笑又好气。
所以仲漫路这段时间一直和他们闹别扭,就是因为这件事?
仲修远好气又好笑,仲漫路却是在说出那话之后,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仲修远。
看着旁边一张脸有些扭曲的仲修远,仲漫路那瞬间越发的不知所措。
他就是不想住在山下,不想一个人去山下住!
他本来在山上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让他一个人到山下去住?
如果不是李牧讨厌他了,如果不是仲修远讨厌他了,他们干嘛要赶他走?
越是这么想着仲漫路就越是委屈,他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晃动的脚尖,一时之间,眼眶竟有些发烫。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许多,但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李牧和仲修远生气了。
他甚至是连李牧是不是嫌他拖油瓶白吃白住都想过了,但他又觉得李牧不是那样的人。
“过来。”仲修远对着旁边坐着的仲漫路勾了勾手指。
仲漫路不安地看了一眼仲修远,但最终还是有些害怕的乖乖走了过去。
下一刻,仲修远突然伸出带着水和皂角的手,直接捏住了他的耳朵。
“疼!”仲漫路吃疼,歪着脑袋就叫了起来。
“我看你这是鸭蛋吃多了,把脑子都吃坏了。”仲修远冷冷道。
“哥、哥,疼……”仲漫路歪着脑袋,痛得呲牙裂嘴。
仲修远丝毫不心软,依旧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小兔崽子。
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结果这小子就为了这么点芝麻蒜皮的事情,居然给他们闹别扭!
“让你到山下去住,就是怕你小子在山里闷得慌,现在看来这山下比山上还闷,把你脑子都闷坏了。”仲修远当真是越加好笑又好气。
他们原本是想让这小子在山下多交几个朋友,毕竟小鸭子长大了,总归是要放野,放去山里晃晃见识见识的。
“疼……”仲漫路痛紧了,嘴上也敢说,“我就想住山里,你们都住山里,为什么就让我一个人住山下?”
如果嫌他烦,他就少说两句,如果嫌他吃得多,他就少吃一两碗,干嘛要让他走?
仲修远看着面前还委屈上了的仲漫路,一时之间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拎着仲漫路的耳朵又转了半个圈之后,这才把他们之前的打算告诉了这人,“……我们要是不想管你,还管你住哪里?没给你扔山里喂鸭子去就不错了。说起来,正好鸭棚那边也有个杂物间,你明天就给我住那里去,夜里正好还能看着鸭子。”
仲漫路听了之前仲修远的话,心情正复杂,可还没等他想点什么,耳朵上又传来一阵疼痛,“哥,哥,放手,耳朵掉了……”
“掉了算了,正好卤了给李牧下酒!”仲修远训起人来凶得很。
仲漫路听了这话当即没忍住就笑出声来,“哥你胡说,我哥才不会吃这种东西,那得多恐怖啊!”
“恐怖?你去问问他,看他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不敢吃的?”仲修远故作凶狠,可一想到李牧看着这人肉耳朵,肯定会一脸嫌弃,他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趁着仲修远忍不住发笑这会儿,仲漫路连忙把自己的耳朵抽了出来,然后一边跳着脚捂着耳朵一通揉,一边吸着冷气。
把事情说开了,仲漫路倒是开心起来。
可是想想自己之前居然闹那种别扭,还想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就心里莫名的尴尬得不行,恨不得给自己两拳,把自己打晕了算了。
仲修远看着痛得跳脚的仲漫路,心情却随之沉重,“你要不想住山下,自己搬回来住也可以。”
这山里,他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住多久。
“山里的事情以后多学着一点,过段时间可能就只能你自己看着了。”仲修远沉声道。
他不知道李牧什么时候会走,反正只要李牧走,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到时候他和李牧一走,这山里就只能仲漫路自己学着照顾。
“哥!”原本还尴尬得不行的仲漫路,听了仲修远这话立刻就急了。
他本来就很紧张,就怕这两人哪天丢下他走了,更怕这两人有去无回,仲修远却还在这时候和他说这样不好的话。
“你要是不想呆在这山里,想出去看看,想出去走走,就把这山里的鸭子卖了不养了,李牧不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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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仲修远道。
仲漫路听了这话鼻子一酸,刚想说些什么阻止仲修远再说下去,就听仲修远又道:“你要是有兴趣学做生意,可以去和金钱钱还有秦老爷学学,他们看着李牧的份上肯定会教你的。”
“哥!你别说了。”仲漫路只觉得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反正咱们的情况,当官你是不要想了,就算你能考上,你也该知道那会有多危险。”仲修远语重心长。
仲漫路还想说些什么,可那瞬间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心里难受,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他喜欢李牧,他喜欢仲修远,他想要和两个人在一起。可他也知道,如今的情况容不得他任性。
那一行,势必会有。
李牧势必会去,他哥仲修远势必会跟,而他们势必不会带他。
他懂事,他早就想明白很多事,他知道自己如果死缠烂打哭闹着要去,这两人说不定会心动。
可即使这两人带他去了,那样他们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只是给他们徒增麻烦,所以他不会哭闹撒泼。
“接下去的日子要怎么过,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仲修远道。
仲漫路站在院子里,捂着自己的耳朵,咬着下唇眼眶通红的沉默着。
屋内,月亮照不到的角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李牧靠在墙壁上,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有几分欣慰。
他初见这孩子时,还是他十三岁时,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不和他们说话,虽然看着沉稳,眼底深处却带着几分怯生生的。
但如今,他大概是真的长大了。
第82章仲大将军还活着!
001.
仲漫路沉默的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转身下了山。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他想劝李牧还有仲修远两个人不要在参与进这些事情里,可这些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不是不关心这天下如何,也不是不关心允儿,只是他更关心他们两个人而已。
他也知道,那话即使他说了,那两人也绝对不会听他的。
看着仲漫路沉默地转身下了山,仲修远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把水里的衣服拧了晾在了晒在外面。
寒冬腊月里的井水,让他的双手早就已经没了知觉。
倒了盆子中的水后,仲修远擦了擦手上的水便向着屋内走去,他才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四周,一旁就突然传来一道力道,把他拉了过去。
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从他的身后环到他脖子前面,把他半拉扯半制服的禁锢在了胸前。
那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不用想,仲修远也知道他是谁。
“你不是喝醉了吗?”仲修远放松了那瞬间本能紧绷的身体,轻轻地靠在身后的人的身前。
他还以为这个人早就已经呼呼大睡,昏死过去,没想到他居然还醒着。
“你刚刚说谁像只死猪?”李牧带着几分酒气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在仲修远的耳边响起。
听了李牧的话仲修远身体本能的一僵,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让他头皮发麻。
这人怎么睡个觉都还这么不老实,他不过就是背着这人喝醉了说上他一句坏话,他居然就听见了。
“你听错了。”仲修远伸手要去掰开李牧勾住他脖子的手,但李牧的力气很大,他并没有成功。
试了两次之后,仲修远放松了身体靠在了李牧的胸口。
“我听错了?”李牧危险地问道。
这话虽然是问句,可是听在仲修远的耳中却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李牧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快去睡吧!”仲修远拍了拍李牧的手臂,他最好睡着了,明天就彻底忘了这件事。
“我刚刚可是听人说要给我吃人肉。”李牧声音轻缓,听得仲修远一阵毛骨悚然。
“没有。”仲修远睁着眼睛说瞎话,黑暗当中,他眼睛看不见东西,五官中其它四个地方却都更加敏锐了起来,“你怎么会吃那种东西?别开玩笑。”
仲修远靠在李牧的胸口,他清楚的感觉到李牧强健而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感觉到他说话时身上轻微的颤抖,这一切都让他的身体变得发热发烫。
“谁跟你说我不吃的?”李牧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在这人柔软却肌肉线条清晰的腹部。
仲修远常年在军营当中锻炼,即使最近几年时间已经放下了武器,可他这肌肉匀称的身体,却依旧让他爱得紧。
“唔……”仲修远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已经顾不上李牧到底吃不吃人肉这事,他慌乱地抬手拽住了李牧的手,不让他再乱动作。
喝醉了酒的人,就应该乖乖的老实的躺着休息,这人怎么喝醉了酒反而闹腾。
“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你先去休息。”仲修远声音断断续续。
黑暗中李牧向前倾倒了几分,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了仲修远的肩膀上,他轻笑了片刻,然后带着几分调侃地问道:“你确定这事儿能等到明天?”
“别……松手……”仲修远呼吸沉重,咬牙切齿,这人当真是让他又恨又爱。
这人明明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怎么在这些事情上却总是那么不正经,总是那么喜欢欺负人?
“看来是等不到明天了。”李牧轻笑。
黑暗中,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几分逗弄,让仲修远听得瞬间红了耳廓,连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说起来,你还欠我一样东西。”李牧耍起无赖来,让仲修远根本招架不住。
“你胡说。”仲修远可不记得自己欠这人什么东西。
“真不记得了?”李牧有些不高兴。
仲修远混乱之中回忆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但他想来想去,却没想到自己到底欠了李牧什么。
他还能欠李牧什么,这个人,他心、身体都给他了,他还能有什么没给他?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李牧自说自话,“那我给你一点提示,如果你想起来了,那这件事咱们就算了,如果想不起来,刚刚骂我是猪的事情,你自己说怎么办。”
仲修远听着黑暗当中李牧这笃定的口吻,越发的狼狈与疑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李牧什么东西。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东西,他就算是不记得了,也肯定有大概的印象。
“苏雨身上的喜袍好看吗?”李牧突兀地说道。
原本连呼吸都已经凌乱了的仲修远,听到苏雨两个字,呼吸一滞,身体瞬间僵住。
“……这时候,你说她做什么?”就连仲修远自己的声音,也早已经随着李牧变得沙哑而低沉。
苏雨一开始喜欢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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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仲修远现在都还记得,虽然他知道李牧并不喜欢她,可是看着别人也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这到底不是什么好体验。
量是仲修远一颗心再大,这事情他还是有几分在意。
“还想不起来?”李牧越发的步步紧逼。
仲修远此刻靠在李牧的怀中,气息都乱了,即使他本来应该还能想得起来,此刻也根本想不起来了。
李牧却是把怀中的人欺负的面红耳赤身体微微颤抖之后,他才幽幽地说道:“当初你我拜堂,洞房花烛夜里你直接就晕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了?”
仲修远深吸一口气,这人又是在说歪理。
“什么洞房花烛夜,我不是都已经给你……”话说到一半,仲修远才回过神来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连忙闭了嘴,回头想要去瞪旁边的李牧,这一回头,他的嘴却被一个温暖的东西堵住。
李牧早有预谋,就等着他回头。
“唔……”
这一吻由浅而深,由门口吻到了屋内,吻到了里屋。
这一吻,两人气息交融,融为一体。
一吻结束时,两人都不经喘了片刻才恢复心跳的频率。
进了屋,李牧不再温柔,抬脚把门踹了过去之后,便把人压倒在了床上。
暧昧的声响与气息从黑暗当中扩散,听得因为忘了拿东西而又跑上山顶来的仲漫路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仲漫路原本都已经快要下山了,临走出村子时,他才突然想起来他特意绕路来这边是想要拿账本的。
山里的鸭子卖了大的买了小的,这一笔账之前还没完全算清。
李牧试着把这些都交给他做,所以最近几天他都在算,原本他是准备拿了账本下山,好在山下睡觉前再看看的。
结果哪想到他走了才没多久,一回来就听见了这样令人面红耳赤的对话,黑暗中甚至还有令人听着就心跳不已的暧昧声响……
仲漫路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是些什么,他狼狈的同手同脚的向着院子外跑去。
憋着一口气跑到了院子外之后,仲漫路才停下脚步来回头瞪向身后紧闭的房门。
他之前听了仲修远那一席话,心里本来还十分难受,可现在……
仲漫路面颊红彤彤的又退后了一步,他站得离院子更远了些。
他哥说那么好听,现在看来,他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信度!说什么为他好,他看根本就是骗人的!
这两人,估计就是嫌他在山里碍事!
难怪要找理由让他去住山脚下!
这两个人,当真是……
“两个笨蛋哥哥。”仲漫路赶紧跑了,他已经受不了这两个笨蛋!
002.
正月之后,原本天气就应该一天天的见好,应该一天天的暖和起来了。
可谁知道正月这才过完,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便突然袭来,导致大宁南部那边早年遭受了洪灾的地区,再一次遭受了雪灾。
这一次的雪灾来的十分的突然,没有任何的预兆,从突然的漫天大雪到大雪,封山封路让人根本无法通行,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
等消息传到他们这边来的时候,那边被冻死饿死的人数早已经上了三位数。
这一消息,对大宁来说,是个莫大的打击。
原本年前,因为先皇林鸿病重的消息,大宁众人便一直郁郁寡欢忧心忡忡,这才一开年,就又遭遇了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灾,这怎么能让人安心?
伴随着这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灾而来的,还有一些不中听的传言。
小皇帝林允一登基,他皇爷爷就突然生病,那之后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灾……
听着山下镇上还有山里那些人的传言,仲修远少有的有些动气。
鸿叔的事情但凡是知道些情况的,都知道他是因为之前为了议和遇刺而受了伤,导致落下了病根,再加上这么些年下来里忧外患的才拖垮了身体,和允儿登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这百年一见的雪灾,这东西根本无法预料,也无法避,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这些人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推到了允儿的身上,让他来承受所有的罪责,甚至是给他安上‘天降神罚’这样的名头,当真是令人发笑。
仲修远、李牧抑制着自己心中的不快,不去与山里头镇上那些道听途说的人计较,可那些推波助澜的人却嫌还不够似的,把这件事情越闹越大。
在雪灾发生后,几个颇有名望的同姓王立刻便有了动作。
那些人个个都摆出仁义的面孔,调兵遣将开仓赈灾,对灾区的人送关怀送温暖,甚至还亲临当地慰问,一个个的做戏做得比谁都好看。
几个同姓王恨不得都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宣传自己的仁义道德。
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让人恶心,可这天下就还真的有不少的人买账!
原因无它,只因为当朝皇帝那边没有动作。
几个同姓王都有了动作,纷纷出兵出力出钱救济灾民,当政的那小皇帝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对灾区的难民不闻不问。
世人不解,一时之间哀声怨道,质问声连连。
只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情况就越演越烈,甚至是都已经有民众出声讨伐小皇帝。
听着四周的人频频议论这件事,这段时间下来,李牧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
所有的人仿佛都一致忘了之前不久,宫里才发了救济灾粮下来,救济了这些因为十年的大乱而流离失所的难民。
甚至是之前不久才领过救灾粮的人,此刻也都纷纷跟着抗议起来,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赖以活命的救灾粮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大宁大战十年,国库早已经亏空。
之前先皇林鸿为了发放救灾粮,已经向皇商放权换取灾粮,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怎么会行此险招?
而且那件事到现在才没半年,如今的国库恐怕根本还没补上来,这个时候让国库再出钱,这钱又不是他们生出来的,说有就有。
国库亏空,拨不出大量的救灾粮救灾款项来,这确实是当朝皇帝的失责。
可这事情本来没有这么大,完全是因为那些同姓王借势造势闹事,才把事情闹得如此的不可拾。
那些人的目的倒是十分简单明了,那就是要让小皇帝失尽民心。
如此一来,只要先皇林鸿挺不过去,咽下那口气,他们随时都可以以辅佐的名义进宫垂帘听政。
一旦他们进宫垂帘听政,那之后的事情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凭他们的能耐,想要架空小皇帝手下的势力,几乎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雪灾的事情发生了将近有一个月后,民众闹事追责的声音已经无法压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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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们这山里的人都被带动了情绪,好些人说起这件事都义愤填膺。
他们不一定是不相信小皇帝是好人,不一定是不相信他可能会是个好皇帝,可他就算未来是个好皇帝,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屁孩!
让一个小屁孩来治理这天下,谁服气?
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袁国动作频频,原本已经从边关撤去的袁国大军,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到了与大宁交接的边关处驻扎。
几十万的大军虎视眈眈,又岂是一个小屁孩能抵挡得住的?
眼看着风雨欲来,只看先皇林鸿到底什么时候撑不住时,同姓王中有一人耐不住性子了。
那同姓王带领着自己的千人亲卫兵住进了宫中,名义上是照看先皇林鸿,事实上打的什么歪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一就有二,似乎是在接连几天之内,几个同姓王便冠冕堂皇的入驻进了宫中。
朝中有人不满,可这时候谁又敢站出来多说一句?
若是说错了话,若是得罪了其中一人,而那人恰好又在未来得了势,那他们接下去还要不要活命了?
一时之间,明哲保身成了所有大臣最佳的选择。
众大臣沉默不语,黎民百姓纷纷屏息以待,只等风雨席卷而来。
眼看着这事态一天天的严重下去,眼看着乌云盖顶,李牧终还是忍不下去了。
他简单的拾了些干粮行李,带上了些盘缠,便下山在镇上租了马匹,快马向着安芙那边儿去。
如今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他立刻直奔宫中站到允儿的身旁,他也无力改变任何的事情。
所以,如今他能做的事情便只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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